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Mr. Sandman（光初代）

《Mr. Sandman》

 

 

01

 

 

大战过后，一切回归常态。

食罪灵好像永远也杀不完，光听拂晓众人谈论战况，偶尔开口给些意见。

光有什么心事，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过去会露出笑容，还会开些让气温变低的玩笑，雅·修特拉对此深有体会；但自黑风海回来后，光明显变得沉默寡言，一板一眼的动作像架机器，仿佛有人抹掉了他的所有情绪，或者是，剜走了他的一片灵魂。

 

 

“光，我觉得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会议结束后众人散去，只有桑克瑞德落在最后拦在光面前。光看着他眨眨眼睛，露出浅浮在唇角的笑容。

“我最近睡眠质量很不错，不用担心。”

桑克瑞德立刻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他上下打量着光——男人下巴满是凌乱的胡渣，曾经目光坚定的双眼被阴雾笼罩，晦暗不清。桑克瑞德皱起眉，嘴唇张合，或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吐出一声叹息。

“早点睡吧，做个好梦。”桑克瑞德说。

 

 

 

沐浴后的身体极容易放松，悬挂公馆的床单柔软，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光选了个侧躺的姿势，把手伸到枕头下握住两件冰凉的物件，然后他闭上眼睛，让黑暗淹没自己。

寒冷的空气卷住光的身体，像无数双手拖拽着他，把他沉入‘水’中。

光猛地睁开眼睛。

雾天，马克连萨斯广场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远方的人影融在雾里，古代人们窃窃私语，说话的声音像是通讯珠里的杂音。光随意选了个方向前进，没有人注意到他，仿佛他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古代人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模糊的杂音变得震耳欲聋，光加快脚步向前走，身边的景色没有变化，只有古代人黑色的衣摆仿佛巨大墙壁向光压来。

在他又一次被黑暗淹没之前，有人握住了光的手腕。

“蠢货。”

低哑的声音在光身旁响起，面前的世界扭曲变形，一道贴地而行的烈风吹散了雾气，和无数古代人的身影。等摇晃的世界归于稳定，光已经和身旁的那个男人站在了一间熟悉的卧室里，加雷马帝国的皇帝居所金碧辉煌，光却没心思欣赏它，转头看向还握着他手腕的男人。

“来了这么多次还找不准落地点，我该说不愧是残次品吗？”

爱梅特塞尔克扯着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却猝不及防地被光搂住身体。

比起吻，或许用撕咬来描述光的动作更加准确，加雷马人紧抿着的薄唇被强硬地撬开，像打开一颗紧闭的蚌，内里湿滑的肉立刻被英雄贪婪地咬住吮吸。爱梅特塞尔克毫不掩饰自己的纵容，任由光在吻中硬生生啃噬出血腥味，舌尖唇瓣上满是细小的伤口，爱梅特塞尔克视线中含了点笑意，垂眼看着光瞳孔中那片昏沉的蓝。

皇帝的制服称得上繁琐，但光解的轻车熟路，坠着华丽挂饰的腰带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爱梅特塞尔克略微皱起眉，刚想开口，却被光按着腰推坐在床上。

“稍微安静一些吧。”

光终于开口，嗓子沙哑的仿佛被刀割过。他抬手抚过爱梅特塞尔克唇角的伤痕，盯着加雷马人的眼睛，仿佛再看向一片虚无的黑暗。

“让我做个好梦。”

 

 

02

 

 

光觉得很冷，裸露在外的皮肤汗毛竖立，整具身体都在轻轻打颤；他又觉得很热，胸口和咽喉仿佛被人塞了炭火，热烫的发紧。爱梅特塞尔克的皮肤尝起来没有任何味道，连一丝咸也感觉不出，光的唇一路向上，用牙齿扯开加雷马人领口的扣子——爱梅特塞尔克一直没有回应他，任由光缓慢又不容拒绝地扯开他的衣服，华贵的布料向身体两边垂坠下去。

“拯救世界的英雄也会沉浸在幻境中吗？”

爱梅特塞尔克开口说道，笑容里的嘲讽多于温和。光抬头看他，涣散的目光终于集中一线，落在爱梅特塞尔克唇边，他凑过去轻轻吻住加雷马人微凉的唇，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描绘唇瓣的轮廓，爱梅特塞尔克抬起手，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指尖拨弄着光后颈细碎的发尾。

“我来了多少次？”

光低声问着，吻落在爱梅特塞尔克颈侧，略微用力吮出玫红色的印迹。爱梅特塞尔克叹出一声无奈的气音，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会儿。

“十次，五十次，一百次？谁知道呢。”

光的掌心满是薄茧，是常年挥动武器留下的痕迹，抚过皮肤时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总能带来有些诡异的刺痛。爱梅特塞尔克难得地瑟缩了一下，双腿蜷起踩在黑色的床单上，任由光握住他的性器缓慢地套弄起来。快感对加雷马人来说算得上陌生，他不是能沉浸在欲望里的人，但这是光的愿望——在这里，他永远没办法拒绝他，或许因为这里是光的梦境，而梦境的主人永远是能操控一切的神明。

“无论多少次，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性器溢出的湿液被光用拇指抹去，顺便压着敏感的顶端用力按揉。爱梅特塞尔克的喉结来回滚动，身体后仰陷进柔软的靠枕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背挡住眼睛。光立刻俯身凑到爱梅特塞尔克面前拉开他的手，直视着加雷马人略微眯起的双眼。

光的手活儿很不错，毕竟在遇到爱梅特塞尔克之前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靠双手抚慰自己。手掌或轻或重地照顾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像是要榨出精水一样自下而上地撸动，爱梅特塞尔克喉结滚动地更快，总是不见舒展的眉头皱的更紧——加雷马人对性爱这种行为并无所谓，却格外讨厌这种身体失控的感觉，酥麻的快感袭上四肢百骸，连手指都不受控制地收紧，被光死死扣住压在身旁。两人都变得粗重起来的喘息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光一直看着爱梅特塞尔克，像是要从他的细微反应里读出什么。

又是一个吻，光粗暴地仿佛是要咬下爱梅特塞尔克的舌尖，强势地入侵口腔夺走所有空气，爱梅特塞尔克的动作也带了几分怒意，另一只手按在光的腰间用力收紧，在皮肤上留下一大片青紫指痕。两具身体紧紧交缠着，像是两只搏斗中的雄狮，光结束这个吻，扯开两人唇间暧昧的银丝，低头咬住爱梅特塞尔克的喉咙。

疼痛是他们性爱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品，爱梅特塞尔克在轻微的窒息感中挤出声喘息，光加快动作，双手并用地抚慰着加雷马人尺寸夸张的性器，膝盖抵上爱梅特塞尔克紧绷的臀肉，蹭着穴口充满暗示性地撞了两下。这成了压在高潮边缘的最后一根稻草，光感受到一片温热，掌心里被射了满手的湿液，爱梅特塞尔克偏头把脸蹭在靠枕里，双眼紧闭，但是他轻微颤抖着的身体告诉光，加雷马人现在正沉浸在无法言喻地快感之中。

这早已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上‘谈心’，但光依旧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感叹的冲动。光顺手在床单上擦净手掌，指尖划过爱梅特塞尔克手臂线条清晰的肌肉，最后分开他的双腿——加雷马的皇帝绝没有身居下位的经验，但他奇怪地纵容着光的所作所为，包括操进他在此之前从未被人使用过的后穴里——穴肉没有经过扩张就已经柔软湿滑，毕竟这只是一个梦境，里面的一切都跟随着光的意志，包括爱梅特塞尔克的身体在内。

光的动作极为缓慢，刻意让粗长的性器一点点撑开加雷马人紧缩的后穴，顶端抵着深处的软肉不再动作，爱梅特塞尔克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用手背遮住自己无法像平日那样紧抿起来的唇，眼眶里的金色几乎要融化成一捧炙热的熔浆。

爱梅特塞尔克看着光泛起潮红的脸颊，在手背后挤出一声低哑的笑。

“继续啊，英雄。”爱梅特塞尔克说。“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

如你所愿。光心想着，双手撑到爱梅特塞尔克头两侧，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加雷马人的身体与他的反应完全相反，热情又放纵地欢迎着英雄，穴肉才被来回抽插几次就分泌出了过多的湿液，挤出喷溅的到处都是，弄脏了两人身下华丽的床单，更多的顺着爱梅特塞尔克痉挛的臀肉流淌下来。光挺腰操的又快又狠，像是连囊袋都要塞进加雷马人的身体里，湿液的润滑让他抽送的更加顺畅，几乎每次都是整根拔出再用力顶回去，让爱梅特塞尔克的身体跟随他的动作颤动不停。

房间里响起一声呻吟，不过立刻就消失不见了，光眯起眼睛，低头亲吻爱梅特塞尔克的掌心，加雷马人的喘息模糊又急促，明显是口中咬着什么，光又一次扯开爱梅特塞尔克的手掌，顺便抹去他手背上伤口溢出的血珠。

“别做无用的事……唔。”

如果想让对方不要说出难听的话，或许最好的方式就是堵住他的嘴。光非常擅长这件事，低头吻上爱梅特塞尔克的唇，舌尖舔过敏感的齿列，卷着他的舌用力吮吸，晃着腰继续蹂躏加雷马人湿热的后穴，一次又一次地往敏感的软肉上顶。爱梅特塞尔克终于做出了今晚两人见面以来最主动的动作——他抬手捧住光的脸，指腹擦去他唇角来不及吞下的涎液，随手抹在光的胸口上。

“……真应该把你现在的模样用神典石记录下来，拿去对比一下，和那些创造失败的野兽有多像。”

明明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被彼此带来的快感搅乱理智，可爱梅特塞尔克依旧能轻松地吐出恶毒的话，声音里甚至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仿佛被光操得双腿大开的人不是他。光眯起眼睛笑了笑，双手攥住爱梅特塞尔克的窄腰，几乎把他的下身从床上拎起来重重按在自己的性器上。角度变换，敏感的腺体被狠顶了一下，爱梅特塞尔克原本淡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些许变化，双手下意识地按在床上撑起身体。

“你不是最了解我了吗？哈迪斯。”

这个名字是最大的禁忌，但爱梅特塞尔克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被光俯身压在了床头。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光的阴茎又往深处送了几寸，爱梅特塞尔克隐隐有种胃袋都被顶到的错觉，痉挛的双腿被光攥着膝弯用力按在胸口，彻底露出已经被操的汁水淋漓的后穴，两人都低下头去，看着他们身体交合处淫靡的画面。

光的动作粗暴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爽快，晃着腰让性器不停进出，每一次操入深处都会碾过加雷马人已经肿胀不堪的腺体。爱梅特塞尔克终于无法压住声音，低哑的呻吟甚至盖过了连绵不绝的淫靡水声，小腿紧绷着贴在光身上，在他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缠紧了光的腰。

“野兽、人类、还是你曾经的伙伴……我到底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答我？”光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爱梅特塞尔克在喘息中挤出一声模糊的冷笑。身体失控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耳腔里听到的声音全都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杂音，身体不自然地烧热，又不受控制地痉挛，下意识迎合着入侵的性器。爱梅特塞尔克的手掌用力收紧，把原本平整的床单攥出一片褶皱，加雷马人偏头躲开光凑到他耳边的唇，却被猝不及防地咬住了耳朵。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让爱梅特塞尔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光没收敛力气，脆弱的皮肤几乎是立刻被咬出了伤口，血混着涎液顺着爱梅特塞尔克的颈侧流淌下来，触感清晰的可怕。爱梅特塞尔克抬手卡住光的喉咙，把疯犬一样啃咬着自己的英雄推开，直视着他眼睛里那片越发清澈的蓝。

“你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是亲手杀死我的人。”

爱梅特塞尔克攥住光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性事开始前的爱抚里光刻意躲过了爱梅特塞尔克胸口的疤痕——这里曾经是一处巨大的空洞，在光的梦境中变成了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光明明可以让这里变得光滑如初，但他并没有那么做——或许这是他潜意识里的行为，为了提醒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为了提醒他无数次亲吻爱抚的人曾经是他最大的敌人。

光低头亲吻那处疤痕，唇颤抖着，像是在亲吻碑石上的墓志铭。

 

 

之后不再有对话，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热情地拥抱，十指交缠，在欲望中沉沉浮浮。高潮来的猝不及防，爱梅特塞尔克的腰弓起色气的弧度，性器夹在两人身体之间吐出精水，还没从不应期中缓和过来就又被光压进柔软的床单，承接下一波毫不留情的操弄。光的喘息越发粗重，目不转睛地看着爱梅特塞尔克金色的眼睛，好像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爱梅特塞尔克被他看得忍不住笑，笑声越来越大，仿佛雷声震耳欲聋地在胸腔里回响。

天色大亮，阳光顺着窗户落在地上，一点点向床上攀爬。光被爱梅特塞尔克收紧的后穴咬的脊背发麻，重重抽插几下后抵着深处的软肉射了出来，额头满是汗水，混着不知何处流淌下来的透明液体顺着脸颊滑落。爱梅特塞尔克渐渐平复了呼吸，放松地躺在华丽的衣袍里，淡金色的眼睛倒映出光满是泪水的脸庞。

光俯身凑过去，表情淡然，仿佛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恋人事后温存的吻。爱梅特塞尔克抬手抹去光下巴上坠着的水珠，露出了今晚相见之后最自然的笑容。

“不要对幻影回首啊，可悲的大英雄。”

光嘴唇扇动着，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沉默着吻上爱梅特塞尔克的眼睛。有仿佛水晶破碎的声音，怀里的人，身边的一切，连同爬上床沿的阳光都变成了淡蓝色的光点，消失在光下意识收紧的臂弯里。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光睁开眼睛，看着悬挂公馆的天花板。

窗外有鸟雀的清脆叫声，光坐起身，看着面前的空气，目光涣散着不知落在哪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力揉了揉脸，起身走进盥洗室。

 

 

又是新的一天，世界还等着他去拯救，英雄没有时间缅怀过去。

 

 

03

 

 

今天要去雷克兰德讨伐残余的灵光卫，拂晓众人约定好在飞空艇停机坪集合。光的出现没有掀起波澜，其他人和他打过招呼后就继续整理武器，检查药剂和食物，只有桑克瑞德走到光面前，递给他一瓶还冰凉着的果汁。

“睡得怎么样？”桑克瑞德说。他偷偷打量着光的状态，发现光看起来明显精神了许多。

光拧开盖子喝了口果汁，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

“还不错，做了个非常好的梦。”

光笑着说道，停顿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

“真希望今晚也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