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OC】巨龙之心

小鸟走在空旷的、寂静的废土上。

她刚顺着潮湿的水道离开，流动的水源裹挟着将她送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她看到天空飘散着绛紫色的妖雾，这和单纯的宝库或者艾欧泽亚原本的风貌完全不同，这个地方甚至没有风。

这不符合常理，小黄鸟想。她跟着冒险者进入宝库，再怎么也不应当走到这种地方，这里就像战争后的废墟，久无造访的空气里满是干燥的灰尘，弄得她浑身灰扑扑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但是没有什么退路可言，她只得顺着流水的痕迹向前走去。直到一片广阔无垠的水面展现在她的眼前。小黄鸟谨慎地观察了一番近处的水面，平静的湖水里空无一物，再往远处则是深不见底的墨色。

她找了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阖上双眼、双脚踩在浅浅的湖水里，舒缓着一路行来的疲惫。

脚下是焦黑的土地，到处都躺着焦枯的尸体，动物、人类，甚至还有巨龙。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睁眼又换了世界。

小黄鸟听到了高空中传来无法辨别的龙吼，这吼声是如此的雄浑低沉，带动空气与大地一起震颤。下一秒，一切都被笼罩在毫无预兆的暴雨中，野生动物的直觉让小鸟突然明白自己身处何方，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拼命向旷野奔跑，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地方。

在雷暴击中她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从天空坠落的巨龙的，橙黄色的眼睛。

–

一个残酷的梦境必然包裹着另一个饱含痛苦的外壳。

小鸟从梦里惊醒，她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趴在岩石上，只有双脚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显得有些褶皱。她收回双腿，将自己蜷缩成一个蓬松的球，似乎这样就能抵挡梦里直击心底的恐惧。

她没看到平静的湖水开始震动，有些无法被耳朵捕捉的声波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她只是静静地蜷缩着，好像要与身下的岩石融为一体。

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上浮，直到打破平静的水面。

【……为什么要扰乱我的睡眠？渺小的生命？】

梦中的巨龙扇动着破损的翅膀飞出水面，从巨大身体上滴落的水珠像极了梦中的那一场暴雨。小黄鸟翠绿的瞳孔紧缩，她仿佛又嗅到了战争的气味。

【回答我！】

暴怒的龙族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清澈的水流凝结成利剑向小黄鸟所在之处激射而来，她连忙扑闪着翅膀躲开，碎石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翅膀上，最长的那根飞羽被击断了。

本就羸弱的飞行能力彻底离她而去，既然无法逃跑，那也只能迎战。小黄鸟咬咬牙，逼迫自己直面巨龙恐怖的身形。她高声吟唱出烈焰的魔法，期盼火焰能让龙族回到湖底。

火焰点燃了空气，包括巨龙尘封的记忆。

【你将付出代价！！！】

咆哮声震破耳膜，巨龙带着水汽从天而降。狂风宛如刀割，小鸟光洁的皮肤显现出道道血痕，血液从被割伤的眼角缓缓流下，她再次看到了那对橙黄色的眼睛，燃烧如火。

逃脱不了。

巨龙的利爪按在小鸟的翅膀上，锋利的爪尖穿过了翅膀薄弱的皮肉，血液和眼泪一同滴落在土地上，再混着巨龙身上滴落的水汇入湖泊。和龙族相比，小鸟的身躯显得过分渺小，她被巨龙的气息和重量死死地困在原地，任凭恐惧控制自己的躯壳。

她没等到痛苦的撕咬，反而感受到了冰凉的龙鳞。龙族青蓝色的舌头带着滑腻地龙涎拂过小鸟流血的眼角，舔遍她僵直的表情。粗糙的舌面舐过皮肤的感觉就像被砂纸打磨，小鸟甚至觉得自己少了一层皮肤。紧接着巨龙的另一只脚爪踩上她的肚子——她带着莫大的恐惧以为将迎来肠穿肚烂的结局，事实上它只是抓烂了小鸟身上仅剩的衣物。

小鸟的皮肤因为接触到水汽变的湿润而柔软，翅膀上的血洞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失血令她头脑发昏。锋利的龙鳞仅仅是滑过皮肤就会带来刀割般的创伤，就连流出的咸味泪水也在刺激着无处不在的细小伤口。

巨龙在用腹部摩擦她的身体，这是想要交配前发出的信号。

“不要这样……”细细的声音从小鸟的嗓子里被挤出来，但是什么也无法阻止巨龙的交配行为。它的腹部裂开了一个肉缝，龙族异常庞大的性器官缓缓探出头来，黏连着冰冷的水汽和分泌而出的粘液。小鸟回过头去怔怔地看着这根庞然大物，脑海里怦然炸开的痛苦在一瞬间压倒了一切。

冷硬的柱状物像一柄利剑缓缓穿透身体，鲜血从干涩的肉缝中流出，被撑到极限的花穴还没完全容纳巨龙的顶端就已经不堪重负地撕裂。小鸟的呜咽声融化在环绕她的水汽中，她感觉到无法抵抗的力量粗暴的扯平了身体内壁的每一道褶皱，维生的器官被挤占了仅有的空间，这种认知让她想呕吐。

她试图踢腾双腿来引起巨龙的注意，至少别再把她往阴茎上套——但是得到的只是巨龙不耐烦的跺脚，这只庞然大物像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虫豸一样抬起庞大的后肢，毫不费力地踩断了小鸟的腿骨。

“啊————”尖锐地惨叫声划破了空气，骨骼崩断的脆响斩断了小鸟一切维系理智的绳索。意识飞出大脑变成空气中的浮游生物，她的灵魂站在巨龙制造出的积雨云之上，像个旁观者一样观看自己成为巨龙发泄性欲的肉套子，就像从一开始就毫无生气。

向上飞，去更远的地方，快逃离这片梦境。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催促，于是她扇动翅膀从一片云朵跃上另一片云朵，直到踏上之前未能触及的顶端。

云层上方依旧是铅灰色的天空，只不过盘旋的巨龙变成了两条——它们在缠斗，用最原始的撕咬和扑击。她看到操纵风雨的龙族被另一只烈焰缠身的巨龙狠狠划破身躯，碎裂的鳞片和龙血像纷纷扬扬的雨滴一样迸发，砸进了她的翠色眼珠里。

这段梦境终于补完了开始和结束，小鸟和湖色的巨龙一同下坠，穿过层层叠叠的云落进冰冷的湖水里。真实的窒息感传来，她吐出一串晶莹的泡泡，然后被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带出水面。

她意识到自己还在那片早已洇湿的土地上，只不过巨龙的爪子离开了流血的翅膀转而扼上咽喉。寒冷和窒息也许只是对现实的映照，她打碎一个梦的泡泡，继而跌入另一个更加庞大的噩梦里。

巨龙的阴茎还埋在她的腹部，脊骨因为庞大的压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内脏因为挤压发出无声地尖叫。身体内的血液从气管逆流而上，混合着唾液流出嘴角。小鸟的鼻腔被铁锈味充满，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艰难呼吸着。

龙族遮天蔽日的翅膀铺开，锋利的薄翼拂过她的腿根，鲜血应声流下。在失血到达临界的那一刻，龙族低下头施舍般喂给小鸟一滴血液。

她闻到龙血微弱的腥味，挟带着一点雨水的苦涩，这滴龙血滑过她的食道，在胃部沸腾燃烧。

身体内部的组织被龙血重构，身下的钝痛和周身细碎的伤口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痛苦脱离了大脑，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悸动。

龙族灵活的舌头还停留在她的口腔里，生着薄鳞的舌尖剐蹭小鸟柔嫩的口腔内壁，舔走一些已经凝结的血块，再造成一些新鲜的伤口。它汲取了小鸟嘴里不多的津液以后又开始舔舐她的脸，这是一个只属于野兽的吻。

情欲被重新唤醒，花穴自发容纳了可怖的性器，分泌出的淫液让龙族的动作更加顺畅。龙族的咆哮似乎彰显了它的满意，无论这场交媾是出于报复或者愤怒，它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小鸟在龙族不断加速的律动里翻起白眼，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高潮提前到达她的身体，花穴绞紧，一大股淫液浇在巨龙的阴茎上，龙族的精液紧随而至，灌满她饱受折磨的子宫，又毫无留情地退出去。

小鸟躺在那里，泪水、口水和一些鲜血糊在脸上，可她只是静静的躺着。被迫沦为一个泄欲工具，一个被挖空又重铸的容器。精液在她身体里流动，被龙血侵染的身躯叫嚣着渴求更多，但是一切都结束了。

巨龙盘旋着投下影子，小鸟睁着空洞的翠色眸子，目送它回到湖底，回到他应在的安眠之地。

世界的崩裂始于一颗石子投入湖水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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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区，解锁。]

机械的女声响起，小黄鸟蜷缩在宝库平台的中心，怀里的箱子重静静地躺着一颗巨龙的心脏。这层宝库没有任何守卫，只有这一颗鲜活了不知多久的心脏沉睡在属于它的梦里，直到它被吵醒。

下一层的门依旧为小鸟敞开，只是还要继续下去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