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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5 月, 2022 10:29 上午 #1076Akr参与者
船
嘉·阿娅睁开眼睛,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敏锐的嗅觉率先捕捉到空气中咸腥味,她是在甲板上出生长大的女儿,熟悉大海更胜过陆地,这股味道令她稍稍安心下来。然而涣散的意识回笼,五感逐渐恢复正常,她闻到一股霉味,周身正被寒冷笼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头顶上几片木板相拼接,细微的光从破碎的缝隙里洒落下来。
这是在船里?
她动了动,双手和双脚被浸泡了海水的粗麻绳牢牢捆住,令她动弹不得。好在身上衣服还很完整,就连武器都摆在一边,丝毫不担心阿娅会借助锋利的斧刃割开绳子逃出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这样自信的绑架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斧术师冒险者呢?答案正站在她的面前。
“你?……嘉·卡亚,你想杀了我?”
嘉·阿娅和嘉·卡亚一样,都是在甲板上出生的猫魅族,海盗们互相称作兄弟,但是不及他俩有血缘之亲。但虽说同为猫魅族,两人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喜好。卡亚跟着前辈学习,早就显露出惊人的斧术天赋,而阿娅却对幻术感兴趣。这也称不上是分歧,在海上的日子并不太平,两人却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分离。
直到……有关那一天,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阿娅什么都记不起来。那次同这次有所不同,她在货舱里醒来,这里是海盗的大船的最底部,没有窗户,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过度潮湿的空气,其中混合着粮食发霉后产生的异味,以及鱼肉腐败后的恶臭。海盗们干脆懒得打扫这里,就把它用来关押犯人。阿娅尝试调动以太使用幻术,以期能缓解身上无法忽略的不适感,然而这个轻松的举动却给她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她还很年幼,忍不了这些,直接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卡亚点着灯出现在门口,那时他并没有长得很高大,生理年龄上离成年还有一定的距离。一星橙色的火光照着卡亚的脸,他白色的发丝凌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阿娅抬起头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希望,哭着喊了一声哥哥爬起来就扑了过去。
卡亚挡住了门,见阿娅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才蹲了下来:“来,把这个喝了。”这是一瓶蓝色的药剂,液体在圆滚滚的瓶子里轻轻晃动,流淌在其中的不知名物质折射着漂亮的光彩。它看上去像是一瓶品质优良的恢复药,但是又有所不同。阿娅没有多想,或者说她在此之前从未想过要去质疑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兄长。阿娅取下木塞,在卡亚的注视下将药液一饮而尽。
冰凉的药水流进喉管,阿娅才想问这是什么,烈火灼烧一样的疼痛就从药水流过的地方炸开,并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清晰的刺痛贯穿了她整个身体。每一寸肌肉,皮肤,乃至骨头上的神经都向大脑传递来绝望的痛感。
阿娅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她蜷缩在地上,本能地往外干呕。卡亚竟然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借着卡亚手提的油灯,阿娅清晰地看见卡亚脸上冷漠的表情。
是毒药吗?阿娅无法确定,此刻她只感觉死亡正在逼近,视线逐渐模糊,耳鸣和晕眩席卷而来。在自己唯一信任的亲人作出威胁自己生命的行为时,除了惊惶,她只觉得手足无措。大颗的眼泪从泪腺里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直到卡亚放开她的时候,这种遍布浑身的疼痛才开始逐渐消减下去。挣扎耗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力,阿娅只能躺在地上喘着气儿,她抬起手想抓住卡亚,而卡亚却无动于衷。
回忆先到此为止。这里并非货舱,卡亚站在那儿,光从甲板的口子里照进来落在他的头顶。嘉·卡亚变了很多,首先是年龄上,他的脸已经彻底脱去稚气,目光变得锐利。和阿娅同为白色的头发留下一个刘海半遮住眼睛。然而最特别的还是他背上的武器——一把漆黑的双手大剑。
阿娅认得这种武器,在山岳之都伊修加德,双手剑作为暗黑骑士的武器被视为不祥的代表。然而这把武器同卡亚身上黑色的铠甲十分相称,仿佛他是天生的暗黑骑士。而他正将那把大剑从背上取下,卡亚的目光从刀刃上扫过,然后抬眼望向阿娅。
无论是出于对兄长的了解,还是猫魅族敏锐的直觉,亦或是这些年来作为冒险者生活的经验,阿娅都能从卡亚的眼神中看出一种名为“杀意”的东西。很明显,这是一艘废船,在这里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或许直到她的尸体腐烂成一具骨架,被海水泡得千疮百孔都不会有人发现她。
“是。”卡亚说。
他把那把重剑放下了,插在阿娅脚边的木板里,半腐的木板承受不住这一击瞬间四分五裂,几只长相怪异的虫子还从里面惊慌地爬了出来。而大剑没有得到有力的支撑也往一边倒去,卡亚没有去扶,而是在阿娅的面前蹲下。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就好像刚才亲口承认想要杀死阿娅的不是他一样。
自第一次被卡亚关起来起阿娅就想不明白面前的人脑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恨意从那一刻开始萌发,直到逃离从小居住的海盗船,在陆地上获得了更为自由和快乐的回忆,这份恨意才被慢慢掩埋。而在与卡亚重逢的这一刻,如此相似的场景又唤醒了这份记忆。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那么恨我?”阿娅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在轻微颤抖,他看着面前的卡亚,心里已经蹦出无数种让他死的方法。用斧子砍烂丢进海里,还是绑起来挂在船头任海鸟啄食他的血肉,亦或者把他交给伊修加德的异端审问人,听说他们会把犯人从高高的冰崖上丢下去,他全身的骨头都断掉,而他将会在极端的痛苦中断气。
卡亚没有回答她。对于阿娅的质问,他总是保持沉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这个动作同记忆中太过相似,不过这一次药瓶中的液体呈现出粘稠的质地,配合上深紫的颜色给人以感官上强烈的不适感。
“上一次喝了你给我的药,我再也无法调动以太使用幻术,再也!这次又是什么东西,毒药吗?“阿娅咬住牙齿,如果此刻卡亚的脸离她再近一点她一定会扑上去咬掉他的鼻子。她对这件事一直无法释怀,从前教她幻术的伊莱卡告诉她她对幻术的使用是多么有天赋,未来的她或许会成为一个如何伟大的幻术师。然而这一切全都被那瓶漂亮的蓝色药水毁掉了,被卡亚亲手毁掉了。她想不通卡亚这样做的原因,但无论是为了什么,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卡亚。
“是。”这个回答在充斥着腐烂气息的船舱里落下的时候,阿娅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她猛地挥手将卡亚手上的药瓶打翻,脆弱的玻璃瓶敲到地上裂开,装在里面的药水溅到地上,一股难闻的诡异香气立刻散开。几乎是同一瞬间,卡亚重重的巴掌就落了下来,这一耳光直接将阿娅扇得倒在了地上,她的脑子发出嗡嗡响声。
紧接着,卡亚又把阿娅的脸按在了地上,按在了药水里面,也不管玻璃碎片是否会割伤阿的脸:“你以为你逃得掉?舔干净,这些药能让你不带痛苦的死去,这是我能留给你的最后的仁慈。舔干净!”
听到卡亚这样的威胁,阿娅却笑了起来:“你急了,嘉·卡亚,你要真敢杀我,你要真想杀我,就用你的剑来杀我!把我的头砍下来,来啊!”
没有听到卡亚的回应,但他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半分减弱。阿娅似乎想到更开心的事,她大笑起来,地上的碎玻璃片把她的脸刮得刺痛,大概已经磨出了血。
“你这懦夫,嘉·卡亚。”
话音刚落下,卡亚便提着她的领子把她拉了起来。阿娅的脸生疼,一面是被耳光扇的,一面是被玻璃刮的。她感到自己一边的脸肿了起来,这倒也还好,面前的卡亚,这是她许久未见的兄长,纵使血管里还流着相同的血脉,阿娅却觉得他无比陌生。
卡亚的眼眶呈现出一种狰狞的红,他捏住阿娅的手臂,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阿娅也毫不客气,直接扑了上去咬住了卡亚的脸。这人的脸上还带着难言的涩味,大概是在海水里泡过。阿娅可管不了这些,她恨不得将卡亚的脸都咬下一块肉来。卡亚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把阿娅往后一推。
阿娅重重地撞到了地上,她呸了一口,嘴里泛着咸涩和血腥味。面前的卡亚脸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还往外渗着血,这使他看起来十分滑稽,见到这一幕,阿娅本该放声大笑。
“为什么……”
存在于物质届的一切人类、动物、植物等,但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体,其体内都存在着以太。而幻术作为魔法的一种,是使用以太这种生命能量的技术。若是一个生命体的以太被外力压制,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
药物刚一进入人的身体就会迅速地发挥作用,从饮用它的口腔开始,到食道再到胃部是其发源的地方,通过血管和细胞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而人体内的以太一旦感受到这种侵入就会形成防御机制,这种争斗会造成剧烈的疼痛。而在疼痛之后,才是药物真正发挥作用的开始。
阿娅躺在地上,手抓住卡亚的衣摆,她想要发出叫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随后,黑暗逐渐笼罩了她的视界,她无法看见,亦听不到任何声音,在这种令人心碎的安静中,强烈的恐慌爬上阿娅的心脏。她试图哭喊,然而没有作用。这使她产生了一种被死亡笼罩的错觉,她对世界的感知和世界于她的感知仿佛都被消抹了。
在那以后,阿娅再也无法使用幻术,甚至连最基础的使用以太之光传送都成问题。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的哥哥,嘉·卡亚。
阿娅以为卡亚会愈发愤怒,传言暗黑骑士的精神多少都有点问题,或许卡亚是因为这个才转职的也说不定。然而卡亚却只是抹开了脸上的血,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是药瓶。但这东西阿娅认识,市面上少有这种东西流通,只有委托炼金术师去制作,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
“失明药?”
“失明剧毒药。”卡亚拧开了瓶口,“原料是水银、大口花的卷须和蚁酸,可能味道不会太好。这种品级的药用到你身上自然无法发挥全部的作用,但是……总比没有强。”卡亚捏住了阿娅的下巴,强迫她张开了嘴,阿娅疯狂地挣扎,药瓶抵到嘴边,黑色的药水顺着她的嘴边流下去,怎么都灌不进嘴里。
卡亚的动作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顿。他仰头将失明药一口灌下,然后直接咬上了阿娅的嘴。带着强烈刺激性的药水涌进了阿娅的口腔,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然而这一切都不及卡亚的行为给阿娅带来的冲击力大。阿娅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至少要把嘴里的药吐出去,但是卡亚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她被卡亚紧紧抱住,药水流进了她的喉咙,她撕咬卡亚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口腔中的苦味,然而人作为早已抛弃生食的物种,在漫长的进化后已经对血腥味产生了本能的排斥。阿娅被这味道冲得想要呕吐,大颗的眼泪溢满了她的眼眶,这只能加速失明药的作用过程。眼前的卡亚一直睁着眼睛看她,这双同她一样的眼睛,其中的杀意已经褪去,只留下阿娅这么多年来都没能读懂的情绪。
“我……恨你,嘉·卡亚。”眼前逐渐模糊了,世界变成了斑驳的色块,无论怎样睁大眼睛都无法看清分毫,只知道卡亚慢慢地放开了她。“我恨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卡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从海盗船逃走后,几经辗转,阿娅好不容易靠自己对斧术的掌握找到了一个能接纳她的冒险者小队。而这时候,海之都的梅尔维布提督全面禁止了海盗行为,作为利姆萨·罗敏撒的经济支柱产业,这条禁令自然引起了强烈的不满和反抗。一些船队在军队的打压中解散收编了,儿另一些则是远离了威尔布兰德岛。也是在这之后,卡亚和他的海盗同伙的消息彻底消失。
阿娅以为自己摆脱了卡亚的控制,直到有一天卡亚扛着漆黑的大剑来到了他们的队伍,由于卡亚的实力出色,队伍也正好还缺一个坦克职业,阿娅没有理由拒绝。他们之间并没有起过什么大的冲突,两人的关系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和谐,以至于阿娅几乎都要忘了卡亚曾对她做过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习斧术。”
曾经深夜中的梦魇,在这一刻又被唤醒了。阿娅躺在木板地上,先前洒了满地的药水还散发着难闻的异香,但嗅觉器官逐渐适应了这个味道,也并不太刺鼻。这个废弃的船舱在甲板下的第一层,经过风吹日晒和海浪侵袭,上面漏了几个大洞,光能从那边照进来。阿娅此刻只能看到这几个模糊的光源,除此之外便只能依靠听觉。
天快黑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概是卡亚搬开了几块木板,然后擦着了火石,一丛橙色的光点了起来。木材不充分燃烧产生了呛鼻的浓烟,但很快消散开了。卡亚大概煮了什么东西,一股肉香慢慢地在这狭小的船舱里蔓延开。
卡亚炖着肉,他看着躺在那儿的阿娅脸上故作镇定,实则已经挪动到了自己斧子旁边,悄悄用斧子刃割着绳索。由于视力受损,阿娅并不能判断卡亚是否会发现她的行动,这种紧张促使她肌肉完全地紧绷了起来,这一点她自己没有发现,作为旁观者的卡亚却看得清清楚楚。
但卡亚并没有出声戳穿她,也没有作出什么行动。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炖上的肉,沸腾的汤水翻滚着。作为海盗,他对死亡并不陌生,在多年前那场水神的精炼事件后,他也眼观了同伴对于失去理智的人处刑的过程。然而命运终究还是把他推向了弑亲者的道路。
阿娅究竟做错了什么呢?她也是受害者。但和被蛮神精炼失去本我意识直至死亡相比,被他亲手杀死或许是一种更为痛快的解脱。
卡亚盛起一份汤,走到了阿娅边上蹲下:“喝汤。”阿娅没有理他。卡亚也没有坚持,他慢慢地喝起了汤。食材并不精美,他有没有过人手艺,但熟食本身就有着诱人香气,很难不让饿着肚子的阿娅难受。
吃完了食物补充了体力,卡亚把东西收拾了起来。尽管烧着火,船舱里的气温还是随着夜幕降临慢慢低了下去,他在阿娅身边坐下,望着那闪动的火光沉默着。船舱里响着木材燃烧发出的声音,抬头能看见天幕,晴朗的夜空甚是清澈,繁星闪烁。
这样的景色,阿娅本来能有一生的时间去探索和体验。
卡亚躺了下去,在坚硬的木板上,在阿娅的身侧。他抱住了阿娅,猫魅族女性的身体柔软,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似的。他无视了阿娅的挣扎和呵斥,只是收紧了怀抱。阿娅早已对他失望,或许尝试杀死妹妹是对阿娅信任的辜负,那么对自己的妹妹产生逾越的想法就是对兄妹之情的背叛。他不能。
但是。
他咬住了阿娅的后颈。由于不断挣扎,阿娅的身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留下淡淡的咸味。上下两排牙相咬合,力作用在富有弹性的皮肤上,良好地触感被第一时间反馈至人的大脑。有一种说法是猫魅族是所有生存于艾欧泽亚的种族中与其祖先最接近的种族,捕食猎物时它们会率先咬断对方的气管,因此能以最高效率杀死猎物。
而这种捕食的本能就刻印在猫魅族脑海的深处。当卡亚咬住阿娅的后颈时,他似乎是失去了神智,毫无分寸地收拢力道,直到阿娅撕心裂肺的惨叫喊回了他的意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将阿娅细白的皮肤咬处一个狰狞的伤口,献血涌了出来,浸湿了阿娅的衣领子。
“你这疯狗!”阿娅骂着,“嘉·卡亚!你是不是疯了,你有种你放开我!我把你的脑袋给你砍下来!你放开我!”这谩骂声实在刺耳,然而卡亚却无可辩驳,他本身也并不善于言辞,这使他愈发烦躁起来。
卡亚将阿娅翻了过来,把她压到地上,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瓶药——实际上,做海盗的经验真的给他留下了随身携带各种药物的习惯,这些东西原本并不是给阿娅准备的。他用膝盖压住阿娅的腹部,将一个成年男性躯干的大半重量以这样的姿态压了下来,阿娅本能地想蜷缩起身体,却无法动弹。卡亚拧开了瓶盖,这是一瓶哑药,他捏住阿娅的下巴把药水灌了下去。
这些药总是带着强烈的刺激,阿娅痛得不住挣扎干呕,却也难逃发不出声音的下场。如今她的视觉和声带同时受损,一种强烈的恐惧爬上了她的心头。或许卡亚没能灌下她毒药,想要将她折磨致死也说不定。
卡亚没能看透阿娅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阿娅终于安静下来了,见她挣扎的力度逐渐消了下去,他才放开了压制。
他把阿娅抱了起来,叫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妹妹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在失明药的作用下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即使看不清,说不出话,脸上厌恶的神色还是能表明阿娅的态度。
“放——啊!”被药水刺激后的嗓子发不出连贯的语句,声音亦是无比刺耳。卡亚抬起手,粗糙的手掌抚上阿娅的脸庞,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指腹压了上去,强硬地想要把她蹙起的眉头抹平。阿娅偏过头去,他就掰着她的脸把她别了回来,他咬住阿娅柔软的嘴唇,不知是否是因为浸泡了药液,舌尖所能感受到的唯有苦涩。
阿娅闭上眼睛,大颗的眼泪挤出眼眶。卡亚揪住了她乱甩的尾巴,同为猫魅族卡亚自然最知道如何去制服同类。尾巴被揪住,阿娅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就朝面前的人咬了下去,卡亚迅速地偏开了头,这一举动直接将他的脖子暴露在阿娅的攻击范围内。阿娅尖利的牙齿咬住了卡亚脆弱的脖颈,意识到自己咬到了什么东西的阿娅没有含糊,直接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卡亚皱起眉头,倒吸一口凉气。他一巴掌拍向了阿娅的头,力道之大几乎叫阿娅整个人飞了出去。但即使是这样阿娅也没能逃开卡亚的钳制。卡亚摸了摸脖子,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立起了身,将阿娅先是提了起来,然后翻了过去,手抬住阿娅的下巴把她往后拉了起来。阿娅瞪大了眼睛,这个姿势使她完全无法呼吸,同时又卸掉了她全身的力气,叫她无法作出任何挣扎。窒息的痛苦逐渐加重,肺部本就没有存储多少的氧气被迅速消耗一空。她的喉中发出呜呜的哀鸣,脸色已然发红发紫,大脑充血的感觉越是清晰,她就越能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混沌的大脑逐渐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她是如何从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走到今天被兄长谋杀在废弃船舱这一步,实在无从分辨。于是脑海中便只剩下一个问题:究竟是我恨他,还是他恨我。
卡亚把手放开了。
被释放开的阿娅摔倒在地上,不住地喘息着。卡亚看了看自己的手,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确实是想就这样把阿娅掐死。他跪在了阿娅的身边,碎玻璃扎进了他的膝盖里,他沉默着抱住阿娅,女孩在他怀里,喑哑的嗓子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发出破败风箱一样的声音。眼泪糊在她脏兮兮的脸颊上。白色的发丝提醒着卡亚他们确实是骨肉至亲的事实,这种轻微但无法忽视的刺痛正尝试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扯回来。
“卡……亚,我……”
他低头亲吻住了阿娅,将少女的话语堵了回去。这也成为河水彻底决堤的信号,情欲已经彻底替代了理智。他的动作相比之前温柔许多,舌头钻进阿娅的口腔,同对方嘴中的软肉交缠起来。唾液腺分泌出大量液体,大脑得到了进食的错误信号,在阿娅被完全压制住的挣扎之下,亲吻仿佛又变成了对食物的品尝。
人们常用甜品形容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而糖分的摄入同性交一样会促进多巴胺的分泌,给予人快乐和幸福。卡亚用舌尖扫过阿娅的牙,这几颗牙在他身上留下了两个不浅的印子,用舌头去数的时候能清楚地感受到牙齿的尖利。
卡亚松开了一只手,往下去解开阿娅的衣扣,战士的衣甲解起来并不复杂,阿娅胸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下。卡亚粗糙的指尖自阿娅的肚脐往上划去,阿娅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想咬一口卡亚以示拒绝,但卡亚这次躲开了。
他亲了亲阿娅的眼皮儿,手上已经握住了阿娅柔软的胸部。这团肉正好能被卡亚的整个手掌包住,只是轻轻地收拢就能感受到绵软的触感。卡亚没有太过用力,凸起的乳头正好卡在他的食指和无名指指缝之间,他忍不住夹起然后轻轻拉扯。怀中的阿娅急得用尾巴抽他,但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他低头含住了阿娅的乳首,猫魅族特有的粗糙舌面刚一扫过,阿娅就扭开了身子,嘴中发出“不要”的气音。卡亚忽视了阿娅的反抗,吮吸母亲乳头的本能刻在每一个人的脑子里,他舔舐起阿娅一边的乳肉,像是索取母乳一样不断地轻嘬。阿娅受不了这刺激,她只觉得连牙床都酥麻了,绷直了腿往后仰起脖子。
她手上失了力气,手无力地推着卡亚的头,看上去却像是在抚摸卡亚的耳朵一样。卡亚终于松开了嘴,敏感的乳头已经被吮成嫣红色。卡亚抬起头又吻了吻阿娅的嘴,他将阿娅的裙子解开了,察觉到威胁的阿娅并拢着双腿拼命的摇头,但卡亚轻轻松松就将手指插进了阿娅的腿缝之间。
小穴内分泌的滑液已经将内裤洇出一小块水渍,隔着轻薄的布料能推开两片肥厚的阴唇,粗糙的布料刮蹭在敏感的阴蒂上,听到阿娅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嗯”声,卡亚便知道阿娅也同他一样早就进入了状态。卡亚拨开阿娅的内裤,一层白色的绒毛企图覆盖住脆弱的下体,但因为太短,除去可爱外没有其他作用。他用手指慢慢地揉弄阿娅凸起的阴蒂,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多同人做爱的经验,但阿娅的反应告诉他这样做是对的,一些清液流了出来,阿娅也抓紧了他的衣服。他慢慢地将一根食指往阿娅的穴口探去,指尖刚探进个头,柔软的肠肉就包裹着他的手指。
异物的侵入唤醒了阿娅的恐惧之情,她挣扎起来。卡亚没有含糊,直接将阿娅压到了地上,食指甚是不讲理地直接捅了进去,阿娅的表情登时扭曲了起来。只是一根食指的试探实际上并不会给她带来痛苦,但必定会给她带来不安。紧致的阴道像吮吸一样挤压着卡亚的手指,卡亚几个抽动,层层叠叠的软肉分泌出更多的湿液,几乎要把他的整个手掌打湿。于是他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他摸到了一处凸起,便用指腹去按压。阿娅的反应强烈了起来,他抬头去看,妹妹的脸颊已经泛上一片潮红。
强制发情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潮的快感像海水一样拍打着阿娅的神智。她张开嘴想发出一些叫喊,但嗓子还未恢复正常的功能。一股热流聚集在腹部,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股热液正从她的下体流出,她联想这场景,只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然而卡亚的动作实在是太轻柔了,仿佛他一开始就没有施加伤害的意思。卡亚又加进了一根手指,三根有些多了,即使是在天然的润滑下还是不免带来一丝刺痛。卡亚实在很有耐心,他的手指慢慢地在阿娅的穴道里抽插按摩。发出啧啧水声,大拇指还按压着硬起的阴蒂,内外两重的刺激卸掉了阿娅挣扎的力气,她并拢的双腿逐渐伸展开了。
见阿娅大概已经进入了状态,他将湿淋淋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后扯下了阿娅的内裤褪到捆着绳子的脚腕。两瓣饱满的臀肉也从衣物中施放出来,同她的胸部一样,阿娅的屁股捏起来手感也是一样的好,卡亚揉搓了两把,然后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拍得并不重,阿娅却羞得厉害,即使是小孩子被掌掴屁股也会觉得羞耻,她示威一般咬住卡亚的手臂。卡亚一把钳住她的下颌,更重的一巴掌落到了阿娅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一响。
“唔!”阿娅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卡亚用手扫开地面上的碎片,木板上的药水已经干涸了。他把阿娅丢到了地上,然后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这当然不代表他会彻底的放开阿娅。女孩的手腕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然后往上提起。卡亚俯身去轻咬阿娅的下巴的时候,被手臂夹起的双乳就贴在他的胸膛上,使他微妙地能感知到身下传来的心跳声。
卡亚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硬得厉害,裤子刚一解开性器就蹦了出来,拍打在阿娅的腿上。他将膝盖顶进阿娅的腿间,动作强硬不容反抗。硕圆的龟头刚一顶上湿润的穴口,阿娅的神智就仿佛被突然拉扯回来了似的,拼命地挣扎起来:”啊!咕——滚!“
怪异的发音不影响人明白她的意思,但响亮的声音也表示作用在阿娅身上的药物正在逐渐失去效力。阿娅本人并没有发现眼前的景色比之刚才要清晰了一些,卡亚却明白得很。他手上没有更多类似的药了,没有考虑更多,他挤开阿娅乱蹬的腿,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对着柔软的穴口直接顶了下去。
阿娅实在是流了太多水了,使得卡亚的进入变得十分容易。带着半硬倒刺的阴茎一挤进穴口,热情的软柔就挤了上来,像是吮吸似的引诱着卡亚进入得更深,紧致的阴道咬的卡亚头皮发麻。他的性器对于阿娅来说还是太大了,缓慢收缩的穴肉贴合着他的柱身,酥麻的快感在一瞬间剥夺了他全部的理智,不顾阿娅的苦参他挺腰一口气顶到了最深。
阿娅仰起脖子发出一声绵长的猫叫。整根的肉棒被阴道好好地包裹,大量的淫水浇在了他的柱身,阿娅的身体内部甚是温暖,仿佛将他冰冷的全身都捂热了。他放开了阿娅的手,抱起阿娅的双腿慢慢地往后退开,倒刺刮过脆弱的肠道,带来轻微的刺痛。
双手被释放,阿娅立马支起了身子,眼前的色块晃了一晃,逐渐清晰了起来,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失明毒药的作用彻底消退,她也是在睁眼的这一瞬间看见了卡亚粗长的阴茎凶狠地插进了她的身体。
“嘉·卡亚……你……“说话的能力也恢复了,阿娅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卡亚,在橙色篝火的照耀下,被掩盖在刘海之后的同她一样的眼睛中写满了情欲。此刻抱着她的并非她的兄长,亦不是她的仇人,而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悲哀的野兽。身体的感觉无法欺骗,双眼所见的一切也成为印证,这并非一场噩梦,而是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
“我恨你。“阿娅流出眼泪,”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直到我死!“她脸上带着泪水和愤怒,伸手去掐住卡亚的脖子。不断地挣扎和饥饿耗费了阿娅全部的体力,卡亚一把就把她推倒在地,一记重重地耳光扇向了她的脸。常年握住大剑的手力道不轻,直接把阿娅的头打得歪向了一边,她的牙擦破了口腔内的肉,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卡亚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掰了回来,拇指擦开她嘴角的血,然后按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
“你尽管恨我。“
他将整个身子压了下去,上翘的阴茎再一次挤进了阿娅的下体,张开的倒刺在穴肉里碾过。卡亚挺腰抽送起来,四溅的汁水打湿了两人下体的绒毛,交合处的软肉被磨成红色外翻出来又被顶了进去,硕大的蕈头亲吻着脆弱的宫口,一股股热流涌动。卡亚的操干堪称凶猛,每一次都像是要贯穿阿娅的身体一半,将粗长的性器直接顶到最深,仿佛连她的子宫都要顶起。
疼痛逐渐被绵软的快感代替,电流划过的感觉刺激着阿娅的大脑,然后传递到指尖。她不禁夹紧了卡亚的腰,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在快感的奖励下自己的阴道已经不住地收缩起来讨好着卡亚,以期获得更深入的侵犯。卡亚低头含住阿娅的另一侧乳头不住吮吸起来,少女肌肤的香气被猫魅族敏锐的嗅觉器官所捕捉,听到阿娅嗓子里漏出的破碎的呻吟,他硬得更加厉害。
这个姿势使他潜意识里不想让阿娅在坚硬的地板被顶得太辛苦,于是总不尽兴。他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将阿娅腿上的绳子也解开,把她的左腿抬了起来,使她侧了过去。他跪在地上,就着这个姿势顶了进去。上翘的性器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将内里大量的水都挤了出来。
“唔……不,好深,呃……“阿娅漂亮的手在地板上抓了起来,大抵是这样的姿势彻底的把她操开了,敏感的身体不住地抖动了起来,尤其是大腿痉挛得厉害。卡亚总是慢慢地抽出,被紧致的穴肉不住挽留后猛地一口气插进最深,阴囊拍打在皮肉上,撞击发出羞人的清脆响声。在这与世隔绝的废弃船舱中回荡。
夜里的空气冷,阿娅的衣服几乎被脱了个干净,皮肤却还因热泛起了红气。长长的尾巴炸开了毛在地上拍打,卡亚干脆将其捉起盘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手掌又撸了两把尾巴根。阿娅扭过头来想拍开卡亚的手,却见卡亚又凑了上来亲吻她的嘴唇。
她有些饿,胃里烧得厉害,任凭卡亚的舌头在她嘴唇里搅动。卡亚舔舐着她的虎牙,又用舌尖勾弄她的上颚,口腔内的空间几乎都被侵占,使得阿娅好几次差点喘不过来偏过头大口呼吸。卡亚总是又把她的脸掰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后阿娅甚至形成了条件反射,主动地迎合起卡亚的亲吻。
卡亚的肉棒在她的身体里,稍稍动一动就带来很明显的感觉。面前的人放缓了动作,粗长的阴茎在滑腻的穴肉里慢慢搅动,快感隐隐约约地漫上来,但总也不能把人送上顶峰,阿娅的小穴不禁夹紧了,大抵是在讨要着更猛烈的操干。
于是卡亚把她抱了起来,慢慢地转动她的身子,上翘的肉棒在不住收缩的阴道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在绞紧的肉壁上碾过整整一拳,带来了强烈的刺激。阿娅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卡亚把她抱起来背靠着他坐在她怀里,阴茎顶在内里,使阿娅产生了自己的肚皮都被顶出一个弧度的错觉。女孩的身体很是柔软,卡亚把她的双腿掰开,手掌覆上阿娅的小腹摸了摸,带着茧子的手掌内侧抚摸着人腹部柔软的皮肤,带来痒意。
作为人身体中五脏六腑所在的位置,人在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保护住自己的腹部,以这样的姿势坐在卡亚的怀中,阿娅本能的想要蜷缩起来,被卡亚拦住了:“别怕。”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呼吸拍打在阿娅的耳边。
“我……“
有人会害怕自己的兄长吗?有人会和兄长做爱吗?从背后抱着她的人,将坚实的铠甲贴在她脊背上的人正是几个星时前把她按在地上把毒药舔掉的人,也是把她的嘴捂住企图使她窒息而死的人。这种割裂感更比背德感给阿娅带来的冲击要大,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现在她的手和脚都已经失去了绳索的束缚,她有机会反抗和挣扎,又或者只是叫一声“哥哥“也好。
但她没有。
卡亚在她的身体里顶弄,龟头触及她的子宫,宽阔的手掌揉搓她饱满浑圆的乳房,用牙轻咬她的脖颈,然后用鼻尖戳弄她的耳朵。阿娅流下眼泪,卡亚就用手指把眼泪揩去,放进自己的嘴里。一种相同的血脉在他们的身体里流通,当他们相拥的时候,无可避免的会感到亲切。这种亲切是和恨意完全相背离的。
“我……“
“恨我吧。“卡亚打断了阿娅,干脆将她压了下去,以后入的姿势把阴茎再一次送进了阿娅的身体。带着弧度的肉刃劈开了被淫水泡着的阴道,软肉热情的包裹着他阴茎上的每一根倒刺,收缩着的下体像是吮吸一样急于榨出他的精液,一股股快感催促着他。快要到了,他加快了速度。阿娅也能感受到这一点,她喊了一声:”不要——“
温热的精液浇在了她的身体里,冲到了她敏感的子宫口上,激得快感涌了上来,她抓紧了卡亚的手臂,小穴猛地绞紧了,一股股热液淋了上来,又从交合处带着白精流出,流到大腿根上。
做到这一刻,阿娅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她从卡亚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夜里的凉风好像此刻才吹了起来,使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她感受到卡亚正慢慢地将阴茎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去,然而她想不了更多了。于是她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幻术到斧术的学习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跨越。没有经过系统力量训练的小女孩最开始甚至连斧子都扛不起来,她尝试过通过哭闹解决问题,以往她就是这么做的,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卡亚站在那儿抗着斧子看着她,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站起来。”回应她的只有最简洁的命令。
从拿不动斧子到能挥舞出几个像样的招式,从动作不规范导致肌肉拉伤到能打出一套循环,手上的皮磨破了流出血,还没愈合又要握上粗糙的斧柄,一层层磨开了形成茧子,以至于握住装着开水的杯子都不会觉得很烫。她时长受伤,很多都是卡亚留下来的,眼泪从来不起作用,只有睡一觉起来会发现自己的枕边有包扎用的药品和道具。
这些不过是假惺惺的温柔。她的实力稳步增长,斧术是同幻术完全不同的东西,久而久之她甚至都无法记起该如何调动身体里的以太将其转换为魔法的方法。当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卡亚骗她喝下不明药水的记忆就愈发加深了,这更坚定了她逃离卡亚身边的想法。终于有一次她能在卡亚的手下争到一丝胜利希望,卡亚便同意她能休息两天。
阿娅没有收拾任何行李,只是带上了一点钱,还有她并不喜欢的斧子。趁着大船靠岸采集物资的档口跑了出去。躲过船上人的搜寻,眼看着大船起锚离开海岸,她才得以缓一口气。
想要得到自己的人生,必须逃离卡亚的控制。她做到了。
天些微亮起的时候,边上点起的篝火终于泯灭了最后一丝火星儿。几滴雨落下来,噼啪的打在甲板上。卡亚率先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雨水从甲板的缺口处漏了下来。“下雨了。”他说,他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像是在扯开一块破布。
他把阿娅从怀里放开了,给她披上了衣服。想了想,又用绳子把她的手捆了起来,系在柱子上。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阿娅还是没有醒,可见她确实很累。
卡亚坐在被雨水泡湿的灰烬边上,他向来有主张,少有迷茫的时候。但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阿娅的以太被水神精炼,渺小的人类如何能逃脱蛮神的桎梏呢?当他听闻阿娅在一次委托中失去理智击伤了同伴的时候他就知道多年前让阿娅喝下的压制以太的药物不过是难以长久的骗术。如果阿娅彻底失控,她又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这些疑问使他少见的烦躁了起来,他回过头去看阿娅,她还睡着,从昨天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想到她还饿着肚子,卡亚便起身决定去弄点食物。这里是近海,不考虑别的单纯弄些能入口的东西非常简单,卡亚带着一条鱼重新走进船舱的时候阿娅已经不在了,只留下被漫进来的雨水泡着的绳索在地上。
卡亚环视四周,阿娅带走了她的斧子,结合他出去的时间,考虑到阿娅的体力和此刻的天气状况,卡亚没有多想就追了出去。沙地最难掩盖行踪,下了雨后踩上去一脚一个泥印子,卡亚顺着脚印没费什么力气就追到了出逃者。
很明显阿娅已经精疲力尽了,她倒在一块岩石后面,全身都被雨水淋湿,她惯用的大斧被扔在一边。看见卡亚追上来她并没有很惊惶,只是看着他把自己抱起来,重新走向那条废船。卡亚换了一个仓房,这里还算完整,也没有多少雨水会淋进来,但更封闭,一旦进入其中人就被黑暗完全的笼罩。
卡亚把她放了下来,他点起一丛火。在火光的照耀中他抽出一柄匕首,卡亚将漆黑的刀刃放在火上烤了一会,然后滚烫的刀子直接插进了阿娅的小腿。
“唔啊!”利器扎进皮肤,刺穿肌肉,锐利的疼痛被忠实地反馈到了大脑。随后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是她的小腿同时被烫伤了。她躺在地上不住地惨叫,抱住自己的腿,匕首被抽了出来,暗红的鲜血往外涌。她痛得神经发麻,眼泪糊在眼眶叫她看不清东西,哆哆嗦嗦地想去触摸伤口,只摸到了一手的血。
阿娅的血管被划开了,血流的十分吓人,甚至将地板都染成暗色。她看着卡亚又掏出个瓶子来,圆滚滚的瓶身和蓝色的药水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了。阿娅惊恐地向后退去,卡亚只是轻轻地拔开了木塞子,把药液淋在了她的伤口上。
只是顶级恢复药而已……伤口迅速地愈合了,皮肉在外力的作用下迅速的生长出全新的组织,令人发疯的痒意侵占了阿娅全部的意识。此前她从未遇到过使用顶级恢复药会这样痛苦的时候,当然,实际上这些感觉全然出自她的恐惧。
分明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阿娅却流出了更多的眼泪,她大哭起来,嘴里昏乱的吐着脏话,大多是在下了船后的旅行过程中学来的。卡亚皱起眉头,他把沾着血的匕首丢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揪住阿娅的衣服把她翻了过来,那动作同挑拣一件廉价的货物没什么两样。
卡亚手指头强硬地按上阿娅的嘴,把她的脸掰到正视自己:“从哪学的这些脏话?”
“崽种!”阿娅挤出一个词,漂亮的眼睛中带着恨意。卡亚没再说话,他直接骑在阿娅的身上,把她潮湿的衣服解开,被泡得发白的皮肤露了出来。卡亚的手掌掐住阿娅细细的脖子,缓慢的收拢五指,慢慢看着少女的脸色逐渐发生变化,而阿娅却没做出任何反抗。
于是他松开了手,手指重重地往下划去,划向她的腹部。“恨我?“卡亚问。
“恨。“
卡亚捡起了匕首,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浇在了阿娅的腹部,鲜红的颜色映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即为插言。而卡亚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把手又重新按到了阿娅的肚子上把粘稠的鲜血抹开:“你看,如果有机会……我宁愿此刻是你来杀我。“
他俯下身去,落下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浓重的腥气钻进两人的鼻腔,尖利的牙磕在一起,他们像兽一样互相撕咬着对方。卡亚扒下阿娅的裙子,把手插进她干涩的下体,冰凉的手指刚一进入温热的阴道,身下的人就被冻得一激灵。他没有做前戏的意思,冰凉的手指撑开穴口,他解开裤子撸动了几把自己的性器,叫它半硬起来就抵着穴口推了进去。
没有润滑的进入就像是凌迟酷刑,阿娅只感觉自己仿佛在被一把刀劈开,她痛得皱起眉头。肉棒还在强行往里面塞。完全没有任何收敛的肉刺刮在脆弱的穴肉上,痛得阿娅绞紧了肉壁。察觉到她的反应,卡亚顿了顿,然后没有任何犹疑的直接一捅到底。阿娅发出一声惨叫,下体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作为施暴者,卡亚实际上也并不会更好受一些,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下来,打湿他的额头,然后落在他的眼周,使他的双目湿润。
“我……不会原谅你。“阿娅说。
卡亚的嘴唇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他的声音还很沉稳:“不要原谅我。“
他操了进去,在干涸的平原上驰骋,粗糙的大地卷起风沙,磨砺细嫩的皮肤。像是将一颗不合规格的齿轮强行塞入仪器中,逼迫它运作,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噪音。但他并不在乎,伤害与被伤害,疼痛和感知疼痛,这才是他和阿娅之间有关性的主旨。
他把阿娅抱起来,即使阿娅不愿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还是握住了阿娅的两臂,像抱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把她抱起,然后用力地向上贯穿她。为了保护自己,阿娅的身体自动分泌出一点点少的可怜的清液,总算叫这场性事稍稍好受了一些。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卡亚粗而长的阴茎顶在她的身体里,每一次都顶到最深,把柔软的子宫都抬起来,使她产生了一种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的错觉。她虽在流泪,却无法否认卡亚作为她亲生的兄长,身体与她是那样的契合。即使是这样粗暴的强奸,性器不断地在敏感点上碾压还是给她带来了一阵阵的莫名的快感。
阿娅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下体的肌肉,难以分清这是拒绝还是讨好,总之卡亚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他低下了头含住阿娅的乳头用力的吮吸起来,透湿的头发贴在阿娅的胸前,水珠顺着光洁的皮肤往下流去,留到她腹部骇人的血迹上。
阿娅抬起头,她想到昨天卡亚把精液射在她的身体里,这使她想到怀孕,又让她联想到生育。卡亚伏在她胸前,像婴儿一样吮吸她没有奶水的胸部。血腥味冲昏了她的理智,她有些恍惚,抱起卡亚的手臂,看着狰狞的伤口,感到有些困惑。如果卡亚要杀了她,为什么又要伤害自己呢?卡亚总在做她看不懂的事,也从来不肯解释。
得益于暗黑骑士强大的自愈能力,那伤口很快已经停止了出血。就像阿娅小腿上的伤口一样,裂开的一道黑洞洞的口子,依旧疼痛着。卡亚将她的乳头咬到通红才放开,把头又移到另一侧。猫魅族的舌面上带着还未完全退化的倒刺,舔在敏感的乳头上会带来极为明显的刺激。他一面轻柔地舔舐阿娅的乳首,一面又掌住她的腰把她钉在自己的阴茎上。
他耸着腰,硕大的蕈头撑开有节奏地收缩着的肉壁,抵上圆形的宫口,每一次顶撞都仿佛要把它撑开,好叫粗壮的阴茎操进脆弱的子宫里去。这样的姿势若没有对方的配合总很难尽兴,于是他一巴掌拍向阿娅的屁股,然后抱住她浑圆的臀部摇动起来。阿娅都上身失去了支撑,险些摔倒下去,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卡亚的肩膀,指甲掐进厚实的肌肉里去。
“唔……唔呃,啊……慢……慢点!啊……”不成句子的呻吟从嘴边漏了出来,阿娅却没有力气捂住自己的嘴。卡亚没有听她的话,反而加快了动作。下体不自觉的分泌出热液,在交合处打出稀薄的沫子。终于卡亚将她的屁股往下一按,肉棒一口气顶到最深,精液满满当当射在了她的身体里,她甚至能感受到卡亚阴茎的抽动。
卡亚慢慢将半软的性器抽了出来,失去了阻塞的小穴流出大股大股的精液。卡亚抬起阿娅的大腿,想捏一捏她腿内侧的嫩肉,却留下一个扎眼的血手印。他皱起眉,用手背去蹭想把它蹭掉,却只是把印子蹭开了。
他烦躁起来,脑袋凑过去尝试舔掉那个印子,由于常年被衣物包裹,大腿内侧的皮肉更为敏感。粗糙的舌面将血迹卷走,又依依不舍地在上面画了个圈。富有弹性的表皮拥有良好的口感,直引诱人去咬上一口。卡亚张大了嘴,两排牙一合叼住了一块肉,尖利的牙齿刚一用力,就察觉到身下的人绷紧了大腿的肌肉。绕是这样阿娅也没有出声反对,似乎是要表达自己并不将卡亚的侵犯放在眼里。究竟阿娅是否是这样想,卡亚没有管。总之他加大了力道,尖利的切齿率先扎了下去,把皮肉咬处一个凹陷。留下标记是野兽宣示主权的本能行为,而如果这个标记是在更为私密的部位……这个行为又带上了一层淫糜的气味。
在阿娅终于要忍不住一脚踹上来之前,卡亚送开了嘴。漂亮的大腿上赫然一个浑圆的牙印,还渗这血。抬头看阿娅的表情,那张脸上的五官早已因疼痛而扭曲。卡亚把手抚上去,再一次的,用大拇指强硬地把她皱起的眉头压平。
他捧起阿娅的脸,亲吻她的额头。嘴唇印在湿凉的额头,然后缓慢地向下移动。从前额,到眉弓,到薄薄的轻轻颤动的眼皮儿,到饱满而柔软的脸颊,到湿冷的鼻尖。
到她脆弱的喉管,空气从这里进入她的肺叶,使她鲜活;到她的胸前,双乳的两侧,肋骨之下,是跳动的心脏;到她的腹部,吻在干涸的血块上,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身体慢慢起伏。
她活着。
卡亚抱住了她。比之他都身躯,猫魅族女性的体型显得过于娇弱了。他将阿娅整个圈在了怀中,阿娅蜷缩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贪念着这冰冷船舱中唯二的热源之一,阿娅拢了拢自己的身体。她实在太饿、太渴也太冷了,挣扎和做爱还消耗了她本就没有太多的体力。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她的脸上,那感觉实在叫人难受,但她没有力气拨开了,她只是闭上了眼睛。
有关失去理智击伤同伴这件事,阿娅也未曾预料过。虽然听说由斧术师一脉传承而来的战士,总要学会驾驭名为原初之力的东西,若不能成功就会遭到反噬陷入疯狂,但阿娅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进行委托任务的档口出事。
醒来的时候,队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巨大的恐慌和愧疚笼罩了上来。她的同伴经过不断地商议,一直没能讨论出一个结果,给她送饭时亦是不敢多做停留就跑开了。直到那名被击昏的队友醒了过来,这个人的意见至关重要。最终他们选择了信任阿娅,不过是因为一时失手,所幸没有出人命。本以为这件事总能慢慢揭过去,未曾想卡亚却杀了出来,同他在同一个冒险者小队共事了一段时间,阿娅多少也放下了一丝戒心。
实在是错的离谱。
阿娅第三次在这条废船的船舱中醒来,是被食物的香气所吸引。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身上盖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总之保暖效果甚好,就在几步之外赤裸着上身的卡亚坐在一块板子上,柴火上整煮着一条处理好了的鱼。只有疯子才会在由木材组成的密闭空间里点火,卡亚却点了两次!
察觉到阿娅已经醒来,他转头看了看,又把目光收回到面前的食物上。大概是看破了阿娅的心思,他开口:“这艘船从前是作战船用的,涂了特质的材料,保证它不易起火。只有少部分剥了漆的才能点着。”他顿了顿,又说,“这些都是海盗的常识,还没来得及教你。”
“可以吃了。”
没有添加其他佐料的鱼汤并不寡淡,鱼肉被煮的时间恰到好处,入口很是柔软。鱼汤入口,身体中的寒冷像是被即刻驱散了似的,整个人放松了下来。阿娅实在太饿,她端着盛着鱼汤的罐头盒火急火燎地往嘴里灌,煮开的鱼汤几乎要烫伤她的食道。她不住地哈气,但还是不肯停下喝汤的动作,直到卡亚把她按住:“慢点。”
他不善用温柔的语气劝慰,于是说什么都像命令。阿娅甩开他的手,没有回答,但也确实放慢了动作。稍稍吃了点东西脑子才重新开始运转。她吹开汤的表面浮着地一层油脂,慢慢地把汤送入口中。阿娅没有看卡亚,只知道他沉默着,船舱中只有木材燃烧发出的劈啪响声和水翻滚冒泡的咕嘟声。
她想了很多。被劫持出来至少两天了,同伴会不会担心她来找她。没有成功杀掉她的卡亚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卡亚两次内射在她身体里,如果怀孕怎么办……
似乎第三个问题最紧要,她抬头正想开口,对上卡亚的目光,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于是又低下头去喝汤,双腿之间的黏腻感愈发明显,阿娅不自在地动了动,她想去清洗一下,眼下没有条件,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吃过了东西,她舒坦了很多,卡亚草草收捡了一下,坐到阿娅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把她的小腿拉了过来看上面的刀口。伤口已经愈合,结了厚厚的血痂,但内里却痛得厉害,这就是强行用恢复药治愈伤口的弊端。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阿娅问,她想把脚抽回来,但卡亚捉她的力气太大,像钳子一眼钳住了她。
卡亚还是没有回答,他总是在至关重要的问题上沉默。看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他凑了过来,双眼定定地看着阿娅的眼睛。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良久,卡亚才将头一侧,嘴唇贴上了阿娅的脖颈。
他的呼吸打在颈后的皮肤上,带来痒意。他又伸出舌头轻柔地舔舐,湿滑的触感很是微妙。他的动作使阿娅产生一种错觉,错觉他们是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交换彼此体温。或许本就是如此,他们是留着相同血脉的兄妹,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之前射在身体里的精液没有清理出去,手指插进其中的时候,成流的白浊被挤了出来,糊在腿间显得很是淫乱。之前的性事太过粗暴,阿娅娇嫩的下体被操得肿胀起来,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嫣红。手指一触碰上去阿娅就不自觉地轻轻颤动一下。
精液被屈起的手指一点点带出来,本意是清理,指尖在穴肉里勾弄,刺痛中引出一丝快意来。阿娅抬了抬腿,卡亚用脸蹭了蹭她。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在衣服上擦了擦,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条件。眼看着阿娅下体肿得厉害,他倒也没有把性器往里插的想法。
但卡亚确实是硬了,阴茎涨得离开,把裤裆都撑起来。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子,粗涨的性器从束缚中解放出来,显出很是可观的尺寸。他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了一番,没有得到丝毫的舒缓,龟头顶在阿娅的下腹部,总想往下滑去,挤进那个诱人的小洞里。
但他还尚存一丝理智。他扶住阿娅的后脑勺,张开嘴去亲吻她,两人的口腔中还残存着鱼汤的味道,很快在唾液的交换中减淡了。粗糙的舌头互相交缠,争夺着阿娅口腔中的位置。船舱中回响着啧啧的水声,口中的唾液积累,从嘴角漏下去,流到脸边。叫阿娅显出一副痴态。
卡亚放开了她,阿娅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迷离。卡亚立起了身子,他跪在阿娅的面前,饱胀的性器怼到面前,阿娅张了嘴做出要咬的架势,被卡亚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下巴。一个小巧的牙托——海盗们审讯犯人会用到的道具卡进了她的嘴里,使她无法施展自己咬断卡亚阴茎的想法。这有些屈辱会使用,这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条被驯养的狗一般。
阴茎塞进了湿热的口腔,压住舌面直接抵到了喉部。阿娅的下巴被固定住无法咬合,用手去推也推不动卡亚,只能卷起舌头去抵住性器。舌头没什么力气,拒绝的动作像是抚慰,同样是有倒刺,猫魅族舌面上的还是太软了,像小刷子一样扫过柱身。由于害怕被倒刺刮伤,阿娅并不敢太用力,于是舌头看上去更像是在讨好卡亚的性器。
柔软的舌头后退时,舔舐到敏感的冠状沟,最终的性器好像又涨大了一圈。卡亚忍不住又往里顶了顶,蕈头顶到喉头,触发了咽射反应,收合的器官挤压龟头,带来更为强烈的快意。沉重的低喘从卡亚的喉咙里吐了出来,他稍往后退了退,以便再往里草去。但阿娅即使用舌头拦住了他,舌尖顶住马眼,有咸咸的液体从其中渗出。她怕卡亚再往里去又催得她想要呕吐,只好吮吸起他的性器,作出讨好的姿态来。
粗长的性器上青筋纵横,用舌头触弄能明显的感受到条状的凸起。舌尖小心翼翼地在收合的倒刺间穿梭,好像是在卡亚的阴茎上勾画些什么。卡亚将手插进了她的发丝之间,食指抚摸着她的耳朵,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很舒服。
口交很难说不是单方面的享受。阿娅嘴撑的有些酸,口水都从嘴角漏了出来,退了退将牙托吐了出来。悄悄的抬眼看卡亚,卡亚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于是她偏头去含住了柱身。纤长的手指揉了揉饱满的阴囊,察觉到放在头上的手停下了抚摸的动作,阿娅大概明白了。她张嘴含住了垂下的卵蛋,至少稍稍吮吸就听见一声闷哼从头顶上传来,还没等到她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卡亚直接压到了地上。
卡亚掰开她的腿,一把捉住她乱甩的尾巴一口气撸到根部。然后用有力的手掌直接将阿娅的胯部抬了起来,来不及夹紧双腿,粗长的性器就顶开肿胀的穴口操了进去,阿娅痛得发出一声惨叫,但在还未能完全清理干净的精液做润滑下,性器的进入变得十分容易,卡亚毫不费力的就顶到了最深,像是用滚烫的刀子切开一块黄油。经历了两次交合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卡亚的形状,肉棒刚一进入温暖的甬道就被热情穴肉热情地接纳了。层层叠叠地软柔包裹住肉刺,湿淋淋地挤弄圆润的龟头。阿娅身下的小口像是在不住地吮吸着阴茎,催促它进入得更深。
内里是敏感的子宫,操进富有弹性的阴道就能触及微微张开的宫口。在倒刺刮蹭的刺激下,猫魅族女性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接纳精液受孕的准备,腺体分泌出润滑用的清液,将内里泡得潮湿。分明肿胀的穴口被刮得剧痛,内里却在有规律的抽插下不断痉挛起来。快感的侵袭不容拒绝,像浪潮一般漫上了阿娅的口鼻。
她又被翻转过去,被压在铺着衣服的地上,屁股被摆成上翘的姿势。卡亚的手掌从她的尾部往下滑去,推在光滑的背部,像是画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然后他以后入的姿势顶进了阿娅的身体,上翘的阴茎直接戳中了敏感点,并在每一次撞击中不断的积累快感。阿娅好几次险些撑不住想趴下去,都被卡亚一把捞起。卡亚的性器实在太长,虽然不至于到将小腹都顶起来的夸张程度,但却能让阿娅明显的感受到每一次操弄卡亚的肉棒都能顶到多深,以至于让她觉得子宫都被顶起,揉进五脏六腑里。
“好痛……呃啊,慢,卡亚……你……”所有的话语都被顶弄给撞碎了,但卡亚还是稍微放慢了节奏。他抬手将阿娅的头发往后捎了捎,露出后颈。他张嘴咬了上去,像是叼住猎物的喉管。阿娅本能地躲了一下,卡亚更是条件反射地将她的头重重往下一按。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头磕在坚硬的木板上,撞得阿娅险些昏过去。这还不算完,施暴欲藏在每一个猎手的骨子里,一旦被挑起就难以压下。
卡亚抱住阿娅,不管她喊出的那声“你是不是疯了!”右手重重地揉捏上她的胸部,像是揉面一样揉搓起来。从身后进入阿娅的动作又快了起来,即使阿娅体力早已难支,大腿不住地打颤,卡亚还是有力地、迅捷地一口气顶到最深,把大量的淫液都挤了出来,啪啪的滴落在地上。
“不要,呜……卡亚,卡……好痛,啊!”卡亚一口咬住了阿娅的耳朵,疼痛像是烟花一样炸开了。脆弱的器官被牙咬住,阿娅甚至不敢动一动去挣扎一下,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头刚刚才撞到地上,眼前发黑,疼痛迫使她清醒。两种相悖的感觉像是要把她撕裂,于是脑子里便只剩下了想讨好卡亚叫他尽早射出来好结束这一切的想法。
但想归想,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纵使她摆着腰去迎合卡亚的动作,用力地收缩着肌肉挤压着卡亚的肉茎。她尽量想忘记很多事情,譬如肢体上的疼痛,譬如基于伦理道德而产生的精神上的抗拒,从而使自己能够全心全意的投入这场如野兽般的交合中。这是在雨后,冰凉而阴暗的船舱中,没有人会来救她,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她用长长的尾巴卷住卡亚精瘦的腰肢,感受到他烫人的体温和肌肉的律动。阿娅被粗暴的操干顶到强制高潮了,她高高地仰起脖子,大股的淫液喷溅出来,像是失禁一般漏到地上。阿娅崩溃地大哭了起来:“我不要了……不要了卡亚,你放开我,我不……”卡亚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好歹松开了她的耳朵和已经被捏的红肿的胸部,将她又翻了过来。
将她的腿夹在肩上,然后向下压。阴茎像是楔子一般强行钉进了她的身体。脆弱的身躯像是被雨水吹打的枯叶一般,阿娅的双手搁在地上,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同卡亚注视,这是一双和她相似的眼睛,即使是在这阴暗的船舱中,瞳孔依然呈为叶状。他的眼睛很通透,倒映出她被火光照耀着的脸颊。
一滴汗滴到了阿娅的额头上。卡亚又吻住了她,他眼皮半垂,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一些阿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未能看懂的东西。卡亚用手掌住了阿娅的膝弯,向下压去,他重重地把自己送进了阿娅的身体,然后再一次的把精液射了进去。
他们在沉默无言的对视中歇了一会儿。卡亚坐了下来,阿娅看见他的脊背,作为防护职业,卡亚身上的肌肉长得很是结实。本该光滑的皮肤上有几道陈年旧疤,肩头还有她留下来的抓痕。当然,反观她自己,她的身上也有着各式的咬痕,青紫。她触摸自己的身体,钝痛从皮肉下传递到大脑,但她却恍然觉得,与坐在她面前的卡亚相比,她的疼痛或许不值一提。
卡亚将一块木板放入火中,火焰不住地跳动。阿娅问:“你还想杀我,是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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