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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7 月, 2023 2:56 上午 #2545DoLynn参与者
因为嗷三那边镜像挂了来这边补档一下Q Q
if结局HE02-他(4390L)的衍生产物,人设根据导游提供(2021L),人男枪刃x猫男机工,BL
含有大量个人理解和私设,如果后续和正篇剧情冲突请务必以正篇剧情为主
含有:暴力性行为、婚内强奸(?)、underage、角色死亡以及微量尸体描写、双性、捆绑、道具、口交、腿交等一系列糟糕的个人xp,请务必确保您在知晓预警tag后仍然可以接受再进行阅读
于是当晚,天使便赶来通知罗得,索多玛将在天亮前燃烧成灰烬,他必须带着家人赶快离开,并且一路上不能回头。罗得的妻子走在最后面,听到剧烈的声响后,她十分好奇。于是她回头看去。只一眼,她便浑身僵硬,整个人变成了一根盐柱。
——《创世纪》
枪刃睁开眼睛。
入眼的已经不再是机神城内部,错综复杂的管道、繁琐美丽的花纹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一片淡淡的漆黑雾气。
即使从神使那里听说了整个世界的来龙去脉,即使他的记忆闪回无数次、和神使的肢体接触时那种熟悉感,无一不在证明这些事情的的确确发生过,可他仍旧对这个未来怀有一定程度的不安。
且不说如今的神使和他记忆中的机工相比,在性格上已略有不同,一千次的轮回与磨难足够将他的爱人重新打磨。当他进入机神城内、目睹那些咬合的齿轮密密麻麻排布在空中,而他的爱人站在他身边,站在在蒸汽与锁链交织的囚笼里,熟悉的目光注视着他:饱含爱意,却没有一丝波澜。
如果杀死“神使”这个身份,就能让“机工”回来的话。
而他也抬眼望去,注视着神使的红色眼睛,注视着他那背负着不知道多少次死亡的沉重命运的、属于他的爱人的眼睛。
那么首先要做的,最起码去了解机工所经历的一切。
绝枪就此下定决心。英格玛秘典的启动远比他想象得顺利。身体感觉轻飘无力,他失去了对自己躯体的控制权,记忆也不甚清晰,像是隔了一层雨幕的窗户、
“枪刃。”
他听见有人这么叫他,一双手覆上他的额头。他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却被身下柔软的触感夺走了注意力。布料轻柔干净,散发着被阳光拥抱厚的气息,与此不同的是空气里的潮气,外面下雨了,他的大脑得出这个结论。雨水打到窗户上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的土腥味和雨水味,环境无一不在诉说着安宁。这里是安全的,是在家里……家里?
“稍微降了一点……太好了,”熟悉的人影坐在床边,俯下身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是个亲昵的动作。绝枪想着,手指动了动,轻轻抬起,去触碰对方垂落下来的白红发丝和柔软耳朵尖。
机工动了动耳朵,对绝枪手指上的动作并没有提出抗议,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来:“我担心了好久,黑骑那边已经联络过了,贤者还在加班调制药方……你一定会没事的,”
“……老婆。”
他终于能够发声。嗓子干哑得如同裂开一般,机工起身又去床头,拿来一杯水,“你病了三天,现在很多人都……我不确定。”机工顿了顿,盯着他,眼里的焦躁掩盖不住,尾巴在身后不安地左右轻轻摇晃:“我得出门一趟。”
“注意……安全,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回应他的只有落在唇角的一个吻,和咔哒一声锁门的声音,以及背后漫长的、死一般的寂静。
雨幕似乎更大了。他们的家在白银乡,院子里种着枫树,机工放了个添水和水池,保镖无序的视力好听力都极佳。他能听到雨水在水池里一次又一次地触动添水机关,空心竹落在石制品上的声音,咚、咚、咚,和他的心跳发生某种微妙的共振。长时间的安静让他更加焦躁。不能只这样在原地呆着,他还有事,枪刃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起身,却因为无力和冷汗重重跌回床上。现在是什么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机工……老婆说很多人,是什么东西?
虚弱的身体和尚在发热中的头脑不足以支撑他的思考。腹中空空,他向床头望去,机工早已放好一顿餐饮,面包的外壳金黄柔软,散发着麦子的香气,与之搭配的渡渡鸟蛋和番茄汁颜色鲜亮,嫩绿的拉诺西亚莴苣叶子口感一定很好。牛奶也温热着,老婆的手艺一直都很好。他这样想着,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又一口,食材被犬牙撕碎,嚼烂,化成人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本该是这样。
足以放倒巨型魔物的恶臭从他的舌尖开始麻痹到食道,随即带来的剧痛好像有一把淬了火的钢在肠胃里面翻搅。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虚弱的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颤抖的手指伸进口腔,他甚至想抠开喉管,方便那些残渣从口腔出来,那些食用过的饮用过的东西如今变成火星,烫一下肉就是一片带血的星点。他咳嗽得厉害,生理性的泪水滑过脸颊,直到把刚刚进嘴的东西吐出来个七七八八,那种酷刑般的灼烧才停下来。然而他心中的混乱并没有因此止步,在疼痛的余响里扩大到整个身躯:机工为他准备的食材干净得毋庸置疑,那么问题来源于何处?
他的大脑没有思考这件事的余裕了,在剧烈的呕吐过后,更为明显的饥饿感开始蚕食他的理智。干净的被褥也因为刚刚的挣扎变得杂乱,只是他没什么力气,如今只能狼狈地躺在床上,等待意识从这具无力的躯壳里解脱,再度陷入黑甜乡。
直到他嗅到一股香气。
那并不是一种属于任何绝枪认知范围内的香气,并不同于食物的香气,一定要说的话更类似于某种花香,他被这股气味吸引着,无法抗拒地张开嘴,犬牙对着花瓣噬咬下去。
身体已经先一步意识开始行动,嗅觉,味觉,最后是触觉,逐渐增强,逐渐明显,逐渐满足。不知名的香味浓郁,气味好像撕碎花瓣一样带着成熟的糜烂和甜美,先是喉咙的干渴终于得到缓解,就连肠胃中那种令人不安的饥饿感也好转了许多。犹如梦一样的满足让他终于得到安宁,就连之前呕吐出来的痛苦也一并被抚平。
“唔、……!”
直到他听到了机工的闷哼。理智急速回归身体,在大脑作出指令之前,他几乎是惊惶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机工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比起之前更为苍白,他小声地吐着气,眉头微微皱起,耳朵因为疼痛垂下来,头往外偏着,露出来一段平时藏在衬衫和领巾底下的脖颈。
绝枪曾经无数次在机工的脖颈上留下吻痕,斑斑点点,偶尔至黑之夜的人也会打趣,哪个季节的蚊虫这么凶?把机工闹个大红脸。但是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是如今这样,一串血迹斑斑的伤口。仿佛野兽曾经狠狠撕咬过这里。
“……你醒了。”机工扭过头来,却垂下眼睛,逃避着他的目光,不知道是疼痛所致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他的声音微微发抖,“我……出去了一圈,贤者那边还在研究,神圣领域已经派人来联络我们说这件事,你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会没事,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绝枪抬起手,抚摸他脖颈上的痕迹。疼痛尚未过去,机工疼得小声吸气,那里的血液被意识不清的绝枪吮吸干净,剩下苍白的皮肉和暗红的伤口外翻着,看起来格外可怖。他手指常年握枪,带着一层薄茧,机工咬着牙,身体不自觉地打颤,却没有推开他。
“老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可否认的、满足的沙哑,与刚刚起来时那种嘶哑的嗓音完全不同,仿佛在控诉他刚刚的罪行:大名鼎鼎的王牌保镖无序,竟然会像个野兽一样,扭头咬向自己发誓守护的人。将爱人的皮肉当成自身的养料,从中获得无尽的满足与喜悦。
“这是我做的。”
绝枪听见自己如是宣判罪行。
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寒冷,可口腔的铁锈味又在喉管里泛起甘甜酥麻的回味,这一冷一热冲刷着他的理智,迅速游散到全身,让他的指尖微微发凉又稍稍出汗,紧张、不适、喜悦等等情感在胸口盈生起来,他几乎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才说出来话。
“没关系,”机工摇了摇头,“不痛的,别怕,”他的眼睛抬起,再次与绝枪目光交汇,仿佛身上的伤口无足轻重:“别怕。”
他此时也无法分辨这到底是机工的安慰还是实话了。连日的病情夺走了这位王牌保镖的大多数生命力,连思考都是浑浑噩噩的不太清醒。即使被机工红色的瞳孔注视着、被爱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又在机工身上嗅到了那股香气,喉咙吞咽,停下来,停下来,他听见自己说,你刚刚伤害了他,难道现在还要继续吗?心中的野兽不断撞击着笼子大吼,他几乎要被香气淹没。机工,老婆,老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咬着牙把头扭到一边。
却在下一秒被香气厚厚地盖住了。
机工闭上眼睛,不带一丝情欲地含上他的嘴唇,轻轻舔吻着。
绝枪登时无法再忍耐,锋利的犬齿几乎是下一星秒就刺破了机工的嘴唇。明明机工才是拥有虎牙的护月之民,却被绝枪反客为主地咬破了舌尖,细小的血珠口腔往外渗透,又被绝枪仔细又贪婪地吻走,细小的水声在唇瓣交叠间响着。机工被他咬得生疼,轻轻嘶了一声,尾巴拍了拍被褥下绝枪的腿,示意他轻点。
此时的绝枪已经难以再用理智驱使了,大型野兽咬住猎物的弱点就不会松口,机工于是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发,露出下面那双青色的眼睛。他伸出舌尖,舔过绝枪的嘴唇,把自己被咬出来的血往里面送去。绝枪随即满足得眯起眼睛,终于缓缓放开了机工的嘴唇,转而吻向下巴与脖颈。
“嗯、唔……”
刚刚的伤口尚且没有愈合,机工被咬上的时候还是不适地皱了皱眉,而绝枪舔了舔伤口,却是在不满这里为什么没有甘甜的血液,于是换向更靠下的地方。机工的身形在猫魅族中也并不算特别健壮的那一类,锁骨轮廓明显,覆着一层薄薄的皮,绝枪嗅了嗅,便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这里软硬适中,口感极佳,而机工也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从锁骨的伤口流出殷红的血,带着甜美的铁锈气。
绝枪于是将自己的唇覆上伤口吮吸,机工的气味和花香交错再一起,原来血液是这样的味道,绝枪恍惚之中这样想。还不够,他眨了眨眼睛,想从床上起身,想把主动权拿回来,却被机工按了回去。
“……我来吧。”机工轻声说。
于是绝枪倒回抱枕和被褥之间,看着机工自己脱下了外套,他的指腹勾住绑带的外层,就像打理他和绝枪的武器一样把绑带解开,动作标准,手指稳定。机工显然并不适应这样主动的角色,在绝枪的注视下已经有几分赧然,却仍强装着镇定,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穿着白色衬衫的胸脯。绝枪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的猎物,直到机工因为难以掩盖的羞赫扭过头去,声音发抖:“现在……已经、可以了……唔!”
他几乎是立刻被绝枪翻过去按到了身下,机工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很快,他便无暇思考绝枪是什么时候恢复精力的了。机工脖子和锁骨都已经被糟蹋过了,现在绝枪的目标更换了,在猎物的胸口,两颗乳粒因为寒冷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他想也不想地咬了上去,用牙齿叼起其中一个细细地磨,舌尖围绕着乳孔缓缓打转,不满于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奶水,于是另一只手也用上,两颗乳粒被几乎怀有恶意地欺负着,机工再也忍不住,发出小声哀鸣:“枪刃、枪刃!……等、那里……啊!”
这里是他的敏感带,就算之前两个人做爱绝枪也会特别照顾这里,如今变成恶犬口下的薄弱点,绝枪动作粗暴,却反而迎合了他之前的期待,他仰起脖子,把喉结和颈部大大方方地露给绝枪,劲瘦的腰腹抬起,细小的呻吟被绝枪的动作从鼻腔里逼出来,听起来像是某种欲拒还迎:“唔、……你、哈啊……”
绝枪舔了舔机工的乳头,为这不出奶水的没用器官感到焦躁,索性又重重咬了上去——机工惊叫一声,耳朵迅速塌下来,胸口的疼痛一瞬间压过了快感,却又在绝枪接下来的舔舐下重新交织在一起直冲头顶,让他面色发热。绝枪满意地咬着破皮的乳头,那一颗被着重对待的果实如今已经流血肿大,散发着成熟的深红色,虽然依旧没有分泌出能给他哺育后代的奶水,但伴随着香气,另一种体液猩红地在机工的胸口蜿蜒。这可断断没有浪费的道理,绝枪低下头,将血液吮吸干净。
饶是机工知道自己身为男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胸口分泌奶水,可血液顺着绝枪的吮吸发出色情水声,这让机工有种正在哺育的错觉。被这样一通刺激,热流往他的下腹涌去,下方的肉柱也迅速进入了状态,顶端的马眼湿漉漉的,开始吐出前列腺液,晶亮地蹭在绝枪的小腹上,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绝枪做爱,他仍然颤栗着试图夹紧双腿,却碰到了绝枪的腰,就像他主动把腿环到绝枪身上一样——机工被自己的联想刺激得面色发红,这个动作从结果上来说几乎是在暗示着催促的意味。
“唔、嗯……枪、枪刃,你……啊、!”
机工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即使不甚清醒,绝枪对他的身体太过熟悉,耳尖,喉咙,乳首,还有最要命的腰侧。带着薄茧的手从胸口下移,每往下一寸,机工的身体就会抖一下,直到绝枪的手停在侧腹——机工被这麻痒和快感激得腰都塌了下去——再缓缓发力掐紧,手掌紧紧卡在皮肉中,把机工腰侧的皮肤掐红了一片。
“痛……!”
也不知道是尚有理智,还是身下机工的挣扎意图太过明显,绝枪放开了嘴里充血的乳粒。机工刚松了口气,想抬手摸摸绝枪的鬓发,刚抬起手,指腹还没来得及碰到发丝,就被绝枪抓住了手腕。
绝枪就这么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青蓝色的瞳孔看不出其他感情。受制于人的手腕被迅速打了个结,机工此时才惊觉到,绝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刚刚脱下来的绑带拾了起来,他试着动了动,绑得死紧,只在这一小会儿就有一根手指开始隐隐有些发麻。
对猎物受制于己感到满意,又或者从刚刚的吮吸中欲望得到满足,绝枪又重新压了下来,头埋在机工颈侧,露出犬牙,不轻不重地咬着机工的皮肤,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机工于是侧过头,求饶似的,试图去蹭对方的鬓角。他被咬得有点疼,这疼痛和腰腹的酥麻混在一起,成为细小的快感冲刷过他的身躯,将他逼出来小声呻吟。
“啊、嗯……”
绝枪上面咬着机工的脖颈,下面的手也没停下,从手感良好的腰腹慢慢滑下到髋骨和大腿,再往后绕去,手感良好的臀肉随着手指漏出一个色气的弧度,机工的喘息更大了,尾巴尖蓬松卷起,不安地扫过枪刃的手指,却被抓住和屁股一起被揉搓。
“枪、刃、!别摸那里,等一下……!”
机工臊得恨不得咬他一口,也的确这么做了,猫魅的尖牙一口咬住绝枪的耳朵,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可惜这对此时的绝枪来说不是调情,更像挑衅,猎物在被束缚的情况下还会进行这样无足轻重的反击,他偏头看向机工,青蓝色的眼睛写着不满,制约机工的手向下摸去,握住机工肉红的阴茎。机工被摸得一个激灵,在这样的抚摸下他更加兴奋,铃口一张一合,前列腺液湿漉漉地在绝枪的手上蹭开,在这一瞬间,前面堆积的快感终于达到临界值,机工哆嗦着,终于忍耐不住呜咽出声:“嗯嗯……去、我、啊啊啊!”
忍耐了许久的性器终于释放,一抖一抖地射出来,泛白的浊液滴落在机工的小腹上,也蹭在绝枪的指尖,高潮的快感和视觉的刺激席卷而来,机工喘着气,高潮后的不应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晕晕乎乎。
直到后穴传来不适的感觉,才让他猛然回神。
穴口被绝枪的前端顶着,缺乏润滑的部分干涩紧致,即使是刚刚高潮过的欢愉也没有让这里放松太多,机工尾巴炸了起来,想要抬手阻拦,却被束缚在床头无法动弹:“等、枪、啊、……啊!痛!等唔……呜、!”
失去了理智的绝枪并没有兴致听机工说话,抬手压住机工的口鼻,不顾机工抗议和痛呼的“唔唔”声,硕大的头部在穴口擦了擦,看到那里微微湿润,就直接破开肉壁挤了进去。
“唔——”
机工被顶得小声抽气,太紧了,也太大了,肠肉痛得收缩起来,越发排斥外来者的侵入,他嗅到隐隐的血腥气——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受伤了,绝枪也同样不适,他被夹得难受皱着眉,往外抽出来了一点。阴茎的头部沾到了血液,机工松了口气,舌尖讨好似的往外舔了舔绝枪的手心,示意他把手松开。
也不知是不是血液补充了绝枪一点点理智,绝枪听话地松开了手,他歪了歪头,青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身下的机工,机工挣了挣床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扯不开,不润滑的话他和绝枪今天在床上都别想好过。润滑用的软膏在床头柜里,机工挣扎着往外侧过身,想去够那一小罐软油——
“等、等一下,枪刃?!”
往外的动作让绝枪误以为他要逃跑,稍微安定一点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这次绝枪总结了经验,他一手捞过机工的领巾,一手卡住机工的口腔,红色的布料从脑后绕过来,在口腔里打上一个煽情的结,机工急了,想抬腿蹬开绝枪,却好像投怀送抱一样:绝枪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分成一个羞耻的角度,然后俯下身——
“——唔嗯!嗯、呜……”
机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颤。绝枪的舌头在穴口碰了碰,舌苔粗糙的触感和敏感的皮肤接触,呼吸浅浅洒在机工的大腿内侧,这些信息就足够再度让他的肉茎勃起,他本想着绝枪不清醒,由自己主导这场情事便好,哪知道不清醒的绝枪会采用平时根本没用过的招数,简直是防不胜防的犯规,而他也无力招架,在绝枪的攻势之下溃不成军,只能仰着脖子,从鼻腔里泄出哀鸣:“咕、呜……嗯唔唔唔、!……”
绝枪对于猎物的反应很满意。在野外的大型猛兽往往攻击到弱点便一击毙命,如今机工内里柔软地敞开,为侵略者带来多汁的肉身,他也毫不客气地、以一个掠食者的身份,对这份战利品进行品尝。嫌机工打开得不够多,他又把手指伸了进去。肉壁泛着催情的红,被绝枪舔过之后带着一层水光,随着手指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水声,血迹从内里流出来,带着几分可怜的意味。
“嗯嗯……呼、咕……”
机工被刺激得直摇头,不知道是想拒绝来自后穴的快感还是来自绝枪的亵玩,双眼也不自觉蓄上了泪水,已经两根手指了。如今的绝枪凭借本能行事,却也能找到穴道里致命的那一点,不同于往日温柔的循序渐进,手指多次重重从腺体上碾过去,他的阴茎吐着清液,兴奋得只消碰一下就能再度高潮,然而他的手被绝枪绑在头顶床柱上,连最基本的自慰都做不到,只能一次次徒劳地向上挺腰,好像在乞求绝枪能大发慈悲地摸摸他。突然,机工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破碎的哭叫从被布料堵住的口腔里溢出,窄腰猛地向上挺起,又重重弹回床上。
“唔唔、!唔……!嗯——”
他又一次高潮了,仅靠绝枪的舌头和手指,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刚刚射出来的精液顺着小腹缓缓往下流,后穴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张合,又去了,他茫然地眯着眼睛想,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疼,有点难受,有点舒服——
“——!”
机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的思绪就在这里打断了,甬道的软肉乖顺地吞下了突如其来的肉棍,即使入口处因为紧致箍得绝枪皱起眉头,被好生伺候过的穴肉还是一寸一寸吻上入侵者,只是这苦了处在不应期的机工,他的哭叫被堵在领巾里,双手握紧又松开,太超过了、太超过了,猫魅和人族的体型尚有差距,这个姿势又能格外进得深入些,他的腿被绝枪往两侧压开,绝枪的手掌死死卡在大腿内侧,机工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随着绝枪的节奏一下一下被往上顶。
“呼、嗯、咕呜——嗯、嗯!”
太快了,比平时二人性爱的节奏快得多,即使机工曾在心里多次抱怨绝枪的不解风情、期待他们的情事能够更加激烈一些,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程度。肉体相撞发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阴茎在肉道里进出,带起咕啾咕啾的水声,又从穴口流出来,把两个人的腿根也带得湿漉漉的。机工颤抖得厉害,绝枪的性器在他的甬道里来回摩擦,防护职业的力量优势在此时尽数显现,每一下都精准而用力地攻击到腺体,带来的快感过量犹如上刑,可肉壁却毫无自知之明地、贪婪地吮吸着绝枪的阳具,甚至在绝枪退出机工体内的时候发出恋恋不舍的“啵”的一声。鲜红的媚肉讨好地翻出来,挽留着这根肉棍,再在肉棍重新捅进来的时候为这暴力的开拓欢呼雀跃,把被撞击、被填满的快乐诚实地反馈给机工已经被快感泡得晕晕乎乎的脑子。
绝枪看着身下的猎物。失去了所有主动权和反抗权,机工的眼神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清醒,现在,与其说是沉浸其中,不如说是完全失控。绝枪低下头,如同野兽交媾,狠厉地把阴茎往雌兽的生殖道内抽送,阴囊拍打在雌兽的臀部,机工的会阴被撞得通红,连带着交合处的水流下,把机工的尾巴根打湿。他一手覆上机工的小腹,机工的哭声立刻更大,龟头在结肠口戳动,把腹腔顶起来一个隐隐的弧度。绝枪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可以为自己诞下后代,于是手上稍微用力。
“不、不咕呜——呜嗯!——”
在他按下去的时候机工明显僵住,然后以从未有过的剧烈幅度挣扎起来,他不满于机工的反应,埋头嗅了嗅,机工身上情欲的味道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拒绝意味,于是权当他的雌兽在不满自己的表现,绝枪张开嘴,舔了舔机工的喉结,然后一口啃噬上去,尖牙立刻刺破柔软的皮肤,往外渗出血液,绝枪叼着那块肉吮了又吮,品尝着来自雌兽的、发情的气息。
机工快要被绝枪逼疯了。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绝枪进来之前他已经射了两次,此时阴茎正因为肠肉的刺激,再度不知节制、颤颤巍巍地立起来,带着纵欲的深红色和晶亮的水液,可膀胱深处的疼痛也预示着这具身体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爱欲,敏感点被肉棍重重碾过去,电流从小腹升腾到全身,酸得他一阵颤栗,舌尖被布条塞住,连吞咽的节奏都被绝枪的顶弄破坏得断断续续,口水从合不拢的嘴角狼狈地流出,流在下巴上,流到胸脯上,把两颗乳粒浸润得亮晶晶的。
他的耳朵翻折下来,羞耻、害怕、舒服,全部无比鲜明地在身体的感官上聚集,甚至腾不出手去抗拒,只能无比羞耻地闭上眼睛,想要扭头逃避这甜美的折磨,却反而因此自我剥夺了视力,对疼痛和愉悦的感知越发明显,高潮的欲念蚕食着他的理智,肠口被肉棒磨得发肿发亮,带出淫乱的水声,眼睛上翻,连脚背都紧紧绷起,要高潮了,要高潮了,要去——
紧绷的身体骤然颤抖,几滴浊液从铃口喷发出来,落在机工的身上和床单上,机工刚想舒一口气,却愣住了一秒,随即惊恐地再度挣扎起来。铃口还在啪嗒啪嗒往外滴落着液体,可这和射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不想在床上表现地如此丢人,却被误解了的绝枪以为要逃走,体内的肉楔把他死死钉在床上。
“不、不——!……唔、呜啊……!”
机工大声哭喘着,拼命往外挪动,手腕的绑带拽得床头嘎吱作响,然而刚高潮过后的他在绝枪的压制下抵抗得微乎其微,肠肉还在恋恋不舍地绞含着绝枪的阴茎,挪了不到一根手指距离,他就失去力气跌落回来。同时绝枪也终于到了顶峰,喘息着伏压下去,死死抱住机工,肉楔戳在腺体,精液打在肠壁上,刺激得机工浑身颤抖,肉茎开始淅淅沥沥往外滴出淡黄色的腥臊液体,从水滴到水流,把床单和靠外的地板打湿一片。
“……呜、呼……”
精液的味道、尿液的味道、血液的味道、情欲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喘气声才渐渐安静下来,机工鼻尖发红,手腕也吊了太久,被绑带摩擦得破皮,留下明显的淫痕。他现在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只是绝枪压在他身上,手还没解开,嘴里还堵着东西。然而贤者没告诉过他,得到足够量的以太以后,绝枪会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又能清醒多久。
爱人的身躯在此时毫无保留地贴在他身上,散发着温存过后的热气。
机工轻轻吐气,像又从这片刻的温暖里获得了什么东西一样。
窗外的雨幕在这时大到极点,噼里啪啦砸在窗台上,即使窗户是关闭的状态,土腥味仍然被雨水落在地上的水花蒸腾起来,入侵到室内。他感受着绝枪的气息,鼻头发酸。
「目前患者的反应是高热、虚弱、需要补充大量能量,但是,会渐渐对食物产生呕吐等不良反应,很多患者指出在进食后会嗅到‘无比难闻的味道’,」贤者哗啦一声翻过手中的资料,面露不安,「补充以太的方式……并没有提及,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目前这种症状出现的范围还不大,所以很难追踪到……」
「为什么会很难追踪到?」机工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冷,发涩,「召唤和赤魔呢?」
「赤魔……在调查的时候被妖异袭击了,」贤者的声音同样不稳,「抱歉,末日。」
——「是昨天的事情,事发突然,无序又在病着,还没告诉你。」
——「可能是伤口恶化的关系……我已经做过处理了,按理说不会……但是今天赤魔开始高热,召唤正在照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一点。」
——「夜昏大人和忠义一起,今天亲自前往遇袭现场了。妖异活动的范围在扩大,和高热地区有一定重合,我昨天提出了猜想,但是还不确定,」
——「如果有新情报,我一定会尽早转告你,你……」
“……老婆?”
绝枪意识回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机工很明显哭过一场,泪痕还没干,从脖子到小腿,浑身上下青青紫紫,乳头被玩得肿起来,颤颤巍巍顶在同样充满了咬痕的胸口,床单发潮,这个气味不像是只有精液……他心里一咯噔,这才注意到机工的手和嘴都被制着,赶紧起身想给他解开,“老婆!”
肉茎猝不及防从穴口抽出来,机工略不适应地呻吟一声,收紧了一下后面,黏腻的体液从穴口流出,重获自由的手腕泛着麻痒,“咳……我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哭过的缘故,机工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
绝枪只说出了这个音节,就没再说下去。机工抬眼看他,里面的情绪是担忧和焦躁:“还在不舒服吗?”
绝枪沉默着摇了摇头。
并非是不舒服,相反,从未获得过的喜悦盈满心脏,对爱人的身体熟悉至极,他深知这并不是单纯的、性爱以后的餮足,更像是一顿美餐——绝枪的心往下沉,喉咙一阵干涩,是的,是胃部的充实所带来的的愉悦感,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摇头晃脑地欢喜,为陌生的快乐,为充沛的力量。
这样的认知让绝枪感到一阵寒颤。
“没关系,”机工伸手轻轻拍拍他,把身体探过来,与绝枪额头相抵,“不痛的。”他重复了一次,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外面轰隆一声,闪电劈开夜空,白银乡的雨少见的会下成这样,好像整个天幕都颠倒过来。绝枪没有说话,伸手抱住他伤痕累累的爱人,将头颅埋在机工的颈窝。
“我爱你。” 机工轻声说。
我爱你。
他的声音消散在雨声中,寂寞得好像早已说过一千次。
窗外叶子从青色欲滴到橙黄相间,夏季灼热的天空过去,而秋天辉色的傍晚到来。绝枪的情况并没有迎来期望中的好转,机工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至黑之夜和神圣领域的人手都在减少,作为少数还算健康的人,他的休息时间锐减,留给他和绝枪的相处时间随之缩减。
而绝枪的状态每况愈下。
起初还能靠机工的血液恢复一些对于食物的味觉,如今已经连清水都难以下咽。机工不得不在任务之外花费许多精力去活捉一些魔物,带回家给他放血,他甚至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攻击刚回来的机工——等他醒来,看到的是机工悲伤的眼睛和带血的身躯,脖颈、胳膊、手腕、大腿——再恶劣的暴徒不过如此。
他曾经祈求机工把他关起来,就像对待怪物那样,机工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拥抱着他,除了微微发抖,与过去别无两样。
这样的生活终于停止于某次“进食”——如果说将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被温热的血液喷溅一身也能称之为进食的话,绝枪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不是魔物腥臭的尸体。机工的眼睛睁大着,目光因为疼痛涣散,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醒了,我……”
他想说的东西还有许多。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努力过了,对不起,这次忽略了妖异的事情,不要害怕。但是他每吐露一个字,胸腔的裂口就会更鲜明地剥夺走他的理智。这种疫病已经蔓延到机工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连他自己也难以幸存。他越来越冷,轻轻搂住绝枪,好像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些温度。
“老婆……老婆!!”
这是噩梦吗?绝枪只觉得浑身发冷,抬手想要为机工擦去身上的鲜血,香气和血腥气来回刺激着他的鼻腔,血液、发白的肉和机工的衣服粘连起来,他的手发抖着,得先解开衣服给机工包扎——
他的动作停住了,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属于人类的、能握住枪刃的修长手指不见了,如今上面正覆盖着扭曲的尖刺和虬结的鳞片。
“枪刃,你听我说,”机工轻轻开口,“去把我的火枪拿过来。”
在他无意识地袭击机工之前,机工带了武器进来。不仅仅是重炮,还有他的枪刃。“末日”和“无序”安静待在角落里,金属制品反射着冷冽的光。
想到机工的目的,绝枪的混乱反而迅速平息下来,他说:“好。”
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交手,如今的武器在手中,带来恍如隔世的熟悉。绝枪背靠在墙上,机工坐在他怀里,地上全都是黏腻的、暗红的血,分不清是机工的还是魔物的。
“准备好了吗?”机工拉开火枪,检查,上弹,即使虚弱,他的手依然稳得像是曾经执行任务。
“嗯。”
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绝枪吻了吻机工的耳尖。
他突然想起来当时和机工刚定居白银乡那段时间,他和机工刚烙印的时候,两个人——最起码对外——都是一副不怎么富裕的样子,买下房子以后更是穷得叮当响,即使如此机工还是坚持在院子里挪了棵枫树,种满了花。某个下午他和机工在外面整理那些园艺用品,松土,翻土,播种,移植……两个人都弄得脏兮兮的,机工白色的尾巴尖尖上甚至都沾上了泥土。他感到茫然,把时间浪费在园艺这种事上好像有点荒唐,或许下次应该拒绝的。就在他的思绪到这里的时候,机工侧过头问他,你不觉得这些花来年开的时候一定会很好看吗?红色的圆瞳在阳光底下微微眯起,比赤红透光的枫树叶子漂亮得多。
原来我还没来来得及看那些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绝枪想。
他不觉得恐惧,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于是他伸出胳膊,轻轻把机工搂在怀中。他感到自己身处河流之中。身躯疲惫,眼皮沉重,却与之不相符地意识清醒,蓬松的床铺,轻飘的木质香气,灰尘在透过窗户的阳光里飞舞。
啊,他想,我这是在家里……家里?
“枪刃!”楼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你再不起床饭就要凉了!”
“马上就起来!”绝枪应了一声,一个激灵,是忘了什么事情来着?他有点恍惚,可能是昨晚做了一个美梦,舍不得忘记的遗憾持续到现在,可他用力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于是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的梦就算了!现在是早餐时间!
掀开被子穿鞋下楼一气呵成,楼下的母亲看着他露出笑容:“哎呀……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旁边不苟言笑的父亲也摇了摇头,表情带有一丝无奈,却没有责怪。餐桌上摆着早饭,而兄长也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都睡翘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睡醒就下来了,没有梳洗,自然毫无形象可言,但是都是家人面前,绝枪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很大的哈欠:“吃完饭我再去收——”
他的哈欠被猝不及防的门铃声卡在喉咙里,父母交换了眼神,父亲去开门,母亲则温和地说:“我们有事……还没和你们商量。”“什、什么叫我们马上会再有一个弟弟?”
一定是他没睡醒,枪刃恍恍惚惚地想,母亲已经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父亲……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不至于在外面乱搞吧?!私生子这种事突然出现也太……
“别乱想,”看出了他的神游,母亲抬手敲敲他的脑门,又好气又好笑,“上次我和你父亲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是这个孩子救了我们,了解到他的身世,我和你父亲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对他弃之不理,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她停顿了一下,起身:“好啦,弟弟过来了,枪刃,从今以后你就是哥哥了。”……
枪刃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小小的孩子。母亲还在交代他什么东西,可他却完全听不到了,白色的幼年猫魅眼睛跟在父亲身后,眼睛却望向了他。
他感到心跳得从未如此之快过,我在紧张吗?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下来的时候没有梳头,于是赶快掩盖一样抬手,试图把脑袋侧边的头发压下去——配上爆红的脸和慌张的动作,兄长和母亲都被惹得笑了起来,那个小小的孩子也被他们的笑声惊到,圆圆的红色瞳孔略微睁大了些,直直地看着他。
天啊,枪刃只觉得脸上发烫,他说不清楚这时候在心里咚咚直跳的情感,舌头更像打了结,说点什么,说点什么掩盖一下……
“你好,”他听连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呃,家人了……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天啊,他几乎是立刻就沮丧了起来,这是什么,我在说什么呀!什么叫“我会保护好你”,听起来就像不到五岁的小孩会拍着胸脯对青梅竹马许下的不靠谱承诺……这可不是他这个年纪该说的东西……
但看着那孩子的眼睛,神使鬼差这句话就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带着他根本没意识到的熟练和确信。
算了,枪刃心里有点苦涩,就算初次见面搞砸了也没关系!五岁的小孩会扭头把誓言揉进家家酒的泥巴再和水冲掉,他枪刃可是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做成的人!就算猫魅对他的初始印象很差也没……关系……呜呜呜……
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份没有来由的紧张究竟为何产生,自己刚刚一系列气场转变有又有多明显,就像尾巴转圈的小狗受到打击,呜咽着连耳朵都垂下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我相信你。”
没关系,能把打招呼的话说出来也已经很厉害了!就算他说不信也……
“笨蛋枪刃,我当然相信你。”
小小的猫魅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里翘起来了一束,配上他现在通红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有一种梦游的愚蠢。父母和兄长看不下去他的样子,招呼着他们这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啊,我们是一家人。坐在猫魅旁边,在餐具与杯盘的碰撞声中,枪刃瞄着他的侧脸,被这样的念头充盈了心脏。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像群鸟从中振翅飞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往往活泼,少年和猫魅的冒险十分频繁且欺软怕硬——被兄长耳提面命不许去更危险的地方“狩猎”,超小型魔物比如松鼠或者魔物菇,足够作为这两个孩子的锻炼项目。然而枪刃觉得,好像猫魅并不需要自己夸下海口的“保护”……他总是能迅速找到最安静的点位埋伏起来,带着他的弹弓和弹药,在最合适的时刻一击致命。
“好厉害,”枪刃捡起来还能用的材料,“我听哥说有的人天生就很擅长战斗,你以后要不要去找个老师?”
“我就不用了,”猫魅也蹲在他旁边,短短的尾巴乖巧地蜷缩在一起防止被某人踩到,“我对火枪——好吧你应该还不知道,就是一种,嗯,远距离的攻击手段,比较感兴趣。我要当机工士哦。”
“完全没听说过,”枪刃挠了挠头,“不过,如果你要去学这个,火枪,去做这个机工士,那我就去当绝枪战士!我从书上看的,第三星历某个女王的护卫队。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当然要当你的保镖。”他捡起来一根树棍,比划两下,看起来相当有模有样的傻乎乎。
“好啊,”小小的机工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该回家了,保镖大人。”
“遵命,雇主阁下,”小小的绝枪站直身体,“首先请把货物交给我……呃,我觉得陷阱草的叶子不要也行……会弄脏皮袋的吧……”甜美的记忆在这里毫无征兆地停止了,少年的绝枪直愣愣地看着水池,水龙头哗啦啦地出着水,外面天还黑着,而他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内裤。沾着黏糊糊液体的内裤。
少年慕艾是很正常的情况,这事儿绝枪当然知道,父亲和兄长都和他说过这件事,让他真到了这天也不必惊慌。
只是惊不惊慌这件事显然在此时不能由他说的算,就算他定力再好,在他醒来意识到,梦里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是机工、和他十指相扣额头相抵的人是机工、和他肢体交缠亲昵无间的人是机工的那一刻,他的所有理智就像今天早上被自己打碎的那个花瓶,带出来一地不可控制的情绪。
天啊,绝枪绝望地想,我没脸见他了,我还说要保护好他,我……
他可从未想到过,这思春,怎么就思到了机工身上?
他现在只能暗暗祈祷自己洗内裤的动静小点再小点,别把机工吵醒了。
“……枪刃?”
绝枪僵住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机工迷迷糊糊站在他身后,没睡醒的红色眼睛半眯着,瞳孔被厕所的小夜灯刺激得缩小了些:“你怎么不穿裤子在这儿洗……你……”
看清楚绝枪手里是什么东西,机工的表情从昏昏欲睡一下清醒过来,现在是两个大红脸面对面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就……!”
绝枪也说不清楚是在机工面前光屁股遛鸟比较丢人还是做了对方的梦以后要洗内裤还被抓个正着比较丢人,但如今这两种情况悲哀地叠加在一起,好像也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嘴硬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好处,眼一闭心一横说了就——
“我想的是、是你。”他听见自己说。
绝枪紧紧闭上眼睛,我完了,我对一起长大一起睡觉的家人动心了,我梦到他我还说出来了——
“我知道啊,”猫魅耳朵动了动,“你这说的……”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绝枪没听清,他人还在傻着,什么叫“我知道啊”?不,机工不生气吗?任何人被这么说了都是……他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绝枪头脑风暴,机工打了个哈欠,回头对他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哦、啊,”绝枪愣了一下,“那你小心别摔着……走廊没开灯……”
“我知道的,”机工懒得理他,又嘀咕了一句,“笨蛋枪刃。”他们的关系从这一晚起发生了骤然的变化。
绝枪回去思来想去,得出结论——一定是他和机工走得太近了,他又没什么女性朋友,导致机工才会成为他梦里的主角。
绝枪之前从来没有留意过机工的动作,但是刻在习惯里的亲昵在他的格外留意下就会开始别扭起来,就比如机工现在又自然而然地爬进他的怀里看书,薄薄的睡衣带来肌肤的热度,毛茸茸的尾巴卷着他的大腿,在初夏未免稍微有点热,绝枪简直坐立难安欲哭无泪,要怎么委婉地表达这种亲近迟早会害了机工,他半夜洗衣服的频率显著增高,主角不仅没换人甚至带来了更多场景……绝枪发着呆想着,手也自然而然地抱上机工的腰,习惯的力量就是这么难以抗拒……然后他的目光往旁边一瞥。
“你、你在看什么东西啊!!”
机工被他吓得一激灵坐起来:“怎么了?”
“这、这是什么?!”绝枪脸色通红!
“这还能是什么?”机工被他问得满头雾水,“书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书!”绝枪大声说,“可是你——你怎么能看——”
“我研究一下人体结构,”机工很疑惑地动了动耳朵,“不可以吗?”
绝枪的话被自己卡在喉咙里,书页上两个人亲密无间面色陶醉,画师的功底更是把气氛渲染得旖旎无比……这些天害他夜夜睡不好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怀里,无辜地拿着一本……的书,然后说自己在研究人体。绝枪突然有点泄气,可能一直都是自己想多了,机工还没到这个年纪,算了,他又听见自己说,算了……以后得和机工疏远一点,怀着这样的心思的人是自己,在带坏机工之前得先离开……
“唔,”机工慢吞吞地说,“如果现在想做的话……我可以用嘴帮你。”
绝枪呆滞地、缓慢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
“你顶到我了,”机工叹了口气,“怎么这次这么有精力……”
绝枪继续呆滞着,直到机工从他身上爬起来,鼻尖碰了碰他的额头。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我觉得有点怪……哈……”
绝枪只觉得脑子要融化掉了,机工伏在他的腿间,带着倒刺的小小舌头轻轻舔过铃口,绝枪如今还是少年人的体格,肉棍的长度和大小还没有日后成年那么可观,但即使这样相比于如今机工的嘴巴还是稍微大了一点,少年人精致的性器笔直又干净,机工收着牙齿舔吻,发出黏腻的水声。
“唔……啾、嗯……舒服、吗……”
小机工一边帮他舔,一边抬眼含含糊糊问他,嘴里还含着绝枪的肉茎。白色的头发垂在脸颊旁边,小夜灯的投影在他的脸上被发丝切割得细碎,红色的眼睛格外漂亮。绝枪感觉心脏被狠狠撞击,性器甚至兴奋地弹跳了两下,才用发抖的声音回答:
“好、好舒服,我……”
少年机工本身体型就比少年绝枪更小一号,湿热狭窄的口腔紧紧包裹着肉棍,绝枪几乎是用尽了意志力才能忍住不在机工的喉咙口挺腰去操弄那个温柔的肉口——尽管现在机工的颈部已经有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弧线,随着性器的深入和退出起伏着,舌头配合上颚吮、嘬、勾、吸,绝枪剧烈地喘气,感觉自己的大腿也在发抖,太舒服了,脑子要烧断了——
“咕!咳、咳……”
本就略有差距的体型在这时把机工的喉咙口堵得严严实实,微腥的精液冲进少年机工的嘴巴,他毫无防备地被呛得咳嗽起来,吐出来绝枪的性器,精液从刚刚摩擦泛红的嘴角流出来一些,挂在舌尖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对于绝枪这个年纪来说这样的服务未免太超过了,也不知道机工是从哪里学来的,刚刚的人体研究吗,那可真是了不起的学习天赋……正在绝枪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年机工擦了擦嘴角,对着绝枪眨了眨眼。
“我觉得,”机工说,“你还是稍微有点,快。”
机工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委婉,但是他没想到任何一个少年人在这个时候都有较高的自尊心,包括绝枪,尤其机工已经连续好几个星期搅得他夜里睡不安宁——哪怕不是出于本人意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不殃及本尊,绝枪几乎是腾地一下坐起来,未来无序大人的良好战斗体格在这时已经隐有体现,少年机工几乎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着翻了个面,变成躺在床上被绝枪压着的姿势,猫魅尚未长开的身体被遮挡在少年绝枪的身体下面,尾巴有点警觉地蜷缩起来,他们什么都没准备好,在这种情况下做爱的话……只见绝枪脸色通红,吭哧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家伙的技术不仅以前就很烂,现在更是毫无经验。
少年机工只觉得有点好笑,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换来绝枪更加窘迫:“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那种,但是,两个男的要怎么做……”
他越讲越心虚,刚刚被机工说了的怒气随着坦白也消失得无踪无影,机工推推他,绝枪松开了手,让机工稍微有个活动的空间。
“我来吧,”少年的机工忍着笑意,“咳……但是现在只能做到这里。”
他小小的手攀上绝枪的阴茎,刚刚发泄过的性器现在还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前列腺液还是口交留下来的涎水,绝枪吓了一跳,又伸手搂他,机工被他蹭得发痒,也小声喘起气来:“你……嗯、别摸我、腰!”
这可由不得机工,绝枪还惦记着机工刚刚的笑,如今一个极好的报复机会摆在面前,绝枪无师自通地开始揉着那里的肉——年幼的机工还没锻炼出匀称的肌肉,被绝枪摸着柔软的肚子像是翻开肚皮露出弱点的小动物,侧腰或者后腰,机工“嘶”了一声,报复一样,手上动作加快,手指虚虚圈握着,听着绝枪不均的呼吸声,张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你——”
猫魅的虎牙留下两个红色的牙印,少年机工被摸得腰软,却得胜一样瞧着绝枪,绝枪笔直的性器在他手里兴奋极了,前列腺液又湿又粘地挂在指尖,绝枪喉咙里的喘气闷闷的,眼睛也瞧上机工,青蓝色的眼珠里细细的瞳光。
年少的机工被他看得心软,忍不住抬头去吻他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同时一松,绝枪的性器离开了机工双手构筑的温柔乡。
绝枪被亲得昏头昏脑,刚茫然地想是不是要结束了,就看到机工曲起了腿。
“可以……可以用这里来。”
机工轻声说。
少年的体型有着成年所没有的柔软,这在大腿根处也有体现,常年被衣物遮挡的皮肤显得白亮,手指一掐上去就能漏出来敏感的肉在指缝间,并在一起的腿间有个狭窄的肉缝,夜光将透未透,将肉缝照得莹润柔软。绝枪看得呆愣,大拇指情不自禁地去掰、去揉弄那条缝隙,逼得机工从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呻吟:“嗯、……别、别玩那里……”
真奇怪,明明是机工主动,却无论如何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似的,他把头别过一遍去,不看绝枪,声音闷闷地:“你……从这里试试,准备好的话就、……唔……”
阴茎缓缓摩擦过腿根,机工被陌生的触感惊得耳朵一抖,那里本来就敏感,如今被绝枪的肉棍蹭着,虽然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性快感,可对皮肤的刺激却不亚于直接插入,敏感的腿肉甚至能描摹出来龟头的形状和柱身的青筋,肉棍从窄缝里插入,湿漉漉地混在机工腿根。绝枪的动作慢而又慢,呼出来的气息仿佛都带着热度。
“枪、枪刃,先松开,我腿麻……”
机工不知道是被快感激得还是姿势维持久了有点累,腿根无意识夹在一起,轻轻摩着绝枪的性器。像是不满于机工的小动作,绝枪一手掰下他的腿,另一手压住机工的腰,手指用力,继续在丰饶的腿肉里抽插着。
“好厉害……”
难以形容的舒服,绝枪迷迷瞪瞪地想,好软,好紧。布料和肉茎相接触,随着摩擦带来新鲜的愉悦,机工并没有用这种姿势做过,每次绝枪的龟头从腿缝顶过来,两个人的性器隔着内裤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绝枪的兴奋,而他也被这样的舒适气氛蒸得一阵失神。
“老婆、好厉害……”
他听见绝枪这么叫他。
绝枪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闪光,“老婆”这个称呼脱口而出,带着他毫无意识的熟练。机工被他叫得身体一抖,呼吸更加急促,又被绝枪压着腿捉住腰,腿是夹得紧紧的,腰是按得死死的,腿间自己的性器不断被绝枪的伞头磨着,腰上绝枪的手掌还不安分地掐着、摸着;尚且年幼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刺激,精神上突然又被熟悉的称呼抚慰,机工被刺激得竟然开始眼圈泛红:“你、松开我……我嗯、我要……去、等——啊啊啊!”
他的身体绷紧,小小的脚趾紧紧蜷缩着,仍然可怜兮兮地合着膝盖,将腿缝里绝枪的阴茎含得严严实实,少年绝枪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又蹭了两下,脑子里噼里啪啦全是乱七八糟的快感,边胡乱叫着机工老婆边射了出来,浊白的液体抹在机工腿上、内裤上,把本来就湿淋淋的内裤弄得更糟糕,机工红着眼看他,他顺势抱着机工躺下来,两个小孩半晌说不出话。
“这下弄脏了,”缓了一会儿机工吸了吸鼻子,说话也带着一点高潮以后的嘶哑,“得先洗个澡再洗衣服。”
绝枪赞同:“那先洗澡吧……我去放水。”
少年机工伸手摸了摸绝枪的头发,“先不着急,再抱一会儿。”他说,扭头看着绝枪,猫魅的瞳孔圆圆的,绝枪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
心底突然一阵没有来由的柔软,绝枪抱紧了机工,两个人呼吸交错,缠在一起。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初夏以后就是盛夏,水果熟透了再放进井水里冰镇,父母和兄长有事在外面忙碌,有事也会回到家里居住几日,外出的时候就剩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夏季树木的阴影里,抚摸、亲吻、流一些黏黏糊糊的汗水再回家洗掉,共享一块熟得流水的果。
绝枪并非没有为这份悸动感到迷惑,他这时还太年轻,心动比背德的思想意识得更早,对着自己的家人心动——即使他们并非亲生血脉——好像对于绝枪还是稍微一个令人难以定义的关系。
“那我们这样子,算是那种「恋人」吗?”他问机工。
彼时机工正坐在院子里,盛夏清晨热气还没有蒸腾起来,机工正在捯饬他那些神奇的小玩具,父母早早发现了这孩子在机械上的「天赋」,用来练手的小零件从来不缺,机工头也没抬,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我们是家人啊,笨蛋枪刃。”
「家人」和「恋人」之间的差距好像广义来说确实是有点大,「恋人」往往比「家人」更有一层浪漫,「家人」又比「恋人」恋人更坚固一些,这样复杂的词性在绝枪小小的脑袋里徘徊了一阵,最终被机工叫他帮忙的声音驱逐出去,绝枪弯腰帮机工收拾螺丝和零件,机工也一起收拾,又摸了摸绝枪的头。
“我们一直一直都会是家人,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小小的机工很认真地说。
「永远」这个词是个魔咒,绝枪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么远的词汇,永远在少年的印象里实在是太远了,他们甚至还没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去过更远的地方,但既然机工这么说了,好像更远一点也没关系,于是绝枪也点了点头,拉过机工的手,牵着他往家走:“我也一样,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然而燃烧起来的并不仅仅是夏季傍晚的天空。
比意识更先醒来的是鼻腔,焦糊味……什么东西烧糊了……等等!
“枪刃!快起来!着火了!”
机工用力摇晃着绝枪,火势已经燃烧起来,已经来不及从根源上浇灭了,杀手们在放火之前甚至无比谨慎地对这栋房子施加了睡眠魔法阵,如果不是种族优势和轮回的经验,在这样的攻势下这一家人只有等火烧到身上才有可能会醒来……机工暗暗心惊,同时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来到绝枪身边,这次他甚至提前支走了绝枪的父母和黑骑,现在如果逃出去的话还来得及……!
“唔……什么……好困……什么味道?!”
绝枪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却在看到机工慌张的脸迅速清醒过来,木料噼啪作响,就算是施加过以太保护的材料也会在剧烈的火势下坚持不久,绝枪迅速翻身下床:“我去找火源,你先出去,快点——”
“走不了门的,”机工跟在他身后跟着奔跑,被浓烟熏得咳嗽,“我试过了,门和窗户都被封死了,想要出去的话只能从书房那边走!他们不知道那里有个暗门、咳、咳……快上楼!”
火舌蔓延得极快,已经从一楼一路窜了上来,所经过的地方空气也尖叫着扭曲,金属、木材、布料全部因为高温变形,浓烟滚滚,绝枪被机工拉着手往楼上跑,小小的手心全都是汗,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恐惧。
“这里!”机工拉开阁楼的门,这里是绝枪家的杂物堆,书籍,衣物,用不上的家具,什么都有,绝枪倒吸一口气,又被浓烟呛住:“这里、咳、什么时候装的门?!”
“是我装的,”机工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越发紧张,为了足够隐蔽瞒过仇家,这个暗门装得不大,何况周围已经因为高温开始变形,“我们得先把门框拉开,不然很可能会卡死在里面,听着,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
“好,”到现在绝枪冷静下来,“我听你的,我相信你!”
只有刹那的动摇,机工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钢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
“一、二、三!”
变形的铁门烫得两个孩子掌心发红起泡,所幸铁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绝枪刚松了一口气看向机工,“快出——”
——就在一瞬间,绝枪瞳孔放大,机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绝枪一把推了出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摆出来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就重重跌落在二楼的棚顶,又被惯性狠狠往后一摔,所幸一直有缓冲,就在他摔到地上那一刻,这座木质的房子终于因为主承重被烧毁,墙体发出令人遍体生寒的巨大爆裂声,尽数倒塌。
这是机工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景象。——我相信你,在火舌舔上阁楼之前,绝枪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话机工不止一次听到过,在末日的尽头,在神圣领域的地牢,在妖异的孵化室,这个未来绝枪也同样用青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认真地说,我相信你。
他被潮湿的气息所惊醒。雨幕密密麻麻落下来,闷热了一下午的高温终于迎来了凉爽,然而,机工哆嗦着,看着眼前的一切:现在分明应该是盛夏的夜晚,空气却因为燃烧的高温而扭曲,火星飘在空中,他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烟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只觉得喉咙里一阵酸涩,还在烧,还在烧。
他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想要跑过去,先站起来却因为剧痛跌倒,他恍惚一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小腿和脚踝扭成不自然的角度,高高肿胀起来,但是绝枪还在那里——
但是绝枪还在那里。
“枪刃!!”
席卷全身的剧痛,他眼前一阵发黑,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剩余的建材还因为高温发出嘎吱的危险响声,年少的机工浑身颤抖如筛糠,半跪在地上,往火源处爬行。
“枪刃……枪刃……枪刃——!”
废墟、木板的倒刺、玻璃碎片、划过机工的手掌、膝盖、大腿,可他顾不上这些,但是绝枪还在那里,在倒下的废墟里,焦黑的木板还是滚烫的,机工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他的手还尚且稚嫩,被焦黑的木版划出无数伤口,留着不干不净的血,可他顾不上这些,绝枪还在那里,绝枪还没出来,绝枪——
「我会保护你的。」绝枪看着他,脸上微微泛红,眼睛里却无比认真。
机工的大腿被留下的木条刺中,可他的手不敢停下,即使是最残酷的可能性,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他浑浑噩噩,好像被疼痛剥夺了思考能力,只是用手徒劳地挖开一块有一块碎砾,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也不知道是向谁祈祷,机工不敢闭眼,枪刃一定没——
他的动作陡然停止住了。
一只属于少年的手在废墟里维持着往外推开的姿势。
「你要不要吃这个?」绝枪递过来一块切好的水果,手上还沾着果汁,机工直接张嘴从牙签上咬掉果子,翻过下一页书,嘴唇蹭过绝枪的指尖。
手臂往上一片焦黑,说不清是臭味还是焦味在空气里弥漫着。
「胳膊好酸……」绝枪伸了个懒腰,探头过来看他:「终于打扫完了!我们待会儿去哪里?」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认不出来。
「我、我当然是喜欢的,」绝枪拿着命名日蛋糕,青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机工,「这可是你亲手做的!我一定会好好吃完的!」
机工缓缓握上那只完好的手。
「说起来,」绝枪有点迷惑地歪头看他,「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不少?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他抬手在机工脸上比划了一下,「才刚到这里,现在已经到这里了,」他挠挠头,「虽然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看……但是好像更短一些更适合你。」
「不用担心,」机工挪开绝枪玩着他头发的手,「我自己会剪的。手别玩我耳朵,很痒。」
他垂下头,静默半晌,温柔地用脸颊蹭了蹭。
“不要担心。”
巨大的雷声在夜晚炸开,这里连一丝活着的气息都不曾剩下。绝枪再次睁眼,一种混沌的抽离感从身边涌上。这也是未来观测的后遗症吗?上一秒他还在火场中被落下的建筑物砸中,下一秒就又回到了这里。身上还残留着被火舌舔过的灼烧感,却已经没有疼痛了……话说回来,这又是哪里?
机神城内部错综复杂,多数配有明亮的机械灯光,可这里是一个极暗的地方,绝枪不确定地往前走了两步,地上是有实感的,每踏上去一步就会有回声和溅落起来的粒子。
这是哪里?
绝枪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长廊,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他往前继续走着,一直到尽头出现了一扇门。
——“他”还在里面等我。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毫无预兆,至今绝枪仍然无法说明清楚这片区域的构造或者门后面究竟有什么,但是这不重要,他现在支配了大多数普通人所不能拥有的力量,就算是那个人也无法影响他的决断。
那个明明无法忍耐将眼神从他身上离开,却一次又一次若无其事地假装毫不关心的人;拥有着热烈的红色眼睛,却好像藏着悲伤的海洋的人;一边想要靠近,却每次在自己回应的时候走的更远的人。
在禁书库,禁忌的知识告诉他如何通过操纵英格玛秘典获得亚历山大的力量,并非完全没有怀揣私心,他对神使的目光感到好奇,同时又厌恶那仿佛被逼迫一样的距离感。
——如果能够打碎他的面具,把他拽下来就好了。绝枪想。
他成功了。拨动时间在他手中简单得就像孩童扫开蚂蚁,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持续了数千个轮回的真相——他看见神使、不、机工——是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之中,相遇他,爱他,试图拯救他,最后迎来他的死亡。这样的折磨终究磨灭了神使作为人的情感,就连这次的爱也已经成为一种濒临破碎的本能。
而如今已经什么都无须担心了。绝枪想。
失去了神使的力量,机工如今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人,既然“神使”的感情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创伤消散,那么重生为人的“机工”,也会因为重新的获得、重新的失去、重新的爱,再次重新降生成人类。
绝枪站在门前,巨大的铁门发着隐隐的紫金色流光,以太粒子从门上凝结,又在空气中消散。
亚历山大的力量以操控时间为主,修正过去的错误、前往理想中的未来,对于时间的掌控超过最精致的齿轮,在绝枪出门之前就已经停下了“他”身上的时间。
他伸手推开门,准备去见自己的爱人。门内并没有如同世人想象一般,机神的栖息之所应该到处都是精密的仪器或者与时间相关的东西;与之相反,整个空间只有一个巨大的、表盘形状的花纹指针——那是神权的证明,指针静止,代表这个区域的一切都在暂停状态,金色的锁链蜿蜒其中,不可逃避的时间的命运束缚着所有人。
以及入目之处最显眼的,金色的牢笼。
绝枪走在牢笼前,轻轻伸手,去触碰里面的人。
神使如今只是个普通的猫魅族,青年的身形较以从前的印象更加成熟,白色长发在笼子底部散开,他的时间停止了,人又被锁链拘束着,对于此时绝枪的触碰毫无反应,无神的眼光仿佛正在看向门外,看向绝枪所在的方向。
与神情的平静所不相符的是身体的媚态,他的外套还好端端穿在身上,就连红色领巾也系得端正,然而衬衫却一塌糊涂地皱巴着,从衣服缝隙中,能看到两颗肿大的红色乳头被齿轮乳钉咬合,不知羞耻地将衬衫顶起暧昧的弧度,又被束带勒住,可爱可怜至极。
再往下是手臂和腰腹,机工的手臂被细细的金色锁链捆绑在背后,锁链从他的胸前和脖颈穿过,将手臂卡起来,迫使他把胸乳往前送,甚至堪堪挨到笼子——不知道在时间停止之前他会不会用冰凉的金属摩擦乳孔,来抚慰自己。外套的束腰还在,绑带却同样被金色的锁链替代,锁链又卡在笼栏上,迫使他直起腰,将线条优美的腹部绷得紧紧的。
目光下移,机工的上半身还算有衣物蔽体,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大腿同小腿折叠在一起,被束带和锁链绑得紧紧的,他就被迫在这样的姿势下半跪半坐,脚踝也同样被锁链链接形成一道脚镣,每每他试图挪动身体或者挣扎,全身的锁链就会哗啦作响,非常悦耳。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在绝枪外出的时候,占据机工身体的那些小道具。
两个乳钉和口塞以及性器里的金属长棒连接在一起,每次机工因为胸口的刺激挺腰或挺胸或者仰头,必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扯到肉茎伞口的细棍,就算幅度不大,对如今失去力量的机工来说也是灭顶的刺激。在阴茎根部的囊袋处也有锁链,金属严厉地缠绕着性器,连同尿道针一起,对前端的高潮进行绝对的管理和控制。
口塞把口腔撑开撑大,一根稍小一点的阴茎填充在机工的喉咙口,随着他的动作伸缩,就像是在操弄那个脆弱的肉眼。至于后穴,也被塞入了尺寸可观的阳具模型,以及绝枪曾经用过的晶壤。带有绝枪以太的晶壤被阳具结结实实顶在结肠口,把机工的小腹顶出来一条明显的曲线,甚至还在震动,细小的嗡嗡声在机工的肉体里响着,有一种色情的隐蔽。
绝枪的呼吸加重了些,半跪下来,隔着笼子,手指从机工不能再敏感的腰腹滑下,滑过性器,来到最后一处淌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神使的身体早在轮回中承受不住重担,而数以百次的爱欲与悲喜又重新塑造机工的身躯。随着数百次绝枪的期望与交媾,机工的双腿之间赫然有一块不该出现在那里的软肉。
一个属于雌性的、初生的女穴。
和被玩肿玩透的身躯相比,这里干净得令人感到违和。阴核青涩地缩在花唇下面,随着机工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新生的甬道还未被情欲染指,青涩得发干。绝枪的手指刚一伸进去,就被层层软肉绞着,推着,拒绝着来自外面的侵入。很难不让人想象,一旦这里日后被精液喂饱喂熟,该以怎样的热情紧密挽留每一次粗暴的抽插或者温柔的含吻。
这都不是绝枪现在改思考的问题了。
照理说机工被这样当做一个性爱玩偶一般对待,早应该哭着叫着浑身上下汁水淋漓地去了又去,可他现在却无知无觉、毫无反应地对着绝枪的脸。巨大的指针在空间里连同时间一起停滞,除了被绝枪操纵的小玩具们还在尽职尽责地服务着机工,他的身体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些快感并忠实地记录下来,在时间的禁锢解开的那一刻如数奉还。到时候迎接他的,将会是灭顶的快感。
——或许脑子都会直接被烧坏掉呢。
漆黑的破坏欲在绝枪胸口翻滚,他咬了一下舌尖,打开牢笼的门,顺着机工跪坐下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机工的长发拨到一边,一手珍惜地搂住机工的腰,一手轻轻地探进机工新生的穴道。
——然后,打开开关。让机工被压缩停止的时间就此开始流动。
绝枪从背后拥抱住机工。
“唔……嗯、呜!——咕嗯嗯——!!唔嗯!咕——!”
机工的迷糊到高潮,只需要一瞬间。
他剧烈地打颤、痉挛、手指张开又握紧,扯得身上所有锁链都在乱响,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背几乎仰成弓形,乳首和伞头被锁链牵扯,后穴将器物绞得死紧。他的肉棍跳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射出来,囊部和尿道都被禁锢着,只有铃口兴奋得一张一合,往外流着前列腺液;就连吞咽的体面和理智都全然尽失,口涎从他的嘴里流下来,和眼泪混在一起,把胸脯和乳头弄得湿淋淋的。反抗在情欲的折磨下微乎其微,发泄的欲望被牢牢掌控,机工的眼珠不自禁地往上翻,露出眼白,爱欲的快乐在重重加持后终于找到出口——
稚嫩的雌穴吸着绝枪的手指,欢呼一样,喷出了清澈的液体。
“咕、呜……嗯嗯嗯——唔!”
然而高潮还没结束,绝枪出去得太久,那些乱窜的欲望如今终于找到了出口,即使上次潮吹的快感还没过去,嫩鲍里的阴核因为高潮探出一个小小的头,被锁链和绝枪作乱的手擦到,刺激得机工扭着腰摇着头,涕泪连连地呜呜直叫,耳朵都害怕得塌了下来,却无济于事地继续迎来第二波、乃至第三波无解的高潮。
“好可怜,”绝枪吻了吻机工的耳朵,伸手把机工的口塞取了下来:“老婆别怕,待会儿就好了。”
也不知道机工能不能听得进去,上面的嘴巴得到自由以后,他总算是有了一个纾解的途径,舌尖随着高潮吐在外面,大声哭着:“咕、呼——不……别嗯顶、别顶那里!……让我唔射、我、我——”
“啊……好像放得太久了,”绝枪亲着他,声音有一丝丝歉意,“抱歉,老婆加油,用下面出来也是可以的。”
机工连话都说不完整,前面又被死死束缚着,这次喷出来的蜜水都少了许多,前几次高潮已经把他的下身打得湿透,尾巴极其不舒服地被体液弄脏,他哭得太厉害,有点喘不上气,却惊恐地发现又一波憋不住的潮水要出来,机工瞪大了眼睛,不顾身上的器具想从绝枪怀里挣脱出去:“枪刃、枪刃……!别抱我、脏咕——嗯嗯!咳、不、我要尿——啊!……”
失去了力量的机工,就算尾巴毛都炸起来了也无法从枪刃怀抱的桎梏里挣脱开,更何况他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数次高潮而虚弱,所使出来的力气根本不值一提。
他就这样保持着半跪着倚靠在绝枪怀里的姿势,用新生的女穴尿了二人一身。
“呜……”
高潮过后的机工还在痉挛,呼吸急促,浑身虚脱,但曾经为神使塑造的身体还迫使他保持清醒,即使羞耻和难过冲刷着他的心智让他恨不得当即昏过去,就在这个时候绝枪把刚刚插在他穴里的手伸了出来,指腹摩擦过花穴口和阴蒂,又让机工崩溃地呻吟了一声:“别、别玩我了……”
绝枪头埋在他的脖子上,鼻息轻轻打在他的后颈:“老婆好诱人,看得我都馋了。”
“那、也是你害的吧……”机工疲惫地闭上眼,“让我休息一下,下面好痛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绝枪掐着腰,滚烫的肉楔无比坚定地捣进了花穴里,机工满脸的不可置信,可蜜穴里的孽根——或者说背后的绝枪不这么想:“刚刚是不是已经润滑够了?老婆这里好软、好紧,我从发现这里……”绝枪眯起眼睛,伸手拨弄花唇上方的阴蒂:“就在想,老婆一定会觉得这里很舒服……”
他心爱的老婆现在正被玩得上气不接下气,机工眼神涣散,连斥责枪刃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耷拉出来半截艳红的舌头,被绝枪的另一只手玩得“呜呜”地哭,内壁酥酥麻麻地吃着枪刃的阴茎,发出贪婪的咕叽咕叽水声,和后穴还在震动的晶壤一起刺激着大脑,每次绝枪的动作颠他一下,机工身上的零碎物件就折磨他一回,而通往快乐的的铃口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无助地从花穴喷出来一股又一股的水,打在绝枪的龟头上,给体内的肉棒助纣为虐的亲吻和按摩。
“嗯、不咕——让我、让我射……求你、枪刃——!”
“老婆……好棒、好厉害……”
绝枪舒服得眯起眼睛,手上动作更加用力,机工的花核被玩得发肿,嗓子已经隐隐哭哑了,无论如何都出不来的堵涨感给机工一种被玩坏了的恐惧,却无力反抗,只能紧紧地裹紧体内施虐者的肉茎,有一种仿佛讨好了就能得到想要的舒服的错觉。伞头捣得极深,机工感觉自己的肚子发酸、发胀,更内里的肥润花口吮吸着绝枪的龟头,好像在邀请着入侵者更深一点,再深一点点就能到达——
“啊啊啊——!!……”
脆弱的宫口终究是抵不过性器的捣弄,将整个龟头吞了进去,绝枪抱着机工长叹一口气,太舒服了,伞头仿佛被数百张嘴包裹亲吻,柱身也在甬道的紧拥之下层层相磨,不管退出还是进去,都会有热情的穴肉挽留着、拥抱着这一根肉楔,哪怕机工本人已经快哭不出来,臀肉打在囊袋上的啪啪声、性器来回进出的咕叽水声,都在说着这场情事的激烈。
“枪刃、枪刃……”机工眼睛红红地,扭过头来,大概是想和他接吻,被拘束起来的手指也张开去徒劳地摸他,“枪刃……嗯、嗯,让我射吧,求你了……”
“好,”好像是看不下去机工的可怜样子,绝枪满足地喟叹一声,肉茎从机工体内退出来了一点,手也抚摸上机工的前端:“稍等……”
机工刚想松一口气,下一秒惊恐地睁大眼睛——
“不行、不——呃嗯!啊啊……——枪刃、别、不!——”
绝枪一口气全插了进来,龟头狠狠撞击在子宫内壁,机工被插得蹬腿,打着寒战往上直起身子,绝枪却在此时变本加厉,一口气拉出来了机工尿道里的细棍——
“哈啊、咿——!呃咕、嗯、呀——!”
先是浊白的精液。一小股一小股从憋了太久的前端里出来,机工浑身发抖,半跪着被绝枪压在笼壁上,前面的阴蒂在绝枪的撞击下甚至能摩擦到栏杆,他的雌穴在这样的高潮里紧得逼人,也烫得温暖,绝枪的阴茎被这样照顾,也终于招架不住,被绞着把精液射在了宫腔内部。液体冲进体内,机工又打了个激灵,前端还在去,可不是想要射精的欲望,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和羞耻心去管了,只啜泣着靠在绝枪怀里,任由性器和雌穴一起淅淅沥沥地淌水,滴答在地上,洇出来淫乱的痕迹,把两个人都弄得脏兮兮的。
“老婆真棒,”罪魁祸首摸着他被操得鼓胀的肚子,亲昵地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好久没和老婆这么做了,好舒服……”
机工不想说话,只很久才慢慢地吐出来几个字:“……你要折腾死我了。”
绝枪把他放下来,伸手进他的后穴和花穴,把体液往外抠挖,上面又凑过来亲吻机工:“怎么会呢,老婆那么辛苦,”青蓝色的眼睛眯起来看着机工,绝枪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毕竟之前老婆受了好多苦,现在要舒服一点的。”——神使的权力、并非仅仅在于要继承神的力量。诚然,人们不能否认这力量的吸引力,然而越是被主位蛮神影响,其感情就越偏向主位蛮神。火神尚武、土神守护、风神自由、雷神渊博,等。
——换句话说,这「祝福」是另一种以长远的方式存在的「精炼」。
——和普通的精炼不同,「祝福」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保证人的神志,但无论如何,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就一定会付出某种代价。
绝枪想起在禁书库上看到的话。
自从把亚历山大的力量从机工转移到自己身上,机工的反应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类”,即使他的身躯早已在先前的几百次轮回中破坏殆尽,可感情的回归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绝枪拥抱着机工,只是无言笑了笑。
没关系,老婆已经很辛苦了,从今天起就让他做回普通人。
刚开始机工只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但好像早已知道他对力量的追求和野心,竟然也放任他去禁书库,查阅资料,如何击败神使,如何转移力量,如何封印亚历山大……
——「哪怕以你为代价?」
——「哪怕以我为代价。」
绝枪想起来在最后的空间里,在他打败亚历山大的时候,二者之间发生的对话。他其实并非没有恐惧过,只是在那之前,当他在新世界第一次看到神使机工的时候,胸口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席卷而来,仿佛要把人吞没的巨大悲伤。可每逢他想要靠近机工,神使只会远远地躲开他。他想尽了办法去堵,去追,终于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防不胜防的机工被他拉住手,咄咄逼问之下,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离开你才是我最正确的选项。」
他永远也忘不了机工在说这句话的表情,分明应该是平静的语气,可他看起来那么难过,风簌簌地在树梢打转,两个人的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
如果寂寞是这样的广阔难过,最起码得有个人需要为他分担才行。
没关系,绝枪抱着机工想,没关系的。
他摸了摸机工的头发,白色的头发从脸颊旁边垂落,机工疲惫又疑惑地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好像要睡着了。
“睡吧,”绝枪说,“老婆辛苦了。”
他抱紧了机工,慢慢也闭上了眼睛。“……枪刃?”
绝枪从梦中惊醒,心跳得极快,咚咚撞击着心脏,好像在警示着什么,他看着机工在他身边,红色的瞳孔,白色的长刘海稍稍遮住眼睛,带着红色的挑染。护目镜安安稳稳卡在额头上,眼神里有着柔软的不满和期待的雀跃。
他有点懵,好像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难过,有高兴,还有……
机工叹了口气:“快起来了,你要让我们等多久?”
啊,他想起来了,他好像答应了谁的什么事情,如今正是兑现诺言的时候。
可是答应的人是谁呢?
头痛得里面好像有钢块在摇,仿佛有谁在叫着让他回来,但枪刃四下回顾,什么都没有。风声也好雾气也罢,他说不清楚如今自己在什么地方,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只有眼前的机工是确切的。于是他任由机工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只要跟着老婆什么问题都不会出的。他想,被带到了一扇门之前。机工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悲伤和不舍。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机工声音发抖,“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真的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的好像还有很多,但是全部都卡住了,如今的机工就站在他身边,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走吧,”绝枪说,“是老婆的话也没有关系。”
机工低下头,绝枪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好像他在哭,但机工很快又抬头看着他,露出甜美的、他仅仅见过几次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走吧。”命运这种东西,如果相信了,就会觉得是相当恶劣的东西。人的命运是如何交织在一起,又是如何断裂,这是自人类历史诞生后哲学家或者科研者都在问的问题。当绝枪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首先袭击他的是甜美的香气,就好像在某个世界里他嗅到的,令人无法拒绝的沉沦,他恍惚往香气的来源看去,机工正在那里轻轻张开双臂:
“你来啦。”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忍不住迅速扭头,可他的手还是握着“机工”的手,“机工”推了他一把,“快去呀,”他说,“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我们”。
绝枪捕捉到这个词语,他很快就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花香和雨水味的机工,带着果香和树木气息的年幼机工,长着长发因为时光的沉淀变得格外温柔的机工。
“好想你……”
“没关系的……”
“你痛不痛?”
“不要丢下我……”
枪刃、枪刃、枪刃、枪刃。
欢喜的、哀求的、痛苦的、绝望的;无数个名字从他们的口中呼唤出来,又组成同一个人,喜悦与悲痛、分别与重逢、无数个轮回与日夜构成爱的集合体。
枪刃、枪刃、枪刃、枪刃。
“机工”拉住绝枪的左手,缓缓贴在脸颊上摩擦,年幼机工爬上他的膝盖,用嘴唇去蹭他的嘴角,带着花香气的机工解开他的裤链跪下去,隔着内裤亲吻他的性器,神使机工则骑在他的腿上,用他的大腿肌肉磨蹭自己腿间的穴缝。
爱欲和思念在空气中散开,绝枪很快就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除了他亲身经历过的、亲眼所见的机工们,还有无数个他未曾了解的机工。红色的眼睛,白色的毛发,时间点和年龄有微妙的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永恒的爱意。绝枪不是没有想过从这里脱离,但每当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在他怀里的机工就会看着他:“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枪刃、枪刃、枪刃、枪刃。
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无数个机工围在绝枪身边,奉上全心全意的爱。有哭泣着问他,有微笑着问他,有恳求着问他,有叹息着问他。
他突然想起一个故事。东方地域的怪谈里,夜归行人身后会有幽灵跟着,被贴得再紧也不能回头,倘若回头便是将灵魂交给幽灵,从此永无宁日。
可是如果那个幽灵是机工呢?
身下的机工乖乖抬起头,吐出一截艳红的舌尖向绝枪展示,所有的精液都咽了下去,长发的机工握着他的手,细细地吻着绝枪的额头,好像是在奖励绝枪的安静,又在安抚他一样。年幼的机工捂住他的眼睛,小小的手心蹭过他的眼睫毛,还有一点点湿漉漉的汗,还有最后一个机工,只是轻轻握着他的手,好像此生以后都无需再松开。
那么,绝枪想,就让我的灵魂至死不得安宁吧。
命运的锁链在这一刻勒死了猎物,他从此沉睡在永不醒来的绮丽梦中。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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