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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5 月, 2022 10:38 上午 #1083Akr参与者
雾霭深重
战士和骑士的住所在海雾村的高地,位置选的不算好,远远眺望虽能勉强看到海景的一线,但总不太尽兴。即使是钓鱼也要扛着鱼竿桶子小板凳弯弯绕绕走过好几条街下好几个坡才能到码头上。
哦,骑士不喜欢钓鱼,他买房子的时候没考虑过这点。战士摸着下巴上新长起的一层胡子这样想着。早起的海雾村被一层咸腥的湿雾笼罩,不过十几米开外的景色就模糊起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坐在家门口发呆。
但战士还是搬了张椅子坐在了门前的低矮台阶下边,整个人往后靠,刷了乳白色油漆的椅子腿发出吱呀响声。他仰头把脖子架在椅靠上闭着眼睛,这种姿势并不舒适,甚至很难受,呼吸被掐断,脆弱的脊柱和颈后的皮肤被硌得生疼。他以这样的姿势静在那里很久。直到脸皮发麻,死亡的威胁临近,他才坐直了起来深呼吸一口,让潮湿冰冷的空气重新进入自己的肺部,然后再一口气吐了出来。
他听到领居家的院子里传来响动,转头去看,是隔壁那位很是漂亮的敖龙族小姑娘提着两桶还未解开泡沫包纸的鲜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在家门口架了个小巧的鲜花摊子,偶尔有经过的人或许会在这里买下一支鲜花。
察觉到战士的视线,小姑娘转过头很是腼腆的笑了笑,战士便站起来走了过去为他帮忙。把两个盛满了水和花的桶提到鲜花摊的边上,然后把一盆盆养的很是茁壮的绿植摆到桌面,最后是十几盆刚发出新芽的小盆栽,整整齐齐码放好后,这简单的工作就结束了。
雾还未散去。敖龙从家里拿出来一支黑色的古典玫瑰送给了战士。褐色还带着水的茎已经被小心的去除了尖刺,托起十几瓣交转重叠的黑色花瓣。
“谢谢。”战士说,“骑士一定会喜欢的。”
骑士并不喜欢花,也不喜欢黑色,他只是喜欢一切被修饰整齐的东西。
战士回到家里后把黑色的玫瑰花插进了桌上的玻璃瓶里,昨天他刚把里面那束因为放置太久而枯黄扭曲成一团的花丢掉。这间房子并不大,但其装修却很精致,上方天花板拉了吊顶,木制夹层围出一个小型天井。吊了塑料花篮的精致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束,正照着下方盖好了乳白色桌布的红木桌子。地板上一律铺盖着精梳毛织地毯,隔三天要用吸尘器仔仔细细打理一次,但赤脚踩上去却很舒适。墙壁用横着的圆木围了,挂着海之都与大峡谷的风景画,用几片木板做好了墙架,下面挂着几盆说不上品种的植物。
这样精致的装修离不开骑士的打理。骑士死后,屋里的一切都仿佛蒙上了灰尘,不复以往的精致与光彩。
骑士死了。战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忆他,他的离去实在是太过突兀,前几天他还在院子里给刚种下的黄麻苗浇水,几天后他的尸体就横在落魔崖的底端。掀开他银白色的头盔,那双漂亮的蓝绿色眼睛望着天空到死都没肯闭上。想把他抱回家里,但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摔碎了,怎么都抱不起来。战士只能跪在他的身边,用手试图擦干净骑士脸上干涸已久的血迹。
骑士年轻气盛时实际上惹事不少,整个海之都到广袤的拉诺西亚地域能翻出一个团和他结过仇的人。他从前像条疯狗,什么委托都接,牵上战士就去干架,对待委托对象下手从来没个边门,也不是没有打死过人,顶着一身的血回去交任务,能把新来的理符发放员工吓得脸色卡白。
直到后来他才渐渐收敛,时间洗去了很多记忆,海之都的冒险者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他们一起加入的队伍里甚至没有一个人听说过骑士从前的光荣事迹。但只有战士知道,在订婚前夜骑士还把他的手捆在床头上,用牙咬住他的脖子操得他想蜷缩起来,然后被察觉到他意图的骑士掌掴了一耳光。
骑士把他的腿强行分开架在肩上然后整个人往下压,粗长的阴茎顶进最深处逼得战士哆嗦着后穴里喷出一股股水。而就在这个时候骑士解开他的一只手拉到面前,用牙咬住一圈漂亮的银白色戒指,然后套在了战士的无名指上。
“结婚吧。”
这是骑士的求婚。戒指是他亲手打的,原料用的白银锭由骑士自己冶炼浇注成型,指环内侧刻着两人姓名的花体字。战士理所应当地点了头,然后被骑士抱着干到喷奶,骑士咬着他的乳头吮吸奶汁,战士把酸胀的手搁在骑士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上,恍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仿佛成为了母亲的错觉。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战士问。骑士抬起头,还舔了舔他的乳尖,激得他下身一阵湿热,一条腿忍不住又架到了骑士的腰上。
“下周。”骑士的手从他的脊背往下摸到他的屁股上,用力掐了一把,“我已经定好了日子,请帖也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发给你的那些朋友。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委托要去做,最迟三天后回来,其余的我都已准备的差不多,你不用担心。”
骑士的准备万全。后来战士一个人到达十二神大圣堂的时候,婚礼负责人告诉他骑士选好了地毯,音乐,鲜花和其他绸缎装饰,有给宾客准备的餐点和酒,以及伴手礼。战士坐在教堂的水池边上沉默了很久,看着无名指上还很崭新的戒指,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他粗大的神经线条甚至让他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骑士是,我的丈夫。
他蜷缩在床上,骑士喜欢用吉祥云海的投影,蓝白色的小盾抱在怀里正好,但很硌手。战士并不在乎这个,金属压在皮肉上带来的钝痛使他清晰,但是又迷迷糊糊的陷入幻境。他扒下自己的裤子,把手伸下去,湿软的后穴几乎是一瞬间咬紧了他自己的手指。
战士的嗅觉并不同坊间流传的小说中写的一样灵敏,他闻不到骑士的气息,只能依靠幻想。他把一只手高高举起,仿佛骑士正在把他的手铐在床头,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后穴,狠狠搅动出啧啧水声。自慰并不那么容易让人满足,他趴了下去,高高撅起屁股,以期能更方便痛快的按压到自己的前列腺。他硬得厉害,但不肯用手去抚慰,骑士也常逼着他忍住然后用后穴高潮。
用手指干自己当然不如骑士粗大的肉棒,但好歹还是有点作用,他加大来回抽插手指的深度和力度,层层叠叠的穴肉挤出一股股淫水流出来,流到会阴处然后顺着阴茎滴到白色的床单上。
他爬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一颗跳蛋,里面还有点电。被手指操到软烂的菊穴吞吃下这颗跳蛋没有花任何力气,鼓起的外壳碾过腺体又把他送上了一次小高潮。战士躺了下去,震动的跳蛋往他屁股深处钻,他忍不住一手撸上自己的挺立的性器,另一只手掐上自己的胸乳。三方的刺激使快感不断累积,直到他呜咽一声喷了精,白色的液体淋在自己的身上。
体内的跳蛋还没放过他,他没有选择关上开关,而是慢慢把手指再一次伸进屁股里。后穴里溢满了淫液,手指头往里探,顶到跳蛋的底部,将其往里推得更深,战士甚至能感受到这小东西是在他腹部的什么地方跳动着。曾经骑士也让他用着玩意儿,干得最过分的一次是逼他夹着这东西去打本,战斗的时候每一步大动作都能牵扯到跳蛋刺激着他的敏感点,叫他畏手畏脚。打到一半的时候他腿软得不行几度要跪下去,屁股里的跳蛋终于停止了动作。
这让他以为跳蛋没电了自己终于被放过了一码,继续扛起斧子打了几分钟,开启原初的解放的同一时间屁股里的跳蛋疯狂震动了起来,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果把跳蛋顶得更深。队友们匆忙中止了战斗,忙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然后骑士把他抱起来编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就把他带回来家。
那次回家后骑士解开他的裤子,内裤上糊满了他自己的精液。骑士就把他按在餐桌上干到潮吹,他射了两次射到性器只能流出清液。完事后骑士坐在椅子上把他抱着,要他自己把已经被顶到不知道有多深的跳蛋拿出来。
拿出来三个字说得容易,但手指根本伸不到那么深的地方。他只好跪到地上去用力把跳蛋往外排,这该死的小玩意儿到现在还有电,跪在地上模拟排卵的动作本就羞耻,还同时被恋人用饶有兴味的目光盯着,一切变得分外煎熬,到最后圆形的跳蛋终于到了穴口,他伸出手想扯出来的时候骑士才开口让他不许用手。
这句话惊得他肌肉一放松,跳单重新挤了回去,浅浅的前列腺又被嗡嗡震动的跳蛋碾过,他哆嗦一下趴到了地毯上。但骑士的话他不敢不听,上身没了力气,他就着这样的姿势再一次尝试慢慢排出跳蛋,直到那小玩意咕嘟一声被挤出来掉到地上,他才如蒙大赦趴在地上喘起气儿来。
骑士笑着把他捞起来抱到怀里,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他靠在骑士的肩头,靠在他的盾上睡过去。
有关暗黑骑士,战士只和他打过几次照面,这版本他对昂撒哈凯尔的战场更感兴趣,队伍就招了一位新的主坦。骑士从没提过这个人。这是一只很阴郁的猫魅,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快的气息。对方总把自己包裹在黑色铠甲之下,偶有几次战士夜里接了骑士回家,出门准备给陆行鸟喂一些饲料的时候会感到一股令人不快的目光,转过头的时候在树木重叠的阴影之间看到一双鸳鸯色的眼睛,十有八九是他了。
战士没太在意这个。骑士改邪归正后也带过不少新人,在外人面前总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明里暗里喜欢过他的人真不算少。但只有战士知道他的全貌,只有战士能包容与接纳的全部,这正是战士自信的资本。
他打开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海雾还未散去。战士很是疲惫地靠在门框上,对着面前因穿着骑士团制服而显得滑稽可笑的暗黑骑士说:“你走吧。我不会把他的遗物交给你,现在它们是我的东西。”
黑骑挤进了门,他的脸色古怪。战士皱了眉要推他出去,对方却抬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过分轻柔了,以至于让战士稍稍愣了神。这张脸没有任何同骑士相似的地方,少见的鸳鸯眼落到暗黑骑士身上却因为没有什么光彩而黯淡,全然不如骑士的眼睛。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脸,却让战士恍惚,任由黑骑把他推进门里,连拖带拽拉进房间里,按到床上。在倒进被褥的一瞬间战士才终于回过了神,他抬腿一脚把黑骑蹬开了,一只手护上了床上放着的骑士的盾:“滚。”
战士心里发怵,黑骑全副武装,自己身上还套着睡衣,唯一能用作武器的是骑士的盾,但他实在学不来盾牌猛击那一手。黑骑挨了一脚,身形歪了歪,但由于穿得结实没什么感觉。他顿了顿,抬脚铁靴直接用力踩上了战士的腹部,坚硬的鞋底碾得战士闷哼一声蜷缩起来。黑骑有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抓了起来,一记重拳砸在他脸上叫他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滴到了身上。战士咬了牙还回去一拳,把黑骑揍得脖子一仰。
两只猫在床上扭打成一团,不过还是黑骑占了上风,他把战士按在身下,几拳打得战士没有还手之力,然后又咬住战士的耳朵痛得战士发出一声惨叫。
单薄的睡衣被撕扯开,黑骑的手指头顶到了战士的后穴。察觉到黑骑意图的战士一个扭动想要逃开,然后又挨了一记耳光。刚被自己玩过的屁股很是热情的咬住冰冷的手指,轻易地吞吃下两根。
黑骑掰开战士的腿,扩张的手指一口气顶到最深处,看着战士呜咽一声,蓬松的尾巴啪一下甩了上来。黑骑很明显没什么与人做爱的经验,手指胡乱捅了两下就抽了出来解开自己的腰甲。硬挺的性器破开殷红的穴肉挤进战士的身体,带着倒刺的肉棒撑开层层叠叠的内里,微微上翘的形状使龟头正好顶着战士的敏感点一道道蹭过去。战士被突如其来的侵犯刺激到脚趾蜷缩,他手抵到了黑骑的肩上,但使不上劲儿推开。
这使得他的抵抗变成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黑骑俯下身抱住了他,就好像每次骑士都很爱抱住他一样。他被黑骑抱起来抵到墙上,他被冰冷的墙壁冻得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用双腿缠住了黑骑的腰。黑骑借着这个姿势操他操得很深,每一次顶弄都操进最深处。在倒刺的刮擦下战士逐渐被如潮的快感冲垮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他抱住了黑骑的脖子,任由对方像打桩一样肆意操弄。他潮吹了好几次,大量的淫水从穴里把刮出来滴到了地毯上。
战士闭上了眼睛和黑骑接吻。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能把黑骑想象成骑士,他们做爱的方式太像,一边是暴力一边是温柔。黑骑把精液满满当当灌进他的屁股里后,抬手在战士脸上擦了一把眼泪。
“你在哭什么?”暗黑骑士问他。
战士回答:“我实在想念你。”
这场荒谬的合奸在暗黑骑士拿走了骑士最重要的遗物——他的剑盾后总算宣布了告终。战士沉默着躺在床铺上,眼泪和鲜血干涸在他的脸上。他转头往窗外望去,外头的雾气早已被日光晒干消散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扶着墙走到了浴室里,花洒里放出的热水在填满浴缸的同时也是整个浴室弥漫起白色的水雾。战士坐进了水里,身上的伤口加倍刺痛了起来。
战士往后靠,把头靠在浴缸边缘。白色的雾气逐渐蒙蔽他的视线。他闭上眼睛,在深重的雾霭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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