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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2 月, 2024 4:54 下午 #3326CaCO3参与者
“等一下,”暗黑骑士拿着委托报酬的手颤抖起来,“今天就是恋人节?!”
队友们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莫古力石雕。一只手能抱的东西实在有限,黑骑握着一大束他顶着飙升的实时物价买来的阿泽玛玫瑰,胳膊肘里还夹着一盒俾斯麦餐厅的限定心形巧克力。他准备得如此周全,气喘吁吁地赶回住处,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屋的勇气。深呼吸了好几轮,他才下定决心,拿脑袋撞了撞门板。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搭档兼恋人兼同居对象。骑士的视线迅速被黑骑手中明艳的红玫瑰吸引了过去,他笑得两眼弯弯,接过花束和巧克力,仰脖在黑骑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便拉住恋人的袖子,催他进屋,而这反倒让黑骑良心倍加不安。
玫瑰也好,巧克力也好,全都是委托结束后现买的。黑骑早上出门时,压根就不记得今天是恋人节,或许这就是保持单身太久的弊端……他真该死啊!
晚餐自然也是骑士一手操办,除了两人常吃的饭菜,桌上还有个巴掌大的巧克力蛋糕,刚好够两个人的分量,不仅有着可爱的红心装饰,还歪歪地摆着巧克力做的剑盾和巨剑,这压轴糕点必然也是出自骑士之手。想到这里,黑骑更是如坐针毡。
在骑士动手切蛋糕的时候,黑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决定勇敢自首:“那个,我说实话的话,你不会生气吧?”
骑士拿着蛋糕刀的手顿住了,他缓慢地眨着眼,那对绿色的眼瞳温柔得让黑骑更加内疚了。
“其实我不知道恋人节已经到了,所以礼物也是现买的,我……我太久不过节了……对不起。”
黑骑的头快埋到盘子里去了,但意料之中地,骑士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把装着另一半蛋糕的瓷盘推到他的面前,顺势抬起手,捏住黑骑紧绷的脸颊揉了两把。
“……所以!”黑骑握着叉子,彻彻底底豁出去了,“作为补偿,你想让我陪你做什么我都答应,可以吗?”
这世上脾气最好的骑士两眼发光,频频点头,那好奇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疑问,于是黑骑适时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真的!嗯……明天想去露天剧场玩吗?我正好想和你一起参加恋人节庆典……”
骑士兴奋地点点头,看来,他们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捏着下巴,小小思考了片刻,又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还有……唔!”
黑骑还没说完,骑士就捏起蛋糕上那把小小的巧克力单手剑,塞进了灰发青年的嘴里,顺势前倾身子,吻了上去。棱角分明的牛奶巧克力在他们温热的唇舌之间缓慢融化,让这个吻倍加甜蜜醇厚,也让黑骑的脸被烘得又热又红。
这个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黏黏腻腻的一吻完毕,骑士微笑着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品尝起他的那一份蛋糕,而黑骑呢,连握叉子的手都激动到有些不稳了。然而很快,黑骑就要为自己夸下的海口而后悔了。
首先是灯光,两个人一边拥吻一边跌跌撞撞挪进卧室时,黑骑原本想伸手熄灯——经验丰富不代表思想开放,时至今日,某位保守的伊修加德人仍然更习惯在昏暗的环境里进行剩下的部分——却被骑士牵住手腕,轻轻拉了回来。
不关灯吗?也行吧,既然是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他们确实也该玩些新奇的花样。
黑骑顺从了伴侣的决定。他任由骑士帮他耐心卸下那身麻烦的铠甲,解开皮扣,拉下层叠的布料,看着恋人格外认真的模样,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侧,换来骑士抿着嘴唇的浅浅微笑。
或许这就是不关灯的好处,可以更清楚地欣赏骑士惹人怜爱的表情,但坏处则是……离开了能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铠甲,灰发青年难耐地打了个寒战。
除非迫不得已,否则黑骑一秒也不想见到自己残疾的躯体,唯有用金属臂甲掩盖住缺失的那半边左臂,他才愿意抬头看一眼镜子——事实上,现役的全身镜还是二人同居后才紧急更换的,旧的那扇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在卧室的角落静静立了不知多久,时刻在嘲笑他出拳时的冲动与自我厌恶。
算了,那都是与骑士相识前的事情了。黑骑摇摇头,蹭了蹭恋人的鼻尖,手自然地搭在对方腰上,缓慢地往下探,正准备如往常一样接管主动权,骑士却一把按住黑骑的肩膀,先手将他扑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惊呼尚未出口,骑士就已经满足地枕在黑骑胸前,用柔软的脸颊一个劲地蹭来蹭去,又抬眼可怜巴巴地望了过来,仿佛在问,可以吗?
“唉……做吧做吧。”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恋人节嘛,陪骑士做什么他都答应……黑骑闭上眼睛,表情几乎可以用视死如归来形容。
骑士什么都好,就是……他真的太安静了,唯有动情时,才会发出些许好听的气音。当察觉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来源于下身的水声与自己齿间漏出的呻吟时,黑骑难耐地夹紧了骑士的手指,反倒因为敏感点被触动而蜷起身子、两股战战。
尴尬、生疏与许久不用的酸涩相互作用,使黑骑的身体紧绷得像尊石像,骑士想必也察觉到了他的无措,在塞入第三根手指后,也用舌头堵住了对方陡然急促的呼吸。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在房间里乱转,最后耐人寻味地停留在了床边的全身镜上。
黑骑本就被指奸得浑身酥软,将骑士的分身吃到底并不费力,被抱起调整姿势时也只是闷哼一声,毫不反抗。他在令人目眩的快感中睁眼,却在视线聚焦的一瞬间吓到几乎要弹起。
他们是什么时候到镜子前面的?!
“不,不!”黑骑本能地后退,反倒让自己与骑士滚烫的身体贴得更紧,“这个不行,我……”
他单手攥住床单,几乎不敢抬头,一秒也不想看见自己遍布疤痕的身体,和缺了胳膊还浑身赤裸的滑稽模样——时至今日,黑骑仍然厌恶自己现在这可笑的残躯,以这个姿势直白地展现在镜中,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然而,全程很安静的骑士反倒急促地喘起气来,一只手托住黑骑仅余的小半截左臂,用拇指轻轻摩挲那敏感的断面,另一只手环在黑骑腰上不让他逃走,同时又把下巴靠上恋人的肩膀,发出小狗一样可爱的、微弱的声音。
将黑骑那令人不安的残肢轻柔地托在掌心里时,骑士的神情毫无厌恶之感,反而像捧着颗沉甸甸的果实,那对湿润的绿色眼眸里,是说不出口但又满溢而出的爱和欲。虽说,被对方的不安与惶恐所感染,骑士也难免有些着急了,他更起劲地亲吻起怀里颤抖不已的黑骑,从颈侧到肩膀,手也胡乱地在对方的躯干上摩挲起来,眼睛则始终与镜中的恋人保持对视。
“好了好了……你喜欢吗?”反而是黑骑先抬手摸了摸骑士拱来拱去的头,再这样下去,他浑身都要被亲个遍了,尽管他并不讨厌骑士表达爱意的方式。而骑士用力点点头,用鼻尖一个劲蹭着黑骑的肩膀,两眼湿漉漉的,手指在黑骑的大腿上写写画画。
“感觉,舒服……吗?”
“……”
“漂亮……?”
虽然只是简单的字词,但在替恋人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连黑骑自己都有些害羞了。而在骑士在他腿上胡乱地写下什么“太紧了”“很烫”之类莫名其妙的词语时,黑骑可不肯再复述了,赶忙抓住那根不安分的食指……他可不记得他教过骑士这些乱七八糟的荤话!
至此,他终于鼓起勇气,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眼,正视那在他看来与这一串形容词毫不沾边的残缺身体,又被大片的肉色晃得面红耳赤。
这是自己吗?那已经被情欲弄得乱七八糟、姿态和表情几乎有些太不检点的倒影……见黑骑抬起了脑袋,骑士的手掌又开始在黑骑身上逡巡徘徊,从起伏的胸口,到因插入而紧绷的小腹,在半挺立的分身上稍作停留后,又把住了颤抖不止的大腿根,将双腿对着镜子,分得更开。
镜中,二人交合相嵌的部分完全暴露出来,他是如何主动吞吃骑士的性器,而骑士又怎样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以及那一大片湿濡发黏的、亮晶晶的水痕,都能在灯下看得一清二楚。更难以置信的是,黑骑竟然对着镜子里这堪称淫荡的景象兴奋到勃起了。
这场景明明应该丑陋又扭曲,可是,可是……只要是和骑士、和他亲爱的恋人一起……
眼前模模糊糊,唯有身体的灵敏度被拉到了最大,在骑士抱起黑骑抵在镜子上抽插时,玻璃冰凉的质感与失重感均匀混合,激得灰发青年猛然弓起脊背,熟透的后穴也不受控制地收缩着,又紧又热的甬道将骑士也夹得粗喘连连。
已经,快不行了……黑骑双脚悬空,左侧的断臂在骑士挺进时也只能无助地小幅度挥舞,毫无实际作用,反倒是插进身体里的性器成了支点,在重力作用下捅得更深,自下而上,碾过敏感充血的腺体,直直捣向内壁最深处,把残余的理智和羞耻心彻底舂成碎末,他单手搂住骑士的脖颈,牙关一松,终是被顶得仰脖叫出了声。
高潮突如其来,直冲得黑骑意识模糊,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他觉得今晚的自己就像个被扯坏的、缺件绽口的安抚玩偶,乖乖地任由恋人摆弄。骑士搂着他回到床上后又亲又抱,时而捞起他的腰把他调整成跪伏的姿态,从后面顶得黑骑身体摇摇晃晃、痉挛不断,时而面对面,一边欣赏他失神的表情,一边温柔地扳开他的双腿直插到底……临近高潮,金发青年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手指在恋人大腿上飞快划动着,而黑骑哪里还有余裕去耐心分辨对方写了什么。他看骑士脸上明显是向他征求同意的神情,绞紧后穴时,那对绿眼睛也被夹得水汪汪的,便将骑士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直接射进来,”黑骑彻底豁出去了,“几次都行……不用问我。”
既然是这样一个属于爱侣的节日,既然是他自己亲口说出的“陪你做什么都可以”,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吧?黑骑说话算话,坦然承受着恋人陡然加快的顶弄,在腔道被精液撑得鼓胀的同时,脑内最后一道堤坝也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彻底冲溃,连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双眼的都不记得了。唤醒黑骑的,是一个带着巧克力味的温柔的吻。
他半睁开眼,支起身子,脑袋还有点晕乎,发现骑士早就趁他睡着的时候为他擦净全身、换好衣物。金发青年也早已梳洗整齐,坐在一边,床头放着已经吃掉半盒的爱心巧克力。
骑士伸出手来,为黑骑整了整睡衣领口,故意无视了自己昨晚在对方脖颈上留下的凌乱吻痕。他举起一张纸遮住半脸,只露出那对圆溜溜的绿色眼睛,眨了一眨:“一起去恋人节庆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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