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北风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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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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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寂寂

     

    暴雪连着下了三天,第四日时酒馆总算重新重新热闹起来,傍晚时分陆续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摔得鼻青脸肿,骂骂咧咧地在临近壁炉左数第二张桌子前头坐下。阖上大门,风雪都被关在外头之后,酒馆里喧闹的人声才嗡的滚进来者的耳朵。来这里喝酒的大多是男人,尽管国门的敞开使那些操着异乡方言的外地人愈来愈多,但依旧是伊修加德本邦的精灵居多,下了工的汉子、手头紧的卫兵和冒险者聚在一头。空气中弥漫着奶酪、香精和廉价酒的气味,坐上一会儿就会被熏得半醉。

    “你是什么人?”刚进门的这个捂着自己被摔歪的鼻子,打着卷的头发半掩着那双精明的倒三角眼睛,射出审视的目光,打在坐他前头的年轻人身上。人族没有正眼看他,目光落在面前的洛夫坦山羊汤上,甜菜与奶油的甜香发腻,外地人不定吃得习惯。从他脸上看不出好恶,不过是平静地将汤水送入自己口中,仿佛吃它不过是为了暖暖身子罢了。

    “这个不重要。”年轻的人族终于放下叉子,用手背蹭了蹭嘴角。他穿得整洁干净,与这满是脏臭醉汉的酒馆格格不入,一眼瞧不出是什么身份。

    “我来打听一个人。”他招了招手,老板家才齐桌子高的小鬼照他的指示端来一扎热过的麦酒,再从他手上接过两枚硬币,欢喜地跑开了。麦酒被推到来者的跟前,连带着还有一张发黄的纸。

    这是一张悬赏通告,前两年布告板上满是这样的东西,上面印一张画像,底下一行小字附上罪名与赏金,大多是异端者。纸上的画像已经略微模糊,其余暂且不说,那双阴鸷的眼睛刻画得即为传神,似乎能直接透过这画像看出他心中的不忿,只消瞧上一眼就忘不了。

    “你与他什么关系。”画像被推了回去,男精灌了一口麦酒,一只脚搁在了板凳上,语速缓了下来,“你又是为谁办事?”

    “这依旧不重要。”年轻人小心将这张通告折好收进口袋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铁盒,熟练地擦着火柴,将铁盒中的纸烟拿出一支,叼在嘴角点燃,随即朝边上吐出一口白烟。这是乌尔达哈特产的烟草,前些日子一队沙都的商人投机来做生意,带来的货物中正有类似的一样。男精这时才瞧见桌下顺着一对剑盾,靠在墙边。酒馆光线不好,难以看清其中细节,总之没能找见谁家的家纹。

    自由骑士。男精的手指头敲了敲桌面,没有回话,人族又拎出一只小的钱袋子搁在桌上,里头的东西沉甸甸地落在桌子上发出敦实的响声。男精将那钱袋子拉了过来,又亲自掂了掂才收进大衣的内口袋,饮下一口酒,嘴中十分吝啬地吐出两个字:

    “隼巢。”

     

    骑士没有直接出发。离开酒馆后,他在云雾街转上基础层的木制楼梯上站了一会。与干净的砥柱层不同的是,暴雪过后的云雾街没有专门扫雪的人,穿行的过客将沾着污泥的靴底踏在半尺高的积雪上,很快就从几行脚印发展成一地脏雪污水。他有意在这个伫立凝思的空荡环视这条被贫民与废墟填满的街道,试图在一地狼藉中窥见多年前出生于此的黑骑生活过的痕迹,然而无果。细碎的雪花往下飘落,被风吹起在阴霾的空中打着转的时候,唯有一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路灯闪了闪。

    他是一路独行,骑着陆行鸟穿过层叠的黑色山脊,落在隼巢对接伊修加德空路口的木桥上。此地是皇都监视库尔札斯西部高地的据点,印着国徽的蓝色旗帜被冻住,雪积在铁杆和高大的鹰隼像上。再往北只有荒无人迹的雪原,龙族的旧部和异端者曾在冰川之间游荡。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晦暗的夜幕上飘下雪花,黑色的山峦隐约难见,隼巢最高的塔楼上点起篝火用以指向。这片宽阔的冰原与中高相去甚远,更冷,少有植被,河流完全被冻住。除去异端者,几乎没有人会在这里逗留。

    骑士又扯了扯领子,哈出一口寒气。他很少回忆旧事,但脑子里还是浮现与黑骑初遇时的记忆:在中高朝摩杜纳方向的一座低矮石桥边上,一团黑影倒在地上,后头跟着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夹杂着血。若非边上还有当时的队友,骑士大概不会理会这具代表着麻烦的死尸。他背后背着大剑,足以说明他的身份,联想到皇都对暗黑骑士的态度,不难想象出一场足够坎坷的过往。大剑压在人身上,剑刃布满缺口,上头还有斑驳血迹。骑士将他掀开后察觉他还有呼吸,便把他带回丧灵钟。

    陆行鸟晃了晃脑袋,抖落喙上的雪花,这动静打断了骑士的思绪。他牵着陆行鸟往前走,瞧见三两个人从广场上穿过去。这里驻扎的大多是狄兰达尔家的骑士,背上一方红色尖盾,上头用嵌了黄铜打的太阳纹样,臃肿的锁子甲将人整个儿包住,只露出一张脸。

    他朝靠东侧往外的阶梯处走去,那边围着一个小的摊位,一对夫妻坐在帆布棚子里头,桌上摆着几样杂货。或许是因为冷,两人见他走过来并未怎么搭理,两只手还拢在棉衣袖子里,女的抬了抬眼皮儿,看着他摸起桌上一只钢制的酒壶又放下。

    “这对手铠,看着帮我修一修。”骑士解开自己手铠上的钢扣,把它们搁到桌子上,同时又将那张通告掏出来,同样搁在桌上,指给那女人看,“顺便我想打听个人。”

    男人这才坐起来,伸出一双黑黢黢的手将手铠拿起,草草扫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在桌面的纸上:“从前暗黑骑士被打成异端,没人敢和他们有联系……且你这装备没什么损耗,涂一涂油,你付三十个子儿吧。”

    “那这酒壶什么价格。”骑士将通告收了回去,指头点了点他刚刚拿起来的酒壶。

    “算上里头的酒是五十八。”这回是女人回他,她声音沙哑得厉害,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般。

    骑士点了点头,掏出钱袋子,在男人给他的手铠上油时一枚枚往桌上数金币,最后整整齐齐放了一百个在上头:“这么多。”

    “这么多?”女人立了起来,从袖笼里头伸出两只干瘦的手,将那一小堆金币赶紧收进自己的围裙口袋里,“但我们可确实没见过那人……”

    “没事。”骑士笑了笑,拧开那酒壶的盖子灌了一口,里头装的酒十分的烈,入口就像刀子一样割开他的舌头,火辣辣地烧进胃里,“我是他的一个旧友,已经多年没有相见,想再见一面肯定不会简单。”

    女人似乎有话要说,她瞧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审视的目光又落在骑士身上。来自沙都的自由骑士的铠甲制服与皇都的大相径庭,很难说能否一眼夺得伊修加德人的信任。在短暂地沉默中,男人给骑士手铠的缝隙处上好了油,又活动了一番,才将它重新推到骑士面前:“如果你的这位朋友不是异端者,你可以去交汇河营地的旧址看看,不过……最好天亮再出发。”

    骑士并不急躁,但他依旧选择了立刻出发。陆行鸟健壮的蹄足踩在厚实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响声,天幕上没有星星,远处也见不到指向用的灯火,唯有散发着幽兰光亮的冰元精在雪地上漂浮。

    修理工的劝告很实诚,约莫离开隼巢三四百码后,逐渐听到野兽的低吼自远处传来,夹杂在风里。他没有理会,一心朝着交汇河的河谷地带跑去,从黑铁大桥的东侧向下,绕到河谷地带,在几乎仅能听到风声的寂静旅途中他又想起很多事。在伊修加德这个陌生的都城他花了多日耗尽了力气才打听到这么一点儿关于黑骑的消息,从未想过黑骑会回到伊修加德这个可能。他也无法理解那个在布告板前看见这张通缉时,鬼使神差将它揭下的自己。

    自骑士先前队伍中的弓箭手重伤昏迷之后,黑骑已经失踪多年了。他消失时身上还带着重伤,一如骑士当年救治他时一样狼狈。骑士还记得黑骑当年的模样,脸部被冻成乌紫色,嘴下凝结着他自己的血。扒开他的铠甲,露出布满陈旧伤口的身体。骑士没有细问过这些伤口的来历,黑骑醒后被他收至自己的小队,那完全不顾自己生死的战斗方法让骑士头疼过多次。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回到他所怨恨的、同时也排斥他的伊修加德还能活多久。在风雪肆虐的库尔札斯西部高地,他居然也没被活活冻死。

    找到了。

    落在低缓河谷地的时候,在极远处可以望见曾经的交汇河营地,灵灾降临后它便被遗弃,如今只剩下蓝色的帐篷、熄灭的篝火与被冰封的以太之光。骑士从陆行鸟的背上跳下来,沉重的锁甲靴陷进松软的雪地里。以他的目力,不难看出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微弱火光,在其中一个帐篷里闪烁。

    在围栏已经腐坏的情况下,篝火是驱赶野兽最安全有效的方式,同时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给流浪者提供热源。骑士缓步走向那个帐篷,除去风声似乎变大了许多以外,没有听到额外的声响。靠近营地之后,地上散落着几片潮湿的木板,蓝色的伊修加德国旗以飘扬的姿态被冻住,老式炮台陷在雪地里露出一小截炮管。大多数帐篷已经被积雪压坏,仅有那在缝隙中闪烁着火光的一顶还算完整。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骑士将陆行鸟系在临近山体的一根旗杆上。

    于寂静中,他抽出自己的长剑,贴着帐篷的外围侧步走向门帘处。当他伸出手时,毫不意外的,一团巨大的黑影举着大剑劈了出来。

    “停下!”骑士举盾拦住了这一击足够致命的劈砍,厉声呵斥到。对方的身形与他的大剑一齐猛地一震,整个儿愣在了原地。几乎是同一时间,骑士还握住剑柄的拳头砸在了黑骑的脸上,力量相当,没有防备的一方直接被打倒在地。骑士没有松懈,下手稳而狠,直接将长剑向下刺去,利刃从黑骑的肩胛处穿过,把黑骑直接钉在了雪地上。

    “唔……”他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从黑骑的喉管里滚出来,“你……”

    骑士掐住黑骑的脖子,不然他把后半段话说出来。在如此缺乏光源的情况下,他依旧看清黑骑的脸如几年前一样几乎毫无变化,一样的脏,嘴角还有血迹。只是多了一道疤,从耳根向下延伸到后脑勺。他身上换了一套铠甲,从领子处可以摸到里头大概还衬了一层衣物,保证他不至于在这冰天雪地中冻死。但黑骑还是打起了哆嗦,骑士便抚开粘在他脑门上的刘海,看他那双饱含恨意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你还没死。”骑士稍松开了手,从黑骑的手心拿下大剑,投掷到远处。

    “你也来抓我?”

    “为什么不抓你?”骑士狠狠钳住黑骑的下巴,想起那附在通缉下头的罪名,“你如今身上担着好几条人命。”

    “有些不是我做的。”黑骑两片干裂的嘴唇之间急促地吐出白雾,他被骑士按在身下。因肩胛处开始大量失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同时又在哆嗦,看上去十分可怜。

    “另一些?”

    “是他们逼我。”

    骑士沉默了一阵,他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并不意外的样子。倒不是因为全然信任黑骑,也不是因为早已耳闻皇都异端审问局的威势,只不过是这些东西无关紧要,暂时还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那么你呢!”黑骑没能在这短暂的对峙中坚持太久,他等急了,伸手抓住骑士的手腕,朝骑士叫喊,“你也要逼我?”

    骑士没有言语,他抬起头瞧了瞧远处,又看向黑骑的脸,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处置黑骑。随后他挣开黑骑的手,几柄以太凝结的巨型光剑在他的周身浮现,在黑骑讶异的目光之中,这些光剑于半空中直接斜插下来,如骑士本身的佩剑一样将黑骑的四肢死死钉在地上。

    “呃啊!”黑骑没见过这招,毫无防备,四肢被贯穿,仰着脖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他不是没受过类似的重伤,但伤害他的人换成骑士,这事就完全变了性质。他死死盯住坐在他身上的骑士,看着对方熟练地拆卸开他身上的盔甲。那张熟悉的脸上溅了两滴血,表情平静得仿佛此时此刻不是在极寒之地故人相逢,而是回到几年前,两人窝进骑士的公寓里,互相为彼此包扎今日战斗中留下的伤口。

    “你……”

    骑士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是用拳头。他没有脱掉手铠,金属直接砸在黑骑的脸上,接连三拳,十分扎实。

    到第三拳落下的时候,骑士的脸上终于掀起一丝波澜,他咬着牙,眉头紧锁起来,眼睛瞪圆,显出一股愤恨的神色。黑骑的头已经被打得歪过去,但没昏,胸腔起伏得更厉害了。骑士见他终于闭了嘴,才把拳头放下,继续解开他的盔甲。

    黑骑布满伤痕的皮肤迅速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他的胸腔到腹部,这些裸露出来的部分增添了许多伤口。大概是处理太过粗糙,愈合后留下一条条极为丑陋的疤。骑士的手缓慢地从黑骑的喉结向下划出一到线,穿过这些凸起的肉瘤,冰冷尖锐的手甲留下一道划痕。在这个过程中,黑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气温实在太低,他这样迟早会因为失血死去。

    但他再没有说话,只有喉咙里滚出困兽哀鸣般的响声能彰显出半分求饶的意思。

    真狠。只有四下无人时,骑士才会暴露出他掩藏在他骨子里暴虐无情的本性,无论是怎样的哀告都无法换取他一丝仁慈。在这时候黑骑的思绪好像被迅速拉回到多年以前,偏偏是这个人,用虚伪的关切将他拉扯回一个更像正常人的模样。

    在骑士继续解开他腿甲的过程中,一个粗糙的吻落在他的胸口上,让黑骑发现自己还没被冻得失去知觉。如泄愤般,骑士咬住他胸口的一块肉,用犬齿叼起来,左右研磨。与四肢被长剑贯穿带来的疼痛相比,这点伤实在堪称微不足道,但黑骑还是转过了头,目光落在了骑士的头顶。他一向看不穿他人的想法,否则也不至于多次被骗到几乎丧命,所以他现在也无法揣摩出骑士究竟在想些什么。骑士看上去真的想如此处决了他,但真要想杀了他,也不必作出这种温情模样。

    衬在腿甲内一层薄薄的棉裤被轻易扒了下去,骑士抽开钉住他大腿的两把剑,把他的膝弯抬了起来。他腿上的动脉被刺破,血流不止,骑士读了个简单的治愈魔法让他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他低沉的声音夹在风里,很快被吹走,黑骑没有听得太真切,唯有稍稍回温的体感使他终于放松了许多。

    但直到他的双腿被打开之后,黑骑才发觉骑士要对他做什么。冰天雪地里与旧日的情人交媾,多么,富有诗意。黑骑吞了口口水,喉咙像被刀子割一样痛。他看着骑士掏出一只扁平的酒壶,里头的酒液没有凝结,淋在他下腹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仅存的体温都被带走了。

    “你要弄死我吗?”黑骑咬住牙,屈了屈手指,心里默默地咒骂骑士不知从什么地方新学的技能,这几柄光剑还插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为什么不!”骑士又给了他的腹部一拳,黑骑被打得直接蜷起双腿,肿起的面庞更加扭曲,他咬牙切齿,“我随便花了点钱就买到了你的行踪,廉价得跟云雾街站街的婊子没什么两样儿,你能活过伊修加德政变,全他妈靠的是运气!”

    “哦!那我还得说声儿谢谢。”黑骑的声音颤抖,但完全不影响此刻已经被激怒的他夹枪带棒地出言讥讽,“富贵闲散日子过腻了,来着鬼地方遭冻,就为了搞死我……”

    “死还是太轻巧了。”骑士那冰冷的手铠扒开他紧闭的后穴,他的身体已经生涩,缺乏柔韧性,但又实在思念那种熟悉的感觉。寒冷好像封锁了他的痛觉,黑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了,只知道骑士冰块一样的手扒开了他的后穴,然后生硬地戳了进来。

    黑骑的脑子开始昏乱起来,枉论是谁以失血过多的状态在雪地里躺着都活不久。但骑士偏生不让他如意,治愈的以太像温水一样自骑士的手心穿过黑骑大腿上的皮肤流进他体内,让他有一口气钓着,连睡也睡不过去。

    骑士从前常带着手铠给他扩张,硬物顶进柔软的肠道总无法使人太舒适,但曾经黑骑又为这种清醒的痛意痴迷,以致见到正装的骑士都不禁双腿发软。在更早他并没有发觉自己淫贱的本性,但在骑士的床上时,他又觉得自己成了一条屈服于淫欲的狗。

    “我不行……”骑士并了第二手指头捅进去时他听到黑骑这样喊到,上过油的手铠做起扩张还算方便。黑骑的胯已经自然而然地顶了起来,但性器还是疲软的,大概再冻上一会儿就会留下永久的损伤。

    骑士耐心不足,便掏出自己硬挺的性器,抵着黑骑的下身往里操。他触摸到黑骑凹凸不平的皮肤,太过冰凉,好像死人一样僵硬。黑骑一向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小时候落了病根,又总咳血,从前一起作战时,骑士都不得不分心来关照他。黑骑不愿意给予更多信任给他人,嘴上亦不饶人,与人打不好关系。因此骑士也记不清、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与他滚上床的。他有过恋爱的经历,往往对方嫌他太过冷淡不解风情,谈不长久就会离开,如今那些女人的名字他一个都记不起。反倒是他那些为了做好表面功夫而付给黑骑的关心,不知在什么时候将他自己也融化,以为黑骑会就此留在他的身边。

    他粗长的性器强硬地顶进了黑骑的肠道里,太久没被开拓,黑骑的后穴已经变得过于紧致,箍得他头皮发麻。黑骑不辞而别之后,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平息自己因背叛而升起的愤怒,回归从前的生活许久,却又在伊修加德的告示板上见到了黑骑的画像。好在夜色晦暗,足够掩藏他无法狠下杀手的动作,只能用这多余的力气去操黑骑的穴。

    黑骑的眼角龟裂,一侧的眼球都充了血,被殴打的地方肿了起来,叫他看上去十分狼狈。可他还是咬着牙,酝酿着一些带刺的话。他的屁股好像是为骑士的鸡巴天生的肉穴,即使是这天寒地冻的,依旧温暖地含着那根玩意儿,在每一次抽出去的时候紧紧吮住。

    骑士太过用力了,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去,每一次肏入都把黑骑的腰向上顶起。雪花落在黑骑的身上,汲取着他的体温,骑士就把他抱住,舔舐他凝着霜的皮肤。维持光剑的以太消散之后,只剩下最后一把铁打的长剑还留在黑骑的肩胛处,黑骑的身体每随着骑士的动作耸动一次,都感觉自己的骨头在那块薄铁上摩擦撕裂。他的四肢从桎梏中解脱,可大量的失血与疼痛已经夺取了他全部的力气。每一次呼吸,他都错觉自己的肺部也被一柄光剑割开,否则不会这样疼痛。

    “够了……”黑骑说话间吐出的已经不再是一团白雾了,“我好冷,也好疼……”

    听到这话,骑士才用嘴唇贴了贴他沾血的额角,将那柄剑抽了出来。

     

    骑士拖着黑骑走进帐篷里,里头燃着火堆,闷得厉害。因为久未有人修缮,这帐篷的围布有不少破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一根支柱已经断裂。篝火旁用干草和一件看不出原型的黑色大衣铺在一块,看上去是黑骑平日休息的地方。一只还算完整的木箱上搁着半块黑面包,上头用绳子挂着一条风干肉,大概是兔子。其余杂物大概已经被清扫干净,整体看上去还算开阔宽敞。

    黑骑被他丢在那丛干草上,火光映在他脸上,骑士这才得彻底看清他的惨状。他瘦了很多,眼眶凹陷下去,一只眼珠盛在里面,盯着骑士。他另一边脸肿着,流出来的血冻在脸上。骑士抓起他的一只手,舔了舔他手心的血。这时他感觉自己冷静下来了,脑子里不再充斥着无法控制的质问和责骂。

    然而这时黑骑恢复了点儿力气,但好像脑子已经无法再清醒的思考,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冷笑,以示对骑士的鄙夷:“你要是……操够了,就赶紧动手,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也没别人看着。”

    最后一个词刚蹦出来,骑士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大概用了十成力,直接把他的脑袋打得歪向一边,大概再也不能说出这种无端惹人生气的话。黑骑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不知道哪一块的骨头被打碎了,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但骑士似乎还不解气,将他整个人翻过来,脑袋按进粗糙的大衣面子上,将他的腿甲干脆利落的全卸下来。这下黑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骑士抬起他的屁股,鸡巴再次顶进他的后穴,如鞭笞般狠狠操他。黑骑太久没做爱了,肠道干涩,徒然被这样侵犯,撕裂般的疼痛使他痛不欲生。

    血从喉管深处涌上来,叫黑骑的嘴中充盈铁锈般的血腥气,因脸被遮住,一两滴眼泪艰难地从泪腺里挤出,他总算放肆哭起来。骑士另一只手从他腋下插下去,狠狠掐住他的乳头揉捏,这时他的背与骑士的胸膛贴在一起,虽隔着衣料与彼此的盔甲,却依旧让黑骑在疼痛的包围中感到一种被骑士拥抱、紧紧相连的感觉。

    他实在太害怕了,害怕死,又害怕活着给人带来不幸。收养他的猎户得了急病死去,他被迫在冰原上游荡,总以为成为暗黑骑士就能阻断命运的欺凌与戏弄,成为一个能拯救他人的人。可又有完全无辜的家庭因他轻信谎话丧命。

    要说曾经是否有那么一样东西曾尝试改变他阴霾密布的人生,大概只能是自己在逃离伊修加德的途中遇到的骑士。骑士并非完美无暇,但比起他实在好上太多。商贾之家,父母双全,在美满的家境中长大。姐姐被名流看中,连继承家业的担子都不用落在他身上了。这样平凡却自由的人生,正是黑骑在无数被追杀、被欺瞒、被拷问的日夜中不敢奢求的珍宝。他被骑士吸引,沉浸在骑士给予他的关心之中,骑士看他的目光越是柔和,他越是觉得现在所得的一切美好得不够真实。

    若不是作为队友的弓箭手在战斗中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重伤,敲醒了他。

    骑士的操干好像要把他撕裂,使他昏昏沉沉,又不断清醒。他感到自己的腰椎好像要被折断,膝盖在地上快被磨碎,骑士却依旧没有放缓速度。黑骑只知道有两滴水滴到自己颈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黑骑的性器立了半天,但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骑士一只手要按着黑骑的脑袋,另一只手要拖住他的下腹,不让他趴下去,故而抽不开手抚慰黑骑的性器。当然,他本意不是要进行愉悦舒畅的床事,让两个人都玩得舒服,他只是想要一场发泄,于黑骑的不辞而别、于这些年来他作出黑骑已经死去的猜测、于今日在他所从未意料到的伊修加德周边的重逢。如果不是长姐年老色衰,不能再得贵族的欢心,做惯了菟丝子的家人向他转嫁经济上的压力,自己也不会想到在皇都再次敞开国门之际来转换一番心情。

    他预想过多次与黑骑重逢,要从黑骑的口中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譬如他为什么走,又或是他为什么不再回来。然而见到黑骑时,他什么也不想问,只知道愤怒牵动着他的思维与行动,让他失去自己的掌控。

    骑士抓住黑骑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拉起来,黑骑的嘴中发出一声短促地哀鸣。骑士将他放下时,他便用手肘支住自己的上身,不住地咳血。这让骑士的动作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滞,随后,骑士伸出手,将两根手指插进他的嘴中,搅动他的舌头,与混着血的唾液。

    白色的羽毛落在黑骑的鼻梁上,这是治愈以太凝成的法术。它们轻盈得像雪花一般,融化在黑骑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我……好冷。”黑骑的声音断断续续,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来,唇舌碰撞在骑士的手甲上,“再多给我些吧。”

    骑士继续操他。

    “更多。”黑骑说。

    骑士射在他的身体里。

    “更多。”黑骑说。

    骑士又尿在他的身体里。

    “更多。”黑骑说。

    骑士抽出自己的性器,让精液和尿液从黑骑合不拢的穴里露出来。他往下坐,然后把黑骑抱起来,强硬地掰过黑骑的头,用嘴亲吻黑骑的嘴唇。

    “够了。”大颗的眼泪从黑骑的眼眶中流出来,顺着他破裂的伤口,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流到骑士轻咬着他的下巴上,流到他的颈上,“够了。”

     

    一小丛篝火被添入薪料,是两根被削成细条、折断后晒干水分的木板,火很快再次旺了起来。骑士将陆行鸟牵进来,看它抖落身上的雪,然后在火堆边上蜷下。天还未亮,外面风刮得更大了些,雪花中夹杂着雹子。骑士将门关上,风雪便被阻在外面,再听不见什么声音。他在黑骑身边坐下,从怀中摸出烟盒,用篝火点燃了烟草。厚重的香气顺着他吐出的烟雾在这只不大的帐篷里升腾、弥漫,然后被破洞处吹进来的风带走。

    他向后靠在垒起来的杂物上,沉默很久,只听见火焰燃烧,间或发出一声炸响,以及人与鸟的呼吸声。他很快抽完一支烟,将烟头丢进火里,然后掏出那张折叠整齐的通缉,看着上头黑骑的画像。黑骑还很年轻,眼睛却已经疲惫了,作这张画像的人将他画得更加凶恶,眼中似乎饱含恨意。

    这张纸也被丢进火里,很快烧尽。骑士的目光晃了许久,最终还是落在蜷缩在干草上,背对着他的黑骑身上。没有水,黑骑的腿间还是一片狼藉,淋着酒、精液和尿液。他身上盖了一面帆布,似乎是从其他帐篷上拆下来,作为被子用的。火光映在他身上,影子被投在帐篷上,轻微地抖动着。骑士知道黑骑没有睡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一些连不成句子的词卡在喉咙里,最终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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