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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0 月, 2023 4:13 下午 #2725白鹭洲参与者
*哈索
*16岁男高哈迪斯x中年失业索鲁斯
*合写的,另一位@·安魂祈祷·
承认失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索鲁斯更愿意称之为自愿离场,申请破产相关事宜全部办妥后,他明白自己所认为的独属产业应当由更年轻的人主宰了。不过他并不后悔这些年的固执,他不觉得自己赌到满盘皆输,即便现在他必须在大雨天气坐公交车回家。南方的梅雨季冗长得像不抬头的一生,闷热躁动。雨帘中的人很少,他看见一个白头发的臭脸少年站在公交车站台下躲雨,眉眼和年轻的自己有点相似,于是在站台下他们的距离变得不那么远,索鲁斯的一句自嘲也能钻进对方耳朵:“三天前我还不需要等公交。”
白发少年微微转过头,更多地是眼睛往他身上一瞥,那是一种隐藏在礼节背后的倨傲。
索鲁斯很久没有遭过这种眼神了,他的手在衣兜里晃了一圈,把几个硬币攥得发烫,对着这小子冷笑一声:“看什么,包夜800。”
“你不像报价的那个。”少年的语气很平和,但话里的疏离感依旧带着自上而下俯瞰他人的味道,“你看起来更像落魄到要去靠嫖娼缓和情绪的那个。”
“我掏不出800。”索鲁斯被他带刀子的话戳得很没好气,不过转念又把这份戾气收了起来。一个是自己现在的确也不如过往,另一个是,他的恼怒正中对方下怀,本就是揶揄。随即转头把话又推了回去:“所以啊,考虑800做个交易?”
对面也没想到这个陌生人能把这个玩笑开到底,叹了口气张开双臂:“我也没。你在这500块都摸不出。”
索鲁斯笑起来,他们尴尬得打了个平手。但是他现在闲得慌,只要静下来就会被焦虑包裹,于是得寸进尺打趣这少年。直接凑过去,手肆无忌惮在他的身上摸索,手腕没有用力手指却勾着他的衬衫,好像在撩拨又好像是真的在从他身上翻500块钱。这么闷的天气这人还穿着西装衬衫,甚至打了领带,有够能忍的。他的身体随着手贴上去,越看越觉得这人和年轻得自己相似,而少年似乎也容许了这份冒犯,不如说他忘记了这是一种冒犯,此时他正有些惊讶地望着同样拥有金色眼睛的男人,好像在为眉宇间的熟悉感疑惑。这片刻间,他们的身体间只隔着潮腻的雨雾,有些狼狈得拉扯黏在身上的衣服,这种湿润过后贴合身体的感觉就好像被一种东西慢慢密封起来,束缚住呼吸。一路的车灯有些恍花了眼,目光有些失神,好像聚焦在对方身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雨稍微小了点,但谁都知道它不会停,它挂在屋檐下,挂在红绿灯上,挂在墙壁上玻璃上。索鲁斯穿得很少,只有挂在身上的一件单衣,被水泡得半透明,手摸到自己身体上的时候隔着衣服都觉得很冰。尽管黄梅雨季潮热,但弄湿了身体再吹上点风就容易感冒。面前少年看上去很干净,他衣冠整洁,像是刚刚结束某个活动。他呼出的空气好像和自己连成了一片,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太正经又蛮不在乎的表情:“不跟我来啊?”
少年把索鲁斯的手从身上拽下去,好像在这种颓唐和呼吸困难的季节爆发了善意:“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家在哪?”
索鲁斯此刻才发觉自己已经连抬起眼皮都会觉得乏力。漫长岁月在这副肉体上鞭挞了伤痕,泪和汗流多了,金色也变成了琥珀,莫名的只是觉得少年的关心有些讽刺,侧过头咳嗽了一声才再次开嗓:“怎么了,你要带陌生人回家?”
不是的。少年下意识这么想,他只是本能地出于人道主义,并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股不合时宜的亲切感,那不是真正的亲切,而是冥冥之中觉得这场相遇让人毫无惊讶之情。加之平日里习惯了给朋友收拾烂摊子,此情此景也下意识伸出援手。“我不带你回家,我带你去休息。”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手提袋,里面露出几本笔记本来,写着哈迪斯的名字,还是高二的学生。今天是从模联回来的,身上的西装有点太大,还没来得及脱下来,这是向学长买的二手,质量并不好。哈迪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浑身湿透的索鲁斯身上,才发现有的地方脱线了,这种突兀的走线让人难受。于是凑过去,脸贴在他胸口,用牙齿咬住那根线,把领口的抽线咬掉了。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招待所,广告牌上有一半的霓虹灯都亮不起来了。“走吧,你比较适合去那里。”
索鲁斯不太想说话,若是平时会有很多话说的,去嘲讽这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去点破他话语里面的傲气,但这种来自晚辈的关心很是能击溃人心,让精神瞬间疲软下来,就不太想说了,语言是多余的,也是没有用的,自己的一生都在与人与自己作斗争,这些事情做多了,难免有些厌恶和厌烦,让人觉得没有意义。于是站起身,面前这个少年长得很高,高中生的体格已经可以与自己的视线齐平,雨水被风吹飘进来,稍稍湿润了一些他的脊背,挺直的腰身并不会让裁剪垂直的衬衫贴上他的肌肤,依旧是干燥潮气蓬勃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裹紧了衣服往对面走过去。
“身份证有吧?”索鲁斯在少年腰上戳了一下,明摆着,这是个没成年的,开不了房间。招待所里充斥着一股霉味,白色的墙壁经年累月变成了灰黑色,下面还有一层斑驳的绿色刷漆。老板的眼光从皱纹里穿透出来在两个人之间弹射,表示没有身份证也可以。“不行,要登记,登记他的。”一字一句都刻板又光明正大,然后从文件袋夹层里抽出几张叠得很整齐的10元。“三个小时,钟点房。”那个房间小得两个人几乎无法转身,木头架子床三面都紧紧贴着墙壁,一张吱呀作响的棕色木头桌子下放着一个大红色的暖水瓶,空的。空调板上都是黑黑的胶带印,黏手,缝隙里填满了食物残渣,甚至有两根蜷曲的人体毛发。伸出一根手指来,在开关上戳了一下,带着嫌恶打开了空调。“洗个澡把衣服吹干吧。”
从在楼下那“三小时”“钟点房”这几个字把少年的企图弄得有点模棱两可的意思,起码索鲁斯已经在心里做了错误的预设,一个平日里对于“底线”二字不甚清晰的成年人的预设。索鲁斯在维持这种想法的同时,倒也是大大方方勾起嘴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进到这个房间里来的时候才忍不住皱眉,自己是有些洁癖的,就算曾经有过一夜情也向来是住的最好的酒店,但是现在身上太湿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是要感冒发热,买药会花钱,生活是需要物质的,不禁有些恼怒自己什么时候才是计算这些成本问题了,因而有些不耐烦起来。看向青年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些烦躁,既然如此,那就发泄吧。将外套脱掉垫在床上,一粒一粒解开自己的衣服衬衫的扣子,让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小腹肌肉展露出来,空袭里面弥漫着令人焦灼的灰尘气息,仿佛深吸一口肺部就会开始如同这个房间一起腐烂在这个城市,伸出手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哈迪斯没有想过这个落魄的人衬衫之下倒是有让人艳羡的身材,这时候心里流露出一点疑惑和好奇,他曾经是个体面人。他解开自己衣服的时候想转过头去,但眼睛却撇了上去,对他漂亮的线条和肌理产生了好感,年少的人就算喜怒不形于色,也无法在老油条面前掩藏自己,刚发育的喉结经历了变声期,上下快速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来的时候眼睛猛地转回去,往后退了一步,背挺直地撞到墙上,掉下几块墙皮来:“我让你整理一下,你干什么。”
对面热中年人笑出声音来,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烟,雨水的发酵让它变得粘瘪,从里面抽出一根潮湿的烟,打火机在手里打了好几下才点燃出微弱的火苗,这一点点温暖几乎烧痛了手指,猛吸好几口,快要窒息了,原本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防止这里的灰尘吸入腹腔,却没想到欲望会大于求生的本能和厌恶,上瘾一般的快感终于随着尼古丁的发酵一口气涌入大脑,眼神淡了很多,咬住烟站起身,走过去贴近面前的青年。穿透烟雾的时候被薰到了口鼻,呼吸道里火辣辣的,呛了一口忍不住眯起眼睛来。在视线尚不清晰的时候,手却直接解开了少年的裤子,隔着内裤开始撸动他的性器。叼着烟不方便说话,太累了不想说话,和这年轻人应该也无法交流,于是肉体相贴。
哈迪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无处可逃。紧紧贴着墙,头高高昂着,但眼睛垂下来望着他,头发散落在面前,因为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被吹起来。阴茎被一个熟练的宽厚的手掌包裹,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知,一道道嵌进自己的皮肤。他的手掌热起来,有点干涩,但用力不大,反倒是恰到好处拢住柱身,撩拨其性欲又不至于疼痛。大拇指抚弄着冠状沟,让自己时不时因为毫无准备的刺激猛地闭上眼,再睁开对他怒目而视。可是他的手法太熟练了,躲不过,也很容易缴械,手上的文件袋掉在地上,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真熟练,你没有客人了吗,连没成年的都贪。”可是他的手没停,为了克制自己的欲望转移目光去看屋子一角的霉菌,去看那盏埋葬了很多飞虫的圆形顶灯,去看那泛黄的封口的绳子已经被洗脱了的被褥,但最后总是回到那双眼睛上去。空气越来越粘稠,耳朵根因为缺氧发红,而那一口囤积胸臆的沉重呼吸糅合了十几年的压抑与矜贵,就这样灌输到他的口腔里。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少年还太小,处在分不清性欲和爱欲的年纪,就像这一场梅雨,囫囵吞下喜怒哀乐。电影,小说,都在说,做爱要接吻。
少年嘴唇凑近来的时候呼吸一顿,又本能性察觉到烟可能会烫花他这张好看的脸,这不值当。索鲁斯的嘴角松了松,烟掉下去,烫到小臂上,哼了一声手忙脚乱甩掉,于是烟就掉在了潮湿的木地板上,这根烟本来就潮湿,星火稍稍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小臂上上留下了一个灰红色的伤口,这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上瘾的东西所伤害的瞬间,来源于被面前单纯的少年亲吻。眉头皱了起来,整个身体往后退却,那个吻浅尝即止,炽热的嘴唇仅仅贴上去的瞬间就又分开。
“别。”呼吸急促起来,简短一个字了以概括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抗拒,金色的瞳孔看向他,暗光里有些瞧不清晰,看不真切。果然是孩子,好像在脸红,索鲁斯的心跳也就加速了起来。但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惧,年轻人的情感总是不好对付,热烈又凶猛,于是冷漠回避掉了他眼睛里面的东西,伸手把他的脸推远。
萍水相逢的年长男人拒绝接吻推开自己的瞬间,哈迪斯的尊严和那根烟一起被甩在了地上,错愕地看着他的动作,然后抬起手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好像要把这段尴尬又受伤的记忆从脑海里抹去。凭什么,心里一遍遍问,但是绝不把这句话问出口是自己最后的倔强。
索鲁斯啧了一身俯下身跪在他面前,拉下他的内裤张开嘴直接舔舐上他的阴茎,舌头来回扫过龟头和顶端的小口后又直接吞入口腔,熟练老道的方法做了几个深喉,口腔里面随即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张开嘴打开喉道只用那一处去伺候坚挺的东西,仿佛是故意去挑衅少年的青涩和纯情,口水顺着嘴角和柱身低落下来,本能性的干呕,导致他的顶端一直都被舌根轻轻挤压着,眼睛这个时候则毫不在乎地去看他,似乎是为了发现什么有趣的表情。
这远比手掌舒适,潮湿绵软的口腔是哈迪斯第一次接触这种甬道一般的器官。阴茎被嘴含住让人打了个哆嗦,隐私被人品尝的感觉,就好像把自己被他拉到了同一个放荡的位置上。抓住他的头发试图将他扯开,让他停下,可是在试图用力推开他的瞬间,性器被容纳进了他的喉管。顿时昂起头来,鼻尖对着天花板上行一圈圈螺纹般的水渍,嘴唇微张着,发出一声没有及时吞进去的喟叹。
给这个少年口交,但并不意味着给他操自己的嘴。索鲁斯被抓着头发的时候有一些意外,甚至反感起来,整个脸被摁着往他小腹上贴过去,硕大的龟头毫无预防得直接被顶到最深处,下意识猛地想要咳嗽吐出来,胃酸都涌上来,窒息感接踵而至。青年身上很干净,沐浴的清香混杂着男性本身的荷尔蒙味道并不让自己反感,。
是恶心的是被压迫的感觉,那边的耻毛就这么蹭在鼻尖。
哈迪斯紧紧咬住了下唇,那些来自口腔的黏腻声音让人头晕目眩,用力闭上眼,可是抓着他头发的手却下意识将他往自己下身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花了几十元在小巷子里联系了泄欲服务的肮脏嫖客,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呼吸的空气都是腐臭低贱的。而身体的快感让自己不得不对着这种轻贱低头,羞耻得让人微微发抖,然后哼了一声,射在他喉咙里。
索鲁斯将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拉进自己的乱糟糟的生活,感知到他阴茎上的经脉在跳动,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以后才疯狂去推他的胯骨,但是来不及了,带着腥味的精液喷涌而出,在那瞬间挣扎着躲开,于是剩下来的一小股直接射在了脸上,黏在发丝,挂在睫毛。他可笑的生理反应让自己觉得有趣,可眼下的状态让自己不悦,站起身张开嘴伸长了舌头给他看嘴里白色的精液,还有一部分挂在嘴角,当着他的面吞咽下去。这个时候可以接吻了,带着情欲的吻,没有一丝人性的冲动,嘴里的腥苦味道还未褪去,将人摁在墙面上死死去吮吸他的嘴唇,舌头也深入口腔,舔舐他的上颚。索鲁斯的脸看上去并不年迈,或许他长期健身的身材可以说明一切,那张脸没有什么纹路,但是可以从眼睛里感觉到,猜测他年纪的时候应该比看起来要大很多。他的金色眼睛是有杂色的,和那面墙一样,有灰尘和裂痕,但这些裂痕并不影响他给人的压迫感,反而像刀刃一样对着他人。他张开嘴,自己的精液流淌下来,纵横交错,烫得自己眼睛发疼,这些精液无异于岩浆,滚滚而来,被他又咽进喉咙,可是烫的却是自己的眼睛和喉咙。
哈迪斯脸色发白,耳朵却发红,低头捡起自己的文件想要夺门而出,却被他拉回去,陷入了一个充满腥臭味——来自于自己身体的腥臭味的拥抱。这个男人用自己的下流和污浊淹没了少年的身体,在潮湿的季节头一次让掺杂灰尘的水流混进年轻的血液。哈迪斯重重地,将文件袋扔在地上,他侵占自己口腔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去撕扯他的裤子。男人的舌头在男孩口腔里搅动,无比娴熟,一点点把身体的饥饿感重新勾出来。哈迪斯对这种饥饿感有些迷茫,精液的味道和这灵活的舌头侵犯的是自己的口腔,可是燃烧的是自己的血液,下体又一次被他鼓舞着硬起来。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又不愿意让任何人成为自己的老师,小兽头一次露出獠牙,尽管不懂得捕猎技术,但有满腔冲动和勇气。将他扑在那张勉强躺下两个人的窄床上,压在他身上笨拙地回应这个吻,用自己的舌头和他的纠缠。自己精液的味道让人禁不住作呕,却死活不撒手,这时候示弱就缺乏了扒他裤子的底气。
“唔!三个小时……够么?”索鲁斯发问,身体下还垫着他的那件西装外套,似乎这个房间外面带进来的东西还比身下这个反复清洗了无数遍都要发黄的床单要干净许多,倒下去的时候坠落在被褥之上的灰尘与角质碎屑被抛起来在这个看不清晰的空间里交织在一起形成无数场微生物群的交媾和繁殖。于是呼吸更加急促,恍若一种再不好好贪婪一次一会儿就会窒息身亡。模模糊糊得和哈迪斯亲吻,脸颊都因为情欲而慢慢蒸腾起一股热气,终于是热起来了,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得笑了一下,年轻人的莽撞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足矣嘲弄的笑料,鼻腔里面冷哼一身抬起臀部让他好脱掉自己的外裤。“小心点,我没有钱买新裤子。”直白的话语去诉说赤裸裸的现实,这个少年接触不到的现实,抓着他的手让他往自己胯部去爱抚,那边的内裤已经完全湿漉漉的了,里面渗透出来的淫水顺着指尖传达给他是充满暧昧气息的信号。抓着他的手去拉扯内裤的边缘,脱下来的时候甚至可以看见阴部与棉质感布料之间拉长的一条透明液线,足以撩拨人的心弦,这个时候才凑近了他的耳边,声音低沉:“看见了吗?我没有男性生殖器官。好好爱抚她。”
那些肉眼可见的邋遢恶心的尘埃飘散在空气里,避之不及吸进去,想咳嗽又不愿破坏气氛。哈迪斯涨红了脸,听他调侃的时候就脸就更红了,皱起眉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用手去捂住他的嘴。没有摸过男人的下体,但是显然所谓“男人”并不是这样的。在看到索鲁斯内裤和生殖器之间透明的液体时喉结又滚动了一下,然后把目光转向他的脸,只有手跟着他的指引去抚摸那个肥厚的生殖器官。那里比想象中更有弹性,或许因为他锻炼,那里并不是完全瘫软的,而是有来有回弹性十足,带一点肌肉味道的饱满。但比预想中湿,潮腻感远超这个梅雨季,手指甚至顺着肉缝抚摸下去,就能滑到阴道里。在进去一个指节以后才受到阻碍,但是为了不被他看轻,咬着牙就将整根手指伸进去,遵循为数不多的知识去抽插。还是带着点好奇的,那些软嫩的组织让人惊异,和刚才的口腔不同,那种挤压,那种瓦楞感,让人返璞归真到年少时候的房顶,那个时期总是阳光明媚,在天空下奔跑。手指便像孩提时代一样在他阴穴里驰骋,在每一寸可以抚摸到的地方踩踏。用手指捣弄的时候低下头吻他,和他接吻不得不承认很舒服,能让自己硬得更快,试图用这个吻遮掩什么,或许想掩藏的心思里面有几分是对他身体的痴迷。
身体在手指进去时被爱抚过敏感点,索鲁斯闷哼,从这时开始电流感就出现了,传输到血液里面顿时酥酥麻麻的蔓延到全身。年轻人的手不得力道,只知道疯狂的探索,未知和好奇让他沉迷,眉头皱起来,伸手去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当真正有生命力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会感觉到刺痛了,这种疯狂蓬勃的力量敲打着骨骼,在阴沉的雨季老旧的身体即便表面出外面光鲜的肌肤但内里枯朽了的骨髓已经不会流淌,早就随着呼吸都要发出咔嚓的摸索声响。腿张开了一些,将整个臀部展露出来,害怕被这里的一切弄脏,害怕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每一次沉醉都会在这样污秽的房间里,而自己甚至不得的不去期待着在这种昏晦的空间里随便去拥抱一个人来填满自己。或许想到这里反倒是让心底里面的一些东西消融开来,闭上眼睛,接受少年胡乱不得道理的亲吻,伸手扯住他的衣服拉近了一些,成年人的吻向来不仅仅是吻,还带有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撕扯,愤怒,嫉妒,厌恶,张开嘴牙齿在他的软肉上要出了血也不打算放他离开,直到身体里面的捣鼓让自己浑身发颤,叫喘出声音才松了嘴:“……直接操我,别浪费时间!”
这里的环境让人施展不开,胳膊伸出去也做不了大动作,狭窄密闭的空间让人焦躁起来。哈迪斯把索鲁斯张开的腿一边顶在墙壁上,墙灰把他的膝盖蹭得镀了层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焦虑和痛苦,但是,这种痛苦让人不解,并不是这个年纪所能体会的,因此在他的身体上,读出来的更像是对自己的轻蔑,对这场性爱的无谓。哈迪斯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似的,从来没有人对他表露过这种轻视和倦怠,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自己读不懂的东西,一瞬间失去了运筹帷幄的权力,变想着夺回主导权来。这个破败的房间到了风烛残年,积累了数十年的风霜和来往人的体味,见证过无数的性爱,这个年长的房间也在嘲讽自己。能做到的就是逞强,让自己去模仿这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变得下流起来,像个成年人,像个老人一样下流。拿过床头柜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安全套,野牌子,印刷很差,撕开的时候这个安全套已经有点干瘪,胡乱地往自己性器上套,不知道有没有戴反,但裹着这个东西真的很难受,像这个房间一般逼仄。在插入他身体的一瞬间紧张得闭上眼,然后那个安全套似乎消失了,紧随而来的就是温度,湿滑和吮吸。把惊讶憋回眼眶里,睁开眼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变得年长起来,去学习享受下流的快感。“……你真骚。”这是自己所能想到的在床上最脏的话。
这家伙居然会使用安全套。这在索鲁斯眼里成为了今天晚上最好笑的笑点,以至于他草进来的瞬间带着笑意的哼声喘了出来。体面的成年人千方百计去避免使用这个东西,而面前这个少年居然会直接主动去套上,手忙脚乱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狗,又被空气中沉重的莫名杂质给呛住了嘴,咳嗽了好几声,下面的小嘴跟随着腹部的力道一收一收,听到辱骂反倒是更兴奋一些,仰起头去感受身下的快感,眼睛却垂着去盯着面前急躁的年轻人。顶端的龟头顶撞到宫颈口一下子让声音变了个调,伸手徒劳抓了抓身下的床单又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慌忙又去抓那件衣服。自己总之倔强的不愿意去涉及到那些还没有适应的未来,却又在潜移默化之中接受拥抱于此。声音和呼吸都变得颤抖,咬着牙哼了好几声,快感蔓延上来让水溢出,跟随着这个房间和这个雨季一样潮湿,一切都混乱杂糅在一起,混乱的分不清交界线的,可以触摸到的和不可触摸的都在自己眼前,他不应该温柔,应该狠狠践踏自己,把还没有逼退到绝对濒临边缘的程度不要停止。
索鲁斯的笑让哈迪斯气恼而惊慌,一向讨厌自己出错,毕竟是习惯了被别人依赖着,现在却在一个邋遢的招待所里被一个看起来快吃不起饭的破产男人嗤笑。捂住他的嘴,俯下身去贴近他,亲吻他的脖子和胸膛,吻他的时候并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舌头,只是用薄凉的嘴唇一寸一寸,轻轻贴着他肌肤移动。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逆转,他昏了头插进了这个男人的身体,这是没有回头路的。一件陌生的事情做得越多破绽越多,但偏偏是停不下来的事情,心里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然把细微的情绪全盘看透,但这也绝不是此刻服输的缘由。他体内很软,有很多个方向,起初和手指一样胡乱捣弄,然后便一咬牙只往前去,过早地撞击在他的宫颈口。那个紧窄的地方让阴茎前端感受到了异样,像抓住了破绽一样,观察他的神情,随后用尽力气往他那里顶去,直到忽然捅破什么,一瞬间插到一个触感完全不同的地方去。额前有冷汗滴落,身体因为憋着那股被他包裹的快感,在抽动的时候微微发抖,忍不住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张开嘴唇轻轻叹出一口气,再低头看着他继续草弄他的子宫。他的眼睛和神情有疲惫有无谓有太多东西,唯独读不出萍水相逢的动容,他眼里还是没有自己。焦虑地想要把自己揉进他的眼睛里,身体里,越去看他的眼睛就越不甘心,几乎要这份情绪被淹没。
“等……操!要去……呜呃!”虽然高潮是索鲁斯期望的,但是真的感受到这种强烈可怕的快感侵袭上来时,还是会感觉到害怕。这种东西是上瘾的毒品,而今天已经被自己曾经上瘾的东西弄伤过一次,哈迪斯火热又迷恋的眼神简直是要把身体烫出一个洞来,这样的眼神不是没有见到过,那些沉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断索求自己的目光……但唯独来自这个年轻人的,让人觉得快要陷进去了,可谁都知道唯独他的不可以沦陷。感觉到他胡乱操弄的时候顿时直接哭叫出声音,蛮横且不讲道理的抽插,直直就把他那根尺寸优秀的阴茎捅进柔软的女性器官里面,仿佛是一把刀,又好像硬生生就是要来折磨自己似的。没有力气去推开他,手颤抖的极其厉害,一切都被牵制和控制住了,自己不仅被生活和现实操控,如今是肉体都要失去链接感,上下颤抖不止。索鲁斯在第一次高潮就直接潮吹出大量的液体,不断收缩挤压着甬道,痛恨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痛恨无法收住的情欲。外面的雨下大了,浓稠化不开的潮气席卷上来,身下比外面更加湿润,他拥抱着自己终于把冰冷点燃了,甚至比点燃还要更加热烈,从身下开始蔓延开来的热流几乎要让心都退却。双腿在床上徒劳蹬了两下,模模糊糊又想起他最开始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很多多余和自作多情的事情,一边急促喘息:“你最开始……是想我,整理!啊!等……”
性和爱一样让人脸红心跳,索鲁斯下身潮吹的时候哈迪斯的阴茎几乎被那股水流顶出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愣了片刻,松了松身体给他让道,然后被喷了整个小腹。哈迪斯并不丰富的性知识让人有些慌乱地想堵住这些让人羞耻的液体,于是在索鲁斯抽搐的时候立马又插进去。两人身体结合的时候无比燥热,热得脑子难以思考,索鲁斯的神情很陌生,让人看不透,这显然不是沉浸在爱欲里的,望进去的时候被漩涡卷走身体,想要挣扎但是无法挣脱。哈迪斯知道自己不该去看他的眼睛,那里是个沼泽,沼泽不会饥饿,但是路过的人都会成为食物。阴茎裹在让人难受的橡胶里抵挡不住他阴穴里的吮吸感,他踢蹬的时候影响了自己的速度,伸手就把腿折到胸口按住,抬起他的臀部插到那个甬道深处的小孔里。他一定在别的地方也享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定见识过无数个比自己有经验的男人,可是他是自己生命里无独有偶的相遇,这种悬殊和不公平感让人觉得不甘,于是想要让自己变得特别。
“你选了我,是你选了我……”拉开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脸,“我叫哈迪斯。”
索鲁斯的下身猛得夹紧,让阴茎觉得有些疼痛,而他的眼神更让人发疼。这种疼来自于他的疲惫和破碎,来自于看万物为过客的轻视,操他的时候身体再往上飘,心却在往下沉,性器官在体会人生中初尝滋味的快乐,大脑却因为他的情绪隐隐作痛。哈迪斯无声地在心里默念着,记住我,记住我……最终只是化作通红的眼睛,和稚嫩直接的吻。这份不甘心再无法得到解决,就真的要在纠缠中失去判断力,和爱混为一谈了。
很难想象,哈迪斯是第一次。索鲁斯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了,眼睛被生理性泪水弄花一片,有些来不及反应他说的话,大脑指向的是直截了当的去急迫得想要挣脱这一切,疯狂的往后退却但是双腿一阵痉挛着抽搐着使不上力气,实在是受不了叫出来:“求你!求…….嗯!要去……”哈迪斯进的实在是太深了,深到让自己想到几年前因为呼吸过度而引发的眩晕,或许烟不是填满整个肺腔的东西,这个房间里面的灰尘也不是,而是空气就足以让自己在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寸的空间时间之中缓慢腐朽。声音都要发不出来,对于他的亲吻也只是依靠本能性得回应,刚刚高潮就再度不断抽插就着这个极限直接再度潮吹出一股液体,崩溃的身体直接连续两次到达高潮,累的快要晕死过去。看不清他的脸,灯光也昏暗,一切都是陈旧的,突然感觉时间好像暂停了,雨声一直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是宇宙劈开的一个缝隙,外面的物质渗透不进来,即便他们疯狂得撞击门窗侵蚀墙皮,但这里是没下雨的,浑身热烘烘,被炽烤着灼烧着感受……
“爱意”?又好像只是少年时期都有着一个模糊着的憧憬对象,第一次无意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而索鲁斯如此恶毒的在这个少年的心脏上就要劈开一个口子,来让他暂短代替自己去承受外界的攻击。
索鲁斯看着那道伤口兴奋不已。
但身体真的要不行了,抽搐着在哈迪斯身下一阵一阵扭曲,想要蜷缩起身子,阴道根本收不住,在他每次撞击的瞬间顺着那个频率一般,开关不断被打开关闭,潮吹的液体一股一股喷,混乱着求饶却又不得不上瘾着一般将人的伤口越撕越大。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停下来。”
哈迪斯伸手擦掉他的眼泪,垂下眼睛,间或因为他的宫颈咬太紧而抿嘴皱眉。腰并不觉得累,或者说下体翻涌的快感早就把腰部的肌肉酸痛覆盖了。
“你看着我……”哈迪斯一次又一次要求他,期望他能在这段时间记住每个细节,很想说更多的话但硬生生压抑下去,有太多东西心里明白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缄默不语可能还为自己留了不那么尴尬的后路。他的身体很奇特,原来甬道里还会有另一个入口,手掌覆盖在他的小腹上,是对他构造的探索,在抽插的过程中手掌不断施加下压的力道,仿佛能从中触摸到内部那个拳头般的器官。视线一直聚焦在他身上,不敢看房间里的一切,这些东西给自己平日的生活割裂感太重,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么一个肮脏不堪的便宜房间里和陌生人做爱。不去看那墙皮上的裂缝和涂抹上去的污言秽语,不去看斑驳的过去人留下的体液,不去看那块被他潮吹的液体弄湿的水泥地。把鼻子埋到他胸口,颈间,逃避那股发霉的尘土味道。在试图让自己忽视这不雅而下流的一切时,转头掉进了他身体做的尘网,为了逃避羞耻而不顾一切钻进了他的陷阱。如果非要解释这一切,那就当作是心理一发不可收拾的冲动超越了这些生活里的污秽吧。并不愿意让这个男人把自己看作是下流艳遇的一部分,热切地,用眼睛,一遍遍询问他,期待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应的答案。
索鲁斯的身体简直紧张到极点,毫不停歇不间断的高潮直接让理智没有了任何可以存在的余地,身体反复蒸腾起情潮,又反反复复将欲望被迫压迫向极点,整个人的生活总是不断逼迫着向前的,永远都不可能停下来,疲惫,沉重,绝望压的心脏都不会跳动了,仿佛沉入海底,而他的到来让地壳温度变高,索鲁斯挣扎不上去,只能任由被吞噬,任由被逐渐升温的海水给低温烫伤。漫长且持久的疼痛。突然来的冷漠和命令将原本刚刚沉醉下去的心唤醒,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快点去结束这场太过于超过的情事,于是努力去收缩甬道,而这样的行为又再度直接被身体的敏感度调高一个等级,就好像只要一把敏感点给凑到那个阴茎上就会溃烂,呻吟了好几下突然彻底失了声,整个人身体死死绷紧了接着不再挣扎,身下倒是湿漉漉滚烫的液体化开一片。这种从头到位没有一点停歇的操干,硬生生将索鲁斯连送上几个高潮,直接肌肉都不受控制尿了出来,缓了好久,身体里面依然没有打算停止的阴茎再度将人唤醒,阴道是软得不像话,这个时候是一点力道都没有了,显得求饶更加无奈:“……啊!求你…别、我再也不……”索鲁斯尿出来的时候标志那件二手西装彻底报废了,对于这样的生理反应,哈迪斯还是显得过于年轻,甚至疑惑地思考了一会儿那是什么。
但这一切让哈迪斯心里燃起一股更浓郁的怒火,索鲁斯在使用自己,让自己把他操得满口胡言,但终归只是在使用器具一般。哈迪斯的背被抓出红痕来,听到索鲁斯带着哭声的话语反复跟他确认。“你再也不什么?你说啊。”是不是再也不和陌生人做爱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再也不想认识其他的年轻人了?焦虑感不断上涌,他为什么掉眼泪,生理反应?生活的疲惫?他在发泄自己的绝望而不是回应自己,明明是两个人的性爱但心底却上来一股孤立无援的茫然。既然站在飓风里已经无法抓住任何支点,那就跑向风的中心去和它赌一把。
那种焦灼和愤恨从哈迪斯心底泛上来,颤抖着手掰过索鲁斯的下巴,他的脸开始放大,占据自己整个头脑,忽然抬起手想要打醒他,但终究因为少年人的矜持和礼节,那一巴掌没有落下去,但声音清晰地逼问他:“你说啊。”索鲁斯沉溺在性爱里只会让哈迪斯追着这股飓风越陷越深,求饶再多也是不会停下来的。哈迪斯想着,他一定和很多人求饶过,那就不要听这种千篇一律的叫床。只是一下一下操在他的子宫里,整个拔出又整个一瞬间捅到里面去。
索鲁斯突然明白了这些床单为什么无论清洗多少遍,都会变得泛起令人厌恶的黄色,明白了为何这里即便是到处都弥漫了一股酸涩肮脏的气息,自己却依然可以接受。因为事实是自己与染黄这个床单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是自己本就是如此的下贱,是这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一时间索鲁斯觉得自己天生适合与这层令人作呕的城市、下水道的残渣、那些空气中腐烂的碎屑交媾在一起,让那些原本深深埋在自己身体无法滋生的病菌发芽蔓延。
要怎么回答哈迪斯?
索鲁斯事实上是对此后悔的。再也不能到这样的地方来,再也不能随便去找看上去好欺负的陌生少年,也不应该这般去尝试未知的、肮脏的……有些事情踏出来一步就好像踩进了一个沼泽地,而自己意想不到地被这样环境的同化。崩溃到一瞬间感觉可以就在这场性爱之中直接死去。
所以,梦做多了,真的会感受到死亡,不是吗。
哈迪斯从来没有问过这么多问题,也从来没有被无视过这么多次。生活里总是站在温暖的聚光灯下,有两三朋友,有追随自己的晚辈,尽管没有刻意高高在上,但自己不会是被动的人。脚下的舞台随着索鲁斯的高潮碎裂了,这里没有观众,没有温暖,有的只是连绵梅雨潮湿的墙,大多数在这里做爱的人都是嫖客和妓女,床单看起来隐藏着有传染病的病毒,甚至睡一晚可能会过敏。这里是撕开了面具的真实世界,一个迟早要面对的世界,一个没有聚光灯的摸爬滚打的社会。失意的中年人沉沦性欲,自己的内心世界并不能给人带去温暖,只有嘲讽和伤害,因为这里存在的就是真实,人性的真实,大众的真实。索鲁斯叫床的声音好像在撕裂身上的茧,强迫没有羽化的幼虫接触充满细菌的空气。而在这个世界里,年幼的自己可笑又愚蠢,居然以为这是一场邂逅,开始抛弃尊严质问他,并且希望得到爱的回答。
抛出尊严的下场就是,尊严被人踩在脚下。
事实上,索鲁斯没有刻意踩踏对方的尊严,但此情此景下尊严这种东西无用,这是个人性都无用的阴沟。哈迪斯心里也产生了一种绝望,这就是一个难以面对的污秽的社会,没有人在被救赎。愤怒和委屈夺眶而出,那一巴掌终于抽到了索鲁斯脸上,低下头不再去看他眼睛,一滴眼泪掉在他腹部,但其余的很快都被憋住,再抬起头的时候金色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废物,通过让别人操自己逃避现实的废物。”一字一句,说一个字就操进深处,讲完这句话结束了一轮恶狠狠的抽插。伸手揉捏他的乳头和阴蒂,嘴角露出一个很淡又很冰冷的笑来,唯有眼眶残留着一点红。
索鲁斯从来没有被打过,这一巴掌扇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已经懵了,大脑里面一阵嗡嗡的轰鸣,一时间什么都听不清。是什么在打自己,这种痛觉又是哪里来的,是包括在性爱里面的吗还是性爱之外的,但是感受不到了,疼痛只是那一瞬间然后蔓延上来的是浑浑噩噩的醉意。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温暖又混沌的棉花里,感觉自己发着烧,有人有在面孔上捂了一块温热的棉布,于是世界的光照不进来,都变得黑蒙蒙的。疼痛原来也是可以再把意识推入到深渊的,但是身下蛮横的操弄再次把自己拉回来,几乎是从未感觉到有如此痛恨这一点了,身体不停颤抖,往一边无意识得瑟缩,是害怕了,又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情感,爱意是直接带上了毁灭性。索鲁斯把哈迪斯的身体揉进这个雨夜里,吮吸他的阴茎疯狂收缩就,好像天生就无比贪婪于此,把他一起拖入泥潭里跟着自己一起下沉。
最开始是一句话打乱人的生活,然后是点燃的一根烟。索鲁斯突然开始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点联系,手贴在哈迪斯的脊背,身体痉挛不止,潮吹的液体弄湿了剩下的床单,污秽的却让自己带着连带着一起将这个少年也弄脏了的兴奋。不断高潮着,崩溃着,让他看到这个世界腐烂的一脚,而自己不知不觉,贪恋起这种可以感觉到情绪和愤怒的瞬间来。
有什么东西在哈迪斯没有得到就失去了,索鲁斯拥抱自己的时候接触的肌肤几乎被烫伤,皮肤上诡异的痛觉让人下意识把他推开,瞪着他让他不要动。哈迪斯并不想融入这些污浊之中,避免去看他眼睛,最后干脆闭上眼,在一片黑暗里纯粹接受感官的侵袭,那种漂浮在海浪上的舒适和晕眩,随时要被吞没的濒死感,在每一秒重新呼吸的时候获得新生。这种新生并不让人喜悦,带着子宫的粘稠血液和内膜,包裹在羊水中勉强学着人类进行呼吸。记忆仿佛是空白的,每一次刻印都是在这片处子空白之地添上笔画,但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墨水,是陈年的发霉的黑白墨水,抹在白纸上拖出颗粒和杂质。弓着身体射在他子宫里,这是第一次射在别人的体内。看着一塌糊涂的交合处把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劣质安全套已经破了,蜷缩在根部,不再有存在感。一把将那个东西扯下来,愣愣地看着精液从他的阴穴里流淌出来,伸手抹了一把脸,跪在他两腿之间。
阴茎终于抽出去了,索鲁斯刚刚差点发昏,整个人困顿的厉害,感觉再闭眼一会儿就会直接睡过去。每次情事之后就会格外疲惫,但是心底里面仪自己都有着不安,这里不是自己可以休息的地方,就好像远处烧着大火,靠近海岸的城市,暴风雨的树下。这些感觉烧灼着索鲁斯大脑,甚至没有清晰的思绪,只是一把推开哈迪斯,混混沌沌得去穿裤子。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上衣都没有脱,边角处还沾着一点点黄色的痕迹,突然被刺痛了摇晃着去穿外套、裤子、鞋子,双腿发软下床的时候落魄到感觉差点要跪在那边。上瘾的快感再次灼烧在身上,感觉不到冷了,是沸腾一般,血液烫到感觉可以把皮肤晒焦,那个黄色的痕迹在心尖上烫了个洞,又烙印进记忆里怎么都抹除不去。
索鲁斯打开门,用力关上,把浑浊的回忆锁在这个梅雨季节的房间。
他就这样在哈迪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收拾东西走了,在他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就在此时不做修整离开。索鲁斯关上门后过了几秒,哈迪斯猛地捡起那件一塌糊涂的西装外套砸在门上,胸口不断起伏。身上留着他体温带来的烫伤,把头埋进被褥去闻他的味道,没有残留,只有一些体液的腥臭和霉味,霉菌爬满了肺部让人无法呼吸,从七窍的空洞里长出斑斓的菌类来。索鲁斯除了一地污秽什么也没有留下,甚至不愿意给自己留下一点有迹可循的过去。房间里有一平方米的浴室,只够站在生锈的水管下冲凉,水温很不稳定。哈迪斯任由高温烫红身躯,本来想冲洗掉这些污垢般的记忆,但是却把它们烙在了身上。哈迪斯昂起头张开嘴,伸出舌头,那些炽热的水流缠绕在口腔里,好像在和索鲁斯接吻。也许毕业那天的真心话大冒险,有人会问自己还是不是处男。
不是。
这就是梅雨季节,16岁的哈迪斯遇到和自己眼睛颜色相同的中年男人的全部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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