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小破事】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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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ubbxlin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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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非全龄向,纯胡扯,存在各种设定捏造,全都我说了算。

     

    不知是否需要的人物出场:

     

    梅洛维:现阶段是只干大事兢兢业业的三好打工兔,功能齐全,包括不可说的私活。每次用自家的咒术杀人之后都会在身上留下咒印。工作是负责莫得感情地执行暗杀。工作时使用笔名【莱斯利】。

     

    极光:路人一名。某一位合作方,天使投资人,不过在这里不重要。不要怀疑,远东人取名总是含有韵味,更何况是掩饰身份用的假名。

     

     

     

     

     

    “抱歉,或许我来得有些晚了。”

     

    关上身后的房门,抖落几片尾随而来的雪花,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洇成深色。梅洛维脱去外套顺手搭在门旁的衣帽架上。

     

    玻璃窗外是狂风的哭号,黑铁窗框边缘结起一层霜,豪华套间里柔和的暖黄,凝固成世界上被隔绝出来的一片温热,很像睡意袭来之前的被窝。梅洛维习惯性地在内心感叹着这样平凡的光景,同时扯松了领结,又解开两颗纽扣,一边瞥向沙发上的客户。

     

    “即使是小说家,也会这么忙?”

     

    陷在沙发上的敖龙族男性面前放着一个酒杯,声音带上点微醺,听起来是随口的调侃。

     

    梅洛维轻声笑起来,不要觉得这个工作很闲啊——他脱下手套随手扔在茶几边上,他抬起手散下被束在颈后的长发,有几缕凌乱地落在额前。这个动作会使人产生“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错觉。

     

    “虽然说暂时断了头绪,不过也只能算是路上刮到点风雪而已哦。”他径直来到极光面前,身体散发的阵阵凉意让微醺的男人找回了一丝新鲜感,他抿唇轻笑。“那么急着想见到我?”

     

    他和极光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实际上他们已经纠缠了很久,两个月吧,如果不考虑这是预谋的话。事情经过也很简单,梅洛维说自己是个在准备转行做悬疑作家的记者,正在拉投资,准备创办自己的文艺报刊。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借口,所以“拉投资”这件事呢,就是正在进行中的一个谎言。

     

    “创作者的思路吗?我不能理解……”

     

    意外的双关语模糊的不仅仅是意识,他对此不做评价。相比之下,极光更对梅洛维本身感兴趣,估计是感觉到文字晦涩的无趣,便伸手将他搂过揽在怀里,把他强行拖入凡俗。梅洛维就顺势跪坐了上去,领口隐约露出一部分锁骨,密密麻麻的纹身。

     

    “那就用敖龙族的感知好好理解一下吧,我这个人嘛……还是很好懂的。”他打趣地戳了戳极光脸颊侧边的黑色龙角,指尖沿着弧度缓缓滑到末尾。看似是在好奇地描摹上面的纹路,眼睛却不离开极光的脸。“你的角,会有触觉么?”

     

    “如果我说,我靠它来感知你呢?”极光的回答不置可否,他看上去也一直心无波澜,但梅洛维能捕捉到他眼中的闪烁。

     

    梅洛维笑了起来,撕裂了疏离。“你哦,什么时候这么不坦率了,嗯?”最后的一声又轻又柔,被他拖长了尾音,就这么从撕开口的缝隙钻出,滑进了敖龙族身体里。他眨动眼睫,轻吻在龙角弯折的拐角,小舌濡湿了角上的沟壑含住了尖端,一边还在耐心地观望那眼神中濒临决堤的景象。

     

    极光并不是很喜欢被看透的感觉,不过如果是“合作方”的话,互相知根知底反而是一件好事。他来了些兴致,手掌拍了一把梅洛维向后挺翘的臀。“那么会舔,看来你比我想的要擅长。”

     

    梅洛维眯起眼睛冲他笑,本身看起来显得淡漠的浅紫色瞳仁,此情此景却是媚眼如丝。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极光先生也是个聪明人,让我都有点想拜托你……”紫色瞳中弥漫湿雾,贴着敖龙族的唇角,带着狡黠的笑眼对他发出邀约。“拜托你,赠我一些风雪好么?”

     

    于是这段时间,又将是一阵翻云覆雨,就像飞雪飘散在温暖的檀香味空气里洇开。

     

    梅洛维跪趴在他身上,此时极光映入眼帘的,就是平时工整的正装下面大片的纹身,像是一些古老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梅洛维的身体,叠着同样醒目的深红色吻痕,衬得他更苍白。

     

    “这些纹身可真稀奇,也是你艺术家的品味?”极光轻轻掠过他锁骨上黑色的纹路,龙鳞蹭刮过去让他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是咒文哦,一种不可避免的累赘。不过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些纪念吧。”梅洛维没想解答这个谜题,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好奇心,转而含住他的指尖,用舌头在指腹上转了几圈,吮吸时发出明显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你专门用来勾引人用的心机呢。”不可忽视的撩拨转移着那些猜疑,从身下漫起的情欲慢慢多过了追问的心,敖龙族眯起的眼里逐渐纯粹。

     

    “比起纠结我的过去……不如来猜想一下未被发展的情节吧?”

     

    梅洛维捋了一把额前沾上汗珠的发丝,歪着头懒懒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极光。看起来绯红的双颊和轻颤的躯体是沉沦的象征,湿润的黑色双唇本该吐出轻盈的情话。

     

    “有一个人呀,他在小时候,一不小心打开了一本他不应该读的书,从此竟然就被卷入了复杂的家族斗争中……”然而这个人并不会容许自己坠入失去理智的境地。

     

    “但是呢,他把这些当做秘密藏了起来,以至于现在都无法脱身……”

     

    极光张了张嘴,这段话让他感到一种怪异的熟悉,也不知是须臾之间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还是被意乱情迷中悻悻仅存的理性触动,他揽过梅洛维的脖颈去吻他。

     

    “后来呢,他被自己的心腹家臣陷害,不得已驱逐了自己最喜欢的弟弟……后悔与愤恨呀,就像是他的影子,而他呢,就活在自己的影子之下,说服着自己,与他们相处。”

     

    梅洛维心里早有预料,嘴上陈述着像是毫无联系的话语,干哑的嗓音缓缓流出,那带着温热的气声又让这故事显得像毒蛇的引诱。他和极光贴的很近,却游刃有余地始终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末了就淡淡地把他推开,说话的温度也降了下来,眼中的情欲短暂地尽数消散。“抱歉,接吻是另外的价格。”

     

    如他所料,极光的表情暗淡下去。那眼球中包含着的有伤感,震惊,悔恨,就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莫名其妙的揭开旧伤一样的痛。在这之间夹带了一抹失落,也可能是由于梅洛维的拒绝造成的。

     

    可是梅洛维就兴奋了起来,他盯着敖龙族发亮的眸子,此刻竟是隐约泛起几乎不可察觉的泪光。

     

    “可是呀,如果这段痛苦突然结束,他却会觉得失魂落魄——为了说服自己成为一个恶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仿佛是笑话。”

     

    他很满意,望着极光渐渐失去焦距的目光,餍足的样子像是正在吞食中的兽。他忍不住去吻敖龙族的右眼,饿虎扑食一般,舌头撬开了他的眼睑。粗糙的舌苔滑腻地蹭刮着脆弱的角膜,毫不留情地舔吻这颗发着光的柔软。在这错误的位置吮吸出清晰的水声略有些荒诞,也不知道是情欲驱使产生的津液还是痛苦挣扎中催生出的眼泪。怀里抱着的强壮身体只能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着,怪异的不适感和已然被尽数勾起的爱欲混杂成一团乱,让他再也找不回底气。

     

    好险梅洛维在他崩溃之前放过了他,看着那混沌粘稠如蜜糖一般的金色瞳仁,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中甘美的甜品。

     

    “被你知道这些,又如何……”沙哑的声音难掩仿佛被抽空一般的疲惫,他隐约意识到,一种毫无实感的“为时已晚”正在发生。

     

    “你说的突然结束、又是什么意思?”

     

    敖龙族用尽了浑身力气,却也没能抵挡将他吞没的漩涡。未熄的欲火与一股莫名的寒意勾结交织起来,让他错乱无力。本该没有精力进行的如此唐突的思考,掀开覆盖的皮层钻入他的四肢百骸。

     

    梅洛维环抱着他的身体,俯在他感知灵敏的龙角边。轻柔到如梦呓的嗓音大抵是被刻意拿捏好的,干哑沉吟着亦如缓慢的流水。

     

    “你是在说……那个被你牵挂的人,依然还在找你,而且从未怨恨过你——这件事么?”

     

    不打算承载任何一丝杂念的诚恳与宽慰,就像爱抚着向自己默祷的虔诚信徒,抚去他眼角的湿润。即使得到的是震惊与羞恼,或是无声的崩溃和怨叹,也只是他漫长的旅途里无辜路过这片冰原的一趟风雪。

     

    黑色指甲轻点肩胛骨,是一颗冰晶埋入岩石,看见金色蜜糖的眼眸里即将坍塌的裂纹,骨髓里种下寒意等待蔓延。梅洛维将手臂从他的背后缓缓松开,婉柔地如同情人之间的温存。黑色双唇开合,像是吟诵着一首诗篇,他搓了搓掌心,破碎的冰晶尽数掉在敖龙族健壮的小腹上,迅速消融成水滴。

     

    “意外么?拼命假装出强硬的样子,就因为内心的软肋而轻易崩塌……这样的人呀,我最喜欢了。”

     

    他喜欢冰面碎裂,看着它们慢慢屈服于折射的日光,尖利的棱角缓慢钝化湿润,最后融进汪洋。抑或往盛放的艳丽植物里注入剧毒,看着它每一片枝叶与花瓣凋落,腐烂成为尘土的过程,就像他想的那样。

     

    “你这骗子……!”

     

    “我从不骗人。”

     

    还没等话说完,敖龙族便吐出一大口血。布满坚硬鳞片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恍若被切割得支离破碎。随后被一簇簇不断生长的冰柱尖锐地破开了皮肉,将无措颤抖的身躯冲撞得几近溃散。几秒之间,它们从红色温暖的土壤里尽情地生长,带出被划开的血肉与组织绽放着无尽的疼痛,滚烫地被穿透着涌入锋利的透明。混杂着粘稠血液的蠕动脏器沿着颤抖的躯壳流淌而下,淡红色的气味冲刷着光洁的冰面,与漫出的冰雾恍惚中交织成浓烈的花园。

     

    “我真高兴,能见证您美丽的释怀。”梅洛维自作主张地认为他深受感动,满怀敬意地行了一礼,然后向渐渐失去力气的他伸出手。

     

    视线被剥夺,黑色指甲勾开了眼睑钻入微凉的眼眶深处,像是急切地挽留他即将放弃而离去,不惜扯断连接着他的自我。此刻连疼痛感都变得麻木迟缓,尖锐的黑色指甲破开柔软脆弱,整根指节慢慢插进不该被探索的缝隙内,指缝间还能感觉到睫毛的频繁颤栗。直到深深没入了那发亮瞳孔背后,甚至试探着在头颅内绕圈搅动。曲起手指轻轻勾着深处散乱的组织,就这样有意无意地划拉着脑干的紧绷与脑液的绵柔。他已经痛到失去声音,只能由喉咙深处发出干哑的抽泣,一阵阵湿答答的“嘶嘶”的声音。感性与理智糅合出湿软的粘稠,却让这入侵的物体感到欣慰,小幅度地进出着玩弄起来。他的表情抽搐变换,因为这份不知是恶意还是爱意的戏弄带来的痉挛强迫着他展现掩藏至深的悲喜,也随之交杂在一起。

     

    梅洛维小心翼翼地用双指捧出那颗柔软的晶莹,放大的金色的瞳仁中依旧流转着它的主人错乱的神色。指缝间流淌着粘稠温热的各种液体,长长地挂了下来,被他用指甲扒拉着绕圈把玩,映在敖龙族那已经斑斓的视野里。

     

    “你……不会……”

     

    他大概是在用最后的力气表达对于这个恶鬼的诅咒,字句间是痉挛的抽泣。

     

    梅洛维贴了上去,“嗯……?”他将长耳朵贴在渗着献血的唇边。

     

    “你不会得到……的……”

     

    甚至一句话里缺少了关键信息,但他就再也没了声音。左眼处已经是一个空洞,正在汩汩冒着血,这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悲伤。

     

    梅洛维点了点头,将他的那颗左眼小心翼翼地装在了随身的玻璃瓶里,满足地欣赏那一道视线,体味着他最后一幕所见的光景。

     

    “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他低下头淡然微笑。

     

    从来就不曾拥有过什么东西,又怎么会奢求太多?眼前是掠过的一阵阵风雪,不为任何人停留。

     

    他用手绢擦干净手上的血迹,然后披上了衬衫。闭上眼睛,感觉肩膀的某处一阵寒凉。白皙到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像是被冰冷地烧灼,那痕迹慢慢变得焦黑,最后形成一道诡异的古老文字,烙印在那一块皮肤上。他挽起颈后的长发想着,这次的见闻也足够写出一部不错的短篇了。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嘛……他望着已经不再下雪的窗外。等到有答案的时候,再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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