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雪与杏(忍x侍x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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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暴露任何痕迹本应是跟踪者的基本素养,可忍者踩碎了一根树枝。

    脆响融在少女的轻笑中,忍者以为自己不会被发现,却看见那个黑发的武士转过头,不露痕迹地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公主没察觉到异样,还揽着武士的手臂与他说话,武士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带着公主向树林深处走去。

    这片樱花林里有凉亭,武士提前在里面准备了酒水吃食,他是特意等在公主游玩的路上的。忍者早就做了调查,没费什么力气,武士故意把这一切暴露给他,就像是一种示威。

    那两人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忍者略微迟疑,还是咬着牙跟了上去。

    其余护卫被留在了凉亭外围,侍女也没得到贴身照料的机会,武士亲手为公主倒酒布菜。忍者隐遁身形站在近处的樱花树下,他嗅到了梅酒的香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可公主很喜欢这种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精致艳丽的脸蛋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红。黑发的武士和公主小声交谈,和她碰杯,碰触着少女的指尖,两人的身子贴得很近,不知情的人看了只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忍者摩挲着刀柄上的挂穗,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而它的制作者现在正坐在武士面前,闭着眼睛,任由武士吻住她的唇。

    明明在和公主接吻,武士的目光却慢慢移动,落在了忍者身上。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略微眯着,带了点狐狸似的狡黠笑意,武士的确在示威,在炫耀,他把忍者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揽入怀中,平日里握刀的右手顺着脊背摸上去,不轻不重地捏住公主的后颈。身体行动的速度比大脑思考的速度还要快,忍者回过神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双刀,幸好在他冲上前杀掉武士之前,公主推开了武士。

    “我有些累了。”

    公主用手帕擦去唇角的水渍,语气比起闲聊更像是在下达命令。武士立刻起身,扶着刀柄弯腰行礼。

    “我送您回去。”

     

     

    那个人没再跟着他们。

    武士有些扫兴,也有点庆幸,毕竟谁也不想在约会时被一个能随时杀死自己的危险人物监视,而且那人还喜欢着自己的婚约对象。凭良心讲,公主是个很完美的婚约对象,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性格也温柔,即便知道两人的婚姻只是家族势力之间的一场交易也没有对他心存芥蒂,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武士对她很满意。

    婚约订在了初夏,已经很近了,得提前做些准备才行。武士心想着,解下腰间的刀,放在家仆送来的三色团子旁边。武士不喜欢甜食,但他听说这是忍者最喜欢的食物后就突然有了兴趣,早上出门前特意吩咐人去海猫茶屋买了一份回来。

    武士伸出右手,捏住了团子的竹签。

    房梁上突然落下一道刀光,直冲着武士的手背袭来,武士狼狈地翻身躲过,刚想去拿刀,紧接着落下的人影已经重重踩住了他的小腹。忍者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眼睛里的愤怒和恶意比刀刃还要锋利,武士握住他的脚踝推了推,没推动,只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不尝尝团子吗?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武士说。

    忍者用拳头回答了他。

    明明是个偏向灵巧的职业,忍者的力气却大得吓人,只用一拳就打肿了武士那张漂亮的脸蛋,手甲的边缘从鼻梁上划过去,还给武士留下一道流血的伤口。武士也被打出了火气,可惜他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忍者坐在武士身上,把他的所有挣扎尽数压下去,拳拳到肉砸出闷响,只针对人体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太阳穴,胸腔,腹部,忍者抓着武士精心打理过的黑发,把他的头抓起来往地上砸,喷溅的血液弄脏了地板,甚至有一些落在了旁边的三色团子上。

    武士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没有惨叫,只有几声咳嗽。忍者像丢麻袋一样把武士甩到地上,伸手拔出了忍刀。

    血安静地向下流淌,在武士肿胀的脸颊上画出一道红线,一直延伸到喉结,再向下,最后落在忍刀的刃上。精心护理过的武器很锋利,只要再压深一点就能切断武士的喉咙,武士本应该觉得恐惧,可他却放松了下来,四肢摊开,近乎挑衅地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忍者,很轻的笑了一声。

    忍者像是被恶心到了,只从仅露在外的眼睛里都能看出他的嫌弃。他不能杀了武士,起码现在不行,公主会伤心,那个单纯又善良的少女已经被武士骗得团团转了。刀刃割破血肉,但也仅此而已,忍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比起杀死武士,或许羞辱他更好些。

     

     

     

     

    在忍者掏出绳子之前,武士还以为这场袭击只是一次恶劣的玩笑。忍者绑人的方式很有技巧,除了限制行动以外还多了些十分色情的暗示,结实的绳索从武士胸前交叉穿过,又在背后把他的手腕牢牢捆在一起,当然也没忘记把武士的双腿也一同束缚住。多余的部分被忍者丢到了旁边,武士眯着肿胀的双眼看过去,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身边盘了一条蛇。

    的确有一只蛇,但不是绳索盘成的幻影,而是跪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忍者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捆起武士后就开始进行下一步——他用忍刀划破武士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触及到的皮肉很柔软,像某种发酵得很好的面制品,用力按下去会吞没指尖,松开手又恢复了弹性十足的原状。忍者故意放慢了动作,掐住了揉,用拇指沿着臀缝间的嫩肉来回滑动。他戴了手甲,冰冷金属摩擦穴口的感觉肯定不算好,武士的身体变得紧绷也是理所应当的。

    武士还没回过神,他没办法理解忍者所做的一切。那个家伙会对自己产生欲望?完全不可理喻!但他很快也想通了原因——争抢雌性的雄兽之间是水火不容的,它们会为了交配的权利撕扯彼此的喉咙,轮到他和忍者,既然无法杀死彼此,那么用其他方式来羞辱对方来宣誓主权是更好的选择,比如像现在这样。

    如果忍者是为了羞辱他,武士得承认他成功了。那双几分钟前砸中他的脸的双手现在以十分猥亵的手法玩弄着他的臀肉,武士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是因为情欲,而是情绪过于激动的表现。武士从未和男人交合过,当然也没有雌伏与某个男人身下的体验,他会在即将开始的性爱中处于绝对劣势的地位,被操开插满,被按住头后入,射满一屁股精液,对此他做不出任何反抗——武士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大意,为了逗弄忍者,他特意把护卫和家仆都驱逐到了院外。

    添水咔哒作响,竹筒落在石头上,忍者的巴掌也跟着重重甩到他的臀肉上。武士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蹭在榻榻米上的脸颊感觉到一阵潮热,他分辨不出是泪还是血水,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现在的样子也不会很好看。

    武士深吸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忍者反倒不太满意了。哪怕他也没有和男人做爱的经验,床伴像尸体一样安静还是会影响感受。他想从武士嘴里榨出些有趣的动静来,便强压着喉咙里隐隐作呕的异样感把手指顶进了武士的后穴里。紧致的肉环在抗拒异物入侵,忍者没有理会,强行用被手甲包裹的双指撑开窄小的腔道。内壁被金属割破了,血慢吞吞地涌出来,顺着忍者的指缝向外流淌,空气中的竹香中多了一丝血腥味,忍者在面具后舔了舔嘴唇,用另一只手把武士的裤子完全撕开。

    下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武士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跪趴着,合不拢的唇间挤出呵呵的吸气声。脆弱的器官像是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切割,他没有感受到丝毫快感,只有剧烈的疼痛从后方传来,把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牵连得紧绷起来。忍者的动作毫无技巧,就像是在一块生肉上硬生生挖出一个可以把鸡巴插进去的洞,原本紧涩的穴口在他粗暴的扩张下被迫放松,神经质的痉挛和讨好没什么区别。可是没有肠液,只有血顺着武士发抖的腿根流淌下来,弄脏了他疲软的阴茎。武士漂亮的绿色眼睛瞳孔已经扩散到了极致,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狂风摇晃窗棂的异响。

    忍者立刻起身压住武士凹陷的腰窝,另一只手解开腰带,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着,已经湿润的龟头不偏不倚地抵在武士臀肉之间。我不是因为武士的裸体而兴奋的。忍者宽慰着自己,一条一条翻找出借口:男人在战斗中勃起很正常,刚刚对武士的殴打也的确很爽,而且像现在这样把小少爷按在地上操的机会可不多,他只是不愿意错过,所以掌心里的这根东西才会突然硬的发疼。想到此处,忍者心中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放下了,他吞了吞口水,顶着武士还在流血的穴狠操了进去。

    武士立刻发出了很好听的闷叫声,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最后被咬在牙缝间的惨叫。忍者略微瞪大了眼睛,双手卡住武士腰侧的凹陷,把已经瘫软的男人拽起来往自己的阴茎上按,他兴奋得有些不正常,粗长的性器每一次都整根没入,从武士血淋淋的肉穴里捣出更多汁液,像是在操一个不会反抗的没有生命的道具。比起生理性的快感,心理上的满足更让忍者满意,这次性爱虽然是十分纯粹的强奸,忍者却很在意武士的感受,他思索着该如何让武士感受到更大的痛苦——不用管他能不能承受,抽出来,撞进去,用鸡巴鞭笞他的脊椎,把肉洞操得溢出更多鲜血,让他双腿打颤,让他浑身痉挛;脆弱的肠口是重点照顾的对象,只要顶得够深就能让武士生出一种无法抵抗的呕吐感,他会合不拢腿也合不拢嘴,口水从吐出花言巧语的嘴里流淌出来,弄脏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再也没办法去骗公主了,他会被操成一个纯粹用于泄欲的肉具,就跪在这儿吞下精液,一滴不落。

    忍者俯低身体压在武士背上,又沉又乱的呼吸贴在武士耳旁。武士努力晃动脖颈,总算是把自己的脸挪的离忍者远了些,可惜他立刻被忍者抓着头发拖回了原处。

    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榨干了,武士动弹不得,被迫听取忍者如同发情野兽般沉重的喘息声。忍者紧实的腹部贴在他背上,连肌肉的轮廓都能感觉到,武士被恶心得够呛,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现在不光接触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甚至成了负数。粗长硬挺的肉柱反反复复地捣进他的身体里,布满伤口的肠壁被撕扯,武士疼得快要无法呼吸,偏偏他的神智却越来越清醒,感官也格外灵敏。他能感觉到忍者的阴茎在撑开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内壁蹭进去,一直撞到最深处的软肉上,武士喉口一酸,险些就这么吐了出来,幸好他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吐出一声发抖的低吟。

    刚刚揍人的力气用在性交中同样会为武士带来巨大的痛苦,忍者有些得意,强烈的满足感化作酥麻顺着脊背爬上来,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快要飘到空中。武士趴在地上被操的样子很乖巧,半边脸埋在血和口水融成的脏污里,另外半张脸就这么直落落地暴露在忍者的视线里;他鼻梁上的伤口刚才已经有些结痂的迹象,现在却又被撕裂,血珠随着忍者越发激烈的操干来回甩动,有一滴落在了武士的唇上。

    哪怕被折磨成这幅惨状,武士的唇依旧漂亮,很薄,颜色偏浅,两块软肉不停翕动着,流淌出潮热急促的呼吸。忍者的喉咙痒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摘下面具,贴住了武士的唇。

    他的动作先是一顿,然后立刻撕咬起来。忍者尝到了杏花清甜的味道,很像公主最爱用的熏香,附着在武士的嘴唇上,只有那么淡淡的一点,仿佛马上就要消失。原本扣在腰间的双手扼住了武士的后颈,忍者近乎疯狂地咀嚼着武士的嘴唇,叼着柔软弹牙的肉卖力吮吸,用舌头舔去伤口里渗出的血迹。他顶在武士后穴里的阴茎又硬了几分,自上而下地操进去,撞得武士的身体也跟着不停晃动。武士被血呛得咳嗽起来,咳得昏天黑地,仿佛要硬生生憋死自己,忍者低声骂了句粗口,总算是放过了武士的嘴,但他抓着头发把武士拎了起来。

    屁股还被忍者的小腹压着,武士的身子被迫弯曲成一个极其色情的弧度,腰乖顺地凹下去,头高高抬起露出脆弱的脖颈。忍者拎起那条安静伏在地上的绳子,在武士脖子上绕了一圈,两圈,然后用力扯紧。

    “咳、咳……呵……呵呃……”

    武士开始了暴行中最剧烈的一次挣扎,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晃动,原本白净的皮肤被勒得泛起不自然的紫红。但这只是忍者看到的部分,武士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绳子勒得太紧,他几乎能听见自己颈椎错位的咯吱响声。肺泡已经开始抽痛了,偏偏忍者又开始动作,那根天杀的粗长的鸡巴像是要把他整个捅个对穿,一下下砸在他已经纠成一团的内脏上。

    忍者分不清自己现在近乎失控的喜悦时因为羞辱了武士,还是因为身下这具操起来很舒服的肉体属于武士。武士的惨状极度讨好了他,忍者兴奋地粗喘着,仿佛正在驯服烈马的骑手,桀骜的公马已经乖顺地瘫软在他身下,肉穴被操得服帖柔软,含满了被捣成泡沫的血浆,和痉挛的内壁一起舔舐他的性器。他的每一下挺腰都会让武士的身体颤抖,发出含糊的悲鸣。足够了,但还不够。后腰的酥麻感已经堆积得足够高,但忍者想在射满武士的屁股前看看那张漂亮的脸。

    忍者把手里的绳索慢慢收紧,武士就也跟着仰起了头。

    武士艳红的舌尖搭在布满伤口的嘴唇上摇摇晃晃,那双总是含着轻佻笑意的绿色眼睛浸泡在泪水里,水珠挂在睫毛上,时不时被晃下来一颗,在血迹中滑出一道可笑的痕迹。强烈的窒息感夺走了武士的思考能力,也夺走了他对身体的控制,他蹭在裤子里的性器从未兴奋过,现在却滴滴答答地流淌出了体液,慢慢浸湿裤子。

    腥臊味在空气中扩散开,忍者是嗅觉最灵敏的那个,他皱了皱鼻子,没有表达出厌恶,反而突然身子一抖,颇为狼狈地在抽送的过程中射了出来。

    精液混着血被弄得到处都是,武士被撞红的臀肉上沾染了不少,还有一部分在顺着他哆嗦着的双腿向下流淌。忍者丢开绳子,抽身后退,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板上的武士。

    原本光鲜亮丽的小少爷躺在他自己的尿液和鲜血里,被使用过度的后穴还没合拢,能从肉口间看出布满伤痕的内壁;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还在痉挛,明明已经没人在对他做什么,他却还像在被操似的,身子一下下向前挺动,又恢复成蜷缩着的姿势。

    嘴唇被咬的近乎破碎,身体也遭受了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折磨,还有那张漂亮的脸,现在肿得几乎看不出五官,这样的武士是没办法讨得公主欢心的。

    忍者沉默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忍者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恶斗,但他没有,之后日子变得格外安宁。

    武士足足休息了一个多月才重新出现在公主面前,他脸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公主表达出了恰到好处的思念和担忧,挽着武士的胳膊说了好一会儿话,武士笑着回应她,手掌覆在公主的小臂上,撩拨似的轻轻拍着。

    忍者以为自己会再次气的头昏脑涨,但他没有,他好像突然想通了。

    婚约已定,以武士的家境,和公主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只是个忍者,一个贴身的侍卫,一个下人,没理由也没资格提出异议,摘花的人必定不是他。如果那个人是武士,忍者心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伪君子有足以和公主匹配的背景,对公主也很好,这是一场交易,除了他这个忍者,交易双方都很满意。

    武士看起来也是这么觉得的。哪怕遭受了及其可怕的事情,武士依旧能露出笑容。他对公主的爱护好像开始发自真心,目光不再飘忽,而是坚定地落在公主身上,那双总是含着轻佻笑意的眼睛里终于多了几分深情。

    这样就足够了。忍者蹲坐在樱花树上,默默目送武士离开。只要能让公主幸福就足够了。

    “过来。”

    树下传来公主的呼唤声,忍者立刻跃下树枝,轻巧地落在少女面前。他手里被塞入一盒团子,三色的糯米球圆滚滚地挤在一起,淋上汤汁后看起来格外可口。

    “是武士买来的,我不爱吃甜食,你吃了吧。”

    公主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语气很轻松。没人深究为什么知道公主不爱吃甜食的武士会特意买来三色团子,公主不在意,忍者也不愿多想。他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摘下面罩,低头咬下一颗团子,甜腻柔软的米糕在牙齿间滚动,忍者略微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许满足。

    “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变好了呢。”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微微歪头,看向跪在面前地上的忍者,“我之前看到你和他在聊天,怎么样,你也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吧?”

    原本美味的团子突然变得难以下咽,粘稠地糊在口腔内壁上,忍者把那团糯米在牙齿之间倒了几个来回,用力吞下去后才开口回答:“少爷他……是个很好的人。”

    忍者感觉自己快吐出来了,满脑子都是不久前武士和他单独相处时的场景。黑发的英俊青年斜睨着他,把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从牙缝里挤出嗤笑。忍者炸了毛似的把双刀抽出一寸,武士也立刻用拇指顶出长刀,两人对视许久,又同时把刀按了回去。

    “您可要在我和公主的大喜之日多喝几杯,毕竟这些年跟在公主身边……可是辛苦您了。”

    武士的这句话振聋发聩地在忍者脑海中回荡,让他过了很久才听见公主在喊他的名字。忍者立刻低头摆出更谦逊的姿态,以此掩盖自己刚刚的走神。

    少女双手托着下巴,弯下腰来看他,翠色的眸子里倒映出忍者的身影。

    “我能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也在为我开心。”

    公主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也没打算给忍者反驳的机会。

    “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忍者点头答应了。

     

     

     

     

     

    忍者会永远遵从公主的命令,前提是,国君没有下达与之相悖的指令。

    说到底,他和公主都是国君的工具罢了,公主用来联姻,忍者用来杀人。忍者单膝跪地,头深深地埋下去,比在公主面前时表现得更加顺从。周围没有仆从,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他,国君,公主三人,国君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忍者知道公主也听得见。

    但公主没有说话,她依旧姿态优雅地端着茶杯,小口抿着昂贵的温热汁液。

    “那个人已经没有用了,他的家族被清洗的很干净,再也不可能回到巅峰时期。”国君用食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明明是一国之君,眼底却闪着生意人才会有的市侩光芒,“我的女儿不能嫁给这样的家伙,你去除掉他吧。”

    武士从完美的夫婿变成了这样的家伙,从高高在上的小少爷落进了尘埃里,忍者却生不起一丝快意,他的心沉甸甸地坠了下去,压在胃袋上,堵得他又开始恶心。

    前往武士家的路线忍者很熟悉,前前后后踩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片瓦他都记得。今天没有月亮,阴云堆得很低,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忍者顺着房檐向前奔行,步子迈得比平时慢了许多。

    院子里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武士扶着刀站在樱花树下,已经枯槁的枝头上没有一片花。

    “你来了啊,抱歉,今天没有人帮我买团子招待你了。”

    忍者轻巧地落到院中,武士侧过身来看他,脸上挂着熟悉的温柔笑意。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没了光彩,阴沉沉的,和天空中的乌云一样。

    忍者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日里那些阴损的揶揄的恶毒的话卡在喉咙里,呛得他眼眶发酸,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在面罩后轻轻叹了口气。

    双刀出鞘,武士闭上了眼睛。

     

     

    兵卫们的身形被冲天火光映照着,脸上的表情晃成了一种恶鬼般的扭曲笑容。油脂泼洒在已经充分燃烧的木柴上,火焰慢慢舔舐着曾经人来人往的门扉,武士的宅邸已经被大火吞没了,无论是里面的人还是里面的物品,都会在这场大火后融成一团灰烬。

    公主抬了抬手,一旁的侍女立刻压低纸伞,遮住刺目的火光。

    “这边……这里还有活人!”

    “拦住他们——呃啊!!”

    “围上去,别让他们跑了!拔刀,拔刀!”

    她等的人来了。永远藏于影中的忍者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向来温柔雅致的武士滚了一身的泥尘,他们倚着彼此的后背,武器都对准了围上来的兵卫。激斗扬起的尘土没能污了公主的衣摆,兵卫被杀时喷溅的血液也只是落到她的脚边,公主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兵卫们一个个倒下去,又一个个冲上去,看着被围在正中央的两人渐渐体力不支,攻势减弱。

    当武士为忍者挡下那把刀时,公主又抬了抬手,这次回应她的不再是侍女,而是常年跟在国君身边的那位将领。

    “把他们带回地牢,我去向父亲复命。”

    将领低声应下,公主便带着侍女离开了。天空中飘落了什么东西,公主伸出手接住那片‘雪花’,可等她捻了捻指腹才发现,所谓的雪其实是木头燃尽后的一小片灰烬而已。

    公主用侍女递来的帕子擦净手,把脏污的布料和忍者的怒吼都丢到了身后。

     

     

     

     

    地牢里是没有光的。

    第一天还能勉强分辨时间,第二天第三天过去,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陷入近乎疯魔的状态。武士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更何况他腹部还有伤,曾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幸好有忍者陪着他,武士才没有过得太痛苦,伤口也开始恢复了。

    支撑着忍者没有发疯的因素除了自小训练出来的忍耐力,还有每晚准时送来的饭食。饭食不是重点,忍者哪怕饿上整整三天也受得住,他在意的是来送饭的人。

    提着餐盒的女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双忍者无数次想要仔细端详又不敢直视的翠色眸子。公主并不介意裙摆被染上污渍,她跪坐在草席上,从食盒里端出还冒着热气的吃食,依次放在倚墙而坐的两人身边。

    “今晚的汤还不错,你来尝尝吧。”

    公主将一只汤碗递给旁边的忍者,忍者用双手接过,打开盖子后却久久未动。

    对药物的辨识也是训练的一环,更何况汤里下的药并不是什么精致的毒,异香浓郁的甚至有些呛人。武士好像没发现食物的异样,正端着一碗米饭吃着,他久未打理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层胡渣,进食的动作却依旧不急不缓,公主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像是服侍丈夫用餐的温柔妻子。

    忍者端起毒汤一饮而尽,喝得太急,有透明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衣襟。

    三人坐的很近,在公主的视线中,武士和忍者是同时倒下去的。空碗在地砖上摇摇晃晃,刺耳的刮擦声渐渐平息,武士和忍者的呼吸却变得凌乱起来。公主向来波澜不惊的双眸里终于多了几分慌乱,她立刻伸手握住两人的手腕试探脉搏,察觉到不正常的跳动后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忍者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他反握住公主的手掌捏了捏,又轻轻摇头。

    “……毒。”

    一个字就够了。公主的目光在武士和忍者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她以为自己能救下这两只落入蛛网的蝴蝶,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周围的护卫已经被她遣退,明明没有人,公主却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其中一双和她有着同样翠绿颜色的眼睛盯得最认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他最满意的商品。

    武士的状态是最差的,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被毒药浸透,最快反应出了药物的效果——他伸手勾住忍者的脖子,像三条花街的娼妓一样热情又贪婪地吻住了忍者的唇。

    忍者没有抗拒,那双杀人的手揽住了武士的腰和后颈,把神志不清的少爷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一盏油灯已经足够照亮面前的景象,公主看到了那两条紧紧交缠在一起的舌头,吞不下的口水打湿了武士和忍者的嘴唇,连下巴也被镀上了一层淫靡的水光。她恢复了跪坐的姿势,看着自己的婚约对象和最衷心的侍卫拥抱在一起。

    这原本是一次警告,却阴差阳错变成了一场荒唐。公主渐渐冷静下来,脸上反而多了些笑意。“过来。”她轻轻拍了拍膝盖,忍者最先做出了反应,四肢并行,像一条听话的家犬一样爬到了公主面前。武士也不甘示弱,他总是不愿意落在忍者身后,想让公主再多看看他,也想让忍者的目光里多出他的身影。

    两个身形高挑的男人都跪在了公主身前,把脸颊贴在少女的膝盖上,轻蹭那片温柔乡。
     

     

     

    痛苦是最好用的唤醒方式,几度陷入昏迷的人重新做出了反应——武士抓挠着扼住自己喉咙的手掌,身子不断向上挺动,他以为自己挣扎得很厉害,但在旁观者眼中,武士只是顺从地从平躺变为侧躺,又摸了摸公主慢慢收紧的右手而已。

    经过训练的忍者比武士的状态要好一些,他起码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遭受何种对待——公主解开了衣裙,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腰间,少女柔软的肉体隔着一层布料紧贴在忍者因为药效而硬得发疼的性器上,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彼此身体传来的潮热的温度。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她分出另一只手,像掐住武士那样扼住了忍者的脖颈。

    纤细的手指压进皮肉里,武士和忍者都发出了不算好听的呻吟声。忍者没有挣扎,反而努力抬起上身把脖子往公主掌心里送,武士的反应更激烈一些,他的喘息中多了些带着泣音的颤抖,双腿并拢在一起胡乱扭动,仿佛是在渴求些什么。公主向来是个大方的人,她从不吝啬赏赐,现在也一样。她俯身给了忍者一个吻,落在男人已经布了一层薄汗的额头上,给武士的是一下不轻的揉弄,拨开衣襟握住胸肉,掐的那团软肉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红印,也让武士的呼吸又乱了几分。

    武士再次抱住了忍者,像一只渴求乳汁的幼兽,叼住忍者的舌头又吸又舔,长腿贴在忍者身上来回磨蹭。他显然处于没有理智的状态,瞳孔已经扩散到极致,发出平日里绝不会有的柔软的呜咽声。忍者被他亲的没办法,只能回应他,用自己不算好的吻技给武士一些安慰,幸好现在的武士很不挑食,他环住忍者的脖颈,上身压了过来,要不是公主又有了新的动作,忍者的脸都要埋在武士乳肉里了。

    公主很知道现在的忍者想要什么,她脱下底裤丢到地上,又把忍者的性器从布料里释放出来夹在自己双腿之间。女性的器官比硬邦邦的男人要柔软太多,两片滑腻的肉压在忍者的阴茎上,只是这么一丁点触感就险些让忍者射了出来。他狼狈地吸着气,顶出嘴里武士的舌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

    公主没空给他回应,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武士此时正以一个相当乖巧的姿势跪趴着,整个下身都在公主的控制范围内。少女掀开了武士的衣摆,以忍者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大片堆叠的布料,但他知道武士的下身的皮肤有多光滑白皙,曾经的他可以掐着武士的腰,往那个柔软湿滑的肉洞里射满精液,现在的他却只能看着武士被公主用手指填满后穴,听着武士随着公主越来越快的抽插喘息出声。

    “哈啊……啊、嗯……嗯……”

    没有什么淫词浪语,只有很轻的呻吟声从武士嘴里流淌出来。他还趴在忍者胸前,那张痴态尽现的脸就贴在忍者心口上,忍者以为自己又会觉得恶心,可他的心跳却加速了,连带着身体也产生了反应。公主突然吸了口气,身子往忍者胯间贴的更紧,用潮湿的穴贴住忍者的性器,慢慢吞了下去。

    当忍者忍不住开始向上挺腰时,武士又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大脑已经被过于强烈的快感搅成了一团浆糊,这次的性爱没有痛苦,只剩下在各处回荡的欢愉,武士不由自主地迎合起公主的动作,少女的手指每次挺入都能碰到最敏感的那处腺体,指尖抵住压下去,打着转按揉,武士就会更卖力地吮吸忍者的舌头;他的十指插入忍者汗湿的发间轻轻揉搓着,几乎把忍者的身体锁在了自己的臂弯之间,浸润在生理性泪水里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忍者,仿佛他还清醒着,知道正在和自己接吻的人是谁。

    忍者的理智溺死在了那片湿润的绿色里,公主便成了在场三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不过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淡然,忍者的性器只顶入大半就完全填满了她的身体,硬挺饱满的茎头挤压着宫口,稍微动作一下就会带来混着无法抵抗的快感。她一只手撑在忍者的小腹上,另一只手突然加快了动作,并拢的三指狠狠撞进武士的后穴里,把那些因为药效而过度分泌出来的体液捣成细密的泡沫,身下激烈亲吻着的两人立刻更紧密地拥抱在了一起,忍者的目光越过武士的肩膀落在她身上,突然用力挺腰,撞出了她一声短促的呻吟。

    高贵的公主和低贱的家仆激烈地交合着,从云顶落入泥池的富家少爷跪趴在两人身体之间,被少女的手指操得双眼不住翻白。公主突然觉得很开心,他们三个就该是这样的关系,那些埋在阴影里的心思被一股脑翻搅出来摊在所有人面前,武士和忍者像爱着她那样深爱着彼此,或许不止是爱——他们曾经无比厌恶对方,又经历了背叛和生死,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密不可分,也更扭曲,也更是十分的——有趣。

    公主突然笑了起来,经过调教的,本应该清脆悦耳的笑声闷堵在喉咙里,听起来就像是鬼怪的嘶吼。她扯起武士,让已经快要再次昏厥的男人贴在自己身上,吻住了武士还沾着忍者口水的唇。武士看起来并不在乎亲吻自己的人是谁,他转身跨坐在少女细白的手掌上,手指自下而上地顶进来,他就软了腰往下坐,用后穴吞吃公主修长的手指。忍者好像不太甘心自己被冷落,也坐起身挤了过来,抢不到唇舌的位置,他就扯开公主的衣襟,把脸埋在了少女丰满的双乳之间。柔软的泛着香气的皮肤包裹着忍者的脸颊,他贪婪地深深吸气,都舍不得用力咬下去,只用粗糙的舌面贴着乳尖慢慢地舔,再含住了用力吮吸,总算是让公主分出注意力看向了他。

    少女的掌心贴住了他的后颈,人类最脆弱的地方落入另一个人的掌控,忍者本应该觉得警惕,可他现在却无比的满足。还有一部分冷落在外的性器完全操进了少女紧致的穴里,忍者控制不住地攥住了公主纤细的腰用力下压,阴茎顶端挤开环形的宫口,牢牢卡在弹性十足的软肉之间。武士突然低哼了一声,忍者抬头看过去,瞥见武士的唇间正在滴落混着血丝的唾液,他应该是被公主咬破了舌尖,可武士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和抗拒,反而像一只讨巧的小狗似的往公主怀里钻,俊朗的脸庞埋进少女颈窝里,用带着伤口的舌头舔舐公主的脖子。

    原本呼吸急促的只有被药效控制的武士和忍者,现在公主也加入了进来。她仰起头,任由怀里的男人们舔吻她的身体,不是为了性爱而生的器官被强行侵入,钝痛褪去后剩下的只有被过滤了的纯粹的快感,忍者操得越发用力,发情了似的晃动腰肢往她的身体里顶,茎头每次撞入宫腔都会挤出一股温热的体液;武士也缠她缠得更紧,他的后穴开始毫无规律的痉挛,完全勃起的性器贴在她手臂上,随着他扭腰的动作不停磨蹭,甚至已经开始一股一股地流淌出精液。

    三具被情欲掌控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武士是最先离开的那一个。他受不住公主一直针对腺体的指奸,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呼吸,额头抵着公主的肩膀,身子一抖一抖的,性器也跟着打颤,射空了精水就开始流淌透明的体液,被漫长的干性高潮夺走了所剩不多的清醒,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忍者下意识想要嘲笑他几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公主滑腻的穴夹得他后腰一阵酥麻,本就因为药效而过于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得这种对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深埋在少女身体深处射了出来,精液一滴不落地全都灌进了小巧的肉腔里。

    公主搭在他后颈上的手指突然收紧,硬生生抠出了几道流血的伤口。忍者没有发出痛呼声,只保持着格外亲昵的拥抱姿势,在公主唇角偷了一个吻。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逾越。

    公主没有责罚他。更逾越的事都做过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一件呢?她眯起眼睛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双臂圈住忍者的肩膀,掌心贴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你,和他,只有你们能做到。”

    公主用的是请求的语气,她给了忍者拒绝的机会。

    忍者又一次点头答应了。

     

     

     

     

    七日后,大雪。

    寒气被严密的窗门隔绝在外,屋里燃着炭炉,哪怕大厅空旷也依旧温暖。公主捧着一杯茶,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竖立的茶杆。她今天没有坐在国君身侧,而是坐在了国君对面,正在接受他目光的审视。

    “那两个人,已经处理掉了吗?”国君冷声问道。

    “是的,父亲,已经在昨日斩首了。”

    公主放下杯子,低着头轻声回答。父与子,君与臣都心照不宣,仿佛武士和忍者是真的被斩首,而不是死在一碗下了毒的热汤之下。

    “之前和你说的那位大人明日就会来拜访,你好好接待一番。”国君放柔了语气,倒是真有了几分父亲该有的慈祥,“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次不要再任性了。”

    “是,父亲。”公主也表现出了女儿该有的顺从。

    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名浑身裹满了雪的家仆急匆匆地跑进来,踉跄着摔倒在国君面前。他看起来想说些什么,国君立刻抬手制止了他。“你先回去休息吧。”国君对公主挥了挥手,“最近天冷,不要出门,小心染了风寒。”

    公主立刻起身行礼,快步离开了大厅。在大门合拢的瞬间,她听见里面的家仆用满是恐惧的声音嘶喊到:“主上,码头又被袭击了,城西的仓库也起了火,死了……全都死了!我们真的拦不住!鬼怪……一定是鬼怪啊!”

    后面的对话被门板隔绝,再也听不清了,想来也就是国君的怒斥罢了。一旁的侍女递来纸伞,公主摆摆手,顶着寒风走进了漫天的大雪之中。

    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要打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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