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T】抹布小猴

 

凌晨五点钟，天还没全亮，走廊上回荡着脚步声。

皮克睁开眼睛，她对面的那张床空荡荡的，被子还叠的整整齐齐，她一晚上没睡好，因为吉克今晚又没有回来。

他们作为战士候补生在这座荒废的城市里进行战术演练已经为期一个月了，每天的训练内容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累到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似的，只有在没有马莱士兵和其他人盯着的时候，波克才会说“累死了”之类的话，还要左顾右盼怕被莱纳听到，皮克也很累，但她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只是未来无尽之日的一个开始。

吉克最近有几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大约都在凌晨，拖着缓慢沉重的脚步，躺在床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他似乎以为没人能发现。

他身上会飘来香皂的味道，士兵们的生活物资是统一分配的，所以皮克很熟悉那个气息，等到听到对面传来身体侧转的声音时，她会悄悄的睁开眼睛，凌晨的光线很暗，好在他们住的宿舍是没有窗帘的，她得以看清楚吉克颤抖的背脊和潮湿的金发在枕头上浸下的湿痕。她猜测吉克去洗了冷水澡，只有在固定的时间段，他们才能使用热水。

 

“最近，和长官他们关系不错啊。”早上训练结束后的休息时间，皮克找到了他，忍不住问道。

昨天的任务训练里，因为波尔克和莱纳私下的冲突，导致他们耽误了时间，训练官大发雷霆，但吉克即时出现了，他去跟长官说了什么，他们七个筋疲力尽的候补生才免受了惩罚。

吉克停下脚步，他轻眯起眼睛看着皮克，露出得意的笑容：“就算是皮克酱，要想跟我从长官哪里抢到好处我也不会让哦，还是算了吧。”

他说完就径直往前走着，脚步很快。

“喂！你等等。”皮克知道他又想糊弄过去，她比吉克要矮一个头，要跑起来才能追上对方的速度，“你这两天晚上去哪里了？也和他们有关吗？吉克——”

“离他们远点。”

他用她从没听到过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凶狠的语气说。

皮克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怔在原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走远了。

 

 

“打扰了，长官。”

吉克走进屋子，他的长官坐在桌子前批改一份文件，见他进来了，转过身面向他，拍了拍膝盖。

门在他身后关上，然后“咔哒”一声上了锁，外面最后一丝光线被挤压进黑暗里，少年的双腿在打颤，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听上去没那么紧张。

你已经很习惯这个了，不要害怕。

你知道的，如果你害怕……那他们会只会想让你更怕。

他走过去把窗帘拉上，然后跪在长官的身前，由上而下的粘稠目光从他的头发抚摸到身体，他伸出颤抖的手，熟练的解开了长官的腰带。

过了一会又有其他人敲门，几下有节奏感的敲门声是暗号，吉克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他光着身子走过去开门，进来的有三个马莱士兵，有人拿了烟递给长官，房间里没一会就一片烟雾缭绕。

今天又不能早点睡了啊。

被压在地板上的时候吉克想，他讨厌烟味，可他们总喜欢往他脸上喷，廉价的烟草熏得他忍不住眼泪，他的哭声被插入喉咙里的生殖器堵住，只能发出让人更加兴奋的脆弱的呜咽。

 

 

第一次被拖到巷子里，脱光了衣服躺在堆积的脏兮兮的箱子上时，距离他的父母因被他举报而送往乐园，才过去不到一周。

他从小就怕痛，跑步很痛，过度运动后的胸腔肺腑都好像被膨胀的气球撑坏一样，劳累撕扯他的肉体；摔倒很痛，关节好像要断掉一样，皮肤在粗糙的表面上摩擦出鲜明的血痕；饥饿很痛，胃液在肚子里翻滚，嗓子里只有酸涩的苦水……

性交，或者说侵犯更准确一些，对他而言是全部痛的集合，他被填满被撑坏，被撕裂被摩擦，被迫含着恶心的东西恨不得把内脏都吐出来——

那天他哭得声嘶力竭，但没换到半分同情，那群人嘲笑他的脆弱，说战士候补生也不过如此，甚至羞辱他的血统，辱骂他的父母，最后把烟头烫在他的身上，弄脏了他的衣服。

后来，这样的磨难变成了没有尽头的日常，就像由艾尔迪亚恶魔的血液源起的永不会结束的训练和战争。

士兵们基本上会有两套可以替换的战斗服，用于每天的清洗更换，他实在不想穿沾满精斑的衣服，天冷的时候也只能强行把还未晾干的湿漉漉的衣服往身上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视线里晃动的天花板变成了无限绵延的蓝色的天空，被抛到天空的球变成了飞鸟，洁白的羽翼和云朵融为一体。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动了一会就哆嗦着交代了，退出来的时候把肮脏的精液涂抹在少年的大腿上，腿根的位置还留着上次他留下的烟头烫过的痕迹，他很满意地欣赏了一会。

“喂。”吉克哑着嗓子开口，少年的脸上被精液弄得肮脏，金色的刘海都被糟蹋得一缕一缕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下有浅浅的金色流动，苍白皮肤上的红潮一点点褪去，他慵懒的用小腿勾了勾男人的身体，笑着说：“你刚才抽的烟，还有剩吧？也赏我一根吧。”

 

清晨连阳光都好像是冷的，他在淋浴间用冷水冲掉了身上的痕迹，男人们每次射得都很深，他伏着墙，手指插进被亵玩了一晚上而发肿的后穴里，费力地把里面清理干净。接着就像平常一样，拿着脏兮兮的衣服去院子里的洗水池洗，冬天的水像冰刃一样在他磨破皮的手上流淌。

他开始习惯忍耐了，嘴上说着“好累好痛”也依然能坚持下去——

身上的烟头烫伤，被士兵们用小刀玩弄留下的刀痕，训练场上磕碰的淤青，子弹击中身体缝合的刀口……

等他成为战士，继承巨人的力量之后，都能愈合吧。

无论是身体的，还是……

格里沙和戴娜充满期待的，和因极端恐惧而扭曲的脸浮现在眼前。

所有的伤口都会愈合。

少年咬紧嘴唇，深呼吸，他的脸颊憋得通红，眉毛皱在一起，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一种爆发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用尽浑身力气去忍耐，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眼泪落在水盆里，落在肮脏的衣服上。

“如果……如果没出生过就好了……”

他极力压低的哭声消散在清晨的冷风里。

 

 

 

 

 

现pa

 

 

 

他好像掉进了巨大的玩具屋，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比他认知里的要放大了好多，多眨了几次眼之后，又觉得其实没那么大的差别，而让他产生这种错觉的主要来源是躺在他身边的，体型似乎大了不止一倍的男人。

不，他伸出手，惊讶的发现不是对方变大了，而是自己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