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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6 月, 2024 6:04 上午 #3477白鹭洲参与者
*司马师有批
*微BDSM
一块血红的垂幕被司马师攥在手心里,紧绷的绸缎在掌心里龟裂出掌纹状的痕迹。他望着木雕的床柱,觉得这里从装潢到曹叡此人都与东宫大不相同。
可又如此顺理成章,就像他踏进来行礼,还未抬头就被揪着领子强吻一样。他并未抗拒和曹叡接吻,只是在没有说清这些年发生的事并且没有做好准备时,他认为这个吻不该在此时产生。因此,尽管他不抗拒接吻本身,也用被强迫后愠怒的的心情躲闪了。
曹叡显然对这个行为不满,他生气的方式让司马师找回了那个熟悉的皇子。曹叡后退坐到床沿上,翘起一条腿来,用鞋尖往地面的方向一点,甚至微微笑起来。
“跪着。”
身上没有一官半职的闲人自然听令长跪不起。
“过来。”
司马师眼睛眯了一下,这才准备起身。
“没让你起来。”
司马师的目光凝固了,他的眼睛深邃,平静地看向刁难他的皇帝,有一半隐没在睫毛阴影中,和往常一样不带任何情绪。他淡漠的眼神是能透过所有光线的琉璃纸,不论什么打在上面都能映得很漂亮,偏偏对万物一视同仁,无悲无喜。而曹叡就爱看他这双眼睛被逼出些什么来,暗淡也好,沉溺与迷茫也好。
司马师知道曹叡这个癖好,过去他们在东宫时,他对曹叡并无所保留,也乐于在看向曹叡的眼神里藏些平时不外露的情绪,多是包容与沉迷。但现在他有未尽的恼火,当然不愿再去满足这些细枝末节。于是他抬起的眼睛平静无波,用看向众生的淡泊看向万人之上的天子,双手于胸口作揖,将衣服的下摆拾起,大腿用了力,一步步膝行至帝王脚下。
曹叡不爱说很多话,眉头颤动,笑容变了味,站起来就把司马师按在了床上,以一个双膝跪着肩颈被压向床褥的姿势。司马师为了呼吸,不得不艰难地在他掌心里侧过脸去,而曹叡无处可躲的吻就这样落下来了。
他伸手抓住帷幕,拽下来一身赤红的爱恨。
曹叡顶进来的时候很疼,他这两年鲜少经人事,最多不过在夜长缺觉的难熬时间里,闭门自渎,可一旦这么做的时候他又想起曹叡,为绝念想,他的小臂上留下许多自己咬成青红色的牙印。他会想起曹叡是难以避免的,对方太了解他的身体,又极其善于实践,譬如此刻觉察到他的抗拒时,手就熟练地落在他的敏感处,放慢了速度后顶在他容易被唤醒的隐秘区域。执笔与剑的手指摩挲他的阴蒂,把秘密翻来覆去蹂躏。这并非曹叡心善,而是他在性事上天然的游刃有余,以及热衷于看司马师被生理本能瓦解。
他再善忍,在高潮下也总有一瞬的松懈。
司马师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像很多次夜里用疼痛将曹叡的脸从脑海里赶走一般。但手腕上的疼消弭了身后缺乏润滑带来的不适,更是激发了对曹叡的想念,以至于手腕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穴内在曹叡的抚慰和极具章法的冲撞下,分泌出大量体液来。他忽略了自己这两年被压抑被无视的欲望,在欲望的主人找上门后倾巢而出。
而在此刻,曹叡撤了出来,他拨了下散在眼前的长发,把跪着咬住手腕的司马师掀了过来,将胳膊从他口里拽出来。
“躺下。”
司马师微微张着嘴,发丝黏在脸上,带着被被褥压出来的红印,衣服被剥得很干净,胸口因为喘息沉重地起伏。
“陛下。”他一字一顿,“还不够吗。”
曹叡拽着他的手腕抽了他一耳光。司马师的性格他向来知道,小时候还因为这股清高和执拗争执过,只是那时连争执与互相不理解,都只是拥抱和亲吻的铺垫。他们相识太久,久到曹叡都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忤逆自己,但这种了解催生的是另一种期待——期待他的冒犯,提前准备好责罚,比如刚才那记耳光。司马师闭上眼,巴掌落下来的时候皱起的眉头一颤,嘴唇也旋即随着牙关咬紧而抿住,这种颤抖是全身性的,双腿间湿润的丘壑也因此肉眼可见地随身体骤然一颤。他知道迟早挨这一下,甚至知道准确的时间,然后他因为这种极致的互相了解而仰起头笑了。
他单手撑着床沿,挪到了榻上。
这次再进入的时候不再疼痛,甚至因为红肿的得到性唤起的内壁和足够潮湿的环境,第一次顶到底时司马师的全身就紧绷了,他的腰向前弓,头陷进床褥里仿若再次坠入曹叡的网,从嗓中喘出一声沉重的气息,只是这声喘息显然被他压抑了无数遍,只能从他呼出的气中听闻些许呻吟。曹叡直着身体,只是眼神往下望着他,长发在身后披散开来,毫无扎起来的意思,发丝垂在敞开的深色中衣上,垂在他白皙结实的胸膛上,顺着头发的走势能看到他坚实的小腹,此时因为用力而愈发线条明显。曹叡一手将司马师的腿压到胸口,一手毫不收敛地揉弄他的蒂珠,每下都用力压着他敏感点再操到深处。
司马师只觉得脑子里的思绪被挤到了一边,他想恨,缺乏理智,他想爱,缺乏平等,他以恨不能爱不了的姿势张开腿,撑起身体来,勾住了曹叡的脖子。每一次都能清晰地感到曹叡在身体里进出,快感从穴口被一路顶进小腹,骤然打散到四肢,使得嘴唇无法闭合,睫毛都在颤抖,司马师恍惚看着面前那张脸,一如少时那样,望久了就忘了天地人伦,望久了连无常的恶劣都生出了几分道理。
他搂住了曹叡,吻他的时候连牙齿都嗑到一起,而曹叡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的时候他身体缩起来,微微动弹却无从发力挣扎,只有含着曹叡性器的下身,缠绕着他收紧了。骤然紧缩的甬道将进入其中的性器压进敏感区,司马师嘴里漏出一声真正的呻吟来,高潮让他里面的软肉都随着身体痉挛而夹紧,曹叡几乎被他的身体夹射,笑骂了一句松开手来。
“你喜欢?”
“不知道。”司马师喘着气,瘫在床上,答得很诚实,“你……陛下也是头一次掐我。”
话没能说完,曹叡再操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可以看着对方的眼睛,他们总为天命和时局牵绊,又目及十二州府的兴衰,夹在宗室和朝政间,层层爱恨隔人心于千里之外,又有什么时候能心无旁骛地直视彼此。一帘血红的属于帝王的幕帘,如同冠冕上挂下的十二串珊瑚珠,在撕不碎踩不烂的天命里,心又何尝不是苟且。是贪欢,是休憩,是心照不宣的悖逆。
刚高潮过就被顶着还在颤抖的内壁用了力操干,司马师的身体在绸缎被褥上经不住缩起身子,因为过量的刺激而本能地挣脱,他的手经络鲜明,上半身微微抬起,胳膊肘压到了曹叡的头发。司马师的胸口因为用力,起伏状态下青紫色的经络从肌肉上浮现出来,皮肤上泛着一层暖红,曹叡此刻也没有如先前一样游刃有余,被他下身咬太紧,以至于每次进入都要花更大的力气,情欲也攀上曹叡的眉头,显然他对此的接受度比司马师更高。曹叡直接掐在司马师的腰上,武将的腰很紧,这些年他的自律让他并没有间断对自己身形的塑造,握上去的手感更加细而紧实。那不是细弱,而是日益增长的力量,相比之下曹叡的手就更是见骨的瘦,朝政和亲征肉眼可见在消耗他的躯体。
曹叡抓着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嵌在自己身上。司马师刚刚得来的高潮在此时无限被延长,手臂撑不住身体,头往下倒回被褥中,喉结随着颈部暴露,与胸腹形成一道向后弯的弧度,而这道圆弧,鲜明地颤抖着,从身躯到四肢都在因为快感发抖。
这股潮水将司马师的身体推上去,却迟迟像一个没有翻过海风的隐忍的浪,即便波涛汹涌,也没有办法彻底覆灭岸边的城。过于猛烈的情欲抬高了他身体的耐受度,原本高潮传递到四肢的快感逐渐麻木,他机械地承受着,等待一个新的制高点再填满身体,可是这个浪迟迟翻不下来,让这个过程甚至有点难耐。
司马师勉力起身,不顾曹叡的眼神索了吻,这个吻极其窘迫,是索求也是遮掩,曹叡眯起眼睛,隐约觉察到什么,偏过头含住了司马师的耳朵,舌尖在他耳廓上游走,顺带着在他耳边喘了几声。这几声喘息太有技巧性,没有压过,而是轻轻松松从他嘴里漏出来飘在头顶,又钻进司马师耳朵里的。司马师又闭上眼,贴到曹叡脸上,性欲被撩拨到终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伸出手,按住了自己湿漉漉的阴部,此时的阴蒂在指间很滑,快速的揉弄变得轻而易举,他放纵自己沦陷到欲望里,自己用手辅助。声音也随着他的丢盔弃甲而浮上水面,他叫床的声音很平稳,低低的,被丢了卵石湖面泛起的涟漪大抵如此。
曹叡的嘴角抬起来,忽然放慢了速度,倒没有想为难他,只是他知道司马师身体不为人知的一点,这是他们年少时候偷欢太多次而发现的。曹叡将性器埋进最深处,放慢速度只是小幅度但频繁地摩挲他甬道尽头的软肉,尽管没有大开大合的举动,但每一下都很用力地压住了他内部的敏感处,紧紧贴合着。这么做只能在司马师高潮过后,曹叡很清晰地记得那些尝试,必须要让他整个穴内都被操得充血极其敏感,而难以再次高潮的时候这么做。这时候再大幅度的抽送反而让他阈值不断变高,但放松下来像缠绵的亲吻一样爱抚他身体内部,反而很快能让他泄出来。
司马师没想到他会在此时用回忆去击溃自己,他蓦然睁开眼,那张脸怎么看都没有变化,如少时那样眉眼斜入鬓,嘴角微带笑,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从眼底闪烁出恣意张扬的光来。
曹叡,曹叡……
司马师听到自己那么喊他的名字。
恍惚间那连天海潮终于翻过了万里长风。
司马师又听闻曹叡在他耳边一声喟叹,他脑内被海水侵袭,带着腥味,熟悉的溺亡感将身体的力量全部抽走,他震颤着,搂住曹叡,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亲吻,而后力竭瘫在一边,这才恢复了点意识。曹叡的长发纠缠在他身上,也没有力气拨开了。他泄到曹叡身上,曹叡显然毫无忌讳地射到他身体里,此时正挑眉看着他。
罢了。
司马师叹了口气。
“得弄出来。”曹叡淡淡地提了一句,司马师当然明白他不是这么好心,但没出口制止身下就被曹叡骨节分明的手又侵入。他从嗓子里呻吟出声来,整个人蜷在他胳膊上,有点恼火地咬上曹叡的肩膀,狼狈地又一次泄在他手上,带着刚射进去的东西淌得两腿间都是。
“高兴了吗?”司马师的眼神清明起来。
曹叡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笑了,反问他:“到底谁高兴?”
局面全不是刚见面那般,司马师觉得太荒谬,但他想不通里面的逻辑,便也不再去花费时间。他想趁机苛责这位年轻的皇帝埋没自己的天分,又无从干涉他把持朝政,时而又想职责他的孤僻与忽冷忽热,但转头一看正将身上被扯皱的衣服脱掉的曹叡,又感觉问这话也显得自己好笑。最后堪堪支起身体,把乱掉的头发随便拢起,东一件西一件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拾起来,然后有些难堪地开口。
“陛下,我穿什么走?”
曹叡闻言转过头来,及地的黑发下,他白皙紧实的身体若隐若现,上面还有亲征时盔甲留下的疤痕,淡淡的,窄窄一片红,修长挺拔的身体倚靠在廊柱上,胸口肩膀赤裸裸留着司马师的吻痕和牙印,他抱起胳膊来,依旧那样似笑非笑。
“我要你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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