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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6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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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日# 《休息日》
成年，时间大概是AD*BJ时期。
影山忽然约日向放假出来，还说想在日向住的地方留宿，日向问你想来我家干嘛？
※非洁，有日向过往和他人感情关系的描述（but巴西太阳对外只做top）
↑确定可以接受再看。
1
从踏进电梯的那刻起两人之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关于排球的话题已经在来的一路上说完了，从之前的联赛到喜欢的球星再到最近喜欢用的运动器材牌子，在聊到彼此队伍的队友们最近的表现上的话题一路飙到扯远……
从车站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日向问影山准备几点回去的时候，对方回答：“我打算今晚借住在你家。”
日向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方便吗？你刚才说自己住公寓吧。”影山说，听语气好像留下过夜是一时兴起。
是因为很久没见聊得意犹未尽吗，日向想，自己今天和影山度过的也很愉快，确实刚刚想到影山要回去的时候也在想，嗯……如果能留下来继续聊就好了，啊——还想分享给他自己珍藏的纪念品啊，影山会感兴趣吗？
虽说在外面租了公寓，但因为俱乐部本身有提供给球员的宿舍，所以日向来公寓住的机会也比较少。
“没有不方便啦，只是我其实也有段时间没回来，家里没怎么收拾……”日向挠了挠头，开始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房间里应该没有放什么不能给影山看的东西吧……
“那今晚就打扰了。”影山说。
该说是因为成长了的原因吗？感觉影山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嗯……气质方面？说话方面？哪里不对呢……
日向站在电梯里忍不住发呆。
哦！是感觉……好想比以前安静了许多。
日向得出结论。
在毕业之后两个人也时常有联系，但其实发消息的次数很少，AD和BJ的那场比赛之后，两个人聊天的次数多了，甚至有时候训练完还会跟对方互相打电话，询问一下后面的比赛或者活动会不会去之类的。
究其原因，在回国之前，日向总觉得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面对影山，但现在已经不会再有那样的顾虑。
今天会一起出来逛街的契机是一周前影山问了他下个休息日有没有安排，说想来大阪逛逛，要不要见面。其实原本休息日日向也会安排简单的训练，不过劳逸结合对身体的保养也很重要，既然影山要来那就干脆放松一下吧——日向爽快地答应了。
这还是回国之后，两个人第一次，约……出来玩。
日向感觉很新奇。回忆起来自己似乎鲜少和影山在球场以外的地方见面。高中时候嘛……啊几乎无论是白天晚上球场内球场外满脑子都被影山和排球占据了，毕业之后，自己独处的时间变多了，不知不觉与对方见面这种在高中时期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却变得珍贵起来。
就连及川前辈也吐槽过你们两个人除了排球以外也不会聊其他的吧。导致见面的前一天晚上日向甚至紧张到没有睡好。
两个人约了中午先去吃午饭，见到影山的时候日向发现他好像也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样子，时不时打哈欠。
总不会是也跟我一样紧张吧……
“昨天陪星海前辈练球练太晚了……”影山说。
“啊！难道是新的必杀技——”
“嗯，差不多吧，下次比赛你就知道了。”
日向两眼放光。
接下来就是自然而然一边聊着练习和比赛的话题去吃了饭，下午去逛了体育用品店，之后去了狗咖、特产店，晚餐在一家大热门排队餐厅用餐，吃完之后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再之后，就是影山说要借住在日向家里一晚。
“叮”。
电梯到达目标楼层。选房子的时候日向也考虑过住一楼的话是不是更方面一点，后来还是决定住的高一点，因为从阳台能够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和城市夜景，有闲暇的话，他很喜欢趴在阳台上吹夜风。
打开屋门，日向祈祷着家里千万不要有忘记清理的垃圾。
影山跟着他进了门，说了句“打扰了。”
好在房子里的垃圾很早就清理干净了，日向的房间里东西很少，收拾的也很整洁。房间里的布置是很简约的灰白色调，客厅里唯一跳跃的色彩来自于桌子上摆着的餐具，上面印着可爱的橙色小鸟图案。日向很炫耀地说那可是谷地同学亲自设计的，专门送给他的礼物！
有点为难的是这间公寓是一居室，虽然铺了榻榻米但是两个成年男人睡还是拥挤了一点。
影山来到日向的卧室，推开门的时候日向才忽然想起来情况不妙——
来不及等日向阻拦，影山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被床头贴着的海报和桌子上放着的照片吸引了——
那是自己的海报和照片。
海报是自己刊登过的体育杂志随刊送的，而照片则来自于先前的一次赛后采访，但是这张照片是只有发布在网上，应该是日向自己下载下来后打印的……
“啊啊啊不是那个！你不要误会！”日向慌忙解释着。
影山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倚着墙壁说：“你下次可以直接问我要照片。”
虽然这么说，但影山想了想，其实自己的照片很少存在他的相册里，外出也没有自拍的习惯，不像及川前辈……
“啊——”日向捂脸，不好意思地承认：“是因为要久违地跟影山比赛了，所以觉得，如果每天看着你的脸的话好像更有动力了……”
实际上自从把影山的照片摆到床边后，日向做了好几个“噩梦”，都是头上长着角手里拿着棍子的影山带着诡异的笑追在他身后，质问他到底为什么发球还那么差劲接球也不行之类的话……梦回高中时期。
“是吗，我也每天都在想着你。”影山说。
这意思是……也想着不能输给我吗？
一般而言应该是这个意思，但不知为何日向总觉得他的语气好像和往日不同。
“浴室可以借用吗？”影山说，放下背包，“我自己带了换的衣服。”
早有准备？
“当然，啊，你口渴吗？因为我最近没回来，没有饮料了，水可以吗？”
“水就行。”
“OK。”
其实之前在巴西的时候日向也把影山的照片设为屏保过。虽然一直没有见面，可日向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关注影山的人。当时影山的名号已经在世界领域崭露头角，而日向尚且没完成自己的“修行”，甚至一度陷入了瓶颈中。
他观看了影山的比赛视频，对影山佩服不已，作为动力，翻到一张影山的比赛照片设成了手机的桌面壁纸。
有一次被当时在巴西的“朋友”看到了，好奇地问：“翔阳在异国恋吗？是男朋友？还挺帅的。”
“不是！”日向满脸通红辩解，“影山是我之前在高中打球的搭档，他特别厉害，是我很尊敬的对手。”
“哦——好可惜，总觉得是翔阳你喜欢的类型呢。”
“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对方笑得暧昧，日向这才反应过来这番话里的醋味和调情。
和眼前的人与其说是“朋友”，但其实他们正处于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里。对方也是来巴西生活的日本人，在体育馆工作，性格很温柔，日向在体育馆训练时结识了他，对方丝毫不掩饰对日向的好感。
在异国他乡能够遇到有共同话题、性格相投的人非常难得，日向承认有时候自己会非常寂寞。
“那今晚可以吗？”对方提出了邀约。
日向想了想，双手合十，带着歉意说：“抱歉——我明天要有重要的比赛！”
“好吧，那今晚我就约别人啦。”他摇头叹了口气。
尽管两人偶尔会一起过夜，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让关系更进一步的打算。自从日向回国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淡化，变成了偶尔发一两条消息问候节日的普通朋友。
日向其实没有很明确的喜欢什么类型这种具象化的择偶标准，和形象或是身份无关，只要是能聊得来，感觉还不错的，那么尝试再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他活跃在沙排的那段时间对自己很受欢迎这一点很有自觉，也很享受和他人一起排解寂寞的夜晚。
只是……无论如何，影山都不在目标范围之内。
怎么想都不可能，甚至只是想一下日向都会觉得胃痛的程度。
即使明白除了排球以外，生活也要认真过，日向也还是会选择让自己在打球的时候全心全意专注一刻，不将生活的私事牵扯到比赛和训练中，而影山对他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是可以在比赛场上全力以赴的对手，未来或许还有机会成为队友，但私生活的部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两个人轮流洗完澡，时间也不早了，日向在考虑要不要早点休息，影山却忽然问你家里有录像带吗，要不要一起看点什么。
“啊！比赛的录像吗！我有很多！”
“不是，今天就……不看比赛了。”影山的表情有些别扭，“电影有吗？你平常喜欢看什么电影。”
“啊？”
说起来今天不是影山第一次做出这种“怪异”的举动了。一起逛街还有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会问出什么，比如说“原来你现在喜欢这种口味的东西吗”，“休息的时候会来逛这种店啊”“给我一支耳机，我要听你在听的歌”之类的……
要说彼此的了解程度，日向可以轻松说出影山在打球时的每一个习惯——惯用姿势，预备动作习惯，追球时的视线，通常打完第一局时会如何处理下一局，陷入被针对的情况时会采取几种处理方案……
甚至就连观看影山比赛的回放视频时，观察到呼吸频率的改变，日向都能推测出他心里大概在想什么。
他想影山看自己也应该也是一样的。
但是除此以外……
喜欢吃的东西，听的歌，放假时会如何安排时间，房间里是什么样的……之类的话题，他从来没和影山讨论过。
高中的时候因为几乎是形影不离，对彼此的喜好也很熟悉，但对于两个人都发生了巨大成长变化的现在，依然有很多未知的地方。
只是，影山会对自己的这种地方好奇，还挺新奇的。
居然拒绝了看排球比赛视频而是看别的，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日向在心里嘀咕。
“有动画片，要看吗？海○王的剧场版蓝光碟！”
“哦……那个我之前在电影院看过了。”
“啊我也看过！但是——因为太好看了，本来还想多刷几次，可是要训练根本没有时间……”
“那就再看一次吧。”
于是开始看海○王了——
即使蓝光碟也看过很多遍了，但是到了精彩的部分还是会心情澎湃。日向专注在电影中，过了一会才发现好像有点热，他这才发现影山不知不觉中坐到了离他很近的位置，手臂垂下来的时候还会碰到一起。
有点紧张。
日向忽然没办法再专注看电影了。
高中的时候，经常一起合宿，一起洗澡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怎么会忽然感到……
尴尬吗，还是……
「翔阳在异国恋吗？是男朋友？还挺帅的」
脑海中莫名其妙想起被打趣的话，日向瞬间脸烫了起来。
还好他们为了看影片更沉浸把灯给关了，影山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表情不对劲……
说到脸的话……
日向忍不住偷偷去瞥影山，对方看着电视，脸上没有太起伏的表情，显示器发出的光映照着他的脸。
影山飞雄确实有张好看的脸，这是公认的。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帅哥，只是因为性格……嗯，太过沉迷于排球，所以就算有追求者也被他的那份唯独对排球的热情给劝退了。
因为一直在关注着影山，加上比起外观的变化日向更在意他打球的进步，所以偶尔听其他人谈到说“影山现在变得好帅”之类的话都不会有太大的真实感，只觉得“啊？影山不一直长那样吗？”
但现在……
日向屏住呼吸。
就连房间里这暧昧的灯光和交错的阴影都仿佛在亲吻着他的五官，无论是眉眼还是气质，亦或者是外表之下的天赋和坚韧的心，都无一不在证明，他是被上帝偏爱的存在……
“怎么了？”就在日向看得出神的时候，影山忽然转过头来。
日向被逮了个正着，想不出借口。
“你该不会以为盯着我看不会被我发现吧？”影山的笑容里有几分日向熟悉的“邪恶”，明明是得意洋洋的笑，总感觉在打着坏主意，简直和高中时候如出一辙。
“哈哈，没有，就忽然想起来我朋友之前聊到过你，说你脸很帅。”这种时候找借口反而欲盖弥彰，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日向选择坦坦荡荡地赞美对方一番。
“哦。”影山沉思了一下。
日向发现他低头想事情的时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会有点像黑猫……总之就是有点乖巧可爱。
脑海里冒出这两个词他都觉得很诧异，过去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把影山和“乖巧”“可爱”之类的词联想在一起。
“那你呢？”影山问。
“嗯？”
“你喜欢我的脸吗？”
哎？？？
危险的雷达已经在脑内响个不停了，可日向脑容量过载，一时之间根本转不过来，揣测不出影山问这话的意图。
“啊……什么喜、喜不喜欢之类的……”
“你觉得我怎么样？”
“呃，我也觉得影山挺帅的哈哈，很受欢迎嘛你……在炫耀吗？”日向开始语无伦次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就要把问题抛出去！
于是日向打算反将一军：“那影山你觉得我的脸怎么样？”
话说出口日向就后悔得想咬自己的舌头了。
更让他料想不到的是，这问题对影山来说根本算不上问题，甚至从他的表情里可以看到，他仿佛已经等日向问出这个问题很久了。
影山语气平静地说：“你一直是我喜欢的类型。”
“轰——”
电视里忽然发出吵闹的声音，剧情进展到最激动人心的决战时刻了。
日向慌忙把头转向电视：“啊啊，这个地方！我特别喜欢！”
“嗯，我也喜欢。”影山意味不明地说。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开始继续看影片，日向盘算着电影大概还有三十分钟放完，等播完之后不知道影山会不会再跟他说奇怪的话……
他开始焦虑起来，摸出手机想去看时间，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发信人是及川，他发了两条，第一条是二十五分钟前发的，第二条则是五分钟前发的。
第一条：「小飞雄有说今晚住你那吗？他可能会不好意思开口，但是他没有买今晚回程的票哦，你可以问他一下。」
第二条：「居然敢不回及川大人的短信！你们不会已经滚到床上了吧！喂！」
日向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但他还是稳了稳心神，把手机抓死了。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及川前辈也会开这种玩笑——
他快速打字发消息过去。
日向：「抱歉，正在和影山看电影，他今晚借住在我这里请放心，不过及川前辈你在说什么啊？」
过了三分钟及川才回消息，日向猜测他是早就看到了，估计拿着手机故意等了一会才回自己。
及川：「哼……小飞雄果然拖拖拉拉的。某个人之前专门向我请教怎么告白，我说要从约会开始吧」
日向翔阳瞳孔震颤。
他非常想立刻就去问身边的影山，但是理性让他忍住了冲动。
不行——万一问出来——很尴尬怎么办——
不对，及川前辈在说什么告白不告白的，难不成影山对我……啊？
日向：「你说的影山的告白对象……约会对象……该不会是我吧？」
消息发出去的时候日向已经开始了某种猜想。
如果真的按照及川前辈说的那样，影山他喜欢我的话……那么好像今天一切的“怪异”举动都能解释得清楚了。
无论是一整天都没有叫自己“呆子”之类的……嘛，毕业之后影山确实好像没这么叫过自己了。除了有时候会发很搞笑的短信给他的时候他会捎带吐槽一下。
还有会忽然对自己的喜好、习惯和生活的地方感兴趣之类的……
如果是喜欢的话……就说得通了。
可是！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日向还能接受得了，这个人可是影山飞雄……影山的脑子里真的会有除了排球以外的事情吗！
比起影山居然可能大概喜欢自己这一点，影山居然会对排球以外的现实人类产生感情兴趣更让日向感到震惊！
及川没有回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想回还是在忙别的。
日向就这么战战兢兢的看完了影片。
电视开始播放片尾曲，影山把音量调小，打了个哈欠。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手机，这么晚了有别的事情吗？”影山忽然问。
被点到名的日向浑身绷紧，有点不敢去看他。
明明“别有目的”的是影山，怎么自己反而更狼狈了。
“没有！”日向把手机收起来。
“果然有事吧。”
“也不是……完全没事……啊对了，影山。”
犹豫不前并不是日向的风格，装作不知道憋在心里会难受到要死，与其被这种纠结的情绪折磨，不如干脆一点。
日向鼓足勇气：“影山，今天想来我家里，是想做什么吗？”
影山愣了一下，没想到日向会这么问。
要拿身边认识的人举例的话，日向想，他和影山之间既不是像研磨和黑尾，或者是及川和岩泉一那样青梅竹马，经常去对方家里玩，甚至彼此家人都熟识；也不是像木兔对赤苇那样，要好到可以毫无保留地依赖彼此。
“之前……”影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吐出来，他语速不快，声音放得很轻。
“之前看到日向你跟其他球员还有粉丝对话，说了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吧？当时在想你到底会几种语言……啊……感觉在这种地方好像被你赢了有点在意。但是后面，就开始连别的也在意了。”
高中时候的两人交谈时，因为被影山吼的次数也很多，导致日向总是会时不时回想起被“王者”支配的恐惧……
当然，说是这么说，日向其实很享受也很乐在其中。他喜欢看到戴上王冠当真正王者的影山，喜欢高傲的，自豪的影山。和朋友聊起影山，说自己以前的二传超凶的——但是最后又会补充一句——
但是影山其实是个，很会顾虑到别人心情的心思细腻的人，专注的时候很安静，感觉很厉害。
现在的影山也是一样，他的语气称不上特别“温柔”，但是平静下来慢慢吐露自己最真实心声的时候，就会让听者的人心情也平静下来。
影山是个非常诚实的人，他所说的，一定就是他心中唯一所想的。
“不知不觉，开始想你在巴西的时候喜欢吃什么，平常是怎么生活的，交过什么样的朋友，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遇到了什么样的人，看到了如何的风景，我都开始好奇起来。除了这些，还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实际上这并不是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而是逐日累月的思念，只是或许连影山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刚刚踏进日向的卧室看到自己的照片时，除了觉得惊讶和好笑以外，心里也有了忽然松一口气的感觉。
原来你也这样啊。
影山的房间里也放过日向的照片，巴西的“忍者日向”很有名号，影山搜过日向参加过的比赛，找到了采访的照片也放在相册里摆在床头，甚至被星海前辈看到后还取笑过一番。
高中的时候因为每天在一起，对彼此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这种想要多了解对方一点的愿望，在毕业分别开之后变得愈演愈烈。
但影山并不急躁，稍微晚一点也没关系，不是现在也没关系，日向迟早会追上来的。而自己也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更多的努力，不能让见到自己的日向失望。
在BJ和AD的比赛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开始变得更多，出现在影山面前的日向仿佛把自己的思念具象化了一般，好奇心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影山向菅原前辈和及川前辈都询问过关于自己对日向的感情问题。
菅原前辈很温柔的对他说：如果这么在意的话那就直接对日向说吧，他一定也很乐意跟你分享的，而你要找的答案，也一定会在你们彼此接近的关系中，得到解答。
及川前辈的建议则更加直白——
「你想睡他就直说。」
影山：「？」
及川：「哦～哦，不过要提醒小飞雄，小不点可是很受欢迎的！给我紧迫起来！」
影山：「多谢及川前辈，那请问我要怎么做比较好？」
及川：「你给我再表现得紧张一点哎！算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不点着想。那就给你一点人生经验吧！先邀请他约会试试看呢？你们两个啊，除了排球以外根本没有做过别的吧。」
影山：「约会啊……具体要怎么做呢？」
恨铁不成钢的及川没过多久就发来了长篇大论的吐槽，当然最后也附上了非常详细的约会指导，以及建议行程安排到晚上，就可以顺理成章要求在对方家里借住了，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他的生活环境吗。
影山全部都认真记下了。
到现在为止今天都度过的很愉快。跟日向在电梯里的时候，影山还在想，以前的自己总觉得和日向一起打排球就足够快乐了，还好约会了，才发现原来就算是不打排球，和日向一起去做点别的，吃东西或者逛街，只是呆在一起也会心情很好。
“怎、怎么看你……呃，我当然觉得影山你很厉害……”日向满脸通红。影山并没有说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情话，但恰是这份真诚和纯粹，才是让人最难以招架的攻势。
“那你觉得和我一起打球怎么样？”
“当然超喜欢的！”
“打球以外呢，今天，和我一起很开心吗？”
“呃……确实很愉快。”
“是吗？”影山看着他，眼睛亮了起来，像是乌鸦被闪亮的宝石吸引，又让日向想起今天去狗咖时，看到美食和喜欢的朋友而欢欣雀跃妖气尾巴的小狗。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我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所以才想约你的。”
影山笑了一下，他平常很少笑，开心时候的表现反而是更安静，会用专注的眼睛悄悄观察着喜欢的东西，如果能够露出笑容，那一定是心情非常放松。
——但日向简直心跳得快要爆炸了！
什么情况啊……
对我充满好奇……和我度过一天，啊啊啊是约会吧，今天果然是约会吧，约会很愉快！怎么会有人这么直接的就告白啊！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日向迅速瞥了一眼，是及川前辈发来的消息。
及川：「哈，反正小不点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交往的对象，和小飞雄玩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就答应他吧」
这个人——
是完全预料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吗！
可日向又不禁思考，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对自己表达直接的好感，那如果相处愉快自己或许真的会考虑一下也说不定。
但喜欢自己的是影山，影山是不一样的。
对待影山的感情，一定不能那么草率。
“睡觉吧。”影山说，电视里连片尾曲也播放完了，他关掉了电视站起身。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是在表白，也并不急于日向的答案。
“你脸也太红了。”
“喂！还不是因为影山你忽然说这种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被子的话是在……”
“影山！”日向忽然叫住了他，可当影山真的转过头时，他忽然紧张到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嗯？”影山的目光打量着他。
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
影山的心情我会认真考虑，因为听了你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在你心里居然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坦白而言，我过去还没有对影山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但是，我想我自己也其实……并不讨厌和影山在一起。
如果下次还有时间的话，除了打排球，也再出来一起玩吧。
我想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想说的话涌在胸口，渐渐形成具体的句子。
已经打好了充分的草稿，只要按照上面的话表达出来就没问题的。
日向翔阳深吸一口气，想法很完美，然而开口时，他听到自己说——
“我家附近的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要一起去买安全套吗？”
2.
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没有店员，自助收银机可以正常使用。靠近收银台的货架上通常会摆有安全套，但只是比较基础的款，在另外一边的架子上可以买到更多种类。
在巴西住的时候，这些东西倒是经常备着，不过因为本来也快用完了，回国的时候日向就没带。在日本他还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回过家……影山是第一个。
日向轻车熟路找到自己惯用牌子摆放的位置把安全套和润滑油放到购物篮，一转头看到影山正走过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又赶紧手忙脚乱把篮子里的东西塞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去看影山的脸，发现影山的表情相当精彩。
皱着眉头，一会露出震惊的神情，一会拿起一盒很费力地去读上面的说明。
虽然说现在影山的日语和外语水平应该不至于担心他读不懂……但果然这种东西对影山来说难度太高了吧……
日向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
“我家附近的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要一起去买安全套吗？”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空气凝滞了将近三十秒，等到日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脸已经烫得冒烟了。
“不……不……那个……”
“好啊。”
影山虽然明显也震惊了，但却没有犹豫。
“顺便也去买点饮料和牛奶吧，还有明早的早餐，便利店里应该有三明治吧。”他的话题转换极快，仿佛说的不是一起去买安全套而只是普通的去买个菜。
“喂，你还愣着干什么？穿上外套。”
影山催促道。
日向赶紧跟上：“好，啊，应该还可以买到鸡蛋和吐司，明天我来做三明治吧早餐吧。还是影山你比较想吃味增汤或者面？”
“你还会做饭啊。”
“嘛……毕竟一个人住啦。”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商量着要买什么东西出门了。
然后就来到了便利店。
影山他……看上去完全不会不好意思……该不会是在……强装镇定吧？
日向继续偷偷观察影山的表情，结果又被发现了，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这次日向终于发现他的眼神明显慌张，耳朵也红了。
影山咽了下口水，把手里的盒子放了回去。
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就算了！
我刚刚只是忍不住想捉弄一下影山。
这种事情还是慢慢的……先从牵手开始吧。
脑袋里是这么想的，但是日向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的是——
“那个牌子更好用一点，就在下一排的架子上，左手边第一个，你直接拿吧。”
日向像念某种咒语一样语速飞快地说道。
影山飞雄瞳孔震颤。
说完之后日向便瞬间在内心大吼起来：我在说什么啊————
影山仍然很听话地从下面拿了一盒，只是简单看了下包装之后，又放了回去，接着，他从旁边拿了另外一盒，包装几乎一样，只是尺码不同。
哎？
这下轮到日向紧张起来了。
等等。
“影山……有件事情看来我们要商量一下。”
“你推荐的这个，你会用吗？”
两个人同一时间开口，日向停了一下，示意你先说。
“我还没有用过安全套，你如果会用的话就帮大忙了。”
日向还蹲在地上，因此影山说话的时候稍微弯了下腰，这个由下而上看过去的角度，影山的脸在阴影里，整个表情和五官都变得柔和，从耳根蔓延到脸颊的一小块皮肤微微发红，目光投来时，眼睛里的有闪烁不定的光。日向的视线稍稍下移，可以看到说完话时喉结明显地上下耸动……
一下子属于影山身上独有的那种锋芒和淡漠全部收敛起来了，像只单纯的黑猫踏出自己的地盘，小心翼翼靠近喜欢的人。
这招简直绝杀啊——
日向只感觉影山浑身都仿佛散发着某种神奇的光辉，耀眼得几乎把他闪瞎了。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和影山会发展成这种关系，因此影山也绝对不是日向在考虑恋爱……或者是过夜的对象。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如果用自己的喜好标准来想的话……
莫非——
影山完全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性格方面暂且不说，但是外表的话确实……毕竟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帅哥，还有点可爱……
脑子里冒出这样的结论日向在心里大喊“不妙”，如果说先前的告白还没有很明确的真实感，从现在开始他是真的无法再用以前单纯看对手的目光看影山了。
“我会用的……啊，那个先放一边。”日向说，目光却极其在意地瞥了安全套包装盒一眼。
啧，比我平常用的尺码大一号啊。
“你喜欢什么味道的？牛奶还是水果？”
“牛奶和果汁的话我拿了……啊……”
反应过来人日向说的东西不是果汁和牛奶的影山愣了一下，似乎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最后说：“水果味的吧。”
“我也喜欢水果味的。”
日向把刚刚塞回去的润滑液又拿了出来，丢到了篮子里。
现在还没到夏天，夜晚的风有些凉，走出便利店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日向缩了下脖子，脸颊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影山把一罐热咖啡递给他。
“谢啦影山。”
日向笑着用咖啡罐暖了会手，然后打开了它。
莫名想起来高三最后一个夏天的时候，两个人一如既往最晚离开训练场，去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一起往学校门外走去。
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近在眼前，与结束就意味着青春告一段落这样的伤感话题相比，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期待着即将面对的对手。
高强度的训练并没有完全榨干日向的精力，一路上他手舞足蹈地跟影山聊今天训练的感悟，嘴里嚷嚷着，什么球“咻”得一下就传过来了，然后先“啪”地一下，再“咚”的一下！影山你好厉害，扣杀的手感太爽了之类的。
“吵死了啊呆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影山臭着脸吐槽但其实情绪也很高涨，提醒日向下场比赛要面对的队伍里有一个你会觉得很麻烦的对手，但是你敢给我退缩我肯定会揍你之类的威胁，日向冲他吐舌头说我才不会怕倒是影山你可别输给我了，啊说起来，比赛谁先跑到车站吧！
话音刚落日向就开始抢跑，影山一边骂着可恶啊呆子，一边追了上去。
其实在这之前，休息日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约了已经毕业的三年级前辈们见面，除了寒暄叙旧，他们还向前辈们请教了关于比赛的问题。临别时，因为顺路，菅原和日向一起走了一段路程。
“因为是最后一场比赛了，虽然知道你和影山现在肯定是满脑子都装满了排球的事情。不过还是想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菅原学长微笑着说。
“一定不能忽略表达自己的心情。并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里只有排球，很多身边的同学也好，队友也好，在毕业之后就会各自踏上自己不同的生活轨迹，也许未来就渐渐没有了交集。等到过去很久之后，才会忽然想起来‘如果那个时候对他说出那句话就好了’。”
菅原前辈的话忽然浮现在日向的心头。
到达车站之后，他在和影山的又一次比试中拿到了优胜。
日向回过头去看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影山，落日余晖的橙色在他的身后渐渐沉入靛蓝的夜幕。
“真想和影山一直这样打球下去。”
“真是过去好久了啊，忽然有点回忆起来高中时候，好像我们那时候经常像这样一起出来买东西吧。”日向说。
“嗯，你总是会把我买的零食也吃光。”
“总是是什么意思！只有一次吧！”
“三次。”
“啊——记这么清楚，太小气了影山！”
“喂，你咖啡都要撒出来了，不要一边说话一边跳起来呆子。”
不止是一起走过的夜晚，还有无数次的比赛，一千多场比试，这些记忆就像是生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可以说迄今为止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有影山的影子。
刚刚在便利店还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
“说起来，等下回去之后，影山考虑清楚了吗？”日向说，眼神意有所指地盯了盯影山手里拎着的购物袋。
“废话……”影山瞥了他一眼，迅速将视线移向别处。
过了一会才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句——
“成人影片……我姑且还是看过的。”
完了。
日向想，用力捏紧了拳。
差点就在路边硬起来了……
3.
<<预警：本章有一些角色过往和他人情感经历的描述，如果是洁党，其内容大概率会引起你的强烈不适。请确定可以接受再往下阅读！
再次强调巴西太阳是TOP但是只给影山做右。
请注意避雷！不能接受不要阅读了。
以上。>>
再打开公寓门的时候日向紧张得差点把钥匙掉地上。
如果从玄关就开始接吻的话会不会更好？
啊……但是……一想到这恐怕是影山的初吻，就忽然变得要慎重起来了。
进门之后影山提着购物袋放到桌上，把饮料和食材放到冰箱。
“喂，日向，你来看下，这么摆OK吗？”
毕竟是日向的公寓，摆完之后影山叫他过来看。
“噢，好，你随便放没关系啦。”日向说，他脱下外套，把自己和影山的衣服挂起来。
等简单收拾完客厅，影山已经先去到卧室，日向去烧了壶热水，说等下就来。
他盯着水壶，不知不觉开始发呆。
他还从没和毫无经验的人做过，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影山。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日向回想起来自己的初次体验完全算不上好。
无论是比赛还是生活作息习惯，作为一名运动员，日向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因此，那次被半推半就地带去酒吧聚会，又被浑浑噩噩带去了酒店完全是场意外。
但事后回忆起来，也说不上被勉强，日向承认自己对对方有一定的好感。
交流不通的语言，从零开始的沙滩排球，陌生的环境和城市……像是被雾笼罩住一样，尽管巴西的天气大多数时候都能看到热烈的太阳，夜晚来临之时的孤独感还是挥之不去。
半梦半醒中睁开眼，视线中晃动的身影骑在自己身上喘息着，听到对方说出了“喜欢”，睡意伴随着怦怦狂跳的心脏被吵醒，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绷紧的肌肉突然发力，几乎要把人弄伤。可即使是疼痛对方好像也很喜欢，甚至让他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无限度的包容和温柔让他渐渐也沉沦在其中……
后来的几次约会也大多是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日向总是处在很焦虑的状态，急于成长，急于追赶，影山的声音时常回响在脑海中，像是胁迫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和并不了解排球，只是喜欢他的人一夜过后对方聊起时，轻飘飘问道：翔阳觉得这么辛苦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啊。
想说的话有很多，什么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得更好，虽然坚持很痛苦但是放弃对我来说更加不可忍受，看着自己一点点进步的感觉也非常好，有重要的人还在比赛场上等着我……
之类的话。
长篇大论的说完之后对方笑了起来，说果然我就是喜欢翔阳你的这种精力充沛啊。
日向也渴望过有长期稳定的感情关系，室友桑塔纳时常会与他分享自己辛酸但幸福的感情之路，并且笑着提醒他，虽然排球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也不要忽略身边人哦。
日向很清楚，朋友和恋人本就不该是负担，而是很重要的，能在自己最辛苦的时候拉自己一把的存在。
情意相投的感情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相比之下，日向还是觉得排球要简单得多。日向也询问过约会对象喜欢自己的哪一点，得出的答案有：脸，身材，嗯那方面还挺厉害的，性格也很开朗，很有活力！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并支持他对排球的那份执着，也知道他的底线是绝对不会为了其他事情而在排球方面让步。
跟不上日向的脚步就会被丢下，而追上去实在是过于辛苦。
“翔阳你啊，如果要找恋人的话，恐怕对方也得跟你一样是个超级排球怪胎吧。”
对方打趣道。
“那种人真的存在的话……”日向翔阳坐在床上，像只有着橘色毛发的温顺大型犬一样蜷缩成一团，脸深深地埋在紧抱的抱枕中，低声叹息：“只做恋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咔。”
烧开的水壶发出一声响，日向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啊啊啊。
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影山的“初恋”……但是看影山那个反应，感觉也不像是和其他人恋爱过的样子。
在球技方面有着突飞猛进到恐怖的天才排球怪胎，对排球肯定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执着专注，毕业之后的影山很快成为职业球员，无论是生活还是训练估计都更加严格。他大概真的没有其他多余的闲暇去谈个恋爱什么的了……
也是基于这样的猜测，日向觉得只要影山高兴的话，那么自己破例在床上当一次下面的那个也没关系。
恐怕影山根本没有什么在上面还是下面之类的概念吧……
他希望影山能够体验好一点，不要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无论明天之后他们是否还决定继续发展下去。
日向端着两杯热水，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主灯没有开，影山只开了床头的台灯。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表情很用力地去看，听到开门声之后迅速把东西放到一边，背也瞬间挺直了。
看到影山比自己还紧张之后日向反而紧张不起来了。
扫了一眼那东西，原来在读润滑液的说明吗……
放心吧那东西是可食用的，只是舔到之类的并不会生病。
日向在心里说。
“水比较烫，放凉一点再喝哦。”日向把水杯放到桌上。向影山走过去。
房间的光线恰到好处，日向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情。
因为影山是坐着的姿势，日向可以从上而下打量他。卧室里的床并不高，以至于影山这样的身高，坐下来之后，一双长腿甚至显得无处安放。安静下来的时候，漂亮的脸就更加吸引人了。他刚刚把外套脱下来，里面穿着一件运动长T，并不是很花哨的款式，但难得比平日里穿着的领口要低一点，稍微凑近点去看的话，隐约能够看到锁骨的线条……
影山平常并没有戴饰品的习惯，衣着也都是很普通的运动服，当然基于他现在的条件，价格不菲的运动服的材质选料也颇为上乘，而他的身材又能够把最基础款的衣服也穿出不一样的感觉，布料仅仅是贴着皮肤，便描摹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又性感。
日向轻轻咬住嘴唇，身体的躁动唤醒了饥饿感。
他走到影山的面前，影山抬起了头。
看到喜欢的东西时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很难藏住，两人都注意到彼此眼中的情绪，因为还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对方，，一时间，两人都显得有些无措。
“日向……”影山说，他拉了一下日向的手腕，让日向更靠近自己。
“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居然还要问一下——
还没有过这种体验，按照以前的习惯，日向其实更喜欢直率粗暴一点的方式……比如从玄关开始一路吻着，衣服脱了一地，他的力气很大，把人抱起来丢到床上之类的很有趣也轻而易举。
但影山是特别的，一切都可以例外。
“嗯……”
日向点头之后影山立刻就凑过来了。
略带紧张的呼吸贴近拂来一阵很热的气息，影山的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日向想起来他借用了自己的浴室和沐浴用品，所以他们今晚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亲吻的时候原来会乖乖闭上眼睛啊……日向悄悄眯着眼睛观察他。
很轻的一个吻，最后落在日向的左脸颊上。
只用了一秒的时间诧异，没有给影山放开的机会，日向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影山的脖颈，他身体前倾，膝盖抵在影山双腿之间的床上，几乎要坐在影山的身上。双手捧住影山的脑袋，虎口贴着下颌，故意也只亲在了影山的脸颊上。
身体一下子就靠得很近，胸膛贴着胸膛，这对影山来说显然太超过了，他身体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但日向更加紧贴过来，让他无处可躲。
“影山……”伴随着故意夹杂了喘息的声音，日向吻过他通红的耳朵一路沿着往下，舔吻上了他的脖子，用牙齿浅浅磨了一下之后含着吸，故意发出“啾”的声音后，很快就留下一个吻痕。
影山的喉结动了动，很快就被日向吻住，舌头随着喉结的动作往上又往下舔出一道湿痕。
“你——稍等一下！”
影山忽然喊停，抓着日向的肩膀把人给推开。
日向愣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惹影山生气了，但按着自己双手的肩膀很用力，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影山急促地呼吸着，被汗水沾湿的刘海垂下来也挡不住通红的眼睛，眸子里沉着欲望却又清澈无比，鼻尖微微发红。
原来你激动的时候会像要哭起来一样啊。
日向紧闭双唇，不动声色地用舌头在口腔内轻轻舔过。
“别亲奇怪的地方……”这下影山整张脸包括脖子都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也来亲一下呃……嘴……”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语气听上去甚至有些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把声音放轻，结果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会青涩成这样……
日向不禁想笑，又觉得影山在面对这种事情时那完全招架不住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太可爱了。
看来脖子是敏感点啊……觉得太刺激了吗？所以就想换个方式，看你的表情……估计是偷偷查过看过影像之类的，认为自己做过功课了，在吻技上肯定不会输吧。
日向倒是不理解看成人影片有什么乐趣就是了，毕竟他自己从来不看。
“那我来亲影山了哦。”
日向的语气与他哄小朋友粉丝时如出一辙，影山露出不甘示弱的眼神，紧接着，他的嘴唇便被温柔地吻住了。
一开始只是嘴唇和嘴唇贴得很近，除了能近距离感受到彼此灼热的气息以外，好像和亲在手臂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影山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胸膛也慢慢放松下来。
果然……放慢一点节奏的话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日向一边想，一边微微变换着脑袋的角度去吻他，渐渐地，影山也开始回应起来。
他原本按在日向肩膀上的手臂垂下来，轻轻搭在日向的腰上，本来以为会顺势往下，从前面摸过去或者往后面去揉捏臀部，但好像影山没有那个心思，他只是乖乖地将手臂绕成一个圈，轻柔地搂着日向。
日向又想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心情充充盈全身，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愿意和影山就这样用小孩子一般的接吻方式玩一整晚，但身体里的饥饿欲又与此同时催促着他。
果然……还是好饿啊……
他捏住影山的下巴，手掌缓缓收紧，做出个类似于掐的动作，但现在的日向已经学会不会那么粗鲁的对待恋人，因此他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只是用这样的姿势来引导对方配合自己。
“放松，嘴巴张开一点……”
他小声说，影山反应了一会才慢慢张开嘴唇，日向的舌头伸了进去，从牙齿沿着往上，舔过侧壁的软肉，舌尖挑拨敏感的上颚。
影山急促地呼吸起来，胸口剧烈地抖动，他瞬间僵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明明是觉得亲嘴的话刺激就不会那么强烈了，那现在怎么办？要跟日向说还是从脖子开始吗……
真实的接吻和影片上播放的完全不一样，那种敏感的地方被缠得发烫，肉和黏膜的相抵都要更刺激百倍，喘息声变得很慢因为影山在忍耐，但与此不同的是日向又并不会压抑自己的声音，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暧昧低吟近在咫尺从交叠的吻中传来，影山感觉脑袋都开始晕眩，浑身血液沸腾。
日向及时停止了吻，抽离出来的时候盯着影山气喘吁吁的脸，实在是很想再做得更激烈一点。
再影山的眼中，日向好像变得和之前自己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了。他低垂着头，橙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黏在潮红的脸上，有一滴水从眼角滑落，并不是泪，只是汗水，直观地像是欲望从眼睛里淌了出来。
短暂的沉默中，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影山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日向却忽然在他的面前低下身，膝盖跪在榻榻米上。
橙色的脑袋埋在影山的双腿之间，从肩颈到背肌的线条流畅地伏下，日向伸出手就要解他的裤子。
“喂！”影山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了。
“嗯？”一张单纯的脸扬起来，甚至把额头汗湿的碎发给撩拨到后面，日向看了看他，视线微微偏移。
“有点热，把空调打开吧。”
“哦，好。”
遥控器就在影山手边，他轻轻一按，“滴”的一声，空调启动，影山被打了个岔，日向趁机顺利解开他的裤绳。
“你先等等！”影山按住他，做最后的挣扎：“去床上吧……”
“等下帮你弄完就去床上。”日向说，停顿了一下，盯着影山的脸问：“你不想？”
影山的表情相当丰富，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情绪管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你……会那个吗……”
“你怕我会咬到你吗？放心吧不会痛的。”
“不是这回事，呆子……”
“啊，但影山你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想吧？”
顺着日向的眼神往下，影山当然也看到了自己完全兴奋起来的下身，隆起的形状相当可观。
“你很擅长吗？我们可以……普通地做。”
“嗯……这个还真的试的次数比较少……算不上经验丰富。”日向小声嘀咕，“不过——”
他双手撑住影山的膝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靠近了一些。
“你可以让我变得擅长吧？”
日向抬起头眨了下眼，趁着影山愣住的一瞬间，迅速解开他的裤子往下拽，那根东西从内裤里弹出来的时候，蹭到了日向的鼻尖。日向“噢！”了一声，稍微撤远了点，然后再向前，低头慢慢地含住了他。
4.
日向的嘴巴里面很软，很湿，顶到口腔内壁上的软肉时，仿佛被吸了一下，接着就碰到了舌头，滑腻的舌尖被挤得难以动弹，日向稍稍往后撤了一点，浅浅含着，之后再用舌尖去舔龟头上的孔……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如火花般窜起，烧得影山小腹一阵发烫，他险些就要发出丢人的呻吟，赶紧咬住牙忍了下来。
好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影山迄今为止的“性经验”只有非常少次数的用手自慰而已，就算看了成人影片，也因为画面太过超出他的理解而没有一丁点真实感，只是肉体的摩擦而已，会舒服成那个样子吗？
但真正的做了才意识到，自己亲身体验远比看别人表演要刺激太多了……更何况还是和日向做——
下身的感官好像变得比寻常要敏感数倍，日向的呼吸很烫，每次吞吐都会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吞咽声和喘息声，热气烧着他的小腹，仿佛要连毛发都烫着。过于粗长的性器对日向的嘴巴来说还是太小了，完全含进去很困难，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舔的。龟头被吮着吸的一瞬间，感觉脑袋都要刺激得僵直了，影山深深地喘气，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日向的发间。
直接的性刺激和不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慌乱，腿间的橙色太晃眼了，他忍不住把手放在日向的头上。
“别、别弄了……”
开口的同时忽然被对方舔了一下冠状沟，影山声音都在打颤。
吃了太久，下巴有点酸，日向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黏糊的津液和精水在他的嘴唇和影山的阴茎之间拉出透明的丝线，断开的时候又沾在下巴上一片水液。
他没停下来，马上用手握住上下摩擦，抬头用一双湿漉的眼睛看着影山。
“怎么了？是现在就想射了吗？”
影山看上去忍得很辛苦，低垂着头，通红的眼眶中瞳仁失焦，时不时咬着牙可还是无法阻止湿热的喘息声。
糟了，弄疼他了吗？但是这样的影山没有见过……好喜欢……
日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观察着影山的反应。
“不用忍着也没关系的，本来就是想帮你先弄出来一次。”
比起摸头部，比较喜欢握着套弄？呼吸声也很好听，因为没那么刺激所以能放松享受吗？原来影山的喜好是这样啊……我的话会喜欢激烈一点的。
原本轻轻搭在日向脑袋上的手慢慢下滑，触碰他的耳朵，手指将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勾到耳后，随后手掌摊开，轻轻地抚摸着日向的侧脸。
“嗯？”日日向抬起头，用一副乖巧的表情由下而上望向影山，他轻轻地将脸颊在影山的手心中蹭了蹭，像只抬高下巴被摸到舒服的小狗，如果不是他手上依然不停地在玩弄着影山的阴茎，这一定是非常清纯可爱的画面。
“够了……”影山吞咽了下口水，“已经可以了。”
无论是口交还是对方跪着的姿势，都带有一种明显的上位对下位的控制感，这让影山感觉到不自在。一方面，他不愿意被日向单方面服务；另外一方面，这实在是很羞耻，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声音……都让影山陷入不知所措中。
“那我快一点。”
仿佛根本没听到影山说什么话似的，日向再次张开嘴巴把他的东西含了进去，这一次他努力吞到极限，虽然还露出一截，但已经顶得喉咙不太舒服了。他很清楚做到这个地步没有哪个男人不会爽爆，能很清晰感觉到阴茎上的情景抵着自己的舌根在突突起跳，把自己嘴巴撑得满满的玩意儿越涨越大，更多的前液淌了进来，日向喉结上下滑动，把略苦的精液咽了下去。
影山急躁的喘息声中夹杂着颤音，欲望在身体里膨胀，仿佛是青春期第一次经历梦遗和手淫，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让他浑身发麻，心脏怦怦狂跳。
目光紧盯在日向脸上后就根本移不开了，视觉上的刺激甚至比身体的还要强烈。日向吃得很辛苦，脸颊被顶出凸起的形状，性器进进出出，汗水和眼泪在潮红的脸上蜿蜒。他时不时抬眸与影山的视线相碰，影山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射精的欲望和压抑的理性在交战，他想推开日向又怕弄伤他，绷紧的大腿剧烈颤抖，日向的手压住了他的腿，忽然含着很深的同时又用力吸了一下——
“你——”
释放的一瞬间浑身都是滚烫的，头脑的神经仿佛短暂断开了，回过神来的影山隐约中听到被呛到的咳嗽声，他慌张的低头去看，但日向已经缓过来了，一边用手背擦掉嘴边的精液，一边又准备含上来。
“喂，够了。”
影山这次阻止了他。
日向抬起头，影山注意到他额头前的一缕橙色发丝上沾染了少许浊液，他立刻慌张地伸手拨了一下，帮日向擦掉了。
“唔……嗯……”日向含糊不清的哼了两声，然后张开了嘴。
乳白色的浓稠精液淌在舌根上，被通红的舌尖卷着咽了下去。
日向翔阳露出炫耀而得意的笑容，影山飞雄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烧开的锅达到了沸点的临界点，瞬间炸裂开来。
“喂喂！别晕过去啊影山！”日向一边笑着一边爬上了床。
“你积好多啊……平常不做的吗？”他推搡着影山，骑跨在对方身上，拽掉了自己的上衣。
日向一直很注重防晒，刚到巴西的时候吃尽了烈日的苦头，他的身体锻炼得结实柔韧，脖子到胸前一圈柔和的肤色分界线。
“你刚才为什么不吐出来……那种东西不能吃的吧。”影山盯着他湿润的嘴唇，脑中挥之不去刚刚日向吞咽精液的画面。
“没关系，我不介意。而且……”日向凑近了脸，轻轻在影山的鼻子上吻了一下，盯着他眼眸，压低了声音说：“我喜欢影山的味道。”
影山突然猛烈地吻住日向，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撞到了牙齿，日向不禁发出轻微的抽气声，随后口腔就被趁虚而入，舌头钻了进来，他笑着回吻影山，乖顺地与他唇舌交缠。
在性爱上毫无经验的人全屏本能驱使自己的行为，影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的吻强硬而蛮横，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虽然吻技差得一塌糊涂，可日向却觉得他实在是可爱极了。
影山的上衣被汗水浸湿后变得难以拽脱，布料卷皱，脱到一半脱不下来，卡在胸口，形成了一道明显的线条，紧紧勒住了他的肌肉，日向非常享受的抚摸着他的胸口，感觉大腿根被硬邦邦的东西来回蹭。
啊，明明才刚射过，真有精神啊。
日向预感自己今天晚上估计有得折腾。
影山终于用粗暴的方式把汗湿的衣服拽掉了，他浑身都湿透了，用一双通红而茫然的眼睛盯着日向，咽了下口水，声音嘶哑：“下面该怎么做？教我，日向。”
“把润滑剂递给我。”日向伸手。
水果味的甜香在房间里弥漫，甜味中夹杂了一丝酸涩，像是莓果混合着柑橘。
“如果接受不了的话那就我自己来。”拧开瓶子之后日向问影山，得到的答案是影山略带生气的一声:“我来。”
“那影山要对我温柔一点哦。”日向亲了亲他的脸，把润滑液挤在影山的手心，涂满指尖，牵住影山的手腕拉到了自己双腿之间。
影山的手指很漂亮，日向还记得高中时期只要休息的时间,影山都会静静地坐在一旁，细致地护理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指甲被磨得平滑无比，指缝间总是干干净净，从未有过一丝倒刺，冬天的时候偶尔还能闻到护手霜的香味，这些细微之处，日向都有悄悄观察过，在巴西的日子里，他更加深刻的领悟到，对于运动员来说，爱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至关重要。
现在，那双精心爱护的手正小心翼翼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湿滑的指尖触碰到臀丘之间的穴口，被亲吻着一般吮了进去。
影山太紧张了，表情都严肃紧绷起来，那个地方看上去很小很软，吃进去的手指被用力挤压着，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塞进去更粗的东西会不会受伤。
“我没事啦，可以再进深一点。”
日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坐起来，身体靠在枕头上，把膝盖撑在两侧，就这么把腿分得更开了，这样把私处一览无遗地展现给对方的姿势反倒是让影山红透了脸，移开视线之后又忍不住转过来。
分明自己早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日向身体的人也说不定。作为优秀的二传，影山会细心地观察和记住每个人的身高和身体机能，尤其是搭档日向。他熟悉日向的身高、臂长、甚至是跳高时的精确数据和击球时的最高点，即便多年后，两人成为对手站在球场上，这一点也未曾改变，但除此以外——
身体深处的软肉在绞紧手指时是如何的触感，触碰到哪里的时候绷紧颤抖的大腿看上去有多么好看，抚摸皮肤时那种带着汗湿感觉有点黏黏软软的手感……影山还是第一次知道。
“感觉怎么样？”里面插进去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日向问道，试图缓解影山的焦虑。
明明被开拓扩张身体的是自己，影山倒是满头大汗慌张到不行。
“好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还夹杂着鼻音，好像快被欲望熏得哭出来一样。
“你呢？”影山抬头，又用那双让日向受不了的湿漉的狗狗眼看过来了。
“嗯……嗯……还挺舒服的……”日向撒着谎。
“是嘛，那就好……”
这招对影山明显有效，他舒了一口气，又往手上倒了一些润滑液。
“那，我再加一根，日向，如果疼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如此郑重的表情仿佛在和队友沟通“这个球哪里托得有问题请及时与我沟通我来调整”一般。
可就是如此笨拙青涩的模样让日向感受到心脏超负荷的一击，前面在没碰的前提下硬得发痛。
好喜欢……好喜欢影山……
“快一点，想和你结合……”他牵起影山的另一只空着的手，在指尖吻了一下。
影山屏住呼吸，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垂眸看着日向精神勃发的性器，做了短暂的心里纠葛之后，低头张嘴含了上去。
“喂！影山！不行不行！”
日向吓了一跳，非常迅速地推开他的脑袋。
“为什么？”影山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腕。
“你……”日向满脸通红，说不喜欢的话那就太假了，如果影山用那张漂亮的脸蛋给自己吸的话……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估计坚持不到五秒钟。
“这个，没有经验的话！可能会咬到，我怕痛……”日向绞紧脑汁终于编出了理由。
实际上前半句也确实是他担心的，他明白影山也想帮助自己，但第一次做的人不是都能从口活中感受到兴奋。
“哈？经验不是需要累积的吗？你也能让我变得擅长吧？”影山不服气地说。
日向一时间愣住，又觉得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产生胜负欲果然不愧是影山。
太可爱了，想现在就吃掉他。
“留到下次吧！嗯……现在我有点忍不住了，可以进……唔!”
日向忽然浑身一颤，不同于前面射精的快感从腰椎直接窜上来，小腹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埋在里面的三根手指蹭到了让他舒服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前列腺刺激吗……怪不得……确实有点上瘾啊……
他深深调整着呼吸，一低头，发现汗水已经在胸前汇聚成一片。
“怎么了？痛？还是……”影山担心的声音传过来。
“很舒服，好了！影山也快忍不住了吧。”
“嗯……”影山抽出手指。
“安全套。”日向伸手，挑了挑眉。
刚刚进屋的时候影山就带了一盒进来，等待日向的时候影山拆了外包装。
日向从盒子里取出一片，单手拿着，用牙齿轻易地撕开了袋子，掏出里面的东西。
影山的皮肤本来就白，性器的颜色也很浅，通体发红柱身泛着粉，前端溢出些许前液，被日向细心地用拇指擦拭干净。
接下来在影山睁大的眼睛中，日向把套子十分顺畅地套在了他的性器上。
“后面的知道怎么做吧？”日向抬眸，眨了眨眼。
影山握住自己的性器，慢慢抵在他的穴口。
“那，要进来了？”
在日向的眼中，影山每一个步骤都认真确认的样子显得异常可爱，这甚至让日向产生了一种愧疚感，啊，告白的第一天就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的合适吗？是不是应该再按部就班一点，但事已至此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现在，重要的是……
日向承认，自己真的没办法忍耐到和影山一步步来。
插入的过程很慢但比想象中的要顺畅，里面已经很湿很滑了，影山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直接的结合和被口交的感觉截然不同，黏膜裹着坚硬的肉棍，内壁的每一寸都在吸，每动一下就会激发出更强烈的快感，除了性本身的舒爽以外，肆虐欲也在胸口蔓延。
日向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虽然不至于感到痛但被撑开的不适感很明显，好像身体的支配权都交给了对方，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感受。他刚想让影山慢一点，稍微退出一会等他缓一下再进来，初次品尝性爱的野兽脑内理智的弦却在这一刻崩断。
缓慢的节奏加深了影山的焦躁，他猛地重挺，性器整根几乎埋入到底，穴内被填得满满的。
日向吃痛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挣脱，却反而被影山用力压在床上，落在唇边的亲吻也变成了啃咬，下身的抽送又急又猛，粗暴的抽插蹂躏着敏感点，很快日向就从痛苦中尝到了快感的甜味，原本推搡的手变成了迎合，他搂住影山的肩膀，在耳边低吟着对方的名字。
“影山……影山……嗯……”
即使在长时间未能见面的巴西修行的那段日子里，影山的名字对日向而言，就像是一颗含在嘴里的糖，每日重复的思念，使得等待的滋味变得越发甜美，他期待着与之再次见面时再度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刻。
只是在今晚之前，日向也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喊影山的名字。
因为先前已经射过一次，影山这次动得很久，本来以为自己会更游刃有余一些的日向却被轻易干到只用后面就高潮，流出来的精液淌了一身，弄脏了自己的小腹和影山的胸口。
“好热……影山、等下，这个时候不行！”
高潮后的穴内敏感酸胀，可埋在里面的那根享受着这种更激烈的刺激反而挺得更深更快乐。
直到日向承受不住地拍打他，影山才慢慢停下来。
“抱歉……因为太舒服了……”他低垂着眼眸，眉毛皱起时显得无辜又委屈，像初尝捕猎的野兽在被训斥后不得不收起牙齿，转而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舔舐。
不知道是因为汗水的缘故又或者是自己的心里滤镜，日向只觉得影山的脸都仿佛在发着光一样。
可恶的帅脸啊！
日向在内心大喊，他紧紧扣住影山的后颈，抬起头，用力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嗯……”
影山发出舒服的呻吟，捧着日向的脸把这个吻加深，同时下身缓缓地动作。汹涌的快感变成了绵长温暖的河流在两人的身体里流淌。
舌头的缠绵和互相抚摸对方身体的耳鬓厮磨比直接的插入行为还要色情和黏糊，在吻的间歇悄悄睁开眼的影山，看着怀中的日向抬着脖子在渴求他的吻，五官被性爱晕染得愈发放松，坠着汗珠的睫毛轻轻颤抖，吻得深一点眼泪就会从眼角滴落下来，下面也会绞得更紧……
这也太色气了……不行……
他搂紧了日向，高潮时小腹抽搐着，用力耸动着下身把对方折磨到哀求，积攒的快感在血液里迸发，兴奋得头晕目眩。
“啊……哈……”
影山深深地喘息着，精液射在套子里，满得几乎要撑破，小腹又传来一阵湿意，日向又被他弄得射了。
不行……
他亲吻日向的脸颊，轻咬鼻尖，吻在了眼角。
原来当喜欢的心情浓烈到一定程度会有种想要真实地把对方“吞下”的感觉，想要亲吻，啃咬，想要结合……
不想分开了，不可能放手的。
甚至就连没能在一起的过去的每一天都开始后悔。
“日向。”调整好呼吸后，影山用一双清澈而认真的眼睛郑重地看着日向，“我喜欢你。”
“嗯……”
还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日向，慵懒地点点头，他摸着影山的腹部，颇为满意地享受着腹肌的绝妙手感，眼睛亮晶晶，回应道：“你是想再做一次吗？这次要不要试试不戴套？”
5.
「日向现在有在交往的人吗？」
思考了很久的短信删删减减，最后硬着头皮发了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
及川：「真没想到有一天小不点的事情居然是你来问我啊。嗯不过据我所知目前应该是没有的，之前有吧。」
影山：「……」
影山：「谢谢及川前辈。」
及川：「啊？小飞雄伤心了吗？不会以为谁都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吧。」
影山：「我并没有这么想，毕竟我也是直到最近在弄懂自己的想法。」
及川：「嘿嘿……想不想再知道多一点关于小不点的感情机密！你诚心诚意恳求我的话，及川大人是可以大发慈悲偷偷告诉你一点啦。」
影山：「谢谢，但是，这是日向的私人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打听比较好。」
及川：「啧……好让人生气。」
及川：「我觉得啊，小不点虽然是对别人都很温柔也非常体贴，但是他其实大概也许并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面对他的时候不要绕弯，直接一点会比较好哦。还有死缠烂打的话，他一定拿你没办法的。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很想看小飞雄求而不得死缠烂打的丢人样子呢！」
影山：「及川前辈打字好多啊，真厉害。」
及川：「啊！烦死了！！你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后辈！」
在决定来找日向之前，影山考虑了很多事情，如果要让熟悉他的人知道，恐怕会惊讶于他估计一辈子除了排球之外，都没有想过这么多用在脑力上的事情。
对影山来说，排球是简单纯粹的运动，只要站在球场上，那期待已久的对手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相信着日向，不需要回头也不需要等待。
然而，球场以外的情况则截然不同，不追上去的话就会错过，不表达真心的话对方是不能明白的，不回头的话就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他想知道关于日向的更多事情，那双眼睛一旦注视着自己，他便不愿对方再看向他人，牵过手就想要拥抱，拥抱之后就想要接吻，但仅仅接吻，仍觉得远远不够……
想把对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欲望并不会因为被满足而就到此为止，反而会越陷越深……
即使昨晚经历了激烈的性爱，由于生物钟的作用，影山一大早就醒了。。
他瞥了一眼表，现在刚好六点半，昨晚还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厨房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声响。
日向翔阳穿着背心和短裤，系着围裙正在忙碌地准备两人的早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转身，发现影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影山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几根发丝在头顶俏皮地翘起。
“我还想你多睡一会，不过早餐快做好了，影山你要喝咖啡还是牛奶？”
“牛奶。”
“好。”
影山盯着他的背后，露出来的皮肤部分上吻痕和咬痕分外清晰，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影山不由得心跳加速，耳根发热。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防止自己一大早又过于兴奋，被日向当成是什么糟糕的家伙就不好了，等脑子清醒一些之后，他走去卫生间开始洗漱。
昨晚依稀记得房间里被搞得乱七八糟，后来去浴室里冲澡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再之后就不太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日向给两人的早餐准备了三明治、蔬菜面还有切好的水煮蛋和咖啡牛奶。
坐在餐桌上，影山看着面前的早餐，又抬头看了看日向的脸，心里冒出一种很微妙的情感。
虽然“忍者日向背着一个包就勇闯巴西”的事情早就在周围人里传开了，影山也知道日向早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比赛会紧张到拉肚子，会发烧退场的小孩子了，但是真正的受到对方的“照顾”时候，才让他真切地体会到这种转变的实感。
为什么明明昨天晚上已经……还能这么游刃有余的做早餐啊。
“影山？你脸好红。”
日向咬了口三明治，盯着他的脸。
“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影山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别扭。
“啊……”日向愣了一下，“没事啦，谢谢关心，其实我早上起来还跑了个步爬了个楼梯，放心吧！”
虽然嘴上说，但昨天晚上做得太激烈了加上第一次用后面，睡觉之前日向还是给自己仔细涂了药，不过这种事情对影山说的话也只会让影山更混乱而已。
“哦……那就好。”影山咬了咬嘴唇，又小声嘟囔一句：“你为什么那么厉害。”
“哎？”日向听到了，笑嘻嘻说，“啊？影山是觉得太累了吗？哪里酸疼吗？哦毕竟是很激烈的运动——”
“才不是！不是那种方面的。”这下影山满脸通红了。
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日向越发觉得逗他好玩了。
不过说起来……
日向发现从刚刚开始影山就一直在躲避自己的视线，就算说话的时候会看自己的眼睛，说完话也会迅速移开。
难道是……觉得昨天晚上体验其实并不好？应该不会吧，也射了很多次……咳咳。
“你为什么能保持平常心。”影山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把头靠在手上，语速飞快地说：“我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会想到……没办法心情平静。”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日向心里有一点点愧疚，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影山的指尖，当影山抬起头时，日向紧紧握住了那只手，手指抚摸着掌心指缝，慢慢扣紧。
“抱歉啦，确实应该先跟你从牵手开始的，现在开始补偿你，应该来得及吧？”
被过于明媚的笑容闪到，影山愣了一会，抓紧了那只手。
“你是故意的吧？”
“嗯哼。”
“你绝对是故意的。”
影山斩钉截铁地说。日向得意地松开他的手，两个人终于能够继续吃早餐了。
由于两人明天都要归队训练，吃完早餐之后影山就准备回去了。
收拾完背包，日向送他到门口。
“我自己去车站就好了，你下午应该还有自己的锻炼计划。”影山说，日向没有强求，点了点头。
“还有件事情要跟你确认一下，日向。”
日向抬起头，迎上影山认真的眼神。
“我们是在交往吧。”
并不是疑问句。
“啊……”
日向张了张嘴，有些惊讶：“是的？”
“你为什么这么不确定啊！”原本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了，影山往前了一步，两人站在玄关，受限于狭窄的空间，气氛也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个是取决于影山你吧……”日向赶忙安抚他，“虽然昨天好像没有机会认真说，但我是因为喜欢影山才想跟你做的。”
日向摸了摸头发，表情有些为难：“但是，我也觉得可能进展太快了……如果影山你还想再考虑一下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不需要考虑，话说回来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影山怒气冲冲地反驳道，“什么叫‘不勉强我’，难道不应该是，如果我说不要交往的话，你会更难过更生气一点，责骂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吗！”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影山的嘴巴里说出来，实际上，影山说完也已经脸上发烫了。
日向看着他尴尬的神情，愣了几秒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喂！不许笑！”
“不是……影山你是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漫画或者电视剧吗，干嘛突然对我撒娇。”
“我没有在撒娇，呆子……”
“嗯，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像你！”
“哪有人被骂反而会开心啊？”
“放心啦。”日向说，他抬起头，轻轻揽住影山的脖子，迫使影山低下头来。接着，他在影山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我特别喜欢你。”他在影山通红的耳边笑着说。
日向：「影山！到车站没有——请回消息——」
影山：「（照片.jpg）已经到了」
日向：「啊，安全抵达就好！」
影山：「下周的休息日如果没有其他安排，请留给我。」
日向：「现在还不确定……周三左右吧！到时候我会提前跟你讲的。」
影山：「我想麻烦你跑一趟」
日向：「干嘛忽然用敬语？」
影山：「总之，我会帮你把车票定好，你就只要来就行了。」
影山：「如果有时间的话。」
日向：「你都这样讲了！那我一定会给你预留出时间的。」
影山：「好。」
影山：「我想邀请你来我住的地方，这次是你在照顾我。」
日向：「啊哈哈，忽然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不用介意这种事啦。」
影山：「不行！总之，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对我迷得要死！」
日向盯着手机里影山发来的消息，足足看了几十秒，随后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什么‘迷得要死’啊，这不就是影山在承认自己被我迷得不行，然后觉得输了要扳回一局吗？”日向笑着自言自语，不久后脸上泛起一片红。
啊……在这种地方还要争个胜负，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忽然之间，日向回忆起一件事。
那还是高三时候，临近毕业，他已经定下了前往巴西的计划，独自出国的繁杂手续和准备事项远超预期，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某个夜晚，日向接到了影山的电话。
“喂？影山？能听到吗？”
对面迟迟没有说话，正当日向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准备挂断重拨的时候，影山终于开口了。
“我姐，最近放假，把动物带回来了。”
“啊？”
日向愣了一下，心想原来影山还有个姐姐啊，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起来，明明一起打球打了三年，关于影山的事情还有好多不清楚的……
“是只叫‘小玉’的兔子，那家伙就是一时兴起，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突然就把脏兮兮的野猫带回家，根本不会照顾，到头来还得我腾出时间去看管。”
“哦……”
一想象影山被小动物“折磨”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日向就觉得那场面肯定很搞笑。
“但是……兔子，比想象中还要乖一点，洗干净之后也很可爱。”
“啊是吗！”
“所以……”
隔着电话的一端，影山紧张的呼吸声停顿不前，不知打了多少遍草稿，鼓起多少勇气才准备好的话含在嘴里太久，以至于说出口的时候，心脏仿佛瞬间悬空一般，舌尖都疼了起来。而这种纠结的情绪，被微弱的电流声掩盖，再隔了数年之后，才传达到了那个人的心中。
“所以你要不要来我家看看……小兔子。”
“啊……恐怕不行，我很喜欢小兔子，但是。”
日向挠了挠头，忽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告诉身边人自己的决定。
“但是我准备去巴西了，可能有段时间没办法见面了，不过，我一定会追上来的，就等着看吧，影山！”
这段回忆，原本在日向的脑海中已渐渐模糊，比起这些，他过去想起影山时，往往眼前最先浮现的是对方发球、传球时的姿势。
而现在，过去曾经被自己忽略的东西，正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像是被太阳照到的墙角缝隙，才发现有青苔在影子里郁郁葱葱。
“影山……该不会从那个时候起就……”
日向把脸埋在手臂之间，趴在桌子上，只露出微微泛红的耳尖。
桌上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是影山发来的消息，附带着一张在车站拍到的照片——那是一家甜品店的圆滚滚小鸟玩偶吉祥物。
影山：「不觉得很像你吗？」
日向：「哪里像！」
合上手机，日向打开日程表，在下周的休息日旁画了个记号。
对于影山那时的心情，就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再好好回答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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