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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月, 2023 4:24 下午 #2008Akr参与者
剪羽
“从前没有听说过你还擅长这个……”
金发的骑士没有率先回复同事惊诧的疑问,他收拢穿进剪刀刀柄的三根手指,锋利的刀刃切合将他手中鹦鹉翠色的三根飞羽整齐剪下。随后他放开手,被按压到受惊的宠物鸟即刻振翅想要飞离,刚跃起不过三四星尺的高度就往下跌落,怎样扑扇翅膀都够不到敞开的窗户边缘。鹦鹉的主人急忙跑过去接住他的爱鸟捧在手心抚弄,但仔细检查却发现鹦鹉不仅没有跌伤,收拢双翅时甚至看不出任何被剪过羽毛的样子。
“太好了,这帮了我大忙了!”银胄团的同事十分欣喜,这只鹦鹉是他的爱宠,长相可爱且叫声动听。只是有一回他忘了关窗就飞到外面,撞到玻璃上摔得奄奄一息。骑士为它剪羽后,它再不能肆意高飞,也因此不会走失或受伤了。
“这不是什么技术活。”骑士收起剪刀,将地上的鸟毛拾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又拿了纸巾把桌子上刚刚按压鹦鹉的那一部分擦拭干净才坐下,状似无意地询问到,“前天抓捕的那个枪刃已经放走了吗?”
同事小心将鹦鹉搁进鸟笼:“刚走,你不是也说他供词没什么问题?”
“是。”骑士摆了摆手,没再多问。他的目光飘向窗外。落日照出赤红色的余晖,将沙都的建筑染成一片深棕。他眯起未被眼罩盖住的那只眼睛,就瞧见一个漆黑的身影从窗中繁杂景色的缝隙之间穿过,没入人群。
骑士在心里念了一遍枪刃的那个十分符合海都风格的名字,又回想起对方在被捕后的供词。这位自称是被诱拐贩卖到角斗场的枪刃似乎特别擅长撒谎,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细微的表情动作都做得十分真实。在谈到为何会满身是血地出现在嫌疑人的尸体边上时,那眼神中的惊恐完美到骑士差点为他鼓掌。
真是精湛的演技。
如果在事成之后能不那么早就开始得意忘形,或许连骑士也会被骗过去。
过两天后,第三日深夜,骑士将自己掩在一件黑色的长衣之下,从沙钟旅亭的侧门出发。他目标明确,穿过白玉小巷,走过数条曲折小径找到一家酒馆后找寻到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坐下。而不远处的枪刃似乎十分疲倦,点了大份的肉食与麦酒,食物刚上桌就大快朵颐起来。等他吃饱喝足,骑士在桌子上留下一只不带署名的钱袋跟着他离开。
被清冷月光照耀的小巷明亮到几乎不见阴影,这对骑士的跟踪十分不利。可来时还十分警惕几乎走两步就要回头勘察的枪刃却忽然放松下来。他的速度越来越慢,脚步肉眼可见地变得蹒跚,到最后只能一把扶住墙壁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摔倒。
这时骑士走上前去架起枪刃的手臂,将他一把拉扯起来:“小心些,别摔倒了。”
“谢谢,不过……”枪刃已经发觉自己被下了药,这药物不仅抽干了他的力气,甚至开始剥夺他思考的能力。他知道自己正受人跟踪,那个过分敏锐的骑士像死神一样潜藏在暗处等着揪出他杀人的证据。直到今天,他猜想已经消失了两个星时的骑士终于要稍作休息,于是出门想找些吃的,等明早天一亮就离开。
枪刃本能地想要拒绝来自陌生人的善意,但他怎么都推不开那双牢牢钳住他的手。他略带疑惑地回头,那只熟悉的蓝色眼睛与他的目光对上。
“真遗憾,枪刃先生,你不该这么早就放松警惕的。”骑士没有念出枪刃在供词上给出的姓名,显然早已看穿其真伪。他在欣赏着枪刃脸上丰富表情的同时把枪刃扶起,然后一拳砸到了对方的头上。比起枪刃此时闭眼昏睡的模样,骑士更欣赏初见他那一面时他脸上的表情。那日他潜入观众席跟踪犯人时,角斗场中心正上演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在人群的呼喝声中,手持枪刃的人族男性完美地格挡下对手的攻击,并抓住对方的破绽反攻,干脆又漂亮地结束了这场争斗。
在角斗场明黄色的顶灯照耀下,枪刃从一地尘土中站起拍打着自己的外套。借着这个动作,他的余光投向观众席上的某个特定的位置。掩藏在刘海下的眼睛投射出犀利的目光,落在骑士盯梢的那位官员身上。优秀的猎手擅长为猎物营造一种不会被追捕的氛围,显然这位官员直到死都没有发现,自己下注的对象很快就会割断他的脖子。
骑士将枪刃扔到椅子上,将他双手扣在椅子的扶手上牢牢捆住。然后拿来台灯摆弄一番让灯泡正对着枪刃的脸打开,刺眼的光将对方的脸一瞬间照得十分苍白。与那条将他嘴角截断的狰狞伤疤相比,枪刃的脸长得要偏秀气些。柔和的面部线条缺乏攻击性,精致的五官更像是一种伪装。与他藏在外衣之下的肌肉和那双能轻易夺走他人性命的双手相比,枪刃的长相就像是猎豹身上的花纹。骑士提起立在一边的枪刃武器,将它挂在墙面上与自己的剑盾放在一起。他的食指抚摸过枪托到弹匣的外壳,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划痕。而刺刀部分即使有好几处卷刃,也依旧锋利到能够轻松划破人的皮肤。
骑士将自己食指上的血珠揉开,转身回到枪刃跟前。对方的头颅因脱力而后仰,以一个极不舒适的姿势搁在椅背上。脖颈拉长,掩藏在皮肤下的喉结随着主人吞咽口水的过程痛苦地上下移动,仿佛一个活动的靶心,将骑士的目光吸引。只要一刀横切过去,枪刃的颈动脉和血管就会被割断,鲜血喷涌。
“三星时十六星分。”骑士却没有动手,他只是抬手看了看表,“你该醒了。这种迷药的效力不足以让你装睡到现在。”
“真够,下三滥的。”枪刃睁开眼睛,平静地辱骂到。
不知道是继承自他的哪位血亲,枪刃有一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在白炽的灯光照耀下仿佛透明的玻璃一般,只露出深色的瞳孔。他的眼白上布满血丝,眼下积着两片乌青,额角还高高肿起。看得出来,被骑士跟踪的这两天他过得并不愉快。
而站在一边背着手弯腰端详着他相貌的骑士经过对比,就显得游刃有余许多。解开那件宽大外衣之后,没有一条多余褶皱的衣物把他整个人衬得十分斯文。白色衬衫被深色的马甲拢着贴伏在他精瘦的上半身,灰色长裤收进漆皮长靴里,拉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部线条。如果他金色头发下面的那张脸没有被一条黑色的眼罩盖住一块,且另一只眼睛能捎带上那么一丝人情味的话,骑士看上去或许能更有魅力。
但这显然不是选美的场合。
“银胄骑士团隶属王室,主要的工作就是保卫女王的安全。所以他们对那些不太适合摆在明面上查的案子总是缺乏执行力,因为程序正义总在影响效率。”骑士从茶壶中接了两杯水,玻璃杯搁在实木餐桌上发出的响声将枪刃的视线带了过去,“所以对于不愿意说实话的犯人,我总得多花一点功夫。”
骑士叹了口气,他抬起头,那只同样是蓝色的眼睛锁在枪刃脸上:“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您请问吧。”枪刃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一下姿势,“别乱用私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不是海都人。”
“我没说过我是海都人。”枪刃的手腕发力,他试探到自己被一种缠了钢丝的绳索用特殊的绳结捆住了双手,并判断凭借蛮力无法挣脱于是又放松下去,“我只是在海都被骗上船。然后被拖到这里,卖进角斗场的。”
骑士听了他的回答也不意外,他开始慢慢在房间中踱步:“你和被你杀死的官员是什么关系?”
“呃……过失杀人犯和倒霉受害者?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官儿。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吧,不然你们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骑士未置可否,走回到他面前:“你了解睡神香吗?”
这时枪刃翻了个白眼:“在你们把我抓起来进行不间断地、长达两天的审讯之后,我了解了,我太了解了!”
台灯的光被骑士的身体遮挡,一片阴影笼罩在枪刃身上。他的眼睛虽然好受了许多,可骑士带来的压迫感却让他心跳加快。他躲闪眼神,拒绝与骑士视线相接,直到骑士再度开口:“最后一个问题——你怕疼吗?”
一把银质餐刀从枪刃的左手手背上钉入,直接穿过他的手掌插进椅子的木制扶手之中。迟缓却尖锐的疼痛感强行让枪刃把这种不肯合作的消极态度摆正,他咬着牙:“看来银胄团的骑士大人对审讯有一套自己的理解,您和您的队友受着女王的庇荫,想必像我这样的受害者不在少数。”
“你误会了。”骑士从餐具盒中取出第二把餐刀,从盒子里银器碰撞发出的叮咚响可以判断,像这样锋利的刀具至少还有十多把,“我是自由骑士,出于个人兴趣依旧留在银胄团工作,但没有编制。”
“自由骑士。”枪刃咀嚼了一下这个名词,带着那么一点嘲讽。
“下一把刀我准备捅进你的眼球里边。”骑士抓住他的刘海,“虽然我的治疗魔法用得比较娴熟,但是疼痛是难以避免的。如果你下一次开口能稍微斟酌一下,或许我会回心转意。”
枪刃被迫抬头,在这个姿势下骑士的脸与他贴得太近,以致他没有任何能转头避开的余地。他曾在银胄团的审讯中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位骑士,这是第二次。金发蓝眼,戴独眼眼罩,皮肤苍白,身材偏瘦。用餐刀捅人的手法精准,且双手十分有力。不知道他剑技如何,但很明显擅长跟踪和暗害。
“你的眼睛真漂亮。”枪刃轻笑了一声。
大概谈判还不算完全崩坏,故而骑士的刀没有直接从枪刃左眼的眼球中央刺入,而是向下偏移插进了眼眶的缝隙中。血液将枪刃的视线染成一片暗红,他压抑着痛呼而努力睁眼,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形。疼痛与汨汨淌过他脸颊的温热血液提醒他这一刀虽不致命,却足够狠辣。
被几把餐刀同时割开皮肤,从眼眶到手臂,再到腹部和大腿。大量失血导致枪刃的体温开始下降,生命从创口中缓慢流失,他久违地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骑士没有再继续发问,毕竟他此刻正考虑是否要切开枪刃的脖子,且切开后自己的魔法能否治愈枪刃到还能说话的地步。枪刃被他捅得浑身是血,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被鲜血染成刺目的红色,这股红从枪刃的左眼往下一路流淌到被刺破的大腿,再到长靴的鞋帮边缘。
枪刃感受到一股粘稠又恶心的以太注入到自己体内,看得出来骑士的确如他宣称的那样擅长治愈魔法,但可惜他很快就会发现魔法不起作用。柔和的光芒闪烁过后,血没有被止住,反而愈发汹涌地流动起来。枪刃在此时抬头,顶着他那张有些狰狞的脸凑向骑士:“太可惜了,即使是自由骑士也有做不到的事。”
说罢,他又闭上眼睛,把头垂了下去。在一场被疼痛折磨始终的睡眠过后,枪刃被一股甜蜜的香气唤醒,在一张陌生却柔软的床铺上睁开眼睛。大概是视觉神经受到影响,被遮掩了一半的视界比往常模糊了许多。且房间内没有开顶灯,外面的光穿过深色的窗帘,只透过一部分照进房间内部。当枪刃抬起自己的手,他发现被骑士用餐刀刺穿的手掌已经止血又上过药,再被纱布整齐又均匀地层层缠绕起来。
“手法真好。”
“银胄团的军医与我关系不错。”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骑士正借着床头柜上的台灯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似乎是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他没有抬头。
枪刃转过脑袋去看他,同时发现台灯边摆着一碗蜜色的汤羹。汤面上没有水汽浮动,枪刃支身坐起来去拿的时候摸到冰凉的碗壁,但也没有抱怨。煮得十分粘稠的甜汤即使已经放凉也十分可口,枪刃狼吞虎咽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和蓝玉大街那家的味道一样好。”
骑士放下书:“就是在那家打包带回来的。”
“……”
解开骑士平和又坦诚的表象,枪刃当然知道对方此时态度的转变是源于准备和他打持久战,且认为自己一定能赢,故而如此游刃有余。他看向自己被铁链拷在床尾的双脚,又低头打量自己身上每一处被包扎完善的伤口沉默许久。放完了碗的骑士走回到房间,在他床边再次坐下:“你在利姆萨罗敏撒的渡轮码头登记过一次冒险者信息,只是从名字到年龄再到个人经历几乎全都是属于一个在西拉诺西亚执行委托时丧命的冒险者。三个月前你来到乌尔达哈,而他刚好死了三个月。
据那边的理符发行人讲述,他在接取任务时身边跟着一位枪刃朋友。你们自称只是在路上恰好遇到的朋友,并不打算组队前行,故而这个委托订单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具无名男尸因为被扒光了衣服划烂了脸所以直到现在都无人认领,可惜他那对年事已高的父母一直都在等着他回家。”骑士歪了歪头,“你有回去看看他们吗?”
随着骑士嘴唇张合,他伪造的一切身份信息都被骑士只字不差的陈述出来。如果说之前的审讯只能表示骑士是个擅长折磨他人的好手,现在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足够证明他有能力挖出枪刃想要隐瞒的一切。枪刃忽然感到有些慌乱:“你……”
“嘘。”骑士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了枪刃的话,“你撒的谎越多,我就能挖出来越多。”他站起身捏了捏枪刃的肩,像是在宽慰一个熟识的老友。他虽没有弯起嘴角,枪刃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在一切结束之前,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房间门打开又合上,门外传来钥匙拧转的声音。枪刃被骑士监禁在了家中,掐断了他一切出逃的可能。一条铁链把他像狗一样锁在床上,能移动的范围最远只到房门。想要上厕所只能敲门呼唤骑士,把他牵到洗手间解决完再带回来。唯一一扇窗户开向北面,阳光难以从高楼之间的缝隙中照入。外面鲜少有人经过,即使有也无法隔着几层楼高的位置听到枪刃的呼救。而骑士每日正常给他提供食物和水,且十分辛勤地每天来为他换药、重新包扎伤口,但不与他说话。屋子里除一张床、一个空荡荡的床头柜与一盏台灯外什么都没有,以致枪刃每日能做的只有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大概过了一周左右,枪刃头一次在骑士起身准备离开时拉扯住他的袖子:“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骑士停下来:“我没打算放你走。”
枪刃一拳砸了过去。
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又压抑了太久,这一拳迅速又精准地打在了骑士的脸上。一抹鲜亮的鼻血将骑士俊俏的脸变得狼狈不已,而骑士从来平静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一丝裂痕。骑士翻身将枪刃按到床上,骑坐上去用身体将枪刃压制。一只手掐住枪刃脖颈,另一只手握拳向下砸。他恢复了之前审讯时的冷酷,每一拳都打得毫不留情。枪刃被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很快睁不开眼睛,发出断续的惨叫,然后开始挣扎。二人在摇晃的床铺上扭打起来,一开始是骑士略占上风,等枪刃的进攻变得毫无章法,手肘膝盖甚至是牙也一起用上时战局才发生变化。
“放开,放开我!”枪刃叫喊起来,他狠狠咬住骑士的手臂,骑士一巴掌把他打开后尖利的犬齿已经将骑士的皮肉撕咬出两个血洞。见到血,他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也没有熄灭分毫,暴反而叫他愈发躁地揪住骑士的衣服把对方拉向自己然后用头撞上去。
骑士找到间隙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按回到床上。他被掐断呼吸,很快就眼前发黑,被窒息卸力,放弃挣扎。大概过了十几秒后,一滴血滴到他脸上,他缓缓闭上眼睛,骑士才把他放开。
“原来你藏着这个。”枪刃的声音嘶哑。
他抬眼看向坐在他身上的骑士,在扭打的过程中他拽下了对方的眼罩。与骑士的双眼相对,枪刃才知道藏在这块不近人情的黑布下面的,是一只十分特别的粉色眼瞳。他抬起一只手,遮住自己视线中的骑士的右眼,又艰难地像吞刀子一样吞下口水:“它看上去并不属于你……你又是偷走了谁的眼睛呢?”
骑士从枪刃手心将自己的眼罩扯出来重新戴上,他叹了口气,用袖子擦掉自己脸上的血迹:“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比现在还痛苦百倍。”先前为了方便换药,枪刃穿着的是一套骑士为他准备的宽松睡衣。当他被骑士翻过身去按到被子里时,那条睡裤被十分轻松地从他腿上扒下。他首先感受到的是冷,然后是人温热的皮肉紧贴上他的臀部与大腿。骑士用膝盖把他的双腿顶开,他被摆弄成趴跪的姿势。过了一会儿,骑士修长的手指顺着他股间的缝隙插入,摸索到他菊穴外围的褶皱,开始按压。
强奸的前戏总是格外讲究的,既要迅速地打开接纳者的身体,又不能太过温柔。好在骑士的手指十分灵活,揉搓了两圈之后就找到了入口用力地挤了进去。由于许久没和人做爱,枪刃高热的后穴十分紧致。被肠肉咬住手指的感觉十分特别,骑士也停滞了一会儿才开始抽插抠弄。
生硬的抽插不免会带来疼痛,枪刃皱着眉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骑士修长的手指是如何挤进他干涩的后穴,顶到深处后再缓慢抽出。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的前列腺,带来难以形容的、异样的舒适感,并随着抽插的反复进行而开始累加。很快,骑士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手指足够湿润,于是将无名指并过来。两根手指将他的肠道挤开,枪刃产生一种自己的身体被强行打开,冰冷的风从下面灌了进来的奇异错觉。
过了一会,伴随着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骑士把他那根硬得过分的老二强行塞了进来。枪刃难免在忍耐的过程中发出一声苦闷的呻吟,但仅此而已,他不想再给予骑士更多的反馈。但骑士似乎也并不在乎自己操的是不是一具尸体,他只是把自己当成刑具,通过性交的方式把疼痛和屈辱传递过去。
“你想离开?”骑士轻轻地嗤笑一声,好像在嘲讽枪刃企图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达到目的的念头太过幼稚,“你听话我可以把链子解开,但是你走不出去。”
骑士把自己用力送进去,他的手扶在枪刃弓起来的后背上,留下几个椭圆形的指印。他俯身去抱住枪刃,单手握住枪刃被生理反应强行挑动到半勃起状态的阴茎撸动。他擅长握剑,因此用这个姿势去撸动他人的性器也格外熟练。他机械地重复揉搓枪刃阴茎的柱身与敏感的龟头,偶尔穿插对马眼的抠挖,枪刃被两处高潮夹击到浑身颤抖,坚持了没多久就射在了骑士手心。
骑士把枪刃的身体翻了过来,他将手心浑浊的黏液涂抹到枪刃的脸上,覆盖他嘴角的疤痕。他神色平静,脸上因性愉悦而泛起的红色也没能把他冰冷的气质动摇半分。
“到我了。”他再次将自己坚定、不容置疑地推进枪刃的身体。一股熟悉又甜蜜的香气萦绕在枪刃周围,他仿佛被这股温暖的雾气承托,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从他来到沙都再被骑士囚禁的这段日子里,他从没有睡得如此舒适过。在一片昏暗的梦境中,他听到谁在他耳边低语:
“我在官员的家宅中搜到一张雇佣合同,上面签着你的假名。他雇佣你作为保镖,因为信任你的能力,所以那天在角斗场里他才会下注给你,对吗?”
“……”
“在他进行睡神香的走私生意时,你就是他最得力的护卫。他也会让你试用睡神香吗?”
枪刃不知该如何作答,人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是不愿意花力气主动思考的。这些话吵得他心烦,于是他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但那声音的主人一定要得到一个答复,甚至伸手上来掀开被子:“我在冒险者行会查到了你的真实信息,你早许多年就来到了沙都,你很会藏,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查阅到的信息是不是你的另一层伪装。要想关住你有一定难度,最重要的是你不肯说实话。”
枪刃皱起眉毛,熟睡时的他情绪的变化格外明显,脸上写满了烦躁:“我没有话和你讲。”
骑士收回手。他看着此刻蜷缩在被子里的枪刃他首先想到的是同事养的那只翠色的鹦鹉,尽管它拥有动人的歌喉与外表,但不受拘束的本性会驱使它逃离主人的掌控。倘若只是单纯地用锁链把他拷在房间里,他身上那些吸引人的东西也就被一同拷了起来。
只有剪去他的飞羽。
骑士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一小块睡神香上。如骑士所承诺的那样,枪刃醒来后发现自己脚上的镣铐被收走了。自由下地行走,顺利打开没有上锁的房门走进客厅时他还有些恍惚,直到骑士从厨房走出来。
“温情牌?”枪刃看向餐桌,他注意到精致的菜肴旁边摆着两幅餐具。
“昨天睡得好吗?”骑士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枪刃走到骑士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你的问题太多,说实话,我真不喜欢你这种故作游刃有余的态度。”
骑士把最后一碗汤端上了桌时,肉类和香料一起经过炖煮散发出的勾人香气粗暴地闯进枪刃的鼻子。枪刃没有客气,甚至也没有怀疑饭菜里面是不是加了料。他像在自己家一样主动拿起汤勺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时骑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昨天睡得好吗?”
“当然。”枪刃咬开一口炖得十分鲜嫩的鸡肉,大口咀嚼,“毕竟你给我用了那么好的睡神香,反复提纯后的上等品。我们交易这种级别的货品时都用天平,左边一块香饵,右边一块黄金。真奢侈,你真看得起我。”
“你不装了。”
“你不是希望我坦诚一些吗?”枪刃吞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向骑士,“我已经毫无保留了。”
定时且定量的睡神香开始温柔地把枪刃的身体改造,每夜他都被甜蜜的香气送入沉眠,在迷幻的梦境中变得轻盈。在为官员做保镖进行睡神香交易时,枪刃见过许多对它上瘾而在得不到香料时无法入睡到神经高度紧张的可怜人。作为观察者,他从前很难体察这种被外物控制精神的痛苦,直到现在他终于能切身体会。首先是过长的睡眠时间导致他的肌肉疲软,难以发力,其次是清醒时也偶尔有幻觉缠身,让他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最后,也是最难被发觉的一点,他发现自己的意志力也被削减……从一直躲在房间里琢磨如何出逃一天天熬成自暴自弃长睡不起。即使脚上的镣铐被取下,大门与窗户上的死锁被拆除,甚至武器和刀具都堂而皇之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也只会在望向挂在墙上的枪械时发呆,然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是有机会逃走的。
枪刃忽然想起来,骑士似乎已经很多天没再问他任何问题了。
如果骑士已经调查清楚他想知道的一切,或者再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枪刃解答的话,那骑士将他继续关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的大脑不合时宜地翻找出有关那场过分和谐的强奸的记忆,这回他反常地感到恶心,直接跪倒在地呕出酸水。他想起骑士的双手将他掌握、肆意抚摸玩弄,他想起骑士抱着他操他,内射过后牵着他去浴室亲手帮他清洗。仿佛在对待一个听话的情人那样,温柔。
这时他听见大门开合发出哐当响声,骑士的长靴在几声沉闷的脚步声后落在他的面前。一双手把他从地上拉扯起来,逼迫他直视那只蓝色的右眼:“怎么跪在地上,是困了吗?”
枪刃的牙在紧咬后的磨擦中吱吱作响,愤怒撑起了他疲软的骨头,让他站立起来并揪住骑士的衣领:“放我离开!”
“门敞开着。”骑士低下头,慢慢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你走不掉,你对睡神香上瘾了。或许你没有见过我们抓回来的那些对睡神香上瘾的吸食者,他们被戒断反应折磨得生不如死,疯狂地撞击墙壁然后大哭,跪在地上乞求我们给他一点儿睡神香,就因为他没有睡神香根本睡不着。一整夜……一整夜地在幻觉中苦熬,熬到不成人形。”
骑士笑了笑,这次轮到他带着讽刺咀嚼枪刃的名字了:“我猜你协助官员走私睡神香的时候根本不在乎会有多少人因此受害,所以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仅凭现在的你是走不掉的,为了避免吃更多苦,你得学会求我。”
“不可能!”
骑士耸了耸肩,然后一拳把枪刃打到在地。他履行承诺,对不愿意服软的俘虏施加更多的痛苦。他坚硬的拳头砸在枪刃的身体上,将他打得只能尽力避免自己的内脏受损而身体蜷缩。在雨点般的拳击中,枪刃感觉到骑士似乎并不如他的表情一样平静,或许是发觉自己圈养在家的俘虏直到今日依旧野性难驯,还未放弃离开的念头而变得愤怒。于是这样一个优雅斯文的人用毫无章法的拳击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几欲昏迷。而不知是出于赌气还是别的原因,枪刃在团抱住自己的膝盖时还能分出力气发出挑衅:“你,恼羞成怒!因为我,不愿顺从你,显得你,无能又,可笑!”
骑士沉默着停下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制住,然后俯身用力地咬住枪刃的脖颈。他的牙像刀一样切开枪刃的皮肤,刺破枪刃的血管。枪刃温暖的血液带着一股浓郁的腥气喷溅进他的口腔,将他的脸与衣领一并打湿。
在听见枪刃高昂的痛呼时,骑士又一次对着这个狡猾、叛逆的俘虏勃起了。
骑士在客厅的地板上第二次奸淫了枪刃。似乎是被揭穿伪装,导致他不愿意再掩盖自己的欲望,于是他凶狠地进入了枪刃的身体。枪刃被扒到上身赤裸,长裤褪到脚踝,大片皮肤贴上冰凉的地面,冷得他寒毛倒竖。但最令他胆战的还是骑士的表情,他少有身处猎物这个位置的时候,但显然,如今的他只能任由骑士摆布。
上一次被骑士的肉棒打开还是十多天前,枪刃的身体还未熟悉骑士粗暴的节奏。他的后穴被粗鲁地顶开,干涩的穴口直接被撕裂带来尖锐的疼痛。柔软的肠子被随意顶弄到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捅破戳烂,脆弱的内脏被牵扯堆挤成一团肉泥。单方面发泄性欲的性交给枪刃带来的只有疼痛,在体温随着失血慢慢降低,到他眼前模糊几乎不能看清抱着他大腿让他被侧身进入的骑士的脸。
这时,枪刃忽然想到睡神香给他带来的温暖梦境。
他想念柔软到仿佛躺在云朵上的床铺,还有被温柔的双手抚摸时身体完全放松的舒适。他想念那甜到发腻的可怕的香气,即使代价是灵魂都陷入沉睡再也无法醒来,他也心甘情愿。
枪刃的身体放松下去的一瞬间,骑士顺利地顶到最深。他被过紧的后穴夹到头皮发麻,险些早早地射出来。但这种快感并没有完全冲散骑士的理智,反而令他恍然清醒。他发觉自己需要重新认识自我,这场强奸让他看上去像是低智的野兽出于本能侵犯雌兽,甚至他非但不想停手,还想内射进枪刃的身体,让枪刃被迫吞下自己的子种。他甚至隐隐期待枪刃拥有受孕的能力,能因此孕育他们的血脉。
随后他意识到,为了给枪刃使用睡神香,自己或许也多少受到了影响。他丑陋卑劣的想法,在香料的致幻下暴露无遗。但他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不顾枪刃脖子上的伤将他强行抱起,按在餐桌上后入。
桌脚稍长于枪刃的腿,他被迫踩在骑士的鞋上踮起双脚。然后骑士将他一次次顶向餐桌坚硬的边缘,将他的小腹和胯骨撞向桌面。枪刃被操到几乎要吐出来,伸手胡乱拨弄将桌子上的花瓶摔碎到地上。他在清脆的响声中获得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很快就被强制高潮盖了过去。被肉刃反复戳弄的前列腺忠实地把他带向潮吹,挺立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抚慰的阴茎直接把精液射到地上。穴肉与骑士肉棒贴合中挤出大量淫液,飞溅着汇成水滴从他的大腿内侧淌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耻辱中,在骑士不知尽头的顶弄的其中一次之后,枪刃被操得小便失禁,直接尿了出来。
在一段并不算长久的沉默之后,枪刃忽然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十分放肆,但他的脖子和脸上都沾着自己的血,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可即使是伤口被牵扯,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激动到开始拍打桌子,好像他的失禁对他自己来说是多么可笑的事一样。然后他把自己撑起来,转过身,抱住骑士的头咬住对方的嘴唇,给骑士带去了一个十分苦涩的亲吻。
由于过度使用睡神香以及大量失血,枪刃在骑士内射他之前就闭上了眼睛。然后他进入了一段漫长的昏迷,骑士再次尝试用魔法为枪刃治愈无果后,只能为他包扎好伤口然后买药强行灌进去。骑士能从他恢复到有力的脉搏中判断出,作为一个老练的佣兵,枪刃原本的身体素质支撑他在反复地摧残中依旧保留了生命的活力。但当他尝试呼唤枪刃时却发现,花费他如此多的心力与时间的拷打,甚至没能让他确定枪刃的真名。
无论骑士怎样去修剪枪刃的飞羽,依旧无法阻拦他离开。这种无力感使骑士难得地感到挫败,甚至让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因此他连着几天没有出门,没有前往银胄团,只是在家里过着独居一样的生活然后偶尔在半夜推开枪刃的房门,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于黑暗中注视枪刃的脸。
假使完全剪去一只鸟的羽翼,甚至将它的手爪折断也依旧无法阻拦它逃出你为它精心准备的牢笼时,你会怎么做?
“你是想掐死我吗?”枪刃顶着他嘶哑的嗓音开口。
骑士的手悬在他缠绕了多层纱布的脖颈上方,正好弯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只要再往下半寸,再收拢半圈,他的手就会掐住枪刃的脖子。很显然,他太希望能够把枪刃真正地囚禁起来,使他完全放弃出逃的念头而成为自己独占的爱宠。如果剪去羽翼没用,如果使用成瘾的药物也没用,那只剩下最后一条。
“是。”骑士平静地承认了。
枪刃抬手把骑士的手握住,他的手冰冷地把骑士的手包裹起来:“让我留下吧。”
优秀的猎手擅长发挥自己的优势,例如枪刃,他一向清楚自己擅长伪装。无论是伪造身份和行踪还是编造谎言,骗过每一个试图探查自己身份的金主或者条子都是他的强项。甚至谎话说得太多,连他自己有时都无法分辨哪个身份才是剖开了层层包装之后最真实的他。
是乌尔达哈的佣兵、海都注册的冒险者、角斗场的奴隶……还是,那个在森都出生辗转到沙都,为谋生计和处理掉那些与父亲和帝国有关的所有人,而不得不给自己套上一层又一层的绝枪战士。他知道如何雕琢一块完美的面具,去伪造一个假身份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更需要练习以不同的态度面对不同的人直到完全适应。因此最后他总能靠着完备地准备工作在干完一切脏活后顺利脱身,在被骑士抓捕之前,从没有人识破过他。
但也因此,当他为了迎合骑士而说出这句话时,枪刃竟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为了完全把自己催眠,避免骑士依靠睡神香来探知他真正的想法,他告诉自己:在连日的囚禁生活中,被骑士这样虐待照顾反复多次,自己也对骑士产生了几分莫名的真心。
睡神香的香气再一次将他包围,他被强行拉扯进虚幻梦境之中。毒药搜刮着他脑子深处最隐晦的秘密,并逼迫他宣之于口:“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他好像真的对骑士的双手和体温产生了依赖,强撑着刚恢复的身体起身,把头依靠在骑士的肩上。他的呼吸热情地打在骑士的颈侧,带着情欲的挑逗。双手攀上骑士的胸膛,将他的上半身环绕。隔着两层衣料,二人亲密相贴。过快的心跳沉闷地砸在二人的肋骨上,然后互相传递。
枪刃无法用他已经无法对焦的双眼去看清骑士的表情,只知道骑士将他强硬地退开。他重重躺回到床上,进入他幸福的梦境。与阴暗的房间相比,睡神香给他带来的梦境是多么明亮,像火炉的芯子一样温暖甚至灼热。真正的日出也无法与这种幻觉比拟,因为窗外的太阳不曾照耀到他的身上。只有这种深重的幻觉能保护他最后的飞羽,推着他走下床,走出房间,推开没有落锁的大门,往外一路飞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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