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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0 月, 2024 4:28 上午 #3551犯罪嫌疑人葵某参与者
三条花街,灯火通明,但最明亮的不是各色灯具,而是一张张年轻艳丽的脸。绝枪也是其中之一,有不少人正用黏腻的眼神打量他,像是要把他扒光似的。他想和那些人好好“聊一聊”,但可惜,雇主就坐在前面。
这次的雇主是一位御剑家的官员,今夜特意邀请自己的同僚和好友来此处寻欢作乐,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谁也不知道这群人在杯盏交错间达成了什么协议。绝枪不在乎,毕竟他只是拿钱办事的保镖,至于为什么雇主要花大价钱请一位异国的雇佣兵……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绝枪端起面前的酒盏,用这个动作挡住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顺便挪挪屁股侧坐了下来。远东人的下半身可能都是铁打的,宴会持续了一小时他们就跪了一小时,绝枪已经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要不是旁边的游女悄悄扶了他一把,绝枪没准会从雇主身旁滚下去。
“谢谢。”
绝枪看了眼游女和自己相同的坐姿,默默重新跪好,对她道了声谢。游女也回应了他一句,柔软的身体贴上绝枪的肩膀,用双手托住他手中的酒盏,绝枪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从酒盏下方的力度感觉到游女是在请他喝酒,他没拒绝,任由盏边贴上自己的嘴唇。
酒液滚入喉咙,绝枪眯起眼睛,目光没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而是看向了刚刚走进来的人。
那是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一张脸只露出消瘦的下巴,嘴唇涂得如血一般红,她身上的和服比其他游女更华丽,看起来地位不低。众人开始鼓掌欢呼,绝枪的雇主向那女人示意,让她把东西送到自己面前。女人柔柔地跪下来,举起手中托盘,缓慢而优雅地向前膝行,向绝枪的雇主靠近。这看起来只是宴会上的助兴节目,再普通不过的节目,绝枪却啧了一声。
“喂,那杯酒我要了。”
绝枪拦住想要起身的雇主,越过他向大厅中央的女人走去。游女们听不懂绝枪说的艾欧泽亚通用语,但其他人听得懂,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既然来了,便也是客人。”绝枪的雇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把这杯蛇纹酒赏给你吧,连同这个女人一起,你可以随意使用。”
宴会厅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吵闹。无人在意被当成礼物送出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连游女们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客人身上,只有绝枪脚步拖沓地走到女人身前,借着风衣掩护捶了捶自己的腿。
“想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
绝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女人没说话,依旧保持举高托盘的姿势,但她的身体明显在颤抖。
“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绝枪拿起托盘里的酒,随手泼到地上,“下次男扮女装的时候记得往胸口塞两个馒头,贫乳也没你这么贫的。”
绝枪话音刚落,原本乖顺跪着的女人已经冲进他怀中,用藏在宽袖中的匕首刺向绝枪的喉咙。她的动作在周围人看来更像是投怀送抱,只有绝枪本人能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危险,幸好他早有防备,直接一手刀砍中女人的脖颈。
“脾气还挺暴……”
绝枪擦去额角的冷汗,拖着昏迷的“女人”走出了宴会厅。
–
忍者是被腹部的疼痛唤醒的。
按照以往的训练,这些疼痛不难忍耐,他本应该一直装昏好趁机逃跑,可扛着他的混蛋根本不给机会,不但用肩膀压住他脆弱的肚子,还故意随着迈步的动作向上顶,顶得忍者胃部一阵反酸,本能性地干呕了一声。
“哟,醒啦?”绝枪笑盈盈地问了一句,不等忍者回答就继续说道,“那就开始吧,我们抓紧时间。”
他拐进一间没人的屋子,把忍者丢到了窗边的榻榻米上。
华丽的和服扑了满地,被包裹其中的忍者身子一挺,看起来想从窗户翻出去,可他的身体没跟上指令,反而滑稽地蠕动了一下。忍者这才感觉到肩膀和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他的关节被卸掉了。
“……”
忍者闭上眼睛,“咚”地一声躺了回去。
绝枪目睹了一切,笑着蹲在忍者身前,开始解忍者比粽子绳还紧的腰带:“既然是干这个的,那你应该知道流程吧?我问你答,你不说,我就打到你开口为止。”
结实的腰带没能在绝枪的力气下坚持太久,很快就被拽断了。忍者的和服被一层层剥去,露出了布料下皮肤苍白的胸膛,他一直保持沉默,狐狸面具遮住他的脸,连一丝表情也没泄露出来,但忍者的沉默也没能持续太久,因为绝枪没管他腰间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具和毒药瓶,居然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
就算有面具挡着,绝枪也可以感觉到忍者的震惊和茫然,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这个?”
“你最好直接杀了我。”
忍者终于开口了,用的却不是男人的嗓音,而是十分柔和的女声。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奇怪,他从舌面下翻出一张薄薄的骨片吐到地上,皱着眉继续道:“我不会暴露雇主,无论你对我做什么。”
面对态度坚决的忍者,绝枪也没生气,只是眨了眨眼睛。
“你原本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后半句绝枪没说出口,他直接付诸行动,扯掉了忍者的面具。
假发髻和面具一起滚落在地,忍者半长的黑发垂在额前,没挡住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他的确该惊慌,东方人的面孔本就精致,忍者还穿着女人的衣服,衬得五官越发秀气,浓密的睫毛拧成一条细细的黑线,把他的眼尾拉长,目光流转间看得人心痒。
绝枪盯着他的脸,笑得灿烂极了:“真漂亮,你们这儿的杀手都是看脸接任务的吗?”
“你要杀我就赶紧动手。”忍者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翻了个白眼,“我不想死前的最后一点时间还在和你这种家伙费口舌。”
他躺在颜色艳丽的和服里,失力的四肢向两侧摊开,像一叠放在精致盘子里的生鱼肉,看起来美味又无害。绝枪慢悠悠爬过去伏在忍者身上,一点点向着忍者的双唇靠近,灼热呼吸蹭过忍者紧绷的下颚。
“那你抖什么呢?”
绝枪轻声说着,然后在忍者的头槌砸过来之前掐住他的下巴,拇指用力,硬生生将忍者的下颚关节掰脱了臼。
忍者的惨叫被闷在枪刃的掌心里,之后变成了水声粘稠的呜咽。绝枪把手指捅进去,挑开舌头,把忍者的整个口腔仔细翻找了一遍,他捻出一条刀片,又从忍者臼齿缺失的凹口抠出一颗药丸。“想欺负外地人不懂你们忍者?我的老板可什么都算到了。”绝枪耸了耸肩,手指夹着忍者渗血的舌头把玩,“他叫来了自己的忍者,让那人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把身上所有武器都展示给我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还有吧?”
绝枪被手套包裹的手掌没有任何温度,部分金属零件还透着丝丝凉意,忍者颤抖的越发厉害,一部分是因为关节被卸掉的疼痛,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最后的保命道具即将被发现的恐惧。可他无法做出任何阻拦,绝枪的左手已经摸进他的双腿之间,把忍者捆在大腿内侧的短刀拽了下来。
“啧啧,居然把武器塞在这儿,也不怕走着走着把自己阉了。”绝枪丢开短刀,双臂撑在忍者身侧,“你刚才有七成的机会能反杀我,现在只有两成了,怎么样,还不愿意说吗?”
忍者睁大双眼瞪着他,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闷喘,绝枪哦了一声,连忙把忍者的下巴按回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这个忘了,你说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大罪之人的走狗!”
刚装回来的下巴不太灵光,忍者一句话有八个字在走调,听起来格外滑稽,可表达出来的怒意一点都没少。
“你知道自己在效忠什么人吗?他只要活过一天就会有更多无辜人丧命!你根本就不……”
绝枪一脸不耐烦地捂住忍者的嘴:“啊行了行了,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在乎他做了什么,我只在乎他钱给的够不够多。而且你觉得自己效忠的人是什么好玩意儿吗?如果是,那他为什么要让你来刺杀我的老板?杀人是什么好事吗?”
忍者的身体陡然僵住了。绝枪仿佛能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看见忍者内心的情绪,他撇撇嘴,不屑地咕哝着:“你也只是被大罪之人豢养的走狗而已,还是条又蠢又瞎的傻狗。”
“我、我……”
忍者陷入了世界观崩塌的慌乱,连身上的零碎东西和最后一片的布料被剥去都没发现,要不是绝枪握住了他的性器,他恐怕还在瞳孔地震。不过现在也依旧震颤着,绝枪的手活儿实在美妙,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忍者也不例外。
“我听说过你们这些家伙的事,无父无母,没有牵挂,打小就被当成工具培养。”
绝枪套弄着手里的东西,圈起的虎口略微收紧,擦过茎头时能为忍者带来更多快感。忍者的喘息很重,平坦的胸口起伏剧烈,每次呼气都像把身体挤干了似的,绝枪看得心情大好,语气愉悦地继续道:“是不是从懂事起就有人告诉你要效忠主公?你得听他的命令,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杀谁你就得杀谁,这样才是忠诚,才是大义……”
绝枪伏低身体看着忍者的眼睛,手上动作不停,将忍者的阴茎完全拢住,包裹在手掌里仔细抚弄。
“若真是大义,又为什么要让一群孤儿在刀尖上舔血?要是你真死在这儿,你觉得那位大义之人,会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忍者的眼泪的确落了下来。鸦羽似的睫毛被水液浸透黏在一起,笔直向下垂着,遮住了忍者目光中的惊慌:“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啊对对对,我什么都不知道。”
绝枪用另一只手抚上忍者的嘴唇,把那层碍眼的红用力抹开,蹭在忍者苍白的脸上。“我就知道人得及时行乐,得为自己活着,你看看我,谁也不效忠,不但能赚到钱,还能在工作时打到野味,这不是很好嘛。对吧,野味?”
被人当做食物评判的屈辱压不住生理性的快感,忍者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必须保持冷静才有机会逃命,可惜绝枪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了。异国保镖的露指手套布料粗糙,剐蹭着敏感脆弱的器官会带来细微刺痛,偏偏忍者对疼痛的耐受力强的可怕,施加在性器上的刺痛只会变成快感的一部分,让他整个下半身都开始隐隐发麻。灵巧的手指绕着柱身打转,拨弦似的点动抚摸,偶尔还会揉一揉下方鼓胀的囊袋,忍者的腰不知不觉地抬了起来,光裸的背蹭在身下的布料上,他的呼吸格外缓慢,看似已经适应了体内翻搅的快感,只差一点就能赢过那股欲望,可绝枪很轻地笑了一声,用指尖压住忍者已经湿透的茎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抵住铃口,在小小的凹陷处刮擦起来。
“哈啊……呃……”
忍者从喉咙里挤出短促的喘息,绝枪的手指每动一下,他的腰就会往上抬高一点。脆弱的马眼被如此粗暴的对待,普通男人恐怕早就被弄得半硬不软,但疼痛在他这儿比蜜糖还要甜美,透过神经传递到大脑中,搅碎理智的同时也让忍者更加沉迷。绝枪说的没错,他的确从小就要经历训练,枯燥、乏味又危险的训练填满了清醒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长大成人,在身体发育时的青春期里,忍者也从未直面过自己的欲望,冷水是他解决那些生理反应的唯一手段。忍者不知道这种事居然能带来如此美妙的感受,就像是他唯一一次潜入温泉的任务,陌生的温热水流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浸透每一块肌肉,那股舒适感真是……让人沉迷……
直到绝枪的声音唤醒了他。
“你的主人是谁?”
冷水兜头浇下,忍者涣散的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抿起了唇。绝枪把他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也不急,依旧用那种闲聊似的语气说道:“你早晚会告诉我的,我有很多办法撬开你的嘴。”
“做梦吧,我绝不会背叛……”
忍者的话又没说完,看来绝枪很不想听那些聒噪又无用的发言,他直接掰开忍者的双腿,把头埋了下去。
身下人完全硬起的性器顺畅顶入口中,忍者尺寸还挺不错的,茎头直接抵住了绝枪的喉咙,绝枪动作一顿,还是把头低的更深,用喉口软肉箍紧了忍者的茎头。忍者悬起的下身又抖又晃,完全在跟随本能不停挣扎,试图逃离快感的漩涡,可绝枪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不但收紧口腔卖力嘬吸,头也开始上下晃动,吞吐起忍者硬热的阴茎。
前液和涎水混作一团,从绝枪被顶开的唇角流淌下来,他用手指蹭了些湿液顶进忍者的后穴,成功让忍者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硬物入侵的刺痛加重了前方的酥麻,忍者把脸埋进堆叠的衣料里,一头黑发蹭的散乱,可如何激烈的动作都无法阻拦高潮降临。他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这种失控的状态和下坠的失重感很像,他身体被无数双看不见的手托到空中,仿佛灵魂都飘到了天花板上,一股股强烈的酥麻从他的下半身刺进腹腔,钝刀一样翻搅骨肉,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兴奋状态下才会有的湿热体液。绝枪的头在他双腿间不停起伏,口腔高热的黏膜肉套子一样包裹着他的性器,忍者盯着绝枪头顶的发旋,视线一次次被泪水模糊,又随着眨眼的动作恢复清晰,他想尖叫,想痛骂这个淫邪的混蛋,张开嘴却只能吐出一声声他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的呻吟。幸好这样疯狂的状态没持续太久,忍者的腰在悬到最高点时陡然僵住。绝枪低哼了一声。
射进喉口的精液浓稠黏腻,腥味很重,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憋了多久。绝枪闷闷地喘息着,放松口腔让忍者的性器从滑脱出来,精水被他下意识吞了大半,还有一些黏在舌头上,绝枪往前凑了凑,把拉扯出银丝的唇舌送到忍者面前。
“你多久没自己弄了?”
绝枪对上忍者震惊的目光,确定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才吞下残余的精液。不过这句话刚说完,绝枪就发现忍者的表情变古怪了,他因为缺氧而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你第一次?”
忍者的嘴唇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看起来可怜极了。
“第一次啊,那我温柔点吧……”
绝枪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直接捞起忍者一片狼藉的下身放在自己腿上,摆弄东西似的掂了掂。忍者很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尤其是绝枪下身顶起的弧度,哪怕隔着裤子的布料也能感受到那处有多硬热。他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次纯粹因肉欲而始的暴行,忍者闭上眼睛,终于学会了保持沉默,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沉默不是因为怕了绝枪。
忍者搞不懂自己身体里的兴奋是因为什么,干脆就不理会了。大不了就死在这个男人身下,还会有更凄惨的下场吗?
还真有。
“唔、嗯……嗯……”
忍者将自己染了口脂的唇咬的越发血红,无力摊开的双腿被掰成羞耻的角度,露出臀肉间含着粗大性器的穴口。明明绝枪只是比他高了一点壮了一点而已,下半身那根东西却粗大的可怕,饱满茎头借着残余水液的润滑顶进来,忍者甚至能感觉到内壁被硬热肉茎碾过时的触感,绝枪性器上的血管在颤动,他人也在抖,但和忍者的颤抖不一样,忍者是恐惧,而绝枪这里只有兴奋。
随手打来的野味比想象中还要好吃,忍者的身体看似纤瘦却并不僵硬,一双长腿能掰开成夸张的角度,肌肉的手感也很好,尤其是屁股,刚好可以填满绝枪的掌心,捏起来弹性十足。绝枪眯起眼睛,挺腰的动作一点点加快,将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一点点镶进忍者体内。忍者真的太瘦了,小腹只有薄薄一层皮肉,绝枪顶进去时,忍者腹部平坦的线条立刻被撑出了弧度,那处鼓起甚至在随着他抽插的动作来回移动。绝枪看得心神荡漾,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的本职任务了——审讯?小家伙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绝枪将双手托在忍者背后,在忍者的惊呼声中把他抱了起来。
沉默被又一次打破,忍者下意识飙出了几句远东话,绝枪听不懂,也能从语气中判断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词。他掐着忍者的屁股往上掂了掂,要是以前的床伴一定会接着力度搂住他的脖子,可惜怀里的人四肢关节都被卸掉了,看似完整的身体和人彘没什么区别,忍者只能努力把上半身蹭进绝枪怀里,汗湿的脸刚好贴上绝枪的脖颈,然后……
“嘶!”
绝枪倒吸一口冷气,右手掐住忍者的后颈,撕了好几下才把忍者的牙从自己喉咙的皮肉里拔出来。这可不是情趣意味的挑逗,忍者咬的格外用力,一口白牙上沾着满满的血,对上绝枪的目光后还挑衅地笑了笑,故意用舌尖缓缓舔去血渍,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绝枪回了他一个阴恻恻的笑:“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忍者很快就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绝枪把他放在窗沿上,松开了托在他背后的双手。
狭窄的窗沿根本无法让一个成年男人平稳坐下,忍者的后腰抵着硬木,屁股里那根让他恨得牙痒的东西此时反倒成了借力点,让他虽然身体后仰,却没完全翻倒下去。花楼足有三层,他们此时在整栋建筑物的最高点,一旦摔落不死也要半残,忍者慌乱地用腰腹使力,勉强把自己的上半身卷了起来,可他身前是绝枪,只有绝枪,绝枪也不会救他。
绝枪握住了他的喉咙,虎口收紧,压住忍者不停滚动的喉结。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随着窒息感的增加缓慢消失,连徐徐吹来的夜风也带不来任何凉意,忍者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面前这个男人,只有他含着怒意的粗重喘息,还有他正在自己后穴内来回抽送的硬热性器。肺泡尖叫着缩紧,心脏剧烈狂跳,将逐渐变冷的血液传递到四肢百骸,忍者觉得头好晕,就像在温泉里泡了太久那样晕,腹腔内逐渐攀升的快感把他拖下了水面。快感占据身体,仇恨就占据了忍者的整个大脑,但在忍者没注意到的角落里,还存着一丝……
惊艳。
哪怕以远东人的审美来看,绝枪这张脸也绝对算得上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忍者想起了自己替主人夺回的一颗宝石,那石头颜色浅淡的近乎透明,在灯火映照下反射出的光芒却格外耀眼。绝枪的眼睛就和那颗宝石一模一样,他的美并不柔和精致,而是充满攻击性,直直刺进脑海中让人难以忘怀。
是啊……怎么会忘记呢。忍者死死盯着绝枪的眼睛,目光蛇一样爬过他的五官,将这张脸刻印在记忆深处。绝枪也在看他,看的却不是忍者的脸,而是忍者的肩膀。
这间客房很偏僻,几乎听不见远处的嘈杂,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和皮肉拍打的啪啪声,但绝枪的耳朵很好用,他听见忍者的肩关节在那次啃咬时响了一声,应该是趁机把手臂装回去了。忍者是会一拳打在他脸上,还是会从身体某个部位摸出另一块刀片,趁机割断他的喉咙?绝枪有些期待,故意放松掐在忍者脖子上的手,卖了个巨大的破绽。
忍者终于动了,却没像绝枪想的那样发起袭击,而是抬起胳膊,把右手搭在了绝枪的手腕上。
“……”
绝枪茫然地看着忍者的手向上移动,抚过他大臂紧绷的肌肉,缓缓勾住他的肩膀。
这是一次比五体投地的跪拜更诚恳的投降。
绝枪露出了今晚最真诚的笑容,他又等了一会儿,可惜没等到忍者再说些什么。也足够了,能让这条又蠢又瞎的傻狗对别人摇尾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绝枪看了眼两人一片狼藉的交合处,双臂用力把忍者抱进怀里,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忍者依旧沉默,那只胳膊却没松开,反倒搂得更紧了些。
窗沿不是适合做爱的场地,绝枪后退两步,把忍者再次丢到堆叠的衣料里。明明是一样的姿势,忍者的状态却已经完全不同,如果说刚才是牙尖嘴利的豹,那现在躺在绝枪身下的就是一只乖巧的猫,绝枪对此格外受用,甚至对着忍者的唇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的深吻只有在恋人间才会产生化学反应,绝枪和忍者对彼此没有任何爱意,恐怕只有浓郁的恨,这个吻却在生效,诡异地点燃了名为欲望的火焰,让两颗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忍者不知道接吻时要闭上眼睛,他盯着绝枪,看他眼角细细的纹路和颤抖的睫毛,绝枪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扫荡,舔过上颚舌根,舔他臼齿缺口的凹陷,这些位置早就被各种道具磨得失去了敏感,此时却被湿热的肉块舔的隐隐发麻,让忍者不住地分泌出更多涎液,他狼狈地吞咽着,听见了粘稠的水声,不是从两人紧密交缠的唇舌处传来的。
盛纳异物许久的后穴已经适应了那份酸胀,开始反映出另一种陌生感受,比刚刚被绝枪含住性器时的还要强烈。忍者的双腿依旧无力地瘫软着,能活动的腰臀却一直往上抬,在绝枪向前挺弄时迎合他的动作。原本紧涩的肠壁被磨得酥麻柔软,沁出一股股热情的汁液,被绝枪逐渐加快的操干捣成细碎泡沫,忍者小口小口地吸着气,涣散瞳孔向上翻去,终于在绝枪撞上最深处的那块软肉时呜咽出声,性器抖了抖,只流出几股半透明的水液。
绝枪品尝过无数种美味的肉体,自然发现忍者在被他顶到肠口时达到了高潮。小家伙真是天赋异禀,以他们俩之间的体型差,一般人恐怕早就捂住肚子哭叫着往床下爬了,忍者却能在近乎凌虐的暴行中捕捉到快感,甚至对此甘之如饴。绝枪攥住忍者还在发抖的臀肉,把他的下半身托起来往自己性器上按,让自己饱满的茎头嵌进忍者肠口的肉窝里,抵着这处脆弱软肉摩擦挤压。刚高潮过的身体本就敏感,被如此对待只会泛出更可怕的酥麻,忍者整个人都在剧烈痉挛,呻吟声短促而破碎,哪怕已经如此狼狈,手臂却还搂住绝枪的脖颈把他压在自己身上。一名带着杀心而来的刺客,此时被他操得忘了自己的目的,甚至连灵魂和理智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绝枪体会到了以往任何一次性爱都没有过的满足,本就粗暴的动作越发失控,掐着忍者的腿根强行撞开了他紧缩的肠口。
“啊……嗯啊……肚子……不、不要……呃……!”
忍者的呻吟声戛然而止,明明脖子上没有手掌,只有青紫指痕,他却像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噤了声,合不拢的嘴里只有舌尖在颤动。这一次高潮和上一次相距极短但更加强烈,电流从他撑得满满当当的后穴冲向腰背,又蔓延到四肢指尖,忍者终于完全脱力了,右手在绝枪背上抓挠几下后无力地垂向身侧,腿根痉挛着试图并拢,可惜这一点力度无法阻碍绝枪高潮前的最后冲刺。英俊的暴徒发出了同样狼狈的呻吟,低头贴上忍者的额头,在忍者后穴深处射了出来。
快感的余韵持续了很久,但早晚会彻底消失。忍者的目光逐渐恢复了清明,嘴唇翕动着,无声地骂了句远东粗口。
“……先不说刺杀技术怎么样,你这屁股可不是一般水平。”吃饱喝足的绝枪显得很懒散,他把脸埋进忍者的颈窝里,右手摸猫似的抚开忍者汗湿的额发,“以后任务失败了就用屁股讨好敌人吧,你一定能活下来的。”
忍者没躲开绝枪的手,只是吞了吞口水,声音干涩地问道:“你不杀我了?”
绝枪动作一顿,慢慢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忍者。
“你真的不怕死吗?”他说。
明明绝枪的性器还没退出去,撑得他小腹隐隐发酸,忍者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情欲的暖意被剥去后,死亡的寒意取而代之,他又一次直面绝枪,这才发现刚才的一切温存都只是假象而已。绝枪也在拿他当个玩物,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绝枪认为他只是随手打来的“野味”,鲜美多汁,吃过就算了,谁会在乎一只野兽的命运……哪怕是关乎他生死的问题,绝枪也是笑着问出来的。
无论答案与否,绝枪都不在意。可忍者在意。他从绝枪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到了另一种活法,不是为了大名而活,不是为了任务而活,他想试试。
忍者闭上眼睛,很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就好好活着呗。”绝枪在忍者的低呼声中抽出性器,站起身整理自己,“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继续审问你了……啧,你们忍者的嘴可真硬,明明亲起来挺软的。”
忍者睁开眼睛,一抬头就看见了绝枪向他伸来的手,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之后就觉得身子一轻,被绝枪抓着手腕拎了起来。两人第一次以平等的高度对上了视线,一个目光茫然而慌乱,一个双眼微眯,带着些准备看笑话的恶意。
“小家伙,别死了哦。”
绝枪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手臂用力,像扔垃圾一样把忍者丢出了窗外。
–
对绝枪这种人来说,时间的流逝总是会更快一些。
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绝枪又去了很多地方,接了很多委托,却再也没踏上过远东的土地。说实话,他虽然经常和其他人提起远东,但对那里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记得最清楚的只有……
“你说东方的野味很好吃?”
流沙屋的吧台前,刚请绝枪喝了一杯酒的男人疑惑问道。绝枪点点头,举起杯对他示意了一下:“对,不过很难遇到,得非常幸运才行。谢谢你的酒,我先回去休息了,祝夜安。”
绝枪把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向客房。
–
夜已深,旅店的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只有绝枪这个醉鬼扶着墙慢慢前行,用钥匙捅了三次才打开自己的房门。客房里没点灯,绝枪摸着黑在门口把自己脱成了半裸,摇摇晃晃地走向床铺。
萨纳兰常年干旱少雨,连云也很少,窗口落进来的月光白纱似的铺了满地。绝枪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月光,他醉的着实厉害,居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窗台上蹲着一个人。
绝枪后退了一步,光裸的脚掌踩在地面上,轻响成了战斗开始的发令枪。窗台上的人影轻巧地跃到空中,居高临下踩中绝枪的肩膀,绝枪立刻闷哼出声,不是因为疼,单纯是闷出来的,因为那人用大腿夹住了他的脑袋,整个下身紧紧压住他的口鼻,把绝枪的呼吸都堵住了。
“唔!唔……”
绝枪提膝想撞上袭击者的后背,却在双手掐住这人屁股时停住了动作。袭击者穿得很单薄,浑身上下几乎只有一层黑色布料,根本挡不住臀部弹性十足的触感,绝枪下意识捏了一把,又揉了两下,惊怒顿时变成了疑惑。
“捏够了吗?”
袭击者嗤笑着动了动,总算放过绝枪的口鼻,往下挪坐到他胸前。后方的月光照不到袭击者的脸,但也足够绝枪看清他没被面罩遮住的那双眼睛,那双睫毛浓密,眼尾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
“小家伙,好久不见啊。”
绝枪惊喜地打了声招呼,还搭在忍者屁股上的手又捏了捏。忍者啧了一声,拔出腰后的短刀往下刺,插进绝枪脑袋右侧的地板里。
绝枪乖乖把手挪开了。
手上不动,绝枪的目光却还在忍者身上流连。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但他还记得这具身体,忍者好像比那时胖了点,四肢有了明显的肌肉线条,从开得很低的领口瞥进去,还能看见胸部丰满的弧度。不对。绝枪有点酒醒,顿时察觉到了忍者的异样。一个来杀人的刺客,为什么要穿的这么……性感?
绝枪对上忍者的视线,默默把手放回忍者的屁股上。
“……别乱摸,我是来做任务的!”
忍者的面罩动了动,应该是在咬牙。绝枪连连点头,手依旧不老实,掐着忍者的屁股继续揉捏:“是是是,做任务,那你要杀谁?我还是我的雇主?你知道我的雇主是谁吗?”
忍者一噎,拔出另一柄短刀插在绝枪身旁。绝枪躲都没躲,双手摸到忍者身侧,把他的衣摆往上提了一寸。忍者细瘦的腰暴露在月光中,皮肤依旧白皙,但比起三年前多出了一片狐狸纹身,还有些暧昧的红肿痕迹。
绝枪吹了声口哨。
“你严肃点!”
忍者抽出一把飞镖夹在手指间,声音有点发抖。绝枪嗯嗯啊啊地随口应着。
“好好,我严肃点。三年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
“当然很好!”
“那你有想我吗?”
“我想你去死!”
“我也想你。”
本应该进行殊死搏斗的两人拥抱在一起,确切地说是绝枪强行抱住了忍者,双臂搂紧他的腰。忍者挣扎了三下,之后就乖乖不动了,任由绝枪的手掌在他背后轻拍,像在安抚一只走丢的猫。
“小家伙。”
绝枪忽然开口了。
“你想接吻吗?”
三年后的忍者没被卸掉关节,四肢健全,浑身上下藏了不知道多少武器,绝枪做好了被刀片割断喉咙的准备,可忍者只是抬起头,很轻地蹭了下他的鼻尖。
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绝枪闭上眼睛,用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回应忍者的吻,思绪却渐渐飘远了。乌尔达哈太干燥,气候又炎热,得另找个适合定居的地方才行。
小家伙一定不会拒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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