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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5 月, 2022 10:15 上午 #1098Akr参与者
昔日旧影/长夜将尽
少年被妖异追逐,如同追逐兔子的童话里的女孩,被命运的线牵引,踏入格尔莫拉地下遗迹的其中一个入口,穿过一片黑色的茂盛灌木跌进溪流之中。裸身的黑魔法师正坐在水中,异色的眼眸与少年琥珀色的双目对视,短暂的愣神过后,少年站了起来。他朝着那位黑发的、身上布满扭曲咒文的黑魔法师走了过去,冰凉的溪水没及他的腰,将他棉质的短衬衣都打湿。而他却无法从这位黑魔法师的视线之中挣脱,推开水波,像是遭受了魅魔的蛊惑一般坚定地走到他的面前:“你是……什么人?”
黑魔法师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有许多身份:护月一族的猫魅、玛哈黑魔法的继承者、自由佣兵。又或者说更为直白的:一个在休息时会暂居在格尔莫拉遗迹的闯入者。但这些身份都不重要,它们可以拿来搪塞任何一个对他如此发问的陌生人,唯独不能这样回答面前这个少年。
黑魔抬起手,手背上黑色的咒印也一同躁动起来,那些被封印驯服在他身体之中的妖异也认识这个少年的以太,急不可耐地想要遵从主人的愿望与他亲近。
“……一个黑魔法师罢了。”他选择了一个最为折中的答案,如此回应了他曾经的爱人。
无论分别多久、彼此的容貌发生多大的变化,黑魔依旧能辨认出白魔的以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站直了算上耳朵尖上那撮毛也只到他胸口。还没开始发个儿,五官也没有长开,眼角圆润,瞪着一双透亮的眼睛。他不像任何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小孩一样,在山林中见到黑魔这样浑身布满漆黑纹身的人会感到害怕而跑开,反而踮起脚,把额头贴到黑魔久久悬在半空没有落下的手心:“不太像,我见过好多黑魔法师。”
“嗯?”黑魔摸了摸对方的头,柔软的白色发丝从他的指缝穿过,缠绕在他的指尖,与黑色的咒文交错。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在斟酌着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那些黑魔法师是什么样的?”
“他们穿着长袍,只露出半张脸,也不爱和人说话。有些冒险者骑着陆行鸟跑到村子门口,找大人给他们修理装备,然后买一些食物药品,很快就走了。站在队伍末尾的人一般就是黑魔法师。”
“听起来只是一些羽毛未丰的新人,我和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没有穿长袍吗?”黑魔还是收回了手,他花尽力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压抑着颤抖的嗓音,“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少年跟随着他的步伐,趟着水走到岸上,看着黑魔拾捡起衣服披到自己身上:“我嘛,一个小孩罢了。”
“不太像。”黑魔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也见过好多小孩,小孩们都很怕我。”
“怕什么?”少年有些疑惑。看着黑魔用一件轻薄的黑色法袍把自己裹成他口中描述的“黑魔法师的样子”后,少年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衣服都被打湿了,赶紧卷起上衣拧着水。
“怕我是游荡在遗迹里面的人形妖异,把你拖进地底杀了宰了吃了。”
“这是什么话……”
黑魔系好自己法袍上最后一根带子,然后走到少年跟前,帮对方牵了牵被拧得皱成一团的衣服:“你还是不要问这些了。让我问问你,你是哪家的小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住在秋瓜浮村,我跑……啊!”少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跳了起来,惊恐地朝后左右张望,“有妖异追我!”
“这里不会有妖异。”黑魔把他按住。
“真的有,长得像小孩儿,黑黑的还有獠牙。”
“我是说,不会有妖异跑到我这里来。”
“为什么?”少年比不过黑魔的手劲儿,只能乖乖站在原地。
“因为这就是我的可怕之处。”黑魔捏了捏少年的肩,他相信少年的话,也很清楚对方会被妖异追赶。藏在这具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中浓郁的以太,足够让只具有低等智慧的妖异对白魔趋之若鹜。而这少年却不具有自保的能力,因此被追赶,慌不择路跑到遗迹附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危险了。黑魔皱起眉,格尔莫拉遗迹附近本就徘徊着大量亡灵和妖异,如果不是他恰好住在这里,那少年此时或许已经落难。
他很难不联想到几年前在无限城中,为了脱险他使用了妖异的力量,而白魔却为了救他而透支了生命力,奄奄一息躺在他面前马上就要死去时的模样。
“你拿上这个吧。”黑魔从手套上取下一只指环,用细绳串起做成一条十分朴素的项链。少年仰着头盯着他的手,主动抬手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拨开,让黑魔亲手给他戴上。
“这是什么?”少年十分喜欢这只指环,尽管它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依旧被他捏在指尖仔细端详。
“护身符。”黑魔随口诌了个名头,“妖异们很怕这个,现在你能安心回家了。你也该回去了。”
少年把项链小心塞进领口里面,听到黑魔的话他很是失落:“我还想多和你说两句话呢,不过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见到你一点也不害怕,真的。感觉我好像见过你,至少肯定梦见过你。”
黑魔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头望着站在原地用脚踢着地上石子的少年,张了张嘴,终于酝酿出他的回答:“说不定呢,我见到你,也觉得好像和你分别了很久一样。”少年第二次到访的时间与黑魔的预期相差无几,他灰头土脸,顶着一头枯叶杂草从溪涧边上的灌木里钻了出来,可见在寻路方面吃了不少苦头。而黑魔正搬了板凳坐在溪水边上钓鱼,少年莽莽撞撞地跑过来,一脚把一块石头踢到水里。
“哎,我不是故意的。”少年眯着眼睛笑起来,“早知道你在钓鱼,我就轻轻走过来了。”
黑魔作出无奈的表情收起鱼竿:“这还不算故意?”
“你都没带鱼篓子,肯定只是坐在这儿装样子。”少年的语气笃定,“你坐在这儿等我。”
“我是猜到你还会跑过来,你是怎么找的路?”
“找了好久呢,还摔了一跤。腿都摔破了,不过我会用幻术,已经治好了!”
“你还会用幻术呢。”
“是呀,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会。”少年小跑着跟在黑魔后面,由黑魔领着走进了他从未踏足的格尔莫拉遗迹之中。寒凉的地底吹过一股冷风,让只穿着短袖短裤的他打了个哆嗦。少年紧贴着黑魔,抓着对方柔软的衣料,等走到黑魔的住处才把对方放开。
黑魔在地底遗迹的住处并不奢华,改造了一间先民的住所,点了两盏灯在屋里所以还算亮堂。走进去后一居室的内部构造能让人很清楚地看清里面的家具陈设。黑魔的屋子并不算宽敞,但东西都收拾得还算整齐,开放式的厨房里头炉灶上还煮着一锅炖菜,蓝色的火苗舔舐着砂锅的底部,辛香的气息从盖子上的气孔里随着蒸汽冒出。
“这是煮的什么?”
“炖菜。”黑魔搬了把椅子出来,“基拉巴尼亚的一种特色菜,有些辣。”
“也有我的一份吧。”少年坐到桌子边上晃着脚,看着黑魔打开砂锅的盖子,在蒸腾的水汽中盛出两碗炖菜。
黑魔把碗推到他面前:“烫的。”
“好香。”少年接过调羹,舀起一勺汤还没吹凉就送入口中,被烫得五官都扭在一起,“烫……烫,唉,这里好冷我就想喝口热汤。不过味道真好。”
黑魔在少年的面前坐下,看着少年小心地喝着汤,咀嚼着炖得软烂的胡萝卜。尽管他已经尽力在避免过度的联想,但在雾气的阻隔下,他的视线被模糊,白魔的脸与少年的脸交叠。黑魔一瞬间回忆起很多往事,同白魔一起经历的一切,和一些他们曾向彼此诉说的爱语。但少年并非记忆中的爱人,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即使愿意和黑魔亲近,也仅仅只是抱有孩童最单纯的好奇,想要探究黑魔到底是什么人罢了。
“怎么了?”少年发觉黑魔的出神,如此问到。
“想到一些过去的事。”黑魔摇了摇头。或许就算告诉了白魔他们过去的一切,对方或许也无法想起分毫,除了给已经获得重生的对方压力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见他神情复杂,少年没有多问。他安静喝完自己的那份汤,身子很快暖和起来,才想明白为什么黑魔能在这样阴冷的地下生活。虽然这种风味的菜肴并不符合他的口味,饮食一向清淡的森都人也不太能适应这种辣度,但他依旧觉得很是新奇。尽管黑魔没有告诉他任何有关自己的事,但他依旧觉得对方身上有着很多值得自己探究的秘密。
譬如强大到连妖异都会畏惧的力量,还有那好像附身的诅咒一般的黑色纹身。
“你会不会是那种非常强大的妖异?”少年忽然发问,“我回去问过大人们,他们说遗迹里面不会有人居住,只有妖异和亡灵。”
“你看着我像妖异?”
“不像。”少年摇头,“但我觉得……我回去又想了想,你长得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可这又无法解释你为什么会被那些可怕的妖异畏惧。如果你是强大到有能力伪装成人的妖异呢?”少年的话真诚又直白,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实在需要莫大的勇气:“其实我有些害怕,但我又忍不住过来找你。”
“你想知道什么?”黑魔撑着脸,遮掩着脸上的笑意。他看着少年神情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你身上的那些纹身,是活的吗?”
“……是,不过也不能说是活的。”黑魔直起身子,“你想看看吗?”在对那些漆黑色触手产生恐惧之前,少年首先是被黑魔的身体吸引。他虽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光裸的上身,却依旧无法把视线从那具线条优美的酮体上挪开。被这样大面积的黑色纹身笼罩,黑魔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在皮肤上游动的咒文盘绕着黑魔的躯干。随后一股黑雾凝聚在他的背后,化为几根扭曲的、狰狞的触手。像一条条漆黑的蛇,像猫又的尾巴,或不如说更像几层朦胧的黑纱。
它们从黑魔的脊背上生长出来,蜿蜒盘旋在他的肩膀上,随后开始发涨变大。它们很快地有了实体,独属于妖异的令人身体发寒的气息将整个屋子笼罩,把灯吹熄。少年的眼前只剩下一片完全的黑,他无法寻找到黑魔的位置,也不知道该往哪躲避,只能站在原地不住颤抖,然后被这些触手包裹住四肢。
“我……不要,放,放开我……”他的声音发颤,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妖异的力量并不表现在最直接的破坏力上,恐惧从内部将他瓦解,使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黑魔伸出手将他接住,抱进怀里。
“那些是什么?我很害怕。”少年哽咽着抓住黑魔的肩膀,他把脸贴在对方冰凉的胸膛上,听到黑魔的心跳声他僵硬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
黑魔紧紧把白魔搂住。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瘦太小了,好像他再用力些就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们再也不需要饱受分离之苦。如果不是此时拥抱的确实是人的肉体,黑魔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和妖异共处太久已经产生了如此真实的幻觉,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对方诉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远不到可以开口的时候。因此黑魔只能抱住少年,连同那十几根触手一起把那少年紧缚在自己的怀中。
深入骨髓的恐惧使少年浑身发冷,这个房间中只有黑魔是唯一的热源。明知道黑魔就是妖异的源头,那些触手一样的东西就是从对方的后背上生发出来的,但少年仍被这个怀抱的温暖所安慰。是黑魔将他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的,这样强大的人既使他害怕,又偿还他更多倍的心安。抛开那些对未知力量产生的恐惧,稍微清醒下来的少年意识到以黑魔的能力如果想要伤害自己实在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
气氛暧昧起来了,少年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烧得他眼睛发酸,有什么东西正在搅和着他本就不是十分清明的思维。当他仰头,在黑暗中窥见黑魔下颚的轮廓时他忽然有些焦虑,想要看清此时黑魔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是否也如他一样,正用带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人。
“唔……”少年紧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热气,“好难受。”
黑魔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身体开始发热,到一个并不自然的程度。他刚想松手看一看对方的情况,少年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借力支起身子跨坐到黑魔的一条腿上:“再继续抱抱我……”
同为猫魅族,且与白魔在一起那么久,黑魔很快反应过来少年是在妖异力量的侵袭中迎来了青春期的第一次发情。猫魅族的发情期来势汹汹,过盛的欲望很快就会让人失去理智,尤其是没有什么自制力的小孩,甚至现在已经搂住黑魔的脖子开始蹭他的腿。
“我好难受。”少年将湿润的泪眼贴在黑魔的脸上,试图用对方的身体为自己降温。上一秒还因恐惧从黑魔背后伸出的触手而不住颤抖,下一秒就开始擅自将黑魔抱住:“真的,怎么办,我……”
很明显他还并没有被教习过如何自己去舒缓过量的情欲,只会依靠本能在黑魔的腿上磨蹭,他惊慌于自己身体的异变,只能向黑魔求助。可越是与对方贴近,身体越是被一股莫名的燥热灼烤。黑魔的鼻息吹在少年的耳侧,少年却并没有因此感到稍稍好过。他几乎已经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那些冰凉的触手缠绕在他的四肢上,缓缓将他的双腿拉开。少年的腿间已经一片湿润,黑魔冰凉的大手将他的裤子脱下,抚摸上他的下身时他没有躲开,反而迎了上来。
他的会阴位置生着雌穴,是元灵接纳了他的身体将他的生命与长老树相连的结果,因此黑魔触摸到那个已经被淫液浸湿的柔软器官时也感到了意外。将白魔的重生与少年身体的现状串联起来,黑魔很快就想明白这是元灵才能作出的改造。
熟练掌握了妖异力量的黑魔在暗处有着更超过一般人的视力,他把少年抱起走进房间,让对方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下。少年依旧不肯将他放开,双腿虚夹在黑魔的腰上,两只手在半空中摸索着黑魔的位置。黑魔俯下身将他抱住,才止住少年的啜泣。
“放松些,我教你弄一下。”黑魔低声劝着。他将一只手往下伸,握住少年勃起的性器揉搓了两把,对方阴茎的顶端就溢出前液。
少年拧着身子,两条腿夹紧了他的胳膊:“不是这里……”
“那是哪儿?”
“下面那个穴,涨涨的,可以摸摸吗?”少年红着眼睛撒娇,处于发情期的脑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羞赧的话。这样的话几乎可以算做明晃晃的勾引,黑魔甚至觉得自己下身一热。但好在他的理智还在,这样荒唐的念头也不会被实施。
他听从少年的乞求,将手继而往下探摸。修长的手指从饱满的阴唇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去,被爱液浸泡到湿润的阴蒂已经充血,因常年握咒杖而被磨出剥茧的指腹在上面揉搓了两圈,少年便惊呼一声,穴里泌出更多的水来。
如果少年并非少年,而是已经长到黑魔所认识的白魔那个年纪,那他俩此时已经结束了前戏开始正题。黑魔会直直地操进白魔湿软的肉穴中,两具无比契合的身体在阴茎的抽插中一起叠加快感达到高潮。但少年不过十三四岁,无论怎样努力做扩张,额外生出来的这个穴都无法保证能在吞吃了黑魔的肉棒后不会受伤。黑魔忍得有些辛苦,他将少年的一只手拉了下来,按着对方的手指压在阴蒂的位置,引导着少年自己去抚慰自己的雌穴。
“嗯啊,这样很舒服,啊……还不太够,更用力些可以吗?”少年的嘴就凑在他的耳边,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沙哑得可爱。虽然开口是在询问,但没有完全得到满足的少年已经自己加大了力道。黑魔怕他弄伤自己,握住他的手:“还是我帮你弄吧。”
他并起的两根手指很是轻松地伸进了少年足够湿滑的雌穴,温热紧致的穴肉将他的手指含住。温暖的内腔里面浸满了爱液,黑魔轻轻地搅动出水声,正要尝试将手指完全伸进去时,少年突然仰头亲上他的嘴。
黑魔愣了愣。
从研究妖异的邪教离开后他的生活似乎再也没有了目标,做自由佣兵的这段时间染上了抽烟和酗酒的恶习。但少年只是稍稍皱了皱眉毛,依旧同他接吻。短暂的吻结束后,少年还伸舌舔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好苦。”少年有些茫然,“为什么停下了?”
黑魔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在少年的穴中按摩,指腹在层叠的软肉上按压,在少年身体的微微颤抖中确认着敏感点的位置。娴熟的指活带给少年无法承受的快感,无规律地收缩的肉壁和少年猛夹紧了的双腿都暗示着对方已经临近高潮。黑魔揽住少年的上身将他固定住,操使卷住少年大腿的两根触手贴住他的会阴。一根将少年的性器卷住,连同未能完全发育成熟的囊袋也一同包裹。另一根顺着黑魔的手背挤进少年花穴的穴口,贴合着黑魔的手指将少年的肉腔尽数填满。
“啊……太多了,好涨……”冰凉的异样触感令少年无法适应,手指掐在黑魔的手臂上,好在他的指甲修剪整齐,只能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他的嗓子里发出细细的呻吟,黑魔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也听不清是要继续还是停下,只能按现在的节奏继续在少年的花穴中抽插手指。性器和花穴都得到抚慰,少年舒服到把一股股淫液都喷到黑魔的手心。但黑魔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硬要为他在少年已经高潮、潮吹又射精后继续在对方无比敏感的肉穴里面搅弄抽插,甚至操控妖异的触手深入戳弄对方的宫口这样过分的行为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只能说他离开了白魔太久,一旦再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便不愿意放手。又或者说,是害怕自己再一松手,自己就会像当初在无限城中那样,只能看着白魔法师的生命力流失而无能为力。
倘若不是白魔在生前留下让他好好活着的嘱托,或许黑魔早就将自己的生命结束在无限城的废墟里、在学习如何驾驭妖异的邪教内,或是在无数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夜晚中。
当黑魔恍然惊醒,少年已经因体力不支在他怀中昏睡不知多久了。他轻声呼唤白魔法师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只能确认少年是睡了过去而非受伤或是生病。充沛的生命力仍在他的身体中流淌,附在他身上的妖异依旧因渴望着白魔的以太而试探着挣脱黑魔的管束。
还好。黑魔探查着少年的呼吸和心跳,缓缓放下心。但忽然想到如果少年醒来脱离了发情期,想到自己对他做的这些事会不会因此与他疏远又惴惴不安起来。他从未如此在面对他的白魔法师时这样窘迫,时而畏手畏脚,时而又过分大胆。
因为他实在分辨不清脑子里所生出的那些欲念,是完全的冲动还是积攒了数年的执念。人在心智方面的成年与未成年的区别就在于,能否权衡欲望的满足和现实结果的利弊。黑魔一方面如此期待能与白魔像曾经一样恩爱,与他重修旧好,一方面又惧怕伤害到这个少年。万千思绪把黑魔的大脑搅成一团,他那本就脆弱的神经再度濒临崩溃。他握住少年的手,反复确认到对方是确实存在着的人,而非昔日故人的旧影才长舒一口气。
“休息好了话,我送你回去吧。”等到少年睁眼,坐在床边的黑魔碾灭手中的烟头,如此故作平静地说到。
黑魔站在秋瓜浮村村口的小路上观望少年的背影,圆月高悬,明亮的月光落在少年白色的头发上。走到廊桥上时,少年转过身,抬起一只胳膊朝黑魔招手。黑魔在高大的林木照下的阴影中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知少年看清没有。
他依旧还很忐忑少年是否会因惧怕他而与他疏远,但黑魔同时又很清楚他不能接受自己与白魔的缘分就此中断。直到少年轻快的步伐在格尔莫拉遗迹里撞出回响,黑魔拉开门看见少年站在门口时,那些因黑魔的精神濒临崩溃而生长到把整个屋子完全填满的妖异才被压制,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我又来啦。”少年没有发觉屋子里的异样,“我以为你会在外面等我呢!”
少年一次次跑到格尔莫拉遗迹之中,好像被蜷伏在深渊中的邪神蛊惑,主动跳进通往异界的洞穴里。黑魔的戒指让他远离了低等的妖异,因此他能在这个最好动的年纪跑进森林里面肆意玩乐。一旦遇到什么新奇事物,或仅仅只是玩累了他就会跑到黑魔的住所休息,次次赶在饭点。同之前的炖菜一样,黑魔没有多么精湛的厨艺,沙都人和基拉巴尼亚人对食物的烹饪手法正巧也很简单,加入了香辛料和辣椒的菜肴能提供最直接的味觉刺激,也能驱散潮湿地穴的寒冷。这些食物与少年平时在家里能吃到的完全不同,因此他十分好奇那些瓶瓶罐罐里面的辣椒和调味料在黑魔的炖锅里还能组合出怎样新奇的口味。
不过比起这些,少年会更加好奇黑魔与那些妖异。大概又见过两三次后,少年得到允许去抚摸黑魔身上的纹身。黑魔光滑的皮肤与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而黑魔背后的妖异也不会轻易被放出。
或许还有更为越界的举动,少年会爬到黑魔法师的腿上,与对方一同坐在桌前,看着黑魔在笔记上写下他看不懂的咒文。他靠在黑魔的肩上,被不知从何而起的安心感包围,甚至迷恋上坐在黑魔怀中的感觉。他甚至主动与黑魔接吻,尽管黑魔的嘴中总是充斥着烟草和酒水带来的苦涩。
“好苦啊。”与黑魔道别的时候,少年再次抱怨,“要是我得一直留在幻术师协会可怎么办啊,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从少年的口中得知他被路过的角尊发觉使用幻术的天赋,按照规定需要带到格里达尼亚的幻术师协会进行保护和学习时黑魔没有多么意外。比起在自己的身边浪费学习幻术的大好时光,繁荣的森都或许会更适合少年的成长,黑魔没有阻拦。他与少年道别,再次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回到格尔莫拉遗迹里的住处,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给自己放了个很长久的假,等到少年前往森都,他终于重新开始进行自由佣兵的工作。曾经为了填补遗憾而发了疯般学习如何掌握驾驭妖异之力,再次遇到白魔只有黑魔也不再需要逼迫自己。在委托的间隙中他时常回到森都,在幻术师行会附近观望进出的人。借助妖异的力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白魔的以太,也能在人群中轻易地分辨出白魔的身影。
少年,或者现在从容貌上讲,他与曾经的白魔法师没有太大的差别了。白魔的身体迎来了迟到的发育,他很快地长高。尤其穿上校服时,连黑魔也差点无法分辨他们之间的差别。
倒也不用分得太开,毕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黑魔没有太过纠结。时隔两年,他看着白魔带着行李从幻术师行会里走了出来,他没有多想便走过去牵住对方的手,自然得与从前无数次牵起白魔法师的手一样。
“我还在想怎么去找你。”白魔的声音低沉了很多,他眯着眼睛笑着,“因为你先前说过不会一直住在遗迹里面。”
“那边确实太冷了。”
“你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黑魔深吸了一口气,他低下头捏了捏白魔的手腕:“或许你只是没有看出我的变化……算了,你饿不饿?我在新街附近租了房子,正好也有……”
白魔突然凑上来亲了他一下。
“我好想你。”
“……也有东西想交给你。”黑魔抬起头看向白魔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的眼睛,十分轻易地陷入对故去之人身影的回忆之中,“我也很想你。”
黑魔牵着白魔的手走进他租住的屋子里,他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旖旎的梦境。完好的、与从前没有任何分别的白魔就站在自己的身边,不曾相通的回忆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隔阂,不过他不太在乎了。
一关上门黑魔就把手上的行李扔下,然后把白魔按到玄关处的墙上。
“亲我。”白魔顺势把手搭到黑魔的肩上,他被整个顶了起来,踮着脚,“快些!”
黑魔抬头同他接吻,舌头极具侵略性地钻进他的口腔。白魔得偿所愿,兴奋地与黑魔的唇舌纠缠,交换唾液。他吮吸黑魔的舌尖,用尖利的虎牙轻咬对方的下唇。黑魔用舌刮蹭他敏感的上颚,他激动得下身湿热,两腿夹住柔软的衣料摩擦。明黄色的光从顶上打下来,照在黑魔鸦黑色的头发上,他睁着眼睛盯着对方扇子一样的睫毛,突然想再瞧一瞧对方那双异色的眼仁。一旦被这样一双眼睛吸引,那便再也无法从这种蛊惑中挣脱。
白魔喘着气,透明的津液从他的嘴角漏下去划出一条水痕:“和我做吧。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害怕你的小孩子了。”
“这是邀请还是命令?”黑魔笑起来,他的双臂已经从白魔上衣的下摆伸进去,将对方的腰身搂住。
白魔的尾巴卷了上来,他的眼睛往一边斜过去,认真思考着黑魔问题的答案:“应该算是请求。”
黑魔把白魔抱到床上,他没有开房间的灯,夕阳从斜角的落地窗往屋里投下一道窄窄的金光。白魔站在那道光里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昏暗中勾勒出一个瘦削的人形。黑魔仰头站在床边,伸出手挽住白魔的长尾:“坐下来。”
他也脱了衣服跪立到床上去,用食指勾住白魔胸口的指环,将对方牵到自己怀里。他让白魔在自己怀中坐下,接着与对方接吻。他们热烈地亲吻,发出低沉的喘息,穿插在啧啧的水声之间。随后黑魔将白魔的腿分开,手伸下去用指头奸他的肉穴。白魔的雌穴早就水淋淋一片,黑魔的指头因此能很轻易地滑进去,将他淫荡的穴肉分开。
“发情时都是自己玩弄自己的肉穴吗?”黑魔刻意将声音压低,在白魔的耳侧呼出一口热气。猫魅敏感的耳朵抖了抖,白魔即刻抓紧了黑魔的肩:“是你教我这样弄……导致我总想着你的脸。”
“这话有些淫荡。”黑魔腾出另一只手拍打白魔的屁股,“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白魔没接下他的话,因为黑魔硬挺的肉棒顶到了他的穴口。他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在意淫中演练过多次,自进门那一刻起脑子里也开始想着被操,但真用手摸到黑魔的肉柱时,又害怕自己的穴吃不下这样的巨物。但黑魔十分缓慢地按住他的胯骨,把他紧绷的上身往下压。他的腿是张开跪在床上的,找不到发力点把自己重新撑起来,因此只能顺着黑魔的力道往下。紧致的处穴被黑魔的阴茎慢慢顶开深入,一寸寸压了进去。白魔首先感受到些微的疼,随后是涨,等到他将黑魔的肉棒整根吃下,又感觉好像是楔子凿进了木头,钉子打进了墙面,紧密地贴合了进去。
“啊,有些……痛。”白魔仰起脖子。平时只是用手指自慰,带来的感觉无法与阴茎相比拟。这样陌生的疼痛令他有些恐惧,可被填满的充实又令他想要更多,同时惊喜于自己的身体与他所仰慕的黑魔法师竟如此契合。在他还在权衡是索取还是就此拒绝时,黑魔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抱紧些。”
黑魔往上挺身,将自己的性器送进白魔体内,抽插着发泄着压抑了过久的性欲。手淫怎么能缓解他对白魔的思念呢,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他都渴望着能与白魔再次交融。于是他几乎是凶狠地操进白魔的身体里,操到最深,把对方雌穴中的每一块肉都操开。欲望一旦敞开了发泄的口子就无从扼制,黑魔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很快不能满足于这样受限的姿势,于是倾身把白魔压到身下。他将白魔的腿扶到自己肩上,往下压将白魔叠了起来,阴茎因此顶到最深,直接抵着宫口操了下去。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操进白魔的子宫,精液射进去把那个肉腔都填满。
白魔意识到黑魔的情绪过于激动是看到那些触手般的妖异再次出现在黑魔的后背,他的雌穴穴口被磨得发红肿胀,但被那些妖异卷住脚腕时他依旧很是兴奋。在体型和力量的差距之下他本就难以抗拒黑魔的压制,现在是完全被锁进黑魔的怀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这样被完全支配的感觉使他莫名地兴奋,在自己能够移动的范围内抬腰迎合着黑魔的动作,啃咬着黑魔的嘴唇,然后低喘着发出轻笑。
这让他看上去更淫荡了,像个有性瘾的妓子。不过是黑魔一个人的妓子,他想被黑魔内射,射到他的雌穴,甚至后穴,甚至口腔。他想夹着黑魔的肉棒一整个晚上,然后早上被晨勃的黑魔操醒。白魔一瞬间想了很多事,都是肉体交缠的画面,然后让这些想象一步步被黑魔实现。夜色见深,他很快适应了疼痛,然后在肉欲里沉沦,被操到高潮后又被内射到二次高潮,然后按着跪在床上后入。
随后,他忽然醒了过来。
在他趴在黑魔身上喘息,黑魔突然将一样东西塞到他手上时,白魔法师突然醒了过来。
那是一块白色的蛋形水晶,上面刻印有白魔法师的标志。当它的主人将它重新握在手心时,刻印在上面的历代白魔法师的记忆像一股热流涌进白魔的脑子里。他坐了起来,于是那股热流顺势而下,从他的眼眶中滑了出来。
“亲爱的。”他喊出黑魔法师的名字,“天太黑了,把灯打开,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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