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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3 月, 2024 11:02 上午 #3353lilizi13参与者
莲花楼的冬天总要比夏天难熬一点,受碧茶之毒的折磨影响,李莲花畏寒已久,每到天气转凉,那冷风像扯着他的肉一样,钻进骨头缝里,让他浑身发酸……好在莲花楼是可以移动的,他驾驶着马匹,倒是像候鸟一样追着南方的暖阳一路奔波。
但夏天,偶尔也没那么好过。
李莲花像摊煎饼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换着姿势,怎么换怎么不得劲,他很少出汗,今夜却是例外,薄薄的一层汗粘住了衣服,像是身上长出了一层薄膜,奇痒难耐。
夏天的温度到了晚上也还是闷热潮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燥得慌,他心跳比平常更急促,一股一股的热流在四肢里横冲直撞,烫得仿佛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皮肤下的血液在流动。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入睡前他喝了两口酒,如今酒精撩起的热度盘踞在他的小腹上,犹如一条蛇。一会就钻到了下面……
李莲花于是不得不面对自己在一个灼热的夏夜莫名其妙的硬了的窘况。
还不如碧茶毒发呢。
李莲花自暴自弃地想,但偏偏这折磨人的玩意儿今夜倒是安生。
真是要你时你不来,不要你时你惹人烦。
他把衣带解开,拽了拽被子,他从来没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但又实在不想就这么潮着睡,陷入一阵纠结中。
莲花楼只有他这一位住客,唯二的狐狸精早在窝里睡得四脚朝天,没人会打扰他,没人会发现,但他脸皮也尚且还没厚到直接脱光了自己快活一番的程度。
好烦,早知道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应该弄一下的,等下到底要不要再洗一次啊,烧热水也很麻烦!
李莲花闭上眼睛,将裤子扯下一点,方便手伸进去,笨拙地尝试摸来捏去,脑子里胡思乱想。
少年时每天都精力旺盛,使不完的劲也都用来练剑,他也有过心上人,但与阿娩之间相敬如宾,爱慕之人断然是不能闯入少年的春梦中的。
李相夷爱热闹,酒宴不断,还去花楼吃过酒,甚至引得花魁娘子都很湿惦记,但这些都不过是年少轻狂的张扬举动罢了,说穿了就是喜欢显摆。
他甚至那会都不知道逛花楼是干什么的,就是因为在百川院吃酒时,一群年长他的男人聚在一起讨论花前月下风流韵事,李相夷凑过头来听不太明白,他师兄笑着说我们相夷还小,不懂这些,周围人笑声连连,他只当做是被人看不起了,隔天就去了趟花楼与那花魁娘子打赌,结果连输三十六局,以胭脂为墨写下一篇《劫世累姻缘歌》。
李莲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上燥得慌,后来他也去过花楼,不过是帮人看看孩子,有时候帮点小忙,看个诊,倒是从没有过歪念头。
是人都会有欲望,李莲花也不例外。李相夷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把精力都用在比武练剑上。李莲花见过的人和事见过的人和事不计其数,看过风流册子,也断过不少感情纠纷的案子,见过的人和事不计其数,帮青楼女子带过孩子……
十年中大多数时间比过去悠闲了许多,以前李相夷几乎不生病也不睡觉,如今他每日少睡几个时辰都会头疼,吃完午饭还要小睡一会儿,经常病痛,除此以外,过去以为与自己绝缘的生理欲望也会悄然到访。
握在手心的东西半勃起,前端已经湿了,拇指蹭过去沾了一指尖的黏。李莲花抿紧嘴唇,轻眯着眼睛,酥麻的痒意绵延扩散,没有一点舒缓的感觉,反而勾得他更心慌意乱了。
汗水打湿了头发,他睡前刚沐浴过,原本皂荚的味道并不浓重,这会倒像是被热蒸开了,香味都浸染到毛孔里,连呼吸都是甜腻的。
他咬紧牙,手指摸到了根部,囊球软而饱满,沉甸甸的,倒是攒了不少,捏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毛发,没想到那么疼,他“嘶”的一声抽了起来,小腿几乎跟着抽筋。
真是服了……
要是让李相夷以前的对手知道,天下第一快剑就算浴血奋战也流不出一滴泪,现在却在床上不小心被一两根毛发弄到崩溃,估计那些个对手也要崩溃了。
李莲花自嘲地笑了一下,继续摆弄下面那根东西。
他的动作机械地上下撸动,龟头渗出的前液润滑了掌心,摩擦起来倒是很顺畅,如果闭着眼睛,装听不见滑腻的水声,也没有那么羞耻,还是有点乐趣的。只是这种快意来得很慢,像是往杯子里倒水却总倒不满解不了渴,想射的欲望还很遥远,李莲花摸了一会觉得手腕都酸了。
看来总不能这么干撸,得找点……配菜。
身边的女子是考虑都不敢考虑的,李莲花可不是那么失敬的人,男人嘛,他对男人不感兴趣。
但脑子一放空,确实容易胡思乱想。
脑海中先出现的面貌是笛飞声,李相夷瞧不上眼的男人多了去,倒是笛盟主确实勇武不凡。以前虽因为师兄之死的误会对他恨之入骨,但其实心里面也还是颇为钦佩的。
李莲花笑了一声,这一笑,把自己笑软了。
想来如果被笛盟主知道自己被别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惦念着,非得火冒三丈不可。
于是李莲花又想到了方多病。
方多病与他的父亲长得不像,兴许是更像母亲一。,五官正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的暧昧的分界线,笑起来脸的弧度就圆润的,眼镜也更大更圆,盯着看总让人联想起可爱的动物,比狐狸精都看着要更讨人喜欢。冷峻的时候嘛,线条轮廓就更凌厉清晰,皱起眉头,把心事都写在脸上,像是发凶的犬类,没觉得有威胁,只想多摸两下脑袋……
这下是真的硬不起来了。
李莲花把脸埋在被褥上,弄了一半弄不出来,欲望堵在里面憋得难受,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更折磨,他实在受不了了,顾不得体面,翻身抬腿把被褥夹在双腿之间,摆着腰去磨蹭,性器在手掌换成的圈里抽插,刺激着快感一阵阵涌上来。
纤细的手腕绷紧用力,苍白的皮肤染上一层绯色,薄得皮下的血管都仿佛要凸出来,粉色的指尖被浊液弄脏,指腹之间的张开还有透明的水拉丝。那双不再握剑,却被农活家务磨出茧子的手成了此刻唯一能缓解爱欲的工具,阴茎在粗糙的茧上来回蹂躏,快感走到哪里,汗水就聚在哪里,他小腹完全湿了,汗液沿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淌,大腿间也完全是潮的。
李莲花张了张嘴,口腔内津液泛滥,从嘴角溢出,汗水滑过滚动的喉结,他热得锁骨都一片红,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和后颈,像是某种海底的水草缠绕在他的身上。
想射,想发泄,更想与人缠绵……
欲望的尽头是渴爱而不得,这种寂寞尚且没有具体的目标,他已经不惦记任何人,谁都可以放下,但身体却似乎依然会在某事某刻空虚到临界点眷恋与人依偎的感觉……
他想要亲吻,双唇交叠吐息纠缠;想要扣紧某人的手压在床上;想要亲吻谁的侧脸谁的乌发,想要耳鬓厮磨诉说情话……想要更深处的交合,隐秘羞耻之处在谁的眼中也毫无遮掩,想要握住性器的手不是自己的,想要被爱抚,被含吸,想要被啃咬着脖颈,被谁抓伤了背,谁在粗暴对待自己,自己又在渴求着谁……
射精的冲动来得越来越近,堆叠的快感像是过量的洪水倾泻而来,李莲花已经使不上劲了,他又换了个姿势,仰着头喘息,通红的脖子上青筋像是盘踞的植物经络。他把腰撑起来,握紧了掌心,让阴茎做最后的冲刺,密密麻麻的快感烧得他神志不清,视线也模糊起来,眨眼的瞬间才意识到那是眼泪。虹膜上聚了一层水,眼前一片散乱的光。
他又舔了下嘴唇,忽然哽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弱的哼鸣,鼻音浓重,呻吟都变了调,小腹剧烈地抽搐,精液射满了整只手,又沿着指缝淌出来,毛发泥泞不堪,布料黏在大腿上,吸足了水,卡在臀缝里。
折腾了这么一出浑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李莲花趴伏在床上,额头枕着手臂喘息不止,他后背完全湿了,衣襟散开,单薄的胸部上坠满汗珠,胸腔还在激烈的鼓动。床单上浸出一片人形的汗渍,他被潮意笼罩,像是趴在一片沼泽中,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然而还没等李莲花歇口气,碧茶之毒忽然在此刻毒发,痛感转瞬间遍布全身,他胸前一片发紫,仿佛被人勒住喉咙。
疼痛倒是不陌生,李莲花纵然痛苦不堪却并不慌乱,他两眼紧闭,吸气运功,用扬州慢抑制毒发,与此同时,越是运功越是加深了毒发,以自身作为养料,哺育了毒。
李莲花疼得昏过去片刻,醒来时依然是深夜,他浑身筋疲力尽,澡白洗了,汗水和精液沾在皮肤上,都有些干涸了,只留下一片片渍痕,狼狈不堪,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
他吐出一口气,松懈下来的五官既有一种餮足之后的迷茫松弛,又似是从苦难中脱离出来的庆幸,总而言之,今天晚上算是熬过去了。
空虚感填满了胸口,可一时之间,他竟也想不起来思念任何一个具体的人。
李莲花只觉得口渴难耐,想喝酒,想一醉方休。
都能习惯的,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碧茶之毒也好,生理欲求也罢,还是这无处安放的躁动的空虚……
睡觉是睡不成了,李莲花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在楼里游荡,去给自己找换洗的衣物和酒。
月光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仿佛要轻轻拥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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