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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5 月, 2022 6:12 下午 #1050Aisscaros参与者
我流艾莱
重度OOC
意识流很难吃,建议不要吃这是克鲁格第三次被莱纳问到这个问题。
早上的阳光很明亮,透过高高的彩窗撒进礼拜堂。他们并肩坐在后排还算干净的长椅上,双目失明的金发男人十指交握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直勾勾面对着在房间尽头他看不见的圣母像。
你相信上帝吗?
莱纳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金色的导盲犬安静的坐在脚边,紧紧贴着熨帖的西服裤腿。克鲁格没吭气,他双手揣兜眼神漠然的看着塑像光洁的面庞,圣母圆圆的脸颊鹅蛋似的,透着红润和健康。
意料之中,旁边的人没有回答。
男人顿了顿,又自顾自的说起自己其实一开始也不信这个,后来做了太多的错事遭了报应,当悬在头顶的剑落下来的时候,这错位的糟糕人生才算是有了重新开始的希望。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摘下墨镜神情坦荡,浅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死在蛹里的蝴蝶,恬静安详。
莱纳醇厚的嗓音似乎比原来更低沉了,裹着砂砾与风霜,克鲁格依旧阴沉着脸,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莱纳还在不急不慢的讲着,从他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再到三十七岁。你相信上帝吗?
居高临下的圣母突然开口说话了,幽深眼窝里盛着股空廖的白净,蝴蝶扑簌簌的飞了出去。祂在克鲁格的注视里缓步从大理石基座上走了下来,融进光中,变成了金发男人的模样。
那年他十五岁,克鲁格突然记起第一次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莱纳。那个时候克鲁格还不叫克鲁格,莱纳也不像现在这样胡子拉碴蹒跚踉跄。
“艾伦,你相信上帝吗?”
十七岁的莱纳贴在耳边喘着粗气问他,少年的脸蛋红扑扑的,汗水顺着鬓角滑到下巴。艾伦一时语塞,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而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他正忙着把阴茎塞进那圆滚滚的屁股里,铆足劲干他。
莱纳的皮肤很白,白的色情又纯粹,胸前和屁股上的肉在年少的克鲁格身上铺开,像凝固的牛奶一样。曾经他们会时常躲进学校的厕所隔间里做爱,艾伦喜欢将自己嵌入那些陷在阴影里的褶皱,通过隐秘的开关他可以在高一级的明星球员身上尽情翻搅出荡漾的色彩。
驾驭,支配,站在顶点成为某件事物的王。这些欲望对在艾伦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眼中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不在乎自己的盒子是不是被别人打开过,就像你不会去和学校里的桌兜斤斤计较。但时间一长你总会在桌面上刻下你名字的大写字母宣誓主权,青少年对性的渴望总是有种大胆的、不顾一切的勇气,于是他们稀里糊涂的上床、然后又稀里糊涂的相爱,像滚筒洗衣机插上电源就能把所有东西搅在一起,混成一谈,情绪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总是会被肉体上的刺激左右,也不管结局会不会让人难过受伤。
纯白的棉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马桶旁肮脏的地面上,被人踩进暗黄的污垢里。
莱纳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稀薄的液体挂在脏兮兮的门板上往下滑,冲出一道长长的水痕。艾伦把他的褶皱抻平了内射在里面。被干到失神的莱纳张着嘴盯着自己内裤上那些乱糟糟的痕迹看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那些鞋印不仅有自己的,还有艾伦的。
克鲁格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掰过莱纳的下巴,他就像坐在评委席上的专家冷冰冰注视着他们在充斥着尿骚与腥膻味道的马桶上接吻。橄榄球队员的身材高大又壮实,足足比艾伦壮了有一圈,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莱纳柔软的奶子上全是艾伦的牙印和口水,破了皮的乳头红的快要滴血,下手没轻没重的年轻人喜欢在他身上平息自己的欲火,更喜欢他这幅因为自己而饱受苦难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照单全收,对吧?
艾伦看着自己饱胀的龟头从摩擦通红的腿间滑了出来,他就像用纸巾擦掉溢出墨水的钢笔那样顶着莱纳的卵蛋反复擦拭着自己的鸡巴,从马眼滴下的液体蹭在软乎乎的会阴上,大团的精液积在缝隙里顺着莱纳磨的殷红的腿根往下滑与洞里流出来的精液肠液混在一起,滴滴答答落进马桶。
莱纳对艾伦的粗暴行为只会感到兴奋,每次被干的受不了他才会去舔艾伦的嘴唇,眯着那双餍足的眼睛讨好着哼叫起来,热情的裹着少年人的阴茎,与他互诉衷肠。
他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多,接吻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克鲁格看着莱纳含着汪水汽的金色眼睛,无端想到那曾是他的应许之地,充斥着蜜与奶的芬芳。
他又想到了急救病房的玻璃,贴在玻璃上哈出的雾气也遮不住躺在床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的人,莱纳看上去如此高大又如此渺小。
那天外面也在下雨,淅淅沥沥的,积水从漏水的发霉顶棚砸到接雨的盆子里,滴答作响,和着家里红的发黑的鲜血淌了满床。
院子发情的母猫从来不会让自己闲着,花期到了就有蜜蜂蝴蝶绕在雌蕊周围纷纷攘攘。性的味道是遮不住的,艾伦无法握住刮过的风,同样也无法阻挡照进心里的那道光。
自己无法看着这股风吹向别人,他对此心知肚明,所以莱纳此刻躺在医院都是咎由自取的后果。
这是他自讨苦吃。艾伦想,绿色的眼睛倒影在玻璃上,冰冷愤怒,他像蛇吐出了信子,鲜血淋漓的莱纳是他吃剩掏空了的皮囊。“你相信上帝吗?”
第二次是莱纳躺在病床上问艾伦,他双眼紧闭小声低语道。
“同性恋是要下地狱的,你知道吗?”
艾伦嗯了一声坐在他床边,说自己知道。
所以我恨你,他嘶嘶吐出无情又冷酷的话语,继续说莱纳是婊子,是暗娼。
莱纳没再说话,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填补在两人巨大的静默里,从无法修补的缝隙里透出凛冽的风,他们都明白正是太过一样所以才会无限平行却永不相交。
殴打,做爱,出轨,做爱,他们互相折磨,吸食着彼此的苦痛为自己寻求解脱。
哪怕是现在克鲁格也并不后悔做出这种事,和当年折返回来又不告而别的艾伦一样。“你还记得你故事里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克鲁格突然开口,他有些厌倦了,莱纳没想到安静的听众会第一次出声打断他的话。
男人局促的攥紧了握着大狗的缰绳,赧然的笑了起来,他脸色有些发红,在毫无波澜的绿色眼睛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我……没有办法想象出来具体的事物,连他的样子也忘了。也许,也许这也是对我的惩罚。”
莱纳如愿以偿的在惩罚里获得了他想要的宁静,某种程度上也和此时的艾伦一样。
克鲁格倒是觉得这样也好,他心如止水的和莱纳并肩坐在长椅上。白鸽从他们头顶飞过,艾伦懒洋洋的眯起眼睛,看来莱纳并不知道废弃的教堂已经被改建成了花团锦簇的露天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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