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礼物 | 阿尔菲诺x埃斯蒂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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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菲诺的耳朵动了动，从混乱的梦境里惊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干草上，手里胡乱抱着一团毯子，冒险者和女巫正倚在石壁的两边浅眠。篝火的噼啪声早就停了。他环顾了一圈，没发现那声让他心悸的龙吟的来源。

同样没被他发现的还有那个固执又坚硬的龙骑士。阿尔菲诺心头一跳。

有什么事发生了。他没有惊动伙伴们，鉴于立场相对的二人已经发生的一些争执，在不确定情况的这个时候，阿尔菲诺选择只身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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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得没错。这一天，出发前夜，龙骑士身上的龙血开始躁动。

翻云雾海的夜晚安静又危险。阿尔菲诺循着记忆里的声音摸过去，终于在人王遗迹的高处看见了他。

龙骑士浑身包裹着蓝色的火焰，像正在经历什么战斗。阿尔菲诺紧张地拿出了武器。

“埃斯蒂尼安阁下！”

“阿尔菲诺？”

那里只有龙骑士一个人。他回头看见少年，周身的火焰收敛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

阿尔菲诺收起自己的学者典，他松了一口气：“我担心您……”

他看着龙骑士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有召回宝石兽：“埃斯蒂尼安阁下，您怎么了？”

“刚刚，通过这个，我听到了邪龙的声音。我找到他的巢穴了。”

埃斯蒂尼安手持龙眼，朝东面的天空望过去。

“他很愤怒，”埃斯蒂尼安嗤笑道，“也很痛苦，这正是我想要的。”

他嘲讽地笑了几声，向东边昏暗的天空发出了长啸，声音和阿尔菲诺梦里听见的龙吟一模一样。他看见龙骑士身周的火焰重新涨高了。

他快步走向塔顶，刚想询问，就看见龙骑士像被音波击中一样浑身一震，接着跪了下来。

“埃斯蒂尼安阁下！”

“反被他波及了。”埃斯蒂尼安半伏在地上，急促地呼吸了几回，“没事。阿尔菲诺，我们到底下去。”

阿尔菲诺在周边找到一个四壁还算完好的遗迹。他安顿龙骑士在那里面坐下，拿给他一些清水。递过去时，龙骑士正凝视着他拿枪的那只手，反复合握。

“您还好吗？”

“不怎么舒服。”龙骑士接过水，不太在意地说，“老毛病了，和龙有共鸣的时候，龙血就会烧起来。”

“烧起来？”阿尔菲诺担忧地问，“血烧起来是什么感觉？”

“痛，渴，愤怒，想摧毁点什么，想战斗，大喊，想得发疯，”龙骑士把水喝尽，“变得像龙一样。”

“不好受，好在我们已经习惯了。”

“埃斯蒂尼安阁下……”

少年的眼睛低垂下去。他的表情像伊修加德伫立千年的神像一样哀伤。

龙骑士侧头看着他。

“怎么？你在怜悯我吗？”

“……不，我只是，害怕您也会……”变成那样。

“过来，”埃斯蒂尼安的声音像往常一般平稳，在这样的场合里也没有降低半分，“没什么好怕的。”

没什么好怕的。

和邪龙的号有所共鸣，龙血还是让他的感官变钝了。苍天龙骑士的手甲有一点粗鲁地薅着阿尔菲诺的头发，将他的头连带整个身躯拨过来，凑在他冷硬的怀里。

继而他感到阿尔菲诺的双臂在他的盔甲上箍紧了，带着一种少年自己没有察觉的冲动。

“果然是这样。”龙骑士听见脑海里有声音平静地说。

阿尔菲诺仰头看了他一会，然后将额头贴在龙骑士鹰喙一样的头盔上，战栗着接近他。

这是一个少年自以为出乎意料的亲吻，颤抖的，小心翼翼的，像羽毛擦过他嘴上。然而龙骑士受过的伤痛太多了，这样轻微的动作完全无法触动他的神经。他需要更为粗暴直接的对待，最好让他的血液从血管里迸裂出来，像毒药一样洒满他仇人的头颅。

但他面前是一个爱人。埃斯蒂尼安从没应对过一个爱人。他蓝色，曾经是蓝色的眼睛藏在甲胄后面，审视地观察着。

哈哈！他想，好吧，让我们看看……

“你想要帮我的忙吗？阿尔菲诺。”

“当然，我当然想！我想帮您！”那孩子抬起脸急切地说，“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有一个方法，”龙骑士的眼睛被龙血烧得通红，“让你可以帮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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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被它的主人脱下了。阿尔菲诺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埃斯蒂尼安的脸。即便被人用爱慕的眼神看着，那张面孔也呈现出一股无端的凶狠。阿尔菲诺摸他的脸颊，摸到那底下和盔甲一样坚硬的紧咬的牙关。他朝他眼睛里张望，看到一片深沉的血红。

“埃斯蒂尼安阁下……”

“别用敬语。”

“……我……埃斯蒂尼安、阁下……”

龙骑士再懒得纠正这种称谓问题。他剥下甲胄的右手抓住少年的，引着他开拓一块无主的荒地。盔甲很快就卸掉了，当啷一声撞在地上，接着是薄薄的衬衫和亵裤，再接着……

“这里。”龙骑士直白得可怕，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进来。5”

他全不在乎自己常年隐蔽在盔甲后面，如今裸露出来的带着伤痕的皮肤被对方发现，全不在乎他在带领着堕落的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阿尔菲诺怔愣着，不明白这是一场美梦的结束还是一个阴谋的开幕。

“埃斯蒂尼安阁下，我不、”

他顿住了，因为他嘴里尊敬的那个人毫无保留地朝着他掀开了大腿。他的手指被牵着，和那个人的一起，探入一个隐秘，罪孽的开端。

“你没什么好怕的。”白发的男人挑起一边的眉毛冲他笑了，野兽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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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伟大的命运神妮美雅啊。

救救他吧。

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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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清醒过来，求您……”

埃斯蒂尼安开始不耐烦了。

“我清醒得很。”

“不，您不清楚您在做什么……您是受了尼德霍格的影响……”

阿尔菲诺被这股热力熏得昏昏沉沉。他本可以再警醒一点，但一切都致力于摧毁他的理智。

“我也清楚得很。”埃斯蒂尼安笑了，他摆弄少年那个还青涩的东西，好让它直立起来，“小少爷，你还是个雏，嗯？我十六岁的时候可是什么坏事都做过了。”

一切的逻辑在他这里都很简单。

“我有的东西不多。但你不过就要这些，我当然可以给你。”

他这么说着，双手附上少年的阴茎，有技巧地动作，好让他感觉快活。

“呜……”

阿尔菲诺大口呼吸。他没撑多久，就在他粗砺的手里释放了。经过了这个，少年已经完全脱力，只能蜷在龙骑士身上抽噎。

那恐怕不是快活的泪水。埃斯蒂尼安烧得通红的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一些：“你不喜欢吗，阿尔菲诺？”

“我爱您，我爱您，阁下，”阿尔菲诺颤抖着低声说，“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我不想这样……”

“……是吗。”

“但是，即便我不想……”

阿尔菲诺流着泪的眼睛哀伤但是温柔地看着他。

“即便我不想，这样也能使您好受点，是吗？”

埃斯蒂尼安沉默了。

“是的。”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诱惑他说，“这样能使我好受点。”

他留恋这样的倾慕，也深知他不配。但没关系，任谁都可以在一场性爱里享受，不论他身上烧着的是仇恨还是爱还是欲望的火。

也只在这种时候，这场冲突里的双方才能一同成为普通人，像人类刚从混沌诞生时一样媾和。

承受这种事埃斯蒂尼安自己也还没有经历过，无所谓，他适应得很好。除了向敌人投降，世上没有什么痛苦的体会是苍天龙骑士无法适应的。

虽然这比痛苦要多得太多了。

首先是疼痛。疼痛很好，是他需要的东西，让他在自己也开始犹豫的失重感里找到了平衡。

接着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酸胀，类似于一种冲动，让人想要破开什么又试图忍耐。但程度在一个不坏的范围内，让他知道他可以承受而不会迷失。

他抬头看阿尔菲诺，观赏这个少年温柔而小心翼翼的样子，大约有十几秒，在对方尝试第一次拔出再进入的动作的时候，突然火就蔓延开来了。埃斯蒂尼安稍微蜷起背部，用紧绷的腹部肌肉抵抗快感麻痹他躯体的趋势，但很快发现他难有余力去维持自己的表情。这感觉不坏，是他很熟悉的坠落的感觉，一般伴随着胃痛，危险和死亡的并行。好的是，后面的三样此时都不在这里。他顺水推舟地放松了躯体，并发出几声热切的叹息。

像个女人一样……那些女人们在他身下时是什么样子？他发觉自己一个都想不起来，反正只是‘’女人‘’而已。这种无法自控的危险感觉像屠龙一样美妙，哪有时间考虑羞耻这种多余的东西？龙骑士决定随它去吧。

男人的身体不是为了承受情事而被构造的。不久，血就从交合的部位流了出来，滴在龙骑士身下的披风上。

埃斯蒂尼安无知无觉。或者说他知道，却觉得这样更好。阿尔菲诺首先发现了，他紧张地停下了动作。

“您受伤了！是我、我太自私了……埃斯蒂尼安阁下……对不起……”

真是个傻男孩。自私的是我，把你卷入这一切，利用你的人是我。

深知我的仇恨在将我拖入地狱，也还要紧攥着你的人是我。

埃斯蒂尼安把少年拉近自己，双腿箍着他的腰，不许他停下。“哈、哈哈……！”他发出了几句嘲讽的笑声，让它们在撞击里破裂，变成带着情欲的闷哼。

“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看着我、阿尔菲诺……”

受到他的鼓励，或者蛊惑，精灵少年抬头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睛，几秒之后虔诚地朝他索吻。

“我爱您，埃斯蒂尼安阁下，十二神在上啊，我爱您……”他用双唇膜拜男人的眼睛，嘴唇和下巴，在这些生涩又混乱的亲吻中吐出一些字句，并流下珍珠一样纯洁的眼泪，“不要离开我，求你……”

神？神早已在地壳深处他自大的熔岩里溺死了。没有哪个神听得见你的祈祷，更没有哪个神能帮我完成我的使命。

但他还是个孩子。龙骑士被阿尔菲诺吐出的一些单词刺伤，他恼恨地在心底咒骂着，该死的，傻瓜一样的，天真的孩子，永远不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不知道什么可以信任，不知道什么才真正能保护他自己。孩子才会迷茫和犯错。

但没关系，祈祷吧，告诉我你的感受，告诉我我是被谁需要的。

他们说我发于仇恨所做的事是没有意义的。哈哈，看着吧，如果天上地下真有那么一双眼睛。看着吧。我将完成我的复仇，替被你带走的爱我的人，也替还幸存的仍爱我的人。我会结束这愚蠢的战争，而正会是我的仇恨驱使我完成这使命。当我向我的愤怒献上一切，我将被铭刻在伊修加德重建的石壁上和一个孩子的心里，等他老了，他会向人们歌颂一个在当年做出了正确选择的苍天龙骑士，是他的选择让一切死亡都有了归宿。

他在情欲里顺势将眼睛闭上了，不让阿尔菲诺发现他眼里的火光，也没给他的承诺一个答复。一种高悬的热望随着情欲的浪潮吞没了他。它带来的快活和疼痛是那么尖锐，像是战斗能给人带来的东西一样。埃斯蒂尼安发觉他喜欢这个。

远远地，龙巢中发出哀鸣的声音。埃斯蒂尼安浑身抽搐了一下。他的身周更热了，又热又冷，像冰雪在火里融化。他急切地和少年接吻。他感觉渴，他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

阿尔菲诺，阿尔菲诺。这个少年是我的。

他这么想着，立马也这么做了。埃斯蒂尼安把身子折过来，换了个体势，更深地侵吞着。阿尔菲诺本来伏在他身上，现在被龙骑士的体重压得不住后仰。少年的双腿在岩地上刮擦，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忍受。

“阿尔菲诺！”少年听见埃斯蒂尼安在情欲里呼喊他的名字，“阿尔菲诺……”

他好像要把他嵌进他身体里那样用力。阿尔菲诺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呼吸，也看不见龙骑士的表情。他发出细小的哀叫，他想应答，想摸摸对面男人的脸，却看见一双烧得通红的眼睛。

“埃斯蒂尼安阁下……”

他听见几声短促的笑，夹在对方情热的喟叹里。紧接着，他感到男人的双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你是我的！”他听见龙骑士低声喊着。

他感到窒息。但也只有窒息，如果男人想用力，现在已经把他的脖子捏爆了。危机本能像闪电一样从阿尔菲诺的尾椎劈上来。

月长石！他在心里呼唤。

待命的宝石兽收到了指令，从墙后面窜了进来。龙骑士还沉浸在情欲的热力中无知无觉。

阿尔菲诺用尽力气施放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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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蒂尼安阁下！”

埃斯蒂尼安清醒时，发现全身的盔甲都被剥了下来，身上草草披着自己的衬衣。他的少年同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他那只白色的宝石兽还在自己脸上拱来拱去。

“这是怎么……”

“我尝试了几种治疗魔法，”那少年紧张地说，“您感觉好一点了吗？”

埃斯蒂尼安花了几十秒的时间回忆起今晚的状况。

他看了看自己下身，又看了看旁边紧张的少年，切实地感觉到头痛。

“好多了。谢谢，你做得很好，男孩。”

埃斯蒂尼安回顾今晚自己的行径。他感到昏昏沉沉，浑身酸痛，连自己也不确定他是受了邪龙的蛊惑，还是那些根本就是他心底的声音。

“我……我……”阿尔菲诺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手足无措地说，“我去给您倒点水……啊，这里有水了……我去叫英雄来帮忙……”

“等一下，停一停，”埃斯蒂尼安及时制止了他，“你不是准备就这样回去吧？”

“呃……”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立马结巴了起来。

“那个，虽然，是您先……但我还是，我不是故意，不，其实我挺开心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别说了，我都明白。”埃斯蒂尼安单手捂住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首先去清洗一下。”

出了遗迹，他们在翻云雾海的山间穿行。埃斯蒂尼安草草地裹着披风，提着他的枪和盔甲，回忆今晚的事情。他很早就适应了龙骑士的龙血，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失去过理智。甚至在阿尔菲诺的宝石兽打晕他时都毫无察觉。如果这是邪龙的影响，今后的战斗他得特别注意这个。还好治疗魔法好像有用……

阿尔菲诺在他后面远远地跟着。他才是那个更受冲击的人。埃斯蒂尼安不说话，他更不敢朝他搭话。

他们一前一后沉默地前进。附近水源少，但也不是没有。埃斯蒂尼安随手砍翻了几只栖息在附近的古恐龙，霸占了一小块水塘。

埃斯蒂尼安把自己泡进水里。下面的伤口浸了水反而要命地又痛又痒，他不着痕迹地抽了口气。

阿尔菲诺站在水塘外，远远地背对着他。从他这里能看见少年从白发里支出来的通红的耳朵。

埃斯蒂尼安招呼他：“过来，阿尔菲诺。你也得清洗一下。”

“我就不了……”

“我不想其他人发现。”

阿尔菲诺沉默了一会，妥协地脱掉衣服。即便布满淤青和血痕，属于少年的皮肤在月光底下还是洁白得像一朵百合。

他用治疗魔法草草地处理了一下，让那些伤痕不那么明显。埃斯蒂尼安注意到，他脖子上更深的淤青还没有消除。

“很痛吗？”

阿尔菲诺盯着他看，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啊？不，没有。”

他踏进水里，打了个哆嗦，慢慢靠近龙骑士。

“埃斯蒂尼安阁下，你的伤口，可以给我看看吗？”

男人的表情短暂地扭曲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阿尔菲诺认真地说：“我想看看。”

埃斯蒂尼安沉默地同意了。他调整了姿势，把刚刚被他自己搞得一团乱的地方暴露出来。

“我……如果我早点这么做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少年低着头，轻声这么说。龙骑士看到他内疚的表情：“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我没能控制好。”

治疗魔法纯净的光从水底下透出来，埃斯蒂尼安能感觉到，和伤势一起平复下来的还有他的血。

“可能是因为我……”阿尔菲诺讷讷地说，“因为我心里也在期待着这种事，才没有第一时间……都怪我太自私了，让您忍受这样的屈辱。”

埃斯蒂尼安打断他的剖白：“好了，我没觉得屈辱。”

“……啊？”

“我有说我感觉耻辱吗？”埃斯蒂尼安有点不耐烦了，“只是因为你才十六岁，我不太习惯而已。”

“不太习惯，”阿尔菲诺迷茫地重复，“您是说您平常也……”

“平常也有和女人做，没有做过下面那个。不过，”龙骑士回忆了一下，“刚刚感觉还不坏。”

精灵少年的脸腾地红了。

埃斯蒂尼安粗鲁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把他搞得湿漉漉的：“不用多想。”

“我当然忍不住会多想！”少年低着头剖白，“因为，因为……”

埃斯蒂尼安感到事情麻烦了起来：“阿尔菲诺！”

他没能成功打断少年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爱您，埃斯蒂尼安阁下。”

龙骑士看着对方在星夜里亮晶晶的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他眼前闪过战争的硝火，邪龙的脸和家乡的废墟，这份突然的礼物在这些面前不值一提。

“我可没办法回报你什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要求您回报我，”阿尔菲诺有些局促地说，“我只是……您让我别多想，我只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把手放在胸口上：“我对伤害您感到抱歉，但也无法忽视心底和您肌肤相亲时的喜悦……兴奋也好，不安也好，这种感情我从来没有体会过。”

“埃斯蒂尼安阁下，像您刚才一样，我也没法控制自己。你的恨和我的爱，都是很危险的东西，是吗？”

龙骑士闭上眼睛：“我不否认这一点。但这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不一样。”龙骑士点了点少年的左胸，“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被仇恨所支配。这不是个好东西。”

“但您却……”

龙骑士说：“我也不想，但我不得不。这仇恨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

“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停止完成我的复仇。我相信你的感情也是一样的。人类的感情会持续到最后一秒。这就是人活着的根基，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

“如果复仇完成了呢？”阿尔菲诺放在胸口的手急切地握住龙骑士的，“如果我们成功停止了战争呢？”

“我不知道……”龙骑士停顿了一会，“或许买座房子，或许出去游历……”

“也或许那时候你的爱会派上用场。”

龙骑士露出了一个少见的柔软的微笑，那是在平常会被盔甲遮挡住的，少年从没看过的表情。

“埃斯蒂尼安阁下……”

阿尔菲诺着迷地凑了上去：“我想吻你。”

“嗨，嗨！”

这有点超过，超过了埃斯蒂尼安设想的界限。龙骑士拧着眉想脱离这种局面。

他捧住少年的脸，把他往后推了推。阿尔菲诺有点委屈，但顺从地停了下来。

埃斯蒂尼安看见精灵少年此刻的表情——好吧，好吧，龙骑士放弃了。他吁了一口气，认命地把控制权交给了那个少年。

他们在毫无遮蔽的，漫天的星光下接吻。

你赢了。能让我做到这一步，我恐怕这就是你说的爱啦。

埃斯蒂尼安自嘲地想着。你最好一生都记着这个，傻男孩。这就是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