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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8 月, 2023 7:27 下午 #2583WOLFPUP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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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纳兰的夜缺了些鸟兽的聒噪。最后一封遗书,目标地点正是眼前昏黄的灯所笼罩的黑尘驿站。沾在外套上的血污快黏成一团,腥气混进砂尘,灼烤地面残留下的味道让人只觉干燥得发闷。镰刀攥住信纸的动作在房门前停滞,武僧立刻觉察到了这份犹豫,他调整好指虎,伸手越向门把。咔哒,金属音从缝隙中飘出。最后,门由镰刀抢先推开。藏在其后的却不是他们所寻找的收信者,而是……
武僧早就有所怀疑,但镰刀一路无言,他只好相信自己的搭档肯定有所把握。房间地板上刻着作瘆的法阵,黯淡的紫光流淌在那些诡异的纹路上……镰刀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化身的以太凝筑所的神秘纹被击碎,这一刻划响了交战的信号,武僧迎身而上,燃烧的凤凰呼啸,几乎焚尽周遭的空气,他的搭档抚过弯刃尖端,化身从黑暗中显现出狰狞的面庞,将残破不堪的妖异吞咽下肚,不留一点以太残渣。
战斗结束得太快,连呼吸都秉持着平常的节奏。镰刀将遗书扔向失去效力的召唤阵中心,离开了房间。回到流沙屋太迟了,黑尘驿站恰好有多出的唯一空房,容下两个人有些狭窄,但勉强能过一夜。
没有淋浴间,不会有人喜欢枕着满是腥臭味的衣服睡觉……或许,镰刀是个例外。说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污透过布料,沾在了武僧那身布满疤痕的日烧色肌肤上,和汗液一起结成了膜,即使脱掉外衣也免不去那股被勒住肺叶的闷躁。
灯是被镰刀熄灭的,那位性格古怪的搭档在武僧睡下后,不知潜进了房间何处的阴影。他早已习惯,被疲惫感拉扯着意识下坠的中途,粗重的呼吸声似风一般萦过耳畔,是野兽正在探寻着猎物的生气,伴随着吞咽唾液的黏音。
武僧猛地睁开眼,眸光直瞪向气息的来源——即便他很清楚,映入视野的除了镰刀不会有其他人。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散进房间,点亮了对方摇曳着猩红的瞳。……化身附体,镰刀很少在战斗之外的时间里维持这副姿态。
“喂,你……”正欲开口,镰刀的双手已经落在他的胸膛上,掌心微弱的热意滑过起伏不断的厚实肌表。和他饥饿时的状态截然不同,违和感涌上心头,与舔舐锁骨处的湿黏触感交织着。武僧眉首微蹙,抬手扶住镰刀的后脑,更像是一种掌握,随时会拎着他的头发打断进食。至少搭档没有完全失控,从缠绕的感情中捉摸到了一些模糊的欲望。镰刀的齿尖熟稔地碾开皮肉,像是被刻意藏起獠牙的野兽舔了一抹,伤痕中渗出的血液不够浓烈,以至于啃食的家伙抿唇回味后,喘气中漏出了些许的不悦。
“我被诅咒了。”
镰刀意简言骇地道。他收回手,眸光在黑暗的环境中燃得越来越热烈,涌动的色彩下,那些蜿蜒在肌肤上的痕迹、被妖异的以太灼烧过的伤痕竟也发出了血液穿行在脉管中游弋似的荧光,武僧的视线顺着镰刀的动作落在腹前,他的手被拽去,握着对方的指尖拽下裤腰。指腹自然而然地划过那些……汇聚在他小腹上、交错缠叠的印记,触碰时传递而来微弱的烫,像是正烧开的泉,而武僧的手指点开了一片温暖的涟漪。
“……帮我。”
这并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麻烦,化身吞食的妖异才是这次委托中真正的陷阱,它的诅咒转移到了镰刀身上。盘踞在体内的欲望被变质的以太冲撞得乱七八糟,饥渴的欲求从镰刀的喉蔓向各处。这种欲望并非他熟知的、单纯对于血肉的渴望,而是……他想要武僧填满自己的一切,这副在此刻空虚地、摇摆不定的躯壳。
武僧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在如何让搭档脱困这点上稍微有些犯难。不过,纵然这是镰刀的请求,他也不会在这场即将上演的性事中变得乖顺。数不清次的交媾后,彼此连喘息的频率都了如指掌。他的指腹摁在镰刀的腿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些纹路滑进深处,另手掐过腰部,半托起对方的重心。镰刀的辫发在被推进被褥时已经散乱,伸出舌,混着热息的唾液晕过武僧的肩骨,开胃之后则是留下一圈又一圈泛红的齿痕,他环抱住武僧宽绰的胸背,让自己的心跳鼓动与之紧密贴合。黏在汗津上的的发丝蹭得武僧发痒,润动喉头,一滴闷汗顺沿颈线滑落,任由细密的啃咬与舔舐在自己锁骨处肆意绽开。这并不会影响武僧的行动,他垂下眼接受了镰刀的讨要,舌尖在短暂的缠绕中渗出了甜腻的味道,镰刀理所当然地没有放过武僧的唇,为了汲取那几分馥郁甜腥的代价,便是被武僧充满侵略性地扫过湿热的腔肉,从嘴中卷走氧气与甘液。
让那股炽热灼伤,缚紧武僧脖颈的力道也变轻了一些。武僧吐了吐舌头,手指沾了些黏稠的唾液,让对方就这么保持姿势贴在他的肩上,免去被干扰的麻烦,他能干脆地探索镰刀两腿之间的罅隙,仿佛摁压一块富有弹性的黏糊怪肉,但它们会翕动着主动迎合武僧的寻访,分泌出一些粘稠的腺液,温吞地舔在武僧粗糙的指腹上。
若是平时,镰刀这张嘴并不会那么快地想要品尝接近的食物,诅咒显然不仅为欲望添了燃料,也让镰刀体内的以太变得更加敏感,敏感到放大了感官与知觉。至少……武僧平时没能这么快地掰开肉褶,并让手指能够蘸满黏腻的津液顺利捣进深处。
或许他应该在当时更谨慎地提醒自己的搭档。武僧在摸进潮热的甬道里时,不禁怀抱起了如此想法,但这些即将随着低息而吐露出口的语句,被那股匿在蜜巢深处的的暖流堵塞回嗓心,从那里溢出的只有一声闷叹。
镰刀倒向床铺中央,武僧立刻将他的灼热覆而其上。无论是性事还是其他时间,他很了解自己的搭档热衷过分的亲密。裸露的肌肤再次碰撞,交互吞咽着彼此的温度,身下的人像一条溺在温水里的鱼,越是燥热反应越剧烈。比如拨动鱼的遭受温意浸透的内腔,在汁液淌满前,会扭动尾鳍在他的指尖轻颤,裹挟着湿漉的蜜味气息卷住指骨,抚过遗留在上的粗茧。
他听见从镰刀的喘息声中迎来了些许紊乱的低吟,据说妖异被擒住核心感到生命垂危时也会发出诸如此类的声音。武僧抽出手指,指缝里的汁液绵绸地能够拉扯出丝线,为了不弄脏搭档的腿根,他又用舌舔走那些东西,浅尝辄止,细密地溶进味蕾。武僧将垂落的湿发撩往脑后,蓄势已久的根器抵在股间,他凝视着氤氲的赤色,倒映在自己瞳孔中的却是极为浅淡的紫。但被欲望沾染后,色彩更浓郁了不少。
仅献于自己的憎意掺进了杂物,武僧竟有一些微妙的不爽。他力道较轻地抓住镰刀的额发,以便能毫无阻碍地进入渴望被填充的躯壳。蠕动的软肉立刻缚紧性器,舔吻着滚烫的纹路及沟壑,武僧颇有耐心地撵开软嫩的肉壁往更深的地方挺进,绞开近乎烂熟的果肉会留下饱满的汁水声。在镰刀身体上随意盘踞的纹样随着捣开穴肉的动作而微弱地闪烁着,它们让武僧一时间眼花缭乱,分不清究竟是情潮所致还是他也惨遭这份蛊惑人心的咒术。
身下的家伙刻意顶起腰,将汗涔擦在武僧的腹部。即便那是化开的、沸腾中的泥沼,武僧也能无所顾忌地淌入其中,他的欲望只会更烈,两团互相簇拥的火焰最终会吞噬另一方。镰刀这尊破损的容器被撬开了口,让武僧的灼热涌进。击撞在层叠的肠壁深处,竟能让他体会到未知的、被喂食的快感,湿软的甬道分泌出了更多不知餍足的、浇灌在武僧的阴茎上。镰刀下意识去伸手摁住自己的小腹,那些印记因徘徊不定的鼓胀而显得有些变形。
想喂饱这家伙实在有些麻烦,能够做到的除了武僧之外确无他人。
武僧忘了自己在这个夜晚究竟射进去几次。镰刀粗重的喘息与那些碎乱的音节拼凑在一起,几乎超过了他一天所说的所有话。直到二人都偃旗息鼓,镰刀的表情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的人偶,茫然又迷乱地只能张嘴呼吸,他抹掉脸侧溅上来的精液,再缓缓伸进嘴里舔净,没能觉察到自己的动作都带着一些颤抖,是气力虚脱的表现。两腿间包括腹部都被浊白色的液体浸得透彻,床单上也落下不少湿漉的水渍,稍微挪动身体,酸胀的滋味便从穴口窜向肺管,让他止不住发出几声轻咳,随之而来的是汩汩流出更多的、塞满肠穴的精液。
至少诅咒被抑制住了。武僧盯着搭档归于平静的紫色眼眸,缓缓吐出一口闷气,他躺在镰刀身边。原本就燥热难耐的天气与性事后的余韵混在一起,让人更难以平静。武僧有些不自在地再次捋开濡湿的额发,这会儿应该说些什么吗,他迅速整理好心态,转头看向不知何时钻进自己胳膊下的镰刀。
平稳的呼吸声从对方的鼻息中传出,甚至连打理自己的工作都懒得进行,裸着半身还夹了一堆黏糊的东西,更快地前往了梦乡。
……等他醒之后再说吧。
夜色斑驳地将他们的影子编织在一起,距离天亮似乎还有一段漫长的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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