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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8 月, 2024 4:21 下午 #3539Akr参与者
笼
满地狼籍。
从正厅到卧室之间的长廊,通明的灯火被鲜血浇灭。黑暗掩盖富商至死不能瞑目的尸体,以及他妻子凝固在惊慌失措那一瞬间的狰狞表情。学者伸手合上死者的双眼,黑色的手套看不出被脏污的痕迹。将委托完成的讯息发送出去的同时,他从被劈砍得破碎的地板上走过。掠过墙上一张张描绘奢靡图景的绘画,踏进餐厅。壁炉里的炭火仍旧燃烧着发出噼啪响声,屋顶上悬挂着铜制的枝形吊灯,照亮长桌上散落一片的菜肴与烛台。食物的香气被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灯具随风摆动,坐在长桌另一侧的战士的影子也隐约摇晃,衬得他沾满鲜血的面容宛若恶鬼。
学者换下手套,接着走至战士身后。战士正跷着脚,坐在由几具守卫的尸身堆积而成的座椅上,用一块暗红色的窗帘擦拭着他长斧的刀口。学者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往下伏在他的肩头,脸埋进他缝着蓬松皮毛的衣领子里。
血气浓重。似是提醒般,学者捻起桌上的餐巾,擦去战士从眼角一路淌至脸颊的血迹:“做得干净些。”
战士停下手中动作,转头对上学者墨绿色的眼眸。短暂的休息中他已经调整好了呼吸,低沉的声音平静:“名单上的人一个不留,还附赠了几只伥鬼,怎么不算干净?”
“我是说,血迹里的脚印会暴露你的信息。从身高体重到走路姿势,倘若遇到行家……”
“不会有人追究这些。”学者柔软的头发随着呼吸扫动,战士觉得自己的脸颊痒痒的。他摇了摇头,打断了学者的话,“你明知道这家人作恶多端,连仆从的手上都沾着人命,别在那儿装模作样的。”
学者笑了起来:“这不是你想做正义使者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过度沉溺于虚伪的英雄主义里。”
他的手像蛇一样攀上战士的喉咙,隔着一层棉质手套,战士吞咽唾液时的喉结像滚珠一样从他手心滚过。学者把脸贴在战士脸上:“你我都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力,即使是周遭那些深受其害的村民,也无法对这样一场血案保持缄默。”
听他说完,战士的姿态反而变得放松。今夜的委托正来自周围被侵占了财产的村民,因此更清楚学者不过是在提醒他不要被多余的善意利用。只是现在的生活本就与逃亡无异,居无定所、身负恶名,再背上一条悬赏也不会带来什么变化。
他仰起脖子,任由学者的手像一只项圈把他扼住。斧子放下斜靠在桌子边,手往上抬,穿过学者柔软的头发勾住对方来与他的嘴唇贴合在一起,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学者的体温偏低,嘴更是冰凉得好像蛇吐出来的信子,交融的唾液品尝起来好像格外苦涩,给战士一种正在饮用毒物的错觉。
又或者不是错觉。
“好吧——这次又是什么药,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用要来折磨我了?”战士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他环顾四周,似乎正在确认遍地死者的凶杀现场不会出现打扰他们兴致的要素,“每次都是这样,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学者松开他的手,忽略了战士的提议:“你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你总选在不合适的地方做这种事。”
学者的语气轻快:“这是战斗结束后的奖励。”
话音刚落下,战士便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跳与血液流动的速度不正常地加快了。随即,呼吸被迫变得急促,汗水密密麻麻从他鼻尖冒出。耳畔短暂地响起尖锐蜂鸣,让他的身体在紧张中变得兴奋。接着当他转过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被他的影子笼罩住的学者时,视线随着一次次眨眼而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陷入黑暗。与之一同到来的是被放大到过分敏感的听力:从穿过走廊的风,到壁炉里的火焰,到他自己的喘息都像雷声一样锤砸起来,震得他头皮发麻。
“过来。”战士听见学者后退了三步,压低在嗓子里的话语清晰到能分辨出声带震颤的位置。但那声音仍然像钟,一瞬间盖过其他所有的嘈杂,指使着战士站起来,放下斧子。转过身跨过杂物,走到他身前。
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命令,但战士顺从地跪下去,跪得笔直。学者单手捧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嘴唇,撑开他的牙关。屈起指节的手指直接顶住上颚,逼迫他大张开嘴。口腔被侵入的感觉与性交类似,不适中藏匿着一种被强占的满足。舌头被指尖压制,喉头被随意顶弄出作呕的恶感。但对战士而言这都是他纵容下的结果,因此心理上并不排斥。
听力被放大到极致之后,视觉被剥夺也只能算是无伤大雅的副作用了。战士能听见就在距离自己不过几星寸的位置,学者正单手解开自己的外衣。布料摩擦在金属衣扣上发出的声音令他牙痒,好似摩擦在他神经上一样勾引他的欲望。性器自然而然地勃起,顶在裤裆上带来的阻塞感令战士有些许难受。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姿势,用牙轻咬了咬学者的手。
“怎么了?”
学者抽出手,湿漉漉的手套擦去战士嘴角溢出的口水。原本站着比他高一个头的人安静地跪在他面前,脸颊贴在他手心,头顶昏暗的光照在他溢出生理泪水而朦胧的双眼上,竟让人一时分不清他是否真的在药物的作用下而短暂失明。
但学者相信战士不会欺骗他,就像他相信自己的药不会出问题。
他解开战士的上衣,缠绕在一起的布料用皮带和扣子固定,因此这个过程仿佛是在给一只茧剥去外壳。战士的身体被他照顾得很好,没有缺失重要的零件,麦色的皮肤在风餐露宿中磨砺得略显粗糙。遍布全身的疤痕也是错落有致,像是被人用烙铁亲手烫成的那样漂亮。
“这里还缺一条伤口。”学者指向战士右侧第四条肋骨附近的位置,“大约三星寸长……和现有的这条交错起来,刚刚好。”
“嗯,下次我会注意。”战士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让他们从这里砍死我,你再把我复活。”
学者被逗笑了:“血会从你破裂的肺里冒上来,涌进你的气管。”
“那我是会死于失血过多还是死于窒息?”
“……”学者没有应答,他捏住战士的嘴,让战士弓起身体,阴茎压着战士的牙顺利滑了进去。湿润的口腔里像积攒着一汪水,让他不受阻碍地直接顶到了战士的喉头。
温热而柔软的舌头开始卷裹他的性器,似是推拒又像是邀请,细致地侍弄着每一寸沟壑与凸起。战士那狗一样的眼睛还稍稍眯起,作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的听觉被放大到极致,肉与牙摩擦,舌与齿碰撞,搅动水声在他耳朵里叮叮咚咚,吵得他头疼。但他还是尽力集中于对学者的口交上,学者的要求很高,吮吸和吞吐要配合得恰到好处,深喉时要放松身体来接纳。将射精时要大张开嘴,将舌头弯成一个弧形来接住。做得不好会被扇耳光,自己数着次数打到脸肿起留下印记,但那都是他们刚开始做爱时发生的事了。
反复的出入过后,战士的嘴也被磨得有些发疼了。保持弯曲的腰身逐渐无法控制力道,节奏开始混乱,唾液从嘴角溢出或是呛进喉咙,但要忍住咳嗽。尽力收敛住的牙好几次险些磕到学者,发酸的牙关不自觉地开始合拢。学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只能尽力把嘴里的肉棒吞得更深,用喉管挤压来暗示和催促,甚至做好了对方直接射进他喉咙里的准备。
但学者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惯于握笔和翻书的手脱掉了手套后露出柔软的指腹,像是安抚他一般随意地拨弄他的鬓角,拉扯他的耳钉。时间被学者的手拨慢,战士罕见地变得有些急躁,他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抬手环住学者性器的根部,用撸动来催促学者尽快结束。猝不及防地,硬得发涨的肉棍猛然塞进战士的嘴里。战士撑着嘴,他耳朵里吵得厉害。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学者长舒了口气,一股热流浇了进来。
“做得很好。”这是满足后的夸赞,带着愉悦的尾音。
嘴里的精浆从略粘稠的状态迅速融化,一股腥气冲进战士的鼻腔,甚至让他产生自己是否也被强化了嗅觉的疑问。这场磨人的侍奉总算结束,他也因放松而塌坐下去。
“唔……我甚至能听见你射的时候,那东西喷在我嘴里的声音,是心理作用吗?啧。”战士缓了缓,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污秽,“这药效要持续多久?”他不喜欢眼前一片黑的感觉。
“药物结合了魔法,我会来决定它什么时候结束。不过,天亮之前应该都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学者看了看表,“还有四星时零六分用于消遣。”
战士继续抹着脸:“太长了。算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消遣我?”
学者想了想,抽出腰带扣子战士的脖子上,当做项圈把人提了起来:“到桌子上去。”
战士一站起来,又似庞然大物般把一片黑影罩在学者身上。跟着牵引抬脚往前走了两步,不小心踩到死去守卫散落在地上的手指。铁皮发出咔的脆响,战士的手脚一下子变得僵硬。过敏的听力和被剥夺的视力让他陷入烦躁易怒的状态,失去了平时一贯保持的从容。叫他脱去剩下半截衣服时,沉重的铠甲在解开皮扣的一瞬间滚到地上,撞到死者的链甲上。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先前在争斗中被扯得垂到地面的桌布被拉扯,堆积在上面的东西倾泻下来。霎时间碎裂的碗盏、倒塌的烛台、食物与酒和人的残肢翻飞,哗然发出尖锐的杂音,形成汹涌的交响。这交响不由分说地撞进战士的耳朵,像是要撕裂他的脑仁那样带来实打实的疼痛,迫使他发出干呕。战士直接捂住耳朵,痛苦地蜷起身子,身体颤抖而不受控制,他险些跌坐在地。学者只站在那儿看着,等这些声响结束,战士发出恍若缺氧窒息的低喘:“你、真会、折磨人。”
学者走到他身边,展开手环抱住战士的肩:“我只是希望你能全神贯注于我对你发出的指令上……”他把战士的手拉开,“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被这些声音影响。”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即使是放在战士的耳朵里,也轻得像是羽毛扫过书页,拂过上面复杂的咒文:“不过,既然你实在无法忍受……”
战士无法预料学者想做什么,只是被经验影响,他的身体诚实地做出防备的动作。但才刚后退两步,瞬间所有的声音像被画上休止符一样戛然而止。
发生什么——
战士怔愣在原地,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呼吸、心跳,乃至承受不住噪音出现的耳鸣都骤然寂静。从精神层面截断的听觉,配合失明的效果把战士拉进一片深渊。难得的恐慌把他席卷,他感觉自己如同从高处坠落,手不自觉地抬起来去寻找一个支撑。他知道桌子的位置,扶上去后手摸到某些滑腻腻的东西,应该是血。他沿着桌子的边缘找到斧子的柄,紧紧握住。
战士紧了紧神,伴随着脖子上那一环传来的拉力,他顺势前倾身体,屈起膝盖,如学者先前要求的那样爬上了桌子。明明已经计算好了距离,他却还是不慎磕碰到自己,动作显得僵硬又笨拙。鼻尖萦绕着复杂的气味,于是战士只能依靠触觉,摸索着拂开身前那些剩在桌面上的杂物。清理干净一切后,他跟从腰带的拉扯,转过身,躺了下去
战士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正在被当做食材来观赏,他只知道有一只手覆盖到他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手心笼住嘴唇、下颌、喉结又一一放开,那只手灵巧地点在他的锁骨上。然后一根根数过肋骨,按到腹部。很奇妙地,战士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认识自己的身体,敏感地随时想要抄起武器,阻拦对方的侵犯。
那只手往下腹部走,他勃起多时的阴茎被环住,缓缓开始上下撸动,在他脑子里勾勒出一个柱形。战士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发出喘息,因为此时在他下腹部隐约流动的快感比往日还要折磨。明明不足以把他推上高潮,他的身体却比以往任何一次被手淫时紧绷得都要厉害。
不,我不想!这根本不是我要的!
战士让自己的声带剧烈震了起来。
但没有用。
学者的手法粗糙,没有说调整速度、转化姿势,也不存在揉搓其他的位置来诱发快感。只是机械地上下撸动,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榨出前液充作润滑。干涩的触感带来一丝疼痛,好在战士擅长忍耐。他加重了呼吸,但没起什么作用。长在他身上的器官已经完全受学者的支配,成为反过来折磨他的刑具……滚水烫过似的快感,让他整个身体都热起来。连尾椎都开始发酸,肌肉连带着脚趾都绷紧。直到精关大开,喷薄而出的液体把他的理智也一同带走,脑子里只剩下一种如蒙大赦的空白。
汗水流进他睁了太久的眼睛里,酸疼。肺部鼓动,战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双手卡进他的大腿内侧,掐住关节,把他双腿拉开。随即有冰冷的液体被手指裹挟着挤进他的后穴,撑开褶皱,按在敏感点上,激发出强烈地快感。他尚未平静下来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不受控制地卷曲起来,试图挣开。但学者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回到桌面上,亲昵地舔吻他的眼皮。
再睁开眼的时候,一束强烈的明亮的光从学者头顶打下来,把一切都照得有了形状、有了颜色。生理泪水涌出眼眶,一下子流进战士的耳朵里。同时,轰隆隆的风声开始呼啸。世界重新喧闹起来。
“你……”战士的声音在发颤,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你一定要把我弄成这样吗?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学者退了回去,“你还要利用我复活你的能力,让你一次又一次去拯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以求赎清你几年前错杀平民的罪。”
他笑着耸了耸肩:“好好享受吧。”
他推起战士的腿,把战士摆弄成门户大开的姿势。颜色略深的下体处的皮肤湿淋淋的,被粗糙扩张过的后穴依旧紧绷。但如果忽略受身者的感受,这种模样已经足够让人直接进入了。
战士别开头,抬手擦去脸上的水,随后就平静下来。他的嘴唇不再发颤,也不再说话,他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来维持理智。等着学者扶着阴茎直愣愣地往他身体里挤时,被强行撑开的肌肉的疼痛才令他再次皱眉。学者在床事上不讲究技巧,总像是完成任务那样捅进来,机械地抽插到泄身,只求疏解性欲。战士对此没有什么怨言,要他在和学者做爱时缠绵交叠在一起,亲昵地接吻、扭曲地变换姿势,光想想也觉得粘腻而恶心。
身下的桌子硌得战士的骨头略疼,他正好又保持撑着腰身,方便学者慢慢推进到自己身体的姿势,于是这种不适格外明显。往往他们做爱都选在卧室沙发这种让双方都能舒服的地方,但今天却是一张长桌。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是晚宴的参与者,桌子上的自然是等待被分食的菜肴。学者似乎追求的正是这种把人拟作物品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要参与其中,成为凝视和被凝视的一环。
“腿再张开些。”学者掐住战士的腿根,他在力气上拗不过战士,只擅长用巧劲。战士配合他的动作,用小腿揽住学者的腰身,推着他一推一送地挤进来。
皮肉被拉扯,每条褶皱都被撑开。柔软的肠肉包裹着硬挺的性器,吞没生硬的侵犯。柱头抵到深处时,敏感点也被完整地碾压过一轮,一股令人酸麻的快感盈盈涌上来,放松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汗水像是遭受到挤压似的,从鼻尖上密密麻麻地渗出来,凝成几滴水珠往下滚落。学者将他的头发挽到耳后,接着顺从欲望的需求开始挺送抽插。他和战士的身体彼此相熟,以什么样的姿势、力度操进多深的位置能带来最快的高潮已经不需要再进行过多试探。很快,紧致的肠道里变得湿润,干涩时寸寸难行,现在已经十分顺利。每次都能顶到最深,深得学者只觉得自己的分身被一团滚烫的肉紧紧缠咬,深的战士都发出满足的喟叹,低沉的喘息交相呼应。
学者将腰顶向战士,上半身的重量往下压,投在战士腹部的影子摇晃得愈发剧烈。那双绿色的眼睛浸润着一层水汽,让眼神也显得有些迷离。他眼瞧着战士愈发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横纵的疤痕恍若在舞动,脑子也乱了,断续犹豫着要不要内射,余下的就只剩下遵从本能的冲撞。发泄过一次的阴茎这回坚挺得格外久,久得从二人结合处挤压出来的水液都被打成沫子,底下桌面上也湿了一片。
疼痛被如潮的快感淹没,战士的喘息变得愈发急促。夹在两人腹部的鸡巴硬得发疼,溢出来的前液打湿对方衬衣的一角,这回却没听到抱怨。他望着吊顶上的灯,明晃晃的烛火映照在他失神的瞳孔上。学者一瞬间被这眼神吸引了,附身去揪住战士的头发,咬在战士脸颊上。下身更是猛地操进去,顶得战士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搅作一团,险些干呕出来。大概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学者的动作越发地快。猛操进来的肉棍顶得战士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搅作一团,难以完全享受其中。这种不满开始叠加,他甚至想抬手推开学者。但在他动手之前学者紧抓住他的腿,一口气顶到底。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跳动几回,一股股吐出滚烫的精液,浇得他肠壁都抽搐起来,随着这一轮高潮再次射精。
“滚。”战士率先整理好了自己的呼吸,他摸了摸脸上的那圈牙印,“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爱好?”
学者退下去,脚踩在战士的盔甲上,弯腰拾起一条餐布慢慢擦拭干净双手:“应该是……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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