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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6月、 1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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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讲讲呗，你是怎么从鱼人手里逃出来的？”
坐在篝火旁的年轻人往嘴里扔了一颗豆子，目光从火焰上方越过，落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好奇和期待，他们的。篝火旁围坐着六个人，都是没和鱼人正面对峙过的新兵蛋子，我是他们中经验最丰富的那一个。
因为我从鱼人手里逃出来过。
“逃？哼，要不是那天只来了两艘船，那些鱼人肯定没办法活着回到水里。”我挺直腰背，神色淡淡地拿起一根燃着的木柴，“我和鱼人群正面对上了，直接拔剑杀了一个！像这样！”
木柴在空中划过，抖落一串火星，新兵们立刻发出了惊呼。
“我刺进鱼人的胸膛里，一剑就洞穿了它的心脏！那个怪物惨叫着倒在地上，动弹几下就死了。它们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呵呵，你们也可以杀了它。”
我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是坐在我右侧的年轻人发出来的。他有一张圆润的脸，眼睛很大，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清澈的光。“你只杀了一个鱼人吗？”他凑过来问我，还拽了拽我的袖子，“那剩下的鱼人呢？”
我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嗤当做回应，拿起碗来吃剩下的麦粥。他们在我的嗤笑里解读出很多种含义，并开始因此争辩，没人发现我的沉默。
也没人知道我在撒谎。
我嗅到鱼腥味时就躲到了石头后面，鱼人没发现我，它们冲进溶洞深处，把还在为那个婊子悼念的女人们全都拽了出来。狭长的海岸线变成了一座临时祭台，鱼人们开始念诵祷词，用古怪的姿势围着女人们跳舞，我那时已经登上了黄衫队前来接手溶洞的船，并告知了队长鱼人来犯的事实，队长的表情很沉重，但他没思索太久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于是船队开始全速后退，将哭泣的女人们抛在后方。我站在船尾，目睹了这场盛大祭祀的尾声。
海岸上方被一片浓如墨色的乌云笼罩，云内有闪电，却没有雷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震撼的低吼。名为利维亚桑的蛮神在云层中缓慢移动着巨大的身体，看着祂的信徒们将一个个女人的脑袋按进水面之下。消散的以太变为了祂的食粮，大雨冲散了水面上晕开的血迹，而我趴在栏杆上，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都结束了，我的秘密和女人们的尸体一起被拖入了海底。不会有人知道那间处罚室里发生了什么，我可以继续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黄衫队士兵。或许这次守卫溶洞的结束后，我还可以提一提军衔，队长对我之前的作为很满意，可能是因为我那时没质问他为什么不去救那些女人。同类总是惺惺相惜的。
我吃掉最后一口麦粥，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忍不住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可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那尖叫极为凄厉嘶哑，甚至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耳膜。我猛地站了起来，又听见一声刺耳的呼喊。
“鱼人来了！鱼人来——呃啊！”
风把腥味吹了进来，不只是血腥味，还有一股熟悉的腥臭，只有鱼人身上正在腐烂的鳞片才会发出这种味道。我的双腿开始发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有人从我身旁走过去，是那个娃娃脸的新兵蛋子。
“别害怕，鱼人没那么恐怖的！”新兵拔出腰间的剑，举起来挥舞了两下，就和我刚才挥动木柴的弧度一模一样，“我们得战斗才行，守住入口，守卫溶洞！”
新兵们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有人甚至小跑了起来。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更浓郁的阴影中，只觉得滑稽，甚至差点笑出声。
那可是鱼人……没人能打得过鱼人的……我得逃，必须逃跑才行……
于是我转身跑进另一片阴影里，将惨叫的新兵们抛在了脑后。
哦，白鹅，白鹅，你可真漂亮。
太阳刚刚升起，小院就已经变得热闹了起来。架在石灶上的锅里烧着热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我手里的鹅咽下了最后一口惨叫，妹妹蹲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用她小小的手掌抚摸圈里剩下那只鹅。她在唱歌。
哦，白鹅，白鹅，你可真漂亮。
用红的嘴梳理羽毛，就像在整理衣裳。
我低头打量手里的鹅。就像妹妹的歌里唱的那样，鹅的嘴很红，还沾着血，撬开她的嘴，能看见里面的喉咙也是红的。这首歌还挺有趣的。我把死鹅扔进热水，忍着烫意开始呲牙咧嘴地拔毛，露出的肉很白，像拉诺西亚少见的雪。
哦，白鹅，白鹅，你该迎接死亡。
这是英雄的恩赐，是他给予你的奖赏。
指尖已经被热水烫得麻木，幸好我干惯了粗活，不觉得痛苦，只是指缝间沾满粘液有些不舒服。我抬头向妹妹那儿瞥了一眼，小姑娘还蹲在鹅的身边，殷红的唇张张合合，继续唱着歌。阳光落在她和鹅身上，为她的发丝和鹅的羽毛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那只鹅有些奇怪，她一直在看妹妹，湿润的眼睛里有一种近乎神性的怜悯。
哦，白鹅，白鹅，你的身体已经冰凉。
英雄掐着你的喉咙，血和肠子流到地上。
指尖传来的温度忽然消失，我的双手好像埋在一处冰冷的空腔内，被几根充满韧性的条状物缠住了。我低下头，看见水盆里的死鹅变成了……妹妹？她的小腹被剖开，露出搅做一团的肠子，而我的双手，就卷在那一圈圈肠子里。
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我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明明声带在震动，整个胸腔都在抖，我却无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咯咯声。妹妹的身体向后仰倒，上半身垂在水盆外，她白净的脖颈弯曲出柔软的弧度，她的双唇还在张合，她还在唱歌。
哦，白鹅，白鹅，别在冰天踱步。
英雄再次登场，去咬碎他的心……脏……
妹妹的嘴越张越大，下颚脱落到正常人类无法达到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她在剧烈收缩的喉咙。我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不对，这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妹妹丝毫未动，她只是安静地躺在盆里，喉眼喷出一股股红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脚踝。
阳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乌云，利维亚桑就在我头顶上，祂那让人胆寒的吼声都盖不住妹妹的呜咽。我的双手被妹妹的肠子捆紧，怎么挣扎都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以扭曲的姿势慢慢抬起上身。她不是我的妹妹！瑟琳娜！天啊，那个可怜的孩子，她用青白色的眼珠看向我，开始蠕动垂到锁骨的下颚。
【军官大人……】
不，我不是什么军官啊！
瑟琳娜的脸在融化，血肉向四周脱落，像蜕皮一样探出另一张熟悉的面孔。瑞恩，小瑞恩。我认出了他的圆眼睛，他是第一个拔剑冲出洞穴的新兵。他握住我的手腕，向他的腹腔里按下去，肠子越缠越紧，甚至开始将我向那口深红的肉井里拖。
【守住入口，守卫溶洞……】
去你妈的！谁要跟你们一起送死，一群蠢货！
我尖叫着、嘶吼着，开始用全身力气对抗缠在手腕上的肠子。红水越来越多，淹没了妹妹、瑟琳娜和瑞恩，一直淹没到我的胸口。鼻腔里塞满浓烈的腥臭，我看见头顶的乌云越发厚重，云团内的利维亚桑在嘶吼，震得我耳膜隐隐作痛，我发疯似的晃动手臂，将那些纠结的肠子整团拽了出来，居然发出了拔瓶塞一样的滑稽声音，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我的身体跌入红水的巨大水声。
没有窒息感。我睁开眼睛，从噩梦中醒来了。
目光所及的石壁有些眼熟。哦，哦，对，这里是处罚室，我来过的。上次来时，这间名为处罚室的洞穴虽然潮湿，地面却被那些女人打扫得很干净，而现在，整个洞穴都淹了一层水，我就躺在水池中央。
身边围绕着数十道人影。
不，不是人影，是怪物。它们的头顶是类似鱼人的耳鳍，脸颊上布满鳞片，上半身保留着人类的姿态，双腿却已经融化成一条细长的鱼尾。我看见它们垂在身侧的双手在颤动，爪形的尖利手指互相搓磨，发出细细的刮擦声。它们弓下身体，将诡异的面孔凑到我眼前，我和它们对视，在一双双红眼睛里看见了自己面目扭曲的倒影。
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了我的身体，我会死吗？我要死了！它们肯定会杀了我！我开始后退，双手在水里乱摸，想要找到可以防身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有，只有水在我指间温柔地流过。怪物们向我靠近，恐惧也犹如实质的压下来，让我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我哭、叫、祈祷、双手合十不停哀求，把头贴在地上一下下磕出血来，但怪物们只是围在我身边，用红眼睛看着我，冰冷如玻璃般的眼球里没有任何感情。
“瑟……琳……娜……”
忽然，一只怪物开口说话了。它和其他同伴不太一样，身上除了鳞片，还有一块沾满油污的破布，像条围裙。
“瑟……琳……娜……”
怪物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它佝偻着腰，用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脸，像在痛哭，却没发出哭声。我看见红水从它的指缝间流下来落在水里，我在滴滴答答的水声想起了什么。瑟琳娜……那个婊子……那个可怜的孩子……我就是在这里杀了她的……
“瑟……琳……娜……啊啊啊啊啊啊！！！”
那只怪物的低语变成了尖叫，尖叫得到了无数回应。所有怪物都开始念诵瑟琳娜的名字，像是在念诵祷词。它们的语调不同，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毫无感情，只是在机械重复这个单词，可它们的目的相同，它们都在向我靠拢。我后退到一片平台上，被恐惧占据的脑子忽然开始运转，我认出了这里，这里是瑟琳娜死去的地方。怪物们围在我身边，腥臭扑面而来，它们跪倒在地，以成鱼尾的双腿和人类一样弯曲着，它们齐刷刷地举起双手，头颅扬起，以最虔诚的姿势向坐于云端的神明祈祷，然后，它们的双手落下，把爪形的手指插在了我身上。
好痛。
惨叫、哭声、狂笑，所有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团纠结的肠子，我分不清那些声音是它们的，那些声音是自己的，我只觉得好痛。周围的怪物们还在跪拜祈祷，每次身体起伏都会用手指从我身上拽下一块肉，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很快就染红了一片水面。衣服早已变成碎布，四肢的血肉也被刮走，露出的骨头和鹅毛一样雪白，我看着这惊悚的一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叫，舌头在嘴里弹来弹去也发不出声音。
就在此时，我的脸侧传来了一阵潮湿的触感，是那只身上有破布的怪物，它把我抱进怀里，让我的头靠在它胸前。
“军官大人……”
它说话不再结巴，甚至语气更像人类，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人类。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是那个请我过去治疗瑟琳娜的老妇人，我也知道这群怪物是谁了，她们是那些被鱼人抓走的女人。
喉咙有些发痒，我的咳出几口血沫，又咳出一声笑。所以她们是来复仇的，哪怕被精炼成不人不鱼的怪物，也要从海底爬出来取我的性命。我转了下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怪物们的脸，虽然皮肤变得青紫，身体也布满鳞片，但还是能从脸蛋和身段看出她们曾经的妩媚娇艳。
就算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你们这辈子都会记住我！甚至余下的生命里都只能用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回忆我的脸，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不到！一群该死的荡妇，不就是杀了个婊子，至于记恨我到现……
直到抱着我的怪物开始尖叫，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把那些内心想法说了出来，甚至是用喊的。被刮去皮肉的四肢让我流失了很多血，也让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当老妇人用爪子勾开我的上颚和下巴，对准我的嘴呕出一股浓黑色的粘液时，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变成了这群荡妇的玩具。
女人们爬过来，鱼尾在浅水中蠕动的声音和虫子一样，她们把我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剥开，动作不太小心，我的皮也被剥下去了一部分。抱着我的老妇托住我的下巴，让我被迫看完了全程，她的粘液可能有什么功效，我的神智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分开我的腿骨，把手臂往我屁股里塞。
剧烈的撕裂感从腹腔内部传来，我的肚子鼓起了弧度，甚至还在向上移动，越过肚脐到达了胃部的位置。好痛，好痛。我本该昏迷的，或许死了更好，可我的大脑依旧精神，它在我的头骨里尖叫，让我赶紧睁眼看看这壮观的一幕。跪在我双腿间的女人模仿性交的动作抽送着手臂，手指在我的肠道里抓出无数伤口，我看见她抽出手时，尖利的指甲上沾满了血和肉，那都是我肠子的一部分。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一只鹅吗？
或许是的。女人像厨师一样仔细翻检着食材，食材就是我，她将粘在腹腔内部的黏膜从肉上撕下来，紧握的拳头越顶越深，撞得我身体一下下向上耸动。我忽然觉得这幅场景很熟悉。对啊，瑟琳娜，我操她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吗？我和她一样了，无法反抗，无法挣脱，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承受反复的撞击，在生命流逝的过程中喘气。我想哭，想骂她们，这群该死的荡妇！可我张开嘴只吐出了一大口混着肉块的红水，这口粘液落在我胸前，很快就被几只手掌抹去。更多女人围了上来。
双臂只剩骨头，她们就把目标放在了我胸前，无数根指头弯曲成钩状，勾我的胸肌、喉咙、脸颊，很有耐心地把我的皮和肉一点点撕下来。疼痛超过阈值，反倒变得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一群女人也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从鼻子里挤出嗤笑，但没能笑太久。
跪在我身下的女人抽出了手臂，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冰冷的柱状物。那好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触手，它穿透我的身体，把我举到半空中，那老妇人往我背上扶了一把。现在轮到她开始笑了。
触手开始上下晃动，用它粗大的躯体强奸我，我被操得像个神志不清的婊子，嘴里发出嘶哑的哀叫。身体被顶得不停摇晃，上下起伏，我只剩骨头的四肢也在跟着晃动，残余的血和肉块四处飞溅，在处罚室里下了一场红雨，那些女人们在雨中沐浴，搓洗自己布满鳞片的身躯。笑声、祈祷、欢呼！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我在她们的声音中被托举到最高处，身体挂在触手上向后仰倒，露出如同孕妇般鼓胀的肚皮。我为什么还没死！！我为什么还没死！！我依旧在呼吸，心跳急促而健康，我他妈的甚至没有昏迷的迹象！痛，好痛，妈妈，救救我，瑟琳娜，瑟琳娜，对不起，我很抱歉，妈妈，可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换做别人也会和我一样的，那么可怜的女孩，那么可爱的女孩，是她自己爬到我的肚皮上的。妈妈，妈妈……
妈妈不在，只有妹妹，她站在洞穴的另一边，踩着水洼唱歌。
哦，白鹅，白鹅，你该迎接死亡。
这是她们的恩赐，是神给你的奖赏。
妹妹的歌声依旧清亮，铃铛似的在洞穴里滚来滚去。那群女人聚集在一起，把被穿在触手上的我围起来，无数条细长的手臂高高举起，像无数座伫立的雕像。她们撕下我的肉往嘴里塞，我看见自己的阴茎也被撕下，塞进一排尖牙间被嚼成肉末，终于发出了今夜最凄惨的尖叫。
哦，白鹅，白鹅，你的身体已经冰凉。
神明扼断你的喉咙，血和肠子流到地上。
神明？或许有吧，这些疯狂的婊子就是她们自己的神。有人拽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残破的肉体拉扯成一道桥梁，有更多触手刺进来了，一根，两根，穿透我的胸腔和肚子，把我钉在审判用的十字架上。这是神罚，所以我没有死，而是在痛苦中流泪，吐出一口又一口内脏。妈妈……
女人们围在我身边，类人的脸上有哀伤，有疯狂，还有巨大的喜悦。我忽然很想笑。是了，是的，是啊！恨我吧，如此强烈的情感怎么不算是一种特殊的爱呢？你们曾经那么漂亮，可你们爱我，爱到想要把我撕碎，把我吞吃入腹！你们会永远记得我！生生世世，哪怕回到星海之中也会念我的名字！你们这群腐烂的臭婊——
啪嗒，啪嗒。妹妹还在水洼里踱步，开心地踩出水花。她唱完了那首歌。
哦，白鹅，白鹅，冰狱正在召唤。
神明阖上双眼，她将嚼碎你的心脏。
处罚室里安静了下来，没有歌声，没有惨叫，只有让人发毛的咀嚼声。我，或者说是我的眼珠滚落在地上，真奇怪，明明只剩一颗眼球，我为什么还能看见东西，还有意识呢？
触手已经离开，一群怪物趴在我的尸体上，发出满足的呜咽。那个穿围裙的老妇人挖出我的心脏，用身上的破布小心擦了擦，然后把它递给了另一个年轻女人。
瑟琳娜。
年轻又漂亮的女孩捧着我的心脏小口小口地啃，像在吃一颗软烂多汁的桃子。她很快就吃完了那块红肉，脚步轻快地走到我面前。
不、不对，我哪里还有脸，我没有身体了，只剩这颗眼珠，我不知道那个老妇人给我用了什么妖法，把我的意识依存在这颗眼珠上。幻痛撕扯着我的理智，可我还能思考，让我活，求你了，瑟琳娜，瑟琳娜！
别嚼碎我！瑟琳娜！
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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