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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3 月, 2022 12:37 下午 #638Akr参与者
绷带项圈
“喝水。”
忍者蹲在床边,手上拿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着浅褐色的茶水,一大片茶叶浮在上头,摇摇晃晃。他的声音还算轻柔,没有什么情感上的起伏波动,这表示他暂时还有足够的耐心应付这个冥顽不灵的武士,不至于像昨天一样又把对方痛打一顿。
武士没有应答,他平躺在床上,脖子和手腕上都包着纱布。羽织破破烂烂,结着血块的长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脸上青紫的伤痕很是扎眼。两只浑浊的蓝色眼仁望着天花板,没什么神采,好像聋了一样,完全忽视了忍者的存在。
一碗水端在手上,手抬久了就会酸痛,忍者的基本功练得扎实,但也不想把力气浪费在与伤患对峙上。他想让武士听话,但武士从来只是一心寻死,这让他头痛多日。到了今天,忍者对如何给武士喂水、喂饭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流程:把碗放下,骑坐到武士身上,用膝盖压住他的双手,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强行拉开,再把水灌进去。
这回武士终于有了点声响,他想偏开头,但拗不过忍者,扇得红肿的脸被捏得变形,连话都没法说清,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喊叫。在他挣扎的过程中,忍者不慎把茶水泼了他一脸,他脖子上刚包好的纱布打湿。纱布沾染了茶水已经不能再使用,又得更换了。
忍者耸了耸肩,把碗放下,起身又去找纱布和药品。给武士的伤口包扎实在是个麻烦事,伤口溃烂得严重,他又不肯配合,忍者每天给他换药就得花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但忍者乐在其中,他从前没照顾过什么人,顶多捡回来条狗养一养,武士是他捡回来的第一条人命。照顾活人可比照顾动物要精细多了,尤其武士还一心寻死,忍者闭眼睡觉的时候都得想着怎么关住武士。他乏味无聊的日常就这样被填充起来,早上一醒,全部的精力就放在了枕边人的身上。
“嘶……”揭开武士脖子上的纱布之后,武士还没说什么,忍者先倒吸一口凉气。夏日炎热,横贯在武士脖子上的刀口已经生出腐肉,不仅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浅黄色的药粉还有一部分粘在伤口以外的地方,除了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以外不知道有没有起到应有的疗效。忍者盯着武士的脖子看了一会,才伸出手,强行把和皮肉生长在一起的纱布撕了下来。武士哆嗦了一下,他血肉模糊的脖颈已经几乎完全找不到一块好肉,他自己先前割的那一刀还远没有现在严重。忍者给他用了不知道什么药,还用纱布整日闷着,皮肉新生的痒和伤口溃烂的疼混在一块,让他整日无法阖眼安眠。为防止他做出什么其他伤害自己的事,忍者甚至把他的手筋都挑断了。
倘若说出身世家的荣耀因与亲姐姐乱伦被辱没是让武士产生自杀冲动的原因,那么被忍者捡到带回家以照顾的名义折磨就是把他再次往死亡推近的助力。忍者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施加折磨,整日精力旺盛地跟他玩扮演医生伤患的游戏,如此捱了多日,忍者一转过身去,武士就知道他又要去拿烈酒,再来冲洗自己的伤口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瞪着我?”忍者果真取来了酒,不由分说地往武士脖子上倒。钻心的疼痛让武士的脸拧成一团,几乎要跳起来,被忍者一把又按回床上。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拿不出反抗的力气,只能狠狠瞪住忍者。忍者捧住他的脸,凑过去伸舌头舔舐他沁血的嘴角,安慰到:“你早晚会习惯这种疼的。”
“放开我。”武士最恨和人亲近,说话时声带振动会导致伤口更疼,他往往不说话,这回才开口。忍者笑起来,却没有放手:“你应当说谢谢。”
武士便又把嘴闭上,不肯理忍者了。
忍者倒也不介意他摆出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是他微笑的脸垮了下去。把武士的脑袋放回到枕头上后,他取来药粉,又要给武士上药。说是上药,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药到底能不能治好武士的伤,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能往上敷。或许是因为这种药粉具有刺激性,上药时武士总是痛得冷汗满头。他挺喜欢看武士这样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从前养狗时忍者为了让狗学会游泳会故意把狗丢进河里,看着幼犬在湍急的水流中扑腾,上岸后会呜咽着钻进他的怀里。如果狗都能做到听话,那武士不应当学不会依赖自己的救命恩人。
把药粉洒在武士脖子上之后,忍者把新的纱布覆盖上去,然后用绷带将武士的脖子一圈再一圈缠绕起来。看着武士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他的心情舒畅了不少。他从来都是拼了命去活,不能理解为何武士为家族荣耀而死,因此也不能接受对方如此执着于自杀。但他曾养的那条狗死去后,这是第一次家里还有除了他以外的活人存在,所以他甚至连工作都丢下不少,就为了回来“照顾”武士。
“我要出门了。”忍者收好东西,吹熄了灯。早上给武士喂水的工作已经完成,他带上双刀,预备出去工作了。由于没开窗户,熄灯后他的这间屋子几乎整日一片漆黑,武士躺在床上只能靠发呆和睡觉度日。忍者时常担心武士感到无聊,还弄了只鸟回来挂在床头。他合上大门的时候,这只鸟被惊醒,好像是触发了机关一样开始鸣叫起来。黑暗中的武士呼吸粗重起来,被捆缚到无法屈伸的手指动了动。他抬起手来,用指甲轻轻在墙上划了一道。
这是武士被忍者捡回来的第十三天,也是他尝试寻思,未能成功,变成这副丑态无法挣脱的第十三天。他的目光落到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虽无法看清,但他知道自己的刀被挂在那。
如果能拿到的话。
抛开他的工作性质不谈,忍者实为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能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从不为周围的事物起杂念,往往能把事儿办得让金主满意挑不出任何错处。但今天他却是少见地犯了大错——潜入目标的家中后,看见一只做工精致的金色挂钟,将它取下时触发了里面的机关,挂钟敲响惊动了佣人。
这一战他打得辛苦,毕竟忍者擅长刺杀而非正面搏斗,最后走廊上满是尸体,他身上也满是血。走到卧房后找到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委托目标,取下他的脑袋后才蹒跚着离开这座被血色浸染的府邸。如果目标的家里有着更擅长战斗的人或是更凶险的机关,忍者或许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交付了任务之后,他从上司手上拿到打了折扣的报酬,才回到家里。
忍者把金币搁在柜子上,点了灯,武士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具尸体。屋里几乎和他走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他买回来的小鸟躺在地上,羽毛散落一地,还有斑点样的血迹。
“你饿了吗?”
武士没有应答。忍者走到他床边,看了他偏过去的脸许久,才地上的鸟捡起来,走到厨房动作娴熟地将它的羽毛用滚水烫过拔掉,再把内脏一一掏出来清洗,剁成块之后搁进砂锅里煮上。随后他走进浴室里,用冷水冲洗自己身上的血迹,浅色的污水顺着地砖上的花纹流进排水口,他才从被血污包裹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该让武士也洗个澡。他想。躺了这么久,身上一定难受得厉害,但他这样不听话,不喂点药不会轻易就范……
忍者琢磨完今天如何折腾武士的事才出了浴室,肉汤的香气从厨房里面飘出来,或许任是谁都不能拒绝这个味道。但当他把那一锅浮沫都没撇去的汤盛出来后,武士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明显的嫌恶。毕竟是名门贵胄,平日的饮食肯定比平民百姓家的东西精致讲究,且这么多天过去也完全了解了忍者在烹饪方面的生涩。忍者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紧咬牙关,不愿吃他做的东西。
“我以为你想吃。”忍者吹了吹勺子里的汤,递到武士嘴边,“你弄死了我的鸟,难道还要我替你收拾狼藉?”
“张嘴。”他下达最后通牒。武士瞧也不瞧他一眼。
一碗还滚烫的汤直接被浇到了武士的胸口,白色的水汽腾起,连同武士也跳了起来:“你他妈的!”忍者面无表情,把碗搁到桌上后按住武士的肩膀,开始剥他的衣服。滚汤把武士的皮肤直接烫伤,已经泛起大片的红和水泡,忍者粗鲁的手法更是直接让他皮开肉绽。他抬手想推开忍者,忍者直接赏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前一黑,躺回到床上。
“你尝试过逃跑。”忍者抓住武士的头发,“门闩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是你没能打开。那只鸟吵得你心烦,你发泄在它身上,把它弄死了。”
武士不知为何感到心虚,移开了视线。武士并不害怕忍者把他弄死,相反他本就一心求死,但忍者总有比死更残忍的手法来折腾他。比如现在,纵使他整个胸口都被烫伤,疼痛难忍,忍者还是把他翻过去按在床上,用力地扒下他的裤子。
真他妈恶心。武士把眼睛闭上了,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发生在家里那些事,交媾中的两具肉体把他紧缚,无法从那羞辱的痛苦中挣脱。忍者分开他的双腿,咬住他的肩膀,在没有任何润滑的前提下强行进入他的身体。从未被进入过的后穴被男人的肉棍强行开拓,还没有恢复的穴肉被再次撕裂。忍者好像不怕疼一样强硬地挤进他的身体,下身传来胀痛感的一瞬间武士问到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腐臭,让他恶心得几乎直接吐出来。
可惜的是他没有吃下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点酸水。周身被疼痛包围,武士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承受更多。忍者却偏还在他的穴里抽插,同时亲吻他的后背,吮吸他的耳垂。他负累不堪的身体被强行拉进欢愉的漩涡,耳边甜腻的喘息声让他意乱神迷,无法分清这个强奸他的人到底是仇人还是爱人。
“不……我不行了……”武士哑着嗓子恳求,“慢些……太疼了……”
忍者就是在这时一把掐住了武士的脖子,隔着一层厚厚的绷带把指头直接按进武士的伤口中。一种清晰的疼痛让武士一瞬间清醒过来,并同时为这种直白的威胁颤抖。他无法呼吸,张嘴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呻吟,血液逆流脑袋发胀,瞪大了眼睛,全身紧绷。
看着武士像一条断水的鱼一样挣扎,忍者发出一声嗤笑:“你看,你怕死怕到浑身在发抖。”他及时松开了手后,武士趴了下去剧烈地喘息起来。他骑在武士身上,俯视对方布满刀疤的背部,沾着血的手指用力地掐住对方的脊骨:“你又爱往外跑,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砍断你的腿好了。”他无奈地作出决定。然后补充:“家里没有更大的刀了,就用你的刀吧。”
武士离家出走后,能证明他曾经荣耀的仅有那把刀。金属刀镡被锻造成繁复的花纹,拧成一个神兽的形状。长刀出鞘,刀刃闪过一点寒芒,面上刻着“仁波”的字样,正是这把刀的名字。从前武士用这把刀杀家族要他杀的人,刀上浸满鲜血。他从不质疑那些亡魂是否无辜,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想要死在这把刀下。
忍者站在床边,高高地将那把刀抬起,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可见他用了十成力气。武士紧紧咬住口中的帕子,他无法反抗,只能在麻药的作用下强撑眼皮,死死盯住忍者的动作。随着那刀向下劈砍,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圆弧,空气被劈开发出裂帛般的声音,武士的左腿应声而裂。
“唔!”他抻着脖子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青筋崩裂,被麻绳捆住的身体震颤。很快,一种超出人所可忍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将他整个人推进一个被滞缓的时空。眼前的一切被放慢,呼吸凝滞,忍者手上的刀被再次抬起,他甚至能看见刀口上血液在空中飞溅的痕迹。第二刀落下的时候,武士才闭上眼睛,彻底昏了过去。
由特殊工艺打造的武士刀,刀面上着流云般美丽的图案,刚与韧结合于一个完美的临界点,如果不是富贵人家用不起这样好的刀。忍者抬起手上的刀,手臂微微颤抖。劈砍骨骼刀刃震颤,他的手骨都开始发麻:“好刀。”
他的目光又落回武士身上,羽织被剥去,赤裸的身体上没有一样东西能再证明武士的身份。血液浸染武士的身体,好像把他拉入了一片红色的泥沼。忍者笑了笑:“可惜你再拿不起这把刀了。”
由于工作原因忍者经常要和死人打交道,带着目标的脑袋去找老板领赏也是常事。因此他并不是很喜欢夏天,天气太热,尸体很容易就腐烂发臭。武士的腿断了以后躺在家里,没能得到及时治疗的腿就逐渐开始散发难闻的气味,为了避免影响食欲,忍者尝试用酒给他冲洗伤口。拎着酒精棉花走进屋子里后,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眉。
那只鸟被武士弄死之后,漆黑的屋子里难以找到任何活物的生气,武士躺在一片阴影里面,以忍者过人的听力都难以察觉到他的呼吸声。这里更像是一个命案现场,而非一个病人居住的屋子。忍者走到床边,武士也没什么声响,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忍者慌了神,掀开被子,踢了武士一脚。
武士像一坨烂肉一样,躺在那。忍者语气却十分笃定:“别装死,该起来吃饭了。”
他蹲下身去给武士的腿伤做清理。完整的横切面上还能清晰地看见刀砍的痕迹,已经坏死的伤口上贴着几块烂肉,必须用刀全都切掉,避免夏日炎热,皮肉腐烂生蛆。忍者用的是自己的双刀,能轻松利落地割断别人的喉咙,自然也能处理好武士的伤口。
“你连谢谢都不说。”忙碌许久后,忍者又给武士上好药粉,用纱布绷带将伤口紧紧缠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在暑天容易出汗的时候不宜把伤口包扎得太厚,只会把武士身上的伤口全都缠起来,然后在换药的时候把纱布从血肉里面撕开。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之中获得照顾武士的快乐,并向武士讨要恩惠。
“谢什么?”武士的声音好像闷在缸里一样,“谢你把我弄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忍者洗了手,把沾着血的小刀扔进水盆,然后站起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茶。他还想再和武士调笑两句,武士却怎么都不肯理他了。于是他只好坐到床边,用手指勾住武士脖子上绷带的边缘:“你可以考虑求我,给你个了断什么的。”
武士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忍者一眼。在被忍者捡到的第一时间他就恳求过忍者给他一刀,他身上伤得太重,已经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忍者却蹲在他身边瞧他很久,好像幼童在观察一只将死时不断挣扎的老鼠一样,眼神中充满好奇:“为什么这样想死?”
处于两个世界的人难以互相理解,曾经的忍者光是想活下去就要耗费全身力气,死于他手的人也无一不在求他放自己一马。而武士却躺在那里,用最后一口力气求人给他个痛快。
忍者最后把奄奄一息的武士带了回去,他捡过流浪狗,狗的忠诚被驯化进骨子里,被救活后就一直跟着忍者直到死。他不能理解豪门世族的傲慢骄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武士也应该像狗一样,把命都交在他手上。
他亲吻武士的脸,舔舐武士脸上发酸的伤口,和他苍白的嘴唇。不顾对方脸上厌恶的神色,又把人拉起来,用对方的身体泄欲。忍者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像正常的小伙子那样对一个姑娘春心萌动过,也没有那种发自爱意的性欲。他把交媾视作征服,把鞭笞视作恩赏。他相信总有一天武士会学会听话,主动跪在他的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膝上。
做完一切后,忍者在武士的身边躺下,满足地睡了过去。
忍者在遇到武士之前实际上过得十分简单,吃饭睡觉解决生理需求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委托上。他很在乎自己的命,行动谨慎小心,从没有过失手的单子。在拿到委托单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该怎样将那个名字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他做得很好,因此得到赏识,有了不少积蓄,不再需要整日去卖命的时候,他常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望着人群发呆,不知该干些什么。
武士的出现好像是一个神秘的契机,他无趣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委托以外的计划,像一个孩子新得了一款玩具一样把心思都放在上头。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无意识地分散了心神,想到等会回去的路上是否要给武士买一套能穿的衣服,连有个人潜行到他背后都没有发现。一声枪响伴随一粒枪子射进他的后背,贯穿皮肉钻进他的胸腔。忍者在震惊之中抓紧了目标的头发,从后面一刀割断了对方的脖子,才放了手从窗户那里仓皇逃离。
他害怕得很,一步也不敢停下,用手捂住不断淌血的伤口,趔趄着从一条条暗巷中穿过。忍者太想回家了,他怕自己一停下就会死在路上,也没有信任的人会来接他。如果武士会成为那个人就好了,从前忍者养的那条狗就会在路口一直守着直到他回去。但忍者没能坚持住,他躺在一条小溪边上就再也没能起来,眼睛一闭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昏迷。在漆黑的梦境中他像是过走马灯一样过完了自己短暂的前半生:几乎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饿到偷东西被发现挨打,累到搬不动东西摔碎了店里的盘子挨打,偷学忍术的时候挨打……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武士大概从来没有挨过打,他从不会忍饥挨饿,也不需要劳作,过得比常人幸福百倍,所以他才能那么轻易地就放弃自己的生命。现在武士脱离了从前的身份,成了忍者收养的第二条流浪狗,就必须要与忍者同心同志。忍者不让他死,他就得活着。
忍者执着于他豢养在家里的东西,强行睁开眼睛,从湿冷的滩涂上爬起,一步一步爬回市区,行尸走肉般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路过领居家从窗户看对方客厅中挂着的日历,忍者才发现自己离开家已经有四天。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人给他换药,武士该怎么活下去呢,还是已经死了。怀揣着这种好奇,忍者打开家门,一股恶劣的腐臭冲向他的脸。
武士趴在玄关处,身上的纱布都散落在他从房间里爬出来的路径上,只有脖子上的纱布还完好的缠绕在上面,变了颜色。忍者愣愣地在他的身边蹲下,将他伸向大门的手拉了回来,再抓住他脖子上的绷带把他往后拉扯,试图把他拉回去。最后绷带像是碎纸一样断裂,忍者跌坐到地上。
地上的武士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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