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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0 月, 2023 4:09 下午 #2724白鹭洲参与者
*感谢固定队摇摇乐老师的人男舞者的出镜
*召唤想的梗,学者执笔,这个群的秘术师没一个好东西潮风亭的灯光随着季节变化而亮,夜色最深的时候它们是出笼困兽,在行人眼里张牙舞爪。趁兴通宵后,尘埃里阳光姗姗来迟,拾掇这方酒阑灯炧,摇晃得像也参与了这场宿醉。
大约因为新开的酒楼价格低廉,这里挤满了赤诚组的新人——即使他们竭力做出老江湖的模样,衣服崭新的缝线还是出卖了他们。武士对这脆弱的盛况嗤之以鼻,这时如果谁找来他们那狐假虎威的上司,那这家小酒馆能在开业之日关门大吉。他懒得与之为伍,把自己的羽织卷起来塞进行囊,下了班,他就离开大街小巷的恩怨情仇,投身到满天的尘土里去。
武士进来的时候还有个空座,边上有个年轻人枕着自己胳膊摇晃着玻璃杯,冰块寂寞打转碰壁的声音被喧哗声淹没,武士坐了下来,要了梅子酒。
这时他看清了那个年轻人正前方摆着的烟灰缸,里面落着长短不齐的烟头,都是烟草含量很低的手卷烟,此时半个身子倒在桌上的人,落下来的手里还夹着一根,快要烧到手指,此刻他的指关节一定很烫。黄金港夜晚拥有很多故事,他可能遇到了其中一个。-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武士向来觉得这种人矫情,烧掉半打烟,也不愿花几毛钱发个通讯贝去摸清对方的心思,仅凭满腔孤苦燃烧时间,在鱼龙混杂的酒吧拿自己做诱饵,钓上几颗同情心来,他粗暴地拆穿这层伪装,上扬的语音还添几分揶揄。
那个年轻人把脸转过来,灰白的烟雾从他嘴角丝丝缕缕往外漏,薄荷味掩盖了酒香,他大梦初醒般,挣扎半天才把眼睛完全睁开,蓝色的,像晴天时望海楼上所见的风景。-你来了。
武士的酒瓶撬到一半,顿住了,他往周围看了圈,确认在这个年轻人附近的只有自己。对面的人终于把燃尽的烟摁灭,放下只剩冰块的酒盏,挺直了身子。人潮汹涌里,稍微拉进距离的动作就足以让他们鼻尖碰鼻尖,而他似乎计算过这间距,在直起腰的时候偏过了头,他的面庞擦着武士的耳朵过去了。
你来了。他在武士耳畔认真地重复,语气是和梦游的身体完全相反的郑重。
在这之前,武士认为世间蹉跎无需美化,爱情是人用来粉饰血肉模糊身躯的长袍。这之后,他才发现,灯红酒绿里总有几分雅兴不似人间。他们接吻的时候只开了沙发一角的夜灯,光线是泛黄昏暗的,勉强能看到身体的轮廓,像蹩脚拍摄的地下三级片。他的肤色很深,但很光滑,在白银乡的夜色里微微反光。昏暗的光并不影响体验,本来细节就都是靠手摸出来的。他黑色的头发里混着酒吧通宵后不太好闻的烟酒味,不过衣衫尽褪后,从他光裸的肌肤上升腾起淡淡的草茎折断的清香。
人倒下去时,从他衬衫前襟口袋里掉出几张冒险者名片,武士按亮神典石的屏幕去看,上面显然是精心拍摄的照片和舞者的名字,武士意外获得了自己一夜情对象的大名——即使原本他并没这个打算。
凌晨四点外面的灯光非常稀,天上地下连成一整片月朗星疏的夜空。屏幕的光线似乎刺痛了舞者的眼睛,因为醉酒他的眼眶泛红,被照射后沁出泪液,他眯起眼睛,细碎的生理性眼泪就挂在他睫毛上,那细小的水珠在曝光下闪烁,微微从眼睑下露出的蓝色眼眸像雾中的远海,航船的人能见着海市蜃楼。酒楼里和武士搭讪的人向来不少,这却是头回主动将人带回了家。武士的手顺着他腰往后揽到脊背,指腹描画过脊椎的每个骨节,他的脊梁坚硬,透过皮肤散发着寒意,是落过雪的城墙,而躺在黑暗中的躯体就是一座卧倒的城,只有深入内部才能窥探所有的故事。
他只是躺着,昏昏欲睡,他的眼睛半阖,不亢不卑。
即使明确了上下位的姿态,这个男人也并没有任何臣服与顺从的情绪,刚才的搭讪,并肩走过的路,都没有让他起过多波澜。武士偏偏就对这种明知万事发生的从容感极不耐烦,这令他的控制欲无处安放,他需要进一步窥探,由内而外。
武士伸手去摸舞者的腰带,雪白绸缎上的银色配饰上孔洞已经磨圆了,金属扣很轻松就能滑出来,他托着舞者的后背留出空隙,一口气将衣物扯了下来。把他身体放下时,手掌贴着尾椎捋下了他松垮的裙裤,最后包裹着臀部的是条纯色四角内裤,因为反复清洗变得薄而柔软。
那层布料紧紧裹着的物体已经轮廓分明,武士盘腿坐到沙发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舞者比他矮了有半个头,抱满怀的姿势并不难受。他吻着安迷徐的后颈,舌尖卷着耳垂,口腔的温度和喘息的湿润在肌肤上蔓延,两人的体温都明显攀升。
从后往前可以很方便掌控怀中人的身体,指尖从衬衫扣的间隙里探进去抚摸乳首,指甲划到上面小而圆的部位时,它受到刺激迅速挺立起来。武士另一只手伸进对方内裤握住了半起的阴茎,借着松紧带的力缓慢的撸动多带几分压迫感,在往下动作时还能触碰到囊袋。舞者陷在他臂弯里,微微后仰的头搁在武士肩膀上,他侧过头亲吻床伴的脸颊,对方在他喉结上一咬。后背与前胸的紧贴使得武士能感受到舞者每处小动作,在乳头被揉捏玩弄时他的身体不住颤抖,下身的慰藉使得他挺起腰板,双腿向则两边塌下去,形成越来越宽阔的缺口,随着武士手上动作的加快和自身器官的膨胀,内裤前端浸透了他的体液。此时隔着牛仔裤,他也能感到武士勃起的阴茎急于冲破束缚,顶在他的尾椎上。
那只在身下肆虐的手抹了一把渗出来的体液,涂到柱身上,使得这一过程更加流畅,润滑下的撸动更能将每条脉络雨露均沾,射出来的时候舞者咬住了武士的颈侧,随着双腿的抽动他发出几声闷哼。
湿漉漉的内裤终于退出这场即将开始的交媾,武士借着一手粘稠液体,将手指插进舞者的后穴,那里也渗透出小股肠液,在刚高潮后的松懈时刻,手指活动并不算困难。
武士对此很有耐心,折腾舞者的身体算得上是件有趣的事儿,怀中因为挑逗颤抖因为高潮绷起身体的他,终于无法露出那种置身事外的表情,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吐息,小声在武士耳畔发出简短音节,有一瞬间的乖顺。武士很满意自己得到的结果,他让舞者自己掰住双腿,加进更多的手指扩张并摸索着敏感处。
黑暗似乎令身体的触觉更为敏锐,手指在内壁上的摩挲和按压带来了酸胀,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于是顺着管道刺激着他的阴茎。舞者再次勃起所用的时间并不长,这次他似乎随时能被体内的手指推到高潮点,却又总有一步之遥。
武士松开怀抱抽出手指,按着舞者的咽喉把他压在沙发上,一手松开了自己的皮带,恭候多时的阴茎得到解放,立刻从脱下的裤子里挺出来。他把舞者的双腿架到肩膀上,把那刚开拓完的地方彻底暴露在视线里,然后扶着阴茎捅开刚刚聚拢的肠肉。变化过大的尺寸让舞者周身一阵僵硬,他抓着沙发套的手用力到骨节仿佛要斜刺出去,他仰着头,喉结来回滚动,努力咽下自己的难以掌握的叫喊。
这具身体里压抑的究竟是什么?武士此时想起那段冰冷的脊椎骨和讳莫如深的搭讪,他不喜欢在未知的线索里被人操控,于是示威般地无视了那因疼痛颤抖的人,将完全勃起的阴茎整个捅了进去。他感到甬道骤然紧缩,夹得他也生疼,但是温软的肠肉很快把这点苦痛化解,不久就成了服侍生殖器的温床,跟着呼吸进行的皱缩吸得武士险些精关失守。
舞者并没有对这粗鲁的行为抱怨,被操出来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给人以确有其愁的忧郁错觉。或许是出于醉酒的无力反抗,又或者是出于这本就是场两厢情愿一拍即合的街头故事,他任由武士把他的双腿折到胸口,低头接吻安抚,抽插时身体的撞击声在客厅回响。来自肠道的酸胀传递到阴茎上,在两人又一次接吻时,随着腹部夹着分身摩擦,他再次射了出来。
在他被操射的时候甬道持续进行收缩,像要对抗这阵力道似的,武士更用力地捅了下去。很明显能感觉到溢出的体液随着挤压溢出来,落进股沟,滑到沙发上,臀部一片泥泞,身体撞击时淫水四溅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充斥于耳。
武士没有射在他体内,白浊尽数铺上小腹,一夜情所作的开端使得这段关系暂时停留在肉体上,他还不想做多余的事。但他们接了太多次吻,这种比做爱更轻松的负距离接触方式容易随着呼吸营造过于暧昧的氛围。
舞者的腿还夹着他,身体在高潮余韵下间歇颤抖,因此紧绷着一时无法动弹。武士的掌心捂住他的胸口,慢慢和汗珠下滑,试图让他放松。舞者收回腿蹬在武士肩膀上,他们这才脱离交合的状态,武士抬头的时候看到破晓时分的窗户,白银乡在晨光下有着零星灯火。他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看上去意外并不很疲惫,他们用的是最普通的体位,此时他侧身去点燃烛火,武士看了眼那条依旧湿漉漉的内裤,自己进房间扔了一条新的出来:“不用还了。”
舞者离开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清晨道路上空空荡荡,他给自己在路边买了个煎饼,袅袅水汽里大街小巷的一切都在扭曲。
他刚经历了一场沉默的性爱,脚下有些发飘。,那句“你等的人不会来了。”反复在他脑海里重播。他回头望了望走来的方向,喃喃自语:“风水轮流转。”想念你的时候我就会去买醉,但没想过真的会有重逢。
毕竟你在那片星海里早已忘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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