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龙精】【战召】难言之瘾(非全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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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ujira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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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唤醒来时正是清晨。晨光熹微,房间笼罩在一层困意织成的鸽灰色薄纱里。战士睡在他身边,呼吸安稳,仍在深深梦中。召唤理解他的疲惫——昨天他们做得激烈,事实上,自从他睁开眼的一刻,全身的肌肉都以难耐的酸痛无声抗议。但他想看一看战士的欲望战胜了困意。

     

    熟睡的人和清醒时看起来不一样。召唤仔细地看着,和平时见到的战士相对比,想他仍然英俊,但与白天的战士相比似乎又有些陌生,像睡眠给所有人卸下了面具,或是恢复了平时隐藏的柔软。召唤想战士自己也许都不知道原来还会露出这样安静的表情。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战士脸颊上的鳞片,但顿住了。他看到自己的戒指,在昏暗的晨光里仍闪着硬冷的银光,像一道不灭的誓言。同样的戒指也戴在战士的手里,做爱时战士会让他们戴着戒指的手紧紧交握,那时他沉溺在翻天覆地的快感里无暇顾及,现在才从这对金属环中理解了一丝人们对婚戒的痴迷:这样的占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他轻轻地抚摸战士的脸颊,感受对方的平缓的呼吸和体温,一丝奇妙的欣喜暗自滋生。他又去抚摸对方脸上的鳞片和角,感受它们的纹理,甚至用戒指去摩擦那些坚硬的角质。他想这可以称为爱抚,但他却奇妙地没有产生任何肉欲的渴求,他只是想确认战士的存在,确认战士在自己身边,是自己的爱人,并为之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像信徒触摸神像并视之为莫大的恩典,战士给他的一切是如此珍贵,让他无法想象没有这个人在身边的日子。

     

    见战士仍在熟睡,他胆子更大,俯身向前,去吻战士的角。但他低估了敖龙族角的敏感度并不低于精灵族的耳朵,他心下一惊,见战士朦胧地睁开眼,看见他的身影,顿时完全醒了。

     

    “怎么了?”

     

    战士语气里的急切反倒让召唤更加尴尬:“没什么。”

     

    战士以为他不愿说,彻底清醒过来,坐起身问:“发生什么了?”

     

    召唤不愿让他误会得更深,只能老实交代:“不,我只是……想亲你。”

     

    这个答案倒让战士愣住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还在梦里。但无论是不是梦,满足爱人的愿望总是最优先的。唇舌交缠间,战士想,这简直是以前的自己从不敢想的事情。召唤竟会在清晨偷偷看自己熟睡的样子,甚至还吻了上来……想到这里他心中柔情更甚,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更粗野——他昨晚尽情享受了爱人的身体,但面对召唤时他总觉得自己像个活在春梦里的少年。

     

    召唤没有拒绝,或者说,他已经在和战士的情事中变成了无法拒绝战士的样子。他被战士揽着腰,摆成面对面的姿势。那根昨天让他尖叫哭泣的性器现在又精神地硬着。他不敢想象在别人眼里战士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床伴——但对他来说已经远不止此。

     

    他忘了前夜被内射过几次,但显然残留的精液足以让他的甬道被性器轻松地长驱直入,再次填满成那个熟悉的长度。一点迟钝的酸软甚至让这种快感变得特别起来。两人动得克制,像是默契地故意延长这清晨的温存。召唤的甬道还肿着,紧致湿软,战士一边小幅度往上顶,一边与召唤分享自己的感受:“你里面好湿,好紧……”战士故意用力干了几下,粗大的性器带进空气,与腔内的精液碰撞出水声:“昨天吃了这么多,还没吃饱?”

     

    “我没有……”召唤想说自己的本意并非求欢,但大脑中狂喜的电流让他忘了争辩。昨晚的那点疲惫在此刻的饕餮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仰起头,白皙的身体在战士身上耸动。战士眼看召唤挺立的乳尖就在自己面前上下晃动,没有不吃的道理,于是故意用了力气,把一颗软粒含进嘴里吮吸。召唤爽到叹息一声,慢慢坐下,把战士含进深处,两人紧贴到战士的性器完全隐没在召唤双臀之间。

     

    “啊……你太棒了。”战士低声赞叹,“真想翘了他妈的任务,把你操烂在床上。”

     

    “嗯……”召唤被战士啃咬乳头的动作扰得分神,不由得脱口而出“那就别去了,不要走……”话一出口他意识到不对,还没找补,战士被这具真心情话刺激得愈发兴奋,真用了操死他的劲顶弄。召唤被身下的男人压着腰,大脑来不及思考就被干得一片空白,只剩了本能的淫叫。

     

    等战士箍着他的臀肉在他深处射完,召唤已经忘了方才一闪而过的失言,满脑子都是这顿意外的早餐。真不妙,他想,他以后会想偷看战士的睡脸的。

     

     

    两人衣装整齐地出现在部队门口时,召唤希望自己的心神不宁没有显露在脸上。他与战士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在旁人面前太过亲昵总是惹人厌烦的,然而他的心却有一块仿佛留在了来时的路上。他们经过利姆萨·罗敏萨永远繁忙的广场,召唤瞥见树荫下一对年轻的恋人正在旁若无人地拥吻,仿佛摇曳的树影就能为他们隔绝周遭的一切。不知为何,他很希望他和战士也能像他们一样。这个想法的出现比任何露骨的幻想更让召唤心惊,他一定是疯了才想在路人掩笑的目光中和战士接吻,更不用提这样会让战士觉得他有多幼稚而鲁莽。他理解,在情场上有人是靠故作纯情来赢得筹码的,但他向来不屑那种轻浮而低俗的举止。他宁可自己的关系像一场规则严谨的交际舞,进退复杂但优美,也好过像两个第一次做春梦的黄毛小子滚作一团。

     

    但那阵想亲吻战士的渴望并没有退去。召唤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停留在战士的嘴唇上,它们随着战士发言的动作上下张合。召唤几乎要回想起那两片嘴唇对自己做过的事。如此愉悦,以至于他希望它们能在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发生。战士注意到他的视线,投来疑问的目光。召唤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移开眼神。神啊,难道他今天早晨没有亲吻过那片嘴唇吗?

     

    散会时战士被叫出去安排任务了,召唤一个人留在原位,特意停留了一会儿,好像终于可以在狂乱的思绪中得到休息。

     

    这太不好了。召唤想把罪过推给季节、天气或是神秘的以太流动,然而他知道这都是借口。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

     

    他还未想清要如何面对战士,只见让他渴望又抗拒的那个人推门进来,端着一杯热香草茶:“你还好吗?”

     

    “我没事。”召唤接过水,故意不去看战士关切的眼神。

     

    战士还想说什么,最终沉默下来,拉开召唤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不擅长安慰人,也不擅长描述复杂的事物,然而话到嘴边又不能不说。等他好不容易组织好语句,正欲开口,召唤正好吻了过来。偷袭的时机太过巧合,连召唤自己都没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等对上战士讶异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神使鬼差地做了最为不齿的事情。

     

    “我……”召唤想解释,又觉得一经解释整件事会显得愈发愚蠢,只慌乱地把椅子推回会议桌下,扔下战士和还没动过的香草茶离开了。

     

    战士想说的话没说成,但获赠一个吻倒是意外之喜,只是他不知道召唤为何突然这样,让他心里担忧更甚。如果在以前,他会立刻起身追出去,好在现在他多少琢磨明白了召唤的脾气,知道这种头脑充血的时刻最好先让他一个人静静。

     

    接下来的一天里战士能感到召唤对自己刻意的回避。他只能告诉自己,这是召唤适应的方式。然而他还是尽量换到了离召唤更近的位置,召唤刚结束战斗训练,正在拭汗,见他坐过来。看他一眼,仍不说话。

     

    “还好吧?”战士恨自己笨嘴拙舌,只能问出最简单的一句。

     

    召唤点了点头。用过调动全身以太的秘术之后,他奇妙地感到对周遭的一切——准确来说是战士近在咫尺的存在更敏感了些。战士的气息近在眼前,让他很想靠近,像在家里一样倚靠到战士肩上,他要极力克制,才能压抑住内心靠近的欲望。

     

    然而战士露出有点苦恼的表情。召唤端详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战士一脸被点破的惊讶,随即道:“我想告诉你,我刚才被安排了个任务。呃,明天我要出发去东方……”他小心打量着召唤的表情:“当然你要是……”

     

    “那就去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召唤打断战士的委曲求全,他绝不能让战士这样。对他们这样的冒险者来说,远行和分离是家常便饭的事,只有初出茅庐的菜鸟才会为了一场小打小闹在港口哭得要死要活。他绝不可能变成那样。

     

    战士仍有点不放心的模样。召唤想,自己真是太懈怠了,才落到连战士都能看出自己不对劲的下场。他努力整理出妥帖的微笑,提醒道:“听说东方这个季节多风暴,你最好多带两天的行李。”

     

    回家路上召唤出奇的平静。他想,也许是命运之神的旨意,在他心潮涌动之际迎来一场分离。正好可以冷静一下,避免他在战士面前继续丑态百出,他必须回到过去的自己。这次他没再关心广场上的路人。

     

    这晚过得很安静。战士蹲在房间里默默收拾行李,独自冒险,前往远方,这些事情两人都早已习惯了。然而现在生活中有了另一个人,不能带走,又时刻惦念。他知道召唤是个能处理好自己事情的人——至少,他有那种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光鲜得一如既往的能力,但战士担心他心里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一样自如。但无论他如何询问,召唤都报以云淡风轻的回答。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担心,我可以和你同行。”最后召唤这么笑着说。战士只好说那怎么行,一边扣好行囊的系带。

     

    这天战士睡得很浅,总想睁开眼看看召唤的状况。但从枕边人不停翻身的动作来看,召唤睡得也并不安稳,于是他不敢再动,终于熬到天明。

     

    趁着第一丝阳光照入房间,战士抢跑似的起来,在昏黑的厨房忙碌半天,摆出一桌丰盛的早餐。他还想做点耐得住储存的食物以防万一,正巧召唤也起来了,经过餐桌不禁感叹:“你这是做什么?”

     

    “呃……”战士只好吐露自己的想法。召唤哑然失笑:“放心吧,我饿不死自己。也挺久没去相熟的餐厅露面了。”他心里有几家餐厅的名字,却无法对任何一家提起前往的兴趣,但他必须装出能让战士放心的样子。

     

    战士只离开三天,但他希望这世界上有让人昏睡三天的药物,这样他醒来时战士就会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

     

    召唤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情,他感慨自己竟有如此之多的废话可以故作认真地与战士畅聊:东方的气候、船只误点、海上妖雾的传说……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直到战士起身走到他背后,握住他拿着餐叉的手。

     

    “怎么一点都没动。”战士问。

     

    那只握住自己的手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召唤感到自己的沉默如同打碎的玻璃般狼藉地碎了一地,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抬头看一眼战士,被体内近乎疼痛的不舍驱使着紧紧抱住战士。

     

    战士愣住了。再说不懂是不可能的,他不想让他走。即使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无妨他现在被召唤的眼神一起拽入爱的深渊。

     

    把召唤压在早餐桌时战士想,没关系,我可以坐下一班船和他们汇合。

     

    几乎在战士亲吻到自己的同时,召唤就感到体内某种焦灼的饥渴被喂饱了一分。他正是为了能够长久地享受这个人的触摸,才不得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而现在,既然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又何必继续佯装下去呢?他全身的神经都沉溺在战士如火的亲吻和爱抚中,曾经忍耐的痛苦如今变本加厉地变成了欲望,让他伸出舌头,发出喘息,让他打开双腿勾住战士的腰。

     

    战士本想温柔些,然而仅仅是手指的插入就让召唤发出难耐的呻吟,仿佛发情期的动物。召唤仰头望着战士侍弄自己的样子,只觉得下身酥麻的欲望愈来愈烈,他下意识地解开晨袍的扣子,将自己早已硬挺的乳头展露出来,招揽般低语:“快点,快点进来……”

     

    战士低骂一句,下体的反应几乎一点即燃,好不容易草草给召唤完成了扩张,便径自干了进去。舒服的呻吟从召唤喉咙间挤出,仿佛阴茎填满身体的同时他内心的空虚也被战士填满了一些。他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挺动着腰,努力服侍着战士那根粗硬的东西,他是这张桌子上最美味的食物,而且一心亟待着被品尝。

     

    战士扶着召唤张开的腿,感受着爱人的热情。做了这么多次,对彼此的敏感点一清二楚,阴茎碾过敏感点时两人都发出舒服的叹息。只是召唤今天明显比平时更为情动,性器高高翘起,一副稍加触摸就会喷泄而出的模样。果然是舍不得自己,战士看着召唤头发散乱的模样,心中同样难舍,只能俯下身亲吻召唤。深入体内的性器让召唤顿时泄了力,任凭战士夺取了性事的主导权,在自己身上耸动。战士落在自己肩头的呼吸仿佛是带有催情效果的迷药,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而战士温柔地回应着,几乎满足了他的所有欲求,他的阴茎被握在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循着抽插的节奏一下下刺激,很快就让他哭叫着同时迎来了前后的高潮。

     

    “啊……好棒……”召唤喟叹出声。战士舔掉他的生理泪水,又和他接了一个微微带着咸味的深吻。召唤几乎怀疑自己要溺死在幸福的海洋里。战士暂时撤出自己的阴茎,在召唤的小腹上滑腻地蹭动,召唤在电流般的快感中细细颤抖。战士对召唤这幅敏感的模样着迷至极,一边把湿淋淋的阴茎重新埋入召唤体内,一边欣赏他每一寸变化的表情。刚吃到阴茎时是满足的欢愉,被顶到深处后又会露出微微忍耐的表情,战士要是继续顶弄深处,召唤就会把持不住地紧闭双眼低声呢喃,再激烈一点……战士捞起召唤的大腿,让他双腿挂在自己肩上,整个人只有上半身勉强支撑在餐桌上。看到爱人在惊讶中睁开双眼,战士心中得意更甚,这个姿势召唤几乎只能被迫承受顶弄,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往后蹭,把餐布蹭出皱褶。好不容易躲开一两星寸,又被战士捞着大腿,往阴茎狠狠撞去,召唤眼前发白,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餐桌布,无暇顾及遭殃的餐具,他想自己一定又被操射了。

     

    战士吻着召唤的膝盖,感到高潮中的穴疯狂地吮吸着自己。他把召唤放回稍微舒适一些的姿势,拉着召唤的双手不让他退缩,十指相扣,顶在召唤最深处射了出来,几乎像野兽的一样漫长。召唤回过神,感到微温的液体堵在了自己的肠壁和战士的硬挺之间,太深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一个人把他们清理出来。也许就这样含着,等战士回来之后,再让战士操进他湿透的穴里。

     

    他用手指搔着战士的手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战士。战士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捞住召唤的腿操了进去。

     

    召唤心满意足地哭吟出声。他抓着早餐桌的餐布,褶皱在他紧握的手边像枯萎的花一样盛开,他几乎错觉自己也是早餐中的一件,即将被战士切开,粉碎,吞吃入腹,被他一起带去远方。

     

    召唤用气声呼唤战士的名字,仿佛这是他濒死的念想,他确实要在爱欲的汪洋中溺死了:“不要走……”他哭叫着自己最原始,最低劣的欲望,感受自己被战士更加用力地深入。

     

    无论心中如何想到发疯,战士也不能就这么答应召唤留下来,只能发狠地顶进召唤的穴里,好像要用无尽的快感让召唤忘记心中疼痛。彼此身体的触感鲜明地烙印进脑海里,该死的,他肯定会在旅途中想念召唤湿软迷人的甬道。

     

    战士把自己的幻想告诉召唤:“你太棒了……我肯定会在路上想你的,想你现在的样子。”这算不上什么过激的话语,然而现在仅仅是战士的声音,哪怕他只是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都足以让召唤发情般夹紧后穴,仿佛恳求这根性器不要离开自己。

     

    “但是我肯定不会在路上就忍不住。我会回来,把最好的给你。”战士看着召唤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这具美丽的身体因为自己的进入而挣扎扭曲,唤起他更多的占有欲。他会的,他会比现在更激烈地享用这具身体,仿佛没有明天那样和召唤做爱……

     

    “啊啊……”召唤感到自己已经在临界点,他早就被战士干到只能用后面高潮的程度,前面已经只能溢出透明的清液。哪怕只有精液也好,他渴望战士在他身上,在他记忆里留下什么。

     

    战士抵到召唤最深处,抵到召唤本能地微微屈起身体,仿佛一个准备受精的姿势。战士被撩动得呼吸沉重,最终心满意足地射在召唤里面。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一点浑浊的白液,挂在红肿的穴口。还不够,战士想,他还能把召唤干到合不拢穴,精液甚至会随着召唤的呼吸色情地一点点流出来。太危险了,但他无法拒绝这罪恶的甜蜜。他吻着还在余韵中颤抖的召唤,抱他回到卧室,见召唤眼神朦胧地望着自己,忍不住说:“好好等我回来。然后……做好一周出不了门的准备吧。”他不知道召唤有没有听清,但他只能忍痛给召唤盖上被子,掩上门。

     

    他好像永远能对召唤产生欲望,如果可以,他愿意无限地射在这个人体内,用自己的精液喷满他的身体,让他像喷泉里沐浴的美丽雕像那样在自己的欲望之海里沐浴,他想射在召唤嘴里,用精液喂饱他,让他从内到外都散发着自己的气味。但时间到了,他只能启程前往码头。

     

     

    召唤醒来时,房间一片昏黑,窗帘还贴心地拉着,分辨不出白天黑夜。他躺在空旷的被褥里愣了一会儿,疲惫和酸痛仿佛也和他一起醒来,开始在每一寸肌肉里作祟。战士走了。但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还没有。召唤坐起身,这个动作令他更鲜明地感到了身体被使用后的滋味,他的腰和大腿都泛着酸痛,更重要的是,有什么从他后穴里流出来了。一线暧昧的湿意。如果战士睡在自己身边,他们可能会来第二发也可能不会,取决于召唤的心情,也有时他拒绝不了战士贪恋的眼神——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双方的满心欢愉。这是他熟稔于心的步法,令他在情场成为人人渴望与之共舞的名流。但如今他的舞伴只有战士一个,没了他,世界成了空荡荡的舞池,徒生寂寥。

     

    召唤魂不守舍地起身,拉开窗帘,原来仍是白天,只是天气阴沉,似有暴雨将至。被战士摸过的地方是这样酸软疼痛,让他怀疑自己的灵魂也被战士夺走了一部分,这才让他无法自如地控制身体。他的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和战士接吻的触感。他应该洗个澡,洗去激烈的性爱带来的倦怠。可似乎他心中的疲惫甚于身体,他想,算了吧,就让这些气味和感觉在他身上再停留得久一些,仿佛他是一片无人的荒野而战士是标记过这片土地的兽王,他的每一寸都散发着被占有过的味道。而这些似是而非的幻觉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了。

     

    只有三天。他度过了无数个三天了。这座城市有无数个美妙到时间都为之改变流速的地方,在那里三天不过弹指一瞬。但他没有兴趣。他也不愿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任何有可能遇到熟人的地方。要去哪里,他毫无头绪。他熟悉这座城市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但就像这具身体一样,每个角落都遍布了和战士的回忆。

     

    最后他只能回到这个家里最能让他感到战士的存在的地方:战士的衣柜里。男人一年四季的衣物安静地垂挂在那里,召唤可以想象战士穿其中任何一件的模样,甚至能回想起上一次和身着这件衣服的战士一起做了什么。回忆奇迹般地令他焦躁的内心平静了一点。他小心地在布料和布料之间整理出一个空隙,而后把自己埋了进去。他在充斥着战士的气味的狭小空间里终于感到了一丝安心。

     

    第二夜里通讯贝响了。先是一下,然后是陆陆续续很多下提醒。召唤心有预感,果然是前线传来了捷报。做了这么多年冒险者,胜利对他来说比起惊喜更像计算下的必然,赏金的数字也只是数字而已,比起这一切,战士能和计划一样平安归来的消息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队友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要去那间餐厅接风洗尘,而召唤开始担心一件最平凡的小事:回利姆萨·罗敏萨的船能按时到港吗?

     

    他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从战士离开那天的夜里便开始下,这在雨季的海都是常有的事。船只延误也是。因为没人知道船能不能按时到达,队友只定下了餐厅的位置,说明天直接在餐厅里碰头。“可别来得太晚,到时候已经是后天咯!”有人打趣。

     

    第二天果然雨势变大。召唤穿着整齐,坐在庆功宴的餐厅里,菜一道道上,队友的话题变了三四个,餐厅门口进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是他等待的。召唤感到内心焦躁,每一口呼吸的空气似乎都成了焦虑的助燃剂。

     

    终于他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港口。”有人向他投以惊讶的眼神:“雨太大了,算了吧。要是船今天没办法开回利姆萨·罗敏萨,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召唤坚定地摇摇头:“我还是想去看看。”队友也就不方便阻拦:虽然他们并未见过召唤主动去接谁,但也未和召唤熟悉到能指点他的私事的地步,何况他和战士是公认的一对,少掺和为妙。

     

    雨雾笼罩全身,召唤很快就感到身上的法袍开始发沉,斜下的、细密的雨丝不是伞能挡住的,因此他也不再费心去遮挡这阵雨。港口仿佛连接着无边灰色,两三盏路灯映照出暖黄色的光团,然而照不到漆黑的大海。他迫切地希望海中能出现一个光点,载着他真正想见的人。一停下脚步,身体迅速冷下来,召唤抱着手想,在港口等人似乎还是生命中的头一回,要是过去的自己看见必然会嘲笑,正是他最嗤之以鼻的那类情侣作为。因为一个人而束缚自己,提心吊胆,做一些也许只有自己会感动的事情——召唤承认,他现在出现在凉意弥漫的雨夜港口并不是为了让战士觉得他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恋人,只是他太迫切地想见战士,以至于顾不得自己在战士眼里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又也许他以前并不知道什么是“完美的恋人”,因为他并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想到这里他心中发凉,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巧不巧身后传来轮船汽笛的悠长的轰鸣,把他吓得猛一回头。

     

    雾气中有船缓缓靠岸,他认得那艘船的型号,是战士他们出发的轮渡。眼看船的轮廓越来越大,岸边的水手已开始准备绳索和木板,召唤突然慌乱起来,连忙伸手整理头发,擦干法袍,可这该死的雨实在太大,他想自己这身行头现在看起来一定像在港口活活站了两小时——尽管事实如此。

     

    但战士一眼就看到了他。在听到战士呼唤自己名字的一刻,召唤仿佛被下了咒般定在原地。战士的笑容太过灿烂,一时间他甚至忘了身体的寒冷,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

     

    “你好冷啊。”战士关切地说,“没着凉吧?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在餐厅等着。”召唤感受到那双他日夜思念的手正在上下抚摸他的身体,替他擦干身上的雨水。

     

    召唤想,我想在第一时间见到你,我不想把你和其他人分享,我想你只看着我。但在这些自私的愿望全都实现的一刻,他只能说:“我太想你了,快要发疯了。”他的手攀上战士的肩膀,嘴唇贴上战士的嘴唇,他的舌头终于品尝到了战士的味道。哪怕每一丝雨都长了眼睛又如何,召唤想,他此刻只想拥有战士。

     

     

    坐在颠簸的陆行鸟上,战士想,上次这么狼狈地回家还是他们刚刚交往的时候。他那时认为自己是全艾欧泽亚最幸运的人,才能够将召唤拥入怀中。现在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欲求和爱意甚至只增不减,以至于他想也不想地放了庆功宴的队友鸽子,与召唤直奔他们两人的家。

     

    陆行鸟一路飞奔,两人如同两株藤蔓一般痴缠。召唤的嘴唇吐出呻吟,几乎要在战士隔着衣物的爱抚中晕晕乎乎地攀上高潮。战士被他撩拨得全身发热,恨不得家门能立刻出现在眼前,他现在又要顾好眼前的路,又想亲吻怀中仰头望着自己的恋人,两件事互相拉锯,兼职要他发疯,以至于终于能够下陆行鸟时他甚至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召唤的双手又缠上他的腰,把他按在门上热吻,漫长得几乎窒息。战士模糊地想到水手传说中会诱惑人又拖入深海溺死的水妖,如果那是召唤,那他恐怕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共赴海底深渊。隔着裤子已经能感到双方一触即发的坚硬,要是没有被邻居看到的风险,他真想就这样把召唤按在门上干……他被自己狂野的幻想惊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宽慰召唤:已经到家了,他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

     

    战士不想让情事粗暴地开始。他细心地剥去召唤身上淋湿的冰冷衣衫,整理他濡湿的头发,尽管心知现在绕在指尖的头发很快就会因自己而纷乱,湿透。像是怜惜它们未来的光泽不再,战士更加珍惜地捻着召唤的发丝。得不到亲吻让召唤发出难耐的闷哼,很快得到了战士的满足:战士的手指伸进他的口腔,带着海风咸味的手指立刻获得了软舌热情的舔弄。召唤故意吮出水声,仿佛那不是两根手指而是更能让他满足的东西,战士心甘情愿地进了欲望的陷阱:他希望自己的阴茎而不是手指能进召唤的嘴里,让那条灵活的舌头舔舐到再也无力接一个富有技巧的吻。他还从未看过自己的精液溅到召唤脸上的样子。

     

    他想得太过入迷,直接脱口而出:“我想让你给我口。”说完他便后悔了,幻想是一回事,而迄今为止召唤都没和他做过这档子事,就足以证明召唤对给别人口交的态度。召唤做惯了被讨好的一方,怎么可能愿意屈尊去取悦另一个人。

     

    战士刚想改口,召唤却直接跪了下去,解开战士的腰带,埋在战士胯间,要放出那根已经鼓胀的东西。他做得很生疏,甚至解开战士裤子的速度都比想象中更慢——他确实没有给男人口过,以往半开玩笑地要他口的人往往都被赶下了床。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嗅到战士的雄性气味,仿佛原始的催情素,让他下身兴奋起来。但真的伸手掏出那根东西,又差点被弹出的巨物撞到鼻梁,距离如此之近,能看清前段在忍耐中分泌出的清液与起伏的青筋。召唤甚至有些疑心,他平时是在容纳这个尺寸的东西吗?

     

    战士见他不动,几欲伸手阻止。召唤索性心一横,张开口含了进去:他其实早就想试试了,毕竟战士为他做过同样的事,他也愿意用身体的每一寸去感受战士。啊,如果没有这苦等的三天,他真不知道战士时候才有勇气对他说出自己的愿望——他断然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口中的物什将召唤的嘴唇撑到极限,摩擦得几乎发痛,但他还是尽了自己的全力想吃进战士的那根东西。他模仿着抽插的模样,前后吞吐,幻想着能把战士曾经赐予他的欢愉再回馈给战士,然而口腔的深度有限,无论如何撅起嘴唇都只能堪堪吃进一半。

     

    太不像样了。召唤想,他不能接受自己竟无法用嘴让战士舒服一点,只能加倍折磨自己,然而越是努力越是增大了自己的痛苦。他忍着性器压迫舌根带来的呕吐感,把战士的龟头塞进喉咙口——他太急功近利,被呛得双眼翻白,险些流下眼泪。羞耻中嘴里的阴茎倒是又诚实地胀大了一分,窒息感让召唤本能地吐出了那根被自己舔得滴水的东西。啊,不行,这太笨拙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召唤只能像追逐玩具的宠物那样把头伸向战士的阴茎。这次他更聪明了,学会了用舌头去讨好那根他的口腔尚不能服侍的东西……

     

    战士目不转睛地盯着召唤奋力口交的样子,看他小心翼翼地吮吻着自己阴茎的每一寸,又用红肿的嘴去迎接那根给了他无数快乐的东西。召唤的技巧很生疏,但他望着自己性器的眼神几乎痴迷,而这就足以让战士产生想把那张嘴干成召唤身上第二个淫洞的冲动,只能捏着沙发扶手忍耐。看那张近乎被神偏爱的脸如今因为一根太过粗长的鸡巴扭曲到变形的样子,战士忍不住赞美:“亲爱的,你太美了……”

     

    战士的气息充斥着口腔,仿佛连大脑都只剩了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个人与他的性器。召唤知道自己后面已经在忍耐中湿了一片,他只能前后摇摆头颅,仿佛口腔在代替后穴挨插。事实上,他的表情已与酣战时无异,泪水划过酡红的脸颊时仿佛连疼痛都幻化成了快感,分不清是因窒息还是愉悦而流泪。

     

    战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召唤更加卖力地将男人的性器吞入深处。战士爱抚着召唤泪水涟涟的脸,隔着脸颊触摸到自己的阴茎在召唤口腔内作乱。召唤意乱情迷地望着他,他在召唤的眼里看到自己,一样的难耐,一样的沉迷。他最后在召唤窄小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召唤下意识地吞咽,又被过多的液体呛到,精液和涎水一同喷出,淅淅沥沥地喷溅在脸上。战士用阴茎摩挲着召唤潮红的脸,在他嘴唇上擦干最后一滴白浊,召唤还在突如其来的精液雨里迷茫地喘息,仿佛真被操爽了一般啊啊呢喃着,不知道真正的床事还在后头。

     

    召唤被战士带到落地镜前,只觉得全身神经兴奋到发颤,他最期盼的终于要来了。战士把他放倒在地,双腿打开,露出已经湿透的穴,似乎相当满意他流出的爱液。召唤几乎感到战士轻笑时吹拂在穴口的呼吸。他的穴口又本能地一缩。召唤等待着那根东西将自己贯穿的一刻,然而战士并没有起身压住他,召唤渐渐明白过来,刚想并拢双腿,就被战士用绝对的力量紧紧压制住,随后便有什么湿热的东西长驱直入地挤进了穴口。

     

    “啊……不要……不要舔……”被舔穴的快感让召唤几乎立刻高潮了,他扭着腰想逃跑,然而战士甚至不需要在手上施加更多力量,只往他最敏感的地方一刺探,他的腰便软下来,浪荡地沉向战士的方向。战士还嫌不够,又一路湿淋淋地舔过会阴,蛇一样游走到他的囊袋附近,空出一只手玩弄那两颗储蓄了三天的东西,舌头又舔上了召唤翘起的阴茎。

     

    “学着点,下次要检查。”召唤只觉得自己的阴茎被整个包裹进一个炙热紧窄的地方,被轻易地调动起了所有敏感的神经。仿佛他的性器是结满金黄花粉的柱头而战士是吮吸花蜜的蜂鸟,必须抽干他的所有才能满足。召唤绷紧腰,险些就要射在战士嘴里,然而战士仿佛料到一般离开了他涨红的阴茎,转而又开始进攻他的后穴。召唤意识到他要玩什么,只能求饶:“给我……”然而他知道被情欲冲击的战士并不会听进他的话,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让战士停下。他渴望在战士手下哭泣,尖叫,仿佛要把灵魂随着爱液排出一般潮吹。

     

    战士享受着召唤的哭叫,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意,每当召唤快要靠一边高潮时刺激便会戛然而止,变为另一边不断累积的快感。终于他在混乱而激烈的刺激中潮吹了出来——而战士只是轻轻啃了一下他的臀肉。他听见战士笑了一声,于是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恳求都是白费。因为这头野兽还没有在猎物身上获得足够的快乐。但他除了含泪的浪叫和甜腻的挣扎之外已经给不出任何东西,他徒劳地往上顶着腰,性器在空气中没有接触到任何爱抚,却还是像坏掉的水龙头一般喷出清液。战士仿佛舔食内脏的猛兽一般舔着召唤的皮肤,舔走上面的爱液,他爱死了召唤敏感的身体,每被他的舌头触碰一次便会触电般微微颤抖,难以想象当自己的性器插进这具身体时会有如何激烈的反应。

     

    召唤崩溃地发现,战士甚至不需要把鸡巴插进自己的身体就能让自己潮吹两次。战士终于吃饱了前菜,压上来吻他,男人的重量让他安心。战士说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果然召唤尝到了自己潮吹出的春水里浓重的荷尔蒙气味。

     

    “插进来,我要你……我要你……”召唤无意识地在“你”上加了重音。战士听得受用,便把召唤抱在镜子前,顶开召唤的双腿,湿烂的穴几乎像春雨浇透的土地接纳种子一般欢迎性器的进入。为了这一刻两人都压抑了三天的性欲,这一刻终于发出了甜蜜的叹息。身体是如此契合,以至于平时的限制和顾忌在这时都成了衣物一样的累赘。战士咬着精灵泛红的耳朵,一边向上顶一边向召唤描述他的后穴是如何美妙:“你不知道你有多棒,十二神在上……哦,也许你根本不需要学什么口交,你有这一个穴就能让我发疯。不,我会让你学会的,会让你的嘴变得和这里一样,一样的会吸……没关系宝贝,不用这么害羞,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学会你……”

     

    他一遍遍地碾压着召唤的敏感点,直到召唤在颤抖中忘了摇头和拒绝,只能流着泪含糊地应和战士:“嗯……我会学,我会用嘴含你的大鸡巴,含一辈子大鸡巴……嗯啊……操得太深了,呜……”

     

    战士用力揉捏着召唤的臀肉和乳肉,仿佛要从中挤出些什么。而召唤已经在反复的抽插中断断续续地高潮了数十回,胸前早就有了垂坠似的饱胀感。他知道自己要溢乳了。排出奶水之后的感觉并不算好受,自从他抱怨过之后战士就再也没把他操到过溢乳的地步。但今天他顾不得事后自己会如何,他现在只想让战士好好抚慰自己胸前的两粒。

     

    “啊……含一下,好涨……”

     

    他在镜中看到自己渴望的模样,一个白皙高挑的精灵,身上印满了斑驳的红痕,胸前两粒软豆硬挺得如同成熟的莓果,正在古铜色皮肤的敖龙面前摇晃着,恳求对方能仁慈地垂怜它们。这个淫靡地摇晃着腰肢的精灵就是自己。召唤望着自己的痴态,冷不防镜中的战士一偏头,和他在镜中眼神交汇。战士故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交合处一览无余地出现在镜中,肤色截然不同的两具肉体在汗水中交合,白皙的臀肉吞入巨物般的性器,爱液四溅。召唤看着他们上演的活春宫,奇迹般地并未感到火烧般的羞耻,反而仿佛见证了两人的亲密一般感到了成倍的渴望: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诱惑着镜中的战士,将自己涨红的乳尖往对方口中送:“求你,让我更舒服……”

     

    战士心中一热,在港口看到如同被雨淋湿的海鸟一般独自一人伫立着的召唤时,他仿佛终于窥见一丝召唤的真心,而这比任何感官的快感更让他感到幸福:这个人是在意自己的,超越肉体的关系,也不是时间造成的惯性。他满足了召唤的恳求,一边吮着召唤的乳头一边干他,只几下,召唤便像受孕的雌性般流出乳汁,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战士与召唤在吻中分享了这个味道:“好不好吃?想不想给我吃一辈子?”

     

    召唤幻想过的快感如今以无比切实的方式向他袭来,一阵一阵,如同海浪坚实地拍击海岸。他越过战士的肩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被自己最爱的人紧紧抱着耕耘,沉浮在没有尽头的爱海里:“我愿意……永远都是你的,全都给你……”

     

    战士难得看到召唤坦诚的样子,呼吸更加低沉,身上也更加用力,平时顾虑召唤的感受不敢说出口的告白也尽数倾斜而下:“你说的愿意,可是真的愿意?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一生,一辈子,你明白吗?”战士一边倾诉着自己的情义,一边不停耸腰干着召唤。召唤一开始还能在情潮中迎合战士,很快被插的上下一起喷出了白液,险些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战士控制欲暴涨地刹住了车,放缓了动作,等召唤在高潮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才继续下一波的律动:“我不准你逃。”

     

    召唤体会出这句话不仅是不准他昏死过去,而是今天若是不给出战士想要的答案,他恐怕会被永远钉死在这根粗长的性器上。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理性能判断到底什么才是最好的决定,冲出口的总是最常说的床笫之语:“慢一点,不行了……不要啊啊……”

     

    战士反而干得更加酣畅淋漓,召唤感到自己仿佛在一匹狂暴的烈马身上颠簸,下身水声不止,已经半软的阴茎可怜地在身前乱甩,这下他连话都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慢……慢一……呃啊!”战士被潮湿的后穴夹得头皮发麻,情欲和焦躁一齐上涌,抬手抽了召唤的臀肉一把。又是一道暧昧的红痕。湿穴极尽谄媚地一缩,爽得战士险些泄在里面。这一点疼痛竟让召唤的乳尖又盈满了奶,他本能地想自己排出来,便扭着腰对乳尖又捏又恰,战士看了性欲更盛,索性拔出性器,把召唤在落地镜前按下,摆出跪趴的姿势,双手箍在背后,高翘着惨遭凌虐的双臀,一副求操的姿势。

     

    召唤感到战士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臀缝里暧昧地滑动,就是不进来,他想要得发疯,胸前也涨得恨不得在地板上磨蹭出来,只能在忍耐中哭出自己的真意:“对不起……我怕你厌倦了我,怕你不想和我做的那天就会离开我,所以我才……”

     

    后面的话,战士没有给他机会说出。召唤看着镜中的战士把性器塞入自己体内,整根没入时他体内的快感也达到了巅峰:射精的快感与随之而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他喷得太多,甚至夸张地溅到了落地镜上。

     

    战士仿佛还嫌不够似的,站姿的背后位已经不能满足他深入召唤的渴望,索性整个人压在召唤身上,两人如野外交缠的野兽一般趴在地板上做爱。战士一条腿插在召唤双腿之间,让他无法挣脱也无法合拢双腿,一边从背后揉捏着召唤湿透的双乳一边在他体内释放出了今晚的第一发。召唤被禁锢着,只能小幅度地打着颤,前面已经一点都射不出来了,只有潮吹似的爱液不停流淌。

     

    他知道这点对战士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仿佛要证明自己对召唤永远不会感到厌倦一般,战士又把召唤翻到和自己面对面的姿势,一边吸着召唤的乳汁一边从正面干他。召唤已经叫到喉咙嘶哑,又舍不得与恋人交合的快感,只能如交尾的蛇一般缠住战士的腰。等乳汁吸干,召唤已经爽到说不出话,战士又捞着召唤的双臂,两人重回站姿,面对已经溅上体液的落地镜。召唤看着镜子里头发散乱,全身绯红的自己,本能地想躲,却被战士捞着腰又干了回去。召唤本想支撑在镜子上,被战士贴心地看了进去,干脆捞着他的腿,接过他全身的重量。这个姿势总有种全身仅靠交合处支撑的错觉,召唤看得脸红心跳,却又被战士引导着往镜子里看:“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我们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一直这样……”召唤看着自己已经被使用到红肿的穴口,如同湿润的贝肉一般微微翕张,含着战士湿漉漉的阴茎,每一次律动,都看到柱身上附着着战士刚才射进去的白浊……

     

    召唤想要更多,想要战士射在自己体内,只能是自己体内,永远是自己体内。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两人的交合处,感受自己被战士撑满时肌肉的舒张,感受战士是以怎样猛烈的速度进入自己的:“好喜欢……好喜欢……给我,求你给我……”

     

    这次战士听从了他,今晚的第二发精液也结结实实地流入了召唤体内。两人喘息着,战士的手紧扣住召唤的,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相贴,金属在镜中反射着微光。召唤在镜子里看到两人的相握的手,如同他无数次期盼的那样,而他希望这样的时刻能更久地停留。或者说,他希望这对戒指能有更深的含义。召唤望着镜中二人交叠的模样,比划着自己的小腹:“你射得好深,射到这里了,好多……”

     

    “别撩拨我。夜晚还很长。”战士吻着他脸颊上的汗水,慢慢把他从自己身上放下。召唤感到刚才接下的精液又和着体温从腿间流了下来。镜中的两人都是汗水淋漓的狼狈模样。战士伸手来替他擦汗,召唤突然想到战士刚才逼问自己的话,此刻内心柔软,令他不假思索地说:“刚才你问我的……其实我想要的是,我们能是彼此重要的一部分。”他握住战士在自己头发上作乱的手:“你明白吗?有关系证明的,彼此重要的一部分。”

     

    战士愣住了,他明白召唤的意思,那也正是他渴望的。然而召唤的坦率来得突然,他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召唤被恋人愣怔的样子逗得有点想笑,轻轻拍了一下战士的手背:“你可答应过婚礼预约那一周都和我不下床,别反悔啊。”战士被这难得的温情袭击得一愣,随后抱起召唤回到卧室,虚掩上门。他预约好的婚礼契约还放在背包里,但他想召唤只能明天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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