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余烬（龙暗oc）

[insider03]

余烬

龙暗oc，尤金·霍克/奥斯蒙

1.

“那会儿还是春天，一窝雏鹰刚出生不久。那只老去的鹰隼在我的头顶盘旋。它的年纪很大了，飞不高。我抬头看它，目光一直追着它左边的翅膀。然后，随着一声呼喊，它冲着院门飞过去，像弓箭手射出去的最后一支箭，轻轻地落上我母亲的臂弯。”
“我们家世代都会驯鹰，而我的母亲是当时最有名的驯鹰人。”他抬起头，越过窗棱向屋外望去，冰与雪在短短数年间覆盖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同时也将过去的痕迹一同掩盖。
“那时的春天还是很暖和的，你应该也记得吧？当然冬天也会下雪，但早春会把所有的寒冷一并带走。”面庞略显稚嫩的少年收回视线，低下头，似乎沉浸在了某个过去，“那之后，母亲就会从马厩里牵出她的马，将家里的鹰也带出去。而我骑着小马，跟在她的身后。”
不知是随之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笑起来。笑声牵动了胸口的伤，绷带下隐隐透出血色，可少年但还是笑个不停。他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救命恩人，感叹道：“那时的景象，真想让你也看看啊。”
“尤金·霍克，你该躺回去了，伤口再裂开会很麻烦。”暗黑骑士将锅盖扣回去，从火堆边起身向少年走过去。神殿骑士团的标志性盔甲散落在床边，被他轻轻踢开。在对方的搀扶下，短发的少年又躺回了被窝里。
“你明明这么怕麻烦，结果不嫌麻烦地救了我？”天寒地冻，少年只有一双草绿色的眼睛露在被子边缘，视线追随着木屋里来回走动忙活不停的暗黑骑士，紧盯着他修长的左耳。暗黑骑士和尤金的那些精灵族同僚一样有着一双标志性的耳朵，然而却在长相上与他们又有着细微的不同，这些特征让他看起来更接近人族的男性。
奥斯蒙回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如果不救你，你不是早就死在外头了？”
分明是被呛了回去，尤金却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是啊，那天的风雪那么大，我躺在雪地里的时候就想，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了。”
“忽然，我看见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点亮光。我就想，不然再往前爬几步吧。就算死掉，我也想要在死之前知道那刺破了风雪的亮光究竟是什么。”
奥斯蒙当然知道尤金所说的光亮来自哪里，他离开母亲的坟茔时将手里的小提灯放在了墓碑边。有石碑替它遮挡寒风，魔法制作的小灯可以亮上很久。当他狩猎完只在暴风雪中才出现的怪物准备返程时，却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墓前，原本是想再看一眼母亲，结果却发现了这个背靠墓碑坐在雪地里的神殿骑士。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这人死在他妈妈的坟墓旁边，就算面前的已经是个死人，也至少要死得离这里远一点。

入夜之后，屋外又刮起了寒风，但没有再落雪。今晚奥斯蒙煮了伊修加德的传统炖菜，尤金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加之又是伤患，所以奥斯蒙给他多分了一些。用完餐后，暗黑骑士蹲在一旁收拾着餐具，转头见少年一个人抱着长枪坐在餐桌边看着窗外发呆，不知怎么有些可怜。他不擅长挑起对话，回想着白天聊天的内容，奥斯蒙终于找出了一个话题。他开口问道：“你也会驯鹰吗？”
尤金闻声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青年，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少年重新开始了手里的活计，仔细地擦拭着手里的枪杆，认真答道——
“我？我不会。”
“我那时太小了，还来不及跟家里人学习如何驯鹰，大家就都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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