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黑魔法师伊洛斯part2 秽浊（召黑）

CP：白黑魔/召黑/微量（？）人外黑膜

预警：全年龄/流血预警/伤害黑魔预警
颠沛流离的黑魔法师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黑魔窝在办事处处理委托，最近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处理任务，因为白魔已经整整三周没来了，对他说是家族有命令让他回去一趟。
黑魔离开办事处已是午夜，他回到自己住的旅馆，发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背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那人转身看向他——一张与白魔法师相似的脸，只是脸上没有任何柔和的表情，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黑魔看见他斗篷下高级幻术师穿的法袍，他自称是白魔法师的长兄，来自于与神纳家族齐名的某幻术世家。
“总而言之，家弟以后会在硕老树冥想窟进行修行，日后会成为幻术皇的助手，我代表家族感谢阁下这段时间照顾身为冒险者的他…….”
高位法师后来的客套说辞黑魔都没听进去，他的脑子像是被金属钝器狠狠地敲过，嗡嗡作响。
“……那，我还会见到他吗？”他问道。
对方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他的问题。
“以阁下的身份，大概不会。这都是元灵的选择。”那人彬彬有礼地道别过后就离开了，临走时交给了黑魔法师一个小包裹，说是白魔让自己转交的重要物品。
黑魔用颤抖的手开了门锁，魂不守舍地走进房间，他把法杖丢在一边，坐在床上打开那个棉布小口袋，里面是一块彩虹色的小石头，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他手里紧握着那块石头，瘫倒在布料粗糙的单人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此后，冒险者行会的英雄榜上多了一个术士的名字，此人独来独往，专接紧急又危险但报酬丰厚的委托，就像有某种感知一样猎杀黑衣森林出现的恶名精英。薰衣草苗圃的各大冒险者营业的娱乐场所也多了一位舞者，据说那个精灵族有着灰色皮肤，总是带着形似狐狸的面具，裸露着的上半身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换做是格里达尼亚人一定不会接近这样的店员，但是日益增多前来找乐子的异邦冒险者并不在意，那人跳的是人们从没见过的舞，没人想过仅凭一根柱子居然能跳出那么动人心魄的舞，很快这位“灰狐”就有了不少粉丝，甚至有人专门去店里看他跳舞，为他撒金币赏钱的人更是不少。
黑魔从生长着魔物的池塘离开，杀死那条老鼠模样的恶名精英耗费了他太多体力，他的长袍被那只灵活的魔物撕成几片布条，软甲裤也没能承受得住那东西的利牙，他步履蹒跚地回到格里达尼亚，朝诊所的方向走去，但想起医院的收费和他准备要买的高品质装备，他咬了咬牙，朝工作的夜店走去。
“啊啊，我说啊，还没到营业的时……天啊！”猫魅族女性发出一声尖叫，片刻她才辨认出眼前沾满血污的人是自家店员，她连忙把人搀扶进屋。

“……麻烦你了，赛琳娜。”全身是血的灰精灵任凭店长把他拖进卫生间，他乖乖地坐在马桶上，看着女人手忙脚乱地翻着医药箱，找出那些纱布和止血棉为他处理伤口，也只有他会用那个医药箱里的东西了。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赛琳娜还是不厌其烦地批评他不该做那么危险的事，黑魔有些无奈。他身上除了几道被那只鼠王抓出较深的几道血口子，小腿上被咬出了两个血窟窿，还有轻微的魔法灼伤——那是元灵的诅咒。
“真是的，怎么又伤得这么重？今晚就先休息吧，我还没无情到让自家店员带伤上班。”猫魅族嘴上唠叨着，手上的活没有停下。

“不行。”黑魔摇了摇头。

女人叹了口气，不再与他争辩，她习惯了这人固执和要钱不要命的性子，说多了也没用。只要黑魔不是被打得昏迷送进医院，或者骨折到路都没法走，他一定会来店里挣那笔还算丰厚的薪水，再拿个全勤奖。她也曾询问黑魔需不需要经济上的帮助，对方断然拒绝了。

“唉，我说你啊，为什么这么拼命啊？”女人固定好黑魔小腿上的绷带，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了一个约定。”说这话时，黑魔的手都会情不自禁地抚摸起胸前那枚彩虹石吊坠。

“好吧好吧……反正你今天是没法去跳舞了，休息一会儿就穿上正常的衣服坐在前台吧，总之我不会让你去陪客人聊天的。对了，最近从远东归来的冒险者很多，我这儿也进了些东方风格的服装，你就拿着平时穿吧。”赛琳娜说着走出了卫生间，摇了摇头，让黑魔去陪客人聊天，她岂不是自断财路。很快，其他店员也陆陆续续来了店，营业时间快到了。

 

召唤是在一群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的簇拥下走进这家夜店的，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在基拉巴尼亚的冒险经历——这人是格里达尼亚年轻人当中的红人，命运女神的宠儿，出生在商人之家，曾跟随导师雅·蜜特拉学习，又是游历四方的优秀冒险者，朋友从伊修加德的贵公子到利姆萨·罗敏萨的海盗。一头金色的卷发和浅棕色的皮肤到哪都耀眼，在森林之民中也算高个子，桀骜不驯的黑色眸子嵌在那张高傲又帅气的脸上，时常摆出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知要让多少人为他疯狂。

“这儿就是幻夜了啦，刚开业没多久就成最受欢迎的夜店了呢，哥哥你离开了那么久，还没来过这儿吧？”一旁挽着他手臂的年轻女子谄媚到，娇滴滴的语气里充满了引诱，能攀上召唤这样的人物对于她这种角色来说也是走运了。

“还算不错。”召唤没往女人身上看一眼，抽出手臂自顾自地迈进店门，坐进了离舞池最近的黄金卡座，那群莺燕识趣地跟在他身后。

黑魔在召唤踏入房间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穿着最新款的异域风格的长衣，头上还戴着墨镜，春风得意的样子不愧是冒险者英雄榜的排名第一，上一届竞技赛的冠军，名副其实的人生赢家。召唤大大方方的把个人信息公布到了行会，使得他这张脸至少在森之都的冒险者中是无人不晓。同为法师，就算隔着一些距离，黑魔也感受的到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魔力个体，这人洪流般奔腾的以太让此刻的黑魔不想去感受，幸好他不久前经历了战斗还受了伤，现在的魔力状态几乎为匿名。

说到匿名，现在他在冒险者榜上便是个只有名字的角色，没有其他任何信息，他不想有人顺着找到店里，那样他很难去处理。

但，如果竞技赛里的对手是召唤这样的人的话，就有些棘手了。黑魔有些苦恼地想着，盘算着自己的离全套高品质罗刹装备还差多少金币。

“喂？怎么回事啊？今晚没有灰狐跳舞就拿这些小妮子糊弄我们呢？”一个鲁加男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那人毫无文明可言地指着今晚替他跳舞的几个女性舞者，店长赛琳娜在一旁赔笑脸解释着，不过看起来并无太大作用。
“没有灰狐跳舞？那我们打差评也是可以吧？”看来不满的不只是这一位客人。

“这……各位大人，请听我说，我们的舞者灰狐今天身体抱恙……”被四五个人围着，赛琳娜费力地说明道，额头都上冒出一层细汗。

“怎么了？陪客人太尽心了都受伤了吗？哈哈哈哈哈！”那个鲁加男人粗言粗语开着低级玩笑，几个人没品地笑了起来。

戴着面具的灰精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舞池走去，他看了一眼召唤的方向，那人嘴角上扬，颇为有趣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丝毫没有出面相劝的意思。

闹事的那群人看到灰狐走了出来，便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喂！伊洛……灰狐！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赛琳娜忍不住地劝道，换来的是人群恶狠狠的一瞪，她闭上了嘴，担心地看着黑魔披上舞衣走上台。

那是她从乌尔达哈商会那搞到手的一件昂贵的华服，据说在东方是由一类叫“花魁”的人穿着。灰精灵身穿绣着深红色芍药的和服站上舞池，开衩至大腿的侧边露出没受伤的那条腿，腰上系着的金色腰封掩盖住了身上的绷带，却把平坦的胸膛袒露了不少，一对镶着金丝边的罗纹宽袖长得夸张。金色的衣带随着他攀上钢管狂乱地舞动着，那艳丽的裙摆和修长的腿在下落旋转中缠绕，灰色的皮肤和艳红的布料交织在一起，头上的黑狐面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显得格外妩媚动人。他像灵活的蛇般在半空中扭动盘旋，明明没有刻意地搔首弄姿，每个动作却都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魅惑。

一舞终了，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音乐停了，客人们手里的酒杯也见了底。黑魔滑下钢管，走上舞池最前端向客人们深深鞠了一躬。

突然，那个先前闹事的鲁加男人冲了上来，红着脸，看来是喝得不少，嘴里嚷嚷着“让我看看你的脸”伸手要去摘黑魔的面具。黑魔碍于对方是顾客不便于动手，只好躲闪着对方的手往台下撤。店内顿时哗然，那莽汉朝他猛地一扑，眼看就要扯下他的面具，黑魔慌忙中重心不稳地跌下舞池，重重摔落在召唤怀里，谁让他坐在离舞池最近的贵宾卡座呢。

赛琳娜已经喊来几个打工的壮汉保镖把闹事者架出店外，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目光都看向奋力从召唤身上爬起来的“灰狐”。召唤倒好，端坐在那，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玩世不恭的看着这个狼狈的演员，做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哪都没摸的样子。

黑魔的情况却很糟糕。他逞强着跳完一曲舞，身上的每处伤口都撕扯着痛，方才那狠狠地一摔更是让他腹部的伤口裂开，血液都渗出衣物，还好和服是红色。他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身侧，另一只手捂着还在往外冒血的腹部，痛得他直吸冷气。他直起身子匆忙想站起，但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他又重新跌回沙发。

旁人看来这副场景别提多香艳了，召唤把手搭在沙发靠枕上，黑魔穿着华服跪在男人两腿之间，戴着面具的头还抵着召唤的胸口。人们开始嚼舌头，说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卖艺的居然以这种方式接近森之都的红人，未免太可笑了些。

好痛。黑魔的意识已经被疼痛剥夺到无法思考，他用剩下的那一点力气挪动到召唤身边的位置坐下。血从他的指缝渗了出来，他一惊，看向召唤，那个男人手里捻着自己的上衣，亚麻色的布料上沾上了一团血污。

就在黑魔开始思考要如何应对时，赛琳娜前来解围，用她惯用的那套现在立刻结账今日所有酒水全都半价来赶客人，不一会儿人群都买单走人了，店里只剩下她和坐在沙发上僵持的两人。

“这位客人，刚刚店里出了些状况让你没玩高兴真是万分抱歉，实在对不住，但是今天店里要先歇业了。”赛琳娜朝金发精灵诚恳地鞠了一躬，盼着这人赶快走人，她好去处理快疼得晕过去的黑魔。召唤没有做声，盯着留在他衣服上的血。

“啊，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为你清洗衣物，然后送到贵宅去……”

召唤回过神来，把目光移向说话的女人。

“担心衣服？不不不，你误会了。”赛琳娜还在疑惑时，他已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瘫坐在沙发里的黑魔。
“那么，我们再会。”男人整理好衣服，大步流星地迈出店外，留下一句不知是对谁说的话。

召唤回到自己的亚拉戈风格的公寓，没错，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选择住公寓，原因是他无心去布置装修，也不想打理庭院。他打开照明系统，换下那身阿拉米格长外衣，开始调动他超乎常人的以太感知去分析衣服上的血渍。
那人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风月场人，戴着面具的精灵摔在他身上时他就感觉到了，虽然对方受了些伤导致气息有些微弱，但是那股纯粹的破坏之力强大得无法掩盖。
“不过伤成那样还去跳舞，真是有够拼命的。”他想着，突然记起不久前有人提醒他，冒险者积分榜上有个神秘魔法师，要钱不要命般地接活，现在排名仅在他一人之下。召唤摩挲着下巴，回味起身穿和服黑影之民在舞池里肆意舞动的腰肢和狂乱的飘扬的衣带，和他跪在他身前被疼痛折磨的喘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冷漠的本质里被唤起了罕见的好奇心，而且是如此强烈地想去揪出某个陌生人的真实身份，这种冲动连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几天后的一个午夜，召唤接了份加急的狩猎委托，目标是南部林区的S级恶名精英，他连夜赶到石场水车，骑着摩托车在附近的几个目击地点巡查了一圈都没有收获。他望着悬挂在空中的新月，朝南边的沼泽地驶去。

夺心魔果然在恬静地营地附近，正当召唤准备下车击杀目标时，却听见有人在与这只恶名精英战斗。借着月光，他迈入沼泽悄声向声源处走去，空气中那股熟悉的破坏魔法气息越来越明显，天生的敏锐感知已经告诉他了对方是谁。

这是比S级恶名精英还要吸引他的。

召唤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躲在簇拥的藤生植物后——这类植物遍布了沼泽地，现在他离陷入苦战的黑魔法师只有数米远，清楚地看见那个黑影之民举起法杖咏唱魔法的模样。月光下的黑影之民的皮肤看起来像沾染了魔力般泛着微光，他银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耀眼，使用魔法大开大合地样子没有任何门路派系，完全是根据战斗的直觉，与其说他像是术士，倒不说是用魔法的战士。不顾自身存亡般疯狂地吟诵着咒文，用炽炎灼伤眼前的敌人，丝毫不在意怪物对他释放的攻击。

召唤有些迷惑，如果黑魔法师是仅次于他的冒险者，以他的实力应对夺心魔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此时的黑魔却显得力不从心。

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黑魔身旁的那些沼泽中的藤蔓像有生命般地聚集在他身旁，活物似的蠕动着顺着他的腿向上蔓延，似乎是想缠住黑魔法师。分身乏术的法师只好应对两者的攻击，脾气古怪的元灵总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影响他，那些藤蔓被烧灼之后立刻又缠了上来，黑魔躲闪不及，被层层束缚困在原地。眼看就要来不及躲避夺心魔的精神冲击了，黑魔无奈用了三连咏唱解决了这只恶名精英，毕竟他还是个强大的魔法师。

战斗结束了，召唤也确认了黑魔的身份准备转身离去，突然听到法师低声地说着“别太过分了”，他转过头，看见那些被元灵驱使着的藤蔓植物报复性地汇聚得更多，数条绿藤拧在一起形成更粗的茎蔓，围住法师。黑魔举着法杖警惕地看着这些元灵的使者，似乎是不确定对方的意图，经过方才的战斗，他似乎也有些疲惫，而且由于前几天受了伤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此时黑魔法师看起来并不是很想主动攻击这些藤蔓。

突然，一条藤蔓伸了过来，束缚住了黑魔法师拿法杖的手，有智慧般的收紧使他脱了力丢下了法杖，更多的绿蔓缠了上来，试图捆住他的四肢。失去了武器的黑魔无济于事地挣扎着，还是被困住无法动弹，最后被一根粗大的茎蔓勒住了腰，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他扭着身子，吃疼地叫出了声，胡乱地用召唤无法理解的话诅咒元灵。

召唤站在原地看着被惩罚的黑魔，正在犹豫是否要出手帮他，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元灵还玩这？召唤在心里惊叹。

似乎是觉得黑魔的叫声吵闹，几根藤蔓堵住了他的嘴，魔法师只能可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涨红的脸上是无法掩盖的慌乱。也不知道黑魔法师是犯了什么错，惹得森林的意志这么生气，他穿在身上的长袍也被撕裂开丢在地上，黑魔法师心疼自己的装备，再一次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被操纵的藤蔓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勒得更紧的同时还从末梢溢出了某种粘液，那些液体附在精灵灰色的皮肤上，神经毒素开始麻痹他的身体。很快，法师放弃了耗费体力的挣扎，认命般地被吊着。

元灵的惩罚是古老的，把犯错的人吊起来，按罪行鞭打几十次以示警告。一根细长的藤蔓伸到黑魔身后，高高地扬起后蓄足了劲往他光溜的背上抽，被束缚着黑魔仍然本能地躲闪着，被堵住的嘴发出痛苦的呜咽。新月朦胧的光辉下，召唤看见他印着几条伤痕的胸膛和还缠着绷带的腹部，那双眼瞳里溢满了恨意与疼痛，真亏他没有哭出来。

这场月光下的刑罚没有持续多久，元灵并无要把黑魔的命给抽掉半条的打算。被束缚的法师耗尽力气后便被丢在泥潭里，那些蔓生植物相继退去，又变回原来那副任人采伐的样子。黑魔半裸着身子趴在地上，灰色的脊背上布满了暗红色的鞭痕，迷离的月光让这些痕迹的含义暧昧起来，召唤依然躲在暗处观察。他没想到那人居然还有力气爬起来，哆嗦地捡起他近乎变成破布的法袍，还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破烂披在身上后拿回地上的法杖，匆匆地骑上陆行鸟离开了现场，或许是去完成下一个委托了。

召唤从阴影中走出来，发现刚刚黑魔躺过的泥地上掉落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他伸手去拾，那是块刻着字的彩虹石吊坠。其中一个是熟悉的名字，召唤心里已然明白了大概，把吊坠放进口袋。现在没有心思去继续什么任务了，他脑子都是那双银色的眼睛沾染了困惑与愤怒时的样子，迫不及待地，他想再看一次那样的眼睛。他骑上摩托车，冬夜的寒风吹起他的金发，他咽了口口水，只感觉某个地方热得发烫。

 

当晚，黑魔法师一脸憔悴的来到店里上班，赛琳娜看见他立刻迎了上去。

“你脸色真不好，白天干嘛去了？算了，先不说这个，快去1号包间，有个客人在等你。”

黑魔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赛琳娜一向不让他陪客人：“在等我？可是……”

“别说了，快进去！”赛琳娜催促道，黑魔看了眼柜台的会员花名册，不出所料地多了一页，他还没来得及问对方的名字就被急躁的老板娘推到了楼梯口。

“等下！你给我回来，穿的什么衣服啊，去换一件。”赛琳娜叫住正在上楼的黑魔，精灵有些不悦——这件米白色的冬意毛衣是白魔送给他的，温暖的触感让他回忆起与治愈者度过的时光。可是，他却把对方留给他的彩虹石弄丢了，当他发现时，他立刻返回南部林区寻找，那片沼泽地都被他翻了个遍，但是一块小小的石头落入野外如同大海捞针。自己应该把它珍藏起来，毕竟他这样的人身上的东西随时都会被破坏，他后悔地想着。

赛琳娜放弃了，黑魔戴了面具去了楼上。

 

黑魔走进房间，看见窗边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他正想行礼问候时，那人的话打断了他。

“被元灵那样惩罚，真是可怜。”

黑魔愣了楞，他没想到那地方还有其他人，而且居然找上了自己工作的店。他选择了沉默，说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

有个东西突然从后面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后背，猝不及防的他趔趄摔倒在地，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被撞得火辣辣地痛，他咬牙强忍着疼痛，转头看到一只黄宝石兽睁着无害的大眼睛。

“在这里就不用带着面具了，黑魔法师伊洛斯，冒险者榜上仅次于我的第二名。“召唤转过身来，那双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黑魔有种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下的感觉。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先生。前日我有所冒犯，还望您见谅。“他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对方只是一笑，而后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块吊坠。

“看来是我认错人了，那它的主人或许是其他人了。“他将吊坠举至灯光下端详着。

然后他听见了黑魔的面具掉在地上的声音，满意地看向黑影之民。

“我没有夺人所爱的恶趣味，只是想确认你的身份。“召唤将吊坠递给了黑魔，对方飞快地抢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魔收起接待客人的样子，意识到对方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对手，还目睹了昨天自己在沼泽地里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开始防备起召唤：这人穿着黑色的新款呢绒大衣，还开夜店会员，一看就不缺钱，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抢了来钱的委托而前来报复；没有带魔导书，所以大概不会在这里跟他干起来，所以榜上排名第一、据说已经击败了异时空兵器的强者来找他干什么呢？

召唤摊了摊手，信步走到黑魔身边。他还是第一次离得黑魔法师如此之近，黑影之民的身躯通常比森林之民小一些，同样是男性的召唤比他高了半个头。从这个角度，他看见对方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毛衣下瘦削的线条，裤腿处露出的小腿，连下垂的眼角和扑闪的睫毛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双眼睛现在充满戒备的看着他。召唤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有个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提议。”他坐上沙发，随意地翘起一只腿，还是那副自信的口吻。

 

黑魔难以置信地看着召唤，这个人居然说要与他在竞技赛中公平对决，换句话说，他会放弃更好的装备，而选择穿一样的装备跟自己比赛。

这样简直轻松太多了，接下来只要按照之前的计划接受委托攒钱就好。黑魔想着。

“如果你答应的话，全套高品质的罗刹武器和装备我明天就叫人送到这里。”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召唤看着低头思考的黑魔补充道。

“好。” 黑魔闻言抬起脸看向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那么，我需要干些什么？”

黑魔显然把整件事当做是招募板上拿钱办事的买卖，但是此时的召唤把对方的直接误解成了性经验丰富的表现。如此缺钱又在夜店里工作的人，看来对这种事应当相当熟悉，省了自己许多麻烦。召唤满意地想着。这一次物色到的床伴已经超出了他的期待：一个拥有强大破坏之力的男性黑魔法师，还是个黑影之民，他的征服欲和其他欲望一同被唤醒了，在他流淌的以太循环中叫嚣着渴望。

“你需要干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听我的安排，直到竞技赛之前，我会用那个联系你。”召唤将一个通讯贝放在桌上，对一脸茫然的黑魔抛出一个他常常对男女招待做出的笑容。

“和我做一次，就现在。”

亲友：“真不是人！你真的主职黑魔吗？”

我：“就是因为主职黑魔才这么搞啊！”

by 北田静静子/北田静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