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All占星】下贱的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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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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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占星,oc故事

    *[墨涅瓦:兔男占星]   [雷曼:机工]  [雷古勒斯:兔男贤者]

     

    在魔法学和制造业高度结合的年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以太显示屏进行阅读和检索,但各类纸张的地位依然没有下降,比如墨涅瓦这样的老派占星术士,他眷恋纸张的温度和气味,以及那种厚重的手写感,他宁愿花上大量的时间在纸张上施加咒术使它们能被更好地保存下来,也不愿意重复机械的录入动作换取“轻便”。不过,萨雷安的贤人在钻研学术的同时,也有一份自有的骄傲的仪式感,因此书卷5没有在各种会议上减少。

    今夜月是上弦,早早地出现在空中,墨涅瓦刚刚递交的学术论文不到24小时便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来,文献管理委员会并没有审批通过他这次对于星象与蛮神的研究申请,不如说,他的请求已经许久没有被回应过了。墨涅瓦本就苍白的脸又灰了几分,塞维斯塔的固执他是知道的,尽管如此,他并不想让自己毕生唯一的追求——对于星象的研究之路从此被拦腰斩断,只是过去了这么久,委员会显然不打算原谅他。

    他过于信任自己的学生,但是历史重来一次,他可能也会义无反顾地相信那个人,那个违反委员会准则并带着他研究成果叛逃的家伙。

    墨涅瓦抚摸过厚重的纸张,他花了大价钱买来这些手工纸,将文献全部重新誊抄上去,他有足够的自信这份研究报告可以将功抵过,让自己重回委员会的核心……但塞维斯塔甚至没有看一眼。教育出叛徒的罪名就这样扣在他头上,他的指腹摩挲着文书的扉页,这些手工纸从未像现在这般扎人,将他的指尖、心口割得鲜血淋漓。无法喘息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熬了无数个日夜撰写这一叠论文,那时候不知疲惫,现在这些倦怠感反刍到喉头,随着一股腥咸味弥漫,墨涅瓦猛咳了几声,血滴就这样脏污了书卷。

    从被血浸染的那张开始,墨涅瓦坐在窗边,面对浓郁的夜色,缓缓将这些东西撕得粉碎,纸片上有七零八落的星象图和咒语,一片片都是骸骨般的黄白色,它们在萨雷安的夜风中卷动飞舞,形成死色弥漫的银河。墨涅瓦站起来,踉跄了几步,虚浮的脚步和骤然疼起来的心脏,都在发出健康警告,他撑在桌前缓解晕眩,却发现自己双手在颤抖。他本以为没有什么可以击溃他,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一塌糊涂的人生,最终他用力将桌上的物什一扫在地,听着墨水瓶的碎裂声和书籍的闷响,望着这被毁掉的房间,他终于有了一丝痛快。

    狼藉之中,他平日惯用的星盘和塔罗牌也在地上堪堪躺着,被分尸一般,围成了诡异的图腾,墨涅瓦静静地看着这些牌,然后戴上兜帽,蹲下神把牌捡了起来——只是其中的几张。

    人生也好,预言也好,还是这片已经没有星光的夜空也好,都烂透了。

    墨涅瓦走向了自己的私用以太之光。

     

     

    乌尔达哈被称为沙都是极其形象的,如果没有风衣遮挡,人的眼睛马上会被砂砾糊得满是泪痕,这里的风土人情和气候一样充满着一股蛮荒的味道,即便是已经被魔法与科技改造过,但这种特殊的适者生存的味道已经成了某种风格。而这沙漠中的绿洲,就好像人解放天性一解欲望之渴的歇脚处,绿荫和砂砾岩搭起的房屋之间,人们彻夜作乐。乌尔达哈的冒险者住宅区总感觉比别处喧闹些,雷曼很少来这里喝酒,但听闻有一家新开的酒馆极具特色,并且有不少深色皮肤的维埃拉族舞娘,就抽了空过来一探究竟。

    他来的时候没什么好位置了,点完单就只能坐在光线和视野都并不太好的角落里,不过舞娘们倒是非常敬业地兼顾着所有方向的客人,加上雷曼本就擅长调情,也没少和她们眉来眼去。雷曼余光扫过坐席,见到自己这角落位置的边缘多了个人影。沙发面积并不大,这个黑袍人的距离和自己不远,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乍一看像是自己在灯光下的影子。感受到雷曼的视线后,那个人微微抬了头,兜帽下露出小而尖的半张脸,嘴唇厚度适中,但是形状极其漂亮,上唇不自觉翘着,唇珠下压着一张烫金的卡片。他的嘴唇看上去水润而有光泽,不像是乌尔达哈的人,他一定生长在一个湿润的地方。仅仅是这半遮半掩的会面,也让人难以按捺好奇心,这并不是普通的好奇心——他袍子下的身体会和嘴唇一样潮湿吗?

    他站起来,嘴里的卡片掉落在沙发上,雷曼捡起来发现那是张塔罗牌,情人牌。雷曼猛然抬头去追随他的背影,这个人比他想象中高,但也比想象中瘦,他来到酒馆的后门,似乎没怎么开门就从门缝里挤出去了,也不知道乌尔达哈的夜风会不会把这人吹个趔趄。雷曼几步就追了上去,跟着他来到阴暗无人的小巷。何止是无人,这种和喧嚣一墙之隔的僻静无人区,常常是杀人越货的好去处。雷曼敢来,他有底气,这人敢来,绝非善茬。

    但这张情人塔罗是怎么回事?

    雷曼将卡牌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晃了晃,挑起眉毛露出困惑的神情。

    兜帽自然地滑落,就像是对雷曼的回应。一双长长的耳朵从黑色天鹅绒下跳出来,绒毛柔软,灰蓝色的蜷曲的头发散落在脸上,细长上挑的眼下点了一颗痣,但他看上去并不精神,眼皮和睫毛盖住了一部分浅粉色的瞳孔,露出倦怠和悲伤来,这种不知所以的迷惘带上潮湿的眼瞳和嘴唇,在声色犬马的酒巷之间,仿若高潮尽兴后那一瞬的空虚。他苍白,瘦高,美丽,看着年纪并不大,但是并没有那种幼态而易碎的少年感,他更像是某条徜徉在山川之间,疲于奔波的溪流,在漫漫年月里享受水滴石穿的孤独和枯燥。

    而此刻,用嘴唇给陌生人留下一张情人牌的他,抑郁而充满情色意味。

    “星空和十二神指引我找到你。”他说话像呢喃。

    雷曼因为这种从未见过的悲剧美感而失神,原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过客,但一句话便从云端坠落,砸在他面前,这个人就是来找他的,来找他这种不存钱不过日子,混迹于厮杀和酒精之间的浪客。

    “说点我听得懂的。”雷曼皱眉,指尖一弹将塔罗牌飞出去,“给陌生人传递这种信号很危险,你知道吗?我再给你三十秒时间反悔,小朋友。”

    “或许我年纪比你更大。”维埃拉男性抬起脸来,眼神看上去毫无聚焦,“你要我说明白哪方面?”

    “上旅馆还是谁家?还是你想我在这里搞你。”雷曼抱起手臂揶揄他。

    维埃拉青年轻轻扯动长袍,看上去极有质感又价值不菲的袍子就这样直接落到脏污的地面上,沾染了尘土,油污,酒水,一袭轻薄柔软的占星术士长衫出现在雷曼眼前。上面的配饰不算繁琐,但看得出个个制式都极其考究,他上一次见到这种占星术士的服装,还是在正统萨雷安学派下学习的朋友穿的。这个一看身份就不凡的青年却像他仰着头,吐字缓慢气息悠悠:“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在这里呢?”

    这已然不是邀约,而是赤裸裸的要求,雷曼把他推到墙根下,让他背对着自己然后贴了上去,一只手撑住墙面,把这个不速之客圈在了身体与石墙之间。雷曼的胯部紧挨着占星术士的臀部,来回磨蹭了几下,硬挺的性器官就体感明显地隔着裤子顶在对方的股沟处。占星有些躲闪,倒不是畏惧雷曼,他有些嫌恶这面陈年累月积灰的墙壁和杂乱阴暗的角落,他不知如何下手给自己找重心,于是往后一步靠到了雷曼身上,后颈与雷曼的嘴唇厮磨。雷曼亲吻他的颈部,贴着他的脸颊放肆地嗅着,占星身上有股纸张和熏香的味道,是某种灼热的,常年身处滴了香精的烛火附近浸染出来的香味。

    “充什么贵族呢,一边撅着身子找陌生人操你,一边嫌地方脏?”雷曼撩起占星的长袍,手就直接顺着大腿根揉上了他的臀部,“这不是里面什么都没穿,你说你贱吗?”

    占星的身体在雷曼怀里略微有些僵硬,这片刻紧绷中,紧张和委屈一闪而过,他垂着眼睛,远方的篝火在他眼中跳动,不知道这潮湿的眼神是单纯的泪水还是情欲的水汽。但这水浇不灭火苗,那片火红疯狂摇动起来,像斗兽场里的幕布般唤起人的野性。雷曼看不得他的眼睛,忧郁又虚弱,却迟迟看不透,那种伤神的姿态是弥天雾霾,遮蔽了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本性。甚至这种浪荡的求欢也只是雾里的一点星光,没有方向没有实体。雷曼面对情人甚至妓女都不是太野蛮的人,唯独这个忧愁又美丽的陌生人让他烦躁,或许人面对未知总会产生焦虑,现在他只想狠狠地撕开这雾霭。

    雷曼作为机工士,指节上布满枪茧和灼烧的疤痕,他熟练地探到占星的后庭去,原本还在思索怎样进行润滑和拓张,但那边比他想象地要更为湿润柔软些,他索性跳过了繁琐的步骤,随意插进手指搅合了几下便单手解了腰带,他抓着占星的大腿根调整角度,便直直地挺身操了进去。占星的后穴还远不到可以放肆作弄的地步,粗鲁的闯入让他吃痛弓起了身子,这样却更深地陷入了雷曼的怀抱里。

    即便是擅长远程战斗的敏捷型职业,雷曼的肌肉比起同行要更结实,这和他早年恶劣的生活环境与佣兵生涯有关系,有力而富有弹性的胸膛,一旦被箍住是难以挣扎开的。常年埋头做学术甚至不太出门的占星,在他怀里的抵抗全然如同无事发生,疼痛让他哭叫起来,断断续续地,被顶得支离破碎,雷曼陷入了攻陷并把玩着一个“谜团”的精神高潮里,他想看这个占星术士从云端被操进泥地里。

    “你本该,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雷曼掐着他的腰,按住他的背让他沉下上半身抬起臀部来,“别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找陌生人操你。”

     

     

    墨涅瓦猛然清醒了,在被禁锢着身体,以近似强奸般带着暴力地侵犯时清醒了,疼痛赶走了他脑海里的疲惫与消沉,麻木的没有喜怒哀乐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感知,重新拥有了人类的反应和,情绪,某种意义上,他感谢这种疼痛,但也希望身体可以尽快适应从而消弭这种痛苦。于是他咬着牙,慢慢收缩后穴迎合起身后人的动作来,他紧紧握着那只按在他腰侧的手,手上茧的位置像是在枪械上磨出来的,是个机工士吗……这么野蛮的力道,倒是像个武僧。墨涅瓦走神了一瞬,又被一记顶弄拉回现实来。

    身后的机工士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拉起来,撕扯之下,本就没有太多搭扣的袍子被从肩上扯落了,墨涅瓦胳膊上的纹身就这样显露出来。机工士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秒,墨涅瓦趁这个时间大口喘息休息起来。

    “贤人纹身……我在干来自萨雷安的贤人?”机工士凑近他耳边问道,“说出去会怎么样,你有追随者吗,他们会怎么看你?说不定他们也很想试试和你做爱……”

    追随者?墨涅瓦的心绞痛了一下,或许曾经有吧,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回过头去,主动和机工士接吻,他似乎开始适应对方的尺寸了,那种疼痛正在退去:“你说啊……你觉得……有谁会相信你?”

    对方闻言笑起来,这是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即便是他把自己操了一个送上门的萨雷安贤人的事情传遍乌尔达哈,更多人可能也只是笑话他编故事罢了。机工士忽然有点好奇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过问情人的私生活也算是礼节。

    走出这条肮脏的小巷,他们依旧是陌生人,仅此而已。

    墨涅瓦吻着机工士,机工的嘴唇很有弹性,吻技也很好,在他唇齿间穿梭搅动,很轻易地靠吻就撩拨起自己的欲望来。机工士的肤色很深,在昏暗的火光下有特殊的质感和色泽,他还有一双蓝色的海一样的眼睛……墨涅瓦恍惚起来,那个人也是深色的皮肤,他也有蓝色的眼睛……但是他只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蓝色紫色的异瞳总让人过目不忘……他不会这么粗暴地让自己在床上经历一个疼痛的阶段……

    他真的温柔吗?墨涅瓦打了个寒颤。那个满嘴道义不辞而别的人,他的温柔可以给除了自己之外的每个人。

    “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墨涅瓦拉住搂着自己的手,此刻,那粗壮的性器已经可以完全顺畅地进出,不再带来疼痛,体内不断被顶弄的敏感区域,也呈辐射状传递快感,他开始觉得不足够,他身上还有一处空虚,这是一个更为秘密的地方。

     

     

    怀里的人似乎享受这种被侵犯的痛楚,他从扭动臀部迎合雷曼将他的阴茎完全吃进去,到贴着他的身子热吻。但即便是这样放浪下贱的行为,也没法让他的面容和淫荡沾上边。他的眼睛看上去总是这样迷蒙而深远,身体在求欢,灵魂却始终维持着难以捉摸的高高在上感。直到雷曼看到他身上的贤人纹身,这一切才迎刃而解。

    而此时,贤人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雷曼的手被引导着往下,他下意识以为占星要求他照顾自己的性器,于是便握住了对方的器官帮他刺激起来,没想到占星在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后,恋恋不舍又挪开了他的手,这倒是让雷曼有些疑惑了,不过,他睡过的人的确各有各不同的敏感地带和五花八门的性癖。于是紧接着,雷曼的手在占星的两腿间,触摸到了厚实软糯的两瓣,那里已经湿透了,有液体顺着沟壑滑落,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顺着腿根往下滴。

    听闻维埃拉族直到13岁才开始进行性别分化,这种缓慢发育的性征,倒确实容易在分化的时候出些什么意外来。雷曼的手指就如他所愿探进了阴部,带着一些对生理结构的好奇,他的手指在内壁上探索转圜,占星嘴里漏出低而细的呻吟。占星的手扣住雷曼的手腕,指引他寻找自己体内的敏感点,随着一阵明显的收缩与颤抖,雷曼确认了那块区域的位置。

    因为贪恋于探索这罕见的生理结构,身后的动作停滞了许久,占星难耐地摆动腰肢,示意雷曼可以把注意力收回来了。雷曼在占星的脖颈侧边咬了一个牙印,一手压着他的小腹,好让两个人可以紧密贴合,一手探在他的腿间,两根手指深深勾进阴部。随着身后阴茎抽插的动作和惯性,埋在前方蜜穴里的手指也不断磨蹭着内部敏感的软肉,占星在双重刺激下,自己抚慰上了硬挺多时的性器,高潮来临的时候,精液黏在墙壁上和长袍内侧。

    随着一次射精占星的身体瘫软下来,雷曼索性抽出手,直接架着他的大腿将他抱起,占星悬着身体,毫无着力点,凭借重力,后庭处被阴茎深深贯穿的感觉更显强烈。他呻吟的声音逐渐难以自持,音量更大更加频繁。不远处有深夜醉酒的人群熙熙攘攘,他早已无心掩饰,无心考虑是否会被发现,只是不断跟随雷曼架着他操干的动作收缩后穴,将粗大的性器吃得更紧,让体内厚实的壁垒包裹住它,以求更多的挤压和接触。

    感觉到占星身体的痉挛,他又一次达到干性高潮,雷曼将他放下来,毫不客气翻过身后推到墙上,让他的背部抵着墙壁,然后架起了他一条腿,从正面操进了他的阴户。这个部位比起后庭显得更有弹性些,从正面也能清晰看到交合处有透明的液体被挤出来。占星搂着雷曼的脖子,想要索吻,但是被大力的侵犯动作震得无法贴近他的嘴唇,于是只能埋在雷曼的颈窝里,持续地、不成字句地叫床喘息。

    “嗯哈……又要、又要去了……”阴部骤然紧缩,占星的下身咬着雷曼的阴茎,自己的性器开始不断吐出精水,多次高潮的他已经难以完全硬起,软软的和穴口一样发红的性器官颓然承受高潮。在余韵中占星终于有些意识不清,他开始完全依靠墙壁支撑自己的身体。雷曼主动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将阴茎几乎整根拔出,又狠狠插到深处,然后射在了他身体里。

    雷曼退出占星的身体,用刚才弃置的斗篷简单擦拭了自己的下体。被操得几乎瘫软的占星衣衫不整地坐在墙根,体液和精液从他穴口淌出,流到大腿上和地面上,露出的半个肩膀上,还能隐约看到上臂的贤人纹身。

    “要帮忙吗?”雷曼问他。

    “滚开……”占星偏过头去,态度冰冷,“马上走,让我自己待会。”

    他并没有给自己上任何缓解身体疲劳的治疗魔法,不知是有意留着这种濒死的感觉,还是本质已无意再照顾自己的身体,过了许久,他动了动手指,烧掉了那条污秽的袍子。火焰吞噬毛料散发出动物皮脂被点燃的腥臊气味,待火光减弱,灰烬被夜风吹开的时候,他瘦高的身影已经摇晃着消失在街角的以太之光附近了。

    至此,他们互不知对方名姓。

     

     

    墨涅瓦回到房间里,只开了几盏昏暗的壁灯,已经是下半夜,萨雷安静得似乎能听到熬夜的学者在用羽毛笔书写的沙沙声,或许这只是他的错觉,他从未觉得如此万籁俱寂过。情欲燃烧消耗掉了他心头的混沌,但这却让他孤寂已久的内心更直接地接触了这个世界:他是这样的孤立无援,这样的不被人所珍重。墨涅瓦醒悟过来自己为了发泄心中愤恨做了什么下贱事,却为时已晚,他看着卧房里那面穿衣镜,在古铜色的光线里看到身上被撕扯过的衣服,被啃咬过留下的吻痕,和双腿间还往下淌的精液。

    这面镜子里曾经是有过两个人的,他不止一次被被压在镜子前面和人做爱过,但性对象始终都是同一个人,他看过很多次镜子里交缠的肉体,同样也有被撕碎的衣服,红肿的齿痕吻痕,身上纵横的精液。但这次,空荡荡的,他一个人站着,身上满是陌生人留下的痕迹。

    他痛失所爱,痛失一生付出的全部信任,声誉尽毁,梦想被拦腰截断,而现在,他终于连自己的灵魂都亲手杀死了。就像要报复背叛他的人一样,他也试图学着在背叛中享乐。放纵自己的那一瞬间的确是忘乎所以,可安静下来后无边寒冷和孤独卷土重来。墨涅瓦望着镜中的自己,看到的是面色疲倦虚弱,看不到的是心底的彷徨与恐惧。

    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变得更痛苦呢,墨涅瓦急于填补内心的空洞,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过去,他沉迷于学术带给他的快乐,但被塞维斯塔痛击以后,又剩下什么?能抓住的,唯有那刚刚尝过的,在昙花一现高潮时纾解心中苦闷的性。

    他坐在镜子前,不管不顾地张开腿,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刚被内射过的蜜穴里,那里潮湿温热,因为刚刚高强度又暴力的性爱而红肿着,充血的私密部位比平时更容易受刺激,已经不再需要前戏作为性唤起。他自己清楚那块敏感区域在哪,于是指腹驾轻就熟按上去,在搅动和摩擦中不断施压。只肖三两下,他的身体就绷紧了,手指抽插的幅度和频率还不够,他同时又扭动起自己的腰,以腰力带动下身,和手指交错运动着。为了操控力道和角度,他不停地将腿打得更开。墨涅瓦微微昂着头,闭着眼睛把感官都凝聚到下半身去,他的阴茎挺立起来,纵欲之下很难再射出什么来,勉为其难吐出一些透明的精水。

    间或睁眼,镜子里的自己散着头发,那头灰蓝色的蜷曲的头发在颤动,一颠一颠,他骑在某个人身上寻欢的时候,头发也是这样起伏颤抖的。自慰带来的快感的确让他一瞬间忘却不愉快的往事,他开始趁兴在脑海中描摹那张脸来——在他清醒时不敢细想的脸。从银白色的短发,到睫毛,到蓝紫色的星空一样的眼眸,还有他的声音,温柔的,充满活力的,属于一个初成男人模样的少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喊他:“老师、老师……”

    年轻人的体力总是很好,明明只相差5岁,却仿佛比自己多了几十年活力。墨涅瓦用手指做得有些疲倦了,但他远远不够,他的阴茎,后庭,还完全无暇顾及。于是他的目光落到了床上,床的四角有四根欧式的床柱,被雕刻成光滑圆润,粗细有致,呈几个半球状堆叠起来的柱状木质器具。此刻他明显开始神志不清,脑子里能再思考的空间也所剩无几,于是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床,背对着床柱跪下,然后慢慢用潮湿的后庭磨蹭那床柱最细的尖端。一边用手指搅着自己的阴户,一边缓缓调整角度对着床柱往下坐,将所能接受的尺寸都吃了进去。

    跪着并不能很好地发力,他直起身子来,又打开腿,将一边架到床沿上,垫了枕头,另一条腿半跪着,脚尖抵在床下地面上,找到支点后开始骑着床柱吞吐。手也不忘伺候着自己淫水横流的阴部,内壁裹着手指捣着性的温床,发出粘腻的声响。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体力早已不支,但他害怕失去性快感后又会回到无尽空虚里,这是他逃避现实的唯一方式。他喘息着,在昏暗冷清的空旷卧房里一遍遍刺激自己前后的穴道。指尖和床柱间抽插的声音伴随着呻吟,在房间里有淡淡的回响,他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断断续续地、模仿着被他草的时候的叫床声,徒劳地慰藉着自己。水从顺着床柱滴到床单上,顺着腿根流到地上,他在高潮一次之后强迫自己立刻开始下一次性交,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超负荷运转。他终于抽出手指,离开床沿,瘫坐在一边。

    体力的耗尽让他很难再操纵体内的以太流动,也不能再自如使用魔力,他眼神涣散地躺了一会,非常缓慢地读了吉星的咒语,这才让身体恢复了些。那种寂寞的确又席卷而来,但因为精疲力竭而让他无法思考太多,他想睡觉,可总有什么吊着他的精神让他无法获得彻底的宁静。不过这种失眠的状态持续已久,他已经学会和这种折磨和平共处。

    他抚摸自己的小腹,今天有不知姓名的人射在这里,理论上来说他的生理结构并不支持他正常受孕,但总有几分不是滋味。那块多余的器官,本是他和他学生两个人的秘密,是独享的佐证,但是既然他先行一步,抛弃在前,那么……他也要他尝尝背叛的滋味。这不再是一个拥有特殊意义的秘密,别人当然可以分享他。

    还会有更多人分享的,他为了忘却苦痛,只有性可以转移注意力了。

    其实那个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切,墨涅瓦的理智也在不断试图扇自己耳光,可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比自暴自弃更爽快的?他们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唾弃的人。

    墨涅瓦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小腹,下手越来越重,竟在剐蹭出血痕来,疼痛又让他一个激灵,伤痕上渗出的血珠让他觉得兴奋起来。他将魔力灌在指尖,一点一点,在小腹上烙下了一个倒三角状的魔纹,淋漓的鲜血和伤口里发光的魔纹帮衬着,显得诡异而美丽,而刻在满是精液和欢爱痕迹的胴体上,更明确了魔纹的作用。

    这是他很久以前在某些床笫书籍上看来的,至于具体会有什么效果……他记不清了,他耗尽体力和魔力后终于模模糊糊进入了梦乡……那就下次做爱的时候再探究这个魔纹的故事吧……墨涅瓦这么想着。

    他梦到遥远而熟悉的脸,在萨雷安人来人往的喷泉边偷偷吻他。

    那是艾欧泽亚冉冉升起的新星,蛮神灾的英雄——他的罪人。

     

    • 该话题由白鹭洲 于 1年、 2月前 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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