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进击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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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月, 2022 12:11 下午 #1101Sigmund_0参与者
配对:艾琳·耶格尔/莱娜·布朗(艾莱性转)
分级:R18
警告:背景为COC模组《燃烧的星辰》的后续,稍有改动,没有剧透
Summary:1930年,长岛。
“再说说你的名字吧,是什么意思来着?”她翻了个身,薄毯子裹在她的裸体上,像一条裙子,艾琳·耶格尔托着下巴,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莱娜的身体,从脖子到胸口,指尖一路攀升到乳尖,微凉的空气和酥痒的抚摸让她敏感的乳头挺立起来,莱娜看着天花板,聆听着一切:窗帘被风吹起来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窗外的车马声,有人在街上抱怨天气太热,艾琳的呼吸很平稳……
她转过身面对艾琳,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莱娜那对丰满的乳房挤在一起,形成可爱的弧度。
“我叫莱娜,R-E-I-N-E-R,意思是……决定性的战士!”她离开海地之后,也时常会像现在一样,像一只晒太阳的小羊羔,满意地仰着头,露出最真实、最可爱、也最开朗的笑容。
“哈?”艾琳笑着凑得更近,点点莱娜圆润的下巴,“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你可不要被老男人骗了。”
“他不会骗我的,马加特先生是一位诚实的绅士。”莱娜也凑近了一点,和艾琳顶着额头,那是海地的夏夜,意大利人迪奥·马加特来到这里寻找生意伙伴,顺便来看望莱娜。她足月大的时候就和马加特在一起,在挨挨挤挤的轮船客舱,和在美国丢掉梦想的年轻人们一起,听他们唱歌、弹琴、打桥牌,然后她在这片奇异的新土地上生长起来,马加特每隔几年来看她,又带着新的货物回去,他会陪着莱娜睡觉,莱娜一遍又一遍地央求他讲讲妈妈和爸爸的故事,但马加特只会告诉她:
“你的名字叫莱娜·布朗,布朗是你父亲的姓,莱娜拼作R-E-I-N-E-R,意思是决定性的战士,只要记住这个就够了。”
她不知道卡丽娜当年不过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不知道父亲的家底如何丰厚,她不知道这个名字其实是布朗家二儿子的名字,她只知道她的父母迫不得已把她送走,她相信自己是爱情的结晶。
她是幸福的小孩,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真耍赖……”艾琳咕咕哝哝地说着,低头埋进她的胸口,她有时候还是像小孩一样,莱娜认为艾琳很危险,她看上去像是马戏团里的豹子,伤痕累累,但好像随时都能咬断人类的喉咙,她也确实干过类似的事情。莱娜把危险的小女孩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手指数着上面凸起的伤疤。
“我哪里耍赖了,这又不是我自己选的名字。”莱娜的语气里仍然有着骄傲的意味,她玩着艾琳乌黑的发丝,“你爸爸带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才耍赖!”
“好哇,我们真的要开始算账了吗,你这小婆娘!”艾琳突然挣扎着从莱娜的奶里抬起头,红着耳朵骑上她的腰,她们两个笑着滚在一起。
艾琳是聪明小孩,就算没上过学她也懂得很多道理,她也许认不清世界上的大洲大洋,但她比玛丽莲·梦露早了二十多年明白了“钻石是女孩最好的朋友”,她的抽屉里有一把西非来的血钻,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她认定的道理会一直被她贯彻下去,她想咬莱娜的奶子就咬——实际上,莱娜圆润的左乳房上就有一圈浅色的伤疤,泛着美丽的月牙白,记录着艾琳·耶格尔十二岁时牙齿的生长状况,她们都不记得当初到底为什么打得这么凶,但这圈细细的疤痕会陪伴莱娜·布朗走过她的一生。
“我们早就该起来吃饭了,艾琳。”莱娜笑着扭头,仰着头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苹果,她看上去像是油画里的女孩,艾琳这样想着,脑袋里回想起第一次在德国看到的油画的情形,留西帕斯的女儿们被强壮的男人抱上马的样子在她脑袋里停留了很久,她记得那天晚上和爸爸在小旅馆里休息,隔壁的女人哄着孩子,婴儿哭个不停,她在爸爸的鼾声中入眠,然后梦到了莱娜,她像画里那样什么都没穿,她们在草地上吃着树上掉下来的苹果,亲吻对方的脸颊,就像现在一样。
艾琳想着,这算不算一种美梦成真?她们有足够挥霍一生的钱,她们可以随意选择自己将来的路,她们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耶格尔家的人从不满足,这是他们在血液里代代传承的劣根性。
“那你爸妈呢?你不想去找他们吗?我昨天看到他了,在报纸上。”
莱娜坐起来,揉着眼睛找睡裙穿,她的心停跳了一拍,艾琳·耶格尔从来都有话直说,她理所应当地认为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楚、问明白,但是莱娜不一样,她认为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这样,有些事也许不说破才会更好。
“我这样和你在一起不好吗?”莱娜的吊带裙绷在身上,她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走在街上的时候总有人要回头看她一眼,艾琳坐在床边摸着断肢的末节看着莱娜换衣服,莱娜的指甲被凤仙花汁染成浅浅的粉色,漂亮柔软的手拿出包在雪梨纸里面的丝袜,她抬起一只脚,踩在艾琳的大腿上,带着顽皮的笑容穿上丝袜,然后把袜带扣在大腿上。莱娜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艾琳,艾琳的嘴巴总是有点干皮,她拿来了凡士林膏,坐在艾琳的大腿上用小指捻起来一点在她嘴唇上蹭了一下。
艾琳学着莱娜抹口红时的样子抿了抿嘴巴。
“非常好,耶格尔小姐,你终于学会了。”莱娜站起来转了个圈,去衣柜里找适合夏天的裙子穿,粉色的不行,蓝色的也不行,黄色的她今天不喜欢,最后还是折中穿了白色带碎花的长裙,据她所说,泡泡袖和荷叶边领可以让她显得瘦一些,可艾琳却觉得她不瘦也很好。
艾琳看着她挑裙子,就像是莱娜帮她过了另外一份生活。莱娜戴好耳坠、涂好口红,光着脚拉着艾琳的手,帮她穿上和自己差不多配色的裙子,在她们出去买裙子的时候,艾琳几乎要拿出小刀抵在莱娜的腰上,逼她不要买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给她,蕾丝边、荷叶边、缎带蝴蝶结,这些东西她统统不要。莱娜只好妥协,给艾琳挑的裙子都是简洁又干练的,羊腿袖衬衫和高腰长裙,到脚踝的裙子加上长靴能遮住艾琳的假肢,每次她穿白色的时候,莱娜都要用那种令她脸红的语调夸赞她:
“瞧瞧啊,我们的艾琳也是美丽的姑娘!”
“莱娜,快闭嘴……”她也只有这时候会像十五岁时那样可爱又笨拙,摇摇晃晃的,歪着身子抬起腿来戴假肢。
莱娜和艾琳,这对年轻的情侣正走在长岛的街上,享受着北半球的阳光,美利坚合众国的空气中有着和海地截然不同的气息,女人的香水味、劣质的肥皂味、男人的雪茄味,和报童抽的土烟味混在一起,佐以汽车尾气,一起出现在同一条街上,在纽约这个鲜美可爱的大苹果上,中产、工人和穷光蛋们也能打上照面,在这条街上,好像人人都有机会平步青云。就像每个来这里追寻美国梦的人一样,艾琳和莱娜在这里看到了无穷的希望,莱娜觉得就算她不去找爸爸,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她们的公寓附近就是海滩,艾琳喜欢大海,她和格里沙出门时总是会去海边。艾琳从来不知道海洋和陆地的占比,她只是觉得陆地总是有边界的,而大海不会如此,就算在海滩上,海水也一刻不停地拍到岸上,她觉得总有一天海洋会占领陆地,人类的一切产物都会被埋进海底,就像格里沙挖出来的每一样古董,在地底沉睡,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人把她和莱娜挖出来,她们那时已经变成两具骸骨,但还是像每天早上刚醒来时一样,额头对着额头,手扣着手,随时都会醒过来拥抱对方。
莱娜推着轮椅走在海边,艾琳自从有了轮椅就非要莱娜推着她走,路上的男人们看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怜爱与保护欲,她享受这种目光,而莱娜却想尽量忽视他们,艾琳把宽檐帽放在腿上,抬起头看着莱娜,莱娜低下头听着艾琳说话,小巧美丽的钻石耳坠就在艾琳的嘴唇边晃荡。
“你说……他们要是瞧见我轮椅底下藏的枪,那可怎么办?”艾琳的语气就像她会随时把枪掏出来对着在海边晒太阳的人们扫射,而据莱娜了解,她的确有可能这样做,于是她赶紧继续向前推着艾琳走。
“上帝啊,艾琳,别开玩笑了……”她忧心忡忡地看向海边,捏捏艾琳的肩膀,脑袋里忍不住想象着海边的人们挥舞着双手艰难地在沙滩上逃跑的样子,少女提着裙摆,张开手肘呼扇着,像一群受惊的小母鸡,男人们摆着手逃窜,鞋子用鞋带穿起来挂在脖子上,随着逃跑的动作捶打在他们的胸膛上,莱娜一想起这样的场景,又忍不住带着负罪感笑了。
“可是你笑了,你在笑什么?”艾琳扭过头来看她,她绿色的眼睛在夏天咕嘟咕嘟的热气里好像在冒着森寒的冷气,莱娜觉得她只需要看自己一眼,就能读懂自己的全部心思,就像海地隐藏于市井之间的女巫,在晒干的青蛙和乌鸦脚之间投来骇人的视线。
“我在想……算了,这太蠢了……”莱娜摇了摇头,她金色的耳坠也跟着摇摆,艾琳想给她再买几对,她前一阵在向那些欧洲的阔佬学习,给自己的女人买很贵的珠宝,去那些传承几百年店主是老头的老店,去古琦、去香奈儿、去卡地亚,让自己的女人被很多人围着,量体裁衣,两周一改,穿着整齐制服的女服务员站成一排双手奉上可供搭配的珠宝,仿佛顾客就是整家店的主人。
艾琳起初也是这样想的,把莱娜打扮得像个贵族小姐,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一切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她们在宴会上时,会有带着尊贵姓氏的年轻男人来搭讪,虚情假意地托起莱娜戴着珍珠手链的手,落下一个让艾琳觉得真可笑的吻。
艾琳不想这样,循规蹈矩、跨上社会阶梯、成为上流人士,这样的事情怎么会适合艾琳·耶格尔?
有天晚上,她们还是在这样的海边,天上的星星像洒在天鹅绒上的钻石,艾琳靠在莱娜的胸口,抚摸着她脖颈上精致的项链,小声在她耳边说着:
“你知道吗,每一次我们路过那些珠宝店的时候,我都在想……”
“你在想什么?”莱娜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话,她的女朋友已经有半年没有用酒瓶砸客人的脑袋,也没有在喝醉的时候和人赌用小刀挨个扎到手指缝隙,艾琳表现得超出平日的水平,莱娜在每周祷告的时候对着圣母玛利亚道谢,几乎感激涕零。
“我在想我们可以在晚上的时候去,你骑着摩托载我,我用高尔夫球棍砸烂橱窗,我们冲进去能抢多少抢多少,珍珠耳环塞满兜,宝石戒指戴满手,黄金项链压得你抬不起头,还有亮闪闪的手链,从这里……”艾琳握起莱娜的手,两根手指像小人走路一样一直走到手肘,“——到这里!”
“你又在说这种话了。”莱娜摇摇头,晚风吹起艾琳黑色的发丝,落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说好了要——”
“要好好生活,我知道。”艾琳打断她的话,抬手捏她的鼻子,直到莱娜哎哟哎哟地叫着哀求她松开才放手,她看着莱娜通红的鼻子放声大笑,“但你不想跳舞吗?你生来就是个小舞蹈家,我想看你跳舞。”
艾琳仰着头看她,露出那种天真又无忧无虑的表情,莱娜的小妹妹,她在乌烟瘴气的俱乐部里唯一的好朋友和心灵的依靠,艾琳曾经也是和可爱沾边的,她在十七岁之前一直都是像小狗一样可爱的小女孩,莱娜一瞧见她,就能想象出一只在草坡上奔跑的小狗,艾琳提出的所有要求,她都没办法拒绝,只能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在那天晚上,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下,莱娜脱下她的鞋子和丝袜,这在当时简直比在外面偷情还令她害羞,艾琳随意地踹掉鞋子,她们两个握着手歪歪斜斜地走着,走到海边,在海浪冲刷着的沙子上散步,她们扶着对方的腰,握住爱人的手,踩着轻轻涌上来又退下去的浪花,跳着只有她们才会的舞步。
艾琳哼着歌,那是莱娜在跳舞的时候总是用的伴奏,她就算在二楼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莱娜的手臂带着艾琳的腰肢一起舞动着,被水浸湿的沙子虽然没那么容易陷下去,但仍然会在每个舞步踏下去的时候挤在她们的脚趾之间,弄得她们脚趾痒痒的,她们不得不打断舞曲,耸着肩膀咯咯笑着,好像一起做了坏事的女学生。
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在地球的另一端仍然枪炮不断、断肢飞天,人们生离死别的痛苦却永远穿不过海岸,在另一块陆地上的某个角落,有人策划着压榨国民的新法子,有人召集人们推翻不合理的政权,在热带雨林里每分每秒都有生物死去,古老的物种也许还不为人知就已经灭绝,在这些纷争与混乱之间,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看到,某个海滩上的一对爱侣踩着海浪在月光下接吻。
那是她们离开海地之后第五次接吻,莱娜记得清清楚楚,算数的接吻不是平平常常的亲吻,不是早上起来蜻蜓点水的早安问候,而是在触碰到艾琳的嘴巴时,她想到的是“我们在接吻,我们共浴爱河”,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也已经没有关系了。
“莱娜,我想要那个。”莱娜回过神来的时候,艾琳指着不远处卖冰淇淋的摊位,气势像在战车上的拿破仑,莱娜只能听从命令推着她的“战车”去买。蛋筒冰淇淋在当时已经不算是新奇玩意,但是艾琳每次吃都觉得这是伟大的发明,既然能用蛋筒,为何要用杯子呢,她有时甚至觉得威士忌和白兰地也应该用蛋筒来装。她曾经把这个想法告诉过莱娜,莱娜指出蛋筒被液体泡过会变软,而且蛋筒本身并不是严丝合缝的,倒进饮料一定会漏出来。艾琳大呼无趣,跨到莱娜身上用嘴巴堵住她的嘴。
她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艾琳提出想法,莱娜提出实际问题,然后她们一起解决。艾琳拉着莱娜上了去往美国的船,教她认字读故事,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有多少精彩的故事,莱娜把艾琳说话的当成自己的动力,她现在可以念简单的书,去银行兑换钞票,找代理人、雇佣管家、阻止艾琳买一些奇怪但无用的东西——她毫不怀疑艾琳可以三周之内把莱纳给她的所有钱都花干净。
莱娜想找工作,她觉得钱总有花光的那一天,她以前从客人那里听说过,金融危机让许多人一夜破产只能跳楼自杀,她并不懂经济,但她知道值钱的东西还是越多越好。莱娜试过许多工作,起初她去做洗衣工,艾琳看着她拿回来一堆衣服翻着白眼叫她别再干了,后来她尝试过给人做秘书,去做女仆,艾琳每次都说“为什么你已经是富婆了还不闲着”,莱娜每次都回答“可是做这些很有意思”。她甚至和在一起工作的女仆们交上了朋友,向她们学会了绣蕾丝花,艾琳最终为了给莱娜找点活做,把她推到百老汇去看戏,让她认识导演们,也许再过两年,她们就会在比弗利山庄有自己的房产。
现在她们在海边吹风,为了庆祝莱娜第一次参加电影拍摄。艾琳觉得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她面前的爱人可能会在百年后过世,但她的影像和照片会一直流传下去,也许一百年、两百年之后的人们也会像她现在看莱娜一样,看得到莱娜跳舞的样子。
但没有人能像艾琳现在一样,握着她的手凑过去咬一大口她的冰淇淋,听着她的抗议笑着推动轮椅跑开。比起电影,艾琳还是喜欢现在的莱娜。艾琳喜欢现在拥有的东西,她总能从中获得一种永不满足的紧张感。
她讨厌按部就班的生活,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人生,莱娜所说的“好好生活”如果是说“每天上班、回家做饭、在路上卖菜”的活动,那她很难同意这件事,也许莱娜是个能安顿下来的人,但她不是。而艾琳也有一种魔力,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只要看过去就很难挪开视线,她不用说话就能让莱娜跟着她一起做那些看起来很冒险的事,在别人看来是这个女孩极富魔性的美丽,而对于莱娜来说,这就是爱情。
莱娜追上艾琳的轮椅,艾琳能把轮椅推得像骑自行车。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莱娜低头舔了一口艾琳的牛奶冰淇淋,手撑在轮椅椅背上,她们看着被太阳照得明晃晃的海面,沙滩上的年轻男女在接吻,艾琳抬起头飞速地咬了一口莱娜的耳朵。
“我想咬你的耳朵。”
“不是这个——”莱娜笑着推开她,“你每天都在家里,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觉得你可以写小说,现在女人也可以写小说了。”
“不,我讨厌写字,我不会写。”艾琳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撇撇嘴。
“你可以找人帮忙,雇一个打字员,啊……或者让贝特霍尔德来帮你。”
“你和他还有联系吗?”艾琳回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她的眉毛很稀,但眼睛却很大,莱娜缩了缩肩膀。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我是说像他那样的人,你该雇一个那样的人来帮你写出来,你去过很多地方,艾琳,那些事就像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一样!”
“不,我不要把我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如果我找了个男人来做这事,他一定会顶替我的名字,把所有的荣誉都拦在自己身上。”艾琳不屑地哼了一下,“叛徒多得很。那是我们的故事,要写也是你来写。”
莱娜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抬起头舔了一口冰淇淋看着远方的海。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要求她做任何事,她在会所里也不过是打杂工的,跳舞能换很多钱,老板也不会苛待她,虽然这样生活没有负担,但她总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就算死了也没什么。自从艾琳·耶格尔出现之后,她第一次有了被需要的感觉。
并不是艾琳让她有了自我价值,莱娜认为艾琳的存在提醒了自己,她原本就有自己的价值,她并不只是供人赏玩的花瓶,她有能力去做世界上的任何事,她可以去做演员,或者小说家,甚至卡车司机。她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啊。”莱娜干脆地点点头答应下来,她咔嚓咔嚓地吃掉蛋筒,快速舔掉化在手指头上的冰淇淋,“我来做你的传记作者……哇哦,传记作者,听起来很厉害吧?”
“放心吧,我的传记应该不会太长。”艾琳斜斜地倚着轮椅的扶手,舔着嘴唇抿干净最后一点冰淇淋的甜味,“我要站起来走走,再坐下去我的屁股会变成一块平平的木头板。”
“平平的屁股也很迷人。”莱娜扶着她站起来,她们两个扶着轮椅往回走,“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个写进传记里的。”
“小婆娘……”艾琳笑着拍了一把莱娜的手臂,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拍出清脆的响声,“你越来越坏了,你和你的那些‘同事’学坏了。”
“你听起来像个老头……”莱娜挽着艾琳的手,慢慢地走着,“而且我的同事都还不错,你知道吗,最近有一个法国的导演到这里来了,这里只有我会说法语,但是他说的和我说的好不一样。”
“那当然了,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不过是殖民地。”艾琳从牙齿缝之间出了口气,“直到现在也还是差不多……法国人会瞧不起我们的。”
“他人很好,他还给我讲了卢米埃兄弟的事,”莱娜的脚步轻快了很多,“你知道他们吗,发明电影的人!他们的姓就是‘光’的意思,想来真是有趣……艾琳,我应该把你介绍给他,你们可以认识认识。”
“我不想认识除了你之外的人,尤其是来纽约的投机分子。”艾琳又在赌气,她不明白莱娜怎么又莫名其妙地认识了新的人,又轻而易举地把真心托付给对方,如果她不拦着莱娜,那莱娜会不会被轻浮的法国人骗走所有的钱?
“你们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他是投机分子了?投机分子……是什么意思?”莱娜用颇有趣味的眼神瞧着艾琳。
“就是那些法国男人会把你扒光了丢在大街上!”
“——啊,你在嫉妒,我一直在说他的事,你嫉妒了!”莱娜用柔软厚实的胳膊挤挤艾琳,触感就像是弹到云端的柔软水球,她打开公寓门,艾琳侧身迅速地溜了进去,她撅着嘴巴摇摇头,拉着轮椅转身进去,裙摆转起来露出她光洁饱满的小腿。
“谁说的啊我没有——你这长舌头的女人真是缺乏残酷的教育!”艾琳扶着楼梯扶手看她进门,舔着后牙槽盯着她,莱娜刚上了两个台阶就被艾琳按在栏杆上,木头扶手嘎吱响了一下,莱娜小声惊呼着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艾琳吻上嘴巴。
莱娜的眼睛漂亮极了,就算没有艾琳那样像宝石一样美丽的绿眼睛也十分引人注目,而现在这双像太妃糖一样温暖甜美的眼睛里,只有艾琳闭着眼睛亲着她的样子。艾琳在接吻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闭上眼睛的,像是横冲直撞的动物,靠着直觉和荷尔蒙进攻。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大胆极了,她喜欢用舌尖划过莱娜的唇缝,莱娜紧张的时候会咬嘴巴,所以那里的边缘有一点凹凸不平的感觉,她喜欢极了。
莱娜每次被舔到那里总是痒得呜呜哼哼地张开嘴巴,艾琳也由此逮到机会,向更深处进发。走廊上的风凉丝丝的,管家随时都有可能从任何地方出来,她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莱娜的心脏越跳越快,她看着艾琳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在她闭上眼睛张开嘴回吻的时候,艾琳也睁开了眼睛。她们的舌尖抵在一起,像玩闹一样推了两下又挤在一起蹭蹭。艾琳抿着莱娜的嘴唇,她喜欢莱娜漂亮饱满的下唇,像布丁一样柔软,细嫩的浅色唇肉在她的啃咬下变得红润起来。
“我不会和法国人做这样的事。”莱娜舔舔嘴唇,倚在栏杆上抬头看着她的女朋友,又踮起脚亲亲艾琳起了一点干皮的嘴唇。“你该多补充点水分了。”
“别想就这么糊弄我——”艾琳还想和她继续争论一下,但莱娜笑着拉起她的手往楼上跑了,房东太太在的时候,总是要吩咐她们轻点上楼,不然会踩烂走廊上的木头,她们现在像是一起做了坏事的小女孩,咯咯笑着牵着手在走廊上奔跑,铆足劲踏着响亮的步子,比着谁能第一个跑到卧室。
最终还是艾琳获得胜利,她在室内总是更灵活些,况且莱娜没有竞争的心思,只不过想和她玩玩,但艾琳却是真的想当第一,她扑倒在床上,脸朝下蹬着腿把靴子蹬掉,又一股脑把衣服脱到只剩下衬裙。莱娜从厨房拿水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狼藉,和正在床边斜躺着讲电话的艾琳。
她的手指绕着红色的电话线,衬得皮肤更加惨白,艾琳勾了勾手,莱娜就跪上床凑过去要听电话,艾琳笑着用德语说了点什么,一把拍上莱娜的大腿。莱娜刚想推开她,她的手就继续往里摸。艾琳的手很灵活,她能单手撬锁,也能单手解开莱娜的吊袜带。莱娜并起腿夹住她的手,她就用手指头按莱娜的肉大腿,一路向上摸到腿中间。
莱娜还没来得及反对,艾琳的手指就溜进了莱娜的内裤边,微凉的手指被她的大腿暖了起来,修剪圆润的指甲正在挠着湿热的肉唇之间小小的颗粒。艾琳揽着电话听筒突然笑起来,莱娜的心哆嗦了一下,下面也渐渐洇出水迹沾湿艾琳的手指,她有些不好意思,凑到艾琳的耳边问着“谁啊,你别闹”,艾琳笑着看她一眼,扭过头的时候嘴唇擦到她的鼻尖。
艾琳低头看着她泛着水红色的下唇和圆润的下巴,又想亲一口,但电话里还在说着正事,她只能先听着。而莱娜也以为她会亲上来,等了许久却只听见艾琳带着笑意对电话里用德语说着“好的、好的”,便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就要按住她的肩膀压过去亲,艾琳的耳朵又红起来了,只能把放在下面的手用力向里面拱拱,手指捅到湿滑的阴道里去,莱娜这才克制着喘息声放开了她。
但艾琳不会就此把她放过,扣下电话之后又抓住她的脚腕向上推,莱娜的裙子像被迎风吹开的花一样褪到小腹,艾琳凑过去对着她的腿根咬了一口,又用舌尖画着牙印的轮廓。莱娜想说些什么叫她别闹了谈谈刚刚的电话,但艾琳的手指突然发难,就着莱娜柔嫩的阴道里涌出的蜜水挤压着内壁,指腹摸着她甬道里那片有些凹凸不平的地方,莱娜的阴道猛地收紧子宫深处的淫水被厚实的肉壁挤压着涌出来。
艾琳慢慢抽出手,温暖的体液顺着肉缝涌出来,沾湿了她的内裤。莱娜刚想找东西擦擦就看见艾琳随意地把手指塞进嘴里吮了一下,顿时脸热得像发烧。
“家里有纸和手帕,你擦擦不行吗!”她也顾不得擦自己的下面,爬过去用手匆匆地给她擦嘴巴。
“你看,”艾琳举起手给莱娜看被体液泡得发白的手指,“我的皮都让你泡皱了。”
“快别说了!”莱娜连忙按下她的手指,镶钻的金耳坠在她匆忙的动作之下在脸侧活泼地跳着,熠熠生辉。
“我不,我就要说!”艾琳懒洋洋地躺下,电话被随手丢在一边,她抬起手,对着被吹起来的白纱窗帘看了看,“你说海的这边,和我们在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了,你是说海地和美国没什么区别?这怎么可能呢?”莱娜皱起眉看她,艾琳又在想一些她想不懂的事情了。
“我倒觉得没什么区别,就连每天做的事几乎都差不多。”艾琳干脆地回头,盯着莱娜蜜糖色的眼睛,“太无聊了。”
“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其他人,他们对你都很感兴趣,也许你能找到什么事情做——”
“古巴,”艾琳突然坐起来了,她回头看向有些困惑的莱娜,莱娜摆出这幅样子的时候很像受难的圣母,艾琳很喜欢,但她并不只是因为想看这样的莱娜才说这句话的,“我要去古巴一趟。”
“好、好吧……这么突然吗,你准备去多久?”莱娜又不知道她在发生么疯,也许出去跑两天就能让她平静下来呢,莱娜虽然这样想着,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从前那样和其他人都不相关的状态了,她需要艾琳,艾琳也需要她。
“我也不知道,也许两个月,也许一年,也许我不会回来。”艾琳挽着头发,她梳头发总是松松散散随便收拾,莱娜拍开她的手,拿起丝带帮她绑头发。
“那我也——”
“我不会要求你跟我走。”艾琳两只脚对在一起,脚指头互相顶着玩,“你在这里也挺好的,有自己的生活,我和你不一样,我要去找那些特殊的——”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就是全世界最与众不同的吗?”莱娜用力勒了一下,换来艾琳痛苦的嚎叫。
“这样很痛啊!”艾琳被这个力气巨大的猩猩女人弄得感觉头皮都要扯下来了。
“你也只不过是普通小孩罢了,呵呵。”莱娜绷紧下巴,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比外表看上起更加坚韧,她可是比艾琳还要大几岁,“你只不过是找不到自己人生的意义,装什么寂寞女人啊!你既然想去,我当然要陪着你啊,少装硬汉了,你雷蒙德·钱德勒看多了吧!”
实际上,艾琳最近的确看了很多钱德勒的硬汉小说——
“说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还没去过那儿呢。”
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洁白的窗帘被海风吹起,太阳从窗外斜斜地射进来,照在莱娜的脸颊上,她脸颊上的细绒泛着金色的光,艾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她,她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莱娜是一个可靠的伴侣,是年长她几岁的好姐姐,是也许她要追逐一生才能赶上的对象。
半个月后,哈瓦那港口,挨挨挤挤层层叠叠的小楼房堆砌在港口马路的对面,渔船和货轮并排停靠,工人们正在马路上干净整洁,没有多少汽车经过,这里是加勒比最大的城市,有着超出人们预期的漂亮大道和优美建筑,哈瓦那海滨大道上,莱娜和艾琳坐在吉克·耶格尔的汽车后座看向大海,这里的海和长岛的海又完全不同了,温带的海怎么会有热带海的火辣与痛快?他们穿过林荫道,到了旧哈瓦那城,在窄小的街道上穿行,如果不斜着身子让路,莱娜漂亮的泡泡袖就会蹭上路人的肩膀。
她们在这里仿佛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咖啡厅支在外面的桌子,商店完全敞开的大门,还有热带永无止尽的夏天,哥伦布公墓的棺材永远都只在地上,投入几百万美金的大理石墓地和碑文在夏天安静地矗立着,艾琳和莱娜牵着手看着墓碑上面的文字,眯起眼睛阅读着他们的故事。
“我也许有一天也能在这里下葬。”艾琳抬头看看莱娜,“不过那还是很久以后吧?”
“那当然了。”莱娜挑挑眉毛,“我觉得要很久很久以后,而且刚刚吉克先生说放在这里的遗体要在两年之后火化,这只是个仪式罢了。”
艾琳看着她说完,摇了摇头笑着,她觉得自己的那点忧愁全被莱娜扫光了,她们之后的旅途将会怎样,谁都无法预测,但只要她在这里,艾琳就可以一直追着她前进下去。
“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吧,莱娜?”
“我叫莱娜,R-E-I-N-E-R,意思是——决定性的战士!”
=END=
♪:The Way I Feel Inside- The Zomb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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