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哼哼,塌下腰翘着屁股,舞者刚刚射进去的东西粘在穴口和湿淋淋的腿缝之间。按理说事后应该是温存时间,不过以他们的关系也用不上这个。舞者点了根烟递过去,诗人摇头,吐出舌尖给他看——那上面还残留了一点舞者早些时候射进去的精液。
“你还没放弃把他搞上床吗?”
舞者说这话时语气挺严肃的,可惜气氛不太对劲:他们俩刚在机工的床上做了一次,趁机工和他的机器人都不在,找点刺激。诗人叹了口气才翻过身平躺着,平日里唱歌用的好嗓子哑的厉害:“是啊,虽然我不觉得他会对我们产生性欲,说真的,我宁可相信他每天晚上让机器人操自己……”
诗人微妙地顿了一下,脸颊微妙地有点泛红。
“……就像上次那样。”
舞者挑眉,往诗人脸上喷了口烟。
“我那天还以为你要被干死了,结果转头一看你爽的尿了一裤子,怎么,我满足不了你?”
“你还说我,是谁最后求着那个铁疙瘩别拔出来?”
两个人瞪着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
“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诗人枕在舞者这几天伙食变好后明显柔软了一些的肚皮上,抬手遮住灯光。他和舞者三个月的生活费才能买这么一盏可以自由调节色温和亮度的吊灯。
舞者摸着诗人垂下来的长发,用手指勾着发尾打转。
“你想让他对我们的身体上瘾,对吗?”
“嗯。”
“但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只会对齿轮和螺母发情?”
“比那还要糟糕,小麻雀。”
舞者叹了口气,那张能把整个酒馆的男人勾引到呼吸急促的漂亮脸蛋上满是沮丧:
“你还不明白吗?他眼里就没有活人的影子,咱们俩对他而言和八音盒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发出的声音让他觉得有趣他才没把我们丢掉。”
“不对!他明明也在看着……”
咔哒。
这间公馆的主人推门而入,机器人跟在他后头。机工仿佛没看见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混蛋,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打开空气净化器。
舞者和诗人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珠子滴溜溜地跟着机工打转。
机器开始运作,房间里浓重的情欲味道和烟气被驱散的一干二净,机工这才站在床边,摸着下巴看着舞者和诗人思索了一会儿。
“把他们俩带到楼下,用Y-784和Y-786操一个小时。”机工说。
铁疙瘩头部的位置亮起了蓝光,走上前把床上那两个光溜溜的家伙夹在了胳膊底下。诗人的惨叫和舞者的哀求声渐渐远去,机工捏了捏鼻梁,拽下脏床单丢到地上。
烟灰缸里的烟还没燃尽,机工把它捡起来叼在嘴里,尝到了舞者口红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