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师x枪刃】藻海* 兔男x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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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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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男x猫男,伪养父子,血腥暴力,身体伤害,精神控制

     

     

    藻海

    沙。热浪。灼目的太阳。
    正午的撒沟厉沙漠是火焰的炼狱,举目四望,于碧色的穹顶之下只有无尽的沙,被日光灼烤得无比滚烫。热风吹过,空气好像是被煮沸的水一样翻滚,视线的边缘都会变得模糊。几乎见不到植被,少有几片裸露的白色岩石,也遮盖不出多少阴影。没有食物,水分藏在几百米以下的地底,或是十几公里外的绿洲。资源的稀缺导致潜伏于沙中的魔物会异常凶猛,一旦谁踏上这片土地,不仅要饱尝高温和干渴的折磨,还要面对来自脚底的威胁。极少数逐日之民的氏族曾在此流浪,但最终还是会迁徙到遗忘绿洲。只有狂热于火神的蛮族和乌尔达哈的被流放者会来到这里,并很快化作一具枯骨。
    时隔多年,弗勒姆回到这片金色的沙漠里。他一抬头,裸露在衣物外面的皮肤就被阳光炙烤到无比刺痛。热浪热情地包裹他的身体,很快就让他大汗淋漓,嗓子干哑,说不出一句话来。四周没有藏身之地,高达七八十摄氏度的沙子炙烤着他的脚底,而他却一步也不敢停歇,蹒跚前行,尝试找到沙丘的阴暗面躲藏。然而现在是正午,日光最为凶狠的时间,无论他怎样找寻,天上那一轮火球都紧跟着他,从他的身体中榨干水分,要将他活活烤成一具尸体。
    若还能挤出泪水,那他此时必定已经开始痛哭。不知为何,弗勒姆好像又一次被抛弃在这片沙漠中了。幼时的记忆像针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这会儿浮到眼前,父母冷漠决绝的脸像是一把刀一样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剜下。他又害怕,又疼痛,跪倒在地上,嘴里念叨起来:“别丢下我,别丢下我……我再也不会惹你们生气了,别丢下我……”
    他已经几乎要窒息,无法动弹,只有两根手指头能够屈伸。日光越来越刺眼,好像一颗过载功率的炽光灯打在他的头顶,要把他的眼睛生生灼瞎。因此弗勒姆只能紧闭双眼,直到他终于挣脱那到无形的束缚,从床上跳了起来:“啊——”
    “嗯……早上好。”熟悉的嗓音依旧是那么柔和,说话的人似乎一直趴在床边守了他一夜。这时才揉着脸支起身子,凑到弗勒姆的面前:“脸色真难看,是做噩梦了吗?”
    弗勒姆没有回话,他的身体依旧处于紧绷的状态,无法放松下来。因为已经近乎三天没有喝水,他只觉嗓子像火燎一样干得厉害,这大概就是他噩梦的原因。只是因此埋在心底那一点儿极为不堪的记忆被翻了出来,就好像臭水沟沉积了几年的淤泥被挖开一样散发着腥臭。他花了十数秒时间才调整好状态,长舒一口气,转头躲开克珀塞涅的目光,望向床头柜的方向:“好渴……”
    他决定通过绝食来表示抗议的态度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克珀塞涅似乎十分无奈,直接断掉了食物和水的供应。一开始还好,毕竟过去有不少工作会让他置身资源稀缺的处境中,但连饮用水都被切断,作为刻在他骨子里的一种恐惧,干渴很快就摧垮了这位绝枪战士的意志。这场噩梦令他紧张不已,思维都混乱起来,好像重回那个不愿被提起的童年,除了乞求以外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助感将他缠绕,以致于梦醒过后都没有恢复过来。只见弗勒姆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一样,抓住克珀塞涅的衣袖,嗓子嘶哑,语气却很低下:“我好渴。”
    面前的维埃拉族纤长的白色睫毛在弗勒姆模糊的视界中化为两片色块,上下扑闪了两下:“想喝水吗?”
    “嗯。”弗勒姆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一声,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他可笑的绝食计划就这样宣告了失败,像一个肥皂泡泡一样飘着飘着就自己破掉了。
    克珀塞涅笑起来,温热的手掌抚上他“养父”的面庞,将他的脸掰正,重新朝向自己:“亲我一下。”
    拜他所赐弗勒姆的视力受损,现在处于半盲的状态,只能看见一些斑驳色块。所以两只眼睛只能无神地望着前方,有着与他平日形象完全不符的温顺。克珀塞涅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他舔了舔嘴唇,好像一种特别的暗示:“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水喝。”
    然而这句话好像直接敲醒了弗勒姆,猫魅族的身体震了一下,平静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他用力地拍开了克珀塞涅的手,在清脆的响声之中粗着嗓子怒斥:“滚!”
    如果不是脚上还拷着铁链,他怕是已经跳了起来,与克珀塞涅扭打成一团,逼对方赶紧放了自己。维埃拉族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很快,他耸了耸肩,没有给弗勒姆任何反应的时间,稳而准地一把掐住弗勒姆的脖子,将对方的脑袋重新按进枕头里。克珀塞涅的面容平静,仅从五官上无法判断他此时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缓:“为什么每次睡一觉起来就把我教你的东西忘了个干净,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么愿意对你动粗……还是说你真的想试试那些药?”
    弗勒姆的脸很快就憋得通红,两只手用力地在克珀塞涅的手腕上抓挠,两条腿蹬起来牵着锁链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上,已经完全成长起来的克珀塞涅都能将他死死压制。
    那双熟悉的温润的蓝色眼睛就在面前,弗勒姆不仅已经无法再看清,甚至感到无比陌生。他不知道克珀塞涅是如何从从只会跟在自己身后,无论是生活还是战斗都需要照顾的小兔崽子长成能把他打昏强行带到这个陌生公寓的施暴者的,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克珀塞涅。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收养他。
    弗勒姆在短暂地失去意识之前,一个危险的念头飘了出来。他在自己都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捡到了甚至还没经历分化的克珀塞涅,以为自己有能力照顾一个小孩。毕竟至少他如果努力工作能做到不愁吃穿,繁华的沙都不像萨沟厉沙漠一样食物资源短缺,父母要抛弃自己的孩子才能活下去。他所寄予克珀塞涅的仅有亲情,无从得知那些逾越的情感是何时产生,又是为何会发展得不可收拾的。
    他眼前一黑,半昏了过去,克珀塞涅就是在这时松开了手。新鲜空气冲进他的胸腔,割得他的气管刺痛,弗勒姆又醒过来了。
    “对不起。”克珀塞涅笑了笑,脸上却不见丝毫歉意,“我总是掌握不好这个度,或许下一次真的会掐死你。”
    猫魅本身就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躺在床上。他身上布满青紫的吻痕,乳头上和腿内侧都留有牙印。阴毛被修剪得干净,塌软的性器遮不住还未消肿的后穴,翻烂的红色穴肉肿胀着,上头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精斑。
    当然是因为做完之后弗勒姆不肯让克珀塞涅帮他清洗身体留下的。
    克珀塞涅不介意这些,他也不爱用润滑。随他心情,前戏有时候粗暴有时候细致,今天干脆连没有。弗勒姆的腿被他用膝盖顶开,还处于晨勃状态下的性器直接顶住对方的穴口,不顾干涩会导致双方疼痛而强行往里操。
    克珀塞涅有一头很是漂亮的长发,现在垂在弗勒姆脸上,将他笼进一片阴影里。他认真地看着弗勒姆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毛,还是低下头吻了吻猫魅的眼皮儿:“你抗拒我。”
    弗勒姆没有理会,他痛得厉害,腿屈起来,双手推在克珀塞涅肩上。在克珀塞涅温柔的吻和话语中,他一直还刺痛的后穴被对方的肉棒强行撑开,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痛。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一丝一毫也无法容纳克珀塞涅的进入了。他的心依旧无法接受被“养子”奸淫的事实,后穴却开始熟悉对方长而粗的肉棒在有技巧的顶撞中,把他送上高潮时的快感。
    “克珀……塞涅……”他咬着牙叫起来,“放开我,从我身体里出去。”
    “不。”克珀塞涅平静地回绝,“并且我今天要射在里面。”
    他一向是个诚实守信的好孩子,说到做到。克珀塞涅把弗勒姆整个儿压制在床上,好像他刚开始做剑术师时驯服他的剑与盾那样。他的肉棒艰难地、一寸寸挤进去,疼痛令他的额头渗出密密的一层汗珠,可他依旧不肯停下。因为弗勒姆与他同样疼痛,让他想起他们一起流浪时一起挨饿一起受冻时的情景。
    “我喜欢你牵着我的手……”他轻声叙述着,“你也要喜欢我。”
    然后语气又突然严厉起来:“把腿张开,放松些。我好像教过你。”
    弗勒姆哆嗦了一下,克珀塞涅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同时还咬住他的耳朵。他知道克珀塞涅马上就要整个退出去,然后再次撞进来,直捣最深,让他爽得全身都绷紧。他也知道他今天又会被克珀塞涅操得不断求饶,还会主动帮他口交。他明明那么害怕,性器却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抵到维埃拉结实的小腹上。
    猫魅族似乎无意识地,真的把腿张开了许多。
    他被肏得不断摇晃,绵密的快感如期而至,冲散不值一提的疼痛,把他从一重梦境带入另一重梦境。克珀塞涅像是一个把他劈开又重新填满的人,肉棒挤进他身体时他竟觉得满足,湿滑的后穴吮吸着鞭笞自己的刑具。
    他又羞愧,又无法自拔。
    “真是淫荡呢父亲……小穴吸得那么用力,很想要我的精液吧。”克珀塞涅贴在他的耳边吹气,“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弗勒姆无法接受这样的淫言秽语,把头偏了过去:“不要这样叫我!”
    他的脸涨红时不太明显,因肤色本就偏黑,但还是能看出羞愤。克珀塞涅咬完他耳朵,又在他脸上舔吻,亲他热乎乎的脸颊,向下吮他的喉结。维埃拉又强势又温柔,像蛛网一样把弗勒姆死死缠绕,直到他逐渐沦陷,脱了力气,虚晃的眼神只能死死定在克珀塞涅的眼睛上。肌肉因过度紧张而发颤,连尾巴都分不出力气甩动。嘶哑的媚叫迎着克珀塞涅的阴茎在他身体中抽插的节奏从嗓子里冒出,无论他怎样紧咬牙关也无法将这声音咽回去。
    “不过……”克珀塞涅又发了话,“我还是想听你说,父亲此刻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唔……”
    克珀塞涅掰开弗勒姆的嘴:“想要我射在里面吗?”
    弗勒姆紧阖的牙关被克珀塞涅的拇指强行挤开,他拧着脖子,大叫起来:“不要!你快滚出去,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
    克珀塞涅的动作突然顿住。他不再挪动身体,好像突然被冻住一样,滞在那。他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只听见弗勒姆的喘息声,从他干渴得过分的嗓子里呼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十几秒,或者几年之后克珀塞涅才重新动起来。他缓慢地,好像一只零件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低下头,用眼睛蹭了蹭弗勒姆的脸,把一滴泪水蹭到对方的脸上:“你让我伤心。”
    弗勒姆被他抓了起来,从柔软的枕头上拉起,拖到边上,整个人翻过去,横着趴到床上被用手死死按住。克珀塞涅压在他的身上,用牙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提拉他的尾巴,将他的臀瓣分开,再次操了进去。弗勒姆痛得大叫起来,维埃拉族的牙齿怎么也这样厉害的,好像要把他的肉撕下来一样。
    骑在他身上的人一边操干他,一边用牙将他的肩头咬破,咬进皮肉里。鲜血都淌到床单上,也不知道在克珀塞涅尝来是什么味道。弗勒姆想不通,他实在想不通克珀塞涅为什么要对他做出这些事。即使是雏鸟心理作祟让他对一个收留他的人产生越过亲情的感情,他也不知道克珀塞涅为什么要把他绑架、将他囚禁、弄坏他的眼睛还要这样日夜不断地强奸他让他痛苦至极。
    弗勒姆倒吸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在他嘴里蔓开。
    或许这也是我的错吗?他开始疑惑。他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替整日愁眉不展的父母分忧,连饭也不敢多吃,却还是被一次次丢进萨沟厉沙漠时的情景。再找到机会回家时那件小屋已经被沙子掩盖,似乎被人遗忘多年了,想问一问父母为何也得不到机会,这个疑问或许会伴随他一生。
    直到死。
    被晒死在灼灼的烈日之下;被冻死在夜间的沙漠之中;在干渴之中变成一具干尸;被饥饿折磨到啃食自己。直到死。
    他无法去憎恨一个再也无法谋面的人,所以恨了自己很多年。
    克珀塞涅长得很快,已经变得比他高大,比他健壮。拥有出色的剑术,讲一口很漂亮的艾欧泽亚官话。作为久居密林的种族,一个维埃拉的出现已经足够吸引人注意了,他同时还长了一张足够俏丽的脸。陌生人很轻易地对他产生好感,熟人也更多的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影,而他也从引导者的高位上跌落。又变成了那个可以随时被抛弃的猫魅族小孩。
    弗勒姆记得被打昏带到这间公寓,醒来后克珀塞涅问他的第一句话:“为什么抛弃我?”
    因为害怕。

    如愿以偿,克珀塞涅射进弗勒姆的身体之后,猫魅再次昏了过去,大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内射了。他趴在弗勒姆的背上抱了他很久,将脸贴在弗勒姆高热的肩头,望着一侧雪白的墙壁发呆。眼睛睁到酸痛不已时才起身把已经软塌下去的阴茎从弗勒姆的屁股里抽出来。
    弗勒姆长得并不高大,克珀塞涅可以很轻松地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他舔掉弗勒姆嘴角的血,卷进口中品尝数秒,没有尝出其中与其他人的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又抱着弗勒姆呆坐了一会,才取了水用嘴喂给弗勒姆喝。
    昏迷状态下的弗勒姆似乎还保留了一点本能意识,嘴唇接触到清水后开始贪婪地吮吸起来。只是眉毛还紧皱着,不知道是又做了什么噩梦。克珀塞涅抱着弗勒姆坐在浴缸里时又开始发呆,嘴里轻轻哼着一些小调,阴暗的浴室里蒸着水汽,镜子上蒙了一层雾水,让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倒影。狭窄的窗户外面是一颗高大的槐树,正值炎夏,羽状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斜着一枝伸到窗前来。他想到很久以前,在纳夏的大山里,参天长的林木盖住穹顶,日光只能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投下金色的光斑,脚下永远踩着湿润的软泥,水汽氤氲。他从村子口被人牵着走出去,从此再也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怀中的猫动了动,打断了他的回忆,克珀塞涅笑了一笑:“醒了吗?我一直等着你醒,水都快冷透了。”
    他的手顺着弗勒姆的胸膛往下游走,从腿间穿过,扎进被操得柔软的后穴里。弗勒姆又动了动:“我做了个梦。”
    听到弗勒姆的嗓子依旧嘶哑,克珀塞涅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心疼,他缓慢地把手指深入弗勒姆的身体,挤进肠肉的褶皱之间,试图将先前自己射进去的体液抠挖出来:“梦到什么。”
    “梦到我第一次见你的情形。”
    “……”他手上的动作十分缓慢,好像怕擦伤了弗勒姆的身体似的。看上去好像是要帮猫魅清理掉肠道里的异物,手指却好像是要黏附在里头一样,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勾着出来。
    “我从那群人贩子手里把你……救,出来,你一点儿也不害怕,我牵你的手你就敢跟着我走。”被按到前列腺时弗勒姆吭咔了一下,声音也软了下去,呼吸粗重了不少。他反常地没有作出任何挣扎,也没有出口谩骂:“你就这样跟着我跑了一路,我怕你冻死饿死,被路上的野兽袭击,或者又被什么人抓走,我就带走你。”
    克珀塞涅依旧帮弗勒姆做着“清理”,白色的浊液从猫魅肿大的穴口里流出,溶进浴缸里的水中。沉默了两秒他才问到:“弗勒姆后悔了吗?”
    “不。”这位坚毅的、极富责任心的绝枪战士很快否认,“我并不后悔救你,我愿意救任何人。我不去你和那些小孩可能都会死,或者被卖到更远的地方。”
    “那么……”
    弗勒姆顿了一顿,说出后半句话:“我只是想,如果这个救你的人不是我就好。”
    他抬起头,用模糊的视线从对面墙上的镜子里与克珀塞涅对视。与人交流时,弗勒姆几乎从不看对方的眼睛,为了避免露怯他选择紧盯对方眉心,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克珀塞涅,他也极少仔细看过对方的眼睛。
    虽已经再也无法看清,但那双眼睛一定还是浅蓝的颜色,像一汪水,清澈透亮,十分无辜的样子。他总是十分谦恭,很少与人争辩。弗勒姆总觉得他过于叫人省心,除去要操心他吃饭穿衣、这些事上是否会害了病痛的问题外没有什么要牵挂担忧的。即使是现在用一只手死死抓住弗勒姆的手臂,手指头都深深掐进人皮肉里的克珀塞涅,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稍下垂的眼眸显出十分温柔的神色。
    “弗勒姆……”过了很久,克珀塞涅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发着颤,弗勒姆第一次听他这样讲话:他叫了一道弗勒姆的名字,又叫了一遍,然后收了声,低下头,把脸埋在弗勒姆的肩窝低低地笑了起来:“一切已经发生,并无从更改了。”
    克珀塞涅的两只手收到弗勒姆的胸前,他宽大的手掌能轻松握住弗勒姆的手。绝枪战士的手在虎口和手掌内侧都有茧,皮肤摸上去也十分粗糙,且指甲剪得过秃,与好看二字完全沾不上边。作为剑术师,克珀塞涅的手却十分光滑,修长的手指屈起分明的指节,上头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就是这样一双漂亮的手将弗勒姆的右手笼住,然后慢慢地握紧,将他的手指向后压,再压,压到了底,依旧没有停下。直到一声脆响——
    “呃啊!”弗勒姆痛得大叫了起来,他的手指头被克珀塞涅直接压得反折过去,十指连心,剧痛从整个右手处传来,几乎无法判断是简单地脱臼还是骨头都被压断。他花了好大力气整理好的表情就这样又碎掉了,张着嘴胡乱大叫,捧着右手在浴缸里不断挣扎。克珀塞涅忽然站起身来按住他的脑袋进了水里,弗勒姆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又被拉了起来,狠狠被捏住下巴:“洗一洗干净吧,过会我要拔了你的牙,用你的嘴做肉壶。”
    听完这句话,他才又被按进水里,后脑勺砰的磕到浴缸的底部,让他整个脑瓜子嗡嗡地响。克珀塞涅这回把他死死按住,让他闭着眼睛在里面挣扎,呛了好几口水,咕嘟嘟灌进胃里喝了个饱。又把他扯起来,再按下去,如此反复多次像涮洗衣物一样,重新变得呆愣。
    克珀塞涅没有怜悯他连挣扎都变得微弱,一副又要昏迷过去的样子,直接把他从浴缸里头拎了出来,裸着身子一路拖行,又丢到那张刑架一般的床上去。已经换过五六次的新床单上又沾了血,弗勒姆躺在那一大片血印子里,抱着手又被重新戴上了脚镣,又被克珀塞涅强行往上拉到床头,脑袋顶在木板上按住了。
    “张嘴,三秒。”克珀塞涅骑坐到弗勒姆的身上,一开始就下了最后通牒。这小半个月以来,克珀塞涅已经无数次用实际行动向弗勒姆展示了如果不在他所规定的时间内达到他的要求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故而纵使弗勒姆再无法从手指的疼痛上分神,再不想张嘴让自己的牙面对克珀塞涅手上的那支小扳手,依旧在极为短暂的挣扎之中,艰难地把嘴张开了一道小口:“不……”
    克珀塞涅用食指把他的牙撑开,将扳手的头抵在弗勒姆的右侧虎牙上轻轻敲了敲:“父亲小时候拔过牙吗?”
    “唔呃……珀……”
    “啊,我想起来了。”克珀塞涅张开嘴,露出他一口整齐洁白的好牙,“我换牙时,里头这颗臼齿久久不掉,还是父亲亲手帮我拔掉的!”他突然将那扳手收了回去,好像突然陷入了一段舔蜜的回忆中:“您的手伸进我的嘴里,撑得满满的,好像在用手指奸我的嘴一样……”
    他把手指狠狠地插进弗勒姆的嘴里,手背刻意在弗勒姆尖利的虎牙上划过,被划出一道深切的伤口,血流如涌,都擦在弗勒姆的牙上。似是泄愤一般捣得弗勒姆不住发出呜呜的惨叫,最后才把手抽出来,用扳手敲掉了那颗划伤他手背的虎牙。
    弗勒姆悦耳的惨叫声又一次在这间公寓里响起。周围没有人认识他们,也从没有人来问询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这次。
    克珀塞涅从他的嘴里抠出那颗沾血的碎牙,举在面前端详了一会,突然张开嘴把它吞了下去。硬物滚过他的食道,落进他的胃袋,带着他和弗勒姆两人的血,将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体里。他们又相融在一块了。
    “放过我……”弗勒姆又哭了,他就是这样才会搞得眼睛越来越瞎。他吐着血沫子,哀求着:“放过我吧,我实在太痛了。”
    克珀塞涅眨了眨眼睛,没有应他,转身去找纱布木板之类的东西,很快就回到床边。托弗勒姆肤色的福,他身上再狼狈,远远看过去也找不到细微伤口的位置,所以克珀塞涅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为明显的印记总要花费更多的功夫。将弗勒姆被折断的手指上了夹板包好之后,克珀塞涅坐在他的身边又想了许久,该怎样对待一只不肯听话的猫魅。猫魅族像他们的近亲猫一样,总是不羁,热爱自由,所以不肯受到束缚。
    作出这个决定让他挣扎许久,大概半分钟:他把弗勒姆脚上的镣铐解开,哐当扔到了地上后抱住了对方的脚,轻轻地按揉起上面被铁链勒出的血痕:“以后就不用这个了吧。”
    “别……”弗勒姆却打起哆嗦,想收回自己的脚,“求你,克珀塞涅……”
    克珀塞涅的手将他的脚轻松钳住,还轻轻揉搓着,将一圈被束紧了留下的印子揉开:“以后可以自由活动了,弗勒姆会开心吗?”
    “不要,克珀塞涅,克珀塞涅,我再也不……”明明是解除禁锢,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弗勒姆却害怕得不停发颤如同筛糠一般,“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克珀塞涅……”
    克珀塞涅将手心的刀捏到手上,随意地在弗勒姆的后脚跟处比划了一下,才抬起眼皮,望向已经激动得坐起,用包了纱布的手抱住他手臂的弗勒姆答应到:“嗯——好啊。”
    弗勒姆已经无法清晰视物的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亮,他的脸上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笑意,愣了愣神,嘴咧了起来,眼泪又往眼眶外头淌。可下一秒,克珀塞涅就好像之前所做的每一次那样,上一秒给他身上的锁链放开一只,下一秒直接伤害弗勒姆的身体。
    “啊——啊!”就像他的眼睛,像他两只已经不能再握稳枪刃的手臂一样。弗勒姆痛苦的惨叫起来,仿佛要把声带都撕裂一样,发出兽类死亡之前的凄惨叫声。他脚上的跟腱被克珀塞涅直接割开,割断,鲜血又涌了出去。他浑身上下,已经尽数被克珀塞涅掌握、蹂碎,再也没有一块地方依旧属于他自己了。他痛哭流涕,想要伸手去抱一抱自己的脚踝,另一刀也落了下去,他的两条脚筋都被克珀塞涅切断。弗勒姆的手顿时失了方向,用力的抱握住膝盖,把他自己整个人蜷了起来:“好痛!好痛……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我可以。”克珀塞涅打断他,用双手将他的头抱住,用嘴唇亲吻他冷汗淋漓的额头。很快,弗勒姆没了声响。克珀塞涅低头看他,弗勒姆正咬着牙,淌着眼泪。宽和温柔的剑术师却也并不介意这张写满了恨意的脸:“你看,这就是恨我的代价。”

    他第一次远离故土,从一片黄沙里走出去,到撒沟厉沙漠以外的地方去。屹立于沙漠之中的都城乌尔达哈繁华得不像样子,须将头仰得顶高才能瞧见城门的上沿,明黄色的建筑遮天蔽日。上头飘着长旗,脚下踩着石板地砖,他在嘈杂的人群中穿梭,听不懂的叫卖与木头车轮滚过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里。他从未听过这样响亮、这样喧嚣的声音,好像黄沙震动,巨兽在地底下震颤滚动,叫人们四散惊逃。而他不知道该逃往何处,吓得跌坐在地上。
    “然而这世上还有与乌尔达哈完全不同的地方,广袤的密林绵延千里,辽阔的海洋了无边际……”一个人的声音在他跟前响起,高达雄伟的砣狮族在他跟前蹲下,将他拉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却依旧愣神,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并不懂什么叫密林,什么叫海洋,听到这样新鲜的词汇,却并不觉得惶恐。在此之前,沙漠是构成他人生的全部,而这时他却觉得自己终于从那炽热的囚笼中挣出,窥见这世界的一角。
    然而。
    “膝盖痛不痛?”克珀塞涅的手从桌子上挪了下来,抚到弗勒姆的脸上,声音轻柔。但弗勒姆的嘴里塞了他性器,口齿含糊,已经无法作答。
    弗勒姆闭了闭眼睛以示回应,他跪在桌子下头给克珀塞涅口交,因为手上有伤不能支撑身体,只能把手臂搭在克珀塞涅的腿上。他的嘴十分温暖,这回喝足了水,里头也很湿润。柔软的舌头舔舐着粗涨的柱身,动作比之先前已经熟练许多。
    心疼他的腿,克珀塞涅还是在射之前就把弗勒姆从地上捞了起来。他长得健壮,在战斗中被锻炼得过分结实的肌肉让他很难作出小鸟依人的姿态,但克珀塞涅还是坚持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桌上的碗里装着煮得浓浓的杂烩汤,红色的汤底中几乎看不见成块的食材,明显是为暂时只能吃下流食的弗勒姆准备的。
    “我自个儿能吃。”
    “张嘴。”克珀塞涅眯眼笑起来,他十分享受给弗勒姆喂食的过程,木勺的挖勺部分坐的很浅,一次盛不起多少汤水,打磨得足够光滑的边缘显示这个勺子明显是为儿童设计的。鲜甜的汤被被送进弗勒姆的口中,冲散他口中残留的前液味道的同时也灼烫着他牙龈上的伤口。弗勒姆痛得五官都扭到一起,但他实在饿得厉害,不得不吃下这些食物。自他可笑的绝食抗议结束之后,弗勒姆每天只给他提供一顿餐食。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的身体还要分出力气去愈合伤口,他甚至觉得自己连思维都滞缓了,整天坐在床上时,时常脑子一片空白地发呆许久,直到克珀塞涅回来。
    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克珀塞涅的话语就成为他行动的唯一指令。除去吻痕齿印,弗勒姆身上也不再添新伤了。唯有在被一遍又一遍地问询为什么当初要不告而别,又被故意喊作父亲时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其他的表情。跟腱的伤稍稍恢复,弗勒姆能扶着墙走上几步的时候他常趴在窗边往外看,高大的树木遮蔽视野,好像囚笼的栏杆一样把他关在这个角落里。这时克珀塞涅走到他身后抱住他:“夏天也快要过去了,弗勒姆想出去走走吗?”
    “走不了路。”
    “可惜了,那还是继续留在这吧。”
    碗里的汤水见底,弗勒姆今天的这一餐也就结束。克珀塞涅把餐具搁到一边的椅子上,把弗勒姆抱起让他坐到桌上。他又要开始了。
    弗勒姆张开腿,尾巴翘起来往桌面上拍了一下。他头扭到一边,虽没有明确拒绝,却也不肯与克珀塞涅对视。克珀塞涅便去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嘴唇和下巴,再把他的腿拉得更开,单手握住弗勒姆的性器去撸动。
    他手法娴熟,很快让弗勒姆在他手心射了一发。他把沾着白色浊液的手伸进弗勒姆的嘴中,弗勒姆也听话伸舌头舔掉。随后他扩张了弗勒姆的后穴,把他按在桌子上进入,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合奸。一开始只有他的喘息,后来弗勒姆开始呻吟媚叫,又过了一会儿他俩紧紧抱在一起,唇舌交缠发出啧啧水声。克珀塞涅又坐回到椅子上,让弗勒姆骑在他腿上把肉棒吃到最深,紧缩着后穴缴他的精液。他们做得十分忘我,在闷热的屋子里各自出了一身汗,克珀塞涅舔掉弗勒姆眼角的汗水,然后用力地顶上去,射在弗勒姆身体里头。
    弗勒姆夹着一屁股精液被放开后坐在地上,靠着一根桌脚喘息休息。他望着眼前发光的窗口,金色的日光照在他的眼睛上,突然开始想念乌尔达哈的高墙,想念黄金港的夜市,想念他去过的很多地方。
    又很想念撒沟厉沙漠,想念它的沙,和悬挂在夜幕上清澈的月亮。一条银河从这头延伸到那头,绕着圆月的天上布满星子,他躺在冰凉的沙地里。他看见屋前的篝火,看见父亲母亲站在屋前。夜风呼啸,他被沙一点点掩盖起来,母亲扯着嗓子叫喊他的名字:“弗·勒姆·提亚——弗·勒姆·提亚——”一声一声跑进他的耳朵里。他沉默不语,他想:心愿满足,从此活着也好,死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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