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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6 月, 2022 12:39 下午 #1273犯罪嫌疑人葵某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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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项目推进比秦慎想象中顺利很多,不知道那位老板是满意公司的实力还是拜倒在了他的个人魅力之下,总之结果是好的:他们提前两天结束了与合作方的洽谈,签下了合同,甚至有时间在这方风景秀丽的小岛上点一杯咖啡,在忙碌的工作中获得一小段带薪休假。
秦慎的南方人秘书看样子是第一次感受到东北人的热情,正被咖啡店的老板娘牵着手问东问西,大部分人都围在那边,倒是给了秦慎一个逃离的机会。他解开西装扣子坐在门外的藤椅里,即便是平时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他也忍不住下滑几厘米找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任由海风把自己整齐的刘海拂乱。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秦慎瞥了一眼屏幕,迅速拿起了手机。
一大堆置顶工作群中唯一一个私聊窗口挂上了小红点,是李逸笙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拍的很随意,没什么构图,甚至有点曝光过度,但即便如此,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金色的沙滩依旧能让观赏者心旷神怡。
秦慎回复了一个大拇指emoji,很有经验地抬手遮住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虽然一个人不太想出门,但是看看风景也很不错。】
聊天框上的正在输入闪动了很久,李逸笙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你以后有时间了可以来放松一下,我觉得你会很喜欢这里。】
以后啊……
秦慎随手点开李逸笙的朋友圈,给那几张定位海南的美食照片点了个赞。
“秦总,你的、你的咖啡……”
秦慎的秘书终于从包围网中逃了出来,端着咖啡气喘吁吁地走到秦慎身边。秦慎招手让他坐下,露出了出差以来最柔和的笑容。
“这几天辛苦你了,正好我们在海南,就给你放两天假好好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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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声靠近时李逸笙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打盹,他没戴眼镜,只能模糊看见一辆黑漆漆的商务车停在了民宿门前,然后从车里走下来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秦慎拖着黑色的行李箱,敲了敲矮墙的栅栏。
“我还在想为什么海南会出现野生大熊猫,原来是你。”李逸笙戴好眼镜,起身帮秦慎拉开院门。“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话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但从李逸笙这位泌尿外科副主任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有些奇怪。秦慎表情微妙地清清嗓子,也没和李逸笙客气,直接把行李箱塞到了他手里。
“这不是来找你治病了?”
“你的病在这里可治……”
“哟,小伙儿,你朋友来找你玩啦?”
隔壁院子里正在自拍的阿姨突然加入了他们的对话,秦慎以为这位是李逸笙的亲戚,下意识挺直了腰准备被介绍,没想到李逸笙自顾自和她聊起了天,甚至欣然接受了阿姨送给他的雪糕。
身高腿长的男人倚着矮墙和邻居交谈的画面本应该有些滑稽才对,可秦慎看着面前的这幅景象却忍不住发起了呆:临近傍晚,海南的天气依旧热得恼人,李逸笙手里那根奶油雪糕没过多久就融化了不少,白色的汁水润湿了他不停张合的唇,又被他用舌尖舔进口中;平日里持笔拿刀的双手现在轻巧地捏着雪糕的木棍,微微用力的情况下手背上鼓起的筋络显得他双手格外修长,让秦慎不由自主地想起李逸笙为他检查身体时,也是用这双手握着他的……
“别光顾着自己吃啊,快给你朋友也拿一根。”
阿姨热情的招呼声唤醒了秦慎,他刚想拒绝就感觉手里一凉,被塞了一根冒着冷气的雪糕。
“这孩子在海南还穿这么严实,看他热的,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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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根本不认识她?”
回答秦慎提问的是一声掰断蟹腿的脆响。或许学医的人都在解剖时获得了许多肢解尸体的经验,李逸笙拆蟹的手艺连路过的服务生都会忍不住赞叹,他不光自己吃了三四只,还顺手帮秦慎拆了两只放在盘子里。
“我是刚到这里的时候才认识她的,他们老两口在这里猫冬,有个还没结婚的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儿子,所以才会对我这么热情。”李逸笙耸了耸肩,“东北人也不全都是自来熟。”
秦慎想起那位摩拳擦掌准备给自己秘书介绍女朋友的老板娘,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给自己放假了。”
李逸笙抿了口酒,放下杯子后比划了一个签字的手势。
“公司终于不需要秦总签名才能运转了?”
“我之前负责的项目结束了,对方要求我来海南面谈,正好你……”话到嘴边秦慎突然换了口风,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蟹肉掩饰尴尬。“正好我也休息几天。”
李逸笙没说话,只从闪着寒光的眼镜片后面看他。在职场上长袖善舞的秦总花了点时间才从蟹肉里品出怒气的味道来,连忙放下筷子诚恳地道歉:“上次因为紧急会议放你鸽子是我不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算了,你能有休息的想法就好,这对你的治疗也有帮助。”李逸笙拍拍秦慎的肩膀,慢悠悠地摘下沾满油污的一次性手套。“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
秦慎看看自己高定西装上的油手印,又看了看李逸笙干干净净的双手,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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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只喝了几杯度数不高不低的调酒,但秦慎觉得这次微醺的状态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李逸笙结完账后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吧,抬手指指海边的方向,说顺着这边走十几分钟就能回到他租住的民宿。
天还没黑透,被晚霞浸透的天空中没有星星,看起来味道不错的云朵和远处建筑物的轮廓融为一体,半个太阳懒洋洋地垂在海平线边上。这附近算是海岛上比较繁华的地方,不少游客来来往往合影观光,嘈杂的人声一直围绕着沉默前行的两个男人,直到他们走上那条相对偏僻的海边小路。
秦慎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把西装外套甩到了肩膀上。李逸笙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放松。”他说。
“有吗?明明之前和你出去玩的时候我也挺放松的。”
“你那时的状态确实好一些,但还是……”李逸笙挺直腰,夸张地扯了下自己花衬衫的衣领。“……有点端着。”
“这算是什么形容词。”秦慎没忍住笑,学着他的样子也挺直了腰,突然发现这个姿势格外熟悉:这就是他平时会一直保持的站姿。
李逸笙注意到他的表情,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平时身边会有其他人?”
他说的没错,虽然闲暇时秦慎经常和他见面,可像这样独处还是第一次。没有越野时的同伴,没有餐厅的工作人员,甚至没有路过的游客,只有节奏舒缓的浪声连绵不断,还有被晚霞染红的海面陪着他们。
秦慎停下了脚步,李逸笙以为他想欣赏景色,便眺望着渐渐下沉的夕阳站在了他身边。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松下来。”秦慎没搭理日落的美景,他看着李逸笙的侧脸,说话的语速比平时更快些,声音不高,刚好能让两个人都听清楚。“我会忘记没处理完的工作,会忘记所有烦心的琐事,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浪头摔在礁石上,水花和风一起揉乱了李逸笙略长的额发,可垂落的发丝也难掩他目光里的惊讶。
“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和我在一起?”
“嗯。”秦慎点点头。
李逸笙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么情绪化的发言,下意识觉得对方只是在开玩笑,但他在秦慎的目光里只能看见坦然和真诚,还有隐隐的紧张和期待。他从愣神中恢复过来,笑着回答道:“我也是,虽然能出去玩的朋友有很多,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
李逸笙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看着秦慎的眼睛。
“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我喜欢你,秦慎。”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即便是四季如春的海南夜风中也带上了隐隐的凉意,可秦慎的额头却沁了一层薄汗。他喉结滚动,吞咽口水润湿了突然干燥起来的喉咙,向来能言善辩的秦总短暂地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嘴唇张合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我可以吻你吗?”
李逸笙移开视线,掩着嘴清了清嗓子。
“可以,但是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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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迫推迟了一会儿的吻比李逸笙想象中还要激烈许多,门刚合拢,秦慎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压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秦慎的吻技非常好,虽然在情绪影响下显得有些急躁,但依旧富有技巧地含着李逸笙的舌尖轻咬,在他觉得呼吸不畅时适当地放松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又在李逸笙平复下来前继续深吻,粗暴地入侵口腔攻城略地,直到李逸笙被挑逗到双腿发软才结束这个吻。夏季的衣物本就布料单薄,李逸笙的衬衫还是在本地买的旅游纪念品,质量堪忧,秦慎的手指卡在他的领口向下一划衣扣就崩了一地。
李逸笙下意识看着滚进床下的扣子,秦慎趁机咬住了他露出的脖颈。
“熊猫不是吃竹子的吗,怎么还吃上肉了?”李逸笙痛得嘶了一声,连忙卡着下巴把秦慎推开。笑闹间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惊喜地看向秦慎的下半身。“等等,你的病好了?”
秦慎在李逸笙手心里亲了一下,抓着手腕让他抱住自己的肩膀。
“首先,熊猫本来就是杂食动物,其次,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给我问诊?”
“因为之前一直没什么效果……喂,别拽我!”
常年锻炼出来的肌肉虽然被西装遮掩的看不太出来,但依旧起着作用,秦慎没费什么力气就半搂半抱地把李逸笙带到了床边一把推倒。身为医生的职业素养让李逸笙还想看看秦慎的状况,但他很快就停下了动作——不用上手检查,秦慎的状态已经肉眼可见,剪裁合身的西裤完全遮不住显眼的鼓起,他压过来时李逸笙甚至隔着布料就感觉到了那处的硬度。
李逸笙的表情有点茫然:“治疗还有几个疗程才结束,你为什么会勃起,明明之前看片也没有反应啊?”
身为一个有尊严的正常男人,即便三番五次提及病症的人是自己的主治医生,秦慎也忍不住磨了磨牙。“有没有想过原因出在你身上?”他挤进李逸笙双腿之间,用膝盖恶狠狠地顶了下他的屁股。“有没有可能,我对你才硬得起来?”
李逸笙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理论上来说确实会有这种情况,但也要考虑环境因素和心理上的影响,还有……还……嗯……”
大段的术语被喘息声打断,李逸笙突然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试图并拢双腿又被秦慎按着膝盖分开。经历了一段不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光,秦慎的技术也没落下,他拽开李逸笙宽松的短裤,握着他已经半勃的性器轻轻套弄,指腹绕着敏感的铃口打转,没几下就被黏腻的前液打湿了掌心。
作为泌尿外科的副主任,李逸笙能说出自己下半身每一个器官每一条肌肉的名字,可他却没办法用专业的名词描述自己此时的感觉:快感电流般一次次激荡,偏偏秦慎还在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脸,仿佛在欣赏他的每一丝反应,让他莫名理解了被自己检查身体的那些病患的心情。短裤被秦慎趁机褪到了膝弯,缺了扣子的衬衫也向两侧滑开露出胸膛,李逸笙以一种近乎半裸的姿态在秦慎身下被握住阴茎肆意玩弄,秦慎手指的每一次移动都能让他发出喘息,咬住嘴唇也忍耐不住,只能任凭快感堆积的越来越高,踩着床单抬起下身也不能缓解。
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李逸笙没有早泄的毛病,但在秦慎技巧十足的抚弄下他也没坚持太久。可秦慎在他高潮前停下了动作,俯身凑到他面前,距离近到李逸笙能看清他鼻尖沁出的汗珠。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停下来?”
磨牙的人变成了李逸笙。
“这是对你的惩罚。”
秦慎笑眯眯地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镜,低头吻住了他。
每一寸接触的皮肤仿佛都变成了性器官之一,连被吮到酸痛的舌根都会带来快感。秦慎轻咬着李逸笙的下唇,细密的吻沿着他的脖颈向下移动,在他锁骨和胸前的皮肤留下了一连串玫红色的印记。李逸笙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被秦慎含在唇齿之间的硬糖,渐渐融化渗出甜蜜的汁水,又被舌尖卷去,翻滚间整具身体都在震颤,阴茎也硬的越来越厉害。秦慎的动作渐渐变得粗暴起来,房间里除了李逸笙的低喘还有越来越响亮的水声,再次临近高潮的男人难耐地蜷起双腿,任由秦慎咬住他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上下两处细微的疼痛没能让他的情欲消褪,反而成了推搡着他跌进高潮的助力。李逸笙突然用力挺起了腰,身体和揉乱的床单之间腾出色气的空挡,秦慎趁机把手伸了进去,揽着被快感浸透身体的男人用力扣在自己怀里。
快感累积,器官工作,明明射精的过程都是完全一样的,李逸笙却觉得这一次的余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他甚至感觉四肢都在隐隐发麻,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秦慎趁机吃豆腐,拿出工作时候的认真态度勤勤恳恳地在他颈侧和胸前种草莓,每一下亲吻都会让李逸笙的身体更加紧绷。
“这种行为可能会形成血栓流进大脑,有生命危险的。”他搂住秦慎的脖颈,拽了下他汗湿的短发。秦慎动作一顿,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如果我因为你的发言再次阳痿,你要负全责。”
秦慎的语气听起来阴森森的。李逸笙还想说话,但看着秦慎的脸色觉得还是闭嘴比较好——秦慎看起来就要把他从另一种意义上吃掉了。
秦慎从抽屉里翻出一管润滑,可惜避孕套的尺码不对。他转过身把几乎半管膏体都挤在李逸笙臀肉之间,过于紧涩的穴口在他耐心的扩张下慢慢变得放松,能让饥肠辘辘的饿狼能把两根手指都顶进去,按揉过内壁寻找那处会让李逸笙反应更加激烈的软肉。李逸笙下意识往后蹭了蹭,半边身子跌进杂乱的被子和枕头里,秦慎立刻俯身压过来,另一只手撑在李逸笙身边,修长的手指一次次搅动出淫靡的声响。
李逸笙放松了下来,在被子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分开双腿让秦慎动作的更方便,顺便把挂在肩膀上的衬衫脱下来丢到一旁。身形修长的男人身体全裸,与秦慎相比算得上白皙的皮肤显得锁骨胸口的吻痕更加明显,刚射精过的性器又被情欲挑逗到半勃抵在小腹上,双腿间从未被人拜访过的穴口此时正含着秦慎的两根手指,稍微搅动几下就会从缝隙间挤出黏腻的体液。
李逸笙现在的模样和秦慎梦中的景象没什么区别,也同样让秦慎血脉偾张。他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但依旧耐着性子把指尖碰触到的每一寸肠壁扩张到柔软湿润,直到李逸笙突然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还真是第一次……嗯、等一下……别这么用、用力……啊……”
身为医生的李逸笙当然知道前列腺按摩会给男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感受,但真轮到自己经历这些时也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近乎针刺般尖锐的快感在秦慎每次卷曲手指传递时到身体每一处角落,李逸笙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身体随着秦慎的动作绷紧又放松,性器几乎是瞬间就完全硬了起来。秦慎把他抬起的双臂按下去,已经增加到三根的手指抽插的节奏又快了几分,故意在每一次顶入时都让指尖狠狠顶住那处敏感的腺体,贪婪地看着李逸笙失控的反应,看着他被自己指奸到浑身颤抖,平日里总是梳理整齐的额发随着他挣扎的动作散乱下来,又被额头的汗水浸透黏在泛起红晕的脸颊上。秦慎硬的发疼,近乎贪婪的渴望从未有过的强烈,这次不是故意,但他还是又一次在李逸笙攀上高潮前停了下来,颇为狼狈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比手指存在感更强烈的东西入侵了敏感的后穴,李逸笙的呼吸一滞,表情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秦慎又在吻他,从额头到鼻尖,轻咬一口湿漉漉的唇,又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亲吻的动作格外温柔,下身挺动的力度却和温柔一点都沾不上边,粗长的阴茎每次都近乎整根抽出再狠顶回去,撞的李逸笙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本就紧致的穴肉下意识收缩,把体内那根作怪的硬物咬的更紧。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体也交缠的比以往任何一次拥抱都更加紧密。秦慎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的欲望都尽数发泄在李逸笙身上,双手掐着他紧绷的腿根用力按住,让李逸笙只能分开双腿承受自己越来越粗暴的操干。第一次用于性爱的脆弱穴口没多久就被硬生生操到泛红,可比起轻微的酸胀,强烈的快感存在感更加鲜明,李逸笙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呼吸,理智也随着激烈的性爱离开了身体,只剩下本能让他还能记得搂住秦慎的肩膀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顺势送上一个吻。
秦慎喘息着,双手沿着李逸笙的腰线向上移动,像是想要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无论是表白还是滚上床都在秦慎这次出行的计划之外,但感觉不坏,因为他喜欢的人正躺在他身下,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从未见过的表情。心理上的满足感鲜明,生理的快感同样强烈,秦慎平日里健身锻炼出的良好体力也得到了表现,劲瘦的腰不停晃动,把李逸笙的后穴顶弄的更加湿软,刚刚不小心加到过量的润滑反倒方便了他的动作,融化的膏体和肠液混作一团,随着抽插被捣成细碎的泡沫沾染在两人身体交合处之间,更多的被秦慎粗长的阴茎挤出,顺着李逸笙紧绷的臀肉流淌下来,在床单上晕染出一大片水痕。
这一次的吻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李逸笙的目光有些涣散,一吻结束时甚至忘记收回舌尖,就这么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明明理论上酒精会让身体的反应变得迟钝,可李逸笙只觉得自己好像比平时更加敏感,连带着身体被一次次填满时的欢愉,和秦慎在自己颈侧舔弄的湿润触感也格外清晰。李逸笙又一次扶着下巴把秦慎从自己身上推开,可也又一次被秦慎抓着手腕压了回去。
“别乱动,让我亲亲你不行吗?”
秦慎在急促的喘息声中挤出这句话,李逸笙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处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语气不太对劲。
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可惜随后的几下狠顶让李逸笙很快就没心思考虑这些了,秦慎宽大的手掌用力掐住他的臀肉,沉下腰让每一次抽插时性器都会狠狠撞上深处敏感的软肉。没有闪躲的余地,也没有躲避的想法,李逸笙搂紧秦慎的脖颈,学着他的样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双腿蜷起再伸直,赤裸的脚掌把床铺踢踩出一大片凌乱的褶皱。快感仿佛失控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堆叠又坍塌,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干性高潮。李逸笙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呻吟声戛然而止,身体颤抖着绷紧了好一会儿才摔回床上。
秦慎适时地停下了动作,亲吻他汗湿的额角,等李逸笙从高潮的余韵中缓和过来。
李逸笙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依旧硬挺,甚至能感觉到柱身上鼓起的筋络随着秦慎急促的心跳微微颤动。他理顺呼吸,抬手摸了摸秦慎的额头,装作担忧地长叹一声。
“怎么了?”
秦慎在李逸笙掌心里蹭蹭,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迟泻也是一种病,你要不要回去后再来我这里做个检查?”李逸笙装作认真地回答道。
秦慎一愣,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咙。
李逸笙租住的民宿离海边很近,虽然不宜久居,但短暂的度假非常合适,因为可以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声入睡。可今晚没人在意催眠的海浪,房间里肉体拍打的声响从两人回家后就没停下来过,某位医生难以压抑的呻吟里甚至已经带上了隐隐的泣音。
李逸笙趴在床上,死死地抱着怀里的枕头,挺翘的鼻尖和眼角都略微泛起了红。他倒不是觉得委屈,只是被操狠了出现的非常单纯的生理反应。秦慎简直像是被发情期的野兽附身一样失控,不但体力好得要命,硬件条件也相当优秀,偏偏他还在这种事情上天赋十足,没过多久就摸清了李逸笙的敏感点,故意,绝对是故意的在刻意照顾着。
后入的姿势没能缓解依旧强烈的快感,反而让秦慎得到机会顶入到了最深处,依旧硬挺的性器不断抽插,小腹把李逸笙微微肿起的臀肉拍打的不停摇晃;他双臂撑在李逸笙身体两侧,在身下人因为低头而裸露出来的脖颈上亲亲舔舔,倒是还记着李逸笙的话,没再留下吻痕。痒意和酥麻让李逸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立刻被秦慎拖着下巴抬起了头。秦慎仿佛被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恨不得一刻不停地和李逸笙接吻,把平日里总是微微抿起的薄唇永远贴在李逸笙身上。
“你、嗯……你到底要……做到、什……唔嗯……什么时候?”
李逸笙在呻吟声中勉强挤出一句破碎的询问,反手抵住了秦慎又靠过来的身体,然后没忍住摸了一把那片手感相当好的腹肌。秦慎只嗯了一声当做的回应,双手伸到李逸笙身下,托着他沾满体液的小腹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
秦慎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了,理智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只想按着面前这个男人做到天荒地老。李逸笙的所有反应都让他着迷,沙哑的呻吟,急促的呼吸,身体的颤抖,无一例外;那处被操的滑腻柔软的肉穴热情地迎合着他,带来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每次被填满时都会狠狠收紧,让他也呼吸急促,后腰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
秦慎俯身压在李逸笙背上,贴着他红热的耳尖亲吻,一只手摸到他胸前揉捏布满吻痕的胸肉,来回拨弄已经完全硬起的乳尖,另一只手探进李逸笙双腿之间,握住他已经射不出东西的性器随着自己抽插的动作套弄起来。李逸笙立刻仰起了头,秦慎的动作又快又重,撞得他双腿颤抖的几乎撑不住身体,差点直接直接趴在了床上,又被搂着下身捞起来。那根足足折磨了他一整晚的阴茎仿佛又硬挺了几分,顶端撞开他后穴深处的软肉,一次次碾过肿胀的腺体和敏感的内壁,秦慎还在火上浇油般反复念他的名字,低沉磁性的嗓音听得他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他们几乎是同时抵达了高潮,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同样急促的喘息声。秦慎抽身退开后李逸笙立刻倒了下去,身体因为不知道第几次高潮的余韵轻微颤抖,头晕目眩的感觉好半天都没能消退。秦慎没说话,安静地侧躺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逸笙看。
虽然没戴眼镜,但李逸笙也能感受到秦慎的视线有多炽热。他轻咳了两声,哑着嗓子开口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事吗?”
秦慎笑了笑,牵起了李逸笙的手。
“为了检验我的身体有没有完全恢复,要不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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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一夜过去,李逸笙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花了点时间才撑开眼睑,没忍住吸了口气——他身体可没有秦慎那么结实,被叠来叠去一整晚,他感觉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另外半边床是空的,李逸笙起身边穿衣服边向外打量,从半敞开的落地窗看见了秦慎的身影。秦慎站在院墙边上,好像在和谁聊天,中年女性高亢爽朗的笑声穿过半个院子撞进李逸笙的耳膜里。
聊得这么开心吗?
李逸笙有点好奇想出去看看,可刚下床走两步路就踉跄地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在心里暗骂了两句。
院子里的谈话没持续太久,大约十几分钟后秦慎就回来了。他看见李逸笙愣了一下,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不再睡会儿吗,身体能扛得住?”秦慎说。
“我还没柔弱到那个份上吧?”李逸笙嘴角一抽,随意地摆摆手。“你刚才在和隔壁的阿姨聊天?”
“嗯,出去抽烟时碰上的,她和我聊了会儿,然后说……”秦慎的表情有点古怪,顿一下才继续说:“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李逸笙满脸揶揄的笑,毕竟看见秦总吃瘪可是非常难得的。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李逸笙一愣,躲开了秦慎坦然的目光,干笑着继续问:“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最开始很惊讶,但很快就适应了,然后要给我介绍可以领养孩子的孤儿院。”秦慎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捏捏鼻梁。“非常热情,热情到我没办法拒绝。”
“你答应她了?”
“没有,我说得看另一方的意愿。”秦慎戴上眼镜,认真地看着李逸笙的眼睛,“你觉得呢?”
李逸笙放下盘在沙发上的双腿,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我觉得?”
“嗯,看另一方的意愿,我就来问你了。”
两人相识相处这么久,秦慎第一次在李逸笙脸上看到现在这样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震惊的表情。李逸笙摘下眼镜,用力捂住自己的脸,沉默了许久。
秦慎站起身,单膝跪地,牵起李逸笙的右手托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太过儿戏,也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会经历比想象中更多的困难,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他用拇指摩挲着李逸笙的无名指,仿佛这里缺少某样东西。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
李逸笙惊讶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温暖柔和的笑容,他戴上眼镜,用指尖挠了挠秦慎的掌心。
“我刚才没看清,你再说一遍。”
这算是什么借口?秦慎有点无语,但还是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
“你这算是求婚吗?”李逸笙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装作挑剔地打量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戒指呢?求婚总得准备个戒指吧?”
“戒指?有。”
秦慎牵起李逸笙的手凑到自己嘴边,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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