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骑】Can You Hear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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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oxni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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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妮娜总给他一种奇妙的错觉,好像他们认识并相处了很久似的。而实际上他们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堪堪半年。在最初相遇的时候,他以为露妮娜会拒绝那个几乎属于绑架的要求,而她只是犹豫了大概一秒钟就决定深入火场去营救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敏锐、善良、舍己为人,这是尤弥尔对这个在艾欧泽亚不多见的长耳朵女孩的第一印象。他好心接手了剩下的营救工作,直到露妮娜从火场里捞出最后一个昏迷的受害者。
    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在完成了一切之后,她就要求他和她一起旅行。
    一开始尤弥尔没有答应,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维持着独自一人的状态,上一次拥有‘队友’也是还在森林的时候——而这才是关键:他对自己抚育的孩子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在他犹豫的第三天,露妮娜直接找上了门,她花了一个星时让他皱着眉头答应了邀请。
    说实话,露妮娜作为队友简直属于完美的那一档。从任务接取到酬劳分配她都完成的一丝不苟,尤弥尔几乎不需要思考除了挥剑以外的任何事——这让他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临时找了个队友,而是好像两个人早就熟悉到心意相通。
    而她作为一个骑士也是无可指摘:露妮娜会主动帮助任何人,她总是习惯于询问人们过的怎么样,关心一切发生或者未发生的灾难和隐患。她温柔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除了不会牺牲她的队友,她也许可以牺牲一切来为别人提供帮助。
    选择脱离森林庇护流浪的埃维拉族少的可怜,和同族在一起的时光总让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尤弥尔毫不意外自己会被她吸引,而露妮娜也善解人意地接手了更多生活上的琐事。
    但露妮娜说要和他成为“那种”关系的时候他拒绝了。

    他以为自己还睁眼坐着,其实没有。
    冒险者的生活和流浪到底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让他来回答的话大概没有答案。有些时候他会怀念自己还在森林里的日子,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放任自己在数不清的任务里沉溺,与同伴、雇主进行假惺惺的周旋或庆贺。
    就比如现在——这场无聊又略带癫狂的庆功会,雇主毫无节制地向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填满琥珀色的酒液,脚底倒下的酒瓶在咕噜噜滚动。
    也不知道明天还会有几个人是清醒的,他百无聊赖的想。
    有人扶着他的肩膀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酒精是个坏东西,他才离开森林的时候尝试着用这些散发着奇妙香味的液体麻痹自己,那种掺杂着些迷茫的柔软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不,不是酒精,柔软的感觉是真的。他感觉到一对毛茸茸的长耳朵杵在自己面前,鼻尖耸动中嗅到一股清婉的、女性的气味。埃维拉女性族很少出现在除了森林以外的其他地方,如果这里不是森林,那这会是哪里?
    鞋子滚落在床下,冰凉的手指剥掉了他身上穿着的衣物,有人把他推倒在床上,于是他就照做了——毫无防备地躺在那里,透过眼皮折射而来的橙红色光芒毫无预兆地熄灭。他想,是月亮爬上来了。
    月升日落,晦明变化。
    小腹处陡然间生出一团火,他难耐地蜷起身体,伸向下体的手被毫不留情地掀开。更加柔软的皮肤落在他的阴茎上,时而灵活地抚摸膨胀的茎体,时而像个略带凉意的肉套子一样上下抚弄,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为快感出声,大概没有。
    于是他招来了更加激烈的对待。挺立的阴茎被一处更加柔软多汁的地方吞没,他感受到了滚烫的热度,仿佛踏在灼热的岩浆洞窟。
    温暖的皮肤一触即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人骑在他腰腹处上下动作,是什么人?
    他不知道——大概不需要知道?
    他好像曾经因为这种事情痛苦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现在想不起来。酒精没什么不好的,痛苦会沉没在无边无际的麻木里,就连思维也为之退却。他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温暖的、潮水般的空白里,发出舒适的喟叹。
    眼皮下的眼珠骨碌碌滚动着,他恍然间看到了无数刺目的光点和阴影般的黑斑,身躯在一阵紧绷后松弛下来。他躺在那里,感觉自己睡在某棵枝丫宽大的巨木上。
    斑驳的树影落之间有阳光落下,温暖的风绕着森林盘旋。
    翩飞的蝴蝶落在他眉间,一个来自自然的亲吻。
    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喂——尤弥尔——”有人在叫他。
    他想回应那个声音,但突如起来的失重感包围了他。
    他猛地睁开眼。
    比意识先袭来的是剧烈的头痛,尤弥尔忍不住呻吟起来。房间里满溢着蜂蜜水的芬芳清甜,他意识到身下躺着的是旅馆的硬质木板床——昨天是谁把他搬到这里的?
    “你醒了?昨天可真是场尽兴的酒会。”一个熟悉的声音调侃着,“喝杯水吧,我知道你现在需要这个。”
    身后被垫上了松软的枕头,一杯带着温度的蜜水被塞到他的掌心。尤弥尔捏紧杯子,指尖泛出白色。
    “轻点,旅馆的东西损坏了可是需要赔偿的。”
    尤弥尔出走的视力终于肯屈尊降贵地回到他身边,扩散的瞳孔缓慢地汇集成一点,他没管那杯水,眼睛定定地看着床边的人。
    “……露妮娜?”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尤弥尔甚至没意识到这是自己在说话。
    “怎么?”黑发的埃维拉族女性逆光站在床边,银色的甲胄边缘被乌尔达哈过于灿烂的阳光镀上了一圈金边。她颇为耐心地俯下身子替尤弥尔理了理头发:“先喝点水吧。”
    “……好。”
    甜味的液体滋润了干渴的喉咙,分量不多不少。喝空的杯子被露妮娜顺势接走,轻巧地放回桌台。尤弥尔翻身坐在床沿,他略微有些神经质地搓动手下的床单,眼神四处飘忽。
    “在找你的装备?”露妮娜笑起来,“都帮你收好了,放心。”
    “让你费心了。”尤弥尔干脆地道谢,“我们下一个委托在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露妮娜翻出了背包里妥善收纳的委托单,“让我看看……正午在白玉小巷汇合?”
    她挑了挑眉毛:“委托人是乌尔达哈商会的……啊,我明白了。“她轻轻咂了一下嘴,半张的丰润嘴唇显现出一种美妙的弧度,“这件委托大概是冲着我来的。”
    “冲着你?你认识这个委托人?”尤弥尔刚伸展开的手指里飘进了那张委托单,他皱着眉接过这张羊皮纸,“商会代表帕恩……中原之民?男性?”
    “嗯哼,一个还不错的‘善人’?”露妮娜笑笑,“明天算是接头,正式确定任务的时候我会回来通知你的。你趁着这时候再休息半天吧。”
    羊皮纸的边缘被揉捏地发皱,露妮娜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一点点从尤弥尔手里抽出那张委托单。尤弥尔握紧拳头,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他应该早就习惯让露妮娜安排一切,但他没处解释自己内心无边而来的焦虑。
    她的安排总是是为了他着想——谁让喝的烂醉的是自己?

    旅馆的隔音其实并不好。
    尤弥尔就站在门边。他能听到露妮娜穿上铠甲时金属碰撞的细响,然后是门轴转动的吱呀声,紧接着老旧的木质地板也发出绵长的呻吟,直到一切都回到静谧。
    他跟着露妮娜的脚步走出旅馆,穿着的衣物像是任意一个风尘仆仆的冒险者,又或者是乞丐。
    他远远地跟在露妮娜身后。
    乌尔达哈回廊的繁复小径足以绕晕每一个不曾在这里摸爬滚打的人,他只知道目的地是白玉小巷,却跟不上露妮娜敏捷的步伐。等到柔软的长耳朵消失在左拐的第三个巷口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露妮娜大约是感受到了跟踪——她在绕开他。
    尤弥尔沉下脸色,他环顾四周,随意挑选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孩子。
    “一个金币,带我去这里最常用的接头处。”
    穿着破烂的孩子兴高采烈地拿走了一块金币。他带着尤弥尔走到了一处被木箱和麻袋堵塞的缝隙,透过这些堆叠货物的小孔恰巧能看到露妮娜的背影。
    现在尤弥尔开始集中精神。
    “……我期待在……与你畅饮一杯……”帕恩托起覆盖着银甲的手,虚虚地烙上一吻。
    露妮娜举着羊皮纸的手微微垂落,她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仿佛能感受到不知名的目光正在审视她穿着整齐的身体。帕恩很快压低了声音,两人的交谈在狭小的巷子里共鸣成嗡嗡的震动,他什么也听不清,但他还是看到了露妮娜挑高的眉毛。
    他开始厌倦帕恩丰富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成熟的商人不会让自己喜形于色,他挑剔地看着年轻的委托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迅速地转变成毫无根据的自卑。面前是黄沙之都的经济命脉和守护者,而他与露妮娜相识只不过短短半年,只有半年。
    而这一切又在下一刻迎来了转机。她摇着头,丰润的嘴唇弯成一条细细的、不舒服的线。露妮娜毫不犹豫地离开,她没走一步回头路,也没再给帕恩任何一个眼神。
    这也许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但不是解脱。
    现在他得赶在露妮娜之前回去。
    “帕恩是什么人?”
    露妮娜抬头,她刚从白玉小巷回来,周身还萦绕着一些尘土和腐烂的气味。尤弥尔对这种味道心知肚明,这是贫穷和苦难散发出来的气味。
    “一个经验丰富商人、崭露头角的政客,哦,他还是个大善人。”露妮娜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我曾经承蒙他照顾,在我刚成为骑士的时候。”
    “什么?”
    “一些资助。”她停下了手中保养单手剑的动作,“你对这些事很好奇?”
    “只是问问。”他言不由衷。
    很显然,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但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询问更加私人的问题——他们只是队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当一滴冷露落在尤弥尔鼻子上时,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被冻僵了。
    他们在碎石乱瓦间匍匐了大概有两个星时才看到委托中所说的“旅行鸟篷车”,而上面满载的也不是只有货物,还有难民。
    成熟的商人确实不会让自己喜形于色,但是他们更加擅长伪装。这是一场简单的阳谋:他们需要低廉甚至免费的劳力,而这批劳动力需要一个更加正式的“身份”。于是他们交给冒险者一个营救的任务,接手“获救者”的安排,只需要付出一笔小小的委托金就能获得大量合法的劳动力。
    他也笃定露妮娜不会拒绝这份任务。
    尤弥尔跟着露妮娜的号令快速地斩落传递讯息的号角,明灭的火把在篷车间胡乱舞动,呼号和啜泣、钢铁交接的铿锵脆响不绝于耳。商队的护卫不多,但昏黑的天色终究会阻碍视野,等他意识到黑暗里还躲着一名弓箭手时,带着焰光的箭矢已经离弦而出。
    篷车上载着油料,他想烧死所有人。
    “小心!”尤弥尔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否尖利,他只能看到露妮娜伸出一只手臂,拦在这只箭矢的必经之路上。火光熄灭,箭头没入皮肉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妮娜握着武器的手短暂地抬动,然后任由那些钢铁的物件跌落到地上。她一动不动。
    尤弥尔感觉自己的世界开始倾斜,脚下的土壤似乎变成了一片沼泽。他在杀死了那个弓箭手后茫然地盯着她,一种沉闷的低响充斥着他的耳朵。
    “你还好吗?” 她困惑地问他。
    “我们得快点去恒辉队,这些人不能落在帕恩手上。”她接着说。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好。”他说。

    “你现在应该养伤。”尤弥尔坚定的拒绝了露妮娜亲自去缴纳委托的提议。
    “……你为什么在生气?”露妮娜偏了偏头。
    是的,怒气。除此之外他还在被一种无法言明的焦虑与困惑折磨,这种情绪诞生于他的青年时代,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成长,以至于成为构成尤弥尔这个人格的重要基石。
    他带着这份愤怒、焦虑和困惑去到了商会,接见他的人不是帕恩,于是他直接拧开了那道木门上的锁。
    “来一局九宫幻卡?”帕恩施施然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叠卡片,“我见过的冒险者很多,但是唯独埃维拉族冒险者,你是第二个。”
    第二个。尤弥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数字。
    “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他拿出委托书,薄薄的纸片在指尖翻飞。
    “我会给骑士大人相应的补偿。”帕恩点点头,“我是商人,我明白获得和付出的运作原理。”
    尤弥尔随意抽出一张卡片摆在桌子上,他的问题早就摆在明面上:有关于露妮娜的一切。
    “我见过的埃维拉族冒险者有其他冒险者所缺少的特质——很少有人能在兼顾实力强大的同时还能保证自己拥有一颗柔软的心。”他抽出另一张闪着银边的卡片放在角落,“我非常欣赏她的善良,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超越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名骑士。而人们总是艳羡美丽而强大的生物——我只是普通人而已。”
    尤弥尔抽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卡片:“你想要什么?”
    又一张闪着稀有光芒的卡片被放下,帕恩笑着看临近的卡换了个颜色:“也许你是问题是:为什么在乌尔达哈会出现一名埃维拉族女性骑士?”
    尤弥尔逐渐失去耐心,他加快速度将一张张卡片放在牌桌上,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木桌,“你想说什么?”
    “我需要一个形象。”帕恩收起了笑容,现在牌桌上就剩下最后两个空位,他似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你不觉得因为战乱流落至此、却在商人的帮助下成为守护者的、稀有的埃维拉族,会是一个商会最好的招牌吗?”
    “最后再给你一个消息:她在找人。”他狡黠的笑起来,“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卫兵!”
    “恒辉队,先生。”从木门里涌进来的却是装备整齐的恒辉队队员,他们将帕恩团团围住,为首的恒辉队员向帕恩展开了另一张羊皮纸。
    “你涉嫌人口走私……和我们走一趟吧。”

    一长串零碎的线索在尤弥尔的脑海里集结,缓缓排列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在他因那些纷乱思绪离开的日子里,露妮娜因为战乱而流落到黄沙之城,然后在这里成长。
    即便离开了庇护埃维拉族的森林,她也如约长成了一名高洁的守护者。这也意味着露妮娜不是露妮娜,她留在尤弥尔记忆里的另一个名字是露娜。
    一个简单的音节,一场漫长的谎言。
    “我们需要谈谈。”
    他走回旅馆的时候露娜正伏在矮桌上打盹,手臂的伤渗出一点鲜红的血迹——露娜在等尤弥尔回来,这显而易见。
    “我们得谈谈。”露娜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迷蒙,她迟缓地直起身体,“你想谈什么?你总不会因为我去救人而生气……我向你道歉,诚恳的。”
    “为什么要隐瞒一切?”
    “隐瞒什么?”露娜眨眨眼睛,“有关帕恩?”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露妮娜了?”他走到露娜身后,双手撑在椅背上,“露娜?”
    露娜好像在一瞬间清醒了,她大笑起来,但随后用手捂住了嘴。笑声隔着手掌溢出来,桌上的空气开始变的粘稠。
    “原来你还记得我。”露娜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你过得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畅快,“我们多少年没见过了?”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相认的场景,从那场并不正确的火灾开始。埃维拉族的寿命很长,而所有持续时间过长的东西,在最后都只会带来永不间断的痛苦。可能是折磨自己,也可能是折磨他人,更普遍的情况是折磨彼此。
    过长的思念在心里酿成苦果,这是小小的报复,也是一个愿望。
    他们都一样。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吻。
    尤弥尔正在将他长达八年的幻想付诸实际。他长久以来的焦虑,为了建立联系而解除联系的举措,全部都混杂成一个个跳脱的幻想,直到他现在如此突兀地与露娜重逢。
    “你在做什么?”露娜挣脱出来,她用一种震惊的语气反问。
    “你曾经问我要不要当……炮友。”尤弥尔用牙齿厮磨着她的嘴唇,“那时候你认出我了吗?”
    “一直。”露娜喃喃道,“我努力在你之外找一个小小的依靠。”
    她的目光有些游移:“如果有朝一日……你离开我了,我还可以抓住它。”
    尤弥尔的吻是热烈而苦涩的。他推开椅子,用全身的重量将露娜压在桌子上。露娜能感受到尤弥尔阴茎的轮廓压在自己腿部的肌肉上,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上他的耳朵,柔软的手指搔动耳根柔软的毛发。
    “尤弥尔。”她呼唤着这个名字,稍稍用力将他推开。一双长腿缠上尤弥尔精瘦的腰,让自己与他贴合的更加紧。
    尤弥尔的身体一瞬间绷直了,灰色的瞳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又给了露娜一个绵长的吻,银丝从唇边牵出,结束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肺部终于得到了呼吸的空间,露娜这才得以集中注意力去感受粗粝的手掌在背部皮肤上游移的动作,这让她全身过电一般颤抖起来。
    “……好孩子。”他伸手剥开了露娜宽松的居家服。跳脱而出的乳房落在他灼热的掌心里,有一点柔软的肉从指缝中溢出来。
    露娜的手从铅灰色的发丝里落下来,她解开了尤弥尔裤子的搭扣,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手腕被牢牢握住。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个。”尤弥尔沉下声音。
    她笑起来,默许了这份微不足道的占有欲。
    他抱着露娜转了个圈,骤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差点惊叫出声,但她忍住了。
    “我已经等了够久了。”
    露娜坐在床上看着尤弥尔一件件除去身上穿戴的护甲、配饰和衣物,直到两人彻底坦诚相见。她的身体不自觉地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颤栗,有种奇妙的感觉汇聚到下身,但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注意力,看着尤弥尔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我会重头开始教你,”他的声音带着无法遮掩的情欲,“现在,为我张开嘴。”
    露娜完美执行了这个指令,甚至做的更好。刚接过吻的嘴唇显露出一种诱人的嫣红色泽,舌尖露出一小节搭在贝齿上,灵活的肌肉不自觉地蠕动着。
    尤弥尔走过来,一步、两步。他将手掌放在露娜的头发上,有一缕乌黑的发丝从指尖跳出来,带来一丝微弱的痒意。然后他将灼热的性器抵在她舌尖,露娜下意识闭上眼睛。
    “看着我。”他命令道。
    粗长的性器毫无阻碍地滑进喉咙,尤弥尔扶着露娜的头向前倾,好让阴茎完全进入她潮湿的口腔。露娜还没完全掌握呼吸的办法,小小的呛咳了一下,气流顺着变的窄小的口腔钻入肺部,她嗅到一股深沉的咸味,奇妙的是她并不觉得难闻。
    尤弥尔小声的骂了句脏话,他呻吟着将自己送的更深,仔细地感受口腔肌肉每一丝颤抖与抽搐。膨大的龟头挤压着露娜的喉咙,她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或者说是呻吟,抽动的舌头不由自主地裹在柱身上。
    “你很擅长这个,”尤弥尔突然将阴茎从露娜口中抽出,“你做的很好。”
    露娜好像还没从刚在短暂的窒息里回过神来。她还张着嘴,舌尖无意识地追逐着阴茎。一些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颈处,尤弥尔伸手将它们抹匀,这让她的皮肤蒙上了一层莹润的质感。
    “你得学会取悦自己。”他没再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而是跨坐在露娜身后。尤弥尔执起露娜的手,引领着她向腿间探去。“你已经准备好了,感受的到吗?”
    露娜的腿间早就成了湿淋淋的一片,有些溢出的晶莹液体已经将床单沁染出一块深色的水斑。
    灵活的手指分开艳红的阴唇,指尖浅浅地探索着柔软多汁的花穴,尤弥尔耐心地用指腹按摩过每花穴的每一处,最后在阴蒂处停了下来。
    “轮到你了。”他拉过露娜的指尖,让她按在勃起的阴蒂上。露娜发出了一声带着啜泣的小小尖叫,她不由自主地按照刚才尤弥尔按摩的力道慢慢地搓揉着自己的阴蒂,时不时因为过分的快感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尤弥尔还控制着她的身体,他巧妙地避开了露娜那只受伤的胳膊,将整个人嵌在自己的怀抱里。他看着露娜玩弄自己身体的动作,在她因为快感缩紧双腿时残忍地逼迫她分开。
    “去试着高潮——还是说你做不到?”尤弥尔在露娜耳边低语,潮湿的气流吹在敏感的耳边。露娜尖叫着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不……等等。”她还流着眼泪,花穴流淌着代表快乐的液体。露娜几乎是慌乱地经历着这一切,她不知所措地拒绝着,直到尤弥尔的吻又覆上来。
    “对不起……我没法温柔,但是你能接受得了对吗?”他啃咬着露娜的脖子,刺痛从脖颈处的皮肤传来,露娜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一对尖锐的虎牙。
    “做个好姑娘,”他向她承诺,“我爱你。”
    露娜以为自己会遭受磨难,但实际上没有。尤弥尔将自己灼热的性器抵在入口时,一大股淫水和黏液混合在一起,淋湿了他的龟头。
    露娜吸了一下鼻子,发出抽泣的声音。
    尤弥尔的阴茎在露娜体内缓缓推进,凸起的血管和经络跳动着,过于庞大的外来物让露娜莫名生出一种内脏被挤压变形的错觉。她毫无意识地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空气,任由四肢瘫软成一块散发甜蜜香味的杏子果冻。
    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共振。尤弥尔挺动腰腹间将带出的液体搅打成白沫,身体不断传来的快感让露娜头晕目眩,没有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清晰的饱胀——尤弥尔几乎要将她捅破了。
    “不……不要了,”露娜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停下……”
    尤弥尔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速度,他用一种威胁的姿态啃咬着露娜背部柔嫩的肌肤,可却舌头顺着脊骨的形状向下滑动,温柔地抚慰着露娜。
    “忍耐,你能做到。”他的嗓音嘶哑,“接受我。”
    尤弥尔仿佛化身成了发情的野兽,积攒的爱意与痛苦如同灼热的岩浆般泊泊流淌。露娜的手无力的搭在尤弥尔的臂膀上,有几根灰色的头发飘落在掌心里,被她松松握住。
    被操软的腔体谄媚地绞紧,甬道深处的子宫自发下降,落在尤弥尔的阴茎顶端。他的嗓子里传来低低的咆哮,对准宫腔的狠顶再次将露娜送上了顶峰。她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像是骤然间与日光对视后的目眩。温暖的感觉流进身体,带着一种缠绵苦涩的渴望,露娜终于在尤弥尔射精的同时卸去了所有的忍耐和矜持,下身涌出的热流全都淋在尤弥尔的阴茎上,她在尖叫、拉长的呻吟环绕在空气里。
    尤弥尔抬起手拂过露娜落泪的眼眶,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度过剩下的余波。
    “我爱你。”
    他喃喃道。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总喜欢跟在尤弥尔身后。森林的守护者擅长在巨木之间寻找栖身之所,于是她就在每一颗树底下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踩过松软的草地,几只蝴蝶高飞着落到她无处可循的地方,温暖的风托举着她的身体,引领着她找到尤弥尔的影子。
    “喂——尤弥尔——”
    她仰着头呼喊,她听到头顶的树冠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
    房间的灯已经被熄灭,银色的月光流淌在空气里,尤弥尔正坐在床边。他似乎被露娜突然睁开的眼睛下了一跳,伸出的手指悬在空中没来得及落下。
    “我梦到了小时候……”露娜开始剧烈的咳嗽,更多的话被和着清水咽下。
    那只手终于还是落在她的眼皮上,露娜任由自己的思绪遁入黑暗和细微的焦灼中。意识下沉的最后一秒,她嗅到尤弥尔的味道:青翠的枝丫、苦涩的露水和阳光。
    尤弥尔亲吻了她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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