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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0 月, 2023 3:57 下午 #2719白鹭洲参与者
【R18】希斯拉德x赫尔墨斯
那是一封在工作日工作时间内送到希斯拉德手上的申请书,连火漆印都极为工整,火漆印是青色的,金属章留下的魔纹印记上压了一根羽毛,被按在正中间像一副标本,没有一根经络折断。这封申请书来自还有三天便要前往亚马乌罗提上任的赫尔墨斯,他并没有因为交接事务的繁忙而放下手上的研究。羽毛应当来自他新的创造理念,而信送得很急想必有什么事。在伊卡洛斯的事情之后希斯拉德总觉得赫尔墨斯更为悲伤了,这是他所无法共情的状态,但他可以理解,可以观察,可以像看一件展品一般为他的悲伤写下记叙文。
梅蒂恩在意外中被销毁后,赫尔墨斯总在进行相似的理念设计,但它们不再是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只是些带着梅蒂恩影子的纪念品,又或者说,这只是赫尔墨斯对梅蒂恩的记忆碎片,是他已经具象化的悲伤。希斯拉德并不想否认这种悲伤的存在,但他很清楚杂念会影响赫尔墨斯未来在亚马乌罗提的工作,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的同事了,能化解掉一些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希斯拉德打开申请,将羽毛抚平放进正在读的书里做书签,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新的理念上来。这是一种夜行飞行生物,能发出微光。读到结尾的时候信上的字已经有些难以看清了,希斯拉德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他为了这封申请加了班。他忽然有了个新的决定,从万千思绪里一瞬间熟透掉落的想法。厄尔庇斯里除了轮班记录数据的人都回家了,站在树林里的赫尔墨斯成了小小的一点,他不知为何看起来更加安静而没有存在感,那头墨绿色的头发隐没在夜晚树丛中。身边没有了梅蒂恩,毫无亮色点缀也不再有灵动的声音和身影,他确实看上去更落寞了。希斯拉德想到这里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一个外人都觉察到梅蒂恩销毁后发生的改变,那就别说赫尔墨斯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人类确实没有必要浪费情绪在魔法生物的处理上,可是扪心自问,梅蒂恩消失后带来的差异感,已经完全超出了魔法生物的范围,“赫尔墨斯看上去更孤独了”便是梅蒂恩陪伴价值的证明。希斯拉德明白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不想让情绪化的赫尔墨斯在上任后给十四人委员会增添麻烦——这同时也会加深爱梅特赛尔克的皱纹,二是在这些年和赫尔墨斯打交道的过程中,他早已对这位所长身上那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忧郁产生兴趣。那双本该生机勃勃的绿色眼睛却常年如无风湖水,还是汇聚在背光处的湖。
“钝口螈没有乱跑吗?”
“啊……啊?希斯拉德?”赫尔墨斯花了很久才从面前的魔法生物上抽回注意力,看到希斯拉德的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你……”
“这是你申请里提到的新理念吗?比想象中还要漂亮。”希斯拉德抬起头,望着夜空里悬浮的微微泛着光亮的生物,“你提到之前失败过很多次,最终才呈现出这个效果,我想着在审核前多来看一眼,免得正式提交审理的时候又出现之前的问题。”
“谢谢。”赫尔墨斯有点惊愕,他们打交道倒是还算频繁,但大部分是简单直白的工作交流,他也没有想过希斯拉德会主动前来帮他预审,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作弊行为,并不符合程序。这让赫尔墨斯更紧张,并且增添了一丝负罪感,“这样不太好,对其他申请人不公平……但还是谢谢你。”
“我希望你能在上任前将所有研究问题处理完毕,心里悬着一块石头会容易分心的,十四人委员会需要全身心投入。”希斯拉德说完朝他笑了,“要我就死活不答应去那里了,想想就是个麻烦事很多的地方,你看那个来邀请你的家伙眉头皱得多紧呀。”
“抱歉、抱歉……让你们产生这样的顾虑,我不会因此出差错的。”赫尔墨斯咬了下嘴唇,面具后的眼睛垂下来。
“那么,之前的重大问题都出在什么地方?”
“遗传问题,在繁殖上经常出现。”赫尔墨斯不再拒绝希斯拉德类似于开后门的行为,“精确一点说是繁殖行为上的问题,一方往往非常抗拒导致受伤,严重的时候会产生厮打,甚至吞噬配偶的行为。既有天性暴躁的原因,也有生殖系统在创造时不匹配导致交配时过于疼痛。”赫尔墨斯停下来又回忆了一些细节,“但交配行为产生痛感并不是这一个物种独有的,有些时候并不影响……不过在性格选择和生殖系统改善上我们都做过努力的。”
“在常见问题上出现意外状况,大多数人就放弃继续创造了,你一如既往地执着啊。”希斯拉德毫不意外。
“我不想让他们再被销毁。”赫尔墨斯的声音很轻,轻得和那些有着美丽羽毛的生物一起飞在夜空里,顺着羽毛坠落在希斯拉德的头顶。
“你看着他们的时候,连以太的流速都会变化,让我感觉很明亮……”希斯拉德走到赫尔墨斯身边去,摘下他的面具来,在对方有些躲闪的时候捉住他的视线和他对视,“你很爱他们,像爱一个人一样。”
赫尔墨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很快眨了几下,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像人类一样对待他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像创造人类一样创造他们呢?”
赫尔墨斯的眼睛带着些许笑意睁大了,他过去总是有些回避希斯拉德的视线,在他那双眼睛前任何细节无处遁形,被人看穿的感觉总是不安甚至恐惧的。可是他被看穿的这一刻心头却翻涌上了诡异的喜悦,希斯拉德的话不像是威胁和揭底,更像是温柔的共鸣,认可了他对待那些创造生物的情感。
“我还在找答案,我在找答案,希斯拉德……我没有想过非人类和人类的创造方式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我想这么做,我就是这样爱着他们的。”赫尔墨斯看着希斯拉德,“像人类一样创造……什么样才算……”
“说到底为什么动物交配带来的疼痛就是正常的呢?”希斯拉德其实并不在意到底要不要像对待人类一样对待魔法生物,但如果事先已经完全摸透了赫尔墨斯的逻辑,站在他的立场上给出答案并不困难。他无所谓这个答案是否符合道德,只要能减轻赫尔墨斯的焦虑就是当下最合适的,“为什么魔法生物是交配,而人类会有更具体的性的概念?”
“让魔法生物拥有性的概念?或许你是对的,如果抛开生殖任务的枷锁享受性,反过来可能会推动繁衍……”赫尔墨斯忽然倒吸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性啊,这确实……我……”
“因为你没有经验也没有享受性的本能,所以更难以想到这一层面去。”希斯拉德又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微笑,但是这次的微笑里藏了更多的调侃。
赫尔墨斯终究呆在了原地,这次的话终于让他心虚了,这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每句话似乎就是一个陷阱,那份让他心中暗生欢喜的共鸣就是诱饵,他毫无防备咬了钩。他想后退,可是对方已经收了线,他望着希斯拉德的脸向他走近了一步:“但我……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辩解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希斯拉德在他靠近的时候,有些凉的手指触碰了他的面庞,这一刻才显得他的体温此刻居然如此的高,在他说话的时候,希斯拉德的眼睛忽然迫近了,近到能看见眼睑上的睫毛,然后面前就是一片漆黑。他的视线被挡住了,脸颊上的冰凉蔓延到嘴唇上,他呼吸着希斯拉德的呼吸,在星光和羽翼之下,那一刻希斯拉德将晚风和花香灌进他的嘴里,这些潮湿的温柔在唇齿间发酵,让他醉酒,让他失去理智。
或许在很久以前,在很多个相处过的日夜,这份微醺的温柔早已落在他身上了。
“你需要陪伴。”他已经听不清这个声音是从哪里响起的了,只觉得身体被拖起来,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伸手抓住了希斯拉德,手指扯皱他的衣襟,弄乱他编好的头发,然后为了寻找真实感张嘴在希斯拉德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他感到有人环住了他的腰,又有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他往后倒在岩层上,环形的岩石和边上枝繁叶茂的大树衔接在一起,成了天然的围墙,隐没在夜色下成了守护秘密的堡垒。身下厚厚的苔藓隔着长袍垫着,并不觉得疼。
赫尔墨斯昂起头呼吸,他被堵着嘴唇吻了太久,几乎窒息,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留恋希斯拉德的陪伴,在获得新鲜空气后便立刻又转过头,按着希斯拉德的后脑勺吻他。赫尔墨斯的确一如既往地执拗,他本能地重复着现在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但显然希斯拉德就更为冷静,他尚有清晰的逻辑,知道事情该如何循序渐进地发展。于是他的吻从嘴唇下降到喉结,感受对方在被亲吻喉结时身体的战栗,然后咬着胸口的绳结,将这件长袍解开。赫尔墨斯的身体明显僵硬,大脑也因为过于冲击的动作有了片刻清醒。
“在……在这里?”
没有声音回答他,他获得的只有奖励似的抚摸。起先是隔着衬衣的触碰,然后便径自将他长袍下的衣服也一件件解开,让他敞着衣襟露出胸膛来。厄尔庇斯是他的工作场所,每当他站在这里,除了满脑子魔法生物就是各种学术会议和同事交流,而现在他被压在这里衣衫尽褪,被吻得喘不过气,似乎无数双眼睛都穿透他的脑海目击这一切,他羞耻地转过头去。可是他的身体持续因为抚摸升温,变得更加敏感,在乳头被含住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蜷起来,但又忍不住发出喟叹,酥麻的感觉从胸口飞快爬到小腹,他甚至只因为接吻和被舔舐乳头就起了生理反应,而对方也觉察到这点,将膝盖挤进他两腿间,一下下按压着他鼓胀的裆部。
“这不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地方。”
他发现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多了更多的气声,甚至声音都不再受自己控制。他们在魔法生物交配的场所亲密接触,就好像……动物一样。希斯拉德的眼睛永远可以看到事物最本质的东西,包括他的想法,他听到希斯拉德开口说话了。
“有时候,人和动物的确不是那么分明。”
人类和其他生物的那条界限就这样在赫尔墨斯脑子里被抹去了,他潜意识里的差异在希斯拉德的诱导下不复存在,甚至因为这句话感受到了兴奋。要让魔法生物和人类被同等对待,那……就要赋予他们同样的思想和情感,即便他们没有灵魂,即便他们千姿百态。他想的太远却忽视了近在眼前的问题,要做到这件事,人类首先应该学会成为动物啊。这时候他觉得这个概念是对的,他在希斯拉德身上找到了答案。他睁大眼睛,像动物一般去嗅希斯拉德身上的气味,像幼崽依赖成鸟一般去摩挲希斯拉德的身体,他的吻毫无章法但是细碎而暧昧,带着试探和胆怯。动物的性,人类的交配……他的大脑也和身体一样潮湿起来。
希斯拉德俯身到赫尔墨斯两腿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他的穴口探进去,一手按在他腰上固定他的身体,然后含住他的性器。他听到赫尔墨斯发出喟叹,下意识因为陌生的快感挣扎着向后躲,但被自己牢牢地按在地上。他的的口腔包裹着赫尔墨斯的性器,一边吞吐吮吸一边用舌面舔舐柱身,时不时逗弄前段。而手指也在那从未被触碰过的领域开疆拓土,起初有些艰难,但在口交给他带去足够的快感以后,穴道也变得更加柔软,使得手指有更多发挥空间去寻找腺体了。
赫尔墨斯斜躺在岩石上,只要支起一点身子就能看到自己两腿间的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实际上要暴露出来更多,在希斯拉德面前更是连灵魂也暴露在外的彻底的一丝不挂。他下意识地因为羞耻心而恐惧,但身下漫漶的情潮让他无法推开希斯拉德。在起初的羞赧慢慢被快感覆盖后,他睁开眼去看那个人。黑夜里只能模糊的看到轮廓,可他心里已经完全能想象出来对方紫色的眼眸和细密的睫毛,那双眼睛生得很精巧,狭长而深邃,那一点紫色很通透,是可以穿透万物的光,是清晨海面上泛着紫色的霞光,让一切在注视下焕发生机。赫尔墨斯觉得自己的身体确实获得了新生,不光是被包裹在温暖口腔里性器,那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也被希斯拉德的手指勾引着,不断变软变湿。他不由自主用上力气,甬道收紧后能感受到希斯拉德手指的轮廓和顶在内壁上的骨节。那手指动得很快,不断寻找摩挲什么,直到触碰到一个区域,一个医学上有名字记载的腺体,从那一瞬间获得的快感就加倍了。下身缓缓涌动的潮水顿时变作海啸,赫尔墨斯绷紧身体,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致盲的,使得他一瞬间眼前只有白色的刺眼的光,连那双眼睛都见不到了。他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然后射在希斯拉德嘴里。弄脏别人的身体让他慌张地想爬起来道歉,但却被牢牢按住胸膛,掰开腿压在岩层上,希斯拉德力气很大,隔着衣服和苔藓,岩石都在他麦色的背上拓下纹路来。
魔法生物对于他们的动静产生了好奇,在头顶的天空盘旋,在近地的枝叶间小憩,点点荧光像星星落在树丛里,细微的鸣叫声震得树叶和花簌簌抖动。赫尔墨斯怔怔地看着希斯拉德的动作,脑子里不断循环着一个结论:他想继续……希斯拉德不再微笑,嘴唇自然张开些许,垂下眼睛望着他,而后又抬起手来,手指上还沾着湿漉漉的他的体液,那根在夜色里因为浸满液体的手指泛着粼光,然后压在浅色的嘴唇上,擦掉了滴落在那里的精液。赫尔墨斯的呼吸依旧沉重,在看着希斯拉德清理嘴唇的时候停滞了。此刻世俗的伦理和羞耻心让赫尔墨斯感到痛苦,如果理智和伦理带来的不再是秩序而是枷锁,那么人就会沉浸在无尽的悲伤里,这样的规则真的是正确的吗?赫尔墨斯在窒息的三秒钟里做了漫长的思考和选择,他喜欢对一切事物发出自己的质疑,尽管在他人眼里他总是个安静又乖顺的人,可如果一个人没有质疑真理的胆量又怎么能完成“创造”呢?
很多人都忽视创造的本质是在不断打破真理,而这就是希斯拉德所看到的赫尔墨斯。
正如希斯拉德所想,赫尔墨斯做出了他的决定。
赫尔墨斯那双绿色的眼睛变得执拗而深沉,欠身坐起来一把抓过希斯拉德的手,将他猛地拉到自己身上,然后搂着他的脖颈吻了下去,他们的牙齿磕碰到一起,叩响地狱的门。那些堪堪披在身上的衣服被胡乱地撕扯下来,花瓣和羽毛被两具缠绕的身体碾碎,黑暗里狼藉的角落上,聚拢着零散的不断移动的光点,隐约照亮他们在彼此眼里的轮廓。
希斯拉德顶进他的身体里时便被紧紧绞住了,甬道里的内壁因为刚刚高潮过而充血,褶皱挨得更加紧密,和阴茎上的纹路咬合在一起摩擦着。赫尔墨斯枕着希斯拉德的小臂被整个压在角落里,一条腿架在肩膀上,好让性器可以进的更深。平日里希斯拉德能说会道,此刻嘴也并不闲着,在他身上不断亲吻甚至啃咬。当嘴唇在颈窝转圜的时候,赫尔墨斯的身体明显因为局促有些僵硬。
“这地方可遮不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不是这种会让你为难的人。”希斯拉德在他耳边说着,然后将他的脑袋轻轻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于他耳朵背面不易觉察的地方烙下吻痕,“但标记还是要做的。”
赫尔墨斯的嘴角不自觉弯起来,他的精神前所未有地松弛,转过脸又去吻刚刚给他种下吻痕的希斯拉德。他喜欢这种唇齿厮磨的亲密接触,可以仔细勾勒对方身体的一部分。而身下被侵入的地方,从一开始饱胀带点轻微痛感逐渐变得能自如享受愉悦。他听到自己的喘息,真有几分像动物啊,这么想着,偶尔涌上心头的不适和背德的紧张感让他身体下意识紧绷着肌肉,将体内的性器吃得更深更紧。
不得不承认,当意识到自己在野地林间交媾的行为像动物一般以后,交织在罪恶感里的还有千丝万缕兴奋。希斯拉德的头发散落下来,随着每次抽送的动作扫过他的脸颊和锁骨,发梢和吻一般,也给身体带去酥酥麻麻的触感,被燎过的皮肤烧起来,赫尔墨斯本能地伸出舌头回应,舌尖舔过他的发梢又碾过嘴唇。赫尔墨斯的眼睛此刻因为意识混沌而半眯着,或许因为体温升高,他的眼里起了雾,这让绿色的眼睛在半梦半醒间反而灵动了不少,此时舔弄发梢的动作完全超出了希斯拉德的承受能力。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希斯拉德的手指嵌进了他的口腔,毫不客气玩弄那不安分的舌尖,而他也热切地含着指节回应。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操弄。希斯拉德将性器几乎整根抽出再没入,每次都是可以顶着他腺体然后再插到底的角度。不管是顶端,还是柱身,都在整个过程里狠狠碾压他已经被开发过的敏感区域。
尽管生理上有不应期,但后穴里所带来的刺激让赫尔墨斯的性器又缓慢硬了起来,并不断渗出腺液来。当他们一边接吻一边做爱的时候,希斯拉德的小腹就会不断摩擦他的性器,再次让他达到前后都被照顾着的情况。这也让赫尔墨斯在做爱的时候不断地想去吻他,赫尔墨斯确实贪恋希斯拉德的嘴唇,同时也带着不断拉近两人距离让自己性器得到抚慰,以便让身体获得更多快感的小心思。赫尔墨斯意识到自己追求快感已经成了新的本能,但他并不打算抗拒。最艰难最矛盾的那段情绪已经过去了,此刻他在创造新的属于自己的理念。
这是一个淡化人和动物边界的理念。
希斯拉德在他身后躺下来,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用臂弯侧着架起他的腿,从后侧方又进入他的身体。这个角度更精准更用力地使得每下撞击都在敏感区肆虐,赫尔墨斯被顶得紧紧抓住了希斯拉德搂着自己的那只手,随着喘息声越来越重,呻吟也按捺不住,终于在一次深入时不再压抑。他总是不出声喘着,但到声音被从喉咙里顶出来时,也不会刻意载吞咽回去,而是像接受一个新生命诞生一般,选择包容自己的叫床声。这是赫尔墨斯第一次和人做爱,但并不代表他是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丰富的生物学知识让他知道如何调整身体如何取悦自己。既然已经连呻吟都不再按捺,也不必纠结于脸面。他转过头亲吻希斯拉德的鼻尖,伸手顺着抽插的频率套弄自己的阴茎,电流般的快感早就蓄势待发,在引线点燃后很快炸裂开来通过血管流窜到四肢和大脑。平时沉溺于学术并没有想到在性上放松自己,此时此刻却想要更多。于是毫无顾忌在被操得视线模糊的时候一下下刺激自己的性器,很快前后两处都再次被推向巅峰,射得小腹处一塌糊涂,淅淅沥沥的白色液体在深色皮肤上格外明显。这次高潮后赫尔墨斯是真的有些累了,后穴有些徒劳地痉挛抽搐,这个生理反应导致的结果是,彻底软下来且红肿的穴肉不断吸着希斯拉德的阴茎,这让快感也在不断反噬,逗弄他不再那么游刃有余。希斯拉德张口咬在赫尔墨斯肩膀上。
齿痕不深,足以让人颤抖。两次高潮让第一次尝试性的赫尔墨斯有些难以承受,但他并没有出言阻止希斯拉德,而是疲惫又迷乱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情绪还是高潮时那一刻的失神。咬在他肩膀上的人忽然抬起头来,在他颈部用力吮出一个已经发青的红痕来。
“还有三天就上任了,这点时间,不够它消退的。”
被诓骗的赫尔墨斯惊惶地清醒了过来,仿佛所有视线都聚焦在吻痕上,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被人“看到”,不光是同僚,还有随时可能经过的人,就是此时,现在……希斯拉德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予他温柔,也适时为难他。这就是个喜欢不动声色为难人的家伙。可是这种为难在当下却充满了暧昧和情色意味,触动的是赫尔墨斯暂时已经暂时放下的羞耻心,他恍惚了一会,手覆盖在希斯拉德的手背上,手指穿插着陷进他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
“嗯,不够……”
希斯拉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来,维持着从背后十指相扣的姿势,将赫尔墨斯的双手都按在岩层上,整个人面向下趴着,从后面操他。低头亲吻他的蝴蝶骨,在后背上落下一个个毫不逊色于脖颈间那个痕迹的红痕。深得仿佛转生都无法磨灭。背后进入的姿势更好发力,因此顶撞的幅度格外大,肉体撞击的声音几乎盖过赫尔墨斯的呻吟,还夹杂着体液的淫靡的杂音。此刻赫尔墨斯已经很难再射出什么来,性器和后穴一样红肿着,持续不断有白色的精液滴落,颜色越来越淡,顺着抽插的动作染在身下袍子上。
事情似乎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陪伴与安慰,一个漩涡形成的时候很难阻止它卷起风暴,不知是被迫放弃还是主动放弃理智,又或者说他们本就理智地选择了失控,对他们来说陷入疯狂是一种不自知且值得享受的事。身体弯曲的每一个弧度里都盛满了情欲,交错的肢体和重叠的树影揉在一处,魔法生物的鸣叫混淆了他们的气息和声音,每一次交合都带着用尽生命力的贪婪。在长久的混乱中,刹那万籁俱寂。
赫尔墨斯的身体显得斑驳,皮肤上的痕迹泛出紫色来,一些体液已经干结因此隐没在身体里,尚且潮湿的地方呈现出浑浊的白色。
他们躺在这个空中花园里,身体仿佛随着时间流动浮沉。
眨眼间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撇过头去,不远处有几朵小巧透明的花,正在黑夜里亮起,淡淡的金色格外瞩目。赫尔墨斯惊诧地翻过身去,手指触碰着它的花瓣。他不会忘记有这种无形又陌生的力量在引导他,或许他永远做不到利用这种潜藏超出人类知识面的能量,但令人愉悦的色彩已经赋予他不可取代的意义。它们在漫长的岁月里,或许依旧不可避免变得暗淡漆黑,甚至可能长久地陷入不乐观的境地,但它们曾为了今晚闪烁过。
转过身去,希斯拉德支着脑袋观察他。赫尔墨斯抬起手挡住了脸,想要躲进什么地方去,但被撕得稀烂的衣服早就毫无用处,最后被人拽过去陷进拥抱里。赫尔墨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挣扎。夜风有点冷,安静下来后被吹得打了个哆嗦,希斯拉德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来裹在他身上,反正夜里遇不到什么人,也不会有谁关注他为什么此时穿得与众不同。
他们不可避免去想被伊卡洛斯消除记忆的那天,失去的这一天记忆真的不重要吗?有没有漏掉他们之间相处的细节?但没有谁问出口,没有谁将这份暗生的在乎表达出来。
只是或许不会有人想到,那一天带来的是一万多年的挣扎和孤寂。而在尽数回想起来之后,他们此刻的欢愉是否亦会成为无法释怀的痛苦?
谁也无法预测命运如何作弄人心。
他们起身,在收拾场地的时候有些脸红心跳——只有一个人在脸红而已——夜色吞去了紧张与羞怯,而这片树林恢复了无人踏入的模样。赫尔墨斯裹着长袍,因为里面不着一物而依旧有些漏风,希斯拉德第一次在厄尔庇斯穿着自己的常服行走,倒是显得自在。在临近赫尔墨斯住所门口的时候,希斯拉德忽然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
“我的眼睛很好,赫尔墨斯,即便是没有光的夜晚,我也一直将你看得清楚。”【一些迫害亲友的小剧场】
赫尔墨斯上任后表现比预期好很多,爱梅特赛尔克在和阿谢姆用餐的时候,夸赞了这位新同事的能力。“之前我以为他会被那次意外的负面情绪影响很久,做好了解决问题的准备,但现在看来他足够成熟。”爱梅特赛尔克很少夸奖人,这样的评价已经算是很高的赞誉。
“啊,这样。”阿谢姆大口吃肉,“那看来希斯拉德跟他在厄尔庇斯打得那一炮有用。”
爱梅特赛尔克的动作凝固了,他盯着阿谢姆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你不知道吗?”阿谢姆伸出大拇指,“还是在野外。”
爱梅特赛尔克把餐盘扣在了阿谢姆头上。
但此时显然他还有另一个人要扣。
今天爱梅特赛尔克没有下班就敲开了创造管理局局长办公室的门。
“哎呀,爱梅特……”
“希斯拉德!!!你知道厄尔庇斯有多少观测点和轮班工作人员吗!!!”
或许没有这两个家伙,爱梅特赛尔克看上去会更年轻有活力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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