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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2 月, 2021 11:51 下午 #536
CP:白黑魔/微量mob黑魔
预警:全年龄/有流血/伤害黑魔要素
声名鹊起的黑魔法师
直到他来到格里达尼亚的第二年,这个灰皮肤的黑影之民已经换了至少十份工作,在七八个不同的地方睡过觉。他交给冒险者行会的简历上的名字是伊洛斯(Eros)——仅仅是个名字而已,来自黑衣森林深处的咒术师,这种身份在传统的格里达尼亚并不受欢迎,他灰色的皮肤也是,毕竟在大多数森林之民眼里他们是群不服从角尊和法律的盗贼,或者很多人会说的“蝙蝠”。
他又一次来到魔女咖啡馆,缪恩女士像接待其他人一样对他面带笑容,并递给他一份委托。咒术师看了看这个迷宫探索小队的成员和装备要求,决定第二天就去赴任。
队里基本都是有些经验的冒险者,虽然不是榜上有名的大人物,但比起初出茅庐的新手依然要老道许多。
在冒险者行会见面时,斧术师和弓箭手在看到黑影之民灰色的面孔后便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那个衣着体面的幻术师则非常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同样是森林之民男性,人与人之间差别就这么大?咒术师心里想着,直接无视掉那两兄弟的白眼,向幻术师伸出手。
穿着高档法袍的治愈者愣了愣,还是握住了对方灰色的手掌,黑影之民的体温比他低,皮肤似乎比他光滑很多,也没有明显的毛发。幻术师想起黑衣森林洞穴中某些滑溜溜的粘稠魔物,还没等他有更多联想,那个黑发法师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像是某种没有鳞片的鱼从他手里溜走。
他,格里达尼亚幻术世家的少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咒术师,之前听说过黑影之民的存在,却从未想过第一次接触是这么新奇的体验。他在心里惊叹,忍不住多看了那个咒术师几眼。
他们的出道任务是对托托·拉克千狱的调查,这是在三十多年前被当时的幻术皇命令关闭的监狱,如今已经成为了魔物的巢穴。
踏入幽暗潮湿的洞穴前,斧术师和弓箭手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灰精灵。
“你应该对这种洞穴环境很熟悉吧?听说你们的耳朵跟蝙蝠一样不受回声影响。”弓箭手怪里怪气的调侃另有所指。咒术师闻言皱了皱眉,没有接他的话,甚至看都没看挑衅者一眼。
幻术师愤愤不平地看着无礼的弓箭手,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咒术师用没什么感情地声音提醒:“走吧,完成探索才是我们的任务。”
弓箭手啧了一声,甩了个白眼给黑影之民,小跑着跟他哥哥进了迷宫。
洞穴里的魔物可谓是令人作呕,散发着恶臭的粘液怪,变异了的有毒陷阱草,与魔物融合了的豹尾花,地上还布满了粘稠的绿色液体,队员们多少都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那两兄弟虽然不给黑影之民好脸色看,但是作为冒险者还算合格,搜集完所有的魔导感光器后,他们来到了最后的拷问之间,那只魔物化的霸星蛛蝎正在那等着他们。
“要上了!”斧术师冲了上去,他的弟弟紧随其后。
“喂!别靠那些花苞太近!”幻术师拿着幻杖气喘吁吁地跟着,朝两人喊道。可是鲁莽的弓箭手在跳跃中已经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小口花苞,带着毒液的花粉附着在兄弟二人身上。
“咳咳,这玩意儿有毒!”弓箭手痛苦地喊道,“快帮我们解毒!”
幻术师有些手忙脚乱,一边努力避开地上四溅的毒液,一边留意那些花苞,他一时间没能分辨出优先级。
“先别管那么多了,集中攻击它的尾部。”是一旁咒术师的声音,他站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寸步不动地咏唱着火炎魔法,幻术师冲他点点头。接着是极限技的声音,一阵爆裂以后,那只蛛蝎和带着毒液的尾刺都化为了齑粉。
刚刚走出不见天日的洞穴,年轻的弓箭手便径直冲向咒术师,用拉弓的手揪住法师棉布长袍的领子,灰精灵比他想象中的轻,他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那人提了起来,只有脚尖堪堪碰到地面。
看着法师平时波澜不惊的银色眸子里闪过些许慌乱,那双冰凉的手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小臂,弓箭手心中多了一丝复仇的快感。
“刚刚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用了我的极限技就算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人来指挥全队了?蝙蝠!”话毕,他猛地松开手,咒术师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斧术师抄着手立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狼狈的法师。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幻术师刚从洞里出来就看到这番场面,连忙蹲下身去扶咒术师,后者自己站了起来。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受得了,我们可受不了,这个小队就到此为止吧。”斧术师话毕转身离去。
“哥你也真是的,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蝙蝠进队。”弓箭手一边抱怨着,跟着斧术师离开了。
“真是可恶,明明你的决策没有问题。“幻术师看着两兄弟的背影握紧拳头,转身看向咒术师,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嗯……”咒术师拍去身上的尘土,从随身的小包里扒拉出已经摔碎的以太药,叹了口气,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完成这次任务以后,他俩的实力都得到了提升,达到了转为特职的要求。从萨纳兰回来以后,黑影之民已经是一名黑魔法师,而幻术师也得到了白魔法师的灵魂水晶。白魔多次询问黑魔寻找新队员的事,都被黑魔拒绝了。
“太麻烦。”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俩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时,白魔表面上不放心,其实心里面按耐不住地欣喜。
这对搭档合作起来的效率甚至不输于一些四人小队,黑魔清晰的头脑和明智的战略处理起委托来有条不紊,令人生畏的破坏之力也越来越强;白魔则提供经济上的支持,有他的治愈之力在,黑魔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魔物。
很快,他们也成为了榜上有名的冒险者。这或许是件好事,有求于他们委托指数上涨,提供的报酬也是十分可观。这样下去,他们说不定能获得参加冒险者竞技赛的资格,那是格里达尼亚一年一度的比赛,仅限冒险榜上有名的强者才能参与,仅仅是拿到一个名次都可以在排行榜上呆上一年,无异于是最响亮的招牌。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去参加晋级赛。”有一天黑魔突然说。
“要是你想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白魔双手紧握着幻杖喃喃道,看见黑魔法师从古旧的魔法书中抬起头对着自己微笑——他极少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
但是,也有人盯上了在森之都能声名鹊起的黑影之民。
从深层迷宫回到地面上后,黑魔法师在石场水车鉴定了宝藏,准备去巴斯卡隆酒家犒劳一下自己。他并不喝酒,只是想去尝一尝新鲜的姆恩·图伊豆汁,那股味道从他有记忆时便存在了,即使是打破他家庭的帝国军也没能把这味道从他记忆里带走。
他经常光顾这里,首先老板巴斯卡隆老爷子是个好人,从来不会差别对待任何一名客人,其次这里的食物真的很棒,新鲜的羚羊肉排淋上酿造库刚送来的姆恩·图伊豆汁,即使是只能睡旅馆的黑魔法师也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今天酒馆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老爷子不在,轮班的只有一个无精打采的新人,店里的冒险者们三五聚集在角落里,见黑影之民进门便不约而同地看了他几眼。黑魔法师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适的气氛,但他照旧点好了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向窗外。
黑衣森林突然开始响起雷声,接着夏季的阵雨淅淅沥沥地落下,风声和雨声充斥着酒馆,混杂着人们的交谈与抱怨。
今天的豆汁味道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但为了不浪费那五百金币,黑魔法师还是默默地就着豆汁吃起了桌上的肉排。吃到一半时,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没想到有人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他,这种廉价的药物生效很快,他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上,四肢的肌肉都失去了力气,重心不稳地向椅子一侧倒去,连同他的长袍一起沾上了地上的污秽。
摔在地上的黑魔只有意识是清醒的,还有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能看得见,蜷缩在酒馆角落里的那群人慢慢围了上来。
“诶———这不是冒险者行会公告板上赫赫有名的黑魔法师吗?你现在是这里最有名的蝙——啊不是,黑影之民哦!”这句阴阳怪气话和有些耳熟的声音…黑魔努力将眼睛聚焦向那个方向,果然是那个摔碎过他一瓶以太药的家伙,现在已经是个吟游诗人了。
周围那群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有些人用尖酸的语气数落着他身上的装备,有些人嘲笑着不讨喜的黑魔法师,有些人充满嫌恶地盯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总之那些声音恨不得让他滚出这座城市。
突然他被人揪着后颈的衣服拎上了桌子,他没吃完的肉排被一把扒下桌子。
好可惜。半身躺在桌上的黑魔想着。这些人是准备揍他一顿,然后抢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损失也太多了,不知道要多接多少委托才能弥补……
但是意料中的毒打并没有落在他身上,他只是感觉到了一些人的手。这些混蛋居然对他灰色的皮肤颇为感兴趣,他们捏起灰精灵的脸,拉扯他细长的耳朵,戳弄他脸上白色的面纹,还嘀咕着这样的刺青是不是某种诅咒。
“喂?这种住洞里的东西跟我们长得完全一样吗?”其中有个人问道,人群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然后他的长袍就被几个人扒开,那群人的气息又近了,黑魔从内心的反感,这比直接打晕他还令人难受。
法师的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那些人使劲捏起他上半身的皮肤,说他光滑得像是森林蛞蝓,看着灰色的皮肤上泛起红褐色,他们发出像小孩儿第一次看见昆虫蜕皮一样的惊叹声。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血液也是红色这个猜想,其中一个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他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看着殷红的血液顺着纤细的脖颈流下,他们又做出一阵嘘声。
不知道是哪个恶趣味的家伙俯下身,用舌头舔了舔那血珠,还大声宣布这家伙的血液是腥咸的,而不是腐烂的爬虫和蟾蜍,引来一阵笑声。
“这种体格真的是冒险者吗?黑影之民这么瘦弱的话还是呆在地下吧,黑衣森林的风都能把你们骨头吹断。”那些人看着他明显的肋骨嘲笑道,推断他弱得连一个森林之民的女人都打不过。
我们不像你们长一身横肉,走进洞里连方向都分不清,正面打不过还要用这种手段来羞辱人。黑魔法师在心里愤愤不平地还击。
“听说你和那个幻术家族的小少爷是搭档?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少爷还会养你这种东西当成玩物,你心里是不是暗爽啊?”
“还有这回事吗?这些名门子弟私下还是一样的放荡啊,装什么清高。”
人群议论起他和白魔法师来,嫉妒和厌恶使他们的言语污秽不堪,黑魔法师气得不行,用那只银色的眼瞳狠狠地瞪着这群蛀虫。
盛夏雷雨未断,一声霹雷打断了人们的议论,所有人都因为震耳欲聋的雷声愣了半晌,一时间酒馆里只剩下摇曳的昏黄灯光和钟声,窗外漆黑一片,狂风吹动的树影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喂,小心点这种灰皮肤的,你们没听过黑衣森林的怪谈吗?”一个不安的声音说道。
众人看向那个小声嘀咕的人,露出复杂的表情,胆小的人已经有些不安。
“以前不是有人在森林里失踪吗?最后发现只有干尸,据说这些东西的繁殖方式跟我们不一样,男人好像也可以……还会吸走健康人的生命力,毕竟他们很少照射到阳光….”他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灰精灵的小腹,那里正随着呼吸起伏着,只是跟这些森林之民印象中的男性充满肌肉线条的腹部有些区别,柔软的肉体凸出来一个微小的弧度。
“嗯,确实有点像女人,怪不得没什么毛。”有人评论道,“把他裤子脱了,说不定下面真的跟女人一样。”人群发出一阵嘻嘻的笑声,仿佛做这种下流的事能壮胆,他们评论起黑魔裸露在外的胸部,还伸手去揉那两团软肉,被侮辱的黑魔气得想拿出魔杖把所有人都炽炎到焦黑,但此时他没有办法做任何反抗。
就在这群流氓准备为所欲为的时候,酒馆的门被撞开了,白魔带着一小队双蛇二等兵冲了进来。
“接到有违法报告,双蛇党例行检查!”
围在桌前的几个人被牙兵们制服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跑得快的已经翻窗逃走了,剩下的还在与卫兵做无谓的抵抗,很快败下阵来。
黑魔法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格里达尼亚的诊所,白魔法师守在他身边。
“怎么还把我送进医院了,用不着….”
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闪烁着治愈之光的脸庞颤抖着抵上他的额头,从那双翠绿色眼睛中流出的泪水滚落到他脸上,他的搭档此时用脆弱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嘟囔着太好了。
黑魔法师愣了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伸出手去擦那人脸上的泪水。
“结果还是你给我的通讯贝救了我啊。”看着白魔直起身子,他干巴巴地说道,“要不是你赶过来……”
“别说了。”对方将手指放在他嘴,他噤了声。
“别说了。”那人的手指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柔软的唇,白魔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上来,小心翼翼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封存,只剩下窗外的微风温柔的呢喃。
初秋,黑魔法师和白魔法师待在他们在格里达尼亚旧街租用的小办事处,黑魔安静地读着手里的《黑魔法进阶指南》,从窗外透进的秋阳洒到他黑色的长袍上,灰色的皮肤和墨绿的头发尽管在阳光下都透着清冷的寒意。白膜盯着他看,想到库尔札斯雪原上生长的青松,但他知道黑魔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冷漠,只是比普通人更少流露自己的情感,并不代表他不会动心。
“过会儿一起出趟门吧。”他说。
“去哪里?”黑魔从书里抬起头,对他眨眨眼。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魔微笑着,回味着刚刚那人抖动睫毛的样子,他有些等不及身边的人把最后几页书看完。
两人走出青貂门,沿着静谧的林间小径向南走去,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点在精灵们的脸庞上晃得迷离。黑魔背着野餐垫跟在白魔身后,路过翠绿湖滨的浅滩,白魔对他伸出来一只手。
“小心点,这里石头很多。”白魔见黑魔愣在原地,转身抓起他的手,牵着他沿着湖畔往前走去。黑魔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细沙被他踩出一个个脚印,感觉被白魔牵着的手有些发热,他的脸颊也是。他悄悄抬起头看向白魔,恋人天使般的面庞对着他微笑着,柔软的浅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花香,黑魔的头脑有些晕乎乎的。
“我们到了。”白魔轻声说。
他们来到了那座横跨东叶脉小溪的那座桥旁边,一帘瀑布从不远处的洞窟上垂下,白魔在溪边的开满野花的空地上摆好野餐,从篮子里拿出中午做好的姆恩·图伊豆汁三明治,黑魔躺在垫子上枕着双手眯眼打盹。
一阵秋风吹来,将几片金黄的叶子吹落在白魔肩头,黑魔盯着他看,觉得这副模样像是幼时在森林边境看到的鸟人,忍不住笑出声。白魔随手采了朵蓝色的秋英,插在黑魔头发上,黑魔没有躲开,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一只眼睛。白魔觉得他这样实在可爱,想低头下去吻他,突然发现倾斜的日光已经照亮了瀑布溅出的水气,连忙跑上桥向黑魔招手。
黑魔走到白魔身边,一道小巧的彩虹挂在瀑布上,他曾生存过的灰暗洞穴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斑斓的颜色,黑魔呆呆地看着人们所说的虹桥瀑布,像是努力地想把眼前所见记在脑子里。白魔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但瀑布轰隆隆的水声盖住了他的细语,一只手抚上他的腰,他转身用手轻轻环住白魔的肩膀,两人在漫天的秋光下拥吻。
白黑魔谈恋爱这段大概是爷为数不多的纯爱幻想了,写了觉得我这人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by北田静静子/北田静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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