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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月, 2024 1:54 下午 #3462DickDiver参与者
一切本该很友好且很乏味。炎热的夏夜,在远离昂萨哈凯尔的海城邦遇到一个同性同族,一开始吉勒尔只是有点好奇。
那个暮晖之民很白——各种意义上的苍白,在灯下微微反射银光的白发就像不可思议的魔法软金属,皮肤则是接近纸色。他的身量很高,但体格远算不上强健,因此吉勒尔猜测他并不来自善战的部落,或者恰恰是因为文弱才出走海外。
那人注意到他的打量,细长尾巴愉快地晃了晃,尾尖像灵活的小勾子似的一下一下地上挑,就像在用手指轻轻挠别人的下巴。
草原人坐立不安起来。在他的认知里男子汉可不该这样,这是非常女性化的动作,并且严格说来安分守己的女人也不能这样,除非她得了爱情病,不惜用最简捷的方法得到——或者用一个更直白的词说,勾引到她心目中的情郎。
那人转过来遥遥向他举杯,吉勒尔下意识回以僵硬的招手。
“你在等人吗?”那人问他。
他摇摇头。不对,不该实话实说的。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先把杯子推了过来,接着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吧台座位并不宽裕,两个敖龙族肩并肩坐实在有点不舒服。那个人的角险些蹭到他的角——太可怕了,他只会和亲兄弟碰碰角。草原人别扭地躲开。“岑归。”那人报上名字。
哦,东方人。吉勒尔放下警惕,觉得有点娘娘腔也说得通了。他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文明,穿着一种像学者一样的衣服,束手束脚,浅颜色,换到吉勒尔身上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弄破弄脏。“准确说来也不是东方人,我和你一样从草原来,”岑归给他买了一杯酒,“中间故事很长,没什么好说的,大同小异。你呢?”
吉勒尔开始感到很感激。大都市教会他一个道理,那就是世上很少有人给你买酒的同时不要求你赔笑。
“我上月中旬乘船来。刚刚注册成为冒险者,虽然暂时只能到处跑腿,以后积累了经验就能讨伐魔物了!虽说魔物我没有接触过……那些成群的野狼……”他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在草原上骑猎的生活,而岑归向往地——他觉得是向往地看着。如果不是出于崇拜,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专注地盯着另一个男人看呢?吉勒尔说利姆萨罗敏萨的天气很难熬,岑归完全赞同;吉勒尔说我们暮晖之民常常被当成又笨脾气又坏的文盲这点很烦人,岑归完全赞同。
有一瞬间吉勒尔感到一种奇异的包容,就像大人一边做手上的活计一边听小崽子讲话,只用半边角听,时不时嗯嗯嗯地点头。不过吉勒尔不觉得岑归比自己大多少,一杯接一杯的麦酒续下去,把那一丁点困惑搅得烟消云散。胃里装了满袋酒水,脑袋逐渐开始发晕,看着身旁这个人朦胧的脸,吉勒尔傻乎乎地咧开嘴笑了。
“你笑什么?”岑归问他。
“觉得高兴就笑了。”
“高兴什么?”
“有聊得来的人,有酒喝,”吉勒尔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突然被发了张好人卡的岑归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说不定还有更好的。看你行李就放在脚边,夜宿还没着落?要不要去我那里?”
新手草原人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粗壮的鳄尾像宠物犬的尾巴一样贴着腿根兴奋地甩来甩去:“真的?”
岑归还是那样笑微微地看着他,那张略显女性化的脸在灯下笼着一层蒙蒙的柔光,简直像月神一样,好伟大……
伟大的岑归掏出钱夹,数出相应的金币放在两人杯子之间,向老板招招手示意,而后拍了拍吉勒尔的后背,转身往门口走去。他的手很轻,恰恰是那种轻柔的拍抚一样的动作让吉勒尔虎躯一震。在他老家,兄弟之间互相捶打可都是按着一巴掌震乱内脏的功力去的。“哎、等等我!”
他摇摇头,把奇怪的感觉从脑子里甩出去,提上包裹轻快地跟了上去。“岑归,你头上这是什么?”并肩走在街上,吉勒尔发现他另一侧角边别着一枝新鲜的旅神葵。
“来酒馆之前在街上看见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天晚了,早点卖完早点回家比较好,”岑归笑着说,“她一开始想卖我阿泽玛玫瑰,说正好送给女朋友,可我哪有女朋友?想起今天是我生日,我问她有没有寓意好的花,她给我这一枝。”
吉勒尔完全没有意识到整段话的重点,颇为感慨地说:“我也没有女朋友。”说罢他还纳闷这人怎么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话题很快拐向别处。
一路走到利姆萨罗敏萨上层甲板的后桅塔旅馆,那幢高塔看着气派极了,直到走进房间吉勒尔才舍得把仰着的下巴放下来。
岑归把花插在花瓶,嘱咐他去接点水。
办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吉勒尔乐颠颠地去了,身后传来拉窗帘的动静,他从浴室出来,发现岑归开始脱衣服。
这。
吉勒尔顿住了。要说男人脱衣服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岑归这人白得晃眼,背对着他慢吞吞地宽衣解带,腰细得只有一把,好像在表演什么似的。
“浴桶里水是热的?”
吉勒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岑归是在问他。他刚把花瓶放下又钻进浴室看,大木桶热气氤氲。“热的。”他说,眼睁睁看着近乎全裸的男人擦着他走进浴室。
吉勒尔赶忙逃出来,坐在床上弹了弹。好厚实的弹簧垫子。他躺下去又直起来,听见浴室里传来撩水声,不知为何始终感到坐立难安、很不自在。这一切实在是太精细太文明了,屋子里并没有半个女人却总是让他想起女人。他有点起反应,被自己下体的反应惊得猛然站起。
草原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深呼吸,深呼吸——鼻腔里尽是热水泡香皂的气味。
帘子拉开了。岑归腰上裹着浴巾对他说:“你可以去淋浴。”
吉勒尔脑子乱得很,对方说什么是什么,讷讷点点头,钻进浴室里脱光了衣服站在淋浴下。他这才知道原来高档旅店热水也是会用尽的,不一会儿就像冲瀑布一样只有凉水,却浇不灭蠢蠢欲动的感觉。
他耳力天生好,听见岑归在外面簌簌地擦头发的声音。吉勒尔自己和亲兄弟几个头发都短,只留了一条辫子在后面扎着,根本用不着这样擦,狗甩毛一样甩甩,不一会儿就风干了。
听见这种不同的动静也让他很新奇,很躁动,性器从毛发间立起来。他咽了下口水,趁着淋浴声响亮,握住那东西隐秘地套弄起来。速战速决,动快一点……
“要不要帮忙?”
隔着帘子冷不丁传来一声问候。吉勒尔险些吓萎了,还没反应过来,帘子唰地拉开,岑归捏着一张搓澡巾,兴味的视线先是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而后往下一移,看着那根一手握不住、从虎口露出整颗龟头的肉棒。吉勒尔真的惊呆了。搓澡巾砸在他脸上使他错过看见岑归是怎样跪下来代他握住那根套弄,回过神来最要命的部位已经被人掌握,男人的手大约只比他小一点点,不带茧子的掌心和指腹奇异地光滑,快感瞬间蹿了上来。
“不、不对……唔!”
下身背叛了他的意志,兴奋得不得了,被撸了两下就充血硬得要命,连囊带都随着血液奔涌而抖了抖。前面的东西翘起来,身后的尾巴却僵硬夹紧,摇都不敢摇。又惊又羞的绯红迟钝地烧上了脸,岑归停下套弄,故意握着肉棒拍打在鼻尖上、脸上,张开嘴将那根含了进去。
……好热、好舒服?!
性器头一次受到这种款待,大半根插进温热湿润的口腔,顶端陷入一个收缩不断并且极为柔软的的地方,底下垫着灵巧柔软的舌头。像月神一样苍白的男人嘴被撑成肉棒的形状,前后晃动头部服侍那根东西,这副场面实在是太、太——
吉勒尔真的要崩溃了:“不对!不对!男人是……男人是不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男人和男人只能是朋友,或者只能是兄弟呀……!你怎么给人做这种事……啊啊……”
不行,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仰起头,后脑勺靠在墙上,激动得口干舌燥,喉结随着快感攀升反复滚动,屡次抬起手却没舍得推开,手搭在淋浴旋钮上关了水,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淫靡的口交的声音。
这家伙头发都湿透了。吉勒尔拨了一下岑归的头发,而后者撩起眼皮飞了他一眼,正是那一眼叫人心跳过速,草原人粗喘了一声,忍不住抓住岑归的白发将他的嘴一次次按向下体,龟头被咽喉包裹住大半的感觉真是了不起,以至于他完全忘了自己操的是活人的嘴而不是什么专用来处理性欲的物件。
“咕、呃……!”
岑归吃力地眯起眼睛,手伏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咽喉被顶得厉害就用力掐下去——不巧吉勒尔正在忘情地冲刺,别处冷不防受了刺激,湿淋淋的阳具从嘴里脱出来喷了岑归一脸白精,黏稠的性液挂在黑鳞上,顺着纹路往下滑。“哈、真是太爽了……”
草原人胸膛起伏,畅快地喘息着,下身还没有完全消肿。他低头看见岑归眯起一只眼睛,略显无奈地揩去脸上的精水,有一瞬间很为这副场面而困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来着?“……啊!抱歉!真的对不起……”
他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虽然很、很那个,却也是好心收留自己的人。不管怎么说射人家一脸实在太不礼貌,吉勒尔尴尬得快跪了,手忙脚乱替他擦脸,听见岑归嘟囔着说:“爽起来就不管别人死活了。”更是不敢出一言以复,只能嗯嗯点头。
吉勒尔异常愧疚,扶起岑归把他送上了床,又在岑归指挥下从床头柜找出一瓶还剩下一半的润滑剂,按照吩咐恭恭敬敬地将透明液体倒在手上再将黏糊的手指插进跪趴着的男人的后穴。
和嘴不同的触感。穴口咬得用力,内里却很柔软,手指加到两根,三根,指尖按压到某点时岑归颤了颤,细长尾巴整条竖起,他一边套弄自己前端一边发出低沉的喘息。
低沉的……喘息……
吉勒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摸男人的屁股,惊得连忙抽出手指,半天回不过神,也不敢看床上横陈的修长身体。“这就没耐心了?”岑归似乎误解了他,连头都没有转一下,抱着枕头腾出一只手来绕到身后,两指将臀瓣掰开,将晶莹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可以……试试看插进来。”
吉勒尔一听这话又没骨气地硬了。欲望控制了大脑,不需要人教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怎样跪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将肉棒对准后穴。可是那么小的地方真的插得进去吗?就在困惑的时候岑归用屁股轻轻撞了他一下,像催促也像挑衅。
热血直往下涌,什么都管不了了,凭蛮力整根插了进去——
“嗯……!”
穴口被肉棒撑得没了褶皱,刚才润滑灌得太多,此时咕啾咕啾地全被捣进了更深处。岑归没想到这人脑子太直不是1就是0,竟然一下子全塞进来,那玩意称得上天赋异禀,异样的满涨好像直冲上来堵住了喉咙,让他哽住声音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他不说话不叫痛,吉勒尔以为这就是做爱,那条尾巴绷得紧紧抽打在他脸上,他也当是挑逗了——不过打得有点疼,所以他聪明地一把抓住那条细尾,像缰绳一样把在手中,拽着底下连着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拖。
吉勒尔被紧致的小穴吸得很辛苦,于是迫不及待耸腰抽插急着要将小穴捣松一点,肉棒拓开穴壁,不得章法地横冲直撞,岑归忍不住想往前爬却被一次次提着尾巴拽回来,臀部拍击在小腹上发出啪啪响。
“啊、啊……太深了……”
这人恐怕真以为自己还挺厉害,打桩似的冲撞个没完,怒张的肉茎暴力碾过穴壁,误打误撞操到敏感点,很快又略过去,隔靴搔痒的刺激实在磨人。
岑归不得不艰难地晃动腰肢去迎合他,让肉棒抵在舒服的地方抽送,酸胀的快感瞬间涌来,岑归发出一声略显甜腻的鼻音,下身逐渐挺立,最终维持在一种半勃起的状态,腰上的肌肉绷紧又放松,随着快感密密地颤抖着。“啊,突然好紧……你们这种人就喜欢这样的?”
“什么叫,‘你们这种人’?”岑归语气略显不善。
吉勒尔直率地说:“还能是什么?就是,呼……喜欢男人的人……可恶,怎么会这么舒服……难道我也是……”他彻底学会了,略微调整角度故意对着敏感处处冲撞,龟头碾得前列腺凹下去,手往下伸,摸到岑归那根东西,似乎怎样都不能再硬,无法完全勃起但保留了敏感的反应,手握住打几下就能惹出更多近乎惊慌失措的浪叫声。
润滑在体内温热,被疾风骤雨般的抽送勾出来,又在穴口搅成黏糊糊的沫儿。近乎粗暴的抽插彻底捣软了小穴,肉腔在喜悦中微微抽搐,肌肉单薄的小腹上一次次顶起体内阳具的形状。他硬生生被操得高潮了,后穴剧烈痉挛着,再度被拓开、深入。
“不、等等……呜!——”
不应期的身体继续被侵犯,吉勒尔也到了最高昂的时候,他俯下头亲吻汗湿的脊背,大手把握着男人的腰肢,没轻没重地掐下去,将岑归整个人往肉棒上套。刚刚被他称赞的弹簧床垫摇个不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叫,至于身下的男人反而不太叫了。
岑归背着他,吉勒尔什么也看不见,因而错过了男人满脸眼泪,眼睛止不住往上翻去的样子。岑归抓紧床单,在龟头强行突入结肠口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那声音像他的尾巴一样好像带着钩子,吉勒尔没忍住插在最深处爆浆了。
“呼……真是太棒了……”
吉勒尔意犹未尽地埋在里面又挺动几下,直到彻底软了才拔出来。他很奇怪岑归怎么不吱声很久了,将人翻过来。岑归眨了眨眼睛,将汗湿的银发往后别,勾起嘴角笑着叹了口气:“呆子。”
“我哪里——”吉勒尔看着岑归的动作,想起他别在角边的花,再想起他说花的来历,此时后知后觉捕捉到了话语间真正的重点,“你过生日啊?”
“嗯。”
“那个,咳,祝你——生日快乐。没准备礼物,这可怎么办……?”
岑归朝他伸出胳膊,勾住他后颈将整个人压下来,凑在他角边问:“你还能不能再来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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