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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1 月, 2021 10:33 上午 #522Aisscaros参与者
【The Summer】
——这是一个关于重逢与离别的故事。
1.
酷夏的热浪毫不留情的冲刷着莱纳•布朗,咸湿汗水顺着金灿灿的鬓角滑落,他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鱼在岸上艰难的呼吸。
今年的天气实在是太难熬了。
莱纳打零工的便利店距离学校有两个街区,为了节省几块钱的车费他通常是步行过去,这也是他不得不在下午两点一天当中最热时候出门的原因。
但是今天他出门不到五分钟就后悔了。
没有把出现在各个角落和手机发来的高温预警讯息当回事的代价就是他现在顶着太阳走在空无一人的柏油路上觉得自己快要从里到外的融化掉,短短的路程因为天气的原因在他脚下无限的延长。
应该直接去搭车的。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将衣扣又往下解了一颗,湿漉漉的金发紧贴着头皮,汗渍已经在他紧巴巴的格子衬衫背后晕开了一大片地图。在毒辣光线的直射下行道树能带来的荫庇聊胜于无他平时白到发光的皮肤已经被晒的通红,莱纳蹙紧眉头拂去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街角已经能看到不远的红色超市招牌,无休止的蝉鸣在耳边起起伏伏,他的目光穿过冷色的玻璃门不由加快了脚步,似乎已经感受到了被空调凉气包裹的舒爽快意。
终于,他大汗淋漓的推开便利店的门,掌心贴上冰冷金属的清凉都快让他呻吟起来。
通常这个点都不会有什么人,更何况是在这种该死的天气里。
莱纳匀了匀呼吸,店长不在,另一位同事带着耳机坐在角落里玩手机见是他来也只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皮。他像往常那样打了卡,刚走到柜台后面坐下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起来。屏幕幽幽亮起,一条接着一条的信息迫不及待的从小方格里跳了出来。从开始的十几个未接陌生号码再到后面充斥着“婊子”“死GAY”“变态”“母狗”“怪胎”字眼的辱骂信息,莱纳忍不住叹了口气。
下次绝对不能在酒吧里找这种老男人了,不过是才打了一个礼拜的炮就觉得他能爱上他。年轻的男孩挠了挠头发似乎并不为不堪入目的骚扰信息生气,他微微皱着眉头将那些信息一一点开再删除。活差,心眼小,还指望他离不开他的几把。莱纳短促的笑了声,汗还黏黏糊糊贴着他,周身的温度逐渐冷却了下来。幼稚又无聊的成年人,他兴致索然的关掉手机,随手抽过纸巾擦了擦脸颊。
莱纳认为自己并不是滥情的人,虽然炮友不断但很有原则。
安分老实,只字不谈心。
他跟艾伦上床的时候才17岁,被捅开处女膜的那天他走路连腿都并不拢,时间久远又模糊,其实连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一片薄薄的身体组织。他们越来越熟练,就像把楔子嵌入凹槽,将钉子敲进墙上的洞,两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凑在一起就很容易做出各种各样冲动刺激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更方便他们办事的秘密——他有一个娇小的,漂亮的,嫩的像草莓奶冻的批。
任何男人都没法抵抗的诱惑长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听起来很滑稽,但这事确实发生了。不仅发生了,还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栽在他的没用的阴茎下,双腿间的缝隙里。
再后来,木质的楔子腐烂了,生锈的钉子也从墙上掉了下来。艾伦踩着莱纳的脑袋展翅高飞,他了却了那不到三年一团糟的初恋。
结束也并不全然是坏事,有时也意味着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好吧,莱纳虽然早已从那段感情里走了出来,但并不代表他会将把自己塑造成现在这幅样子的男人抛之脑后,相反,他还会时不时把当时那个绿眼睛男孩拿出来和他的一众炮友对比。
某种程度上莱纳还得对艾伦表达感谢,他让他知道用洞高潮有多爽。
莱纳觉得燥热又回到了身上,不同于在外面被太阳暴晒的热,空调房里的凉爽和刚刚那些骚扰短信逐渐转化了成了他无法释放淤积在心底深处的下流渴望。他把玩着挂在手机上已经褪色了的鸽子挂坠看着窗外发光的人行道有一搭没一搭想得出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靠了过来,直到那人在面前的柜台上屈指敲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一盒安全套,加大——”来人的语气顿了一下,随后声调微微拔高了些,“——莱纳•布朗?”
莱纳回过神,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客人身上,他看着面前紧蹙眉头将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的青年,下意识开始回想他是不是他的某位前炮友。“你……”莱纳飞快的转动着脑子,但是和他上过床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
“贾利亚德,你不记得了吗?”大男孩的语气不善了起来,他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莱纳暗骂一声,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从小和他打架的混蛋?
可惜他们打出来的“情谊”——姑且这么算吧——在莱纳11岁那年同母亲离开雷贝利欧的时候戛然而止。他记忆里的那个总是趾高气扬分给他苹果骂他吊车尾互相推搡殴打的翘鼻头小屁孩的身影逐渐拉高抻长然后和面前的男人重合,莱纳张了张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仿佛又回到了搬家的那个夏天。他趴在散发着霉味的座位上,隔着脏兮兮布满划痕泥点的后车窗看着小男孩灰头土脸站在汽车尾气里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直到后来,莱纳才明白波尔克•贾利亚德是他不告而别的童年。
面对男人一向游刃有余的他迅速换上愉悦笑容,眼睛似乎也在闪闪发亮。
“怎么可能。波尔克,好久不见啊。”
他从柜台里拿出了一盒加大的安全套,不着痕迹从眼角瞥了一眼贾利亚德的裤裆。莱纳觉得有些口渴,他抬眼望向波尔克,发现他许久未见的儿时旧友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波尔克•贾利亚德还在真心实意的沉浸在与莱纳•布朗重逢的惊喜当中。
飞快的舔过唇角,莱纳唾弃着自己又毫无廉耻揣摩起发小阴茎勃起时的长度。他想起了自己前天踹掉的那个大腹便便中年油腻炮友,显然,他那些炮友骂他是婊子并非空穴来风。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男人张开双腿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那时怪我走的太匆忙没能与你们道别,真的太遗憾了……”莱纳熟练的用轻快语气和波尔克叙起了旧,他将安全套转了个过推到他面前内裤在面对十年后长开抽条变得英俊的贾利亚德时很诚实地湿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实在太巧了。”他毫不避讳的眼神顺着贾利亚德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上,对上了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眸。
波尔克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称台上称重的猪肉,飞速移开了目光,面前这人现在的神态举止和小时候大相径庭一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闷闷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把零钱从前前后后的裤兜里摸出来放在柜台上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是很久没见过了。”波尔克突然觉得自己来买安全套还冒冒失失和莱纳打招呼的样子一定蠢到爆,很久没有涌现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又久违的挤满了他的胸口。
“这儿可不是念旧的好地方,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多——聊聊。”
简单的词语在莱纳嘴里绕了一圈以后就变得意味深长。他冲波尔克眨眨眼,看着对方窘迫又不耐烦的一把抓过安全套逃也似的离开便利店大步冲进阳光里。看来他的童年旧友还是那副老样子。莱纳缩在柜台后的阴影中盯着波尔克耀眼宽阔的背影,咬着舌尖暧昧地笑了起来。
波尔克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眯了眯眼,觉得今天所有的热量不再来源于头顶,他把拳头紧紧攥着藏在口袋深处,汗津津的掌心里除了莱纳递过去的套子,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票。
2.
波尔克躺在沙发上盯着纸条上的一连串数字,将手机关了开,开了又关。
莱纳·布朗撅着屁股把他的大脑堵的水泄不通,甚至把原本去酒吧猎艳的计划搅得一团糟只能早早回家。他和莱纳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有些成年人的事情无需多说,一个动作或一个眼神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时隔多年,这个小小地豆芽菜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成了另一种饱满丰实的生物。
不可否认,波尔克从小就觉得莱纳是那种讨大人们喜欢的小孩,而讨大人喜欢就意味着背叛了孩子们的阶级,这也是他们常常不对付互相辱骂甚至上升到动手的原因之一。在莱纳突兀的离开雷贝利欧的那段时间里,他也认真的想过莱纳对他来说到底算不算好兄弟,但是有马赛尔这样的哥哥摆在面前不管是谁都很难在与之相比;他也在众人讨论暗恋对象的时候会回想起自己那洒满落日余晖的房间,张贴在门后留着金色短发的招贴女郎很像那个讨厌的布朗。
从那以后少年就对有着琥珀眼瞳的金发女孩格外上心但真正靠近她们时却又会在某个瞬间觉得枯燥,女孩们对他而言就像一道解不开的难题。他总是在面对那些讲不清道不明地细枝末节上时会想自己要是像哥哥那样聪明就好了。
青春期的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就像海潮冲刷过沙滩,不管能否被发现,还是会留下些什么东西。马赛尔大学毕业以后回到故乡,把家族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波尔克大学毕业以后来到这里,作为天文摄影师在月亮里找寻那抹金色的光景。
现在看来那个吊车尾依旧讨人喜欢,只不过他讨人喜欢的方向从大人具体成了男人,一个波尔克未曾设想过的方向。他觉得自己无法适应这样的莱纳,又觉得莱纳变成这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无法避免被这样的莱纳吸引。面对莱纳就会产生的不愿承认的争强好胜在他心里又抽出了新芽。
To
有空吃个饭吧
From Porco
波尔克一面觉得就不应该放弃原本计划待在家里一面又觉得和酒吧里那些百无聊赖的人虚度时光是浪费生命,反正不管怎么讲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莱纳·布朗。他不服气地绷着嘴角和冤家隔空较劲,手指悬在屏幕的信息发送键上犹豫着要不要敲下去。
他盯着扔在茶几上还未拆封的安全套终于摁下了发送键。
也不知道那个吊车尾现在过的怎么样……不,谁会关心他过的好不好,如果是马赛尔的话,马赛尔肯定会回礼节性的和他聊两句。
他试图给突然冒出来的忐忑不安找点借口,不管理由有多蹩脚。信息发出去以后他飞快的切到网页刷起了视频,实际上他只是臭着脸盯着手机上方的提示栏,压根没注意那些人在叽里呱啦的说些什么。
很快,手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提示声。
——那要来我的公寓吗?
——切,你那能有什么吃的?我们去新开那家披萨吧,离我们都挺近的
——好的。
——后天中午?
过了半晌,就在波尔克嘀嘀咕咕抱怨他连回消息都这么慢时,弹窗又跳了出来。
——好。
波尔克把短短几条讯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的把注意力放回播放着的视频上。
他似乎真的被自己那个理由说服了,把关于安全套的暗示统统抛到了脑后。
莱纳没有想到波尔克会在大中午约他吃学校附近的披萨。是真的吃披萨,吃完还和他逛了公园。虽然莱纳找炮友的方式一向都很大胆直接,他通常是在社交软件上贴裸照或是直接发送饱含着各种下流暗示的短讯,周末去酒吧直接在厕所里和别人搞上也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和熟人做爱的经验确实不多,几乎算得上没有。长久以往培养出的奖罚机制让他无意识地把这些列为必做程序,自然而然会按部就班的完成。
莱纳一直是个好狗狗,哪怕没有主人也能自己做得很好。
现在他把和波尔克上床列为清单置顶自然也不介意照顾一下未来炮友的节奏。
他们正常的吃完了一顿午餐,虽然时隔多年未见但似乎从未分别,莱纳感到了久违的轻松自在。波尔克还是原来那副臭脾气,讲话的时候扬着眉毛,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他甚至在结账时面对波尔克一拍脑门要逛公园的决定都好心情的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也许真的是天太热了,烫得他们俩脑子都不清醒。当两个臭烘烘的大男人挤在在公园里冰淇淋车的小小窗口前只是为了争最后一个香草口味的冰淇淋球而唇枪舌剑时莱纳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好像透过波尔克看到了年幼无忧的自己。
他舔着冰淇淋时不时看向一脸严肃的面对自己那份冰淇淋的波尔克,阳光描摹着他的侧脸,他离他很近,甚至将脸上细小的茸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以防万一的避孕套和润滑剂不仅没有派上任何用场还安静的躺在书包里陪他们顶着大太阳逛了一圈中心公园。
也许波尔克对男人没兴趣,莱纳收回目光,不过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也不介意和直男上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缺一个安全且信得过的长期炮友。
而身边的波尔克,他这个小时候认识的朋友就像从天而降的英雄,准备拿粗长棍子拯救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的性瘾。
波尔克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
他以为莱纳看着他的那副样子就是想要跳过所有环节直接和他滚上床。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倒无所谓,但是放在莱纳身上就让波尔克感到浑身不适。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直觉告诉自己并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简单粗暴,他们不应该这样。
莱纳走在身旁,跟他只有不到一臂宽的距离,一股又一股的热气从莱纳身上传来熏得他晕晕乎乎。
他很庆幸那是自己的无端臆想。
那次午餐似乎是他们重逢开端,他们的联系逐渐频繁了起来。
有时是波尔克给莱纳发一些没营养的链接,更多时候是莱纳主动找波尔克说话。
波尔克和莱纳在电影院门口告别的时候饮料瓶在他手里被捏的嘎吱作响。
波尔克原本打算和他一起回家,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了一款口碑很不错的双人游戏今日发售,他鬼使神差的冲着那句“与情侣建立亲密回忆”的宣传下了单,也不是非要想拉着那人一起玩……但莱纳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就匆忙离开让波尔克感到不快。
他不说,波尔克也没有多问。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拿到哥哥给的电影券时第一个反应是把电话打给莱纳。
在他们重逢的这一个月里莱纳不是没有给过暗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拖着不和莱纳上床,这不像他的一贯作风,他只是在奇怪的地方跟自己较劲。
晚霞如火灼烧着波尔克,他一个人在粘稠的空气里目光笔直的望向橱窗里海报女主角那一头惹眼金发,这让他又回忆起了青春期里被踢到床底的躁动。他恶狠狠地把拧成麻花的瓶子扔进垃圾箱,塑料猛烈的撞击铁桶制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果和莱纳不是简单直白的关系的话,那他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发小?朋友?还是……情人吗?
波尔克觉得自己被莱纳拖进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里,他烦闷的冲聒噪地垃圾桶补了一脚,他不想在这里败给莱纳,直到刚刚他在莱纳去洗手间时无意中看到他手机屏幕里跳出来的直白又露骨的信息。
——今晚来我家好吗?我想舔舔你的小逼。
配图还有一张勃起的阴茎。
那天过后,波尔克再没法对莱纳向他发出的邀请坐视不理。
3.
波尔克成为了莱纳的长期固定炮友。
莱纳终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自己肖想已久的鸡巴。
波尔克在滞涩闷热里和莱纳在廉价的旅馆里做爱,不怎么制冷的空调仍在竭尽全力工作发出仿佛下一秒就会报废的巨大轰鸣。
莱纳面朝下岔着腿趴在枕头里,太阳的明亮余光笼罩着他晶莹剔透汗淋淋的屁股,他用中指食指分开自己熟透的漂亮阴唇拧着腰往后蹭,用腿间的那条缝努力够着波尔克的老二。流出来的水滴滴答答像失禁了一样从腿根往下滑入湿透的床单里,他们像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在高温下融化了黏糊糊的混在一起。波尔克不急着操他,和一开始看到长在莱纳身上的阴唇所流露出的急躁相比他现在越发的沉默和蛮横。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将泥泞的入口抽打的汁水四溅,波尔克从后面咬着莱纳的耳朵,问他这个暗娼平常一个小时多少钱。
莱纳侧过头露出埋在床单里的小半张脸,平时舒展的眉毛在此刻也拧成了一股,他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回答里夹杂着欲求不满的呻吟。
“我是免,免费的…唔…请您…随意使用……”
他瞳膜里的黄昏也是湿漉漉的,琥珀融化了,囚禁在里面的生物抖着翅膀从尘烟障目的角落里飞了出来。
波尔克一举进入了那片污淖之地。
他发着狠的操他,沉甸甸的囊袋将莱纳腿间拍的一片通红。莱纳没什么用的鸡巴随着猛烈的撞击像个汽车后视镜上的挂坠在身前一晃一晃,稀稀拉拉的精水扯着丝淌到床单上又因为惯性被甩到胸口饱胀的奶头。波尔克插实了摇他,用茸茸的阴毛剐蹭他光洁的下体莱纳就会发出一声模糊的泣音,和他一样装模作样的窄小肉穴虚情假意推拒着入侵者却吃的比谁都急,要是察觉客人有告别的意图他就会将腿张的更开,扭着腰讨好地吮着鸡巴深情款款劝他不要走。莱纳抓着波尔克的手像情人那样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他摩擦自己骚痒的胸口,他像个黄片里的女人那样叫又欢又响毫不掩饰对鸡巴的渴望一边哼着不要一边把自己往阴茎上套。波尔克的头发也散了,他死死掐着婊子的屁股在人身上喘的像个痨病患者。
“你真是个合格的飞机杯,你的客人给过你什么评价来着……母狗?”
波尔克在他耳边喷洒着热气,嘲弄的声音钻进莱纳的大脑。波尔克从眼角蜿蜒而下的汗珠像极了泪水坠落到莱纳的脊背,他低哼着又把腰塌下去了几寸,水珠没入两人交合的阴影里。波尔克微微上翘的阴茎不费什么劲就能顶到阴道尽头,他的龟头轻柔的吻着莱纳的子宫口。节奏突然慢了下来,波尔克咬着腮帮耐着性子磨他,磨的他从芯子里冒出的水全都浇在了波尔克头上。莱纳受不了这样的方式,他跪不住颤着腿想换个姿势却被粗长的棍子钉在原地。
“呜……我是母狗……操我…快…求你了…”
莱纳用膝盖抵住墙真的像条狗那样磕磕绊绊地翘起了一条腿,他张着嘴唾液和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一摊把他脸上弄得乱七八糟。波尔克红着眼睛又无端想起了泛黄记忆里的招贴女郎,他暴怒的揪着莱纳那头闪耀的金发把他死死摁在床单里,莱纳叫春的声音被闷在下面,遥远的仿佛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
“你真是个——”他粗鲁的剥开莱纳的阴唇揪出内核,毫不留情的碾摁苛责着楚楚可怜的阴蒂,“——婊子。”波尔克咬牙切齿的挤出那两个单词,莱纳在他的掌心里发出一声哭叫走投无路的往他鸡巴上逃,肉穴抽搐着死死夹紧了波尔克,一泡带着腥臊的水柱从他没用的鸡巴里断断续续的冒了出来,波尔克用力捣进去就流出来一股,淅淅沥沥的淋了一床。
波尔克用阴茎把莱纳赶到窗边,日薄西山,燥热的空气变得更加浓稠,他们总是在日落时滚在一起,就像波尔克后知后觉姗姗来迟的感情。
莱纳仿佛是一个从里到外腐坏的苹果摇摇欲坠挂在塑料窗框上,被操的软烂只能紧贴着波尔克的脑袋含混低哑的叫,说他好粗好长插的好深干的他好爽。他伸出舌尖顺着水痕缱绻的卷走他脸颊上的咸湿液体,波尔克瞬间像个晒干的红萝卜干触电似的侧开脸重重扇了骚货屁股一巴掌,肉浪翻滚着从他手心泛开,莱纳缩着脖子满脸委屈闷哼一声夹紧了腿,他没法关上的滑润软洞乖乖吞吐着坚定往他身体里夯的鸡巴。波尔克捉着莱纳的脖子把他夹在自己和窗户中间自下而上浅浅的顶他,也许是担心掉下去,莱纳挺着柔软的奶子屈膝往下坐,牢牢地吸夹着波尔克。荡开的肉浪又漾了回来,挤压着他律动,波尔克在不知不觉里就被潮汐卷走了,他深深没进了汹涌波涛里。
他们的体液滴落在地板上,水渍在夕阳下泛着朦胧的光,交合的水声响亮清晰。波尔克拧着莱纳的奶头无法控制自己的戾气,他把他的胸口折腾的又青又紫,他让他自己玩奶莱纳就垂下眼听话的拉扯着自己的乳尖,前后耸动把自己榨的汁水淋漓但不敢停。波尔克掐着莱纳肥厚的大腿,肉从指间溢出来,就像他多余的感情。他盯着莱纳迷离的眼睛直勾勾的钻进他心里去,琥珀里的虫子看到了咆哮的大海,晦暗阴沉,电闪雷鸣。波尔克就这么紧紧瞪着他,莱纳在避无可避的无声诘问里抖着身子兴奋的潮吹了,波尔克想亲吻他的嘴唇却低下头愤怒的啃在莱纳的锁骨上,牙齿透过皮肉咬穿灵魂,他射满了他的身体。
波尔克面无表情的从莱纳身体里拔出了自己灰心丧气哭的很凶的小鸡鸡。
月亮转过面,露出超大质量黑洞吞噬了明朗的蔚蓝恒星。
4.
波尔克和莱纳在做爱的时候不喜欢带套。
就算刚开始带了套波尔克也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也会把那层薄薄的乳胶扯下来,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来说他都觉得套子让他不舒服,他才不在乎炮友不断的莱纳有没有什么性病。
被单团成一坨扔在墙角,波尔克大喇喇晾着鸟坐在脏乱的床边看着莱纳弯下腰从地上一件一件拾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白到晃眼的后背被窗户横格压出来的一道道凌乱印子还未消退,腰上和红肿的屁股也布满了他的指痕。他揉了揉圆翘的鼻头,发呆的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逐渐被布料遮住,消失在衣服的下摆。
莱纳套上裤子系好纽扣,满脸餍足的将喝了一口的矿泉水递到他面前。
“喂,我说,”波尔克没有理会递过来的瓶子,空调声吵的人闹心,他烦躁的把散下的头发捋到脑后,抬起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镀着金边的莱纳想都没想的开口。“我饿了,等下去吃苹果馅饼吧。”
热度在他们中间不退反升,莱纳逆光勾起的嘴角僵了一下,他收回手转身把表情在影子里藏好又喝了口水若无其事的嗯了声。
“好。”
莱纳和波尔克并排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波尔克一边嚼着馅饼大声抱怨莱纳屁股太肥还很热一边非要挤着他坐。
莱纳往旁边让他就往过挪,直到莱纳不动了半开玩笑地问波尔克是不是想让自己骑他才安静下来,两个人挨的很近,夜色在他们周围悄悄合拢。
波尔克偷偷打量着莱纳,他们在成为炮友以后莱纳和他讲话三句不离性。
他不知道莱纳在他们分别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但那一定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经历。
路灯亮了起来,温暖又微弱的光洒在莱纳的眉眼上方投下大片的黑影。
波尔克不是那种喜欢窥探秘密的人,但是他看着莱纳对所有人摆出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就来气。当他第一次怒气冲冲的和莱纳上床时,他放荡的冲他张开腿,波尔克捞着莱纳的膝窝像绝大多数初次见到男人身上长着阴户的人那样愣住了,但他与他们唯一的区别是他猛然察觉自己青春期里那道无解难题的答案原来一直藏在莱纳畸形的腿缝里。
那天波尔克压着莱纳疯狂的做了一宿,莱纳似乎从未发现汗水和他的眼泪混在一起。
做爱——打工——做爱——上学——,波尔克发现莱纳的兴趣爱好真的很单调,也许他除了男人的鸡巴压根没有什么喜爱的东西。他的生活里除了做爱做爱就是做爱,没有人邀请他参加朋友之间的聚会,衣柜里的上衣也总是那几件,甚至深入谈论起当下最时兴的乐队时莱纳都是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唯一让波尔克觉得他有年轻人的感觉是公寓角落堆满了一大摞速食食品的纸箱。
自从他们上了床以后波尔克就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莱纳的第一次是和谁,是在哪,那时候莱纳有几岁各种各样的弱智问题。在他赌气和莱纳成为炮友以后两人就失去了正常说话的机会,他总想跟莱纳好好聊聊,却又讨厌莱纳和他说话时那副婊里婊气的样子,他们的谈话总是在波尔克的暴怒里不了了之,最终演变成莱纳在床上对他的刻意勾引。
莱纳让他觉得陌生,他就像灰姑娘里被削掉脚后跟的姐姐,血淋淋的把自己硬是套在了水晶鞋里。他想把莱纳从那层令人作呕的壳子里揪出来,然后狠狠地打骂上一顿。现在的莱纳仅凭一己之力就否定了波尔克在童年里对他的所有回忆,又让波尔克陷在昏黄青春的假象里甘之如饴。
波尔克无数次想要管住自己的裤裆终止这段荒唐的关系,可是他管不住自己怦怦直跳想要靠近莱纳的心。
波尔克咽下最后一口馅饼没好气的用胳膊肘戳了戳莱纳,他盯着脚下的砖缝,想起放在家里一直没打开的游戏碟和今早买回家的向日葵,紧张的把手沿着裤缝搓了两下有些赧然的问他要不要上他家去玩。
莱纳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支吾吾说刚刚做的有点猛,他下面还有点难受,玩不了太大的,明天再去。
波尔克的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他一直想和莱纳玩那款好评如潮的双人游戏和顺便,也许,可能,会有的他也不怎么肯定的告白计划被一股脑扔到了九霄云外。他心头火起,受不了不能好好和他说话总是在跑偏的莱纳。
波尔克无法容忍莱纳私下流露出的生活一团糟,他忍不住嘲笑他的衣品然后和他去商场,于是莱纳就跑到更衣室里帮他口交;他骂骂咧咧的带他去音乐会,然后莱纳会在外面震耳欲聋的演奏声里拉着他到厕所隔间里搞野炮。他们上床频率高的简直是像在热恋期天天抱在一起啃的小情侣,唯一让波尔克感到庆幸的是莱纳不会夹着别人的精液来找他。
“神经病,爱去不去,谁说要和你做那档子事了!”
青年皱着眉头骂他,莱纳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波尔克的行为总是出乎意料。他一直觉得波尔克的脾气和行为都很难琢磨。他已经在波尔克身上花费了足够多的耐心,波尔克跟他成为炮友以后总会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他不明白,偶尔回应一下也是看在小时候认识的份上……如果是为了和他上床才做那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既然已经上了床为什么还要和他干这些?莱纳不愿也不想去往深处看,只要发生了关系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用一切浅薄的理由来搪塞自己,把好的坏的一切的源头扔进多余器官里是他最擅长的事情……难道他今天没让他满足吗?
“你脑子里除了男人的几把没别的东西了吗?受不了了我怎么在你这个荡妇身上浪费时间,你,你这个骚货要是哪天被人在街上轮了又杀了我一点也不奇怪!”波尔克双手插兜恼怒的蹿了起来,他指着莱纳鼻子牙尖嘴利的骂他,莱纳看着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一头雾水,这也不是波尔克第一次冲他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火了。他原来的炮友从不会这么跟他说话,也不会把他叫出门干除了做爱以外的事情。
波尔克觉得愤怒和沮丧要把胸口挤爆了,他不耐烦的冲着他小腿肚踹了一脚,扑棱蛾子傻乎乎的往路灯上撞,莱纳默不作声任由他往自己身上撒气。
波尔克要被莱纳搞得神经衰弱了,他们在滚上床以后甚至再也没有在电影院里完整的看完一部电影,聊天记录也塞满了莱纳找他操批的时间和地点,他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打开莱纳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根颜色粉嫩的鸡巴。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哈!你他妈的是不是很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啊?”
波尔克作为炮友总是莫名其妙情绪化的辱骂和举动让莱纳感觉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变数,也害怕变数。莱纳满头雾水搞不懂波尔克怎么越迁就越糟糕,在波尔克对他无数次的唾骂里莱纳终于受够炮友的臭脾气了,他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忍无可忍的开口。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激动啊?”
波尔克从没指望现在的莱纳能反驳些什么,他无辜茫然又委屈的表情让波尔克勃然大怒,他不明白莱纳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他只知道自己像个二傻子愣头青。波尔克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在莱纳缩着肩膀楚楚可怜的示弱里彻底崩塌了,他上前一步踮着脚尖揪起莱纳的衣领面红脖子粗的吼他,吐沫甚至飞溅到了他脸上。
“因为我他妈的喜欢你行不行!”
莱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波尔克看着他嗫嚅的唇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面红耳赤的松开衣领觉得自己逊爆了,但是下一秒莱纳露出活见鬼的表情又给熄灭的火苗浇上了油,波尔克努力抑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梗着脖子推搡了一下莱纳,像是下一秒就要和人干架那样怼着他脸又拔高声调咆哮了一遍。
“你他妈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你这样没用的废物!”
莱纳武装多年的壳子因为眼前这个人四分五裂,他甚至拿不出面对其他炮友跟他告白时风轻云淡要求不再联系的那套说辞,他慌乱的退了一步,然后在波尔克的滔天怒火里落荒而逃。
5.
七月流火,波尔克炽烈的心随着转凉的天气沉进了地平线。
那天过后,莱纳再也没联系过波尔克。
波尔克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告白,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中,慢长的时间拉长了莱纳,把他一点一滴的融进了波尔克目前为止还很短暂的人生里。他懊恼的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眼睛,莱纳隐没在灯火中的背影在他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向日葵大头朝下塞在花瓶里,空的啤酒罐东倒西歪铺了一桌子,积了一层浮灰封面画着两个小人手牵手的游戏碟也被扔进了垃圾桶。
实在是太糟了,他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就尴尬的头皮发麻。告白没有浪漫的鲜花蜡烛,只有为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辱骂。
去他妈的狗屁。他想不出来比这还糟糕的情况。莱纳察觉他心意后沉默的拒绝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他却一不留神捅破那层窗户纸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波尔克回想起莱纳的表情垮着嘴角又开始难过起来了,手机在茶几上疯狂振动着,哥哥打来的电话他也不想接。
好丢人啊,自己明明已经成年了怎么一面对莱纳却幼稚的像个小孩。
无疾而终的初恋到底还是来了,他在如释重负的解脱之余内心深处传来的阵痛几乎要让他放声大哭。
莱纳转着的笔飞了出去,他打开的书本里夹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波尔克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他说他要走了,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马赛尔喊他回家里帮忙。
莱纳坐在阶梯教室靠窗一侧的座位上,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在身上投下斑驳树影。波尔克的告白让莱纳罕见的没有把自己泡在性爱里,他头一次想要做点除了上床以外的事于是这两天一直呆在学校上自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短信,在灿烂阳光里感到无端寒气从脚上蔓延了上来。胃仿佛被人攥在手里,他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捧着小小的手机,在面对艾伦对他提出和别人援交的要求时都没有这么慌乱过。
莱纳从小就知道贾利亚德家里的孩子们和他不一样,他们有爱他们的父母兄弟,而自己只有一个漠视自己的妈妈。他想和他们玩但是又怕被瞧不起,所以只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优秀学生的姿态,他从小就羡慕甚至嫉妒泡在蜜罐里的波尔克,但不善表达的孩子会把很多情绪混在一起变成对准别人的利器。莱纳在波尔克厌恶的注视里去讨好大人甚至为此沾沾自喜,他越是想要获得别人的关注波尔克就越是会怒气冲冲的把拳头砸到他脸上,有些事做多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渴望的到底是谁的目光。他们的关系就这么越打越近,近到波尔克发现他不如意的生活,近到他发现波尔克凶神恶煞的外表下有一副热忱的好心肠。
莱纳不是没有看出来阔别多年的旧友对他起了别的心思,他太了解波尔克了,了解到他能故意保持沉默忽略那些小动作理直气壮的享受他对他的好。但是波尔克冲动之下的表白打破了他苦苦维持的微弱平衡,刺穿了莱纳费尽心思麻痹自己想要掩盖的真相。莱纳所剩无几的良心让他没法再刻意无视下去,他只能狼狈不堪的从波尔克身边逃走,缩回阴暗的角落。莱纳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波尔克牵进了阳光下——竟有人喜爱着他,平日相处的无数细节决堤般吞没了他,波尔克·贾利亚德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浮灰的角落里张牙舞爪的长成了参天大树。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波尔克偷偷勾着自己小拇指躲闪的目光,他满脸通红神采奕奕的和自己讲触须星系的冲撞,他想起了他们做爱时波尔克眼角的水痕和那些吞没在齿间欲言又止的话。
自己的恶心让莱纳想吐,他像只寄生虫附在波尔克身上贪婪地榨取着阳光。
莱纳逐字逐句的又读了那条信息一遍,原来的挂坠早换了,波尔克非要往他手机上栓的大猩猩正冲他咧着嘴傻笑。
有水滴落在屏幕上,他突然发觉自己泪流满面,窗外夕阳正好。
窗外过分耀眼的晨光晃得波尔克睁不开眼,他百般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马赛尔留了份煎蛋,说什么友商要办发售三周年的返场活动得去谈事情先走一步,让他等会记得把调整好的价目单打印出来带到店里就拎着外套匆匆出门了。
贾利亚德的企业在当地小有名气,宠爱弟弟的哥哥为了庆祝波尔克回来不仅立马给他搞了个工作室甚至还特地在他工作室旁边盘了个店拓展业务,做起了游戏代理。
波尔克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叼着面包片摁亮了手机,熟悉的游戏封面从咨询推送里跳了出来,庆祝发售三周年的大字映入眼帘。他嫌恶地把手机面朝下扣到桌上,如果不是哥哥重视的合作伙伴波尔克才懒得亲自跑一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午饭吃什么晚上追的肥皂剧是不是要更新了这种琐事,让自己把注意力从那可恶的游戏上挪开,然后在电视美女主播报着今明天气炎热发布高温预警注意防护声中愁眉苦脸的吃完了早饭。
还好起得早,没有赶上最热的时候出门。
波尔克不愿在酷热的空气里多呆一秒从醒来就让他浑身难受的烦闷甩也甩不开,毒辣的光线在屁股后面紧追不舍,他风驰电掣的赶到门口跨下摩托解开头盔夹在腋下推门走进了店里。
今天是周一又赶了个早,也没什么人,只有清点货物和准备上新的店员在忙忙碌碌。
他晃悠悠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马赛尔的身影,也许大哥是拉着主管去开会了…他可不想把一整天都耗在这里。波尔克冲跟他点头哈腰的店员挥挥手,看到有人往货架旁竖起了一人多高的立牌。
又是在庆祝游戏发售三周年,漂亮的花体字下面是两个亲昵的小人手拉手还画了个大大的粉红爱心把他们圈在了一起。
盯着立牌上花里胡哨的彩带气球和帮您建立情侣亲密回忆的宣传标语波尔克终于把憋了一肚子的娘骂了出来,这该死的狗屎游戏从一大早就欢快的冒出来像庆祝他告白被拒三周年一样。
他掉头就走杀气腾腾直奔柜台后的冷饮柜,毫不客气的拉开柜门深吸口气拿起瓶冰镇饮料压到脸颊上。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波尔克毛手毛脚的将文件从柜台抽屉的缝隙里塞进去,冷着脸散发出生人勿扰的气息倚着柜台给哥哥发短信说他把调整好的价目单放在了……
“这边能结账……吗?”
一张眼熟的崭新未拆封的两个小人手牵手的游戏碟出现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波尔克气势汹汹抬起头随即他的表情滑稽的凝固在了脸上,已经大学毕业一身西装皮鞋锃亮的莱纳·布朗也呆愣在原地,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咔嗒一声,莱纳三年前从波尔克家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游戏碟被放进了光驱,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过了很久,也许没有很久,波尔克的失语中高个子男人举起了那盘光碟细声细气的挤出了一句话。
“……介意我上你家打游戏吗?”
四目相对,琥珀封存住的大海泛起了粼粼波光。
阳光洒满他们的肩头,在这个盛夏时节,波尔克向莱纳递出了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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