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海水深蓝（2

在那之后，黑骑几乎有整整一个月没有主动联系我。往常他不管去哪都会给我留言，但这回我却完全失去了他的行踪。第十三天的晚上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在哪，然后这场幼稚的冷暴力不能分走我更多的精神了。
我打开神典石给枪刃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空，他很迅速地回了消息，于是我约他晚上出来。与往常不同，他这次提前有准备所以没有空手前来。他带了一束花。大概是把我们约炮当成约会，第一次送花给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既紧张又羞涩，站在原地等我夸奖。
用玻璃纸纱巾和印着外文字的报纸层层包装的红色阿泽玛玫瑰，鲜艳柔软的花瓣还是湿润的，仿佛还带着露水时就被摘下一路运送到花店，被精心包装后贴上不菲的价格卖给了枪刃这样的怨种。人们总是因为收到礼物而惊喜，但因为枪刃是机工白送给我的狗，他的廉价让我觉得他送出的花也变得廉价。送花这样寄托情感的仪式由他做来就显得俗套且无聊，除了给我增添回家前找机会扔掉的麻烦以外别无他用。
“很好。”我收下花，“但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来之前忙着。作为补偿——”
我倾身凑过去，抬手指了指我的嘴角。枪刃短暂地愣住，然后贴过来亲了亲我的嘴角。从他退回去后神色的变化来看，他为这个能够随意施舍的吻高兴不已。
走进旅馆后枪刃很顺从地跪下，等着我解开大衣挂好后跟着我爬进去。他戴着手甲和护膝，叮叮咚咚地跟到床侧。暖气刚打开的房间里冷得像冰窖一样，可他的脸因兴奋而发红，眼中的欲望赤裸。于是我没有多说，直接让他脱掉衣服。他一件件把自己剥光，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他的左手小臂上添了一道新伤，是在昨日的战斗中被怪物劈砍留下的。外衣解开后，被层叠纱布包裹的药物散发出刺鼻的气息。我牵起他的手，将纱布揭开。黑色的痂皮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裂谷，围住药物粗糙处理过的已经溃烂的伤口。血肉与药膏搅在一起把最里面的一层纱布死死粘住，强行撕开之后溢出的深色血液显然也带来了剧烈的疼痛，让枪刃紧咬牙关，面容扭曲。等我将治愈魔法施加在上面，他很快又舒展眉头。
他难得露出类似高潮一样的表情，好像我们刚刚是完成了一场悄无声息的性交。毕竟枪刃痴迷一切被我灌注以太的方式，无论是内射还是治愈魔法。所以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伤口他总是会拒绝让队友救治，总强撑到好久与我见一次的机会一起解决。
为了让他尽快清醒过来，我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他被打得身子一歪，但很快支起来，同时把头垂下去。随后我用藤条抽打他，在他背上留下整齐又显眼的鞭痕。被鞭笞过的他的脊背像一座台阶，往上是他挂着狗牌的脆弱的脖颈，往下是他的股沟。我转回到他面前坐下，踩在他的肩膀上命他自慰给我看，他哆嗦着握住自己的阴茎撸动，很快就硬起来。
我没有叫停，他只能一直手淫，我也没有允许他射精，他在泄身的边缘战战兢兢。到最后他终于哀求我，叫得十分可怜。我让他射在我的手心，然后让他自己舔食干净。
这一夜我做得十分尽兴，我分别在床上、浴室的洗手台和落地窗前的栏杆上各干了枪刃一次，射了两发在他身体里，还有一回在他脸上。一切结束之后，他身上布满鞭痕和欧击过后的淤紫，锁骨上被低温蜡烛烫出梅花样的痕迹。将他赤裸的身躯填充完毕之后，我对他徒然失去兴趣，只觉得跪在地上的他像一条肉狗，一团烂肉。这时我才撤身，不再与他肌肤相切。
“请摸摸我。”清洗完身体的枪刃顶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爬上床，从被子的尾部钻进来，拱到我的身侧。他似乎尤其享受当狗的感觉，最开始他因羞涩而浑身紧绷，现在学着狗叫只为了让我摸摸他的头。我抚摸他的脑袋，他幸福地趴下去，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而我靠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打开神典石检视我的聊天框。
忽略掉一些乱七八糟的推送和消息分享，一条条浏览过去我首先发现，黑骑依旧没有给予我任何回复，然后才是龙骑：他邀我这段时间给他们队的副坦顶班，因为他们原本的副坦宿醉出门摔断了一条腿。考虑到最近确实太闲，我答应下来。然后顺其自然地，我认识了战士。
人一旦开始放纵就容易滑向更深的深渊，尤其是我。我和战士刚搭档没两天就看穿他是个浪货，于是下班后直接约进旅店。一推门进去他就揪住我的衣领缠上来与我亲吻，瞪着琥珀色的眼睛啃咬我的嘴唇和舌尖同时把我拉扯向床边。这一路上他迅速把自己的上衣剥光，露出疤痕遍布的褐色胸口，他实在很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这幅被汗水和情欲浸染得湿润的身躯确实将我的欲望成功勾起。我抓住他赤红的头发，直接把他按在床边后入。他湿透了的后穴热情地夹住我，爽得我整个胯带着全身都麻了一遍，险些直接射出来。
战士敏锐地在我迟疑的一瞬间察觉到我的顾虑，于是开口邀请我务必射进他的肉洞里面。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的许多疤痕似乎并不来自战斗，于是我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指着他后背上几条交错在一起的长条状疤痕询问他这些是谁打的。战士低头咬住我的手指，含糊地回答我它们来自他的伴侣。
“一个黑骑。”他笑起来，“他不太管我……你也想打我吗，你有没有带鞭子?”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手拿起我们扔在地上的衣物，从裤子上抽出一条皮带。
战士抖动起来，朝后顶胯紧缩他炽热的后穴夹紧我的性器，试图把我一起带进这种低贱的兴奋感中。然后我在操他的间隙中开始抽打他，每一次都打得他握紧拳头蜷起来狠狠地颤抖，很快他的鸡巴就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喷精，而他身上褐色的皮肤也被泌出来的汗水浸得发亮，整个人像被丢进水里一样被完全打湿。我捏住他的肩把他转过来，性器在他后穴里搅了一圈，爽得他的阴茎又抖着吐出两口浊液。
我看着他开始发雾的眼睛，决定俯身去与他接吻。可他不耐烦地把头偏开，伸手握住他自己的老二快速地撸动，并发出一些干巴巴的呻吟来催促我。于是我只好把我的态度也放冷，沉着脸用皮带抽他的胸，他这才高兴。很快他的奶头被疼和快感夹击而放荡地挺立起来，我正想捻起其中一侧，可他率先把我的手拉向他的胸口，求我继续。
他似乎毫无廉耻之心，随便就能把自己贬低成最贱的狗，但这反而让我不太适应。于是我把皮带丢到一边，用力扇了战士一耳光。肉眼可见的，他被这一巴掌扇得发蒙，这时我才找回来一点主导者应有的感觉。然后才能顺其自然地找到一场性交中我应该待着的位置，才能顺利地开始操他。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点了根烟，这种情况下烟草不会让我变得冷静，我只是喜欢看着火光闪烁，以及人的皮肤被烫伤时发出的惨叫。战士主动凑过来，我在他的锁骨上烙下一个烟疤。他发出克制的呻吟，随后用把头顶在我的胸口：“……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给了他一耳光，及时中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尽管我对战士十分满意，但我也没有善良到去听一个有伴侣的炮友向我倾泄负能量。我根本不在乎他口中的暗黑骑士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是来自性交中的情趣还是家暴，毕竟狗只是狗。好在战士也及时清醒过来，在最后一场性交的后半部分他完全沉默，无论我怎么操他他都只是失神望向窗外，直到我领着他去浴室，要给他清洗后穴。他跪在冰冷的浴室地砖上，直着身子抱住我的腰，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到浴缸边，叫他扶着浴缸的边缘趴下。我用花洒给他冲洗下身以及抠挖留在他穴里的精液时他一直用手捂住脸，不断地蜷缩身体。最后他整个人都蜷在地上，像一只蜗牛。
我命令他：“起来。”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耸动着肩膀。水流声把他的哭声都盖住了。
我劝说到：“起来吧，我给你擦干净。”他才起来，把头搁在我的肩上，垂着手，上半身像脱了力一样完全压在我身上。他琥珀色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豹子一样危险，但他这样塌在我身上，无疑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我面前。我给他将身体擦干后才擦拭他的头发，他垂着眼睛不肯看我。明亮的暖光从上往下把他赤色的睫毛照亮，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更看不穿他所思所想，只是他这样沉默消极令人烦躁不堪，于是我亲了亲他的脸颊。
显然，战士不擅长回应温柔的亲吻，他僵硬地别开头。我用手把他的脸掰了回来，继续轻柔地吻他湿漉漉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的眼泪流下来，滴进我的嘴里。我领着他走出浴室让他躺到床上，然后我抱住他。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怀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后再把他放开，将手从他的颈下抽离。到了后半夜，战士偷偷起身。他将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件件捡起，然后就着神典石屏幕的光亮用纸巾把撒在上面的少量精液擦拭干净。
战士的动作小心，他不愿把我惊醒。我听着他只穿着袜子踩在木地板上走向玄关，等到他大概穿好鞋，然后拧动门把手时我叫住他：“外头下了雨，小心路滑，不要摔伤了。”
他没有回话，轻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