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T】DON’T SAY GOODBYE(波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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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sscar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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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尔克X莱纳

    OOC
    实际上是写一些个人对原作的理解
    很柴不好吃,情绪发泄产物,稀碎的人写稀碎的文
    有借@抢强酱的莱自残梗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零星炮火的声音,波尔克深绿色的夹克衫搭在椅背上。
    莱纳进来的时候房屋里没有开灯,他摸黑坐到左边的床脚,屁股堪堪挨在行军床垫的沿上,裹着钢丝的铁边硬邦邦的,硌的他坐立难安。
    波尔克仰面枕着胳膊假寐,沉默让夜色更加浓稠,两个人在黑暗中都没有开口。

    军事会议上的铠之巨人还是让波尔克无法将高大沉稳的布朗和那个会在争吵里哭鼻子的小孩联系在一起,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他们这些拥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特权的战争机器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喘息。莱纳从那个岛上归来使得他和贾利亚德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虽然争吵是单方面的,纯粹的恶意也是单方面的,但波尔克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和颜悦色的对待那个带回他兄弟死讯的男人。
    如果那时的他能更强,更优秀,取得上级的认可……或许继承铠之巨人的就会是他,或许哥哥也不会死,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有太多的或许盘亘在波尔克心头,死去的哥哥成了压在弟弟弱小脊骨上沉重又悲伤的十字架。
    莱纳的叙述和那个陌生女人让兄长变成了汇报书里连三行都不到的简短陈述,马赛尔的人生戛然而止,就像刚翻开的崭新书本才写了寥寥几笔就被划上了句号。莱纳除了带回那张白纸黑字的死亡证明以外什么都没能带回来,甚至把一半自己都丢在了海对面的岛上。
    波尔克把那一句话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他瞪着那熟悉的一看就知道是莱纳的笔迹也哭不出来,他只是眼眶发干酸涩的难受,他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份发黄泛起毛边、在时间浪潮的拍打下变得像纸一样脆弱的兄弟感情。
    被爱浸泡过的孩子在失去那份爱时感触也许会更加深刻,在失去了兄弟陪伴的年岁里哥哥逐渐变成一个抽象的符号。在成长中丢失的那块拼图成为遗憾,变成了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缺。小小的马赛尔是附着在莱纳身后的幽灵,尾随着罪人回到故乡,现在又代表了波尔克无忧无虑仿佛是飘在半空中的肥皂泡一样快乐又虚幻的童年。
    其实他们兄弟俩有很多相处的细枝末节波尔克都不记清了,孤单的齿轮缺少配件就再也无法运转,单方面的记忆很快就变得模糊,只有从心底深处翻涌的感情提醒着他不要忘记曾经一同成长的兄弟。

    做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莱纳的嘴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布料窸窣的响动。躺在床上的贾利亚德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莱纳当他默认了便安静的脱下了外套,然后开始一颗一颗的往下解旧衬衣的纽扣,波尔克转了一下眼珠,用余光看到莱纳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才缓缓坐起来解皮带。
    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在黑夜里清晰可闻,波尔克撸硬了莱纳就自己爬过来,他熟练的蹲在波尔克的阴茎上,摇摇晃晃吃的不亦乐乎。
    两个人是怎么滚到一起去的莱纳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做,波尔克硬的像铁的鸡巴插在莱纳高潮过后的洞里,眼泪像黑夜里的星星,一颗接一颗的落进他消瘦的锁骨上。
    那是莱纳第一次见波尔克哭,也是最后一次。
    波尔克和莱纳在床上出奇的安静,一个把一个当飞机杯,一个把一个当炮机。他们在黑暗里真情实意的做爱,但从来不会接吻,他们不会承认自己在和另一个至少表面看起来不对付的男人鸡奸,仿佛两个男人伸出舌头接吻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不齿的事情。
    下了床波尔克还是那副看不起莱纳的样子,哪怕他现在从候补生成功晋升成为颚之巨人的持有者也不会对布朗有一个好脸色。

    年轻的贾利亚德以候补生身份在军营中与其他艾尔迪亚人一起生活的那几年里见识过太多的悲剧。家国,国家,实际上艾尔迪亚人没有国也没有家。畸形社会带来的苦难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数不清的生命在苍白的炮弹里被轻易折碎,他人存在的痕迹就像滴进大海的墨水,晕开、消散,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上一任颚之巨人带给波尔克在岛上的记忆往往会让他在深夜辗转反侧,波尔克被迫在一遍遍的纷繁苦痛的记忆中逐步接受那哥哥尸骨上开出的花。她是害死马赛尔的杀人犯又是饱受摧残的普通人,她的新生与死亡,她的喜悦与悲伤,无不昭示着她也曾短暂绚丽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身为战士就意味着双手沾满血污,波尔克也没办法去完全怨恨无法带回哥哥的莱纳。
    波尔克与莱纳日常里的争论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往往是波尔克单方面对莱纳的埋汰,谁也不知道谁会比谁先死,反正都活不过十三年。或许是对自己无力改变事实的郁悒,或许是对布朗表现出颓废无能的愤慨,由来也不清不楚的,但波尔克就是想要宣泄些什么。贾利亚德将莱纳顺理成章的当成出气口,每每冲他提及哥哥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惩罚。
    性欲经常会被沮丧与怒火引燃,两人往往吵着吵着就滚上床,波尔克想做的时候从来随心所欲,有时候甚至连扩张都懒得做全乎,反正莱纳有巨人之力也不怕受伤。
    不论贾利亚德做什么莱纳都会全盘照收不抱任何怨言,波尔克虽然没有那么敏感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其中深意。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也都不愿意挑明那层窗户纸,于是波尔克将过错一股脑的推在莱纳身上以此减轻自己的悔恨懊恼,莱纳则借用波尔克对他的恨意自我蹂躏聊以慰藉。他们在彼此身上各取所需,两人如同背对背负着荆棘蒺藜的苦行僧,默不作声将对方变成拷打自己的工具。
    哪怕已经知悉扔进池塘的石头激不起水花,波尔克还在坚持不懈的用五年前的方式去敲打莱纳那副坚硬的铠甲。

    爱也好,恨也罢,他们太需要一些支撑着彼此步履蹒跚前进的动力,纠葛扭曲的感情像雷贝利欧外墙上狰狞的铁丝网,哪怕没有任何意义也能把两个拧在一起的人割裂的稀碎又复杂。
    波尔克记得莱纳刚回来那阵在过道上碰到他也会主动打招呼,熟悉又陌生的军营那端是早已长高褪去稚气的青梅竹马,长长的走廊连通着旧日的时光,孩童打闹奔跑而过的喧嚣镌刻在外皮脱落的墙面上,发出阵阵回响。不知为何会丧失直视莱纳底气的波尔克躲在两个小贾利亚德的身后,他阴沉着脸趾高气昂的与他擦肩而过,假装没有看到凝固在莱纳嘴角的笑容。
    四分五裂的战士在波尔克路过的背影里忙着把自己重新捏合起来,并没有意识到抬起手的袖口下露出了层层叠叠的伤疤。与他擦肩而过的波尔克不是没有想过转身叫住他,布朗从小就不需要来自同伴的怜悯,于是波尔克干脆刻薄的捡起那个女人的记忆刺向他,言辞笨拙的男人在那种让人窒息的空气里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觉得尴尬。
    他不抱希望的想用暴力的方式将沉湎在自我审判里的人叫醒,贾利亚德受够了用藏在抽屉深处沾满暗红血迹的刀片去拼凑成归国后歪歪扭扭的莱纳。

    投在地上影子短暂的交叠在一起又迅速错开,波尔克和莱纳两个人明明挤在一张床上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自从两人上床以后莱纳自残的行为似乎变少了,但是他会软下来央求着波尔克对他粗暴一点,面红耳赤的波尔克冷笑着问他在那个岛上是不是就靠嘬男人鸡巴套情报。
    莱纳不喜欢温柔的性爱,被操的时候总会蹙起眉头露出副受难的表情,仿佛波尔克用鸡巴捅他是在经受严刑拷打,混着血丝的精液从莱纳腿间滴落,苍老灰败的男人每次都像个淫荡的处女在贾利亚德的床上对自己进行着鞭挞。
    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波尔克才能透过那副干瘪的躯壳看到那个曾一心做英雄的少年,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莱纳,动作不由自主的轻柔起来,波尔克在夜色的遮掩下垂着眼睑缱倦的凑到他干裂的唇边,莱纳别过脸,让波尔克只能发狠的咬住他毫无血色的脖颈。
    贾利亚德粗鲁的掐着莱纳脖子直起身,两人之间的那一丝温情荡然无存,手掌下跳动的脉搏恹恹沉沉,让波尔克恨不得把莱纳干死到床上。简陋的行军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他甚至连裤子也懒得脱,泛着寒光的金属皮带扣就随着肉体的撞击一下下拍在莱纳柔软的屁股上,在白晃晃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殷红的痕迹。
    肉体撞击的淫靡水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清晰可闻,他们之间所有未出口的话最后都化作了一声藏在心底的缄默叹息。
    如果莱纳想要惩罚,那波尔克甘愿成为吻上他动脉的冰冷刀刃。
    可怜人可怜可怜人,他们不过是一同在地狱里徘徊的茕茕鬼魂。

    相对于他们十三年的寿命而言,波尔克和莱纳之间的缝隙日久岁深,蜿蜒的创口已经在他们之间结了痂。猩红的苹果早已裹挟着腐烂气息从树上掉下,砸出闷响,骨碌碌滚进晦暗的阴影里,化作泥土被踩在脚下。
    纷飞战火将波尔克执着追寻的身影轰成了残渣,曾经的战士小队早已成了窗台上的浮灰,隔着蛛网,掠过故梦,年轻指尖触碰到陈旧余烬依次分崩离析,碎裂成光幕里的细小尘埃,打着旋的上升,又颓然落下。
    一层又一层积压在累累泥土下的感情隔开了战火也远离了初衷,在离别之际才会浮现出的温柔垂眸让那层空洞外壳悄然龟裂,无言真相扑簌簌往下掉着粉尘,露出一角干净透亮的缘由。
    波尔克向那个古井无波的男人丢出了他所有的东西,终了之时,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金子做的砝码闪闪发光,他脚步坚定的迈向命运的天秤,乌洛波洛斯终于咬上了它的尾巴。

    贾利亚德用两条鲜活的生命织就了一张鲜血淋漓的网,兄弟二人化作了难以理清的芜杂红线与莱纳的余生纠缠在一起,深深勒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他们没入骨髓,沉下深海,前赴后继的捞举起那个行将就木的枯槁灵魂。

    漫天炮火合着艾尔迪亚人的诵唱——有人在死。
    滚滚硝烟揉皱了晚霞残照下的莱纳·布朗——波尔克一路高歌跃进他金色的眸潭,有人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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