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解剖美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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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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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剖美食家

    战士闻到一股血味,浓郁的血腥味,像针一样钻进他的鼻腔,涌入他的头颅,使他昏昏沉沉,几乎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同时使他兴奋起来的还有一连串的呻吟,从地下室中往上传递,敲打在由石材垒砌的墙壁上,产生层层叠叠的回音。那不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却从骑士家中的密室里传了出来,这意味着一个秘密即将被撞破,而战士就是那个第一个瞧见它的人。
    他继续往下走,悄无声息地,就好像他偷偷潜入骑士家里时一样把步子放轻。战士必须屏住呼吸,才能在发现了骑士家中敞开的地下密道的激动中控制住自己的行动。楼梯下到尽头,一间宽敞的地下室展现在他面前,战士已经不能再多进去一步,他知道骑士就在里面。然而他还是想要探明那呻吟的来源,于是探头,便瞧见他朝思暮想的骑士的背影,正伏在一团肉上耸动。那囫囵不清的呻吟正是那团肉发出来的。
    他还没能看清那团肉究竟是什么东西,骑士的动作便突然停了下来。战士一动也不敢动,目光死死黏在骑士那宽阔的脊背上。冷汗从他的额角渗出,随后,骑士转过了头。他们四目相接。
    跑!
    战士扭头便朝上狂奔,三步并作一步,直接跃上骑士的书房。他冲了出去,一路朝大门跑去,连头也不敢回。他盼望自己跑了,而骑士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而他未来还能继续维持暗恋者的身份,再次享受跟踪骑士的乐趣。然而这些掠过他大脑的念头在他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锁的时候烟消云散,他慌乱地把目光投向窗户,然而回头看见的是近乎全裸的骑士:“别想着跳窗,好吗?”
    战士吞了吞口水,现在吸引着他的并非是骑士的肉体。尽管剥去了衣服的骑士的身材确实如他从前意淫的那样优秀,然而更为扎眼的却是骑士沾着血的下腹与鸡巴。
    他刚刚操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战士的脑子里闪过几个根本不适合交配的答案,好在他很快又反应过来,当务之急并不在此:“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也没看清什么……”
    “没事。”骑士耸耸肩,他走过来,抬手要拍拍战士的肩,“不管你说什么。”
    他的态度短暂地取得了战士的信任,毕竟他平日所表现在人外的形象确实很难让人想到他会是一个与拥有着浓重血腥气的密室有关的人。直到一记重拳挥在战士的太阳穴上,只能说骑士不愧是骑士,空手就打出了盾牌猛击的效果。在战士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骑士的后半句话:“以后都没人在乎了。”

    战士被一股强光照得睁开了眼睛,等到他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发现那不过是一盏并不算明亮的顶灯。脚下是冰凉的石板,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迅速地勾起他昏迷前的记忆。这是在骑士家地下的密室里,自己处于密室的东北角,一个一米高宽,每条钢筋约三指宽的铁笼限制住他的行动。一抬眼就能看见背对他站着的骑士,不知在摆弄桌上的什么东西,昏黄的顶灯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十分压抑。
    战士的呼吸声暴露了他已经醒来的事实。骑士很快转过身,整个人半倚在桌子边,两腿交叠,手上把玩着一把小刀。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战士,目光下移又上移,似乎是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考虑该如何去烹饪他的每一个部位。
    “别紧张。”骑士突然嗤笑出来,露出一口光洁的白牙,他十分满意于战士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眼神,出言安抚他。随后,战士的目光跟着他一路转移到北侧,半掩在阴暗之中的是一个被悬于半空的人柱,血淋淋地被安放在一个铁制的托盘上。
    “也别太惊讶。”骑士走过去,把手按在人柱的面颊上,将它唤醒,“这是我珍贵的食材,暗黑骑士。”战士本在怀疑那面容狰狞的东西是否还活着,毕竟以这密室的光线,他难以分辨对方是否还在呼吸,直到它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正是战士先前听到的声音。
    “他的喉咙被我割伤了,暂时说不了话。”骑士向战士解释着,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面前的黑骑身上,“不用担心,他是天生的活死人体质,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死去。”
    所谓的“对待”,指的是:暗黑骑士的四肢被一种极为细致的手法切下,横截面的边缘光滑,内部的脂肪层、肌肉群、血管以及骨头清晰可见。活死人的身体在遭受了这样大的创伤之后,血管里的血液几乎已经停止了流动,让骑士免去了打扫密室的烦恼。他被安置在一张特殊的铁架上,脖子与腰用皮带扣在后面的柱子上,这样他便不至于在操弄中摔到地上去。黑骑的嘴用口球束住,但没有涎水从孔洞中淌下来,战士猜测是他的嘴被撑开太久,口腔已经干涸了。他身上遍布疤痕,是用利器割过的,不过很快都愈合了,留下一条条深色的增生。最能吸引人注意的还是他被迫敞开的两腿之间,阴茎连带着阴囊被整个切下,留下一个近似椭圆的坑洞。这个血淋淋的坑洞已经几乎无法承担原本的生理需求,但却被操成一个幽黑的圆窟,边缘沾着精液。
    不死的体质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如果是落到这般田地,或许还是死了更为舒坦。战士朝后缩了缩,他看着骑士将手从黑骑的脸上放下,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到他的身上。
    战士被直接从笼子里拖了出来,他没能使上劲儿,右手就被骑士用一把刀钉在了桌面上。他发出一声惨叫,而骑士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凝滞。他强行拉开战士的另一只手,也钉在桌上。战士直接跪在地上,黑红色的血液淌出来。介绍完了他珍贵的窖藏,作为今日主菜的战士才被端上餐桌,美食家们崇尚食材的新鲜与纯粹,对口感与品质的追求使他们甚至会疯狂到食用活体。战士意外,又毫不意外,几乎每一个食人的疯子在被揭发之前都是人模狗样的绅士淑女,光鲜亮丽的外表能吸引优秀的猎物上钩,正如他自己。
    只是正常人类很难接受自己会作为食物,被钉在一张长桌上等待屠宰。他强忍着疼痛,看着骑士取来一套刀具,仅从这套刀具的构成就能看出他的专业性,砍刀、厨刀、切片刀、去骨刀、锯刀等一应俱全,整齐码放在一只精致的刀架上。黑色的木制刀柄造型朴实,但在得当的保养下依旧光滑如新。骑士抽出一柄小的雕刻刀,约莫八厘米长,实在太小,精钢打造的刀身却冒着锋利的寒光。
    “你知道人身上什么地方最好吃,如何吃最好吃吗?”骑士冰凉的手指掠过战士的手臂,划出一条曲线,“对美食的认定实际上是一种集体经验主义……生鱼要做刺身保留鲜度,肋排要经过炙烤催发油脂,只有尝试过每一种烹饪的方法才能了解到哪一种最适合这个食材。”
    “我的意思是,我对食用活人非常有研究。”骑士的悄声细语在战士的耳侧吹过,使他整个人都因为紧张与恐惧开始紧绷。他的目光偏移,想要看清骑士手中尖刀的位置,然而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两个字在他的耳边落下:
    “生吃。”
    骑士顺着战士的脊柱,在右侧约两公分的地方划了一刀,自上而下,没有受到任何阻力。随后是第二刀,动手时,战士已经开始扭动挣扎,整个人因疼痛而剧烈颤抖。因此他用手将战士用力按住,然后迅速将刀子切入战士的后背。一拉,一条纤薄的肉片就被卷在了刀上。
    长方形的瓷盘适合摆放肉卷,骑士将这一片新鲜的红肉搁在上面,然后准备继续从战士身上取肉。切割一个活人同处理一条金枪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要做到极致,还是需要长时间的锻炼与学习。战士已经近乎放弃了挣扎,被固定在地面与墙体上的桌子十分牢固,除去置物以外还有刑台的作用。骑士拿刀的手稳而有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使战士遭受的折磨变少了许多。他最终从战士的后背片下四条肉,每一条都约莫二十厘米长,卷成一朵花的形状均匀码放在瓷盘上。
    想不到骑士对摆盘还小有研究。看着骑士用铁勺的背面沾着他的血在瓷盘的一侧敲出一个漂亮的血花时战士不合时宜的想到。他直跪在桌前,脑袋搁在桌面上,然后看着骑士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熟练地使用一双长而尖的筷子将生肉卷夹起,送入自己嘴中,然后缓慢地咀嚼。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恍若高潮一般的表情。

    结束了今日的用餐,骑士将战士关回了那个笼子里。在疼痛的折磨下,战士无论如何无法安眠,他坐起来舔舐自己手上的伤口,细碎的痂皮被卷入口中。很难言说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一个正常人在几个小时之内就沦为阶下之囚,成为圈养在地下室笼子里的食物。然而他久久难以忘怀骑士在食用他身上的肉条时脸上的表情,同类相食的物种并不多,但人类并不互相伤害似乎只是出于规则的束缚。
    他看向架子上的暗黑骑士,或许它已经不能再被称为一个暗黑骑士,只是一个被安置在地下室铁架子上的人柱,仅供骑士奸淫啃食而已。在战士的目光投向它时,战士听到了如同风箱运作时一般夸张的呼吸声,借着还未完全熄灭的一点灯光,战士看见人柱正向他投来炯炯的目光。
    它在看我。
    这是一种清楚明白的暗示,战士瞧着对方被截到只剩一小段根部的手臂,蠕动着示意战士看向某个地方。在距离他铁笼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深色的木箱靠在墙角,上头盖着一张沾着血的油布。这木箱体积并不小,藏下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战士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但依旧尝试着朝它伸出手。
    距离不够。战士的手很尴尬地只能稍稍触及到油布的边缘,连用手指捻起它的一角将它掀开都做不到。他很快想出一个法子,双手握住铁笼上的钢筋,用尽全身力气将它向前推动。这时他后背上的刀口裂开,又开始以剧痛折磨他的脑子。然而作为防护职业,他拥有过人的忍耐力,咬住牙继续着推动铁笼的行动。笼子移动得很慢,且难以避免地发出一些刺耳的响动,战士只担心骑士被这动静唤醒,只能在小心与谨慎中放慢动作。
    够到了……战士的双手卸力,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的后背已经被血都浸了,稍一动弹就能感觉已经凝结的血块断裂。他歇了好一会儿,或许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等他歇好了他才爬起来,伸手去把那块油布揭开,血块簌簌地往下掉。然后他又掀开木箱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几乎将他打翻在地。
    他将自己支了起来,然后在一片昏黑之中看见箱中的事物——一双腿,和一双手臂,一条已经趋渐腐败的阴茎搁在最上方。战士并不清楚这些东西从黑骑身上分离已经过了多久,但直觉告诉他骑士将黑骑的四肢收藏在箱子中就说明了它们还有接回去的可能。他很快理清楚思路,然后将木箱的盖子合上,油布重新盖上去。他耗费了更大的功夫把铁笼推回原地,等待第二天天亮后骑士再次来到密室。

    骑士是哼着歌从楼上走下来的,他的脚步很慢,坚硬的鞋底一步步踏在石阶上,发出清脆响声。地下室的门没有上锁,他走进去后,看见战士蜷缩在笼子的一角,听见他来,头从自己的臂弯处稍稍抬起,露出一只眼睛。
    “睡得怎样?”骑士拉开铁笼的门,蹲在门口。战士没有回答他,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战士坐起来时身上的肌肉绷紧隆起的样子,骑士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新想法。他将笼门摔上然后跨步往外走去,从急促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出他的愉悦。很快,他带着一箱东西重新走了下来,这次他没有关门。
    骑士把灯打开,然后将箱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搁在桌上。家用的烧烤架本身并不占地方,一般难以处理的是油烟,所以战士很少见到有人在室内使用这种东西。骑士用夹子取出炭码放在烧烤架里,然后擦着火柴点了几张稿纸丢了进去。然后放入一些细而干燥的木柴,火很快就烧得旺盛起来。
    随后,骑士又上楼取下一些调味与香料,挽起袖子将它们混合调匀成一碗橙红色的酱汁。他再次取出那套价值不菲的刀具,将砍刀及一把大的厨刀取出,刀刃与磨刀棒呈四十五度角打磨。明知骑士的意图,战士却反而并不害怕那渗人的磨刀声,骑士的动作娴熟到使这一切看起来仿佛一场烹饪表演,美食家兼厨师乐在其中,而食材在静候处置。
    战士被从笼子里拖了出去,然后脖子被衣物捆在铁笼的栅栏上打了死结。出于仁慈,骑士将一块布塞在了战士嘴里,然后用脚踩住他的上臂,厨刀的尖端从手肘內侧刺入,顺利地割开结蹄组织。由于没有任何麻醉,战士几乎要将自己的嗓子都嘶吼出血,他额上青筋暴起,面色涨红,扭动如蛆,如此鲜活的样子证明了食材的新鲜。骑士不为所动,刀尖一转,划开最后部分连接战士上下臂的皮肉,只用了两刀就将战士的左手小臂整个解了下来。
    为了不让战士失血过多死去,骑士撕开他先前的衣物捆住他的上臂。战士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巧看见对方的下身已经勃起,将裤子顶出一个帐篷。但他此刻连呼吸都困难,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使他对疼痛的感知被无限放大,而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成了慢放。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而生前所见的最后画面是骑士拎着他的手臂走向烤架。
    当然,还不到他死的时候,他只是暂时昏了过去,很快又会醒来。
    骑士用火烧掉战士小臂上的汗毛,然后启开一瓶白酒冲洗起了一层薄薄黑焦的表皮。从腕部将手掌与上臂分开,用砍刀将臂部横断为两份,划开表皮,割出均匀的刀口,拿上去在厨房里焯过水。然后淋上酱汁,用手揉搓至全覆盖。这时烧烤架中的柴火几乎要燃尽,而炭条被点燃成红色。他加快了动作,将战士的手掌劈开,同样改刀,然后用铁签串起,随后将这些东西一同置放在刷好了油的烤架上。
    用炭火炙烤肘部一样厚实的部位实际上非常吃亏,为了防止表皮被烧焦需要不断翻动、刷油,增香提味用的调料要把握好对厨师的要求也高。骑士耐心很足,搬了椅子下来靠在里面看书,每翻过几页便坐起来翻动食材。几个小时过去,肉香逐渐溢出,香料厚重的气息被炭火催发,连战士都被唤醒。很难想象被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炙烤出的香味唤醒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总之战士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好像死者。同时近两天的时间滴米未进,肚子饿得厉害。他的腿发着颤,眼皮抽动,最后他只能选择以憎恨的目光瞪着骑士,这是他唯一能作出的反抗。
    骑士察觉到他的眼神,合上手上的书,似乎思考了许久,然后拿起餐刀走了过来。他的一只手捧住战士的脸,双眼与战士贴的极近,好像被什么东西蛊惑,对一个人的目光产生的痴迷。下一秒,餐刀就利索地刺进了战士的眼窝,一剜,一翘,一只眼珠就掉在了骑士的手上。
    战士已经叫不出声了,这非常遗憾,因为骑士十分喜欢他的惨叫,有力、富有生机。很少有地方会食用眼球,因此它的烹饪方法非常单一。骑士将这颗眼球放在掌心,端详良久——晶亮的玻璃体、乳白的房水、丝状的神经与一点血迹构成这颗精巧的物什。
    然后他将这颗眼球整个儿放入口中,房水在牙齿的挤压中破裂,一种柔滑的口感直接超越了骑士吃过的绝大多数美食。他加快了咀嚼速度,就在战士的面前。富有弹性的东西被人的牙齿挤压、撕扯、切碎的声音丰富而具有层次感。随后,他将口中的糜状物吞咽下去,然后伸出舌头舔舐掌心。
    “非常上乘的开胃菜。”骑士毫不吝啬他的夸赞,然后他站起来,走回他的烤架边上,将已经炙烤完毕、喷香的小臂从烤架上取下来,放入盘中。最后一部分酱汁被淋在上面,即可见缩小的肉块中央突出两根黄色的棒骨,十分适合拿在手上啃食。烤成金红色的表皮反射着火光,流露出诱人的光泽。油脂从改刀的部分流出,澄黄的脂肪只是看上去就知道口感必定是酥脆。
    骑士张嘴咬了下去,听得出来,肉烤得很好,他的牙口也很好。酥皮被咬碎的声音清脆的穿到战士的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只是仅剩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骑士手上的肉。他看着骑士以一种野蛮的姿态撕咬着已经被烤到烂熟的手臂,油脂顺着对方的嘴角都流下来。或许是因为味道实在太好,对方毫不顾忌这些小事,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士的手臂上。很快,他将手上的肉块尽数吞吃入腹,骨头都舔得干干净净,恍当一声被丢在瓷盘里。
    骑士又拿起烤焦的手指,它们看上去与热狗别无二致,甚至有着更高的含肉量。战士的指头在骑士的嘴中咔咔作响,而对方灵活的舌与牙利索地将骨头与肉分离。一截截小的指骨被吐了出来,战士的手就这样一步步落入骑士腹中。最后骑士心满意足地吮吸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擦了擦嘴。
    还有一半小臂在盘子里。
    它将属于谁。是下一顿饥饿的骑士,还是被用作人柱操劳已久的黑骑?
    “给……我。”战士说。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嘶哑得好像运作已久的机器,已经几乎无法再运转,稍一挪动就发出刺耳的响声。骑士的动作就是在这时候顿了下来,他看了看战士,又看了看盘子里的肉,最后再次看向战士。
    “给我吃吧……”战士继续说着,除去嘴,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有力气移动。每说出一个词,他就感觉自己的肺部在被刀割一般。骑士听到他的话,笑起来,然后拧着第二块肉走到战士面前。
    肉的香气钻进战士的鼻腔,对于一个饥饿已久的人来说,这种香气的实在太过具有攻击力。然而这是他自己的小臂,他身体的一部分,退一步来说,也是一个人类的身体部位。他本能地会抗拒食用这块肉,但也会本能地想要将它吞入腹中。
    他还是张开了嘴,骑士贴心地把肉送入他嘴中。他咬下一口,仅一口,泪水就从那只仅剩眼睛的眼眶中汹涌地流出。他疯狂地啃食起自己的手臂,难以置信,这是他这辈子尝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战士用牙去撕扯桡骨与尺骨上的每一丝肉、每一寸皮、每一条血管直到他终于恢复力气,用另一只手捧住被自己咬得面目全非的小臂。
    “真棒。”骑士剥下他的裤子,温热的手掌盖住战士的会阴,触摸到他的后穴。“还没被人操过?”
    战士没有回答他。他抱着肉,被骑士解开了脖子上的束缚然后被掀翻在地,屁股往上撅起,两根沾着血的手指粗鲁地捅进他的后穴。十几次艰难地抽插后,骑士换上自己的鸡巴,粗而直的肉棒像钻子一样尝试开拓他的菊穴。战士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块肉上,没有作出任何反抗,等到骑士粗壮的龟头挤进他的屁股,撕裂一般的疼痛才重新把他换会。他不确定是否听到一声含糊的嗤笑,在他仰起脖子发愣的时候,骑士的阴茎操了进来。战士的身体被迫打开了,紧而干涩的肠道被推挤,褶皱都被撑开,甚至到了撕裂的地步。
    这样浅薄的疼痛无法使战士的脸上露出更多的表情,他还在骨缝中舔舐肉丝,后穴已经几乎被操烂,肠液混着血丝被打成红色的沫子。他的屁股上被抽出几道深红色的痕迹,可见骑士兴致之高用力之重。等他将骨头整个人舔舐干净,屁股里被灌入一泡精液,以及过量的、滚烫的尿液,将他的肚子都撑得隆起。腥臊的液体随着骑士阴茎的拔出全都漏在地上,而战士狼狈地趴在一片污秽里,手上还拿着自己的一小截尺骨。
    “吃饱了吗?”
    战士神情呆滞,无法作出回应。骑士把他丢进笼中,将一柄刀放在他胸口,教他饿了便切自己的肉吃。随后骑士打了水来清扫了密室的地板,便带着自己的烤架和刀具回到了楼上。

    门依旧没有锁。
    战士坐了起来,他握住骑士给他留的刀,当然不是用来片自己的肉做刺身。一把刀能做的事太多了,中式厨房中的菜刀在厨师的手中可以使出一百多种刀工,用来处理各种食材。而在此刻战士身处的环境中,这把厨刀又会拥有全新的作用。他费了许多功夫,用刀尖撬坏了笼门的锁,蹒跚着爬出去后,打开存放黑骑四肢的箱子。厨刀利索地切开黑骑已经开始愈合的肢端,又将四肢开始坏死的断面削去,将它们接在了黑骑的身上。很快,断骨相接,皮肉相连,在一些诡异的响动中,黑骑的双臂终于又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随后,他割开黑骑面上的口球,脖子与腰上的皮带,然后解开黑骑下身的贞操锁。
    “我的腿……”这是战士第一次听见黑骑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很沉稳。对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开始接合的双腿,但腐烂的部分太多,只有少部分的肉能够重新衔接回来。他没有多说,接过战士手中的厨刀,将自己的双腿重新劈开了。
    “没什么要紧。”黑骑咬住刀,然后伸手揽住战士的脖子,将自己架在战士的背上,“别人的腿也可以用。”
    战士少了条胳膊,不太能保持好平衡,几次差点摔倒在地。他扶着墙,朝密室外面走去,黑骑抱着他的脖子,手上紧紧握着厨刀。很快他们总算走回骑士的书房,两个人带着一身腥臭和不断滴落的血走向卧室,黑骑无声地为战士指路。卧室的灯已经熄了,听不到任何声音,战士慢慢拧开门锁,借着惨白的月光,他看见骑士安详地躺在床上睡觉。
    黑骑按住了战士的肩膀,一种恨意在两个受害人之间相互传递。战士打开灯,然后猛地朝床的方向扑了过去。黑骑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地扎了下去,这一刀用了他全身的力气,却因为偏移只是隔着厚实的被子扎进骑士的大腿。对方几乎是直接坐了起来,双目猛然睁开,而战士一拳挥了过去,将骑士的脑袋直接砸在的床头上。
    听到骑士的呻吟,他们似乎从未像现在一样畅快过。坐在床上的人此刻捂住自己的脸,努力想要蜷缩起来保护住自己脆弱的腹部。战士把他的被子掀开,瞧见裸睡的骑士阴茎居然已经挺立起来,这正是白天奸淫自己的刑具。想到这里,他一巴掌抽了过去,骑士却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声。
    “疯子!”
    “他一直是。”黑骑落座到床头,刚回到自己身体上的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灵敏与强健。他直接揪住骑士的头发,强迫对方将头从掌心抬起来。
    骑士的脸涨红,似乎有些迷茫,眼神并没有落在黑骑或是战士身上。他健全的身体被两个残缺的人强行拉开,四肢与躯干拉扯出漂亮的线条,可见他吃得好睡得好,也常锻炼。与战士一样,黑骑想操骑士的念头已经萌生很久了,只是被骑士抓住,砍断双手双腿,连生殖器都被挖掉,被操成一个女人的模样。他被囚禁在密室里日夜做泄欲的工具,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成为骑士腹中的食物而找不到任何逃脱的机会,爱意被折磨为怨恨,叫他永远无法安眠。在密室中,他一直睁着眼睛,要将骑士所做的一切刻进脑子,等到有一天能奉还到骑士身上。如今他终于翻身,成为骑坐在这个疯子身上的人。
    这才刚刚开始。黑骑用手撑起自己的上身,直接坐到骑士的脸上。他抓着骑士的头发,把自己下身被挖出来当作女穴的洞口压在骑士的嘴上,先前被操进去的精液连带着脓血都涂在骑士的嘴边。骑士挑着眉看他,舌头伸进他的假批里,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内壁。同时战士拉开骑士的腿,在他的腰腹下塞进一个枕头,好让他把屁股抬起来。战士瞧见骑士的后穴,紫红色的褶皱收拢,完全不像能容纳鸡巴进出的样子。
    但他又想到自己也是被骑士强奸,穴口撕裂到现在还在疼痛,他便俯身下去,舔舐骑士的腿间。骑士的屁股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但仍不能确定他的鸡巴操进去会不会疼,战士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然而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尝试用手掰开骑士的臀瓣,手指沾着骑士腿上的血,顺着骨缝插进去,将对方的私密之处弄得粘滑又恶心。战士跪在骑士的腿间,硬得发痛的鸡巴往骑士的下面戳,戳了许多次都找不准入口。最后还是一双手,一双来自骑士自己的手掰开了自己的屁股,大喇喇将自己的下身敞开,好让战士操进来。
    而战士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羞辱,即使他现在只要有心,一刀扎死骑士都可以,主动权却好像还是落在骑士手上。羞愤之下,他一拳砸向骑士的腹部,把骑士的肚子直接打得凹陷下去。正常人不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击打,即使是骑士,所以他不可避免地、条件反射地整个人绷了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的牙磕在了黑骑的肉穴上,于是黑骑猛地一巴掌扇向他的脑袋:“管好你的牙,不然我把它们一颗、一颗敲下来。”
    骑士眯了眯眼睛,这着实是个极具诱惑力的表情,尤其是鼻血淌在他的嘴边,色彩上强烈的对比使他的脸更好看了。黑骑正因这个表情而发愣的时候,战士终于操进了骑士的穴里,他的阴茎强行顶入一个过于紧实的肉穴,穴口箍住他的龟头,断了他的退路。他用力操了进去,骑士的穴紧咬住他的性器,爽快感使他头皮发麻,几乎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是凭借本能地把自己的肉棒往骑士的身体里硬塞,塞到底,恨不得把阴囊都塞进去,填进骑士的身体,融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好在战士很快清醒过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骑士得到报应,尝尝他所受的苦。他咬着牙,愤恨地掐住骑士的腰,把自己的鸡巴送进去又抽出来。骑士粉色的肠子被带出一截,又被塞进去,最后可怜地肿了起来。可是他的嘴还在好好地舔着黑骑的下体,甚至拉着黑骑的双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去揉搓。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怕死,等待着这场奸淫已经许久了似的。他长而矫健的腿上的肌肉绷紧,伤口因此久久难以止血,现在他几乎整一条腿都被鲜血打湿,甚至都蹭到了床单和战士的身上。
    “你在高兴什么?”黑骑在被口角带来的愉悦之中脱离出来之后,他低下头看见骑士咧开的嘴,终于开口问到,“你觉得一切尽在掌握,觉得我舍不得弄死你?”
    他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咬住骑士的脖子,一声脆响。血液直接喷溅出来,这或许代表骑士以后再也无法正常说话,用甜言蜜语蛊惑猎物上钩。黑骑将他撕咬下来的一块肉直接吞入口中,这让他感到无比畅快,这是为骑士曾割坏他声带所作的报复。骑士的喉咙破了个大洞,正往外淌着血,这时他总算有了些狼狈的样子,因为他呼入的空气无法全部进入他的肺部,只能加快了呼吸的频率,这使他看上去有些像脱水的鱼,奋力地张合着腮部企图纳入氧气。战士也在骑士猛然加紧后穴的时候射出了精,满满地全灌进骑士的身体里。
    “你做了什么?”战士后知后觉。
    但他没有等到黑骑的回答,骑士率先笑了出来。血从他的口中涌出,从嘴角往下流,像糖浆一样。他很快就笑出声来,破碎而尖锐的难听笑声与他实在太不相称,又太过切合了。战士感觉自己恍若收到了一种神秘的蛊惑,督促他抬起手,从骑士的腿上拔出那把厨刀,然后用力地扎进骑士的胸膛。
    刀往下拉。
    锋利的刀刃切开皮,劈开肉,在骨骼上摩擦出咯咯响声。巨大的阻力无时无刻不在阻止这战士的行动,然而他却觉得无法收手,一种无形的力在推动他的右手用那刀将骑士一分为二。骑士好像一朵花一样绽开为两瓣,他的肠子漏了出来,硕大的肺、深色的肝、团状的胃在创口里展示着它们运作的样子——隆起、塌下、跳动、静止。
    黑骑从战士手中接过刀,他们无声地完成了交接的仪式。黑骑从战士留下的刀口上侧横出一刀,直接切开胸肌。然后他伸出手,四指并作一起插进去,然后发力,骑士的两条肋骨被他直接折断。
    骑士还眨着眼睛,目光落在天花板上。他跳动着的心脏被黑骑捧了起来,战士用刀割开了依旧牵连着它的粗壮血管。血从管口往下淌成一股线,而那颗心脏依旧还在跳动着。黑骑低下头,张嘴咬了下去。一条肌肉被撕烂卷进他的嘴中之后,它被递到了战士嘴边。它就这样,被战士与黑骑一人一口啃食到干干净净。末了,黑骑还不断地舔舐自己的掌心。
    黑骑花了半小时才把骑士的腿完整锯了下来,其中一条上头还有伤,不过没什么关系,接到他身上之后很快就会愈合的。在这一过程中,战士坐在旁边,将骑士的肝也挖出来嚼了。比起心脏,肝似乎更好咀嚼一些,诡异的嘎吱声在战士的唇齿间响了许久,直到他把最后一块也吞下肚才宣告结束。战士的表情有些恍惚,他坐在床上,看着骑士的腿长到黑骑身上的这一过程,比起死亡,新生于他而言索然无味。于是他走到骑士的厨房找到那套宝贝的餐具,把它们抱了过来,预备继续分食骑士的身体。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骑士还眨着眼。他的头与身体的联系已经被切断,否则战士会以为他还能够呼吸。然而黑骑用手撑开骑士的眼皮,仔细观察他转动的瞳孔,冷静地宣告了骑士还未死亡的事实。
    战士并不太过惊讶,但黑骑的动作却提醒了他。他抽出那把小的雕刻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插进骑士的眼眶里。他摘眼球的技术远不如骑士好,所以只能放慢动作,他把骑士漂亮的眼球取了出来,然后塞进了自己凹陷的眼眶里。不死人的眼珠很快在他身上落座,与坏死的神经重新建立联系。一阵剧痛过后,战士再睁开眼,视力又重归立体与宽阔了。
    战士取出锯刀,西施餐具中的锯刀并不用作切肉断骨,但他却觉得十分合适。他用骑士的刀慢慢地拉过来推过去,终于把骑士的左手拆了下来。他故技重施,把骑士的手接在了自己身上,虽然长度并不合适,肤色也并不统一,却已经能使战士与正常人无异。他很快想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算是原本的自己,他成为了与骑士一样痴迷于人肉的疯子,又接上了这疯子的骨头。
    “那我……”他转过头,看见黑骑平静地将骑士的阴茎切了下来,然后又亲手给自己的下腹开了道口子,把阴茎接了上去。而那个假的肉穴还留在那儿。
    “我还挺喜欢的。”黑骑笑了笑,用被单擦干净刀上的血,“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战士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在骑士的刀具架上,“接下来怎么处理他。”
    “砍下他的头。他不会死,又迷恋鸡巴,适合当作飞机杯用。”黑骑回答,“或者你觉得已经够了,要给他一个痛快。”
    战士沉默了几秒,然后拔出刀刃最厚的砍刀:“当然不。”

    骑士的脑袋确实是一个好的飞机杯,它不会死,那颗头永远是活的,这代表它永远柔软、湿润且温暖。它的喉管适合容纳一根阴茎,从这里操它的时候,能在它的喉头看见自己的龟头。黑骑下身的洞口最终长成了一个女穴,正巧骑士又很会口交,厚实的舌头喜欢在批里搜刮淫液吃,常把黑骑伺候到高潮。最能叫它高兴起来的还是肉棒,塞进它的口中就能看见他仅剩的那只眼睛向上翻起的高潮模样。
    它,或者说是他被存放在战士与黑骑家里的储物柜中、饭桌下或是被子里,似乎永远失去了与躯干重逢的机会。然而他却在极少数的时间里,会于被置放在一边时望着黑骑与战士进食用餐的情景,露出爱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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