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大愿成

大愿成

真是令人遗憾。
英雄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过量的光，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侵蚀成为了新的灵光卫。身着漆黑铠甲的暗黑骑士跪倒在地，不断咳出白色血液，血液溅落到地上，将为英雄谱写的史诗一句句抹去。担忧和惊慌在拂晓的每一个成员之间蔓延，他们无能为力，并非没法对抗灵光卫，只是不知如何向曾经的战友拔刀。就像必须面对泰丝琳那无可逆转的食罪灵化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英雄陨落。
一个悲剧即将在英雄的身上上演，即使他已经在这样艰辛的道路上不辞辛劳，不惧苦难，经历过无数战斗与死亡，适应了悲痛甚至快要对离别麻木。
他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在缓慢与躯壳剥离，身体的各个部分不再受他控制。光元素会把他变成灵光卫，用他的手去伤害那些曾经向他寻求帮助的人们。他知道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耗尽最后的力气回头看见拂晓的朋友们脸上的表情时，他意识到在另一条世界线中面对灵灾而顽强反抗到最后一刻，却依旧只能无力地等待死亡的人们心中的绝望，或许正是这样吧。
“我……我不能……啊，啊……”
一向沉默的英雄如今却在发出痛苦的哀鸣，蜷缩着身体的他不断颤抖。令人心惊的碎响从他的身上传出，不知是骨骼还是盔甲在断裂。很快众人得到了答案：如无瑕灵君的蜕变一致，他旧的身躯化为茧，灵光卫则从其中孵化。那巨型的白色怪物从英雄高耸的脊背上撕出一道口子，一个体格更为巨大的、面容如兽般狰狞而与曾经的英雄几乎毫无联系的怪物缓慢地挣脱出来。它从粘稠的白色血液中立起身，然后将它新生的湿漉漉的翅羽舒展，整个完璧王座都被那对生长着金色花纹的翅膀笼罩。随后，它张开布满獠牙的嘴发出一声尖啸。
尖锐、刺耳，与英雄那令人心安的稳重完全相悖的声音从这怪物的喉咙里冲出，刺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这声音使山体开始震颤，而即使是无瑕灵君构建的天堂也难以承受这些光芒，开始崩塌。脚下的石砖开裂，巨大的轰鸣从山体中传来。无影爱梅特塞尔克留下一个失望的眼神后隐遁进黑暗中离开，只留下这个极具威胁的新灵光卫和即将被它毁灭的第一世界。很快，殿堂的地板被一分为二，一条长而宽的裂缝横贯在众人和完全脱茧的英雄之间。在一片混乱中远远地看过去，灵光卫已经停止了如初生婴儿啼哭一般的吼叫，转而平静下来，偏过头。灰白色的眼珠转动，在摇摇晃晃的人群之中搜寻。锁定了目标之后它尝试振翅，蹒跚爬起然后踏在石板边缘纵身一跃，像一尾鱼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
真不知道食罪灵的外形是否也是由无影亲手设计，才会如此具有再创造物应有的生硬美感。不过，匆忙在即将崩塌的格鲁格火山上稳住平衡并寻找撤退路线的拂晓众人却并没有机会好好欣赏已经得到“重生”的光之战士，它的翅翼划破空气发出裂帛般的声音，多倍于寻常人类的高大提醒带来十足的压迫感。无论他们如何呼唤英雄的名字都没能得到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不远处悬停，然后将已经力竭倒地的水晶公一把抓起，用力箍在怀中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飞离。
留下了山，留下了他过去的躯、铠甲和大剑，因为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一个灵光卫最执着的东西。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欲念如同着泛滥的光一样爆发，并成为催动它行动的唯一力量。

灵光卫似乎还不是很会飞，抖动着仍旧湿漉漉的翅翼摇摇晃晃地前行，在珂露西亚岛的上空徘徊寻找着栖身之地。每一个看见它的人都发出惊呼与绝望的叫喊，甚至一些野游的魔物被它所带来的光侵蚀而茧化。曾经为人们带来希望的英雄如同百年前暗之战士们的故事一般再次造成了更为惨烈的灾难，但不再有光之巫女能挺身而出阻止这一切。
唯一能令人稍有所喘息的地方在于，这只新生的灵光卫似乎并不如其它的那样执着于毁坏一切，而且对喧闹的人群表现出明显的不耐，捞着水晶公不断找寻着更为安静的地方。在呼啸的风声中，方才中枪倒地的水晶公稍稍清醒，由于长袍之下的脸被按在食罪灵胸口的位置无法动弹，所以他无法分辨自己到底要被带到何处。
在一万种有关未来和结局的设想中，没能与英雄一起把世界拯救的绝望令他沉默。诞生了这样强大的灵光卫，整个世界被光之泛滥毁灭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已经为第一世界奔波操劳几十年的水晶公即使是到了这一刻也没有放弃扭转结局的想法。
他想，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一定还能做些什么。
还没能找到令食罪灵变回为人的方法，只能打倒他，倘若我拥有能与灵光卫抗衡的力量……
灵光卫在一座山峦的顶端找到了落脚点。这里接近空无大地，泛滥的光元素会让它感到亲切。或许正是如此，它表现得才不像其他灵光卫那样充满攻击性。水晶公被平稳地搁到地上，他终于能看清英雄如今的模样：挣脱了衣物与盔甲的束缚，并不具有羞耻感的灵光卫静坐在水晶公前一动不动，安分得有些诡异。它灰白色如石膏一般的躯干仍保留有一半的人形，但四肢自关节处起都演化为如兽一样的指爪。一对翅从它肩胛骨的位置伸展出去，合拢为一个半圆，将它自己和水晶公笼罩在其中。它似乎也没有眼皮，像蜥蜴一样的瞬膜快速从灰白色的眼球上扫过。壳般坚硬的外表上描画着金色的线条，从它的眼睑向下延伸到腹部，其形一如无瑕灵君所操控的那位女性食罪灵。
因它短暂的温顺，水晶公忽然诞生出天真的想法，开口呼唤英雄的姓名。
灵光卫晃了晃头，它似乎有些迷茫，并不懂这个名字的含义。它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人，将脑袋凑过来又退回去，忽然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英……雄，英雄……阁，下啊……”
“什么？”水晶公有些惊讶。
“英雄，阁下啊……”它好像在模仿着人类说话，断断续续地，又明显在飞速地变得愈发熟练，“我会，救下你们……所有，人……”
听到这句水晶公才忽然明白，食罪灵是在复述着他的心声。与能看到过去的超越之力类似，窥探人心似乎正是这位灵光卫的能力。这让水晶公心里发凉，他意识到开口说话并非是因为灵光卫依旧具有英雄的自我意识，它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一个怪物。它与英雄一样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再是曾经那个人。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
“别再说这些话了。”水晶公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一定会想办法……”
“会救，你。即使是，要牺，牲，我自己！”灵光卫却听不见他的制止，说到最后声调忽然提高，几乎是嘶吼出来。它好像忽然变得愤怒，双翼用力地拍打在地上，本就不剩多少力气的水晶公没能在摇晃的地上站稳重又跌倒。凶兽也扑了过来，将水晶公再次禁锢在自己的利爪之下。猫魅的胸腔受到重击，倒咳出一口鲜血。
原本平静的灵光卫不知为何忽然狂躁，它开始撕扯水晶公的衣服，将他身上的长袍剥开。在英雄记忆中猫魅族少年的身躯被大片蓝色的结晶覆盖，每一寸异化的皮肤都在诉说这个人为了这个世界所做的付出。与英雄一样他从未言说过自己的辛苦与身上的重负，在光之战士成为食罪灵而无可回转之后，他们才坦诚相待。
灵光卫伸出两只手把他搂住抱了起来，冰冷的舌头贴上猫魅的胸膛，往上舔了过去。黏糊的唾液将水晶公的面庞打湿，他嘴角的血液也被卷走。品味过他皮肤与血液的味道过后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响声。
水晶公难以呼吸，虽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各式陷境，但也是头一次被这样的庞然巨物抓握。食罪灵的这个动作像小孩抱起玩偶一样，下手没有轻重，这个力度极大地限制了他胸腔的起伏，甚至连他的肋骨也隐隐作痛。但这还只是个开始，食罪灵显然十分满意猫魅身体的味道，对他的面庞多加舔舐，甚至张大了嘴试图把水晶公的整个脑袋含进嘴里。可差了那么一点儿，它过长的獠牙卡在水晶公的额角便再也无法继续张大。
额角被獠牙划破带来的刺痛令水晶公有些惊惶，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依旧无法否定面前的不再是英雄，而是一个随时能把他撕碎的灵光卫的事实。在灵光卫放弃他的头，转而尝试抓起他的一只手放进嘴中时，水晶公再次颤抖着开口：“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自己的意识……或者能读到有关你我的回忆，英雄啊……”
正用舌头把水晶公的手臂卷住吮吸的灵光卫听到这句话顿了顿，它灰白色的眼睛转了转，瞬膜刮过眼球表面的一瞬间水晶公恍惚看到一丝蓝光闪过，但也无法确定是不是错觉。它的瞳仁定在水晶公的面前，紧紧盯着这个毛发乱成一团，脸部被血液和唾液搞得狼狈不堪的水晶公。如果放在以前英雄见到他这副模样一定会关切地跑来，请求周围人救治他的伤口。而灵光卫也并非不具有智慧，它能够听懂人类的话语，只是英雄的名号已经成为过去，那个被呼唤过千万次的名字对它来说无比陌生。这样卑微的请求无法打动一只食罪灵坚硬的心，它用力地合颌，口中发出咔擦一声脆响，水晶公结晶化的那条手臂在它嘴里应声而断。
“呃啊！”虽然结晶化的部分已经不再具有能够反馈疼痛的神经，但以太依旧连接着他的身体和水晶，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使他发出一声惨叫。更糟糕的是，碎裂的结晶似乎刺伤的灵光卫的口腔。凶兽吼叫了一声，把水晶公扔到地上然后吐出不少混着蓝色碎片的白色液体。
本就焦躁的灵光卫此时被彻底激怒，它把自己嘴中的疼痛视为猎物挣扎的后果，于是把气都撒在了水晶公身上。锋利的爪将水晶公身上的衣物彻底撕扯了个干净，而水晶公却只能伏在地上强忍疼痛。
远离了水晶塔他的力量与寻常人没有什么差别，而这已经被水晶侵蚀过度的身体在这时也只能成为他的负累。如果他的权杖还在身边，又或者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灵光卫抓住水晶公的肩膀将他掀了过来，强行扯开他的双腿逼迫他平躺在地上，然后低头在他身上胡乱啃咬。其实到这一刻灵光卫依旧不具有杀意，否则直接咬断气管就足够了。而水晶公即使意识到这一点也无从挣扎反抗，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即使是灵光卫粗暴地拉开他的双腿，并将什么坚硬的物件抵到他的腿间让他大感不妙时，他也只能选择承受。
“和……和你，一起。”灵光卫再次不合时宜地开口，“多想，和你并肩，带我同行吧。”
在读心的能力面前，水晶公的心愿无可藏匿，他像是被迫露出柔软腹部的猫一样惶恐自己受伤，只能颤抖着不断说出请求英雄快些清醒或是住口这样的废话。急于宣泄怒火的灵光卫没有理会这些杂音，更为隐晦的欲念正驱使着它做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食罪灵不具有繁衍的能力，在它的两腿之间原本也不该有生殖器，但还是有一条怒涨的阴茎抵在水晶公的屁股上。
这到底是英雄生前的私欲，还是仅仅为食罪灵毁坏一切的本性。又或者说，是水晶公心底的愿望被它读取，使它产生误解而如此对待英雄暗暗钦慕的人呢？
没有扩张也没有润滑，食罪灵粗暴而强硬地尝试把自己的物件塞进水晶公的后穴中。沉睡了多年，又在为第一世界不断奔波的水晶公并没有任何做爱的经历，他甚至没有幻想过有被英雄按在地上操的一天。食罪灵过于粗野的性器蛮不讲理地把他的后穴撑开时，一种被撕裂的疼痛贯穿了他。水晶公咬牙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但这并没有让灵光卫大发善心而变得更加温柔。它强硬地按住身下的猫魅，用长尾卷住水晶公的脚踝制止他合腿的动作，然后一寸寸地把那根巨物推进去。
水晶公的穴口被撑到浑圆，甚至开裂出血。他的肉穴内部太过干涩，灵光卫的阴茎又硬得过分，像铁棍一样捅进他的直肠。他痛苦异常，发出剧烈的喘息，血液的腥气在他的喉头蔓延，骨骼被灵光卫过紧的怀抱压断的声音也响在耳边。
或许不会再有更痛苦的事了吧，看着英雄变成这副模样，自己却无能为力。
被侵犯的羞耻被疼痛和绝望冲淡了，一向坚定的水晶公也开始流泪。原本的计划被打断之后他想不出任何办法了，倘若如此躺在这里被灵光卫强奸能暂缓世界被毁灭的进程，那么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吧。
痛到整个下半生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是灵光卫的性器已经整根插进了水晶公的身体。猫魅扁平的腹部被撑起一个可怕的弧度，似乎是要从内部把他顶破一样。覆盖在水晶公腰部的水晶皲裂发出咔咔的细响，但都被他的惨叫盖了过去。他并非娇弱的人，却被当作玩偶玩弄，灵光卫不曾理会他的疼痛，反复地把阴茎在浸满了鲜血的肉洞里面抽插。过了一会它又把水晶公翻转过去，肉棍像碾子一样在水晶公的身体里拧转了一圈，搅乱他的脏腑。水晶公开始不断地吐血，甚至血液中还混合着碎肉，他的整个下身已经被鲜血浸湿，身上的水晶完全地黯淡下去。
他支着仅剩的那只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强行喘息不愿意昏过去。灵光卫的双爪便从他的脖子下面环过来，把他的头揽起使他的身体反弓。即使水晶公已经被折磨成这副模样，半只脚悬在死亡的边缘灵光卫依旧没有停下。它的行为更像是没有道德是非观念的幼童在虐待动物，可它偏又反复把水晶公抱起，啃咬他的肩膀舔舐他的血液，又状似亲昵地用头顶蹭水晶公的颈部。
水晶公的身体沾满了灵光卫的气息，真讽刺，为了阻止光之泛滥而前行的两个人一个自己变成了灵光卫，另一个也只是在靠着与水晶塔的联系还在强撑罢了。宏大的愿望宣告破灭，而私欲却开始主导世界毁灭前最后的狂欢。还没有放弃的人们开始搜寻新生的灵光卫与水晶公时，又怎么会想到二者正藏匿在山峦之上于血液中交媾。大量冰凉的液体灌进水晶公的身体中时，他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昏黑的视界之中他看见山下遥远的褐色大地，无数人行走在上面，生存、繁衍、构建文明……然后光之泛滥将一切轻易摧毁。
人们从未停止过对命运的反抗，在灵灾面前，在光之泛滥面前。以及，在吸收了多个灵光卫的光后被迫化身为最后的灵光卫——他的英雄面前。
猫魅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充盈了不明液体的腹部高高隆起，即使是强行借用水晶塔的力量水晶公也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沉重过。他一次次把自己支撑起来，手心握住一条水晶的碎片。当他终于艰难地转身，再次看向灵光卫时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所敬仰的英雄无论是在书中还是在这个世界都已经死去。
水晶公最后一次向灵光卫伸手，灵光卫忽然像狗一样期待着人的抚摸似的，温顺地把头低了下来。水晶公的手挽住它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把那块水晶刺入灵光卫的脖颈，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划出一条过深的伤口。灵光卫尖啸一声把它用力推开，捂住自己不断出血的伤口在地上摔打。外泄的力量引发空无大地的光的共鸣，这座山也开始震颤起来。
它无法接受凡人的冒犯于是愤怒异常，抓起地上的水晶公便飞起，将他用力刺穿在陡峭的山尖上。于神话中，众神便是如此处罚挑战天威的普罗米修斯。而如今肉体凡胎的水晶公被钉在山崖上，他的血将身下的土地染成鲜红，睁着眼睛直到心脏再也无法跳动。灵光卫在他的身侧盘旋，重新落脚到他身边时才忽然发现，水晶公已经死去。
灵光卫茫然地把水晶公拉扯到自己怀中，扶着对方的脑袋发出低低的叫喊，但都没有得到回应。它不断舔舐着猫魅的脸颊和身体，将对方身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它舔舐水晶公断裂的手臂，舔舐他胸口上的大洞，它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对方的左胸，屏住呼吸聆听心跳。它带着水晶公的身体回到刚才的那片平地，拾起衣物的碎片缠绕在水晶公的身上，直到它迟缓地意识到，水晶公已经死了。
或许是遵循他生前强烈的意愿，即使被注入含有过量的光的液体他也没有成为新的食罪灵。他只是十分不安宁地躺在灵光卫的怀中，至死没有闭上那双眺望大地的眼睛。
灵光卫带着他再次飞行在诺弗兰特的上空，从珂露西亚岛到安穆·艾兰到雷克兰德，它不知疲倦地找寻着自己的目标，最终完成了朝拜一般的旅程才到达水晶都。它无视人群的慌乱，无视那些射在它身上的弓箭与魔法最终停留在水晶塔的顶端。或许它想的是水晶公如果能再次与水晶塔建立联系就能活过来了吧，但没有。
无论它如何等待，焦躁地拍打着水晶塔的外壁，水晶公都不会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害怕，失去你。”灵光卫降落到地上，蹲坐下来，人群举着武器远远地把他围起来。它把水晶公抱到面前，然后开始吞食他的尸体。从手臂开始，然后是柔软的腹部、内脏，每一条骨骼每一寸皮肤，都被它的獠牙撕扯，卷入口中咀嚼吞食。人与食罪灵的血液掺在一起，红白的液体从它的嘴角流下。
它专心地吞吃着水晶公的身体，人群朝他投掷刀枪剑戟都无法转移走它的注意。死者一点点进入它的身体，生前不愿意成为食罪灵，死后也逃不掉与它相融的命运。这便是灵光卫的愿望，是光之战士、人民的英雄心底最深处的恶愿。
“我，的英雄……古·拉哈·提亚……”它抱着水晶公的头颅，倾诉着那个对它来说陌生无比的英雄的心声，但可惜的是无论是古拉哈提亚还是英雄本人都无法听到了。遥远的人群也无法听到灵光卫的低语，只能看到它将水晶公仅剩的头颅也咬碎吞下。
灵光卫站了起来，它必须要忠实地执行它的使命——为第一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没能及时逃走的人都化为纯白的茧，刺目的天空之下光的浪潮开始席卷这片由水晶公努力守护的土地。过不了多久，能够证明这些人、英雄和水晶公存在过的，便只有这位在诺弗兰特的大地上不断盘旋，永不肯离去的灵光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