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帖子
-
16 6 月, 2023 11:54 上午 #2503DickDiver参与者
入夜的黄金港热闹非凡。
我手里捏着刚发的薪水,预备去潮风亭小酌一杯,从转魂塔广场往南,远远就能望见酒楼暖黄色的灯火,纸窗背后人影憧憧。
我来得不巧,正碰上饭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伙计来招呼着引我上楼。邻座的是个蓝发的猫魅族武士,佩刀解下来斜靠在身旁,浪型的刀镡正好卡在桌沿上。
我坐下来,手中拿着菜单,余光却忍不住打量着他。
东洲本土少有猫魅族,这个人神态自若,对周围的环境半点没有好奇的样子,刀也是动真格的。他点菜的时候,只是拿手指往纸上一点,侍者问酒要不要温,他“嗯”了一声;再问他有没有忌口,他又“嗯”了一声,语调更平淡点,大概是否定的意思。
也许我的目光太明显了。他的耳朵先是立起来,往我这边转了转,紧接着眼珠子一滚,凉凉地扫了我一眼。这家伙很阴沉呢。
等了一刻钟,我和他的酒菜同时上桌,这个武士点了清酒,手里捏着小杯,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我是来买醉的,很快又叫了一壶,他的酒却没怎么动,像小孩子用筷子尖沾酒来喝似的,一次只尝一点点。
既然不善饮酒,何必点来呢?我起初猜他在等人,然而酒过三巡,早就过了潮风亭最繁忙的时候,周围的桌子空了出来,不必再拼桌了,我和他却都没有动。
武士终于一仰头把清酒饮尽,然后叫来一壶和我一样的;他不让我看他,却在偷偷地观察我,我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是红色的,”他说,“很漂亮。”
我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如此直白的搭讪,和他刚才的表现可不一样。难不成仅仅是这样就醉了?我借机再看了他一眼,模样是我感兴趣的类型,他闷不做声地,只是缓慢地眨着眼睛,好像一条机警的野猫,正犹豫要不要靠近。
我接过奉承,向他报上姓名。
“鬼灯。”他说。这就是他的名字了。
“你也是东方人?”
“这要紧吗。”他说,接过侍者递来的清酒。我被他呛了一下,反而觉得有趣,故意没有提醒他酒混着喝容易醉,眼看他磨蹭着把酒喝完,逐渐松弛下来,面色酡红,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鬼灯一手托着脸,歪过头来看我,说我的眼睛看起来像他的一个故人。他的视线虽然落在我身上,却像是无可寄托似的,透过我又投向远处。
“你在等他?”我问。
鬼灯摇了摇头:“他死了。”
“啊,节哀。”我说,然后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我是来饮酒取乐的,没准备好听别人袒露什么痛苦沉重的往事。可是他不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撑着脑袋看我,用一种近乎迷恋的神色。
“酒有那么好吗?”他问。
我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他问的恐怕不是我,但也无妨。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在这一刻,敏锐地嗅到了有机可乘的味道。
于是我开始和他对饮,直到他整个人缺乏防备地被酒精泡发、融化,没骨头似的软在我身上。鬼灯是那种酒后才放得开的人。他的醉话颠三倒四,让我很难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男人的形象。他的同伴、挚友,在夜里互相抚慰的对象,擅于用指虎和金属爪战斗,性格爽朗,嗜酒如命,然后有一天醉得落进海里。
我再次对他说节哀,心里觉得很荒谬。我和他所说的这个人,除了眼睛的颜色之外,几乎没有相同之处,可是鬼灯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我,走投无路的人就是这样的。这个人快被愧疚和思念淹没了,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
“对不起……”他含糊地说,紧接着挨了上来,用嘴唇堵住我的嘴。
……
我拖着捡来的武士进了旅馆,关上门窗,楼下街道的嘈杂瞬间被隔断,安静得有种嗡嗡耳鸣的错觉。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鬼灯自顾自地除下羽织,一路走一路脱,衣料散落一地。他赤着脚朝我走来,半裸着扑进我怀里。
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说猫魅族很好了。醉醺醺的武士微微踮着脚,仰着头向我索吻,两手不得章法地在我身上摸索着,一路踉踉跄跄地滚到了床上。
习武之人的身体摸起来很不一样,臀部浑圆紧实,指尖顺着在尾巴根儿上搔搔,他就会呜咽着浑身一颤,腰塌下去,要躲不躲地摇晃起来,反而将屁股送进我手里,就算捏得重了点也不会叫痛。
旅馆里什么都有。给男人用的润滑顺着臀缝流下去,把尾巴的毛发也给打湿了,后穴泛着湿润的光泽,指尖带着润滑液揉进去,浅浅抽送着,搅出湿淋淋的水声。
鬼灯骑在枕头上,高高翘起屁股,头埋下去,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我没注意去听,只看见他的肩胛骨耸起,尾巴尖儿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
指腹一寸寸碾过肉壁,我侧耳听着他的呼吸,武士忽然颤颤地叫了一声。“啊…!那里……”
“这里?”我摸到了那处,他的敏感点位置很浅,指尖稍微施力就会引起很大的反应。他的耳朵敏感地抖了抖,尾巴也竖起来僵住了,故意再按着揉一揉,武士就会呜咽着叫道“等等”、“不要了”。
然而尽管他嘴上说着拒绝,那湿软的内壁却把我的手指咬紧了,要抽出来都显得很吃力。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武士要反抗或者推开我轻而易举,但他只是颤颤地哀求,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被搅出的水液流下去,染得两颗卵蛋也泛出晶亮的水色,他硬了。
闷不做声的臭脸武士,在喝醉了之后却像发情的猫儿一样任人玩弄,他的嘴里发出短促的喘息,不得要领地用前端在床单上磨蹭。
我被他这副样子挑起了欲望,扩张的动作难免粗暴起来,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根,三根,毫不怜悯地抵在敏感点上揉弄抠挖,鬼灯仰起脖颈,甜腻的吐息从牙关漏出来,然后我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东西送进去。
“哈、啊……”
他低声叫起来,被我直插到底,两个人都要稍微缓一缓。湿热柔软的体腔吸吮着我,让我也忍不住低声喘息。
实在是太舒服了,紧致的甬道吮吸着阳具,还什么都没做就有点想射,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勉强忍住,我不禁有些恼火,往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臀部肉颤颤的,模样很色情。我试着抽送起来,握住鬼灯的腰,感觉到他一阵一阵地发颤,臀肉随着撞击抖动,在静谧的室内发出濡湿的拍打声。
武士不爱叫,也不会说助兴的话来取乐,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找点乐子,握住他的阴茎套弄,同时插入的时候故意用龟头去磨他的敏感点,鬼灯的身体很敏感,根本藏不住对快感的反应,身体诚实极了,往前列腺操一记,前面的阴茎就抖着吐出一股清液。
“不…不行了,快要……”
他开始发出可爱的叫声,呻吟急促而甜腻,跪不住地往下坐。他的穴太湿了,好几次我的那根堪堪滑出来,我只得提着他的尾巴,引着他把屁股抬起来方便我操他。
“想射就射吧。”我说,加快了手上给他撸动的速度,武士的性器在我手中兴奋地搏动了几下,一股股吐出白浊来,淋在床单上。
我喜欢代表掌控的后入体位,但这一刻也闪过了想看看鬼灯哭着呻吟的表情。他还在喘息着,沉溺于高潮之中,我把阴茎全抽出来,带出些滑腻的液体,我把他翻过来,碍事的枕头扔在一边,让他自己抱着腿根向我露出湿漉漉的穴。
龟头抵着后穴前后滑动,当欲求不满的后穴开始亲吻冠部,就猛地插进去,狠狠碾过鬼灯的敏感点。
“慢点、太……呜啊——!”
“啊、嗯……”
看着他潮红的脸色,心跳兴奋地加快了,明知道他正在不应期,照样随心所欲地往深处猛干,鬼灯几乎要被逼得哭出来了,刚刚才射过的性器又抬起头来,随着身体的晃动拍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武士伸手抚着我的脸,好像什么都愿意承受似的,有一瞬间我几乎感到幸福了。我故意顶得很深、很重,他眼神涣散,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呻吟的声音。
“克伦特,克伦特……我又快——”
突然,他的后穴猛地绞紧,轻微痉挛着干高潮了,被过于猛烈的快感激得微微翻起白眼,吐出舌尖,露出一副沉湎于欲望的淫态,嘴里喊出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快,头一次因为几乎素不相识的人产生了嫉妒的情感,但是身下被他吸得很舒服,草草抽插了几下,抵在最深处射了进去,明明高潮了,却完全没有尽兴。
我故意刻薄地对他说死人是不会复活的,不管怎么喊他的名字也没有用,然而鬼灯只是茫然地看着我,那副样子让人很难不生起欺负他的念头。
我下了床,用毛巾草草擦拭身体,从地上的一堆衣物中翻找出武士的爱刀。他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两个东西,一个是他的克伦特,一个是他的青君鳞纹刀。鬼灯都已经醉得认不清人了,当他瘫在床上,看见我动了他的刀,立刻就挣扎着要起来抢。
“鬼灯大人爱刀如命,要是被名刀侵犯,想必也会喜悦得哭起来吧?”
我这样笑着对他说,趁他没反应过来,将他双手向上束在床头,两腿大大分开。他的腿间一片狼藉,尽是他自己的淫水和我刚刚射进去又兜不住流出来的精液,阴茎半软着。鬼灯看着我,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妙,剧烈挣扎起来,手腕被勒出了红痕。我的专长就是编织打结,要打包一个醉昏了的武士绰绰有余,他是不可能自己挣脱开的。
我将刀鞘抵在他的后穴上,缓缓顶了进去。
“唔!……”
鬼灯的睁大了眼睛,嘴巴半张着,似乎难以置信我把他的爱刀插进了他的穴里。泥泞湿滑的后穴吃力地将刀鞘含了进去,冰冷坚硬的死物比人的阳具粗一些,哪怕是被开拓过的后穴也显得有些勉强。
他徒劳地蹬了蹬腿,尾巴也惊得炸了毛,却浑身僵硬,不敢挣扎。当然了,刀鞘上有精心雕琢的纹路,粗砺不平,稍一活动就磨得他哀哀叫起来。他的睫毛被生理泪水打湿,眼睛眨得很快,好像非常无助似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可是露出这种情态无非是更引人施虐而已。
我握住刀鞘缓慢地浅浅抽送,肉穴套在刀鞘上,抽出时微微外翻出艳色的穴肉,白浊混着爱液从交合处被挤得满溢出来。
“怎么、能……”
鬼灯的声音变得软而低,像求饶似的,夹着不堪忍受的喘和哽咽,听起来真可怜。可惜身体的反应无处遁形,他很快就从中得到了乐趣,敏感点被硬物顶着捣了几下,性器复又挺起来。
“人们常说武士刀就像武士的妻子一样,与妻子交合,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刀鞘被打得透湿,在他身下搅打出煽情的水声,混合着一声重过一声的鼻息。
“你明明就很舒服嘛。本来想捉弄惩罚你,结果又让你给舒服到了。”“胡说、呜!呜嗯……”
鬼灯一开口反驳,呻吟就从嘴边漏了出来,他羞赧得面红耳赤,把头深深埋进枕被之间,只露出半只毛茸茸的耳朵尖儿给我。掐着腰部的手向上滑,指尖抚过鬼灯微微抽吸着的小腹,最终停留在男子平坦的胸部。
被冷落已久的乳头自顾自挺立着,硬硬的像小石子,被拇指和食指捉住捻揉,甚至揪着向外拉长,可怜的武士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把胸挺过来,倒像是故意往我手上顶一样。
这样一来一回地捉弄,乳头很快就被玩得熟红一片,刀鞘被我操控着在他体内漫不经心地搅动,鬼灯忍不住颤抖起来,想要躲避这种过于甜腻的折磨,却被困在原地,不得不任我鱼肉。他的快感完全为我所操控,给予何种刺激都要仰赖我的好恶,能把锋利的武士刀当作淫具,任意奸污陌生的武士大人,好像我也成了个人物似的。我没有忘记他刚才漏嘴叫错名字的事,故意玩到他濒临高潮,堪堪要去了的时候逼问他,是那个克伦特比较好,还是青君鳞纹刀比较好。哪个操得你更舒服呢?
鬼灯崩溃地哭喘着,摇着头想要逃避,我堵住他的铃口禁止他射精,直到他回答并答出我满意的答复才好。
“被死物操得高潮连连,鬼灯的身体真是太淫荡了。带着这样的刀在身旁,是为了方便在寂寞的时候自我抚慰吗?在今夜之前,你就从来没有用刀鞘偷偷玩过自己?我才不信呢。”
武士又羞又恼,正要发作,我就把刀鞘一送到底,大概是顶得太深了,他“呃”地急喘一声,眼角飙出泪水,又一次露出了绝顶的痴态,而后戛然昏睡过去。
我吓了一跳,凑过去屏息听他的呼吸,听见了细细的酒酣声。
……真没办法。我拔出刀来,割开束缚他双手的绳,心里觉得很不甘心,对着他的睡颜速战速决地打了一次,龟头抵着他的嘴角,把精液喷在武士大人的脸上。肮脏的白浊顺着他的脸侧滑进鬓角,还有一些沾在了睫毛和嘴唇上。我故意没有替他擦拭,扯过被子一角,倒在他身边也睡着了。
次日,我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印象里记得身旁躺着个谁,伸手却摸了个空,只干涸结块的脏床单上隐约留着睡过人的凹痕,除此之外,还有几枚用红布包着的金币。我后来总是想起那天偶然遇见的猫魅族武士,被人睡了还会反过来给钱,真想当面问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被迫记住了他的刀和他所在意的人,只不过在那一夜春宵之后,我再也没在黄金港见过那人的身影。也许名为鬼灯的武士早就离开了,不会再回来。
——END——
-
作者帖子
- 哎呀,回复话题必需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