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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3 月, 2022 11:53 上午 #636Akr参与者
镰钐的梦魇始于一次溺水。被塞壬歌声笼罩的妖歌海飘荡着曾经触礁沉没的船与船员的亡魂,因愤怒和怨恨汇集而成的恶灵不会放过每一个进入这片海域的生人。而镰钐就是在此地的战斗中,被不知来自何种怪物的触手拖入海中的。
昏暗的天色使得他被裹进一团完全的黑暗之中,冰凉的海水灌进他的嘴和胃里。厚重的战斗用外衣被水浸泡变得更加沉重,反而成为他的负累,让他无论怎样挣扎都只是在不断地下沉。
然后一只手抓住了他。
诗人的手同镰钐对她的第一印象几乎完全一致,纤细却有力。在他连眼睛都不能睁开的海水中,诗人却敢跳下来向他伸出援手。重获希望,镰钐拼着最后一口气用镰刀割断脚上缠绕的触手之后,诗人拉着他往海面游了上去。在到达极限之前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镰钐的眼前一黑,几乎完全脱了力,最后直接趴在诗人的身上。诗人依旧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把他腾挪到自己背上,然后慢慢游到载他们前来的船边。
得救后,死里逃生的欣喜并没有占据镰钐的内心太久,就在当夜,他在高烧中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仍旧停留在妖歌海上,不见其形的塞壬的歌声从极远处传来,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下,再次落入海中。那只曾将他拖下水的怪物正在深海等待,黑色的触手延伸到四面八方,然后将他包围,上面金色的椭圆形花纹随着触手的蠕动而变形。
这个颜色好像谁的头发,又好像谁的眼睛。
喔,是诗人。
当镰钐在他梦魇中的大海中下沉,沉重的窒息感使他产生着一种无法逃离的绝望和恐惧。粗壮的触手将他的四肢紧紧缠住,湿滑的吸盘吸附在他的皮肉上,把他往下拉扯。
救我……救我……
镰钐无法分辨这是梦境还是塞壬带给他的幻觉,即使是触手的根部、怪物的主体是一个长着与诗人的脸完全相同的赤裸人形这样荒诞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他依旧无法分辨。
“是你?”他惊吓到身体僵直,口中吐出气泡。金发的猫魅族女孩眨了眨那双无神的眼睛,灵活地把自己托举起来,游到镰钐的面前。湿滑的触手也随机将镰钐的身体越缠越紧,血液无法畅通,几乎完全失去了挣扎的权利所带来的压迫感令镰钐无法自控地开始发抖,甚至连将目光从诗人的双眼上移开都做不到。
她实在是个可人儿,金色的长发在暗色的海水中荡漾,像一朵绽放的花蕾,将她白皙的脸颊团围。两只有力的手臂上生着漂亮的肌肉,不仅能拉动弓弦,还能弹奏好几种乐器。此时这双手却并不用来握住长笛或是琴弓,而是像两只钢爪一样牢牢箍住镰钐的肩头,将他厚重的衣服轻易撕成碎布。
要被吃了……要被吃了!他惊惶地吐出口中最后的空气,嘴唇发着颤,眼泪滚进海水里。更多的触手缠绕住镰钐的身体,钻进他的里衣,盘在他的腹部,锁住他的尾巴。还要侵入他的下体,将他的裤子撑得鼓囊,冰凉的触手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目标明确地朝着他的两腿之间蠕动。
“不……唔……”镰钐因窒息而翻起白眼的时候,诗人柔软的嘴唇将他的嘴盖住,渡了口气过来。
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一口空气将他从溺亡的边缘拉回。镰钐紧紧抱住诗人的身体,奋力地从她的口中争夺氧气。而这似乎正遂了怪物的心愿,那双无神的眼睛眯起,带上一点笑意。
下面的触手盘握住镰钐的阴茎时,镰钐也没有分出更多的注意,来发觉自己似乎即将被强奸。
镰钐的耳畔断断续续回响着塞壬的歌声,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从诗人的脸上移开。之前是诗人救了他,现在也是诗人渡给他空气,看着她的脸时,他觉得无比安心,甚至想要靠在对方的肩上睡过去。而他那些盘桓在他身上的触手没有停止行动,镰钐的衣物已经几乎全部被剥下,长久不见天日所以发白的身躯裸露在海水中。平坦的胸部被两根触手纠缠,乳头被一圈吸盘紧紧吸附。
镰钐的脸泛起潮红,双目已经稍稍失神了。几根稍生得羸弱的触手在他的后穴打着转,等待他完全将身体放松下去的一瞬间,然后迅速扎进褶皱的中心,钻进他温暖湿滑的肠道里。从未被异物侵入过的后穴被强行撑开,好像被撕裂了一般,镰刀被这钻心的疼痛一巴掌给打醒。
然而他再想反抗,已经完全没了机会。他浑身被触手包裹,皮肤上留下一圈圈紫色的瘀斑。下体流出的血液融入无量的海水中,而这些触手却还在片名地往他的后穴中挤,好像是贪恋他的体温一样。
镰钐拒绝了诗人再次附上的吻,诗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狰狞,咧开的嘴中尖利的鲨齿让镰钐彻底清醒:面前的人根本不是诗人,而是一个擅长拟态的怪物窥视了他的内心所变换出的形态。
想到刚刚自己还与”诗人”拥吻,他恶心得胃中反上一口酸水。但这还不是要紧的,他的屁股涨得厉害,几根触手在他的肠子里争夺位置,不断蠕动,又用吸盘死死吸附住他的肠肉,叫他钻心的疼着。连他腹部的皮肤都能发觉肚子多出了东西,好像要撑破他的身体一样向上钻。前列腺被挤压带来的快感被疼痛压榨到几乎没有,镰钐除了绝望以外感受不到其他。
“放过我,不……我还不想死。”他哀求着,人类的声带在水中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换来怪物的嗤笑和变本加厉地伤害。外面的触手收紧,将他的手臂和腿骨生生拧断,肋骨向肺里折去,他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眼前的海水都被染成红色。超出人类所能承受的疼痛压在镰钐身上,使他的双眼失了神采,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心跳都在这一瞬间停止。
随后,一只熟悉的手拨开他面前的血水。
“诗人”将一根肠子捧到镰钐面前,诱使他将眼球向下转,看见他的腹部被两根粗壮的触手破开了一个大洞。
不……不对。镰钐拼尽全力思考。他分明已经被诗人的手拉起来,从海怪的桎梏中逃离了。
镰钐猛地睁开眼睛,倒吸一口气,从床上跳了起来。
铁打的军床上铺着白色的被单,他站在上头,墙面上挂着海都风景画,床边柜子上头隔着药瓶和纱布,圆型的窗户外面翻滚着黑色的云。大船轻微摇晃,提醒着镰钐他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在他的左侧,诗人安详地躺在另一张床上,先前在战斗中受伤的部分都被妥善包扎过。而镰钐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宽松的睡衣下他的腹部被白色的纱布厚厚围住,这正是他先前被一只恶灵抓伤的地方。
然而他将衣服再往上拉扯时,没有被包扎的地方,苍白的皮肤之上,烙着几个碗口大的紫色圆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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