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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6 月, 2023 11:56 下午 #2509Long参与者
浓香像爆破产生的冲击波从这家甜品店的后窗迸出,以如此轰动的辞藻形容这家甜品店后厨的风格偶尔也称不上冤枉,但裹挟着玻璃碎屑飞溅而出的浓烟与平地而起的惊雷不该成为这句言辞的附属品。路过这家甜品店的行人被震慑得定住了身体,空气中的焦糖香逐渐发辣发苦,沉淀成木炭和蛋白质烤焦的臭味。微微塌陷的房屋中传来一阵骚动,被赤魔法缠绕的三位年轻人呛着烟雾从大门跌撞而出,怀中一些零碎的物件叮咣滚到地上。
“欸……”被两位敖龙牢牢护住的猫魅族老板率先发出一声戛然而止的叹息,“还是炸了……”
“……那个臭小子。”
“……”
踟蹰的粉色从硝烟中被银柳拖出店门,两个人的身上都被爆炸的余波溅得太脏,浓烟缠绕着已经看不出哥布防御的技能效果。栊身侧两人的肩膀无奈地塌陷了一点,一个拉着栊焦黑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个尾巴扫了一下地面将那根颓然 耷拉下的猫尾拐去。正是余晖倾斜的金日,疲惫不堪的小店连同黯然沉默的三人笼罩在磅礴的黄昏中,陡然悲壮的色调令路人为或将愈演愈烈的争吵捏了把汗。但他们只是安静地站着,听喋喋不休的痛斥和哭声在远处吵闹,哈日查盖本应是训诫那日苏的一员,可他的怒火还远比不上对栊的担忧。
栊的心跳依然很快,是因为肺叶中残留着木头燃烧的气味吗,还是因为房梁脆裂的窸窣仍在紧逼他的神经?这比他们习以为常的爆炸事故要危险多了,危险到足以令所有人神经紧绷,危险到银柳的骂声不含讥笑,那日苏悔愧的啜泣恍然让栊记忆中陈旧的一块扬起了灰尘。栊的身体猛然抖动一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同时也为了安抚哈日查盖和蒙克的愤怒,他试图拆解银柳的每一句话,不断为那日苏找补,越是不小心颠簸了声音就越是频繁地微笑。就在连栊自己也快要撑不住淡下声音的时候,一只白皙宽厚的掌心遮住栊紧黏在店门上的视线,轻轻笼着他的眼睛和额头向后倾斜,直到栊完全靠在他们身上为止。
栊抬起了手。
盈盈温暖的绿色光芒藏在肩头的黄昏里,哈日查盖和蒙克被栊失重的身体拽得跌坐到地上,紧张地朝栊看去。三人的肩膀紧挨着,栊望着空中隐隐消散的烟尘心有余悸地恍惚:“还好也没什么的大不了的……对吗……”蒙克攥紧另一只手中还冰凉的指尖,哈日查盖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濡湿了大片的胸襟,被焰尖撩得黢黑的掌心握成拳头在栊的脊背上安抚,“嗯,和以往一样,火源已经被浇灭了,不会再烧了。我们等烟散干净再进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略显狼狈的三人还是这样坐着,期间听见店内某种揪心的闷响也只能苦笑着叹气,蒙克的眉头更是紧揪着,看着地上抢救出来的贵重物品,时不时瞳孔灰暗地沉思。“等等……那个是!”哈日查盖的起身很突然,他着急拦着那个几乎是惊声尖叫的小姑娘奔进店里,在栊身上丢下一件外套后挤入人群大喊着:“维娅这里!别进去维娅,里面还很危险!”
栊攥着哈日查盖的外衣想要起身,却被蒙克用衣服盖得更严实了,他缓缓摇头,对自己总是平淡温和的面容陡然严肃起来。“蒙克……”维娅和哈日查盖的交谈声时不时从人群的熙攘中传来,栊又看了眼甜品店,反手拉过蒙克的手腕,露出平常那样熟悉的笑容,“那你陪我一起吧,这样就绝对会安全。”
“……”
“我的手还凉吗?”
不凉了。蒙克在心里回答道,一直紧绷的背脊随着他们的起身放松了些,这时他才感觉冷汗流遍了自己的身体,躁动不止的魔力粘稠地坠下,随着他们的步伐平复下来。看着被一众人团团围起跪在地上哭得晕头转向的那日苏,栊还是有点被逗到了,瞬间又心软不少,批评的话选择了交给别人来说。
“所以我有时才厌烦你!你是真的蠢还是怎样,甚至都不能因为我找到点教训?别人说的话就一定是对……”银柳的训斥忽然停了下来,盛怒的青瞳逐渐冷静下来,依然盯在那日苏那张哭得涨红的脸上。
“呜……”那日苏努力地吞咽,喉咙还是因为哭泣哽咽,他注意到余光被遮蔽的阴影,猛地抬起头来,“啊……老板……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了!”
“明塔!”幼时的名字让栊的瞳孔微微缩动,已经粘上焦味的女孩焦急地扶着他的身体上下检查着,“你没事吧!听说你和那日苏离火源特别近,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有我在还能让老婆受一点伤吗?想都别想,”哈日查盖抹掉额头熏出的黑印,刻意摆出一副强大可靠的模样,目光却随着维娅打量了一圈,随即满意地点头,“嗯,还是那么干净。”
哈日查盖的骄傲不是毫无缘由,爆炸发生的时候他离栊最近,肌肉反应快于大脑的结果是哈日查盖几乎以肉身为盾护着栊的全身,把栊推给蒙克后也是他眼疾手快地找到火源并做了紧急处理,否则这间小店或许不久就只剩一个摇摇欲坠的四方的框架了。
“但是,”哈日查盖和维娅对视了一眼,声音逐渐弱下去,“今晚……或许这段时间都得找个地方过夜了。”
“你们已经进去过了?”栊踮起脚探头却被哈日查盖侧身遮个严实,心里也就多少摸出个底。
“没有,只有哈日查盖在门口看了一下,因为不确定会不会有东西掉下来,”维娅托着下巴无奈地摇摇头,“真是……那日苏,这比上一次可严重不止多少倍了!”她伸出手,力道微重地拍了下那日苏的额头。
“对、对不起!!”那日苏瑟缩一下,低着头抹脸上斑驳的痕迹,小心地观察栊的脸色,哈日查盖和蒙克的目光已经刺得他不敢回头,“我会把店里整理干净的……我会努力干活把损失补齐……真的……!真的很抱歉……”
“你啊!知、”哈日查盖看见栊在轻轻摆手,猛地遏住声音长长地舒气。
“ 行了,这都不要紧,揪着那日苏问责不算是个办法,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住的地方,”栊看着渐晚的天色正色道,“但是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能当的东西……旅店的费用会不会……”
蒙克摇摇头,栊以为他也在担心住宿费吃紧的问题,但似乎不是如此,蒙克的神态很平淡,看起来并不为他们的去处担心。蒙克看着栊沉思时抖动双耳的模样,有一种重压中得以歇息的平静感。他在口袋中摸索一下,一枚眼熟的军衔躺在掌心中——是栊的军衔。
“蒙克……”栊凝滞在原地,哈日查盖和维娅凑过来正要开口询问,突然被栊恍然大悟的惊叹吓得一怔。
“怎……怎么了老婆?”栊的尾巴在喜悦中轻扫过几人的身体,哈日查盖感觉小腿被蹭的痒得发热。
“对啊,公寓,”栊双手握住蒙克的手指,或许是方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情绪轻易就冲破栊的躯体,欢喜莹亮了他的双眼,“你忘了吗哈日查盖,我们还有间公寓啊!”
◇
那日苏和满不情愿的银柳跪坐在那一地散乱的小件家具中,来回搬动器具的人群几次都忍不住侧目,身材相对娇小的维娅身边站着快要压不住嘴角的莲,唠叨的手指轻轻点在那日苏额头,又猛地指向银柳,几人间就忽然传出一片聒噪的声响。栊感觉自己一时不好插话,带着剩下俩人站在一旁看热闹,偶尔对上那日苏抱歉的视线就按住哈日查盖绷起的手臂微笑或者摆手。
典当的商人还蹲在地上清点,栊和蒙克的眼神盯得紧,原因却不尽相同。蒙克在意商人的贬值戏法,栊却沉迷在商人的双手间,那些零碎的小额金被一笔笔划到纸上,随着一条粗黑的铅线垄成一个惊喜数目的感觉令他无比的怀念,就像那间公寓带给他的感觉一样。印象里三人第一次踏入公寓,留下的是还带着泥的鞋印。栊几乎是刚升上军衔就拉扯着两人来看房,身上的衣服褶皱灰暗还带着一点汗味和血渍,就这样躺在床上急匆匆地昏睡过去。等他打着激灵从床上起身,公寓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了,没有木头发潮的味道,窗子半敞着,把没有安灯的房间隐约勾勒出轮廓。哈日查盖在自己旁边滑稽地蜷着身体,蒙克就干脆铺了个布垫睡在地上。
可他们睡得好香啊……就像睡在太阳神草原和煦的日光下,躺着一片柔软的青草地,余光便是部族的炊烟,武器远远地横在地上。栊看了看蒙克的侧脸,轻轻拢起哈日查盖缠着自己的手指,起身去窗前远远眺望公寓下错落的灯火,忽然才有了些实感——总也不算富裕的钱包,生活也没有什么盼头,朦胧着就栓紧了纽带的三人终于找到一个落脚点。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坚实地撞击着掌心,随着呼吸一点一点充盈身体的是一种无比温暖安定的感情。
对于栊来说,那是一个足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后来他们攒钱买了甜品屋,正式确认了彼此间的关系,不需要为生存东奔西走,也不用硬着头皮接危险的工作了,这间公寓就渐渐安静下来。栊知道蒙克和哈日查盖偶尔会来这里清扫,自己也时常来搬运一些书籍和家具,但店里人渐渐多了,热闹了,忙碌了,他也就无暇顾及那些成为记忆的事物。只是有时出门送货遇见下级的士兵向自己敬礼,栊会微微一怔,伸手试图摸索那枚不知有没有放在身上的军徽。
他记得公寓里书很多,家具简单,尘土的味道一次比一次重。可床的朝向是哪……墙面的花纹怎样?栊已经想不起清了,他害怕自己忘记回家的感觉,但当钥匙捅入门锁,身体记忆带着他推门的瞬间,栊松懈地放平肩膀。
似乎只是比印象里小了许多。
哈日查盖和蒙克弯身进来,把床铺附近的书堆暂时挪到一边。栊仔细对比着两人的身躯和那床云朵一样柔软……柔弱的床铺,哑然失笑。
抱歉,是有点太小了。
“噢,这不是之前维娅让我捎的餐具吗,原来落在这儿了,”哈日查盖摸了下餐桌上的灰,只有薄薄一层,“工程量不是很大,老婆就坐床上休息吧。蒙克,你帮忙上去把那床被子抱下来,卷起来那个就是。”
蒙克正要扶着楼梯上去,栊连忙拉住他的小臂,“先不用拿了,估计用不上了。”
蒙克嘴唇微微张开,像是了然什么垂下了眼睛,灰蓝的瞳底泛着油灯的光亮。他低下头,闻着栊发丝间微弱的香味吻在柔软的耳角,细软的绒毛被耳朵带着抖动。栊没有躲开,只有尾巴忽地勾起扫在堆砌的书脊上。哈日查盖挑起眉毛,公寓的空间不大,几人间举动他同样可以看得清楚。他当即放下手里的抹布,挽手环住栊的肩膀,面颊凑近,本能就表现出亲昵,醋味横生的视线却有意对上蒙克的脸。
“好了,抓紧收拾完就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店里看看,”栊在二人间隔出一段距离,手套摘下来撂在扶梯上,“那个旧床睡不下三个人,今晚就一起打地铺吧。你们和我一块把床挪到那边……粽皮书最多的那架。”
没有人提出异议,似乎从考虑搬到这个公寓开始,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做过这样的决定。比起对公平的考量,想要一同安眠的愿望才更为真切。
房屋装修需要消耗不少时间和财力,考虑到这一次事件的严重性,三人决定像过去一样各自出力——招募筹资、监察装潢、赏金任务,偶尔还要去维娅那里喝杯下午茶。只是到了夜晚,没有人的足迹会遗留在外,无论带着成果还是伤痕,三人都会挤在这间狭小的公寓中度夜。每个人的一天过得怎么样,遇见什么又经历什么,几经呼吸便有得掂量。迷宫的气味是潮湿的、微微刺鼻的,尘土一样粗糙的是被战场的风暴裹挟出来的,甜品店就是木屑和踏实的家的气息,甜味、钱锈味、硝烟味、沐浴后的香味……全部都是得以安睡的味道。
“睡了吗?”哈日查盖的声音轻轻响起,栊的意识其实已经快要飞走了,但还是哼着鼻子应了一声,蒙克罩在腰腹的手掌微微动了,他也还醒着。
“嗯……”栊的头向哈日查盖偏了一点,“怎么了……”
哈日查盖的方向传来一声闷笑,身上的被子被掖高了点,“没什么,睡吧老婆。”
“……”栊微微睁开眼睛,揪住哈日查盖的衣角,他今天刚从迷宫回来,但也没有累到被爱人吊了胃口还能安然自若的程度,“快说。”
“我猜你会后悔追问我,”哈日查盖像是圈套得逞孩子,低头蹭着栊的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里,深嗅那股潮热的香气,“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做了。”
“……三天?”
“四天了老婆……”
栊猛地颤了一激灵,他的手掌被哈日查盖牵着盖在一块湿热坚硬的隆起处,热量隔着薄薄的布料烫红了栊的指尖。他感觉栊的手臂收紧了,像是察觉到某种势将到来的威胁。
“难得今晚我们上床都很早,”哈日查盖的手压得更深了,因为栊的触碰而完全勃起的阴茎从内裤侧面弹出,顶开了他的手指,青筋涨动的触感让栊的手变得僵硬了,“老婆……我真的要忍不住了。还是说,你更喜欢白天做的感觉?”
这几乎称得上是一句“威胁”了,哈日查盖的唇瓣沿着栊的颈线亲吻,他有意晃动胯部,让龟头在栊的指尖蹭出腺液来。如果在这种时候拒绝,明天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栊头疼地闭上眼,试图把那些糟糕的想法挤出自己的大脑。
一阵煎熬的沉寂,栊缓缓翻身掀开了腰下的被子,抵着蒙克的胸膛把下身挪得靠上一些,臀肉和大腿肉几乎贴在哈日查盖的下体。他褪下内裤,露出隐蔽的挤压得饱满的沟壑,闷声回应:“快点,明天还有正事得做……”
哈日查盖微微一怔,埋头轻嘶了一声,血管因为兴奋而发涨的感觉让他有些晕沉。他知道自己被取悦得有些得意了,但迎着栊头上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晦暗不明的蓝眼,哈日查盖还是露出一副挑衅的神情,吻着栊的喉结柔声道:“了解。”
栊的臀线并不算饱满,陷在哈日查盖的指隙间却也能露出无比情色的弧度,原本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臀瓣间却缓慢挤入一根狰狞的硬物。栊微微皱眉,忍不住往蒙克的怀里缩紧了些,凡是触碰过的地方都不可避免地发热。哈日查盖的阴茎很粗,挪动时总会从臀缝中滑出,重重顶在栊的尾巴根部,细软的绒毛很快被蹭湿,粘出深色的毛绺。栊感觉哈日查盖的视线越来越强烈了,连喘息的声音也变得兴奋,可这并不是什么好预兆。
“老婆,你的尾巴一直在打我的肚子,很痒啊,”哈日查盖捞起那根纤细的银尾,从根到尖狠狠地撸了一把,“但是好色……”
他按住尾巴根部那块温热的肌肤,快速揉搓起来。
“唔……嗯…!?”栊猛地绷起身体,触电般的快感骤然凉了他的双脚。起初只有肩膀忍不住打颤,但哈日查盖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反而越搓越深,最后逼得栊连腰胯也跟着塌陷扭动起来。
“哈日……唔!停手…啊、嗯……”栊的额头抵在蒙克的胸口,慌乱间也不知道揪住的是谁的衣服,只想着怎么把涌到喉咙中的喘声咽下去,湿热缠绵的哈气都发泄在蒙克的怀抱中。他把尾巴缠在哈日查盖的小臂,屁股越翘越高,阴囊裹着那根粗壮的肉棒不时发出啪啪的闷响,直至蒙克将哈日查盖的手按住,栊的肉身依然在快感的余韵中抽动,性器已经完全翘起来,无助地在小腹前摇晃。
栊松开攥得关节酸涨的手,茫然地抬起头,心脏却因为蒙克的目光沉降,随即狂烈地跳动起来。敖龙的巩膜像日升前的薄夜,一切的爱憎和强欲都凝聚其中,凝视得人难以残喘。栊没有察觉到缄默之人在忍耐时做出的警告,等他得以从哈日查盖的爱抚中脱身,蒙克的妒意早已将他团团包围。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施令。
冰凉的润滑油沿着栊被扒开的臀缝流到阴茎上,那些黏滑的液体裹满哈日查盖的手指,争先恐后地搅进了肠道。栊没有忍住抽气声,眼看蒙克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为了剩下的时间能变得好过,他只能仰起头轻舔在蒙克紧抿的嘴唇上,安抚地讨吻。
“这种时候都敢分心,我真的会很伤心啊,老婆?”哈日查盖啃在栊的肩膀,发出一声响亮的吮吻,那一片湿漉的皮肤瞬间泛起红来。
“啊…!唔……”
栊又攥紧了蒙克的衣角,缩紧的后穴被哈日查盖撑开,润滑油滑入体内发出令人报赫的水声。他支吾着想驳斥哈日查盖的玩笑,但嘴巴才刚刚张开就被蒙克卷着舌尖深吻下去,他只能不断向后仰头,喉咙伸长的紧绷感使他窒息。蒙克的亲吻中断了一瞬,又含着更多的氧气舔舐上来。干燥的嘴唇很快溢出流动的光亮,黏连的银丝断在二人的舌尖,栊用力地咬合牙关,气息却因为哈日查盖在腺体上的碾压更痛苦地颤抖起来。银色的长发缠在他嘴角,在绯红的面颊上割出一条弧线。
蒙克眯起眼睛,每次注视着栊的脸都感觉如此美好,可心中越是渴望就越是感觉自己依然在生病,那些根深蒂固的顽疾攀附着名为栊的稻草,沉重地挤压着心跳。他知道在一场三人同行的人生中自己不应囤积过深的独占欲,但每当妒忌蒙蔽蒙克的理性,他还是会做出超越平等的索取。他的动机太单纯了,只是希望这双眼睛能多被自己填满,比如在方才,又或许是现在。
“嗯……!”栊忽然蜷缩了一下身体,哈日查盖的龙角蹭红了他的后颈,阴茎重重碾着臀肉,半推半滑地进入了栊的身体。
“哈……”哈日查盖腹肌紧绷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吸得好紧,看来老婆也很喜欢嘛,里面又热又湿。那些人族是怎么形容的,名器?”
”别说了……”栊的下身被挤压得斜趴下去,阴茎在体内搏动的微妙的涨感让他不敢随意晃动,他的阴茎滴下一点浑浊的腺液,已经是被操弄几下就可以射出来的程度。但很快,某种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栊的性器下体,他抬眼看向蒙克,对方被欲望浸重的目光正在自己赤裸的下体辗转,令人感觉羞耻。
“别那么心急蒙克,”哈日查盖伸手拉回栊的身体,阴茎又深入了几分,“现在还没到你的份。”
湿润的痕迹隐晦地闪动着,哈日查盖吻着栊后颈咸湿的汗迹拱起胯部,他是如此中意爱人的肉穴,它们热情柔软地将自己包裹,被撑大时逼迫身体的主人发出难耐的喘。哈日查盖掰开栊的臀瓣,看穴口处充血的软肉被阴茎抽插着带出,大腿根激烈颤动着,无力地向上蜷缩,像头孱弱的幼鹿。
“啊!嗯……”栊不受控制地滚动咽喉,哈日查盖正用力揉按他的小腹,那恐怖的轮廓在体内变得更清晰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操得下坠,羞耻和惊慌让栊下意识攥住了蒙克的龙角——已经要忍受不了了,是因为太久没有做爱了吗?栊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异常地饥渴,对他们反馈也比以往更热切,连敏感度都上升了一截,意识在困倦和激烈的快感中辗转,几乎就要昏死过去了……可是、
“这就要高潮了吗老婆,”哈日查盖舔舐着栊的指尖,指腹蹭过轻颤的睫毛,“可我还没有完全进去呢。”
“唔!”栊猛地弓起身体,又被哈日查盖压着背脊紧贴在蒙克的胸膛,湿热的性器缓缓拓开穴肉深处干涩的地方。下体紧密贴合相互包裹的满足感让哈日查盖按耐不住哼笑,粗壮的阴茎完整拔出、顶入,愈发肆意地顶弄起来,结肠的位置没有足够润滑,几次粗鲁地碾撞后竟也流出了粘液。栊的脚趾蹬在床单上摩擦,腰塌得愈来愈深,明明是侧躺的姿势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紧扒在蒙克身上。
栊的臀肉垫在哈日查盖的小腹上,挤成柔软饱满的形状,身体被顶得颠晃。他说不清自己的昏沉是因为困倦还是缺氧,目光从蒙克的脸垂到他们拍打摇撞的性器,刚射精完的阴茎被摩擦得又痛又痒,浓厚的精液沿着他的阴囊滴到床单上。
……我是什么时候射精的?栊的瞳孔缓缓撑大,难以置信地红了面色,雪花般纷乱的斑点吞噬了视野。体内的肉棒激烈地冲撞起来,脏器也要随之翻涌,仿佛身下泥泞流淌的是他疲软的血肉。朦胧间似乎听到哈日查盖高亢的喘息,穴中深埋的阴茎猛然拔出,精液瞬间淋满他的大腿,残留在体内的部分正一股一股向外涌出。栊重重抽搐几下,明明止不住高潮却没有射出任何东西,就这样直接失去了意识。
他以为自己会就此睡到天亮。
或许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清爽的凉风带着早餐的香味将自己从床上勾起。但那股香味渗入鼻息后突然就变了质,变成一股强烈浓郁的雄性膻味,隐晦间才透出香草的气息,像他前些天买的沐浴露。
栊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热得要脱水,蛇一样的触感缠绕着他,又蛮横地将双腿掰开,酥痒的湿润感在他的肌肤上游走,不时烙下一片凌厉的痛感。恍然间,栊敏感地缩起肩膀,小腹的涨热感越来越重,甚至还在向下沉降。直到性器被人吮吸的快感忽然在他脑内炸开,栊才惊喘着睁开眼睛,双腿想要合拢却夹住了蒙克埋在腿间的头,逐渐聚焦的视野中是一根精神百倍的棕色肉棒,一点柔软的黑鳞覆在根部,泛着淫靡的光亮。栊不禁屏息颔首,满身狼狈的吻痕和咬痕下,蒙克正在卖力地舔咬自己的下体,浑浊的蓝瞳中是汹涌的强欲。
蒙克察觉到栊的苏醒,却只是沉默地将阴茎旁那片摩擦得泛红的腿肉衔在嘴中吮咬。而哈日查盖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他略有不满地拧起眉头,盯着蒙克口交的过程和栊已经完全裸露的躯体撸动自己的性器,性感的喘声随着他紧绷的肌肉肆意发泄着。满是侵略意味的凶物蹭着栊的额头、鼻梁、嘴唇,爆裂的荷尔蒙将他的脑子搅弄得混乱不堪,他只是本能地渴求地张开嘴,轻轻吻在哈日查盖的阴茎上。
“……老婆,”哈日查盖停止他的自慰,温柔地挽过栊鬓角的长发,“你醒了?”
栊抿动嘴唇没有回应,只感觉自己醒得不是时候。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哈日查盖的拇指已经撑开嘴唇压在他的舌头上,等到唾液溢满了口腔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哈日查盖拿来一个枕头垫在栊的脖子下面,让他的喉咙能舒服地伸展开,龟头抵在微微张开嘴唇上,只是身体缓缓向下压了一点就轻易撑满了口腔。
“唔……嗯……!”
栊艰难地吞咽一下,精液的味道在嘴里化开,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卖力地抵着那些凸起的兴奋搏动的血管舔舐。这样的姿势并不能很好的照顾到整根性器,甚至会磕到牙齿,但哈日查盖并不在意,他喜欢看栊为自己口交时努力克制那些生理反应的模样。栊总是试图把肉棒含得更深一点,却怎么也克服不了干呕反射,含糊呜咽着把沾满唾液的性器吐出来,然后讨好一样的伸出舌尖舔舐,朦胧的泪眼在微弱的窒息感中涣散。
“……真色。”哈日查盖扶起栊的下巴,将侵犯爱人的冲动重重下咽,却从胃中返出一点燎心的妒火。
他以前可不擅长这个……是因为蒙克吗。
“嗯!哈……蒙克……哈日查盖、要去……!”栊扶着哈日查盖的阴茎,小腹紧绷着隐隐可以看到肌肉的轮廓,完全勃起的阴茎裹在蒙克缓慢紧缩的口腔中。他忍不住拱起身子抽送,企图把顶端送入一个更紧致更柔软的环境。但蒙克只是从容地张开嘴,让那些将要流进喉咙的腺液和唾液都沿着阴茎汇聚下去,浸湿了囊袋和穴口。他翻过栊的身体,把那根可怜的已经处在射精边缘的性器晾在一边,肉棒露骨地充满欲望地在臀缝间摩擦、顶弄,甚至几次撑入了龟头,就在栊强撑的身体正为此颤栗不已时,蒙克掐住他扭动的臀,毫无预兆地一插到底。
精液喷洒在床单上,栊失神地摇晃一下,颓然地跌落在哈日查盖张开的怀抱中。被唾液浸润得湿润的嘴唇支吾地呻吟着,他刚刚似乎发出了一声无比羞人的惊喘,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思绪,就看见哈日查盖用那种十分享用的视线凝视自己。
蒙克的手掌很宽很厚,被撞得微微泛红的臀瓣被他捏成柔软的形状,黏合的肉穴被不断撑开、抽插、深顶。他的阴茎在小腹顶出一小块隆起,用手摸扶时还会有细微的快感。栊的身体随之摇晃,被迫向上挪动,最终倚靠在哈日查盖的胸膛,失神时微微探出的舌尖舔舐着肌肉的沟壑,难以拼凑的喘息中间或扬起一声颤泣。
“我操……老婆,你舔得我下面都疼了,”哈日查盖狠狠撸动几把自己的性器,将栊左手拖拽上去,能摸到那些兴奋得涨动的筋肉,“有感觉吗?”
“嗯、不要……哈……!”栊放弃拉扯那点仅存的理智,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蒙克气息从身后贴近,瘙痒的轻舔掠过下唇,他的舌头比哈日查盖要宽厚,接吻时很容易产生满足和窒息的感觉。哈日查盖凑近了舔咬栊的耳朵,栊扒不住他的身体,湿软的唇瓣与蒙克紧紧吮吻了几下就滑落下去,发出耻耳的声泽。这个吻结束得太早了,但栊已经噎不下他的喘声,胸腔颤动着,把颗粒般沙哑的呜咽抖落出来。他露出烫得猩红的口腔,蒙克黏在下唇的齿痕渗出血一样斑驳的色彩。
大脑要融化了,耻辱心已经按捺不住节节攀升的快感,享乐的欲望高于尊严的本能。颤栗的轻哼和微微翻动的白眼,即使性中的丑态也被赤裸地欣赏,体内汹涌的热浪将栊的意识抛起,连绵不绝的快乐他已经无法忍受肉身被冷落的空虚了,于是更亲密地蛰伏下去,汲取二人的热量。
但是不够……还是感觉少了什么……
身后的顶弄似乎短暂的停滞过,但紧随的更加猛烈的抽插中断了栊的思考,体液四溅的耻声中他听见哈日查盖的笑声,“……老婆,你能感觉出自己在做什么吗?”
“啊、嗯……不……!啊!不……”栊微微皱起眉头,更多的湿意沿着腿根流下来,他已经无心回答哈日查盖的问题了。
“你把蒙克的手掌拉到自己的胸上了,”哈日查盖察觉到栊呜咽中突兀地停顿,抬手将另一边泛着粉红的胸肉裹在掌心中,“瞧你刚刚把他吓的。”
“没有…我……不要、哈啊……说这种……唔!”
哈日查盖用力揉握栊的胸肉,肆意地蹂躏,两指间紧夹的挺立的乳头被拉起揉搓,夹杂着稀碎钝痛的闪电般的快感鞭笞着栊的身体。他舔着嘴唇攥紧了蒙克的手腕,他的手还安分地贴在心脏外,曲起的指节轻轻在乳晕上画圈。两种截然不同的抚摸快要将栊的感知撕裂了,双腿不停地打颤,脚趾蜷缩着陷入床单,拉出纷乱的褶皱,生理泪水积蓄在眼角,还没有溢出就被细细地分食干净。
“射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你忍不住这个,”侵占欲灼烧哈日查盖的眼瞳,他扒开被栊下身撞得颠晃的阴囊,并拢的两指就这样掺入到蒙克的交合,“不过我会帮你的,不用谢我,老婆。”
哈日查盖堵住栊几欲溢射的马眼,这很快潮红了爱人的面颊,无处发泄的热化作淋漓的汗液黏湿了他身躯,看起来可口极了。于是几乎没有犹豫的,哈日查盖和蒙克交叠了视线,又一根饥渴难耐的肉棒撑入这可怜的穴口,每一处柔软的褶皱都要被推平一般满胀。轻飘的呻吟猛地下坠,呜咽着低喘,栊的眼泪改变了轨迹,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被人拉起,后穴越坐越深。他难受地垂下脑袋,胸膛剧烈地起伏,看着自己下腹下粘得乖顺的阴毛,以及不堪入目的淫乱的交合处,“呜……”地发出一声哀求。
二人的吻一同温柔地凑上来,下身却依旧不容抗拒地深入。
蒙克似乎忍耐得异常辛苦,额头泌出些许汗液,就在哈日查盖的阴茎完全进入那刻,他咬着栊的侧颈发出一声低喘,些许精液润滑了肠道深处,阴茎却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只有蒙克知道栊此刻颤栗的原因,他满怀歉意地探出舌尖,在那块渗血的伤口上轻轻舔舐。
哈日查盖的性器猛地深顶一下,栊感觉自己的心脏险些停跳了,抗拒的话还没到嘴边大脑就变得一片空白。在啪啪紊乱的节奏中,栊的哭喘如此惹人怜爱,他们都忍不住去交替吮咬爱人的嘴唇,龙角磕绊的窸窣和湿润的吻声敏感地传入耳朵。栊的双腿大敞着,臀肉被操出肉感十足的波浪,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快感则是麻痹一切的毒药。崩坏的意识化作呻吟中零散的呓语,被操到最后神志不清甚至分不清撞入深处的是谁,体内侵满的爱和争强好胜的焦灼快要让栊崩溃了,内脏被搅得翻涌,身体像水一样滩化,露骨的床叫声从喉咙中吐出,加剧了穴中的冲撞。
“哈哈……老婆你真的去了好多次,我也快……嗯……!”
哈日查盖搂过栊的身体,摁着他塌陷的腰凶狠地撞了几次,在高潮中缩紧的温热甬道将二根肉棒包裹。蒙克也加快了抽插,鲜亮的肉色从穴口翻出,糜烂的景色粗重他的气息,二人配合着节奏一同射了出来,从狭窄缝隙中喷射出的精液溅满了三人的腿根。
栊的胸膛大幅起伏着,勉强跪在床上的双膝痉挛似的抽动,“嗯…让我射……!呜……蒙克、哈日查盖……哈啊、求求你们……”
“真是美景,老婆你看这里被我们两个人撑满的样子,”哈日查盖刻意略过栊的哀求,摸索到床头的眼镜,等架在栊的鼻梁上时才发现这镜框似乎是蒙克的,“啊,这样会清楚一些吗?”
在栊垂下目光的瞬间,哈日查盖忽然松开手,一股浓浊的精液溅射在二人腰腹,甚至还沾到了镜片上。一点透明的尿液跟着精液漏出来,本就无比湿漉淫乱的画面变得更富冲击力。栊呆滞地屏息,嘴角蹭到的部分精液被蒙克舔走了。
“……你们、唔……!”栊的身躯猛地缩成一团,似乎还想训斥什么,性器抽离的快感和骤然空虚的痉动感却抽干了他的言语。蒙克掰过栊的下巴,蹭掉他下颌不断滑落的泪水,即使栊赌气地抿紧唇,他也只是耐心地贴住他的唇瓣轻柔地抿动,缠绵许久才尝到这犹豫探出的果实。哈日查盖轻推栊的肩膀让他倚躺在蒙克身上,抬起其中一条腿,红肿的穴口微微张着,正源源不断地冒出精液来。
“哈……好爽。”哈日查盖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栊的大腿。
跟着蒙克把栊和各自的身体清理干净后已经迫近平旦,哈日查盖重新整备了装备和武器,不打算再睡。最早的一批狩猎从四点便启程,收支的掂量不该只承担在蒙克的肩上,他也需要为这个家精打细算,没有时间给他留恋了。
“晚安,老婆。”哈日查盖吻过栊的睡脸,有一点月光透过蒙克垂下的发隙,把他的额头打出了光亮。他们一同注视自己的爱人,嘴巴和心脏都很安静。这是他们各自的心潮和爱恋,无可比较也不需要多一个人去了解,只是等价沉重的爱可以让他们为对方留出栊身边负责呵护的位置。
“走了啊,你好好照顾他。”
看哈日查盖在玄关蹑手蹑脚地绑好鞋,蒙克垂下视线,抬手拨了一下栊面颊上黏着汗的发丝,这就算肯定的答复了。
门开了。
“……哈日查盖。”
却没有合上。
蒙克正和栊对上视线,困倦的神态间是一双清醒的瞳孔,他以为自己和哈日查盖还是影响了栊的休息,抱歉地摩挲下栊胸口的薄被。
栊摇摇头,声音更亮了一点:“今晚可以早点回家。”
“嗯?啊…当然了老婆!”哈日查盖信誓旦旦地握紧拳头,单纯在为栊关心自己而高兴,只有蒙克反应极快地露出一点诧异的神色,低头试图向栊确认着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吗,”栊抚摸蒙克凑近的龙角,看着哈日查盖好奇探出的脑袋忍不住咳笑,“回家啊,另一个家。”
一阵短暂的沉寂,玄关猛地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栊早有预料地撑起身体向前探手,身体重重一晃就夹在两人紧密的拥抱里。
“老婆……!老婆你居然瞒着我和蒙克啊!”
“不瞒着怎么算是惊喜呢。”
“那今晚回家就再做一次吧!”
“什……!和这有什么关系啊。蒙克?怎么你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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