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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6 月, 2024 12:55 下午 #3476DickDiver参与者
蕾妮在餐桌前读一本最近死去的诗人的自选集,读得很仔细,拇指沁出的汗水将页脚捻皱了。洛朗在火炉边打盹,发出响亮的鼾声,他的藤椅渐渐停止了摇晃。吉哈德夫妇两人将部分日用品从打包好的箱子里重新取出来,放回原位以备使用。助祭克雷蒂安听见窗框震动的声音,他从病榻上起身,凝望窗外的风雪,双手合十,喃喃念诵女神的名讳。雷纳尔吃过午饭后躺在床上,他守寡的二女儿在他床边用编织针敲打毛衣。
各人在各人窗前活动,度过暴雪中平平无奇的一天。约书亚回到卧室,例行为他们所有人祈祷,在无边的黑暗中一遍遍清点自己记忆中的羊圈。
门外响起辛斯赫尔的声音:“你睡了吗?”
“我在祈祷。”约书亚隔着门回应。他想辛斯赫尔要是识趣就该走了。
那声音兀自嗡嗡作响:“我睡不着。”
“这不归我负责,先生。”
“长椅让我的腰很痛。”
“为什么今天才提这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忍了好几天呢。”
“你在找借口。”
辛斯赫尔承认了:“这个借口不管用?”简直是耍无赖。约书亚不禁笑了一声,而后立即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刻意用冷淡的口吻回答:“能有一张长椅和一床被褥已经很好了。”
冒险者没有走开,并且有意让祭司知道他没有走开。隔着一道不甚结实的木门,他反复踱步,发出盲人敏锐的耳朵恰好能听见的动静,一会儿又倚在门上,头发蹭得木门沙沙响,却不说话。
约书亚停顿片刻,继续祷告,为村里的教徒,为一切活着的人,以及已死的人。词语混作一团,在胸膛中泡发,堵塞,坠胀,使他呼吸不畅,宛在水中。
辛斯赫尔说:“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遮掩,我很少向别人讲自己的事。我不想吓到你,也不想惹你讨厌。”
“有什么足以吓到我?”
“我不敢告诉你。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知道真相,又怪真相太直白了。”
约书亚匀速转动起手中的玫瑰念珠:“那么恐怕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辛斯赫尔没搭话,只发出沙沙声。祭司不禁思考他正以什么样的姿势靠在门上,也许现在是后脑勺抵着门,也许是抱起胳膊的不配合的样子。约书亚祭司又说:“这是因为你不坦诚。我已经坦白了一切,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而你不打算开口,我们之间还能谈什么?”
沙沙,沙。宛如蛇吐信子。
“好吧,”辛斯赫尔说,“我试一试。”祭司屏住呼吸,耳朵转向门侧,听见辛斯赫尔在门外来回踱着步。木门隔开了他们,宛如忏悔室的遮挡,一边在说,另一边就沉默。
“我告诉过你我故乡的名字,那是一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晦暝,廓落,乌云压抑。如果有风,只会是因为某种东西迅疾穿行,一切迫近的都有可能致你于死地。每天都是前一天的重复,并且将永远持续下去,没有人能够侥幸逃脱。当一个黑魔法师许诺我离开,我没有理由不同意。”
约书亚捕捉到了一长串话语里的关键词,这么说,他的魔法想必也是黑魔法了。就算辛斯赫尔没有杀人,恐怕仍然有必要隐姓埋名,防止由于使用禁术受到追捕。
“他问我:你明白战争这个词吗?你理解奴役这个词吗?那么,你清楚不公平的契约代表什么,并将持续多久吗?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我认为我的时间足够漫长,可以随意挥霍,于是在魔法的见证下签字画押,抵押我的灵魂。”
约书亚说:“你为别人杀人。”
“是的,神父。你的理解力很好,”辛斯赫尔说,“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但凡用灵魂签订的契约不可撤销,任何违逆都会带来强烈的痛苦。二是签字之前有必要看清条款,至少得划定时限。”
听见这样的叙述,祭司脑海中显现出的是一个受欺骗的青年,而在辛斯赫尔的记忆里,无数触手挤出血红色的召唤阵,血腥的喜乐挑逗着祂,金色眼球好奇地转动,从成山的尸骸中挑选最适合的容器。
不可视且不可追溯的口头语言经过说者和听者的变形,走上了分岔路,并将根据两人认知的差异继续相错下去。辛斯赫尔用平静的语气叙述下去:“我的主人训练我作为战争武器,我不需要思考,只管杀戮,从不留下活口。我也是他们的刑讯官,因为我擅长一切与制造痛苦相关的事,提问只是顺便;你恐怕不会想听这里的细节。我的主人在这方面非常信任我,他说我是一个真正的怪物,不会受同情心拖累。”
约书亚祭司不安地从跪垫上站起来,他朝门那边走了两步,停在门前:“关键在于,你难道真的没有同情心?”
辛斯赫尔沉默了很久,说:“我不知道。”
约书亚问:“如果你看到一个人的伤痛,你可曾感到愉快吗?”
辛斯赫尔沉默得比上次短些:“我不该愉快。”
“好孩子,”约书亚说,“看来你并不是完全无药可救的那种人。”辛斯赫尔咧开嘴笑了:“好孩子值得一个拥抱吗?”
“你又是这样。”祭司无可奈何地说,他一向感到很难应付这个年轻人。
辛斯赫尔得不到答复,缓慢地按下门把手。约书亚想起自己没有锁门,果然,他听见锁舌悄悄滑开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细缝,门外是一片彻底的漆黑。黏稠的暗之以太灌进门内,汹涌流淌到祭司脚跟前,灰精灵从那一滩不可名状之物中站立起来。他将祭司圈在怀中,胳膊勒得很紧,不许困住的猎物逃脱。使人心神不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约书亚头晕目眩。
辛斯赫尔扣住他的后腰,低下头,嘴唇贴在他的耳边:“现在我自由了,没有人命令我接下来该怎么做,也没有人教导我。对于我,人们总是害怕得要命……尖叫太多就变得无趣了。而在这么多人之中,你总是这么平静,神父。为什么你是神父呢?我可以吻你吗?”
他的询问不是询问。试探的吻落在精灵的耳尖上,那里是微凉的,被同样冷冷的嘴唇轻轻抿住,湿润的舌尖划过耳廓上缘。祭司一躲,耳上就被威胁地咬了一口。灰精灵的笑吹拂进他的耳朵,使他倏忽战栗,那里过于敏感,连带着脖颈产生极度难耐的痒,险些让他呻吟出来。血液奔涌着烧热了他的身体。
辛斯赫尔抚摸他,亲吻接连落在他头发上,脸上,眼皮上,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颤声道:“辛斯赫尔,我不能。”
“你不能,那你想吗?”
“不、我……”
拒绝的话连同嘴唇一并被封住了,侵略性的吻压上来,舌尖顶开齿关与他的舌头滚缠,黏答答的水声伴着彼此的呼吸,哪怕只是极轻地撩拨舌侧都使他的骨头一寸寸软下去。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约书亚步步后退,狼狈躲避男人的亲吻和爱抚,脚步相错如同混乱的即兴双人舞。整串玫瑰念珠不知何时脱手散在地上,不止一声——串绳崩断了,大大小小的念珠迸弹四散,约书亚吃惊地循声扭头,紧接着后腰撞上火炉前的旧沙发靠背。他险些翻倒过去,灰精灵的手拦住他的后腰,将他带回怀中。
辛斯赫尔松开祭司的嘴唇,拇指抵着约书亚湿润的下唇,不无恶意地说:“她显灵了。”
碎散的念珠各奔东西,骨碌碌滚入黑暗中。约书亚惊慌失措,嘴唇翕动着含糊呢喃:“慈悲的女神,宽恕这个愚蠢的孩子。”他又提高声音:“你还不放开我?”
辛斯赫尔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图。他牵起约书亚的手按在胸口,用祭司笨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从衣领间伸进去,抚摸他人类的身体,轮廓分明的胸肌随着话语微微震颤:“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正教祭司是一点也不能做,还是不能做到最后?”
祭司的脸红了,张口结舌,半晌没有答话。他的嘴唇被吮得红肿,带着湿润的水色,在这样尴尬的境地里既不能回答前者,否则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在此刻已经失去了双唇的贞洁这一事实;也不能回答后者,那样似乎暗示着可以在真正的性之外更进一步。为什么他总会陷入异乡人话语的陷阱之中?
辛斯赫尔没有错过他脸上刹那闪过的动摇,再次吻了上去,一边用亲吻挑逗他,一边领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胸膛随着呼吸颇有节律地起伏,这具皮囊各处都美极了,皮肤细腻光滑,轮廓明晰,不过分单薄也不过分张扬。
男人的乳首在祭司的手下一点点硬起来,蹭得他掌心发痒。辛斯赫尔适时停止亲吻,然而濡湿的唇珠还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压抑而克制,声音很低沉。灰精灵似乎从他这里汲取了常人的体温,他的呼吸温热而暧昧,气声低语像沙沙吐信的蛇:“我不信你的教,不是你的羔羊,只是一个另外的男人。是我占据你的房子,是我引诱了你,都算作我的错吧。”
祭司眼前一阵阵模糊。约书亚眨了眨眼睛,他看见了自己的手贴在年轻而俊美的精灵的胸口上,他的皮肤是灰色的,乳首则是另一种更深的灰。辛斯赫尔低着头,摇曳的银白发丝底下是他金色的眼睛,他的脸上是一副沉沦的表情。
“我喜欢你的手这样抚摸我,神父。”
灰精灵的语气像做梦,像一句咒语,让年长却缺乏经验的男人轻易中了他的招数。约书亚的脸红极了,被连哄带蒙地牵着手替辛斯赫尔解开腰带,五指笨拙地在男人的身体上流连。精灵细韧的腰在他手中如海浪平缓地摇晃,模仿慢慢顶撞的动作,他的呼吸充满欲望。祭司的指腹从他腰侧滑过,辛斯赫尔毫不掩饰地喘息了一声,如此淫猥,如此……诱惑。
他就用这样的声音哀求神父把他的裤子彻底解开,他的耻毛是银白色,和他的头发一样柔顺,然而不甚浓密,遮掩不住腿间半勃起的性器。那根东西尺寸很是惊人,柱身和灰精灵的皮肤一样是灰色,饱满的龟头顶端泛着冷色的粉红。
约书亚恨不得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同样的器官他也拥有,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色,他认为自己绝不喜欢男人,可那根东西却使他产生了欲望。他知道该怎么用手对付阴茎,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摆弄它,肉柱是温热的,在他手中宛如活物般充血胀硬,他吃惊地呢喃:“我在做梦。”
他的声音很轻,很困惑,胸中隐约的困倦提醒他此时正是夜晚,每一个夜晚都有怪物游弋的影子和甜腥的梦。只要顺水推舟地说下去就能够得到他。
辛斯赫尔轻声笑了:“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在做梦?”这话宛如一泼冷水从头顶倒下来,祭司脸色苍白地意识到这的确不是梦。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入睡,灰精灵怎样向他搭话,怎样成了现在这般的情况。
他要松开手,辛斯赫尔却不许。一个吻再次落下来,男人的胳膊横拦住他的后腰,肉棒自顾自地往他手中顶撞,逐渐胀到最硬,变得更粗更长了些,带有上翘的弧度。“你梦见过我。”辛斯赫尔在接吻的间隙说。
祭司绝不肯承认。灰精灵腾出一只手来抬起他的下巴,要和他对视——果然那双蓝眼睛看得见的时候比看不见还要有趣,睫毛颤个不停,一望见辛斯赫尔兴味的表情,脸就烧红起来。“神父,神父……”辛斯赫尔用煽情的声音呼唤他,“你让我兴奋极了。”
龟头顶端的细缝中吐出透明腺液,挂在祭司洁净的手上,那只手总是洗得只有皂角味,干涩,现在变得黏糊糊,染上了体液的香味。哈罗妮啊,为什么偏偏是香味?祭司的血液也在一浪高过一浪地震荡,他真的被引诱了,他真想……
辛斯赫尔每次往他手里顶撞,他就像是别处受了顶撞一样,发出既惊讶又害臊的闷哼声,眼睛忍不住往下瞥,迅速移开视线。辛斯赫尔始终凝视着他,金色的眼睛里倒影着人类的欲望。
灰精灵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颇暧昧地抚摸他的后腰,让他忍不住倒吸气。他硬了。神志入坠深海般沉溺下去,他的清规戒律危险地荡晃着。再这样下去,一切不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停下来,我不能再——”他差点说漏了嘴,语气近乎哀求,“这种事你该和你的爱人去做。”
“什么是爱人?”
“等你遇到了就知道了。”
“你遇到过吗?”
约书亚想了想,点点头。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做一切事情都只为她。想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连死也不要分开。”约书亚祭司的声音很低,很含糊,语言也不分明,无法辨别究竟是确有其人,还是意指他所侍奉的战女神。辛斯赫尔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有话想对你说,但你一定会说:我不能。”约书亚祭司哑口无言。辛斯赫尔握住他的手腕,以手掌包裹住他的手,带着他为自己手淫,将体液均匀抹满了整根性器,作弄出愈加濡湿的水响。祭司偏过头躲避他再次索吻,辛斯赫尔用可怜的语气问他:“我怎么办?”
祭司咽了下口水:“我帮你……弄出来。请你不要碰我。”
辛斯赫尔同意了。约书亚深吸一口气,笨拙地套弄起那根,他感到灰精灵正在盯着他,那视线如有实质,他受不了了,伸手过去蒙住他的眼睛。灰精灵没有躲开,干脆把脸埋进约书亚的掌心,长而密的睫毛如蝴蝶扑朔,惹得祭司手心发痒。约书亚只想速战速决,加快套弄的速度,湿淋淋的龟头反复从他虎口处冒出来。辛斯赫尔放肆地呻吟,下身兴奋到极致,小腹肌肉跟着收紧,放松,意乱情迷地晃着腰操他的手:“还不够,神父,我好难受……”
辛斯赫尔的鼻音黏糊糊的,像埋怨似的,性器充血了很久,迟迟没有射精。约书亚不想承认自己手活太差了。
“别叫唤了,哈罗妮啊。你动动脑子,想点自己喜欢的东西。”约书亚的额角沁出一点汗,他总觉得这句话曾经在哪里听过。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喜欢你在你的教堂里泰然自若地走来走去的样子。在你自己的地盘,你从不担心会发生超出预料的事情,有时候就像忘了我在这里。”
“我想强暴你,”辛斯赫尔的声音带着情欲和恶劣的笑意,“啊!你弄痛我了……没关系,这很舒服……我能继续说下去吗?明明是你让我想喜欢的东西。我想把你按在布道台上操,就在哈罗妮的脚下,你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最淫秽的暴力在最圣洁的地方发生了。你会哭吗?你会露出像这样受羞辱的表情。”
约书亚祭司彻底受不了了。血液直往头顶上涌,他的确感到羞辱,若只是羞辱就好了。辛斯赫尔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原地:“跪下,神父。”
“……什么?”
他惊愕地抬头看着辛斯赫尔,看见他微微蹙眉的神情,心脏像被拧了一记。“帮帮我。”辛斯赫尔说。
因为他的语气,因为他有魔法,因为按在肩头的手不容置喙,因为约书亚被引诱了。祭司鬼使神差地跪了下去,双膝着地,右膝盖硌着了什么,是一颗决祷珠。这使他大为慌乱……也许他的神正在看着。
那根异色的阳具棒拍打在他脸上,龟头在唇瓣上滑动,顶开齿关插了进去。
“唔……!”
约书亚不可置信次睁大了眼睛,辛斯赫尔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像使用什么东西一样操他的嘴。肉棒在他口中捣弄,将淡淡地泛着甜腥味的性液抹在软腭,故意向深处顶撞,惹得咽喉范围收缩,囫囵咽进肚里。祭司喉咙里撞出“咕、咕”的哽咽声,他的嘴无法将那根全含进去,还剩下一小截根部露在外面,肉柱上的青筋随着脑袋上下浮动的动作充血胀起,耻毛逐渐被溢出的唾液打湿了。
而罪魁祸首竟还有脸那样愉快地喘息着,含糊而黏腻地叫他神父,拇指在约书亚耳后敏感的位置磨蹭,惹得那侧耳朵整个烧得绯红。他随心所欲地使用祭司的嘴,手指陷进黑发中,感到舒服就收得紧些,指腹在约书亚微微汗湿的头皮上蹭出沙沙声。
灰色的肉棒在殷红的唇瓣间抽插,祭司仰着脸,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的口鼻埋在灰精灵胯间,呼吸不畅,噎得眼睛微微上翻,溢出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似乎看见漆黑的雾气在辛斯赫尔身后涌动,雾中翻卷着钴蓝的鳞光,宛如漩涡一般流动,使人神志恍惚……眼前倏忽黑下去,辛斯赫尔加快顶撞的节奏,喘息着道歉说自己此时不能再维持魔法。几乎挤进咽喉的龟头让约书亚鼻腔酸涩,泪流不止,无暇回想刚才隐约看见的情景。那根东西几乎把他的喉咙操肿了,在某一次深顶后拔出来,微凉的液体喷洒在约书亚脸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精液射满脸,这种事无论多少次都不能习惯。他只顾着喘息,假如他看得见的话,就会发现挂在他头发睫毛上的液体除了同样是乳白色之外与人类精液毫无相同之处。那是数不胜数的纤巧的精包,由更为黏稠的黏液连接,主动流淌着寻找着床的机会。
祭司感到脸上痒痒的,精水淌下去,为防流进眼睛,他眯着眼睛,满肚子火气,听见身前窸窣作响,辛斯赫尔也跪下来,细细替他擦去脸上的脏污,那些精种意识到自己无法诞生,在他指间怨恨地蠕动着。
灰精灵还想要亲吻他,他偏过头躲开,忍耐地说:“你该满意了。”
刚把他折腾了一通的家伙恬不知耻地问:“如果你不是祭司,我有没有机会追求你?”
约书亚说:“如果我不是一个祭司,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拉蒙·约书亚,不会出现在圣雷蒙特教堂里,不会遇见你,这种假设没有意义。回你该在的地方,辛斯赫尔,我要休息了。”祭司有意把话说得无情,冒险者果然默默不语,整理好衣服离开了。在他上楼后,约书亚接了点水来洗脸漱口,搓洗头发上的脏污,在黑暗中一寸寸摸索,寻找散落各处的念珠,聚在左手手心。
嗒,一颗珠子落在手心里。他讶异地愣住了,听辛斯赫尔说:“明天我会还你一串完好无损的念珠。”
去而复返的冒险者将被褥铺在地上,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又拾起几颗念珠交给约书亚。祭司拉开一只空抽屉,将手中的念珠都倒进去,洗了洗手爬上床。他听见冒险者静静地关了门,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躺在地上。当约书亚翻身背向墙面,听见床下传来平缓、轻微的呼吸声。
约书亚深吸一口气,叹气,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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