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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5 月, 2022 10:15 上午 #1055Akr参与者
苹果核
骑士:奥恩 猫魅
舞者:赛洛夫特(洛特)·福赛尔 人族
白魔:克罗奥斯 精灵
机工:埃尔克·福赛尔 人族
骑士进门的时候,闪电掠过,雷声轰然炸开。随后,外头斜飘的雨丝一转攻势,成为瓢泼大雨,撞到地上。
他出门时没有带伞,头发和大衣肩头都被淋湿,雨水顺着他成络的刘海和漆皮的长靴面往下滑落,滴到上周天才打了蜡的地板上。屋子里头没有开灯,黑黢黢一片,他放下手头的东西往里走,径直上了楼。楼上没有别的响动,仅有一座林间吊钟挂在墙上,指针走圈咔咔作响。他的步伐平稳,皮靴敲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响声。随后卧房的门的把手被他拧动,门被推开,才见到一丝光源,来自一盏点在床头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
他带着一身寒气闯进这间烧了暖气的屋子,且因湿了的外套还没脱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在床边坐下,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掏出内袋的火柴,轻轻地擦着后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被他的嘴吹出来,缭绕在他周围。稍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舞者皱了皱眉,呼吸突然重了,才睁开眼睛。
他瞧见门口有人,先是猛地哆嗦了一下,看清是骑士后又马上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跑到骑士的面前。他捧住骑士冰凉的脸颊,与对方过于平静的目光相接,张了张嘴,被掐坏了还没恢复的嗓子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骑士便顺手把烟按灭在门口柜子上的烟灰缸里,按住舞者的后脑勺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难以抗拒,冰凉的两片肉衔住他的嘴唇,厚重的烟气跟着过度进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封住他的呼吸。他难以从骑士那双平静的目光中挣脱,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带着水汽的吻,任由自己的牙关被撬开,舌头被卷起,唾液被交换。但他更习惯被撕咬,被咀嚼,被强行塞进胀满他喉咙的异物。所以他反而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应,甚至忘记如何呼吸,直到憋到满脸通红,骑士主动放开他。
猫魅最后还是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柔软的亲吻,才将一只手放到他的脑后,拇指按在他的侧脸,慢慢往后顺过去:“埃尔克,我今天遇到他了。他在找你。”
舞者与机工是亲生的兄弟,身上流着同一对父母的血,血缘带来的联系亲切又神秘。让他总有一种隐晦的错觉,错觉是否有一道热切的目光自他出生起就落在他的身上。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直到他第一次对他人产生好感时才得以印证。
少年人春心萌动时一腔激情在腹中翻滚却不敢宣之于口,只好回家向自己信任的兄长倾诉。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走出家门的时候感觉阳光要把他的眼珠子刺伤,机工在他身后,用食指勾住他脖子上的项圈,轻声在他耳边询问:“我想你应该怀念院子里的花了?”
院子里种着艳红的天竺葵,它漫长的花期几乎要贯穿整个炎夏,如今大多已经开败。这是他十六岁生日那年机工在院子里种下的,因他喜欢跳舞,特意还为他做了条大红色的舞裙。他生来与兄长个性不同,没有对方敏锐的视力,也不如对方脑子灵活、擅长数学,所以做不了机工。父亲本总有些遗憾,大儿子继承了他的本事青出于蓝,小儿子却好像过于平庸,看不到什么出众的天赋,甚至母亲也为他的前途忧虑。
直到一个流浪舞团几经辗转,终于在他家附近的一块地儿落了脚,成了本地最出名的一支舞团。他兴致高昂,将兄长从堆着零件和机油的工坊里拉出来去观看表演,只一眼就被舞者们的舞姿吸引,从此一心扑在跳舞上。
学跳舞的时候他年纪已不算小,没有童子功的基础。按师父的话来说,骨头已经长成,筋都硬了,本不想收他,后来不知怎么又答应了。他一开始还盲目欣喜,进去了才知道要跳出柔曼的舞姿,背后要下的却是硬功夫,压腿、拉筋,日复一日的基本功练习从天蒙亮时做到正午。第二天依旧要早起,腿痛到几乎走不动路,还要被赶到杆子上去练。同岁的学生都将基本功做到和喝水一样自然,只有他还像块硬板木头一样被师父拿着藤条抽。
此外还要减重,饭不能多吃,饮料也必须戒掉,日子过得像苦行僧一样,但正经跳起舞的时候,手脚还是无力,畏畏缩缩一副登不上台面的样子。他在父母和兄长的宠爱里头长大,做事从来没什么毅力,干不下去就跑回家里大哭,反正总会有怀抱接着他。后来父亲给他的兄长报名参军,机工去服了两年兵役,这两年是他最难熬的两年。饿的时候没有人把零食藏在他枕头下面,母亲塞在他包袱里的药酒也只能自己抹。失去了兄长无声的支持,他被迫独立起来,在舞团里学着社交,学着把眼泪吞到肚子里,环刃抛高了没有接住把手割伤了也不再大哭了。
等他终于被承认为舞者,舞团里最差劲的舞者,机工也学成归来。藏在骨子里的散漫终于找到释放的口子,吃喝玩乐,如此放纵了半个月,机工才向他提起有队伍邀请自己参加的事。
我也想去。
他向机工提要求从来都是理直气壮,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了底气。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天赋上与兄长的差距。若要说兄长是一座山,从前他总觉得自己能坐在这座山的山尖尖上,现在却觉得那座山好像是一片巨大的阴影,将自己笼罩其中。就算心里头藏着一点点骄傲,不愿屈居人下,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收敛那些可笑的想法。
这话没有说出口,但他还是动了找一个队伍的心思,摸去冒险者行会查看各种队伍的招募信息。他惊喜地发现不是每一个队伍都有那么高的门槛,这让他有一种从轻飘飘的云端落下,回到地面上的踏实感。挑了个顺眼的队伍进去和其他几个陌生人组成轻锐小队,新鲜感短暂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队友就开始对他挑三拣四,几番念叨想要换个近战。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还是提交了辞呈,在路上还能面前维持冷静,进了家门就忍不住嚎啕大哭。本以为因自己任性的行径导致恶果,兄长怎么也要小小地嘲笑他一番,未曾想对方却将一张新的招募信息搁在他面前。
“我看过了,这个队伍更适合你一些。”机工靠在他那张转椅上,慢慢擦着枪杆,“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先找我商量吧。”
大概即使他一辈子只能做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兄长也会成为他最为坚实的后盾。人经过了现实的打击,就很容易接受自己平庸的事实。他接受了机工的建议加入了那个队伍,在新人居多的环境中他总算能稍稍放松,不必担心自己是唯一拖后腿的人。至于其他:配装方案、打法站位,他无一不会优先选择询问过机工的意见再行动,依赖脑子更灵活的人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况此人还是他的血亲。随着时间推移,他也融入了新队伍的环境,与队友结下深厚的友谊,成为散队后能相约去喝酒泡澡的兄弟关系。而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开始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更多地投向了一个队友——具体到这个人是什么人,倒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只是一个同机工一样,会在战斗和生活上给予他额外贴心照顾的人。
与兄长相比,对方或许称不上更加优秀,也不能说拥有多么出众的容貌,但却因少了那一层血缘上的隔阂,舞者得以更加自由的将情感倾注在对方身上。窗户纸虽还没有捅破,但似乎已经有了些许心照不宣的意味在其中,初次对人动心的舞者一面处于扭捏激动之中,一面又无法确定对方是否对自己抱有相似的想法。
他已经习惯了在任何事情上依赖机工,与战斗相比,或许感情上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甚至没有犹豫,直接在饭桌上倒豆子似的将来龙去脉全说了出来。机工极为少见的沉默了很久,最后把筷子搁到桌面上站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机工问道。
“你在想什么!”机工将他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机工将他的头猛地按在桌子上,直接撞在还盛着食物的餐盘里面。随后接连三声炸耳枪响,子弹从机工随身携带的手枪中射出,直接将桌面炸出三个窟窿。这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机工就揪住他衣服的领子把他从椅子上拖到地上,然后向他工作室的方向拖动。他没能理解机工的愤怒,又或者说机工并没有给他理解的机会。他被拖进那个只开了一小扇窗户的工作室,厚重的机油味钻进他的鼻腔,他在地上几次挣扎都没能站起来,等机工的脚步停下时他看见了一张造型特别的座椅。
“为你做的。”机工笑了笑,“我就知道会有用到的一天。”
为他量身定做的刑具,钢圈将他的手脚牢牢箍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弹的缝隙。硅胶制的假阳具涂抹了过量的润滑之后捅进他的屁股里,将他从未被侵入过的肉穴粗暴地撕开。口球上头接着两根皮带系在椅子的靠背上,在他的叫喊中口水就顺着嘴角流到他架上了乳夹的乳头上。不知名的药剂被注射进他的身体,这些冰凉的液体有着恶劣的功效,让他血脉偾张,阴茎不受控制一直勃起。又让他肌肉痉挛变得更加敏感,被抚摸触碰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忍受鞭刑。
机工激动起来就好说话,滔滔不绝,神情激愤:“实在是对你太好,让你以为能无限制的任性下去!”在那长串的、混乱的叙述中,舞者艰难地理解到原来兄长自看见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种恋亲式的扭曲情感就埋下了祸根。天赋上的事不可控制,但他的无能却是兄长刻意宠溺的结果——一个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依附他人的废物更好控制,也会更容易选择一条永远依附他人的道路。在机工的谋划里,他会作为一个最差劲的舞者碌碌一生,去不了多远的地方,做不出什么大事因此不会被他人夺走。脑子很快也会失去思考能力,变成只能听从机工的玩偶。
但怎能如此呢,机工为什么想不到他会有喜欢上别人的可能?他那天赋卓伦的兄长为什么会忽视这样重要的问题。
“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你的眼睛落在别人身上,我无法忍受!不,就算你不再听话,你也依旧属于我。”机工笑着把他抓到自己工作室的单人床上,这时他身上的种种束缚依旧被解开,却因肌肉紧绷而动弹不得。
他从前最喜欢兄长的笑,一种大方而自信的笑容,天生具有一种感染力。如今对方脸上的笑容没变,却好像狰狞了许多,他感到恐惧,更不知所措于在这件事上沉默的父母:他们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任由这一切发生,任由他在兄长的工作室里被强奸?
他的后穴里还盛着大量的润滑,因先前被粗壮的假阳具撑开、捣弄,所以机工的肉棒轻而易举地插了进来。与那冰凉的椅子相比,机工的怀抱实在是太滚烫了。他被那炽热而陌生的目光注视,然后无助地张开腿任由兄长的阴茎在里面抽插。他的身体好像就是天生为机工做造的一样,对方的阴茎与他的后穴无比契合,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抗拒,却依旧无法忽视那如潮水般的快感。粗长的肉棒顶到他的身体深处,他的屁股被拍打出清脆响声,不知道是润滑还是他那淫荡身躯分泌出来的淫液从他的后穴里被肉棒挤出来,顺着股沟淌出来,把他的双腿之间变得湿漉漉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双腿夹紧兄长的腰,并主动抱住对方的脖子,接纳那些凶狠的亲吻。疼痛和前列腺高潮带来的愉悦交叠在一起,让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应该感到痛苦还是快乐。
“我……该,做什么?”
遇到什么问题无法解决的话,就去问机工吧。可这次机工却没有给他回答,只是吮吸啃咬着他的嘴唇,将他抱得更紧,肏他肏得更深。前列腺被机工的龟头重重地碾过,他的腿就因高潮不止而抽动痉挛起来。他不自觉挺立的阴茎被夹在自己与兄长汗涔涔的腹部之间摩擦,往外冒着水,很快就射了自己一身。射精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了出去,几乎全身都失了力气,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除了哭,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只知道兄长的阴茎还在自己的屁股里操弄,好像要给他的身体里头烙上一个印子一样用力。穴口被撕裂后以及被操到肿胀,机工的肉棍每抽插一次就会带来钻心的疼痛,可他说不出话,没有了机工的指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拒绝还是接纳。
机工的阴茎每往外抽一次舞者殷红的穴肉都被操到外翻出来,舞者的穴实在是太过温暖舒适,就好像他本人一样柔软。催淫的药剂会给舞者带来更过的快感,这种极易成瘾的东西会让他的穴不自主地收缩以索取更为激烈的操干,尤其他此时刚刚射过,身体的敏感度达到了最顶端。机工未曾收敛的插入让他哭喊哆嗦起来,手指头无力地抓挠着对方,后穴猛地收紧了恨不得将机工的精直接榨出来,好早点结束这可怕的酷刑。
但这样做的结果却是他自己再一次被推上了高潮,直接失了禁,尿液哗哗地淌了出来。
“不……不……”他可笑的自尊心此刻被完全掰开揉碎,就像他无用的眼泪一样,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他不知道机工是什么时候射在他的身体里头的,他只觉得自己又疼又胀。而这时机工舔掉了他脸上的泪水:“你在哭什么?”
“你恨我?”机工问道,他的大拇指用力地插进了舞者的嘴里,将他的下颚掰开。舞者紧闭眼睛,却无法阻止对方的舌头舔舐他的眼皮。他没法儿开口说话,就算有机会得到控制自己嘴巴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很快,一股滚烫的热流冲进他的肠道。作为回避问题的惩罚,在他体内射精之后,机工甚至直接尿在了他的身体里头。
还有什么是机工做不出来的呢?他感觉自己的肠道里胀满了液体,被污浊的液体冲刷,大概已经沾上了骚味,变得无比肮脏,可他却无法拒绝。等到机工尿完了,把疲软下去的阴茎抽出去之后,这些液体又从他合不拢的穴里头涌出去,就好像他再一次失禁了一样。
“不!”舞者尖叫起来,如果不是骑士抱着他,他可能直接就坐到地上去了。他剧烈地颤抖着,直接大哭出来。被折磨强奸的记忆被唤醒,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此刻支配了他的一切,让他好像重新回到那些阴暗的日子里。
“他不能!不能让他找到我……求求你……”他紧紧地抱住了骑士,这是他唯一的依靠了,“求你帮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一提到机工的名字,他的神经就几乎崩溃,完全丧失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即使已经从家里成功逃出,甚至还得到了骑士的庇护和照顾,那些深埋在骨子里的记忆已经永远无法抹除,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梦魇。
骑士抱住他,尽管这个怀抱冰凉,却依旧给舞者提供了莫大的勇气。
骑士没有说话,他总是沉默的,舞者便在这一片寂静中逐渐恢复了平静。他肆意地将眼泪都擦在对方的大衣上,然后贪婪地吸取着对方颈侧的空气,以求得那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骑士松开他之后终于有机会解开自己身上湿了的大衣,在仅有一盏夜灯作为光源的房间里,舞者发现即使自己离骑士那么近,也难以分辨对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终于解开大衣,脱下灰色的羊毛衫,露出白色的里衬。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将衬衣的褶子都崩开抻平,仅从视觉上就能给予人以安心的暗示。
“我……帮你脱吧。”舞者有些紧张,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抬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头都在颤抖。骑士衬衣上的纽扣做得很是精致,并不容易抓在手里,舞者的手就笨拙地在他的胸前摸索,然后用指尖捻着这些纽扣,将它们一一穿过扣眼。他的手抚在骑士的胸口上,这时候他已经湿了,后穴分泌着液体,开始渴求什么东西进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破坏这堪称温馨的气氛,将它与肮脏的性交联系起来,但他没有办法,他只能靠到骑士身上,在对方高热的胸膛上。
他抬起头,试探性地在骑士的下巴上留下一吻。骑士依旧没有说话。
与机工相比,骑士是寡言的,然而这种平静并不令人紧张。骑士的手再一次抚到他的身上,从宽大的睡衣下面伸进来,按在他的腰上。如果舞者与骑士同为猫魅,他一定会在此时用尾巴卷起骑士的手臂,但他只能如现在一样双手环在骑士的脖颈,将自己拉近紧紧贴在骑士的身上,好让骑士抱起他睡到床上去。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时,舞者的内裤已经沾上水迹,骑士的手指头隔着布料按在他的会阴,顺着缝隙往下刮过去,屈起的手指指节抵在对方的穴口上轻轻顶了一顶,就见舞者的眼睛湿润起来。
他脱掉舞者的裤子,对方光滑的大腿从浅色的睡裤中露出来,腿内侧的软肉上还有先前留下的大量吻痕,青紫的颜色十分打眼。如果再仔细些,就会发现上头还有几道白色的疤痕,歪歪扭扭拼出机工的名字:埃尔克。
骑士并不在乎此刻属于他的东西上头还烙着别人的痕迹,毕竟能落在他手上的舞者本就是机工的造物。这个后穴早就在无数次奸淫中变得无比敏感,成为几乎全天都在渴求性交的温暖肉窟。在不知名药物的作用下,舞者的脑子也变得混乱,记忆断断续续,思维运转也较之常人要滞缓很多。若真要细查这种违禁药物的制作者,在骑士认识的人里头去筛选,或许只有白魔能符合这一项要求。这一点也在舞者梦魇中的呓语中得到印证,如果不是在一个雨夜捡到不知靠什么手段逃脱的舞者,骑士也不会知道作为队友的机工和白魔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舞者实在喜欢骑士的亲吻,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然后逐渐加重力道,留下一个个印记,就好像斑块一样,遮掩住他身上的旧痕。他愿意对骑士敞开双腿,虽然依旧羞涩于自己过于淫荡的身体,但还是无法抗拒做爱带来的快感。骑士直跪在他腿间,将半硬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
“快些……”舞者咽了咽口水哑声催促,他的后穴缩了一缩。他的穴几乎整天都是湿的,进入前连润滑都不需要怎么做,骑士也足够了解他的身体了。骑士又俯下身,从他的颈上往下亲吻,湿滑的舌头留下几道水痕,最后落在他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上。他的乳头已经比他被玩坏到连勃起都无法做到的阴茎更为敏感了,骑士的舌面在上头刷过,他就忍不住要蜷缩起来,双腿夹紧了骑士的腰身。
有时候他宁愿骑士凶狠一些,这些温柔的前戏总是令他无所适从,尽管机工给他带来的回忆是那样的痛苦,但仍不能否认自己已经在那些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折磨中变成一个屈服于快感与性的奴隶。
高潮是伴随疼痛的。
疼痛是伴随愉悦的。
曾经他把强制的占有视作一种偏执的爱,如果这样想,他可能都无法挺过机工将他自己亲手编织的亲情谎言击碎的崩溃。但这一切却仍然在骑士进入他身体的那一瞬间被击碎了,这只黑色的猫魅像一颗螺丝一样慢慢拧转着进入他的后穴,而他就好像是那颗最合适的螺母一样除了被填满的安心感之外没有任何不适。没有疼痛的性爱是陌生的,让他无法判断骑士是否对他保有爱意或是好感,也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应该感到快乐。
就好像是他与骑士的初遇:机工将已经被调教到神思滞缓的他带到固定队庆功的夜宴上,他坐在机工身边连头也不敢抬,只敢吃机工夹进他盘子里的菜。过了不知道多久,似乎是大家已经酒足饭饱,接近饭局的尾声,醉醺醺的人们起哄要抽签表演节目,一轮轮转下来抽到骑士,他也没有推脱,慢慢摸出一只形状特别的口琴。
舞者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口琴的音色低沉,这曲子的调子也并不婉转,就好像是一条条拖长了的柳树树枝,在平静的水面划出一道道波痕,很快就消失在静谧的空气中了。舞者悄悄抬起头,余光扫在骑士的侧脸上,对方半垂着眼睛,看不出表情,好像全心全意投入在吹奏之中。但很快地,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头涌出来,飞速划过面颊,流进毛衣领子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为什么流眼泪呢?似乎只有舞者在偷窥中目睹了这一切,然而当一个正常人的感情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舞者已经无法进行分辨了。
想跳舞。
舞者就是应该跳舞的,可他已经太久没有拿起过自己的环刃,也太久没有正常下地走过路了。他手上的茧子已经剥落,肌肉已经萎缩,筋骨的柔韧似乎只是为了更好的性交服务,无法再承担做出优美动作的职责。然而他还是想跳,在机工把他拉到墙角,指奸到双腿发软,后穴分泌的淫液尽数流到膝窝时他依旧想跳。
骑士的口琴让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观看舞团的表演,被舞者们的舞姿所吸引,总觉得自己一伸手一抬脚就能做到同样的事,那时他天真的自信还没有被击垮。而现在他想走出去,脚尖从这里落到那里,转过来,弯过去,没有固定的编舞,只是自由地舒展身体。然而他做不到,因为他的衣服太短,下身什么也没有穿,如果一抬腿所有人都会看到他被操到烂熟、无时无刻不在渴求肉棒的后穴,以及大腿内侧深深浅浅的吻痕和刀疤。
“用力些……”舞者请求,他的手抓在骑士的手臂上,却因为无力,什么痕迹都无法留下。骑士的阴茎绞进舞者的直肠里头,里面足够湿软、紧致,一直在吸咬着他的柱身,如果不从他这里索取到精液就不会罢休一般。他做得热汗淋漓,却又不肯放缓速度,若要说舞者的身体是机工炼就的淫物,那么他何尝不是在这温暖的肉穴中被不断勾引堕落。
他低头,张嘴咬在舞者的面颊上,饱满的面部肌肉被他锋利的犬齿留下两道深深的印记。从感性的角度来思考,舞者尝起来就好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咬下去的时候甜到发苦的汁水流进口中,已经完全失去了清甜的口感。可富含糖分本身是没有错的,只是当你咀嚼沙沙的果肉时,依旧无法忽略那交缠其中、无法剔除的苦涩。
虽然骑士从未言说,但实际上他是不喜欢看到舞者哭的。若非出自婴儿的啼哭,那么眼泪的存在就完全没有意义,所以他几乎从不流泪。头次见到舞者,被机工牵着从餐厅外头走回饭桌边上,骑士就注意到舞者脸上两道亮晶晶的泪痕。作为机工的弟弟,舞者与他那更为狂放的兄长实在有很大差别,如果不是五官上有相似之处,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身上真的流着相同的血。机工擅长掩藏自己的心思,平日与他相处只会觉得他和蔼,唯有在战斗中才能瞧见他下手有多干净利落。无论是委托还是大型副本都力求不留活口,不留退路,或许连他的父母都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大儿子要极力忍耐,才能避免自己在断肢横飞的战场上大笑起来。
所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人都会尽量与机工保持距离,他精神上的偏执也在后续长久的相处中得到了论证,故而在舞者的温顺就显得不太正常。
“机工士居然会有个舞者弟弟?从前都没听你说过啊。”队里的人客套着,“也是冒险者吗?”
“不是。”机工把手按在舞者的肩上,眯眼笑着回道,“脚筋都被我挑断了……你看,连走路都困难,何谈跳舞呢。”
人们擅长沉默。一些苦痛很容易就被忽略,掩埋在欢声笑语里头,舞者好像很快就忘了骑士也是当初沉默者当中的一员,依旧付出信任。又或者说,舞者并不是需要一个足够好的人,否则他不会这样轻易地依靠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骑士将自己的脸埋在舞者的颈间,在对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沁血的齿痕,舞者的身体在机工的训练中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将疼痛与快感混为一谈。所以他听到舞者甜腻的喊声,混在唰唰的雨声之下。
他的动作变得凶狠起来,好像舞者的声音是雏鸟的娇吟对亲鸟产生了刺激,将他从朦胧的回忆中叫醒。舞者被操到浑身滚烫,眼眶挤满了泪水,连嗓子都喑哑,双手搭在骑士的肩上,然而他的肉穴还是用力地收缩着,在骑士每一次退出去的时候作出挽留。他是耽溺于性快感中的婊子,甚至已经形成一种自己能被当成工具使用的希冀。尽管他偶尔——神志清醒时——也会希望从骑士嘴中得到答案: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何种形象,是否某一日也会将我抛弃呢?但好在他没有得到询问的机会。
骑士射在舞者身体里的时候,他的汗水滴到了舞者的额头上。他将舞者紧紧抱住,滚烫的皮肉贴合,互相传递热度。他抱得实在很紧,让舞者的呼吸都受阻,好像他要与舞者紧密相连、永不分开一样用力。
这种感觉无法言说,他确实是希望舞者能融入他的血肉的。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已有多年没有相见,只知道最后分别之前对方的脸上被纹上了两道面纹,那时他才晓得自己似乎与胞妹在性别上出现了倒错:一个想要成为男人的妹妹,和一个想要成为女人的哥哥,听起来多么戏剧。
舞者的存在满足了他的一种幻想,当他把阴茎放在舞者的身体里时,他能从被柔软穴肉包裹的感觉中体会到一种母子的身体仅隔了一层胎盘时的亲密感。同时那种奸淫自己孩子的背德感又围绕他,使他在甜蜜的幸福与道德审判的苦楚中起伏摇摆。一旦陷入这种泥沼,他就无法逃脱,因此他屡屡欺骗舞者说他见到了机工,且机工未曾放弃搜寻舞者的目的,使舞者恐惧,恐惧到再也不会想要离开家门,永远成为他的所有。
“不。”舞者回答。他的目光从天竺葵的花瓣上移开,落到被雨水冲刷过泛起泥泞的草地上。在机工的牵引下,他赤脚走在草坪上头,柔软的草叶切割他的脚心。每走一步,被切开后花了不知道多久才稍有愈合的后脚跟就钻心一般疼痛。因他想见一见阳光,且乞求了多次,机工才给了他这个出门的机会。从机工阴暗的工作室走出家门,夏末依旧耀眼的阳光刺得他连连流泪。
“父亲母亲呢?”
“他们回家去了。”
无论质问多少次,机工都只会给出这一个回答。在反复确认中,舞者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父母抛弃的事实,虽然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它的合理性。
那么机工呢。
尽管舞者没得选,但他依旧想知道这种违背了血缘的感情是否可信,他尝试接纳机工给予他的一切。被囚禁在机工工作室,大多数时候他只能坐在那张椅子上于半梦半醒之间享受机械的肏干。本不是为性交而生的肛门在反复开拓与禁药的作用下被揉搓成温暖的肉窟,一旦被阴茎插入就会泌出肠液,高潮连连。被长期插入了导尿管的阴茎已经无法正常勃起,甚至连自主排尿都做不到,到最后他已经习惯了随时漏尿的生活,连机工来为他擦腿时都不会更多地感到羞耻。
他开始沉浸于在药物作用出的昏昏沉沉的甜蜜梦境,仰头乖乖吞下机工递来的药剂,漏出嘴角的也要伸出舌头卷进口中,甚至会主动去舔舐吮吸机工的指尖。在那些绮丽的幻觉之中,赤裸的身体也因为血液流速的加快而变得高热,急需纾解。摇摆的身体会晃动乳尖上吊着的铃铛,清脆的响声也无法将他从强行催发的情欲中敲醒。而机工也不吝于将这积攒了十数年感情倾泻在他身上,因此他身上总是遍布吻痕、刀伤。
血液的颜色偶尔会刺激他的眼球,让他在混乱之中找到一丝清醒的感觉。此时的机工往往坐在他前头,指尖转着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上的伤口,似乎是在审视自己的杰作。机工有许多精巧的作品,亲手改装的枪械和自走人偶、杀伤力远超市场监管标准的炸药子弹、用来改造舞者身体的这把椅子以及舞者本身。机工没有怀才不遇的烦恼,只要他制作的东西足够精良,总会有识货的老板愿意给出大价钱。因此舞者从前就能见到机工时常在他的工作室里头不断对自己的发明进行测试改良,当它们趋渐完美时,机工就会坐在它们前头,一言不发地进行审视。
“哥……”舞者一开口,口水就淌了出来,他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完全失去了从前的清脆,“你会卖掉我吗?”
机工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匕首在他指尖上转了一个圈,最后被牢牢握在手心。他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上排牙,好像实在高兴,可也没有回答舞者的疑问。直到一双冰凉纤细的手从舞者的背后伸过来,捧住舞者的面颊。同时一个陌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落下一句:“这已然过虑良多了。”
舞者曾短暂地对机工的固定队产生过憧憬,因他信任自己的兄长足够出众,那么队伍里的其他人必定也是精英,总之存在过人之处,不像他碌碌无为。似乎是大发慈悲,为了满足他过去的一些小心思,机工后来将他带出家门,如炫耀战利品一样把他摆上庆功的餐桌。除去偷窥骑士的那短短十数星秒,他几乎全程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有目光上的交流。
离开时机工身上散发浓烈的酒气,可他的步伐依旧稳健,似乎心情大好,还体谅他脚后跟上的伤,提出要将他抱回家去。这时有人从后头叫住机工,因叫的是姓氏,舞者吓得一哆嗦。跟着机工扭过头去时便瞧见了白魔,身形高挑的精灵族,醉酒到面色酡红,身上只穿了件衬衣,瞧着十分单薄:“福赛尔,福赛尔……”
精灵的眼睛珠子稍动了动,目光转到舞者身上,停留了约莫两秒,才重新与机工对视:“上次说的原料,我已委托骑士去弄到了,明天就能做出第一批试剂。还是寄给你?”
“寄给我。”机工揽住舞者的肩头,手直接从他宽大的衣袖伸了进去,“你请他帮忙,他不是一贯瞧不上我们这种人。”
舞者的身子因自己的乳头被一下子捏住,猛地紧绷起来。机工可不介意在人前让他丢脸,但舞者却紧张得不行,因此二人后头的对话他也没太听清,忙着抓紧衣摆,避免自己在外人面前淫叫出来。
“各取所需罢了,正好他也要回老家一趟。”白魔笑了笑,“快些回去吧,等会衣裳弄得太脏可就不好洗了。”
机工把舞者抱起来,怀里的人已经眯起眼睛,呓语不止。回家的路上即使是坐在陆行鸟上舞者也无法克制自己与机工紧密相贴的冲动,他一会儿揽住机工的脖子仰头索吻,一会儿又要伸手去解机工的裤子,又想掰开机工抓着缰绳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放。总之回到家里之后,他已经被性欲完全地操控,将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等到这双冰凉纤细的手落到他脸上时,他才突然从他已经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脑子里掏出这一段记忆,记起这个不知与机工存在着何种合作的白魔法师。
他首先是恐惧的。很快,恐惧已经不足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大概是在他昏迷时白魔就进入了房间,这时才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与机工一齐欣赏他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裸体。同时白魔掏出一瓶金色的药剂,拔出木塞后瓶口散发出甜腻的香气。而舞者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加熟悉这个味道,只是闻一闻自己的身体就开始发热,后穴自觉地分泌肠液。他才晓得自己并不了解药理的兄长喂给他的这些禁药,大概都出自白魔的手——他如今的丑态是二人共同的杰作。
他从椅子上被解下来,被套上那条大红色的舞裙。尽管布料柔顺,他的皮肤依旧感到被剐蹭般的刺痛。他止不住地大哭,眼泪汹涌地流出来,在被机工掐着下巴灌下药物的时候,他盯着对方的脸,想要发出质问。然而正要开口,却连自己是应该质疑机工对他的爱意,还是诅咒这二人的恶毒都无法确定。
这种淫药的最终效果能让他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不断发情,可惜他没能听清白魔的介绍。甜腻的药物像往常有着苹果汁般酸甜的口感,可唯有舞者知道喝下这种药后自己会掉进怎样的深渊。机工和白魔就这样在边上看着,看着他饮下禁药后很快就难受得在地上打滚,抓住自己腹部的皮肉抠挖自己的嗓子恨不得把药水吐出。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好像在沸水中被烹煮,而他的脑子却清晰地知道只有得到精液才能缓解这种令人绝望的剧痛。
他依旧在哭,哭到眼睛疼痛,哭到手指头在地板上挠到破皮流血,而机工和白魔依旧只是看着他,并发出低低的嘲弄。直到他艰难地跪坐起来,趴在机工的腿上,想要咬开对方裤子上的拉链含住包裹在里头的阴茎。
“去找他。”机工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还是说要我先帮你介绍一下他?”
“不,不……哥,我求求你……哥,求求你!”舞者摇着头,眼泪流了满脸,却无法激起机工的同情。他不住地哀求,甚至转过身去撅起屁股掀起自己的舞裙,露出淌水的后穴,可机工依旧不肯操他。希望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消磨,直到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机工的——
“玩物。”白魔的尖头皮靴在他的眼前晃着,这屋子本就采光不好,舞者的眼睛因哭了太久,也无法清楚地视物。当他从地上再次爬起来,用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摸索着贴近白魔的大腿时,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这个漫长、痛苦的过程中被抽干,从一颗饱满地、浸淫了爱意的苹果变成一颗氧化发黑霉变发烂的果核。
他的懦弱注定了他的一生干瘪到即使连恨意都无法使其变得饱满。
精灵的阴茎一口气操到舞者肉穴的最深处,只见人族背靠着白魔的胸膛,两条腿伸直了,脚尖蜷缩,十分可爱。他被抱着肏干,腰身耸动,把自己的屁股往白魔的阴茎上按压,汁水将白魔的裤子尽数打湿。但他好像并不满足于此,还要扭过头去与白魔接吻,殷红的舌头舔舐对方的唇齿,湿润的眼睛眯成一副媚态。白魔还要掐住他挺立的乳头,晃动上头吊着的银铃,很快舞者就娇喘不止,导尿管里漏出一大股尿液。如此交合了半晌,舞者又将自己从白魔的阴茎上抽离,跪在白魔腿间将他的裤子扒下,然后重新坐上去把对方的阴茎送得更深。
舞者平坦的小腹甚至被顶出一个不起眼的弧度,他自己首先察觉到这一点,将手按在上头笑起来,屁股猛地夹紧了榨出白魔的精液,让对方尽数泻在自己的身体里头。他舒服得支起身子,脸上挂着痴笑,半天没有发出点什么声音,最后才回过神来,又凑上去亲吻白魔的嘴唇。
而机工还是加入了他们,两根阴茎强行挤进一个小穴里头,饶是被粗大的假阳具日夜奸淫的舞者也面露难色。可他很快就在猛烈地肏干中被前列腺高潮推上顶端,发出大笑的时候精液就从他后穴的缝隙处漏出来,漏在他的舞裙上头。如此做了两次,他又跪到地上去,含住白魔疲软的阴茎吮吸,将沾在上头的一点精液卷入口中吞下。依旧撅着屁股,让机工从后头操他,还要人再次尿在他的肠道里头,让他的腹部被大量的液体撑起,就好像怀孕一般。
他已完全地腐烂。
舞者已经重新睡下,呼吸趋渐平稳,骑士在浴室里头冲澡,热水浇头。在舞者重新闭上眼睛之前,骑士已经拧了热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泪痕。
入冬后骑士贴心地在床单下头额外添了一层垫絮,人躺上床去可以直接陷进里头,为的只是能让舞者睡得稍微安稳些。先前给舞者用过一种安神的药物,里头掺入了成瘾性极高的药材,好在他驯顺,没有过问就乖乖吃下了。毕竟不是一直被他饲养的狗,尽管舞者的表现已经足够听话,但骑士依旧无法对他完全放心。
即使是亲生的孩子也会有完全离开母亲的一天,何况舞者并非是从他身上剥离的骨肉,因此他总是不安。人类本就难以从情绪的控制中逃脱,而这种不安很快就演化为一种偏执。骑士想到这里,双手又止不住颤抖起来,在喷头下环成一个小圈,约莫是舞者脖颈的大小。有一夜他就这样紧紧扼住舞者的脖子,将对方从睡梦之中强行唤醒,而他那时已经几乎无法收手,好在最后关头理智回笼,舞者勉强捡回一条命。
“我做了噩梦。”他绞在一起的五官瞬间松懈,回归到平日里那副柔和的态势,然后飞速撒了个谎。
“是吗,你也会有噩梦。”舞者本来缩在床边,听到他的解释又爬了过来,钻到他的怀里,“是什么梦?”
我梦到你妄图从我身边挣脱!婴儿离开母体,脐带被切断之后二者就会各为独立的个体,若要继续让你我血脉相连,骨肉相融,我必须,必须将你吞吃入腹!
“没什么。”他的语气平静。
骑士关掉了淋浴,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随后关上了浴室的灯。他赤裸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在舞者身边躺下。舞者于睡梦中被他揽入怀里,与他肌肤相贴。他在黑暗中摩挲舞者的面庞许久,最后掐住舞者的下巴,而舞者早已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乖乖张开嘴。他小心地将舞者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一侧的乳头送入对方温热的口腔,只是这样,就让他生出一种哺育的喜悦,高兴得将舞者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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