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黄金港雨夜(路人人男x侍光)

Homepage forums FF14专区 同人作品 【FF14】黄金港雨夜(路人人男x侍光)

正在查看 1 个帖子:1-1 (共 1 个帖子)
  • 作者
    帖子
  • #1451

    黄金港很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

    今日工作的主家没大方到可以给打零工的仆人发一盏灯,我只能凭借着记忆穿街走巷,顺着平日里摸出来的近路前进。月和星都被阴云笼罩,没留下一丝能用来照明的光线,连远处的灯火也变得模糊不清。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风还在捣乱,变着法儿地想要掀开我手里的破伞,让我连骂骂咧咧的空当都没有。

    我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注意到有人从巷子的另一头跑进来。说是巷子,这里其实就是两座建筑物之间的缝隙,最多也就能容纳两个人并肩通过。我骂了句晦气,又觉得不对劲,因为那人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直向着我冲了过来。

    “你……唔!”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力气很大,只用一只手就把我拖进了旁边的缝隙里。

    “好汉……好汉饶命!你要钱吗?我还有一点,我家里还有,您、您千万别杀我……”

    我的双腿发抖,求生的本能让我下意识开始挣扎,身后的人啧了一声,把刀鞘用力压在了我的脖子上,最后干脆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别说话。”

    虽然距离上次听到他的声音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我还是立刻认出了身后的人是谁。居然是他,居然是他,那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曾经和我共度春宵,又把光着屁股的我扔到潮风亭楼顶上的人。

    外面嘈杂的呼喊声由远而近,还有摇晃的火光,和武器碰撞的声响。他在被追杀,被整个黄金港最不能惹的帝国兵追杀。我明白过来,瞬间浑身冰冷,胸膛被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塞满。我觉得惊喜,但又忍不住害怕。这里有一大堆破烂的杂物和竹筐,这么昏暗的天色,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不会发现里面还有人,但只要有人拐进来就会立刻发现我和他的身影。英雄说不定能逃跑,或者干脆直接杀出去,但和他站在一起的我根本没办法解释,我要么直接死在这儿,要么被当做同党抓回去严刑拷打,无论那种结果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忍不住有些怨恨他,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帝国兵,还非要走这条巷子碰上我。可我又有些暗喜,能再次遇到他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交集,再也不会见到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男人。

    雨依旧很大,伞早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就滚到了地上,我和英雄的身体都湿透了,我的肩胛骨抵着他的胸膛,压着英雄紧实的胸肌。我们离得太近了,近到仿佛能清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和体温同样炙热的气流一下下蹭过我的耳朵。我一瞬间出现了不该有的旖旎心思,想起那一晚指尖传来的触感,他的喘息,还有那双含着水雾的蓝眼睛。

    但外面的追兵还没离开,他们暴怒的呼喊瞬间把我从幻想拽回现实,我的双腿越来越软,整个人都往地上滑坐下去。

    “不要乱动。”

    英雄把我拎起来,卡在我喉骨上的刀鞘压紧了些。他在警告我,威胁?提醒?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可我什么都没听出来。我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他凑到我耳边说话时语速缓慢,嗓音略有些沙哑,刻意放轻的声音本应该被雨声遮掩,但我离他太近了,所听到的一切都如同雷声般震耳,隔着衣料和骨血捶打我急促跳动的心脏。我在因为死亡的威胁恐惧,不仅仅是外面的那些追兵,身后的这位英雄同样可以杀了我。可我也在因为能和他再次相见而感到兴奋,无论英雄经历了什么,他现在站在我身后,和我紧紧贴在一起,姿势近乎拥抱。

    我吞了吞口水,几乎两种同样强烈的情绪撕成两半。

    有人停在了暗巷入口,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灯笼的光线穿过杂物斑驳地落在我脸上,我惊恐得险些站不住,下意识拽紧了他的衣服。他没有制止我,呼吸变得比刚才更轻,整个人几乎融进了雨幕之中,把武士刀更加用力地压在我的脖子上。我喘不上气,强把手指插进脖颈和刀鞘的缝隙间才挣扎出一些能让自己呼吸的空间,幸好外面的人没停留太久,很快就提着灯笼离开了。

    英雄没动,我也不敢捣乱,又站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脖子一松,身后那具温暖的身体也离开了。

    “抱歉。”

    英雄像是放松了下来,只从一个词里就能听出明显的疲态。他看样子打算径直离开,我想也没想就拽住了他的衣袖,英雄拎在右手里的武士刀立刻抽向我的手臂。

    我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下意识做出了谢罪的跪姿。英雄被我吓了一跳,疑惑又警惕地打量着我。

    “您……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我是救过您的……”

    说到这里时我有些心虚。幸好英雄没有细纠,只用目光示意我继续说。

    “您之前在三条花街和几位老爷喝酒……被……喂了些不好的东西……您临走时,把我扔在了潮风亭的楼顶上……”

    我小心翼翼地整理措辞,毕竟被下药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别说还让我这样的人得了便宜。想到这儿我突然又害怕起来,生怕英雄会为了名声直接杀我灭口,连忙把头埋低。

    “是你啊。”

    我看不见英雄的表情,不过从他的语气里分辨出了一点笑意。我松了口气,但又紧张起来——我鼻子很灵,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雨水本应该把一切异味洗刷干净,我却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在流血,肯定是受伤了。

    “快离开这里吧。”

    即便认出了我,英雄也没有和我过多攀谈的意思。我跪在泥水里,只是做了一天杂活就已经直不起腰,而他受了伤,还被那些帝国兵不知道追杀了多久,站在雨幕中依旧身形不见摇晃。是啊,就该这样,英雄能记得我已经是我祖上积德了,还在奢求些什么呢?

    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再次遇见他,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英雄没等我回答,衣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略微摇晃,甩下一串冰冷的水珠。我下意识伸手,又一次拽住了他。

    “您要不要……去我家?我住的地方很偏僻,不会有人找来的。”

    他沉默了,意料之中。被我这样的人邀请,就和被路边的流浪狗咬住裤腿没什么区别,他拒绝也是应该的,但我不想放弃。

    “我家离这里很近的!从这条巷子出去拐个弯就到了,您……您是受伤了吧,伤口得赶紧处理一下才行吧?这么大的雨,还是在屋子里比较方便,也不必再冒风险,英雄大人,您……”

    “好了。”

    英雄开口,我立刻闭上了嘴。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察言观色的能力还算有用,我能听出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逾越生气,只是有点无奈。

    “今晚就打扰你了,带路吧。”

    “好……好的!”

    英雄弯下腰扶住我的手臂,我立刻从泥水里爬起来,佝偻着背做出了请的姿势。

     

     

     

     

    说是家,但其实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房间里除了床和一张桌子以外什么家具都没有。还没洗的衣服被我扔在地上,因为最近的阴雨天气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儿,一些杂物没处放,只能从门口一直堆到床边。

    我刚打开门就后悔了。怎么能让英雄来这种地方,简直就像是把珍宝匣子丢进垃圾堆,他那件羽织,沾了泥水也能看出布料昂贵做工精细,恐怕我的全部家当也买不下一片衣角。还好英雄看起来并不介意,他坐在床边,脱掉了羽织和围巾,我这才看清他的伤口。

    灯油不多,幸好房间很小,光线足够用。被雨水冲刷许久,他的半边身体依旧被血染红了,腰间的伤口狰狞地张开嘴,露出内里鲜红的肉,隐隐能看见一点黑色,多半是卡在里面的弹片。我垂手站在旁边,后背冒出的冷汗又一次打湿了衣服。我也曾受过伤,但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被菜刀划破了手掌,看了最便宜的医师,足足疼了半个月才好。英雄受的伤更严重,但凡弹片再偏上几寸,他的身体就会被整个穿透,撕裂的伤口就会变成透光的血洞。

    一定很疼吧。我嘴唇嗫嚅着。要是我受了这样的伤,恐怕现在已经哭得喘不上气了。

    英雄没有表露出慌乱或恐惧,他甚至松了口气,仿佛这样的伤势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第一次相遇时我就见过他赤裸的上身,再次见到,我发现他身上的疤痕更多了。狭长的刀伤,圆形的枪伤,还有大块的扭曲的疤痕,多半是被灼烧或者烫伤留下的痕迹。

    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只能靠茶舍酒楼的闲聊得知英雄的事迹。他与敌人交战,他解放了多玛,他杀死了蛮神,英雄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有多伟大都不过是几句笑谈,人们把他的苦难当下酒小菜,敬他,又轻视他,觉得他是英雄,理所应当就该承受这些。又没有人逼他这么做,反正英雄永远不会战败。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就算上面管事的人换个物种也和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我也没法从主家手里多抠出一枚金币。

    英雄不会知道我想了些什么,他自从进入房间后就在专心做自己的事。伤口不加处理,持续性的失血会带来生命危险,英雄按了按伤口周围的皮肤,疼得轻嘶了一声。我站在一旁,想帮忙又不知道做些什么。或许该去准备些干净的布料包扎伤口?可家里最干净的布就是我身上这套衣服,才买了没多少日子,我真舍不得把它撕烂。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英雄突然拿起了桌上的水壶。我想阻止他,可他已经打开了瓶塞。

    房间里雨水和血的腥味中多了一丝清冽的酒香,英雄应该没想到水壶里装的不是水,他愣了下,仰头灌下一口。

    “好酒。”

    英雄笑着,肩膀垂下了些,他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把剩下的酒浇在刀刃和自己的伤口上。

    这瓶酒是我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下的,只舍得每天抿一点,没想到今天被用了个干干净净。我心疼得下意识‘哎’了一声,英雄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以为他不想理会我,但我很快就发现他只是没有力气说话。那把短刀从杀人的武器变成了手术的工具,英雄把围巾咬在嘴里,然后用刀刃割开表层粘连的皮肉,又把刀尖插进伤口翻搅寻找弹片。英雄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着,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汇聚在一起坠在鼻尖,他紧紧咬着嘴里的布料,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变得近乎惨白。

    我在一旁看得手脚冰冷。这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生生切开自己的皮肉,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惨叫出声,甚至直接昏过去,可英雄虽然浑身冷汗,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到底做过多少次类似的处理?

    剧痛让英雄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腹部和手臂的线条显得格外清晰,失去血色的皮肤把伤口处的红衬得格外显眼。我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巷角闲谈里勾人夺命的艳鬼,即便狼狈,却依旧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这幅美景只有我能看到。我莫名生出了得意的喜悦,如果不是时机不当,恐怕能哼出歌来。

    但很快我就没了乱想的心思。英雄已经把刀刃插得足够深,试图剜出卡在肉里的弹片。即便咬着东西,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血从伤口里喷涌而出,顷刻间浸透了他垮裤的布料。就算没有缝合的用具,也该弄些止血药粉才行。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胡乱转了几圈,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英、英雄大人,我去买点止血药,很快就回来!”

    “……不用,外面太危险了。”

    英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到刀尖把弹片从伤口中挑出才含糊地开口。那块沾着血的金属在地上弹了几下落到我脚边,我被吓得倒退了几步。他抬起头看着我,见我没有出门的意思才把嘴里的围巾撕成布条,开始包扎伤口。我的胸口泛起一股暖意。英雄居然会关心我的安危呢。

    英雄的动作很熟练,血很快就被止住了,布条包扎的也很牢固。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倚着床头闭目养神。我也松了口气,慢慢靠过去坐在床边。

    床太小了,再往后一点就能碰到他光裸的双脚,我不敢乱动,只能拘谨地坐直身体,低头盯着自己沾满泥水的木屐。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缓慢而平稳的呼吸声。英雄好像在休息。我定了定神,偷偷把视线移向他。

    我只能看见他放在身侧的左手。他的手指修长,指节清晰,还能清楚看见手背鼓起的青色血管,指腹和掌心有茧,应该是练刀留下的,虎口处几道疤痕破坏了原本平整的皮肤。他的手很漂亮,就是太粗糙了,几乎和我这种干粗活的人不相上下。

    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武士慢步走下客船,有人认出了他,大胆的年轻姑娘向他抛去鲜花,英雄露出恰到好处的疏离笑容,就是用这样一双手轻柔地推开了靠近的人。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的意气风发,他年轻俊美的面容,却没人看见他布满伤痕的双手。

    我屏住呼吸,抬起头偷偷打量他。

    英雄好不容易蒸干的额发又被冷汗浸透了,低垂着,恰好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他眼下的乌青很重,胡渣也比那次我在花街见到他时长了许多,看样子是有段时间没打理过。我的视线在他光裸的上身打了个转,又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瘦了,虽然肌肉依旧明显,但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也不知道这几个月经历了些什么。

    我有些晃神,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片曾经透彻干净的蓝变得暗淡了,仿佛有浓重的阴云夺去了它的光。

    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我居然在和英雄对视!

    “您放心睡吧!我、我会守夜的,打地铺就行!我以前做过这种活,我……要是有人来查,我第一时间叫您起来……”

    我连忙把头低下。天啊,英雄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

    “旁边有个大活人坐着,我怎么睡得着?”他的声音沙哑,难以掩饰疲惫,但能听出明显的笑意。“再说了,是我上门打扰,怎么能让主人家睡地板呢。”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因为我能感受到热度。我把头埋得更低,蚊子叫似的轻声说道:“这怎么行,您可是英雄……”

    “嗯?”

    他的身形动了一下,好像是歪了歪头。

    “你可是把昏迷的英雄带回家睡了啊,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矜持守礼?”

    英雄的话提醒了我上次做了多么荒唐的事,也提醒了我当事人现在就清醒地坐在我身边。我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整个人晕乎乎的,用力弯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幸好,英雄看出了我的慌张。他没再说话,向内挪了挪,为我留出了半边床铺。

    我凑过去,合衣躺在了朝思暮想的英雄身边,浑身冷汗。

     

     

     

     

    这张单人床还是从旧物市场淘来的,小的离谱。我侧躺着,半边身子都落在了床沿外面,小心翼翼地避开英雄的身体,可还是能清晰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

    他好像睡得很熟。想想也是,他要逃避帝国兵的追杀,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依旧潮湿,我身上也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因为湿气凝结的水雾还是过于紧张出了汗,总之越发睡不着觉。我和英雄躺在一张床上,只要翻个身就能看到他,虽然不敢这么做,但却停不下想象。

    我开始幻想再次触碰他,他的羽织还湿着,倒是便宜了我,我可以直接摸到英雄赤裸的身体,用双手描绘他肌肉的形状,把他的胸肉揉捏到变换形状,在那上面留下大片指痕。他睡觉前把沾了血的垮裤也脱掉了,只要掀开被单就能看见他光裸的下身,我可以帮他撸一发,看着强大的英雄因为我的动作露出少见的失态表情,然后把他的后穴扩张到能含住我的程度,然后,然后……

    我放缓呼吸,却仍然没办法压抑身体里燃起的火焰,满脑子都是和身后那位英雄不可描述的场面,等反应过来时,我硬起的阴茎已经撑满了裤裆。

    失控的欲望像猫抓似的挠着我隐隐作痛的胸口,我把手伸进裤子里,小心翼翼地放慢动作,一下下套弄起来。

    英雄的呼吸依旧平稳,他肯定很累了,应该……应该不会发现我的小动作。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幻想里的英雄开始回应我的动作,踩着床单抬起下半身,把紧实的屁股往我的阴茎上送,那双晦暗的蓝眼睛里满是对快感的渴望,他被拖下了神坛,一步步走进堆满欲望的泥沼,因为失血而泛白的唇又染上了艳丽的颜色。和上一次不同,他没有因为药效失去神智,他看着我,直视着我的眼睛,仿佛终于看到了我的身影。我手淫的动作越来越快,急促地喘息起来,根本没发现身后的呼吸声停了一瞬。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我下意识掐住了手里的东西,在剧烈的疼痛中射了自己满手心的精液。

    “我不喜欢欠人情。”

    他说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而且伤口实在太痛了,我也睡不着。”

    我僵在原地不敢的动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向我发出了邀请。

     

     

     

     

    灯油剩的不多,早就在午夜之前就熄灭了,但我木窗上的纸张破了几个洞,倒是因祸得福,漏了几缕月光进来。

    英雄的面容隐在黑暗中,我只能借着月光看见他和我想象中一样赤裸的身体。我把手放上去,沿着他肌肉的轮廓向下轻轻抚摸,像是在触碰一件昂贵易碎的,我永远都买不起的奢侈品。掌心传来的触感和我无数次梦中回味过的一模一样,柔软又紧实,我开始担心自己粗糙的手掌会划破他,于是用唇舌取代了手掌的位置。

    我从来没想过亲吻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会让人如此上瘾,刚刚射过一次的阴茎立刻又硬了起来,随着身体前倾的动作抵在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上。英雄没做出什么反应,我向下瞥了一眼,果然,他的兜裆布只被顶起了微小的弧度,看样子这点动作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快感。我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他双腿之间。

    常年单身的男人手活都会很不错,我也不例外。英雄的阴茎很快就在我的抚弄下彻底勃起,沉甸甸落在我的手心里。我把周围的胸肉连同他的乳尖一起含进嘴里用力吮吸,手上的力度加大,自下而上地套弄起来。恰到好处的疼痛会让快感更强烈,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用在英雄身上效果如何,不过看起来还不错,英雄的呼吸乱了几分,双腿也略微分开方便我继续动作。

    吮吸的水声格外响亮,我不是故意的,都怪周围太安静了。我吓得牙齿合拢,不小心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舌尖尝到了一点甜腥。本以为会被直接踹下床,没想到英雄的身体一抖,居然抬手按住了我的头。

    他喜欢这个。

    我像是发现了宝藏,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掌心已经完全被前液打湿,我借着体液的润滑开始扩张他的后穴,整张脸埋进他双乳之间,把英雄紧绷的胸肉舔的湿漉漉的,那两颗硬起的肉粒也吮得肿大了一圈。手指扩张的过程不算顺畅,不是为了性爱而生的器官在下意识抵抗异物的入侵,这感觉肯定很不好受,但英雄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我急促地喘息起来,一手继续套弄他粗长的性器,另一只手并拢双指在他后穴里抽插顶弄,我看不见他身体的状况,但我知道他的皮肤肯定在我狗一样的啃咬下留了不少吻痕和渗血的齿印,这些痕迹会跟随他起码一个星期,就算他离开了,我留下的痕迹也会跟着他。

    这个想法让我越发兴奋,硬的小腹都在抽痛,可我不敢直接进去,即便他的后穴已经足够放松,我也只敢偷偷顶胯,把性器贴在他臀肉上蹭来蹭去,像只发情的公狗找不到该操的肉洞。

    英雄蜷起双腿,在我腰侧不轻不重地夹了一下。这是下一步的邀请,我的身体反应比脑子运转的更快,念头刚刚出现,就已经沉下腰顶了进去。

    好舒服,他夹得好紧,我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操进那个柔软湿热的穴里。我的腰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晃个不停,一下下狠顶撞的他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上下颠簸,原本被阴影笼罩的脸露出半边,被月光照亮。英雄的表情和我幻想中的一模一样,略微皱着眉,紧咬住苍白的下唇,像是在遭受极大的屈辱。是啊,被我这样的人操不就是屈辱吗,在一张破烂的木床上被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操得合不拢腿,操得鼻尖沁出汗水,连瞳孔都开始扩散。我双臂撑在他身侧,不受控制地大声呻吟起来,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愉悦都攀上了巅峰,可床边的一抹寒光让我瞬间清醒。

    那是他的武士刀,虽然没出鞘,但依旧难掩寒气。

    我立刻放缓了动作,紧紧闭上嘴,做出跟在那些贵族老爷身边端茶倒水一样的乖顺姿态。我小心地把英雄已经开始发抖的双腿平放在床上,低下头想继续服侍他。

    英雄拽住了我的额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

    “快一点动。”

    他语气平淡,但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这么大个男人,没力气吗?”

    我很会察言观色,毕竟做下人的得会读老爷们的心思,所以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满。我想起英雄被我咬住乳肉时的颤抖,像是明白了什么,吞了吞口水,按住他的腿根再次抽插起来。平日里做粗活练出的一把子力气全都用在了这里,木床被晃得咯吱作响,我紧绷的小腹狠狠撞进他湿透的腿心里,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像是要用阴茎捅穿他的身体。他夹得更紧了,紧得我几乎没办法抽出来,滑腻的内壁仿佛有吸力似的缠住我不停进出的性器。我看到了英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起码这一刻只有我能看到。我莫名其妙地得意起来,想伸手去揉他不停摇晃的乳肉,却不小心碰到了英雄腰侧的伤口。

    那肯定很痛。英雄的伤口还没缝合,只用布料草草包扎,被这么按了一下肯定痛的要命。我吓得差点软了,还以为这次肯定要被踹下床,可英雄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

    英雄好像……更兴奋了,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他喜欢这个,他绝对喜欢这个。我鬼使神差地把手臂撑在他腰侧,这样每次抽插时他都会被我的手臂蹭到伤口。英雄默认了我的动作,我更加肆意妄为,干脆捞起他的右腿压在我和他身体之间,自上而下地干他已经几乎无法合拢的肉穴。

    这样扭曲的姿势绝对不舒服,但英雄依旧没有制止我。英雄沉溺在了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欢愉中,不只是因为我带给他的疼痛和快感,他像是在做一场清醒梦,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跟随本能发出低沉沙哑的呻吟。这是他自找的,他同意了,我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我。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回荡,我也开始跟随本能。我想操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想这么做了,上一次是偷来的,这次是他自找的,就算我做出再过分的事也可以得到原谅。我掐着他膝弯的手用了十成的力气,指尖都陷入了皮肉里,他被我操得浑身颤抖,像是在遭受足以致死的拳击,可他射了,精液甚至喷到了我的胸前,还弄脏了他腰间包扎用的布料。房间里浮现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嗅到了,可我不在意,这是他自找的,他自找的,他……

    后腰的酥麻感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我甚至没反应过来,射精的过程中还在一下下往他痉挛的后穴里狠操。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英雄的身体被我弄得一片狼藉,粘腻的体液从他的臀肉之间一直流淌到床单上,甚至腿上也沾染了不少。

    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爽的一次爱,做爱的对象还是我日思夜想的大英雄。我不受控制地咧开了嘴,盯着他下身傻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英雄闭着眼睛,早些时候格外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些血色,浓密的睫毛仿佛蝴蝶翅膀似的微微颤动着。他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睁眼瞥向我,突然露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我愣在原地,还没从他的笑容中清醒过来就感觉腰上一疼,人被踹到了地上。

    幸好床很矮,我只是被木地板撞了下后脑,虽然疼但并没有受伤。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问问英雄需不需要我打水来给他清理一下,可他已经卷走被单睡过去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没敢再爬上床,只能躺在地上。木地板肯定没有床舒服,我睡得很浅,才闭上眼没多久就惊醒了过来。

    英雄在呻吟,这次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我凑到床边借着刚亮起的天色观察他的情况,他的脸泛起了病态的潮红,眉头紧皱,嘴唇也干裂了许多。我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他昨天淋了雨受了伤,还被我折腾了那么久,说不定伤口也发炎了,情况肯定会恶化的!

    我恨不得回到几个星时前掐死那个精虫上脑的自己,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打了水,把自己的毛巾洗了两遍,然后才用它擦去英雄额头不停沁出的汗水。可他的烧依旧没有减退的迹象,只是停下了呻吟,仿佛在重病的昏沉中感觉到了身边另一个人的存在,下意识收敛了所有反应。

    天马上就要亮了,药铺老板是个勤快的,现在过去的话应该能买到伤药。生怕再拖下去会出事,我摸出钱袋就急匆匆出了门。

    路上已经有人在做工,我跑过去时不知道踢翻了谁家的竹篮,被追着骂了半路也没空理会。幸好药铺和往常一样早早营业,我撞进去,用整个钱袋换了一小瓶最好的伤药,小心地揣进怀里。

    可我没能走出去。帝国兵堵住了门,他们在盘查每一个买伤药的人。为首的帝国兵用枪拨开我的衣襟,又戳了戳我的腿。

    “你没受伤?那你买伤药做什么,说!”

    “我、我……我老爹砍柴……砍柴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腿……我是来替他买药的……”

    我浑身都在发抖,冷汗不停往外冒,满脑子都是被发现藏匿罪人后的下场,却没想过自己这副反应在帝国兵们眼里和交代了一切没什么区别。这借口太假了,我说完就想给自己两巴掌,帝国兵们当然能听出来我是在撒谎,立刻举起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是吗?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快走!”

    我还想辩解,但冰冷的枪口抵在我身上后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拖着发软的双腿在前面带路。

    这附近的巷子住的都是穷苦人家,又窄又破,路两旁还堆满了杂物,倒是方便了我带着帝国兵们多绕了几圈路。可是我也不能拖延太久,他们明显没耐心了,一直在用枪怼我的后脑。

    熟悉的大门终究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低下头,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就住在二楼……”

    那几个帝国兵挤开我,排成队冲了进去,我连忙跟在他们身后。是我太没用了,连个谎话都说不好,我不想带他们回去,如果重病的英雄被帝国兵发现,那下场有多糟糕不用想也能猜到,可是我还年轻,好不容易才在黄金港有了落脚的地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几乎快落下泪来,连滚带爬地上了二楼。房间门开着,里面挤满了帝国兵,却唯独没有那个本应该在这里的身影。

    他走了!

    ……

    他走了?

    房间里满是浓重的情欲味道,床铺上杂乱不堪,还残留着体液和一些血迹,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片属于其他人的布料都没留下。为首的帝国兵掀翻了我的床,又踢开墙角堆着的衣服,确定没人藏着后大步走向我,话没出口就用枪托狠狠给了我一下。

    “狗杂种,招妓为什么不直说?浪费老子的时间,我他妈崩了你!”

    枪口又一次对准了我的脑袋,但这次子弹已经上膛。我立刻跪在地上,向他连磕了几个响头,已经肿起的额头又添了几道伤口。

    “几位老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附近的人都认……”

    “你他妈还敢说!”

    “老大,算了。”

    在他开枪的前一刻,另一个帝国兵拦住了他。

    “处理尸体太麻烦了,我们还得回去看着药铺。”

    和生命相比,落在我身上的拳脚带来的痛苦就算不得什么了。我努力蜷缩起身体,护住腹部和脸,确定他们真的离开后才彻底放松下来。那个精巧的药瓶从我怀里滚落到了地上,还好包装严实没洒出来。我捡起它,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那家伙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亏我还冒着危险去给他买药。可走了也好,他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这儿。

    窗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早些时候那个发着烧的病患仿佛只是我看到的幻觉,英雄已经穿戴整齐,围巾被他包扎了伤口,羽织松垮的领口根本遮不住他的胸膛,隐隐能看见那上面的齿印和吻痕。可我再没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你原来没走!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这些狗娘养的帝国兵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恐惧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我唠唠叨叨地念着,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完全没发现英雄的脸色依旧难看,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我不让你出门就是因为这个。”

    他看着我手里的药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他们想杀了你的话,我会阻止他们的。”

    我又傻乐起来。原来他躲在窗外是为了保护我,我就说英雄怎么会不告而别呢?保护我这样的普通百姓,不就是英雄的责任吗?

    “要是我真砍了那几个人,你就没办法在黄金港待下去了。”

    英雄轻飘飘地给我泼了桶冷水,我的笑容顿时一僵。是啊,如果那几个帝国兵死在了我家里,我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可要是离开了,像我这样的人又能去那儿生活?说不定就因为病饿死在某个巷子里了。

    对死亡的恐惧冲淡了喜悦,我一阵后怕,攥着药瓶愣愣出神。

    英雄拿走了我手里的药瓶,衣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略微摇晃,像一只即将飞走的红蝶。我下意识伸出手,却没敢再拽住他的衣袖。

    “……您接下来要去哪儿?”我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不该有的询问。

    英雄看了我一眼,那双覆了一层阴雾的蓝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英雄回答了我,但也没有回答我。那身红衣毫不迟疑地翻出窗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布满灰尘的梁顶。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黄金港的天气总是这样反复无常。我还得过自己的生活,还会一次次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可我想,我再也不会遇见那个人了。

    我的梦也该醒了。

正在查看 1 个帖子:1-1 (共 1 个帖子)
  • 哎呀,回复话题必需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