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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月, 2022 9:39 上午 #1503kazami参与者
文手:日色之外
今天莱纳到达食堂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在球队训练快要临近结束的时候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被黑沉沉的云层遮盖,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珠就把累得够呛的小伙子们砸得东倒西歪,夏迪斯教练当然没有好心到因为一场“小雨”就放过他们,掐着点吹哨后还命令所有队员在瓢泼的雨幕中集合列队,把他们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才肯作罢。
“没人性的老混蛋…”夏迪斯离开后站在莱纳旁边的基尔希斯坦立刻抱怨起来,“训练特种兵都没那么严格!”
莱纳耸耸肩,没有附和。基尔希斯坦和他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之所以跟莱纳搭话不过是因为列队是按照身高排序的,莱纳刚好站在了他的旁边,而他傻头傻脑且发育欠佳的伙伴斯普林格则站在了靠近队伍末端的位置,基尔希斯坦长得瘦瘦高高,在橄榄球上也颇有建树,要说他为什么不能受欢迎——大概是因为他打扮得太像个娘炮,看在上帝的份上啊,他眼皮上头黑乎乎的一块是被雨水弄糊的眼线吗?莱纳保证他身上那股香味儿不是来自哪个牌子的除臭剂。但凡是个真正的男人都会对化妆品和香水一类的玩意儿敬而远之,那是只有小娘们儿才会摆弄的东西,所以基尔希斯坦永远也不可能跻身食物链上层,只能跟斯普林格那种弱智儿厮混在一起。
他们一路小跑回了更衣室,冲淋后换回了便服,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向食堂,这时距离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已经过了十分钟,食堂里的几乎每张桌子都被坐满了,除了属于运动员们的那张,就算那张桌子的主人们整个午休时间都没出现也没有人敢轻易在那里落坐。但莱纳的座位却不在那张桌子上,不,他的位置在权力漩涡的正中央,赫里斯塔兰斯的身侧,那才是配得上最闪亮的校园明星的王座,除了莱纳外没有男人有资格坐在女王蜂的左手边,而赫里斯塔右手边的位置则被一个讨人厌的拉拉(dyke)霸占了,她是这张桌子上第一个注意到莱纳的出现并做出反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噢,你活下来了,莱纳,恭喜你。”尤弥尔率先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中午好。”莱纳放下餐盘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搭理尤弥尔的挑衅,今天他的心情好得出奇,一场冷雨也没泼灭他的兴致,尤弥尔短暂分散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赫里斯塔身上,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起夏季时装,肥皂剧和古斯塔夫先生疑似出轨的妻子。莱纳用塑料叉子拨弄着餐盘里头的通心粉,想着该如何巧妙地挤进话题里,却被一声招呼打断了思绪。
“嗨,布朗…”来者是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男孩,嗓音微弱得几不可闻,周围的空气却因为他的这声招呼而安静了一瞬,数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男孩像被狼群锁定的幼鹿一样僵住了,他的本能在尖叫着让他逃跑,这是自杀行为,像感染了铁线虫的老鼠不知死活地向猫发动袭击一样。
“什么,洛克?”数秒后也没有等来下文的莱纳耐着性子问道,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同桌的其他人,赫里斯塔还是那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在发现来者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后又低头拨弄自己新做的美甲,反倒是尤弥尔坏笑着看向这边,这个女人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看莱纳笑话的机会。
“历史课演讲要用的powerpoint,我用邮件发给你了,你一直没有回复所以我…”男孩磕磕巴巴的话语很快就被莱纳打断了,“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他的语气比刚才强硬了一些,眉头也稍皱起来,显然被这种小事打扰到午休坏了他的好心情。
“我…”洛克不敢再直视莱纳的眼睛,他的嘴唇痉挛似的翕动了两下,深吸两口气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想、你以后也可以帮上些忙,在小组作业上…我是说,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共同完成的…对吗?”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莱纳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旁的尤弥尔却爆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大笑:“哈哈哈哈,天呐,你的小男朋友在抱怨你了,快哄哄他啊莱纳!”
“闭嘴吧!”莱纳愠怒地呵斥道,“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尤弥尔仍旧笑嘻嘻的,她伸出一只手臂亲昵地环住赫里斯塔的肩膀,怪腔怪调地反驳:“至少我有胆子承认我喜欢女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啦莱纳,就算在上帝最眷顾的德克萨斯,我们也不把同性恋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莱纳再回过头时洛克已经跑得无影无踪,跟尤弥尔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那女人只会越吵越起劲,在事态恶化下去之前莱纳沉着脸站起身,把餐盘上几乎没动过的食物倒进了垃圾桶,径直离开了食堂。
洛克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男厕所,驾轻就熟地进了最后一个隔间并锁上门,这里已经成了他安全屋一样的存在。他惊魂未定地咽了口唾沫,从口袋里掏出了处于录音模式的手机。长时间的录音使这款已被市场淘汰的手机微微发烫,洛克关闭了录音模式,切换出了一个聊天框,将那段录音完整地发送过去,等到传输完毕后他才开始打字。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会帮我的,对吗?]
五分钟的等待后,聊天窗口的左侧弹出了一条回信。
[今天晚上,等我的消息。]
–
莱纳回到了他的房间,他把背包扔在一边,解开校服外套的衣扣,小心翼翼地将它脱下来后挂在衣架上,他紧绷的肌肉在做完这一切后稍稍放松,总是不自觉地拧着的眉头也松懈开来,青春期男孩儿的身体发疯般的生长,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壮实一圈儿,三个月前新置换的校服对他而言已经有些紧了,但莱纳并没有向母亲开口,作为一位单身母亲,布朗夫人需要操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他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了笔记本电脑,并没有打算理会洛克发来的文档分享,历史只是无关紧要的选修课,不值得他浪费一分钟在那上头,作业绩点只需要压榨底层的书呆子帮他搞定,反正他们除了学习之外也没有别的事做,不是吗?而莱纳的课余时间则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橄榄球,学生会,打工,社交,哦,当然还有……
莱纳驾轻就熟地登上了他的另一个推特账号,在这个账号上他的名字是Armour,二十六岁的加州小伙儿,有过三个性感火辣的前女友,兴趣是冲浪和摇滚乐。因为他时不时会上传一些擦边的肉体图片,这个账号也有一千多个粉丝,评论和转发里多半是一些低俗的调笑和毫无意义的语气词,莱纳兴致缺缺地翻阅了一番后,终于在点赞区找到了那个他所期待看到的昵称。
克鲁格。莱纳脸上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什么样的女孩儿才会给自己取这样的网名?他顺着点赞列表点进了这个账号的主页,最后一条推文发布于十分钟前,配图是条皮毛光鲜的金毛犬被一只黑色长袜包裹的脚掌抵着脖子逼到了墙角,图片里伸出的那节小腿纤细而匀称,脚背绷出弯刀般凌厉的弧度,莱纳不受控地吞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掌心隐隐冒汗。
“偷吃零食的坏狗狗。”推文是这样责骂那条可怜兮兮的金毛犬的,新鲜出炉的推文已有几十条评论,最多的感叹还是“好想魂穿那条狗”,莱纳给这条推文点赞后点开Snapchat聊天列表里那个被置顶的对象。
莱纳搓搓手掌,选择用一个风趣的方式打开话题:“别再为难他了。”
“但他做了坏事。”对面回复得很快,莱纳笑了笑,也飞快地打字回复,“做坏事就能被你这么惩罚吗?”
“有人好像很羡慕。”
“喔,被你发现了?”
视频通话的邀约铃声响起,莱纳坐直了身体,把摄像头调整至只能拍摄到脖子以下的画面后点了接通。
入目的是那双刚在推特上看到的黑色长袜,镜头稍稍上移后莱纳才发现那不是长筒袜,而是一双吊带袜,皮质短裙未能遮盖的部分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皮肤,银色的金属扣嵌在黑色吊带中,添了丝不近人情的疏离感,那双长腿相互交叠,左腿搁在了右膝上,小腿颇为悠闲地晃荡着。
这双腿的主人正是克鲁格,上帝保佑,她是这个学期以来发生在莱纳身上的最大的好事。克鲁格这个账号是个颇有名气的软色情博主,两周前莱纳在自己的一张腹肌照评论区里发现了她,又迅速被她独特的风格所吸引。克鲁格发的照片多为暗色调,构图看似随性却不显凌乱,连莱纳这样的门外汉都看得出拍摄者拥有扎实的基本功,而她最特别的地方则是每张照片传递出的掌控欲,牵着锁链的手,凶器般的高跟鞋,暗示着片中的女主人是个怎样从容的Dom,她从不上传正脸照,她po出的唯一一张显示五官的照片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橄榄色,冷血动物一般的竖瞳,像传说中将猎物拖入海中交配后再将其溺死的女妖的眼睛。
“你为什么还坐着,Armour?”克鲁格率先开口了,她的声音是成熟女性才拥有的沙哑性感,“这不是好的认错态度,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想看到你的上衣。”
克鲁格的语气严厉却不粗鲁,像真的在训斥一条屡教不改的狗,莱纳的耳根染上了血色,挤在裤裆里的阴茎也在沉甸甸地勃起,他仓促而笨拙地道了声“抱歉”,将笔记本转移到地上的同时双膝跪地,搁着屏幕匍匐在他的女主人脚下,然后他一颗颗解开白衬衫的纽扣,将上身仅存的一件衣物剥了下来,露出尚未充血的绵软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莱纳有些后悔没在这之前做几个俯卧撑,那能让他的胸肌看上去更硬朗饱满一些,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也想尽可能地挥发他的雄性魅力——要知道,他迄今为止还没能见到那修长的双腿间是怎样的光景。
克鲁格颇为满意地哼笑一声,她垂下两根并拢的手指,然后将它们从两侧分开,莱纳看懂了她的手势,便顺从地将膝盖向两侧打开,牛仔的裤裆部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被拉扯至绷紧,勒得莱纳隐隐作痛,他勃起的形状难堪地挺立在画面中央,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看见清晰的形状。
“好孩子。”克鲁格轻声夸奖道,莱纳感到自己的老二又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想要撸管,想用阴茎狠狠操自己的手掌,然后尽数射在笔记本屏幕上,射在克鲁格丝袜包裹的脚趾上,但他不能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允许,这份被支配的快感使他激动得轻轻哆嗦,如果克鲁格一直不给他下达命令,他可能就会这样射在自己的裤裆里。
“瞧瞧你。”克鲁格轻蔑道,像在怜悯一只无法用理智制约本能的低级动物,莱纳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羞耻与与之成正比的兴奋正在急剧膨胀,克鲁格的脚尖在空中轻点两下,问道,“坏狗狗配得到奖励吗?”
汗液从莱纳的额上渗出,沿着鬓角向下缓缓攀爬,他下意识摇了摇头,顾及不上屏幕那侧的人是否能看见:“不,不行,但是…”
他的话语被女人无情地打断了:“别讨价还价。现在,把它拿出来,慢一点。”
莱纳屏住了呼吸,手指捻住裤链艰难地向下拉扯,大腿和臀部的肌肉因每一丝轻微的摩擦而抽搐,牛仔裤被解开后里头是纯黑色的三角裤,前端的布料已被前列腺液濡湿了一小块,因为常年参加体育社团的原因,莱纳躯干上的皮肤比四肢要白上几个色度,腿根内侧的皮肉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呈现出脂膏般的腻白,那根粗壮笨重的阴茎在内裤被扯下的一瞬间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深粉色的龟头在空气中徒劳地晃动了两下,尿孔处还往外流淌着透明的腺液。
屏幕那头的克鲁格在她的座位上挪动了两下,那双长腿肉眼可见的夹得更紧了些。她的逼湿了吗?莱纳忍不住想,因为我的阴茎…她总得从这种游戏里获得些什么,即便是精神上的愉悦也得通过某种形式在肉体上释放出来。
“操你自己,Armour,”遭到意淫的女Dom下达了又一个命令,她的身体应该比刚才更前倾了些,莱纳几乎能想象到那双冰冷的绿眼睛是如何透过屏幕紧盯着他的老二,“又好又慢的…对,用拇指揉一下龟头,想象是我的脚掌碾在上面,我的狗狗喜欢这样的惩罚吗?”
莱纳的双膝摇摇欲坠地支撑着他的体重,冷硬的地板可能已经在膝头烙出了淤青,他顺应着女人的指导抚慰自己硬到发痛的阴茎,那些腺液不足以起到润滑的作用,干燥的手掌摩擦了短短几个来回茎身就涨得通红,酥痒与疼痛密密麻麻地啃噬着他的神经,他的腰肢不受控地前后摆动起来,像公狗一样急迫地把阴茎一下紧接着一下操进自己用拳头做出的洞里,他的整片胸膛都开始泛红,粉色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丰满的胸肌像乳房一样轻轻摇晃,莱纳扬起脖颈,肺部濒死般鼓起再收紧,屏幕另一侧的克鲁格将交叠的双腿上下交换,向下整了整裙摆。
“停。”就在莱纳快要逼近临界点时,女人的一声指令残忍地截停了他的高潮,莱纳竟真的像被驯化的狗一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大汗淋漓地喘着气,腹肌痉挛般地抽搐,鼻腔里头颤抖着泄出丧气的呻吟,克鲁格发出一声响亮而愉快的笑声:“哈,你做得太好了,从没有人能为我做到这个,那些都是难以教化的蠢狗,满脑子只有把鸡巴捅进洞里射精…但你不是,对吗,Armour?你是特别的。继续吧,好男孩,能让我看看你高潮时的脸吗?作为交换,我也会让你看我的。”
莱纳因即将到来的美妙高潮和这一番褒奖而飘飘然起来,膨胀的性欲与自满将剩余的理智尽数挤出了大脑,他一边搓动着自己的阴茎一边用另一只手扶起笔记本的屏幕,像素堪忧的前置摄像头晃悠了一下,最终映入了他那张因临近高潮而堪称淫乱的脸,而克鲁格那边的画面也在缓缓上升,精瘦的腰肢,柔顺的黑色长发,赞美上帝,还有…莱纳猛地打了个哆嗦,精液尽数喷在了屏幕画面的那张脸上,他的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发颤,本应涣散的瞳孔却因惊恐而收紧,那张脸上的五官异常精致,蜿蜒的眉峰,挺翘的鼻梁,浅色的薄唇微微抿起,还有那双莱纳无比熟悉的绿眼睛。
但是这些五官拼凑出的分明是一张男人的脸!“克鲁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拇指在颊侧轻刮了下后探出舌尖舔了下指面,这挑衅般的下流暗示彻底激怒了莱纳,他飞快地提上了裤子,想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却因长时间的跪立和激烈的性高潮而酸痛无比,他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屏幕,发出愤怒而绝望的吼叫:“你这该死的变态,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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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纳第三次盯着盘子里的肉卷发愣时,布朗夫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将关切的目光投射到了自己的独生子身上:“怎么了,莱纳,不合你的口味吗?”
“不,没有。”莱纳如梦初醒地眨了两下眼睛,脸上浮现出敷衍又尴尬的笑容,为证明自己的话语他切下一大块肉卷送入口中,没咀嚼两下就口齿不清地开口道,“很好吃,妈妈。”
“是吗?那就好。”布朗夫人脸上的忧虑很快被笑容取代了,但她的眉头仍然忧愁地浅皱着,自从莱纳有记忆以来那里就一直挤着几条细纹,好像那张脸庞天生就如此愁苦,“你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噢…喔!对,我在想训练的事,还有一个月就是联赛了,队员间的配合却还不是很理想。”莱纳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将笑容的弧度咧大了些许,想要给母亲带去一些宽慰,“但我觉得没问题,我们总能克服的,就像以前一样。”
“好孩子…”布朗夫人用手掌轻轻覆上了莱纳的手背,力道柔软,触感却分外清晰,“我们努力了那么多年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刻,千万不要松懈,为了妈妈,也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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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关上房门后旋上了锁,他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好几圈,最后在书桌前坐下,笔记本电脑仍然半合着摆在地上,提醒着他两个小时前这个房间里发生了怎样骇人听闻的恶性欺诈事件,所幸屏幕上的精液已经被他擦拭干净了,如果现在再去处理他非得吐出来不可。莱纳把弯腰捞起笔记本电脑将它摆回书桌上,掰正了屏幕,再一次打开了克鲁格的聊天窗口。
“你想要什么?”
回讯却迟迟没有到来,莱纳失魂落魄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却游离天外,在切断视频的最后一秒那个该死的变态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已经全部录下了”,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视频性爱,对方显然是有预谋地布置了一个陷阱,用甜头一步步将他诱导至此…莱纳算得上是谨慎,但精虫上脑时还是把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犯下了致命的错误,克鲁格——这个步步为营的恶魔,天知道他用那个账号诱骗了多少像莱纳一样的可怜虫,他已经取得胜利了,但索要战利品的信息却没有到来,谁能弄得明白疯子的想法,万一这阴暗的臭虫只是想看他身败名裂呢?莱纳被塞得半满的胃抽搐起来,那些可耻的视频会被挂上色情网站供人意淫取笑,母亲,同学,乃至学校和教会都会以为莱纳布朗是个下流淫荡的同性恋者,他的整个人生都会被彻底毁掉,届时他别无他法,只能把自己吊死在房间里,在屈辱中结束短暂的一生……
思及此处他已如坠冰窟地陷入绝望,克鲁格的账号显示在线,却仍然没有回复他的消息,说不定那个疯子已经在上传视频了,莱纳抬起自己冰冷麻木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击出最后的挣扎:“你究竟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什么?”
克鲁格——在褪去那身女装后,他现在应该是艾伦耶格尔了——瞥了眼发亮的消息窗口,并没有加以理会,作为一个钓鱼技巧纯熟的惯犯,他知道那几个画质模糊的视频并非他用来掌控那些蠢货的工具,恐惧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疑虑与恐惧会急速膨胀,有时候沉默反而比任何威胁的话语都更具有力量,待到对方的心理防线不攻自破,无论提出什么条件对方都会如同获领恩赐一般轻易应允……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现在要收手?现在?]
[这是犯罪,如果被学校发现我一定会被开除的!我不能承担这种风险。]
窝囊的家畜。艾伦磨了磨后槽牙,面无表情地叩击手机屏幕。
[你在选择与我合作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风险。]
[我后悔了,行吗?听着,钱我会一分不差地给你,千万别把那些视频传到网络上!]
[既然你要退出,接下来我要如何处置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了。]
发送完这条消息后艾伦便拉黑了这个号码,他将手机放到一旁,再次打开了莱纳的聊天窗口,五六条新消息迫不及待地弹出,一条比一条更歇斯底里。艾伦舔了舔干燥的唇面,他的面前摆放着三个电脑屏幕,左手边是咖啡杯和烟盒,右手边则乱糟糟地堆放着刚脱下来的丝袜和几瓶氯丙嗪,其中一个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他们不久前的视频通话,视频里体格健壮的男人显然是快要攀上高潮,那对丰满的奶子不知廉耻地颤动着,如果像素再高一些便能看见他左侧的乳头上挂着一滴鲜亮的汗珠,很快他便在女声的蛊惑下露出了正脸,一张年轻、方正、因情欲而涨红的脸,线条粗犷,眉眼却细长,英俊里掺着些小镇男孩特有的乡气,丢在异性恋市场里或许并不显眼,但若是想要在男同色情电影领域里求得发展,无疑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那些肉体早衰以至于精神常年饥渴的中年男人会为了听得他一声性感的闷喘而毫不犹豫地大肆挥金。
“你能给我多少钱,莱纳布朗?你那些寒酸的奖学金还不够我一个月的烟钱。”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噢,拜托,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
“我会报警的,你不可能轻易逃脱。”
艾伦哼笑一声,上身后仰懒洋洋地靠进了椅背里,这个名叫莱纳布朗的男人,说他蠢又不算蠢得难以沟通,说他聪明却也实在辱没了智慧这个单词,高不成低不就地悬在当中,平庸得恰到好处。
“这是个不大的镇子,莱纳,猜猜看报警之后你的事迹需要花多久时间流传得家喻户晓?三天?一天?六个小时?”
“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身败名裂?!”
“你既不是政客也不是明星,我大费周章地要抹黑你的名声做什么。我是个商人,实话告诉你,之前的那几条视频我只要上传到色情网站上就能大赚一笔,但这种买卖毕竟不长久,如果你愿意长期合作,我可以分你一半的红利。”
“你这疯子,绝不可能,别妄想了!”
“做出思考后再回复我,我所说的金额可不止让你挣足学费这么寒酸。”
良久的沉默后,聊天框中终于才翻新出了一行信息。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好吧,好吧。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扭起屁股时的样子真骚。”想到莱纳读到这句话时表情扭曲的模样,艾伦便不自觉地扯了下嘴角。“让我操一次,三天后,在你的学校,你看见我时便会认得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满嘴谎话的人渣?”
“别忘了你百无一用的‘名誉’还握在我手里,我完全可以不必与你多废话,上传视频也是一笔收入,你之所以还有条件与我交涉,是因为我 想 操 你。”
“……我知道了。”
“好孩子。三天后,不见不散。”
洛克在一片昏暗中醒来,他迟钝地眨动两下眼睛,想要挪动四肢却惊觉手腕上传来束缚感,惶恐中他想要张口呼救,两片嘴唇却像被粘住似的无法分开,逼仄的空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鼻翼因紧张而快速翕动,最初的惊惶过后他恍然发觉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是在一间储物柜里。从空气中弥漫的酸臭体味来看,应该是在男更衣室的储物柜……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塞进储物柜里,早前的几次经验得以使他能如此之快地做出判断。洛克尝试着挪动了下脑袋,后脑勺与颈椎处传来的胀痛让他一阵头晕目眩,他对自己是如何沦落到此处的全无印象,绑架他的人下手干脆且不漏痕迹,绝不可能出自橄榄球队那群头脑简单且热衷结伴而行的公狒狒的手笔,除非……
他的思绪和身体都因一声沉闷的呻吟而僵住了,耳鸣的后遗症消退后,他逐渐恢复的听力才得以捕捉到外头的动静,淫猥的喘息,有节奏的肉体碰撞声,无一不彰显着男更衣室里正在发生一场下流的交媾,洛克吞了口唾沫,即使身处这种境况他也无法不感到好奇……以及兴奋。运动员们对他的霸凌不全是空穴来风,他喜欢男人,喜欢看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充血发力时的张力,所以他才频繁地去看校橄榄球比赛,热情的目光锁定在最矫健的橄榄球明星身上,殊不知鲨群早已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
洛克挣扎着侧过头,使眼睛能够对准排风口狭窄的缝隙,屏气凝神地向外望去。
那是莱纳。不知是否出于巧合,洛克望出去的角度刚刚好能将一切尽收眼底,而伏在莱纳身上的并非他一直追求讨好的赫里斯塔,或是任何一个身材火辣的拉拉队员——那是一个英俊纤长的男人,他的衣着还算完整,只有衬衣下摆卷到肋骨下露出精壮的腰腹,墨黑的长发挽在脑后松散地束着,视线垂落在身下之人的背脊上,神色悠然得略显淡漠,顶弄腰胯的速度倒毫不含糊,被他掐着腰肢操弄的莱纳已浑身赤裸,只有小腿上还留着一双未过膝的运动长袜,撅着肥壮的肉臀趴伏在长凳上,被操得浑身泛红,大汗淋漓,沉甸甸的鸡巴毫无用处地垂在胯下,他身后的男人顶得太深时半根茎身便会被压在凳面上摩擦蹭弄,莱纳因此发出哀婉的惊叫,沙哑的嗓音有气无力,尿孔里却涓涓淌出清液,与乳白色的精污水乳交融。
他显然不止被操射过一次了,猩红的屁穴仍热情地吞吃着男人的阴茎,地上丢弃了两三个用过的避孕套,下陷的腰窝里甚至还盛放着一只,里头的精液随着每次操弄而来回晃动,嘴唇与奶头也红肿破皮,在洛克醒来之前想必已经被从里到外地玩透了。
洛克的兄弟早已激动地充血勃起,硬邦邦地挤在裤裆里,他报复性地对着莱纳的色情视频撸过许多次,但视频终归没有现场刺激,更何况是这种激烈的肛交,莱纳竟是同性恋这件事令人难以置信,但他那副被操得舌尖搭在外头小半截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受人胁迫。
“求你…求你…!”莱纳又嘶哑地叫喊起来,他的嗓音发颤,腿根更是抖如糠筛,“让我、唔…让我去厕所…我要、我要尿出来了……”
“嘘。”绿眼睛的男人按住莱纳的后颈向下扼去,迫使莱纳将肥臀翘得更高,宛如等待受孕的雌犬,“如果你像狗一样管不好自己的膀胱,就像狗一样尿在地上。”
“求你了、别这样…”强壮的Jock哀叫着,小腹痉挛不止,已然被逼到了极限,“求你了克鲁格!”
克鲁格!洛克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莱纳浑身惊颤一阵后从尿孔里喷出一股淡黄色的水流,尿液的腥臊味随之弥漫开,那个被称作克鲁格的男人在他失禁时抽送得愈发凶狠,操得莱纳在快感汹涌到可怖的高潮中眼球后翻痴态毕露,射完尿后便瘫软在长凳上仿佛半死过去,克鲁格抽出阴茎撸下了避孕套,将精液打在了莱纳的臀肉上,他轻轻喟叹一声,阖起眼睛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浸了两秒,随后那双猫科动物般的眼睛骤然睁开,柔软的薄雾已然散去,他系好裤头拉上了拉链,径直走向洛克所处的储物柜,男更衣室的顶灯惨白,打在克鲁格脸上撒出的阴影宛如恶鬼,洛克惊惧地瞪着眼珠看男人步步逼近,最后止步于储物柜前,猛地一把扯开柜门,莱纳被声响惊扰得抬起头,涣散的视线投射向他。
洛克的鸡巴抽搐了两下,面如死灰地射在自己的裤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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