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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8 月, 2023 12:05 下午 #2589犯罪嫌疑人葵某参与者
01
婚后生后比枪刃想象中还要平淡和幸福。
高脚孤丘的房子是不用想了,他和诗人一起在娜娜莫大风车租了间公寓,想着估计要住很长的时间,两人花心思好好修整了一下。公寓规格都一样,方方正正的盒子房,一人住还算宽敞,两人住再加上杂物就稍显有些拥挤,这几日枪刃兴致不高,总觉得这样委屈了诗人,诗人没说什么,反倒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深绿色的床单柔软厚实,白天刚晒过的被褥枕头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诗人抚平褶皱,叉着腰站在床边,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房子的钱也要一点点赚,这几天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看看委托啦。”
枪刃像是被顺毛摸了一把,自顾自忽略了诗人的后半句话,搂着他往床上倒:“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家了,那我们快好好庆祝一下——”
诗人被枪刃压得一口气没上来,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别动,别摸我!刚换的床单……唔……!”
第二天一早,枪刃把洗好的床单晾在楼下的衣架上,忍着肉痛花巨额传送费传送到了利姆萨罗敏萨。诗人昨晚被折腾的够呛,估计中午都不会醒,他有大把时间去找专业人士好好讨教一些学问。
枪刃溜进海雾村,敲响了一栋公馆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原人族,穿着背心短裤,结实的肌肉把布料单薄的背心撑得格外紧绷;他肤色黝黑,胡渣凌乱,右臂上布满类似藤蔓的纹身,配上那张面色阴沉的脸,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
男人也的确很不好相处,因为他看见枪刃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摔上了。
“哎!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枪刃把门砸得震天响,“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媒人,起码请我进去喝杯茶吧!”
“你还好意思说?”
男人又把门拉开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枪刃。
“当年要不是你捣乱,那小子能轻易得手?”
枪刃讪讪地笑,耷拉着耳朵探头往男人身后看:“他不在吗?”
“出任务去了,估计三五天回不来。”男人冷哼一声,总算是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吧。”
枪刃早就知道学者是个嘴硬心软的,肯定做不出把他丢在门外的事,他弯腰从学者胳膊底下钻进屋内,轻车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上。
“最近怎么样啊,我结婚你俩怎么没来?”枪刃随口问道。
学者没搭茬,先从玄关柜上捡了根烟点上,深吸一口才说道:“你倒是退役了,我和他可还在军中任职,加尔提诺平原那边闹得很凶,双蛇党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疯了似的咬着我们不松口,必须得狠狠给他们几巴掌。”
枪刃一愣,懒散的神色收敛了不少:“他去前线了?”
学者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不然呢,指挥官的皮那么好穿吗?”说到这儿,他突然指着枪刃的鼻子暴怒地骂道,“你们这些Alpha真是个顶个的有病,真觉得Omega全都娇娇软软碰不得?还不让我去……老子上前线的时候那傻逼还在他妈怀里吃奶呢!”
枪刃缩着脖子抗议:“你就比他大了十四岁而已……难道你十四岁就上战场了?”
“我八岁开始跟着军医做手术,帮忙处理截肢下来的烂腿。”学者两口抽完一根烟,又拿出一根点上,“纷争前线的战斗都是小打小闹,以前打加雷马人的时候才是……算了,你今天来干什么的,有屁快放!”
“最后一个问题。”
枪刃弱弱地举起右手。
“既然前线战事吃紧,他为什么不让你跟着一起去?”
嘴上这么问,但枪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毕竟这个满脸沧桑浑身烟味的肌肉猛男其实是个Omega,而他的恋人,枪刃的好友,一个包子脸也包子脾气的战士,是个Alpha。
AO结合的情侣,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被发情热困扰。
“你们Alpha也就这时候有点用了。”
学者语气阴森地丢下回答,转身向房间内走去。他的后颈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枪刃皱着鼻子嗅了嗅,在学者身上浓烈的烟味里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草莓味,那是战士信息素的味道。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问我床上的事儿?”
学者表情古怪地放下叉子。
别看学者外表粗犷,厨艺却好得和俾斯麦餐厅的大厨不相上下,枪刃抱着块肉排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地吞下一大块肉才回答道:“对啊,毕竟我也不认识别的Omega,而且你和战士结婚这么久了,肯定很有经验啊。”
学者说:“所以你还是处男。”
枪刃的尖牙插进兽骨里,擦出刺啦一声噪音,他咳嗽几声,面无表情地把牙拔出来:“怎么可能?就我这脸我这身材我这实力,想追我的人可以从……”
学者打断他:“所以你只和你那个烙印对象做过。”
枪刃像被戳漏的皮球一样萎靡下去,自暴自弃地吼道:“对,是!怎么了!”
学者淡淡地‘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挺心疼他的,毕竟你们这些小年轻刚开荤时都和发情的狗没啥区别。”
枪刃竖起耳朵:“战士也这样吗?”
学者没理他,起身去书桌拿了纸笔回来,一边写一边问:“姓名,年龄,性别,既往病史。”
枪刃坐直身体,乖乖说出他和诗人的信息,学者下笔飞快,笔尖在纸张上来回滑动,沙沙作响。
“啧,俩人加一起还没我鞋码大……性爱频率,一周几次,一次几回?”
枪刃不安地扭来扭去,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两个不小的数字,学者立刻抬头瞪他:“你们不吃饭不接委托的吗!”
“我们蜜月还没过完呢!”枪刃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你和战士刚结婚时没这样吗!”
“我俩婚礼没结束就上前线了,你忘了吗?他穿着婚纱冲在最前面,有战地记者拍了照,那张报纸现在还挂在书房的墙上。”
学者指向书房,枪刃想起了什么,满脸的坏笑。
“一会儿让我拍一张,我带回去给他看。”
学者不咸不淡地点点头,继续在纸上书写:“好了,这就是我给你的诊断。”
枪刃探头看去,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大字,畜生。
“你……”
“你什么你,你当所有Omega都像我这么耐操?”学者说起荤话脸不红气不喘,还把纸团起来丢到了枪刃脸上,“一周五次,每次三回,你不去马场当种马真是国家的损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也发挥一下余热啊!”
枪刃被训得缩头缩脑,整个人都快出溜到桌子底下了:“可是……可是他看起来也很舒服啊……”
“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后就没有不舒服的,你只看他在床上叫得欢,怎么不看他清醒后难受不难受?”
学者抱起手臂,盯着枪刃的目光冷冰冰的。
“在成为你的伴侣之前,他是个独立自主的冒险者,哪怕已经和你互相标记还烙印了,他也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你的性爱娃娃。小子,听我一句劝,要是不想年纪轻轻当鳏夫,那就趁早把脑子从裤裆里拿出来,乖乖塞回你脖子上的那颗球里。”
02
枪刃魂不守舍地回到了乌尔达哈。
学者说了很多,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一样给他科普了性爱频率过高的坏处,还有对Omega的伤害。枪刃以前没实战过,但保镖界鱼龙混杂,一群大男人凑到一起什么荤话都说,他听了不少,却只听到了性爱带来的愉悦,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对承受方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
想起诗人温柔的笑颜,枪刃心中还在摇摆的天平猛地偏向了一边,那边放着的是诗人的安全。
既然这样……就一个月一次好了,从今天开始算起。
枪刃满脸苦涩地下定了决心,拎着从学者家顺来的吃食走进了公寓大楼。
“你特意去俾斯麦餐厅买的?传送费都够买三份了吧,下次别这么破费了。”
嘴上这么说,诗人吃饭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脸颊鼓鼓像只小松鼠,看起来很满意这份肉排的味道。枪刃坐在餐桌另一边,双手捧着脸看诗人吃,他的目光很飘忽,显然没看该看的地方。
诗人睡觉时不喜欢穿太繁复的睡衣,身上只套了件衬衫,扣子也没系好,松松垮垮的领口间露出大片胸膛,隐约能看见还没完全消肿的乳尖;昨晚荒唐了那么久,他身上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枪刃细细吻过,除去胸口,脖颈和锁骨处也是重灾区,青紫的吻痕格外明显。
枪刃的目光打了个转,落在诗人微微晃动的耳朵上,诗人的右耳耳廓有一处齿印,这是他昨晚最后冲刺时留下的痕迹。
枪刃的视线实在太露骨,诗人不呆不傻也不瞎,被盯得脸颊发热,最后忍不住切了块肉塞进枪刃嘴里。“别看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去流沙屋。”诗人收回叉子,戳肉的动作很重,像是在戳枪刃的屁股,“这几天手脚老实点,要是胡闹耽误了委托,你就去客厅睡沙发吧!”
“嗯,都听你的。”
枪刃答应的很痛快,还牵起诗人的右手,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
诗人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诗人的好运气还在持续,两人接到了一个不错的委托:护送一批货物到恬静露营地,运输的事由车队负责,他们只需要清理沿途遇到的怪物,顺便警惕强盗袭击就可以。
诗人坐在货箱上,搭弓拉弦瞄准道边的树木,又把箭头指向远处的山石:“明天就能到黑衣森林南部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钱拿得我好不安心。”
步行的枪刃伸了个懒腰,靠近货车摸了摸诗人的小腿:“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这一路上都没遇见强盗,肯定是受到了你的影响。”
灵巧职业不会穿戴沉重的盔甲,需要保证速度和轻便的诗人更是只穿了衬衫长裤,布料单薄根本挡不住枪刃掌心的温度,稍微碰触一下就透过皮肤传递进来,烫得诗人胳膊一抖,险些把弓弦上的箭射到枪刃脑袋上。“别乱摸,去前面好好警戒。”诗人连忙收起武器,脚尖一勾踢开枪刃的手臂。
天地良心,枪刃真没揣着什么旖旎心思,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诗人的体温,毕竟天色渐暗,原本燥热的荒野已经开始被寒意笼罩了。
“我是那种人吗……”
枪刃嘟囔着,倒是很听话,快步走到了车队最前方。
“西蒙,我们要连夜赶路吗?”
枪刃大声呼喊车队总领的名字,被称作西蒙的精灵回头看向他,笑着挥了挥手:“过了跨天桥就休息!这里离宇格拉姆河不远,我们去河岸扎营!”
在河边露宿其实是个很危险的选择,如果午夜降下大雨,暴涨的河水会卷走所有货物和沉睡中的人,但萨纳兰的降雨量比秃子脑袋上的头发还要少,宇格拉姆河还没干枯全靠上游的哺育,倒是不用担心遇到危险。
提及休息,连拉车的马匹都变得更有动力,车队跨过大桥后没用多少时间就赶到了宇格拉姆河旁,寻了片还算平整的地方开始扎营。
“明天委托就结束了,我们是在恬静露营地等等别的商队,还是直接租两只陆行鸟回乌尔达哈?”
诗人把睡袋抱进帐篷,又钻出来帮枪刃扯绳子,枪刃在野外露宿的经验更多,搭帐篷这种事都是由他负责的。
“直接回乌尔达哈,赚钱的事情不着急。”枪刃打了个车夫结固定绳索,用力踩了几脚插入地面的长钉,“以后的委托还是选不用出远门的吧,你这几天都没睡好。”
“我睡不好又不是因为在外面……”诗人小声嘀咕。
不远处的车夫们突然开始欢呼起来,因为向来严苛的西蒙居然拿出了一瓶酒,允许他们每人喝上一小杯。嘈杂人声刚好盖过了诗人的抱怨,枪刃什么都没听见,兴冲冲地跑向了人群。
“我也要我也要,给我两杯!”
这么一点酒带不来什么醉意,只是让被寒意浸透的身体变得温暖了起来,诗人和枪刃围着篝火吃了些干粮,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帐篷不大不小,刚好能放下两个睡袋,枪刃脱掉外套靴子钻进了右边的睡袋里。“早点休息吧,下半夜还得去换班呢。”枪刃对诗人招呼了一声,身子扭来扭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闭上眼睛,“晚安。”
路上的确没遇到什么战斗,但全程都要集中精神警戒周围,一整天下来还是累得要命。枪刃刚躺下就被浓郁的睡意淹没了,睫毛微微颤抖几下,呼吸变得平缓而悠长。
帐篷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枪刃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本应该躺在旁边的诗人钻进了他的睡袋里。
单人睡袋空间狭窄,诗人必须得把大半边身子压在枪刃身上才能完全钻进来,隔风防寒的厚实布料突然变成了桎梏,把睡袋里的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皮贴皮肉挨肉,诗人的腿没地方放,只能往上抬,牢牢压住枪刃的裤裆。
枪刃咬紧了牙才没喘出声来:“你不去旁边睡吗?这样太挤了吧……”
诗人的声音闷闷的:“嗯,我知道,但是我想和你一起睡。”他顿了顿,有些别扭地补充道,“晚上太冷了,我这几天没睡好是被冻的,挨着你更暖和些。”
暖和吗?的确暖和,枪刃感觉自己都快烧起来了。
诗人面朝下趴在他胸前,呼吸时的气流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尾巴还在他小腿上绕了一圈,仿佛是想汲取更多温度。诗人临行前吃了抑制剂,信息素的味道被压制到几乎闻不见,可他们现在离得太近了,枫糖甜蜜的味道直往枪刃鼻子里钻,枪刃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上次亲密接触时诗人身上的浓郁香气,也无法控制自己双腿间的那根东西产生某种生理反应。
“……你顶到我了。“诗人幽幽地说着,用大腿在枪刃身上轻蹭,“需要我给你一些私人空间吗?”
枪刃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话:“快睡觉吧,我谢谢你。”
诗人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河岸上时,安静一整晚的车队再次喧嚣了起来。枪刃顶着一对巨大的黑眼圈收起帐篷,帮忙的诗人一直在哼歌,看起来精神头很不错。
“坚持一下,回去之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诗人踩着边缘轻巧跃上货箱,在老地方坐了下来。枪刃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回去后先看看新委托吧。”
嗯?
诗人相信枪刃读懂了自己话里的暗示,但他没想到枪刃居然给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开始挠他的尾巴尖儿,诗人眯起眸子,摘下背后的竖琴,略微思索后开口唱道:
“酒馆中央香气弥漫,她拎起裙摆露出足尖;转吧转吧漂亮的人儿啊,请快些来到我的身边……”
竖琴的音色清亮优雅,歌谣的内容却和琴音完全不符,怎么琢磨都像是带了些有颜色的内容。旷野里原本只有车轮转动的嘎吱噪音,风卷着歌声向后吹去,大半个车队都开始哄笑起来。
“哦!好!!”
“大点声,后面听不见——”
诗人略微坐直身体,双腿交叠,脚尖一晃一晃的,垂在身侧的尾巴也开始跟着节拍摆动。
“金币的光芒不及你的双眼,我愿把所有报酬送到你的手边;转吧转吧漂亮的人儿啊,给我琥珀和吻,给我一夜缠绵……”
枪刃不知在想些什么,走神走得灵魂都跑回乌尔达哈去了,他听了一耳朵诗人的歌谣,忽然大声咳嗽起来。
报酬,琥珀?
枪刃抬起头,果然看见诗人正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揶揄的笑。
“鸟儿归巢交颈而眠,而我解开衣袍,望向你的双眼;来吧来吧漂亮的人儿啊,夜晚还很漫长,我们——唔!”
枪刃窜到货箱顶上捂住了诗人的嘴,琴弦崩动发出刺耳噪音,但更响亮的是车队里其他人的起哄声。
“喂,别捣乱啊!”
“快放开他,我们还想听后面的故事呢!”
后面?要是让诗人继续唱下去,这群人马上就会知道他和诗人在床上喜欢用什么体位了。枪刃恶狠狠地瞪了眼还在憋笑的诗人,转过头高声呵道:
“听什么听,那是另外的价钱!”
03
长途出行的委托后面需要几个可以当天解决的小任务调剂一下,劳逸结合才不会太过劳累。两人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安稳日子,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而诗人也终于证实了自己的不妙预感。
枪刃好像,阳痿了。
说是阳痿不太准确,枪刃更像是对做爱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平日的拥抱接吻耳厮鬓摩没见少,可只要产生了生理反应,枪刃就会立刻冲进浴室,一阵水声后再表情平静地走出来,装作无事发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算上出门的那几天,他们俩已经整整半个月没做了。诗人自认为不是个重欲的人,但和喜欢的人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情动?他暗示又暗示,晚上睡觉时紧紧贴着枪刃,装作半梦半醒的样子往枪刃身下摸,可即便做到这个地步,枪刃也只会把他的手拎起来放回该放的地方,还会帮他仔细掖好被角。
看起来暗示是不会起效了,要明示的话诗人又张不开嘴。诗人思前想后,只能拨通了一个好久没联系过的号码,寻求一些场外帮助。
“哟,稀客啊,你终于打算照顾我的生意了吗?”
机工带着笑意的声音和一阵咕啾咕啾的奇怪动静一起传进诗人的耳朵里,诗人深深吸气,在心里打好草稿才开口说道:“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的商品里有一些……奇怪的道具,对吧?”
“啊,对,道具和药剂都有,我这儿还有套餐呢,分为Alpha专用的和Omega专用的,你要买吗?”机工那边的水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格外清晰的嗡鸣声,“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给你打个八折,今天下单明天就到。”
要是平时,机工的好意诗人只会心领,但今天他却答应了下来:“好,各来一套,我让莫古力邮差把钱给你送过去。”
“不对啊,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怎么,你家那位……身体不太行?”
诗人捂住耳朵上的通讯珠,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今晚是枪刃负责做饭,天气炎热,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和围裙,背肌随着翻炒菜肴的动作绷紧又放松,流畅的线条落进裤腰里,只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呵,科技改变生活。”
诗人磨了磨牙。
“他不行了我也有别的办法。”
枪刃这半个多月过得好苦。
诗人像是习惯了与他白天黑夜都黏在一起的日子,刚同居时的拘谨不知被丢到了哪条沟里,连坐在沙发上聊正事都会十分自然地把腿搭在他身上。萨纳兰天气炎热,房间里有冰之碎晶降温也没凉快到哪儿去,诗人在家时只穿衬衫短裤,长腿往枪刃面前一伸,枪刃立刻开始想象这两条腿缠在自己腰间时的触感会有多销魂。
这可是洗八百次凉水澡都消不下去的欲望。
再这样下去,诗人的身体倒是能一直保持健康,但枪刃恐怕会成为第一个被活活憋死的倒霉蛋,他用脑袋咚咚咚地撞着餐桌,余光突然扫到了厨房柜台上的薰衣草。
绝枪一骨碌坐起来,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午夜,气温总算降到了适合入眠的温度,枪刃也正式开始了行动。
热牛奶可以加速血液流动,薰衣草的熏香可以舒缓神经,两方作用下诗人睡得比以往都要沉,哪怕枪刃鬼鬼祟祟地爬上床也没惊醒他。身边没有人形抱枕,诗人就按以前独居时的习惯骑着枕头,他侧躺着,右腿蜷起压在枕头上,挺翘的臀有薄被盖着也能看出圆润的弧度。
枪刃吞了吞口水,做贼似的爬了过去。
短裤被诗人的动作拉扯的紧贴在臀肉上,枪刃费了些力气才把它拽下来。诗人有些不适地嗯了一声,枪刃立刻僵在原地,只有眼珠还在转动,看着诗人再次蜷起右腿,重新夹住枕头。
没了布料遮挡,诗人赤裸的下身完全暴露在了枪刃的视线里,他的尾巴乖顺地垂在双腿间,正巧挡住了枪刃的下一个目标。刚才那么大的动作都没弄醒诗人,这让枪刃的胆子大了不少,他俯身在诗人腰窝的凹陷处亲了亲,拿出提前用热水泡过的润滑挤在诗人臀肉之间。
油脂还没来得及向下流动就被枪刃用掌心兜住了,他一边顺着诗人的脊背向上亲吻一边缓缓动作手指,在润滑油的帮助下开始扩张诗人的后穴。穴口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紧涩抗拒,只有入口处欲拒还迎地推挤了几下,深处的内壁马上热情地缠上来,随着诗人平缓的呼吸不停收缩,吮着枪刃的手指往里吸。枪刃馋的喉结连连滚动,用了平生所有的意志力才压住直接操进去的冲动,耐着性子继续缓慢扩张。
诗人身上的衬衫是枪刃的,本来就大了一码,诗人还只系了一颗扣子,松垮的衣服根本拦不住夜袭者的动作。枪刃用鼻尖拱起衣摆,细密的吻一路向上,一直亲到诗人胸侧,向下蹭了蹭才心满意足地咬住了那颗小巧的乳尖。Omega的胸乳普遍都十分敏感,诗人更严重,枪刃甚至有在扩张时只靠玩弄诗人的乳肉就把人弄射的战绩,但他不敢像平时那么放肆,生怕过于强烈的刺激把诗人弄醒,只能收着力度轻咬舔弄,让那一片皮肤都变得水淋淋的,乳尖也硬了起来。
同样产生变化的还有下方,诗人的身体诚实地对枪刃带来的快感做出了反应,原本疲软的性器慢慢抬起了头,顶端渗出的体液把枕头都弄湿了。变化最明显的还是包裹着枪刃手指的后穴,那么一点油脂的触感不该这么明显,诗人的后穴格外湿润,即便枪刃动作轻柔也发出了明显的水声。枪刃很熟悉诗人的这种状态,他的恋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他开始进行下一步。
“呼……”
枪刃长长吐出一口热气,用诗人的肩膀蹭掉鼻尖上的汗水。他平时最喜欢正面进入,因为能看见诗人的神态变化,不会错过诗人被顶到敏感点时惊讶又茫然的表情,但他现在可没胆子把诗人的身体扶正。枪刃直起身,跨开双腿往上挪了挪,把自己的睡裤往下扯了一点。
枪刃从进门就格外精神的性器弹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诗人身上,诗人的屁股肉眼可见地湿了一小块。枪刃一只手扶床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小兄弟,做足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幸好诗人动都没动,看来这点碰撞还不足以把他从美梦中唤醒。
所以……再过分点也没关系?
枪刃舔舔嘴唇,扶着已经硬的发疼的阴茎顶进诗人臀肉之间,慢慢挤开那处湿润的入口。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很不友好,枪刃不敢和诗人有太多接触,全靠四肢撑起身体,累得要命,但性器被包裹的感觉足以抵消姿势带来的不适。枪刃爽的头皮发麻,刚顶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幸好他还剩了点理智,没敢动的太用力,阴茎只在诗人后穴浅处顶弄,用来回摩擦的触感缓解渴望。
屁股里多了根又热又硬的东西,诗人的睡眠质量显然受到了影响,睫毛颤动眉头皱起,鼻尖上多出一层薄薄的水光,连胸口起伏的幅度都大了不少。但上天或许在怜悯某只半个月没吃到肉的饿狼,诗人挨了好一会儿操也没醒过来,呼吸依旧平稳,还咂了咂嘴,仿佛在梦里吃什么美味的东西。
枪刃好想尝一尝诗人和信息素一样甜蜜的舌头,可他现在只能凑过去亲吻诗人的嘴角,然后赶紧把视线从诗人的唇上挪开。他低头看向两人的身体交合处,突然觉得鼻腔一阵温热,连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枪刃肤色偏深,而诗人白皙的皮肤在萨纳兰这种强烈的日照下都没变黑一个色号,两人的皮肤色差本就极大,诗人常年不见光的屁股还比身体其他地方还白了一点,而枪刃的性器因为兴奋充血而涨的紫红,此时在诗人臀肉间进出时的景象真是要多淫靡有多淫靡。枪刃捂着鼻子深深吸气,知道自己再忍下去肯定会因为鼻腔失血过多昏倒在这里,他顾不上会不会弄醒诗人,沉下腰加重了抽插的动作,性器几乎整根没入,在诗人潮热的后穴里挤压出了更加响亮咕啾声。
“唔……嗯……”
诗人动了动,把怀里的枕头推到旁边,原本侧躺的身体翻转角度,面朝下趴在了床单上。枪刃知道这是诗人最喜欢的睡姿,也没多想,继续伏在诗人背上缓慢抽送。
诗人睡得这么沉,一定不会醒来的。
不会醒来……才怪。
在枪刃看不见地方,诗人瞪大了双眼,张口咬住一小块布料才没惊叫出声。枪刃刚才那几下狠顶正巧擦过他的腺体,强烈的酥麻把他从美梦中拽了出来,紧接着快感瞬间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幸亏只有脑子醒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诗人爆发出了此生最强大的演技,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自己枕着的枕头里。
睡前洗澡时他偷偷拆开了机工邮来的包裹,逐个体验了Omega专用的那份道具。按摩棒虽然比不上枪刃,但胜在动力十足,诗人在浴缸里被顶喷了两次,爬出来时双腿都在发抖,强烈的高潮榨取了他不少体力,这也是诗人刚刚被那么折腾都没醒来的原因。
但谁也没想到‘阳痿’了半个多月的枪刃会突然夜袭,硬往他已经吃饱喝足的身体里填满了更多快感,后穴被按摩棒顶弄了那么久,早就没了刚被异物入侵时才会有的钝痛和酸涩,稍微挤压一下就酥麻的要命,已经有些肿胀的腺体更是在枪刃越来越快的抽插下重新苏醒,把一股股快感往他小腹里揉。诗人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原本被抑制剂压制的没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又冒了出来,卧室的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浓郁的甜香,和枪刃身上清冽的树脂味道融合在了一起。
枪刃没察觉到诗人的异样,他正忙着和自己的欲望搏斗。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两个小人,长着尖角的那个在叫嚣着让枪刃再用力点,别这么畏畏缩缩,抓住诗人的腰狠顶进去,操开Omega的生殖腔,往那口滑腻的肉窝里灌满精液;挥舞羽翅的小人焦急地连连摆手,在枪刃耳边重复学者说过的话——过于激烈的性爱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你爱他,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爽不顾他的身体,尝尝味道就算了,绝对不能再进一步。
最终还是小天使占了上风,枪刃咬紧牙关,挺入的性器几次已经触碰到诗人体内最隐秘的小口,但他忍住了操进去的冲动,只用茎头反复挤压那处软肉,靠着来回摩擦的触感缓解自己体内泛滥的欲望。
诗人的后穴紧密地包裹着他,哪怕还在‘沉睡’中,后穴也开始自觉分泌出更多湿液方便他抽送,枪刃双臂撑在诗人身侧,目光从诗人被自己顶得微微晃动的臀肉上挪开,落在了他被发尾遮挡的后颈上。这处皮肉下散发着让他迷醉的香气,作为已经标记了诗人的Alpha,他现在不用咬破诗人的腺体就能和他的信息素交融,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紧密结合在一起,但现在的枪刃不敢这么做,他只能俯身亲吻诗人的后颈,深呼吸着,用充盈鼻腔的枫糖甜香聊以慰藉。
明明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床上的两人却都保持着诡异的安静,卧室里只有枪刃性器抽出顶入时发出的滋滋水声,还有床铺略微摇晃的咯吱响动。说实话,这样过于克制的性爱对枪刃来说也算是一种折磨,快感的确强烈,但远远比不上以前,他只能开始回忆诗人在床上迎合他时的模样:诗人的双腿会热情地缠住他的身体,窄腰又抬又晃,恨不得把下半身都送进他怀里,诗人被做的狠了就控制不住声音,那把好嗓子叫起床来真让人欲罢不能,只是听着就……
走神得太厉害,枪刃一时没控制住,抵着诗人生殖腔的入口狠狠顶了一下。‘睡得正香’的诗人闷哼一声,身子好像有些发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又爽又怕的枪刃呼吸突然变得格外凌乱,后腰一麻就射了出来,幸好他抽身后退的动作够快,精液全都淋在了诗人身上。诗人白皙的臀肉沾满粘腻体液,穴口被蹭的有些红,还没完全合拢,隐约能看见内里颜色淫红的软肉,枪刃只瞥一眼就赶紧挪开目光,踮着脚尖贼兮兮地去浴室拿了毛巾回来。他花了点时间把诗人的身体恢复原样,又小心翼翼地换掉床单,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赞美热牛奶和薰衣草。
“早安……”
诗人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从枪刃怀里爬出来。枪刃没敢动,装作还在睡觉,只嘟囔着嗯了一声。
“咦?”
然后他就听见了诗人疑惑的声音,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记得昨晚铺的是灰色床单吧,怎么变成棕色的了?”诗人推了推枪刃的肩膀,见他没反应,干脆又钻回了枪刃怀里,“你昨晚干什么了?”
枪刃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多买几条一样颜色的床单,瞬间在脑子里整理出几百条用来解释的理由,然后选择了最靠谱的那个。
“我尿床了。”
枪刃的声音如同雪夜的寒风般冰冷。
“……?”
诗人沉默了好半天才爬起来,小声说道:“哦……那你,那你晚上少喝点水……我先去洗漱了……”
逃进浴室的诗人往后转了下耳朵,隐约听见枪刃低声骂了句‘操’。
04
枪刃觉得诗人不对劲。
自从‘尿床’事件后,诗人不再像之前那样粘着他,连委托都找分开做的,他们从新婚夫夫变成了睡在一张床上的室友,诗人甚至买了一个细长条的抱枕,每晚睡觉时都搂着,和大床另一边的他保持微妙的距离。
枪刃觉得自己应该开心,毕竟只要不靠近那具柔韧温热的身体,他的欲望就会乖乖潜伏着不出来捣乱。
可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舒坦。
枪刃双手交叠搭在胸前,盯着天花板发呆,已经凌晨也没有一点困意。诗人今天独自出去做的委托,听说是带一位初心者与魔物战斗,他傍晚回来时诗人已经到家了,笑盈盈地帮忙拿东西,脸上的笑容比平时灿烂了许多。
笑容……微红的脸颊……还有……他身上没完全消散的信息素的味道……
枪刃猛地坐了起来。
“唔……怎么了……”一旁的诗人被床铺晃动震醒,揉着眼睛翻身看枪刃,“你要去厕所吗?都说了让你少喝点水……”
枪刃盯着诗人,确切地说是盯着诗人松垮衣领间露出的胸口,那里的皮肤依旧光滑白皙,可诗人的乳尖明显肿大了一圈,上面还有没完全消失的痕迹,就像是被人用牙齿咬出来的。
身体行动的速度比大脑反应的速度还要快,枪刃翻身跨坐在诗人腰间,一把扯开了诗人的衬衫。
“诶?!你干什么!”
诗人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枪刃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按在两侧,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干什么?我才应该问这个吧?你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你发什么神经!”
诗人踢动双腿用力挣扎,可惜他这点力气对皮糙肉厚的防护职业来说算不上什么,只能让枪刃越发愤怒。“我为了你的健康憋得人都快被爆炸了,你居然背着我出去……出去……”枪刃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那个词,只能恨恨地磨牙,“好,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我喂饱你就是了!”
“你……”诗人瞪大双眼还想再说什么,但枪刃先一步行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已经不是吻的程度,枪刃完全是在泄愤,一手捏着诗人的脸颊让他被迫张开嘴,舌头闯进去胡乱搅动,堵得诗人呜呜直叫险些窒息才放开。掰手指算下来上次接吻好像还是一周前的事情,诗人晕乎乎地舔舔嘴唇,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觉得舒服,连挣扎都忘记了。
“……啧!”枪刃看着诗人晃神的模样怒火更甚,干脆解下腰带捆住诗人的手臂,然后向着诗人胸前甩了一巴掌。皮肉拍打的脆响在卧室里回荡,诗人吓了一跳,到嘴边的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噎得打了个嗝。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以来枪刃第一次对他作出粗暴行为,防护职业的力量不容小觑,诗人立刻感觉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疼,随着疼痛出现的还有难以控制的酥麻和……兴奋。
枪刃看着呼吸急促,脸颊也泛起了红的诗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你是……你喜欢……”
诗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你听我狡辩,我不是受虐爱好者?可四周的枫糖甜香都快把床单腌入味了,味道的来源是他已经处于兴奋状态的身体。
枪刃抹了把脸,俯身把脸埋进诗人胸前。
啃咬换了一处地点,枪刃的牙尖刺入诗人胸口的皮肤,力度大得像是要硬生生撕下一块肉,他嚼着诗人紧绷的胸肌,用口腔吸吮,用舌尖挤压,那两颗早已肿胀的肉粒自然也没能逃过一劫,在枪刃近乎撕扯的动作下很快就渗出了几颗血珠。诗人哀叫出声,但声音的末尾莫名多了些婉转柔软的味道,紧紧压在诗人身上的枪刃感觉自己的下身被什么硬物抵住了,而顶在诗人臀肉间的膝盖也感觉到了一阵湿意。
果然如此……
枪刃的胸口又闷又堵,心脏向着无底的深渊坠下去,可他依旧没停下动作,甚至双手按在诗人背后托起他的身体,更加肆意地折磨起面前这两块柔韧丰满的肉。
酥麻和疼痛此起彼伏的增长,诗人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仰起头蹭在枕头里大口大口地吸气,双腿不知何时缠在了枪刃腰间。枪刃从刚才吻住他时就释放出了信息素,平日里闻着淡雅的树脂香气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从四面八方包裹住他,仿佛把他整个人封在了琥珀里,他就是一只可怜的虫子,无法挣扎无法逃脱,只能被压在枪刃身下肆意妄为。
事实的确如此,枪刃铁了心要用折磨诗人胸口的方式把他送上高潮,舔吻啃咬的动作一直没停,压在诗人胯间的下身还在反复顶弄,硬挺性器直往诗人臀肉上撞。明明两人的身体间还隔着几层布料,诗人却恍惚有种已经被枪刃操开顶满的错觉,后穴一缩一缩地吐出湿液,腰也越抬越高。
又过了不知多久,枪刃总算放开了诗人已经被咬出一大片渗血齿痕的胸肉,阴森森地笑了一声:“这就射了?”
诗人没回答他,主要是没力气。高潮比想象中还要强烈,他眼前被白光笼罩,连枪刃的脸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见一个模糊黑影慢慢后退,然后,他的裤子被脱掉了。
哪怕有信息素的味道遮掩,两人也闻到了精液的腥气,诗人的下身一片狼藉,沾满粘稠体液,枪刃把诗人的双腿用力分开,果然看见他臀肉间湿淋淋一片,穴口还在微微翕动着。
枪刃并拢双指顶进去,在诗人的闷哼中冷了脸。
“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枪刃在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中快速抽动手指,顶得刚高潮过的诗人又忍不住发出低喘。
“你今天到底去做什么了?”
“啊、啊哈……我……唔……我……啊啊……我带着、带着初心者……战斗……啊……”
诗人的下身几乎悬在了半空中,追着枪刃的手掌迎合扭动,水液从臀缝间不住地往下落,看着像是已经失禁了似的。Alpha的信息素比任何催情药剂都要管用,诗人的身体比刚才还要兴奋,外面看着还是个完整的人,其实内里已经化成了粘稠的一滩,内脏骨骼神经还有所有器官都在尖叫着邀请Alpha赶紧进来,用充满信息素的精液灌溉生殖腔。
按理说处于这种状态的Omega是没心思撒谎的,但枪刃并不满意诗人的回答,毕竟带初心者战斗可不会把屁股战斗到如此湿软,摸起来就像是一整天都在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
行,不说实话是吧。
枪刃恶狠狠地掐住了诗人的腿根。
Alpha力道十足的挺入和高潮几乎同时到来,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双腿绷得笔直,连脚趾都缩成了一团。短暂的沉寂后房间里响起了肉体拍打的脆响,混着水声和枪刃粗重的喘息,而诗人再次发出了混乱的呻吟。
枪刃在床上一直不算是特别温柔的那种人,可他今晚格外过分,掐着诗人的大腿狠命耸动腰胯,反复捣进已经开始痉挛的肉洞里,榨出更多湿热汁水,就算诗人开始尖叫着推搡他也不停下。生殖腔的入口没抵抗多久,诗人的身体被顺畅撞开,一整个敏感的腔穴完全被钉在了枪刃粗长的阴茎上,那饱满的茎头甚至已经在隔着一层皮肉挤压胃袋,诗人用力吸着气,眼泪和含不住的口水狼狈地糊了满脸。
“身体可是不会撒谎的……”枪刃叼住诗人的喉咙,一边磨牙一边含糊说道,“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体内过量的快感快把诗人淹没了,枪刃像个发情的野兽一样压着他狠操,性器上的肉刺完全竖起,每次抽送都会蹭过生殖腔的内壁,那片滑腻柔软的肉根本受不得如此粗暴的对待,混着酸痛的酥麻直往他神经里钻。两人身边信息素的味道已经浓郁到呛人,和发情期时的浓度没什么区别,现在生理性别带来的本能占据了上风,诗人没剩什么思考的能力,想都没想就诚实回答了枪刃的问题:“下午……啊、嗯……下午回来……自己……哈啊……自己用了、用了道具……按摩棒……乳夹……嗯……唔!”
又是一下对准生殖腔的狠顶,Alpha饱涨的茎头刚好可以填满窄小的肉腔,诗人的小腹一缩,挤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性器漏了几滴精液,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全都淋在了枪刃的阴茎上。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次高潮了,诗人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完全没发现枪刃正满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自己用了道具?为什么不和我说?”
道具哪里有他好用啊!
诗人理所当然没有回答枪刃的问题,毕竟他人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没回过神来。枪刃看着诗人这幅狼狈模样莫名有些心虚,赶紧把捆着他双手的腰带解开。
“我……”
没等他说话,诗人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和双腿一起缠住了枪刃的身体。
哦……人还没醒呢。
枪刃松了口气,低头吻住诗人满是齿印的喉咙,因此也错过了诗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恼表情。
误会解开了,枪刃心里的酸苦被歉意取代,开始更用心地照顾诗人的感受,但通过诗人刚才的一系列反应,枪刃好像发现了自家恋人一些隐藏极深的小爱好。
诗人被他拽着翻身跪趴到床上,臀肉已经在几次掌掴下变得有些红肿,再被防护职业生着厚茧的大手掐住按揉,恐怕酸痛一点都不会少,可诗人的后穴却兴奋地夹了几下,向后迎合地挪动,湿淋淋的下身紧贴在枪刃胯间。
“你在用按摩棒的时候,想的是我的脸吗?”
枪刃俯身咬住诗人的耳朵,挺胯向着Omega紧热的肉腔里狠顶,双手也不老实,从诗人腰侧一直摸到胸前。
“还有乳夹,是吧?被夹疼时你会喊我的名字吗?”
枪刃玩弄那两颗肉粒时的力度一点都不比夹子的小,诗人被他上下其手弄得浑身酥软,耳朵还得被迫接受枪刃的荤话。诗人很想反驳枪刃,不喊他的名字难道还去喊门口的莫古力邮箱?可张开嘴也只能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就算能费力挤出几个字也说不清意思,听着更像是被操昏了头的呓语。
不管诗人说的是什么枪刃就只当是默认,他越发兴奋,连尾巴都不住晃动起来,沾着两人身下黏腻腻的体液直往诗人大腿上缠。后入的姿势就像是野兽在交合,枪刃也的确被唤醒了身体里与野兽更相似的那部分灵魂,紧紧压着身下等待受孕的雌兽,膝盖挤进诗人双腿之间,让他只能塌下腰翘起屁股承受又快又重的操干。
这样激烈的性爱带来的快感要强烈太多倍,但所需的体力也翻了几番,诗人蜷缩在枪刃怀中,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接连不断的顶弄送上高潮了,生殖腔被肉刺拨弄的酸痛早已消失不见,现在他体内剩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不光是内部,甚至乳尖被稍微捏揉一下都会让他开始痉挛,已经射不出东西的性器抖了又抖,只吐出几滴近乎透明的薄精。
和快要昏迷的诗人不同,枪刃兴奋得双眼都亮了起来,足足饿了一个月的身体终于被肉食填满,他恨不得把诗人里里外外从上到下都舔一遍吃一遍,就这么做到天亮也不满足。不过某位学者黑黢黢的脸庞突然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还有那人语重心长的话语:
“要是不想年纪轻轻当鳏夫,那就趁早把脑子从裤裆里拿出来。”
脑子没拿出来,理智倒是先回来了。枪刃按着诗人微微鼓起的小腹用力揉了几下,让诗人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喘息,也用这份刺激让自己射了出来。积攒许久的精液又多又浓,诗人不适地哽咽着,像是被涨得不太舒服,枪刃缓了缓神,抱住诗人躺了下来。
诗人长出了一口气,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枪刃却依旧精神头十足,躺下来也不老实,双手在诗人身上胡乱摸索,还把膝盖顶进诗人腿间,贴着他大腿内侧湿漉漉的皮肤蹭来蹭去。
“你要是想刚结婚就守寡,那可以再做一次。”
诗人把枪刃摸到自己胸前的手推开,往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枪刃终于老实了,蹭着诗人的后颈小声嘀咕道:“你怎么和他说一样的话?”
“谁?”
“……咳,没什么,我去给浴缸放水。”
枪刃揉揉鼻尖,逃似的跳下了床。
05
幸亏诗人在常年冒险中锻炼出了不错的体力,被翻来覆去折腾大半个晚上后第二天还有力气爬起来吃饭,顺便听枪刃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相信了学者的话,所以这个月才一直和我保持距离?”
诗人放下刀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对面的枪刃在餐桌下搓搓手,措辞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他是Omega还是个医师,说的话可信度比较高嘛,毕竟我也没和别的Omega……”
“嗯?你不是说自己恋爱史很丰富吗?”
诗人单手托腮,对枪刃眨了眨眼睛。
枪刃一噎,没想到以前为了立人设吹的牛现在变成了陷阱,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没拆穿诗人一直装作风流其实同样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事。
两个处男,彼此彼此。枪刃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那什么,总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就……”他想起自己昨晚的行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总之,我以后会好好和你沟通的,无论是哪方面的事。”
诗人坐直了身体,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也有错,原本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 是我一直憋着不问才会产生误会。”他推开面前没吃完的早餐,向枪刃伸出双手,“来做个约定吧,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争吵或者误会,我们都要在睡觉前说明白,绝对不把问题留到第二天,怎么样?”
“嗯,好。”
枪刃松了口气,笑着握住诗人的双手,还捏了捏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了!如果再犯,你就罚我睡沙……”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枪刃的话,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诗人的手起身去开。
“卧槽,什么东西?!”
门外抬着木材和家具的工人们没理会他,确认了一下房间号无误后就鱼贯而入,把还在发愣的枪刃都挤到了旁边。
“对,就是这家,抓紧时间!”
工人们动作麻利地开始干活,在枪刃和诗人原本想要当做储物间的位置立起墙板,看样子是打算搭出一个新的房间。诗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枪刃身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沙发又窄又小,肯定睡不舒服,我特意隔了间卧室给你。”
他凑到枪刃耳边,带着笑意轻声说道:
“也免得某些人半夜睡不着起来做坏事……你真以为我会睡得那么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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