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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月, 2023 1:44 下午 #1994犯罪嫌疑人葵某参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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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曾经想过以自己的倒霉程度早晚会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到,可他没想到这一天终于到来时,砸到他的不是装满泥土的花盆,而是一个背着斧头的男人。
他被砸翻在地,披风兜头把两人包成了一团,一片黑暗中骑士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动得很厉害,他也慌了,手胡乱推搡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又软又翘的东西。两个人滚在一起挣扎了好半天,等到披风终于掀开时,骑士看到的第一样东西不是头顶的天空,而是一张靠近放大的脸,眼睛瞪得圆圆的,竖立的瞳孔里满是羞怒。
“砸到你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捏我屁股吧!”
猫魅族的男人说话声音很大,震得骑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他想站起来,可猫魅还伏在他身上,骑士只能小心翼翼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抱歉,我刚才没看清……”
“傻逼战士,要搞基滚远点搞!”
骑士的话被一声呵斥打断了,不远处的副本出口走过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一共七个,算上战士刚好是一支满编小队。刚刚说话的龙骑抱起双臂,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怪不得打的这么菜,原来是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了。”
“你放屁!”战士的尾巴立刻竖了起来,上面本就蓬松的毛发炸得像个球,耳朵也紧紧贴在了头发上,“刚刚明明是你贪身位引导出错,你还赖在我头上!”
龙骑还在嘴硬:“你鼻子上面的那两个洞是出气用的吗,谁看见我引导出错了?”
后方的学者弱弱地举起了右手:“我看到了……”
被戳穿的龙骑非但没有承认错误,反倒阴阳了学者一句:“呵,你也跟这战士有一腿是吧,他还挺厉害的啊?”
战士这次没再说话,直接摘下了背后的斧头,双目赤红的想要起身给那又菜又跳的龙骑狠狠来几下,可他刚起身就又被什么东西拽回了骑士身上——是骑士背后那条绣着精致花纹的长披风,也不知怎么的就缠住了战士大腿根部的绑带。
“嘁,我不跟菜逼计较!”
龙骑见战士气急了怕是要来真的,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后赶紧溜了。其他几人互不认识,只是随便在招募板上组成的队伍,连招呼都没打也各自离开了,原本吵闹的场地上就只剩下缠在一起的战士和骑士。
战士盯着龙骑的背影磨了好半天牙才把头转过来,猝不及防撞上了一片温润清澈的蓝。骑士还躺在地上,手肘抵着地面撑起上身,安静地看着战士,眼神很是无奈。战士被他的蓝眼睛一看浑身的火气顿时泄了大半,也不道从那儿就升起了心虚,耷拉着耳朵讪笑两声:“不好意思啊,那混蛋扔我也不看着点,怎么就砸到你了……”
“没关系,我穿着盔甲呢,一点都不痛。”骑士瞥了眼战士垂下去的尾巴,好脾气地笑了笑:“你先别动,我把披风解开。”
战士‘嗯’了一声,乖乖把手背到身后。欧击盔甲的腿甲上有几条固定靴子的绑带,可能是经过长时间战斗略松了些,刚巧不巧就和骑士披风的一角卷在了一起。骑士摘了手甲,手指勾起箍在战士腿根上的皮带一点点扯出披风的布料。战士盯着骑士白皙修长的手指突然感觉周围很吵,他抖抖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听出那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骑士花了点时间把披风解下来,顺手扶了下战士的腰。战士借力起身,很自然地牵着骑士的手把他也拽了起来。
战士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这个被自己砸到的倒霉蛋:骑士穿了一身银色的盔甲,白披风染了一点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在这场闹剧发生前它的主人把它洗熨的很干净,连一丝褶皱也没有;他正低着头戴手甲,睫毛挡住了那双眼睛里非常漂亮的蓝,它在骑士眼下投射出了一小片阴影,显得那片皮肤格外光滑,和战士被风吹日晒磋磨得有些起皮的脸蛋一点都不一样。
骑士比战士略高一点,战士就这么仰着头看他,不知不觉看走了神,嘴都张开了些。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骑士整理好自己,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战士被他清亮好听的声音唤回了飘远的理智,尴尬地挠了挠头:“没,什么都没有……啊,那个,你来这边是想组队吗?”
这是新副本的入口,除了想要挑战的冒险者没有其他人会靠近。骑士如战士所料的那样点了点头:“嗯,我想看看有没有临时组成的队伍。”
战士瞄了一眼骑士投影了新绝本武器的剑盾。按理说连高难度副本都能通关的防护职业不会没有固定队伍才是,他没多想,心直口快地问了一句:“你连绝本都通关了,居然没有固定队伍吗?”
骑士的笑容变淡了,轻轻摇头:“以前有的,但是出了一些事,就解散了。”
哪怕迟钝如战士也察觉到了骑士的沮丧,他拍拍骑士的肩膀,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解散就解散了,临时组队也能过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啊,混野队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骑士笼罩在头顶的一小团乌云被战士灿烂到有些晃眼的笑容驱散了,他很有眼色地没有提及战士刚刚被队友丢出副本的事,直接向战士发出了组队邀请。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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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士组队的过程比骑士想象中还要愉快,战士看起来非常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战斗的实力却一点都不弱,减伤和血仇都给得恰到好处。战士和骑士的想法一样,骑士比他在野队中遇到的其他防护职业靠谱太多了,而且和他非常有默契,挑衅退避顺畅的像是左手握右手,哪怕他不小心出错也能立刻补上纰漏。
两人中午组好队伍,一直挑战到傍晚才离开副本。虽然还没通关,但进度喜人,要是顺利的话过本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唔——打得好爽!”
战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头顶到尾巴尖儿都写满了开心。骑士的笑容比初见时真诚了许多,还学着战士的样子也活动了一下筋骨。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去吃点……”
骑士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跑到了路边的草坪上,正从包裹里往外掏东西。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看出战士是打算组装一个野营帐篷。
“你打算今晚住在这儿吗?”骑士满脸疑惑地走过去,双手扶着膝盖弯下腰,“就睡帐篷?”
“对啊,从这里回旅馆太麻烦了,睡在这儿的话一大早就能开始组队了。”战士点点头,手脚利落地开始搭帐篷框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帐篷应该够用,我们可以挤一挤。”
“那你吃饭……”
骑士噎了一下,因为战士已经掏出了一些肉干,还往嘴里塞了一块。
“……在野外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的。”骑士叹了口气,干脆蹲到了战士面前,“只吃这些东西也没办法补充体力啊。”
叼着肉干的战士看了他一眼,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他在这里睡了一周的帐篷,听骑士这么说才感觉好像这两天的确有些莫名的疲乏。
骑士看着战士的脸色,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右手。
“要不要去我家住?我的公寓应该也够用了,我们可以挤一挤。”
骑士的公寓在薰衣草苗圃,房间都是同样的大小,不过骑士装修的不错,分出一间卧室和客厅厨房,还有个放了奢华浴缸的洗手间。战士本以为像骑士这样的人家里也会收拾得一尘不染,没想到骑士家和普通男人的单身公寓没什么两样,门口的武器架横着几把旧版本的长剑,沙发上有一大堆洗净晒干后还没叠好的衣服,再往远看,壁炉旁的地毯上还放着餐盘,里面有半个没吃完的甜甜圈。
“抱歉,我没想过会带朋友回来,家里有点乱。”骑士踢开门口碍事的靴子,满脸歉意地帮战士拿出了新拖鞋。战士把自己巨大的包裹丢到地上,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之前住的帐篷乱得像鸟巢一样,你这里已经很不错啦。”他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帮忙叠起了衣服,顺口问道:“晚上吃什么啊?”
骑士被他这自然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愣,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家里只有一些邻居送来的兽肉……你会做饭吗?”
一来一去的对话间战士已经叠好了一摞衣服,他点点头,得意地竖起了尾巴:“妈妈和姐姐们说我这种人肯定没办法成为努恩,为了不让我在外面饿死特意教过我做饭,一会儿就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战士还真没吹牛,骑士家调料种类很少,可简单的煎兽肉也被他做得有滋有味。肉排外部泛出一种恰到好处的焦褐色,切开后侧面渗出了丰沛的汁水,经过腌制的肉排没有野兽肉的腥味,只有充盈口腔的油脂香气,引得人食欲大开。
邻居送来的一整条大腿肉战士自己就吃了三分之二,骑士看着他香喷喷的吃相也忍不住多切了几块,结果就是收拾完碗筷后两个人一起瘫在沙发里。
“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合口的晚餐了,打包回来的食物会变冷,哪怕热过也不会有多好吃。”骑士偏过头,看向身旁的战士,“以后能不能麻烦你继续做饭?”
战士很没形象的掀开上衣揉肚皮,打着饱隔倒在了沙发扶手上:“当然可以,食材我也会准备的。这个沙发是可以翻开变成单人床的吧?我今晚就睡这儿好了。”
“好,我去给你拿被子。”
骑士坐直身体,笑着拍了拍战士的膝盖。
“早点休息,明天还得继续挑战副本,我们要一起努力啊。”
一起努力。
壁炉的木柴还没燃尽,房间里暖洋洋的,被子柔软,沙发躺起来也很舒服,本应该有了困意的战士却没闭上眼睛,而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是没听过其他人说这种台词,混野队这么久,战士遇到过很多喜欢喊场面话的人,可他总觉得由骑士说出来意义就不太一样。今天共同战斗的场景历历在目,骑士真是一个完美的搭档,不光实力强配合好,人也格外善良。
能遇到骑士真是幸运。
战士美滋滋地掖好被角,怀着莫名的喜悦和满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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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
防护职业本就稀少,战士和骑士的配合很好,能避免很多会引起灭团的错误,渐渐的居然在冒险者中打出了一些名气。实力强大的人会受到其他强者的青睐,找上来的队友们都很靠谱,副本的挑战之路自然会顺畅许多,骑士本以为自己会和战士这样顺顺利利地搭档下去,却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才持续几个月就遭遇了变数。
昨天早上战士突然提出要搬出去,还说要结束和骑士的搭档关系,骑士着实吓了一跳,连哄带骗才把已经收拾好包裹的战士留下,又哄着他先在家里休息几天。战士那时的表情很难看,骑士沉默许久,险些松了口,但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想让战士离开。
认识战士以后的日子是他离开银胄团后度过的最愉快的时光,战士对他而言不是普通的搭档,更像是朋友和家人。他们口味相近,作息类似,脾气互补,无论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愉快,天性活泼开朗的战士还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光景——战士会带他去吃没有招牌但是味道极佳的小摊,带他欣赏隐藏在森林深处的日出美景,带他看酒馆里吟游诗人的精彩演出;战士答应了要教他做饭,起码做到能入口的程度,战士说想学游泳,和他约定好等到夏天就去太阳海岸旅游,战士说……他说……
骑士站在玄关,扫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
原本展开成单人床的沙发已经整理好了,沙发罩上一丝褶皱也没有,完全看不出有人睡过的迹象。茶几上一蓝一绿的杯子少了绿色的那个,估计是被战士一起带走了。骑士低下头,发现鞋架上的靴子都少了几双。
……还是离开了啊。
骑士低头换了拖鞋,把手里给战士买的罗兰莓蛋糕丢到了玄关柜上。他觉得好累,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就想睡个昏天黑地。他拖拉着脚步走到卧室门前,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门没关牢,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好像是……战士。
和战斗时不同,战士的声音压抑又急促,夹杂着难耐的叹息,尾音有些颤抖。身为一个性功能健全的成年人,骑士立刻明白了战士在做什么,他尴尬的红了脸,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见战士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
本能比思考的速度更快,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就应了一声。房间里情色意味十足的喘息变成了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重物落地,骑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了房门。
战士脸朝下趴在地上,身子底下铺了一块骑士看着很眼熟的绣着花纹的白色布料。结合刚才从声音中判断出的信息,骑士得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结论——战士刚刚在抱着他的披风自慰。
卧室门前多了一座骑士雕塑,还是有裂缝的那种。
战士显然把骑士震耳欲聋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注意到自己光裸的下身,连忙扯过旁边的披风挡住。“你、我、我……我可以解释的!”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抱着好朋友的披风做这种事?战士结结巴巴了半天,最后干脆双腿并拢跪好,给骑士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战士的道歉真情实感,相对的音量也很大,半个薰衣草苗圃都跟着抖了三抖。骑士被震得回过神来,想把战士扶起,但看着战士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停在了原地:“没关系,你不用道歉,大家都是男人……”
……对啊,大家都是男人,战士为什么要抱着他的披风自慰?
骑士脑海中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要离开的吗?”骑士干脆走过去,盘腿坐在了战士面前,“因为你想和我……和我……上床?”
战士跪趴在地上,脸埋在披风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那次我去浴室给你送睡衣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裸体,然后……然后我就梦到你了,连续梦到了好几天……”他抬起头,鼻子有些红肿,眼睛湿漉漉的,“我在梦里对你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你哭的可厉害了……”
骑士大概能猜到战士所说的‘很糟糕的事情’是什么,耳尖泛红地清了清嗓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洗澡不小心……”
“都怪我!你拿我当好兄弟,我却惦记你的屁股!!”战士吼了一嗓子,揪住披风低头一下下往地板上撞,“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这样想,我是罪人啊啊啊……啊!”
匍匐在地的战士突然被人攥住手腕扯了一下,他踉跄着向前扑倒,正好落在了骑士怀里。骑士被他撞的身形不稳,干脆搂住战士的腰躺在了地上。
“要怪就怪我吧,怪我长得太好看勾引了你。”骑士用双手按住战士的耳朵,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轻轻抚摸:“还有,你能惦记我的……咳,我其实挺开心的。”
长得好看,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又不是没见过比骑士长得好看的人,可他从未对那些人产生过什么念头啊。
往骑士手心里拱的战士突然停下了动作,眨眨眼睛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不是惦记你的屁股……”他用力握住骑士的双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喜欢上你了……我喜欢你,对,没错,我喜欢你!”
骑士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战士差点又忍不住给他行大礼才轻笑出声。
“好巧,我也想说这句话很久了。”骑士捧住战士的脸,用指腹摩挲着他已经变得柔软光滑的皮肤,“你想要一个吻吗?”
最开始只是一个吻,可没过多久事态就失去了控制。
逐日之民没有护月之民独特的尖利犬齿,但牙齿也要比骑士这个中原人族要尖锐一些,压着骑士深吻时总是磕磕绊绊地在唇上摩擦,没过多久两人唇舌间就沁出了一点血腥味。战士下意识往那道细小的伤口上舔了两下,骑士立刻轻嘶了一声。
战士低声道歉,在骑士鼻尖上亲了亲:“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不是你弄的。”骑士摇了摇头。
不是战士弄的,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和战士都没有和男人做爱的经验,相比之下,扩张这种事还是交给他自己比较好。治疗挫伤的药膏已经被体温融化成了粘腻的油脂,里里外外弄得到处都是,原本紧涩的内壁在骑士缓慢的按揉下变得放松了许多,感觉已经到了可以承受更多的程度。骑士轻轻叹了口气,抽出手指随意在身下的披风上擦净,凑过去亲了下战士的唇角。
这一幕几乎和梦里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梦中的骑士也是这样,衣衫凌乱,红着脸张开双臂邀请他。战士瞬间感觉自己早就勃起的性器硬得隐隐作痛,迫不及待地沉下腰,让阴茎抵住了骑士的穴口。进入的过程比两人想象的要顺畅许多,拜良好的扩张所赐,骑士没觉得太过疼痛,反倒有种微妙的酥麻顺着下身爬上来。但骑士没想到战士居然没给他适应的时间,战士平日里持斧的有力双手攥住了他的膝弯,刚刚顶入就快速抽插起来。
“嗯、等等……为什、么……有、啊嗯……倒刺……啊……”
骑士猝不及防地被操出了一串凌乱的呻吟,表情迷茫又色气。猫魅族的性器都生着肉刺,原本是为了刮出雌性体内属于其他雄性的精液,现在却成了仿佛是为了惩罚骑士的淫具。存在感鲜明的倒刺随着战士的动作来回剐蹭着敏感的内壁,快感瞬间强烈到近乎山崩海啸,完全不讲道理的淹没了骑士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神经,他有些受不住,抖着双手按住了战士的胸膛。
被骑士推了好几下的战士有些委屈地嘟囔着:“这是天生的,我……我也没有办法嘛,唔……好……好舒服……”
比起又爽又痛的骑士,战士的感受就要好多了。朝思暮想的人躺在他身下,被他分开双腿操得身体耸动,原本干干净净的腿心里沾满了体液和润滑,皮肤也红了一大片。战士一直觉得性爱这种事又无聊又浪费时间,以前也不是没有人邀请过他,全都被他坚定拒绝了,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重点不是做爱,而是做爱的对象是谁。
他喜欢骑士,想和骑士一起战斗一起生活,一起共度余生。
战士瞥了眼骑士空荡荡的无名指,突然俯身趴在骑士胸前,软着声音撒起了娇:“我们、呼……我们去烙印,好不好?我想和你结婚,你答应我……”
随着战士弯腰的动作,体内那根不停进出的硬物顶到了更深处,猫魅族偏细的茎头撞进肠口敏感的肉窝里,骑士瞬间弓起了腰,无人碰触的阴茎居然一抖一抖地射了出来。高潮时耳腔里满是嗡鸣的白噪音,他根本没听见战士说了什么,只能下意识流着眼泪连连点头,伸手去抓战士的尾巴。他还在银胄团任职时曾经在街道上照顾过一只流浪猫,虽然猫魅族一直不承认自己和猫有联系,但敏感点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骑士模仿抚摸猫咪的动作揉了揉战士的尾巴根,还在傻笑的战士立刻叫了一声,低头咬住了他的喉咙。
临近高潮前的抽插又快又深,战士牢牢按住骑士的腰,操他的力度大得像是要硬生生撞碎骑士早就红成一片的腿根。亏得防护职业们耐受能力都还不错,骑士才没在高潮后格外敏感的不应期里被干的昏迷过去,他还有力气提醒战士射在外面,可惜晚了几秒,战士已经喘息着把精液一滴不落地灌在了他后穴深处。
窗帘没拉严实,一缕阳光漏进来,刚好落在骑士脖颈上。战士在骑士颈窝里蹭了蹭才起身,一眼就看见这处被重点提醒的皮肤,上面有一道还在渗血的牙印。
骑士顺着他的视线摸了下脖子,看着满手的血迹沉默了。
“我、我去拿药!”战士慌张地说道。骑士连忙喝止他,但还是晚了,战士已经后退,肉刺竖起的阴茎突然抽出,过于强烈的刺激险些把还在发抖的骑士再次送上高潮。战士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骑士吓得尾巴都炸了毛,小心翼翼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然后他听见向来温柔的骑士低声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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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那场狼狈又混乱的告白已经过去了一周,骑士自认为和战士的关系恢复了,甚至比以前还亲密,但战士好像……还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要去阳台上接的通讯,落在他身上又快速移开的目光,还有休息日时鬼鬼祟祟偷偷出门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很可疑。骑士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还是忍不住问了战士一次,对此战士的回答是:
“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不是很正常吗?”
信他就有鬼了。
骑士很不满,不满到把战士最喜欢的罗兰莓蛋糕换成了他最讨厌的柠檬华夫饼。打包的纸盒重重落在玄关柜上,骑士低头换鞋,余光突然瞥见客厅冲过来一道人影,助跑起跳单膝跪地滑到他身边一气呵成。
“嫁给我吧!!呃,或者娶我也行!”战士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严肃又掩不住喜悦,身后毛发蓬松的尾巴一下下拍打着地板。
骑士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战士举到他面前的东西——那是一枚有些歪扭的无暇戒指,做工很粗糙,一看就是对工匠技艺一窍不通的战士亲手做的。
“所以你这几天就是在打造这枚戒指?”骑士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真的想和我烙印吗?”
“我想啊!那天我就问了你,你还答应我了!”战士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那天,哪天?骑士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他被做的昏了头的那天。错过了重要的事情有些可惜,不过结果好就是好的。骑士对烙印没什么抵触,毕竟烙印对象是战士啊。
他向战士伸出右手,战士眼睛一亮,立刻拿起戒指戴在了骑士的无名指上,明显大了一圈的戒指也立刻滑落了下来。
“……”
“……”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骑士先开了口:“没关系,正好我也要给你打造戒指,明天我们一起去雕金匠行会吧?”
战士耷拉着的耳朵竖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翻箱倒柜:“我找一下皮尺量数据!对了,你给我买罗兰莓蛋糕了吗?”
骑士一惊,心虚地看向玄关柜上的柠檬华夫饼。
“我……忘记了,明天给你买双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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